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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无法安宁-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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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她手。
的场静司心中百般思量脸上都不曾表露半分,见花懒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便转移话题:“你说你看到我的眼睛,会下意识产生攻击我的想法,那么上次被困山洞时,你是发作了?”
“什么叫发作?!你国文是看门大爷教的吗?!这叫失控,是失控!”花懒对他的措辞十分不满,叉着腰严肃纠正。
“哦,也就是说,你一看到我,就会失控的扑上来?”的场静司煞有其事的按照她的要求说了一遍。
“没错!”花懒满意的点点头,回味一番又觉得甚是怪异,这话说的怎么好像她是个……
“那现在呢?我们来做个试验,看着我,有什么感觉吗?”
的场静司适时开口询问,有些话还是不要让她细想的好,这样有趣的多。
花懒被这一打断,果然立马转移了注意力,盯着的场静司看起来。
小静的脸长得很好看,嘴唇薄薄的很好看,鼻子很挺很好看,皮肤很白衬着月光很好看,那双红眸幽深似水很好看……他就这么看着她,她能在里面看见自己的影子,并且只有自己……
扑通——
花懒有种莫名的兴奋。
扑通——扑通——
有别于诅咒的强迫。
扑通——扑通——扑通——
她捂住了自己的小心脏。
“有什么感受?”的场静司问。
花懒捂脸:“心跳的好快。”
“还有呢?”
花懒更深的捂脸:“我想推倒你。”
“……”
花懒从指缝里偷瞥的场静司:“骗你的,我没有心脏。”
的场静司挑了挑眉。
花懒苦恼的看着他:“难道我长出了传说中的幻肢?”
的场静司眉峰几不可见的抽搐。
下一秒,异变突生!
花懒像是被突然吸走了魂魄,双眼机械般空洞,然而身体却爆发出杀意,五指弯曲成勾向的场静司的眼睛抓去。
虽然被花懒之前脱线的发言弄得无语,但的场静司早有准备,见花懒伸手抓来,身体向后急退几步,转瞬与少女拉开距离,在花懒指尖伸出藤蔓试图困住他的同时,的场静司已经摸出两张符纸向花懒抛去,口中念出一段咒语。
花懒不断释放出尖锐的荆棘,的场静司并未还手,不断向后退去,发带被凌厉的疾风割断,一头墨发瞬间披散开来,额前的几缕碎发遮住眼睛。
“啪!”
随着两声轻响,两张一直游走在花懒四周的符纸突然猛地坠落,分别贴在花懒的双手上,藤蔓一时间停了下来,符纸暂时封住了她的妖力。
失去了武器,花懒却毫无所觉似的继续向的场静司攻去,五指并拢成刀势要将人劈成两半,的场静司面色从容,只是手底下结印的动作微微加快,口中沉声喝到:“花懒,原路返回,不得后退!”
话音刚落,花懒的身体便向被按下了暂停键,只停顿片刻,便回身飞速向来时路上冲去。
几秒后——
“砰!!!”
万籁俱寂。
紧接着整个树林回荡起花懒怒吼的声音:“的场静司!!!你丫居然下令我撞树!!!!”
“清醒了就回来,记得把树扶正,这片森林是私产。”的场静司优雅的理了理袖子,身形不见一丝一毫与人战斗的狼狈。
一阵狂风刮过,花懒已经站在他面前,虽为木族整个人却像燃烧了一般——当然是怒火。
“主仆契约了不起啊!明知道我不能违背你的命令,居然命令我去撞树?!撞坏了我英俊的脸怎么办!”花懒一身乱七八糟,捂着脑袋愤恨道,身上还挂着几片树叶。
啊啊啊感觉脑门都裂了!整个妖都不好了!
她自认为这些年已经很把性格锻炼的足够淡定,但遇上的场静司总是忍不住炸毛,尤其在两人说开了之后。
“这是能让你最快清醒的办法。”的场静司面不改色,伸手为她理去衣袖上的树叶,将她的发丝整理整齐。
“那也不一定要我撞树啊!至少……至少也要让我跳河。”花懒抬手一指,旁边就是河,用水清醒一下也是可以的啊!
“你会游泳?”的场静司瞥了她一眼。
“不会。”花懒木着脸回答。
哪有会游泳的狗尾巴草?
“所以说,为了你,我也没有更好的办法了。”明明没什么特别的表情,依旧是那副嘲讽脸,花懒却硬是从他的语气中读出了些许无奈。
是的,为了她。
主仆契约是她自愿签下的,内容是她自己定的,她要服从的场静司的命令,永生永世都不可以伤害的他,而诅咒的内容却恰好与此相反,两者冲突,最终的结果就是伤害她自己。
“我……”花懒张了张口,不知说什么好。
的场静司只是拉起她的手腕,往山下走:“诅咒和血契是同级别的禁制,你伤害不了我,还有什么可顾虑的吗?”
花懒被他托着走,在后方看着青年从容淡漠的背影,忽然间失笑。
释然之后,只有一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束樱的诅咒无可挑剔,花懒行走多年都找不到破除的办法,但束樱却算漏了一点,她千算万算,唯独没有算到的场静司会对她动心。
束樱所计划的一切,都是建立在妖怪的求而不得,和人类的自私冷漠上的。
束樱走的时候曾说过,总有一天花懒会恨的场静司,她恐怕都猜到了将来有一天花懒会逼不得已签下契约,以此牵制自己不伤害的场静司,但她却没有想到,的场静司同时也会利用这个契约,保护花懒。
她从来就不相信人类会怜惜妖怪。
花懒怔怔的被拉着走了一回,也不知怎么的,突然就问出一句:“的场静司,我想杀你,你不介意吗?”
青年闻声只是顿了一下,脚步不停,回头看了她一眼:“你没有那个本事。”
“……”
花懒感觉自己的忍耐力再次上升到一个新高度,按住不断迸出的青筋,花懒舒了口气,说的也是,的场静司要真是深情款款跟她说,我的命就是你的即使被你杀了也在所不惜……花懒一阵恶寒。
“恩?”的场静司挑眉询问。
“没事。”花懒笑眯眯的走快两步抱住他的胳膊。
看着已经完全黑透的天色,花懒猛然间想起自己忘记的事情:“啊!”
“又怎么了?”
“老太太还被我绑在地上呢……”
作者有话要说: 上章看到大家的留言真的超开心!
谢谢妹纸们,我会努力更新的>///<
昨天整理了大纲,发现还有很多伏笔没有填啊,
估计时间太久大家也忘的差不多了→_→
下周作者要动手术,更新就交给存稿箱君啦,大概是隔日更,晚八点
☆、调查事件
老太太七濑被五花大绑晾在地上将近三个小时,个中心酸不足为外人道也,直觉心中凄苦难耐,孤立无援,举目无亲,菊花都凉透了……
奈何嘴被堵住,叫不出声,这层楼向来是严禁闲杂人等出入的,唯有等花懒回来亲自将她身上的禁制解开。
七濑望眼欲穿,终于在将近子夜十分,等来了自家首领和他家式神。
老太太可怜巴巴的抬头向脚步声的源头看去,这一看,真是闪瞎了她的钛合金狗眼。
只见墨发青年和绿衣少女相携而来,气氛甜蜜的仿佛自带粉红背景墙,上面画满桃心的那种……
以上均来自于七濑背后式神的脑补。
总之当花懒看到七濑的时候,老太太的状况的确有点凄凉,那凌乱的头发和呆滞的眼神,完全颠覆了她平时反派走狗的霸气形象。
花懒瞥了眼七濑身后默默当背景的式神,他眼巴巴的望着自己,估计是解不开主人身上的禁制。
花懒抽了抽嘴角,一摆手,七濑身上的藤蔓便消失于无形。
“咳咳,老人家没着凉吧?”花懒装模作样。
“据我所知你已经有五百岁了,我是不是要叫你声祖奶奶。”七濑其实不大喜欢别人说她老,但平时自持修养,这次却破天荒的讽刺了回去。
“……”花懒风中凌乱,一时怀疑七濑已经崩坏了。
七濑被绑了三个小时,早已没了力气,况且她年纪大了,也不会真的和花懒较劲。
总算得了机会,七濑赶紧开始说正事:“首领,最近在熊本县附近有影妖在袭击其他妖怪收集血液,传闻说是你指使的。”
花懒诧异的看向七濑,老太太深锁着眉头表情严肃,的场静司却没有丁点情绪变化,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调查出背后的人了?”
七濑点头道:“是先代首领手下的一位女咒术师,我上次用了她的式神做诱饵,她来求我我没有见,之后就消失了。”
说到这七濑皱了皱眉,似乎为女咒术师的不成熟感到不悦:“她的式神原本就快死了,我这样做也是物尽其用,没想到她却怀恨在心,做出这种背主的事情。”
的场静司没答话,显然没想起记忆里有这号人物,向来那个女咒术师也不是什么要紧的角色。
花懒听完七濑的话冷笑一声,她对七濑看待式神的态度没意见,毕竟那些妖怪和她没什么关系,但听到这种话还是很不爽。
的场静司捏了捏她的脸,沉吟道:“收集妖怪的血应该是要解除封印,正好听说那边山里有个大妖怪的封印,这两者之间兴许有些关联。”
花懒乍然被捏了脸有些呆愣,很快反应过来不可置信的瞪着的场静司,后者拍拍她的头,不甚在意道:“这两日我去熊本县看看,花懒随我一起。”
“如此也好。”七濑犹豫着点头,看了看自家首领,又看了看旁边的花懒,一个笑的随意一个心不在焉,怎么总感觉自己有点多余?
不得不说七濑难得真相了一回,花懒是不待见七濑总拿这些事烦人,今天还差点因此打断她的坦白,的场静司则是不喜欢和花懒在一起的时候被打扰。
……
两日后。
此时已近黄昏,郁郁葱葱的树木林立在石阶两侧,深红的鸟居排列在上山的路上,花懒停下脚步,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据说有妖怪受到袭击的神社就在山顶。
花懒对神社这种地方向来是敬而远之的,是以走到半山腰,里神社还有一百米的地方便不再向前。
的场静司了解她的顾虑,将伞递给她:“你就在这里等我吧,我去看看。”
花懒摆了摆手:“伞你拿着,遇见妖怪还可以防身,自己小心。”
的场静司嗯了一声向山上走了,花懒寻了块阴凉的台阶坐下,抱着膝盖发呆。
她来现世的这十几年,似乎总是在发呆。
的场静司并不是多话的人,更不会闲着没事陪她聊天,丁丁又经常乱跑,这几年更是来去无踪,以前在春木之里好歹还有流音弟弟给她玩……
流音,想到这个名字,花懒眼神一黯,不知怎的眼前竟浮现出的场静司未婚妻——浅仓优那张脸。
甩了甩脑袋,大概是天太热了,她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浅仓优和流音怎么会有联系。
就在花懒快要睡着的时候,身后由远及近传来慌乱的脚步声,花懒还没来得及回头,便感到一阵风掠过自己的头顶。
“啊啊啊啊——”
对方似乎跑的太急,直接撞到了坐在地上的她,然后整个人翻了过去。
花懒眼看着他要滚下台阶,一把将人抓住,对方刹住身形,赶忙爬起来。
一抬眼,两人均是愣了一下。
“是你——?”
浅茶色的细软发丝,清澈的淡褐色眼瞳,身形纤瘦的少年,正是见过一面的夏目贵志。
夏目贵志再次遇到这个神奇的少女,还来不及感慨,便看到远处山上走下来的和服男子,是刚才在神社里抓住他的那个人。
好不容易逃出来,夏目可不想再被抓到,花懒不明就里的看着神色慌张的少年,然而未等双方开口,旁边树丛中猛然蹿出一只长着翅膀的妖怪抓起夏目,三两下便飞没了踪影。
“……”
的场静司下来,正好看到这一幕。
花懒回头,不知何时青年已经站在她身后。
花懒一脸搞不清楚状况。
的场静司指了指白鸟妖怪飞走的方向:“我在追那个少年,被他逃掉了。”
花懒怔愣片刻,怒道:“你都有我了,还要追什么少年?!你这个死基佬!负心汉!”
死基佬负心汉的场静司:“……”
“你这些乱七八糟的词都是哪学来的?”的场静司捏了捏她的脸。
“啊,之前和七濑一起看的电视里说的。”花懒眨眨眼,卖队友毫不费力。
的场静司无语,七濑这个人工作能力很好,处事利落,但她有个不为人知的爱好,就是看脑残级家庭伦理剧,越苦大仇深越好……可能真的是年纪大了吧。
“以后少看点电视。”的场静司敲了敲少女的头,心道花懒和苍月呆久了就学着耍流氓,看书看多了就学着折腾人,和七濑相处多了竟然开始扮起苦情女主角了……他该赞叹她学习能力好呢,还是适应能力好。
花懒自是不知道对方心中所想,揉着脑袋,只觉的场静司这个人太霸道,恨得牙痒痒。
下了山,两人找了间附近的旅馆住下,这一代人少,旅馆里的客人也是寥寥无几,因此并没有出现房间只剩一个必须两人同住的经典剧情。
晚饭过后,两人坐在的场静司的房间里说话。
这一天的探查也算有些收获,至少的场静司确定了对方收集血液的用途,以及的确是针对他来的,还有就是那个少年……不是除妖师,但妖力很强,有点意思。
想要找到那个大妖怪的所在,恐怕可以利用这个少年。
花懒对此不置可否,那个叫夏目的孩子很有趣,看他被受伤的妖怪救走,怕是得不得趟这趟浑水了。
“你有什么打算?”花懒优哉游哉的喝着茶。
“明天再去那片森林看看。”此行主要还是为了找到那个大妖怪。
花懒哼了一声算是答应,反正怎样她都无所谓。
两人坐了一会,的场静司出声道:“时间不早了。”
花懒被这静谧和谐的气氛腐蚀,正神思游离魂飞天外,闻言也只是哦了一声,继续喝茶。
“你不回房间?”的场静司挑了挑眉,勾起的嘴角略显戏谑,“还是说想跟我一起睡?”
魂归原位,花懒炸了。
第二日两人再度上山。
熊本县本身只是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居民不多,但环境宜人,气候温暖,用花懒的话说,大概是个适合养老的地方。
周边山林广袤,远远望去,绿色的波澜起伏,像一片无尽的海。
正值盛夏,火辣辣的太阳毫不留情的发散光与热,空气都是滚烫的,山上的温度虽没有山下高,花懒还是不停的拿手扇风。
的场静司难得没穿那身看起来就很热的和服,他换了运动衫,长发松散的束在脑后,眼睛上还蒙着咒符,怪异的装扮在他身上总是意外和谐。
两人兜兜转转在山林里转了许久,也没发现有什么可以藏匿大妖怪的山洞,也有可能在地下,但不幸的是花懒表示自己不会挖坑。
“让式神分散去找不是更快些?”花懒无聊的打了个哈欠,自动忽视了自己的式神身份。
的场静司没告诉她来之前就已经派出许多式神了,闻言拿出几张符纸,轻轻向空中一甩,几个黑色的纸面妖怪落在原地。
“去吧。”的场静司淡声道。
直面妖怪分散向各个方向飞速略去。
花懒看都没看一眼,那些只是符纸做出来的傀儡,他真正的妖怪式神,只有她。
花懒拉住的场静司:“我们往下走走看,这一片都转完了……啊啊,今天好热。”
她虽然不会出汗,但已经感觉自己要升华了。
的场静司没说话,撑开巨大的油纸伞将两人纳入一小片阴凉下,两人一起往公路的方向走。
山里只有树叶的沙沙声和蝉鸣的声音,快要经过转角的时候,花懒有一种奇怪的感觉,似乎有什么在接近。
脚步声传来,迎面走来的,是昨天见过的那个少年,好像是叫……夏目吧。
“又见面了~”花懒从伞下走出来,笑眯眯冲少年的招手。
“啊……花懒桑?”连续两天碰到同一个人,夏目似是有点惊讶。
花懒翘了翘嘴角,视线下移,发现少年的脚边还跟着一只……啊咧?
“旺财?!”
斑抬起头,待看清楚眼前人的这张脸时,浑身的毛都炸了。
作者有话要说: 大家好,我是存稿箱<( ̄ˇ ̄)/
主人不在,木有人和存稿箱说话,存稿箱好叽墨Q…Q!
☆、逗猫啊逗猫
斑并不知道花懒是谁,他不认识她,但并不妨碍他记起对方可恶的笑脸,还有那让猫咬牙切齿的声音!
遇到夏目之前,斑一直被困在神社的院子里,身体附在一只招财猫身上,困于结界之中无法行动。
彼时正是花懒作为妖医四处流浪的时候,一次迷路,她曾路过那座神社,隔着远远的距离,她看见了被绑在神社里面的这只小肥猫,当然那个时候……它没有这么胖。
花懒一眼便看出对方是被封印在那的,她不会多管闲事,只是觉得那个形象实在太搞笑。一只招财猫被□□捆绑play困在结界里什么的……花懒当时就笑出了声。
然后被除了不能行动外,嗅觉听觉视觉毫无障碍的猫咪老师,给看到了。
理所当然的,斑对花懒施加了各方面的言语和气场压迫,若是普通的小妖怪,早都被吓得落荒而逃。
可花懒的思维本就不同与常人,被威胁只会激起她的怒火,于是接下来,花懒做了一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好事。
众所周知,斑当时是一只猫。
而花懒呢,她是一颗狗尾巴草。
猫见到狗尾巴草的本能是什么呢?
花懒虽是木妖,但变出的草木往往都是真的,可以毫无阻碍的穿过结界。
她变出一根长长的狗尾巴草,一直伸到了斑的面前,然后——开始逗猫。
猫咪老师的身体被困住了,头却是可以动的,那根狗尾巴草在他的眼前晃来晃去,他原本不屑一顾,但无奈身体的本能过于强烈,导致他的猫脑袋一直随着狗尾巴草左右摇晃。
花懒足足玩了两小时。
要不是最后被丁丁拉走,猫咪老师觉得他没死于封印,估计就先要死于头晕了。
真是一段惨不忍睹的黑历史,堪称句句惊心,字字血泪。
尤其花懒当时还给他起了个极具乡土气息的名字,旺财。
猫咪老师想到这,一口老血梗在喉头,当看到花懒那张与当年如出一辙的笑脸时,整个猫都不好了,张嘴就扑了上去。
“唔!”花懒一把接住“投怀送抱”的某只猫,惊奇道,“旺财你怎么这么胖了!难道你换成了猪的身体?!”
猫咪老师脚下一个趔趄,还没来及说话,花懒又不知从哪摸出一根狗尾巴草,在他头顶摇晃。
兴许是猫的反射弧太短了,原本准备扑上来咬人的某猫,再次扑向了狗尾巴草。
夏目:“……”
斑:“……”
花懒:“……”
气氛有些微妙,这时伞下传来的场静司的声音。
“走了。”
对方在叫自己,花懒将不知为何处于呆滞状态的猫咪放进夏目怀里,三两步跟上的场静司,不消片刻两人已消失在路口。
“猫咪老师……”夏目刚开口,便发现自家猫有些不对。
“那个……”
猫瞳里变成了尖细的竖线,猫咪老师语气前所未有的严肃:“怎么回事,刚才的家伙……我感受到了非常不详的东西。”
夏目一怔,犹豫着开口:“刚才……我好像看到那个男人的手臂上有伤,可能是巧合吧,昨天被我抓伤的那个人,伤口也是在那附近。”
昨天去神社里探查的时候,有个穿和服的男人想要抓住他,他抓伤对方后跑了出来,但并没有看清那人的脸。
猫咪老师已经恢复常态,闻言沉吟道:“总之,你要小心刚才那两个人,尤其是那个人类。”
夏目心里一跳,也就是说……
“那个少女,她不是人类吗?”
“她当然不是人类。”猫咪老师哼哼道,见夏目神色古怪,问道,“你认识她?”
“花懒救过我一次,很轻易就把追我的妖怪赶跑了。”夏目嘴上说着,心里却想,原来,她也不是人类啊。
“花懒?很少有妖怪会这么轻易的告诉别人名字。”仔细回忆这两次碰面,猫咪老师总感觉那个木妖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
“那个人类身上有不详的东西,至于那个木妖,她应该不是现世的妖怪,你最好离他们远点。”
夏目心情复杂,忽然想起刚才那人撑的那把伞,好像在哪里见过……等等!
昨天在神社门口,他看见过那把伞,而且仔细想想,跑出来时,她看见了花懒,对方像是在等什么人……没错,刚才那个撑伞的男人,和昨天的和服男子,一定是同一个人!
“我去追他!”
猫咪老师还没反应过来,夏目已经头也不回的跑了。
× ×
再说花懒这边,两人兜兜转转将山里搜寻了大半,都没有找到什么可以容妖怪藏身的地方。
两人正准备离开,不远处的树林里的飞鸟忽然惊起一片,紧接着传来打斗声和女妖怪的惨叫。
花懒和的场静司对视,笑容泛出些许嘲讽:“你的傀儡总是这么粗暴。”
的场静司不语,眼底有一丝无奈,但很快被淡漠掩盖过去。
“去看看。”
走近看清楚,不出所料的确有妖怪被袭击了,被袭击的是昨天救走夏目的妖怪,但发起攻击的是一个黑色的巨大影子,明显不是小静的式神,而是另外的傀儡,花懒尴尬的看了眼的场静司,刚才他还在讽刺他来着。
“住手!”就在这时,夏目不知从哪里冲了出来,挡在那个长着翅膀的女妖怪面前,黑影看到夏目,顷刻间转向他,眼看就要将少年置于死地。
“啊啊真是让人操心的家伙!”
蓝光一闪,那傀儡便灰飞烟灭了。
漫天的纸屑洒落,转瞬即逝,没有生命可言的傀儡眨眼便消失在天地间。
看见夏目和胖猫,花懒微微诧异,没有错过的场静司眼中一闪而逝的异样,她只是挑了挑眉,冲夏目笑了笑,没有说话。
“哦?你看得见妖怪啊,而且,你还带着个有趣的东西。”的场静司缓缓开口,声音低沉透着危险。他的身形掩藏于伞下的阴影中,使人看不清面容,
惨了。
花懒下意识的想到,有些同情的看着还不明所以的夏目,少年跌坐在地,和悠然站在树下的的场静司对比起来无比狼狈。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猫咪老师趴在夏目的肩膀上,浑身透出戒备。
的场静司仿佛感受不到一丝紧张,动作优雅的收起伞,递给身旁的花懒,从善如流:“失敬失敬,在下的场静司,这是我可爱的助手。”
花懒木然的接过伞,她表示没有听到可爱什么的奇怪词汇。
夏目先是惊讶于他们的关系,接着皱了皱眉:“的场?”
“是除妖的那个‘的场’。”猫咪老师眯起眼睛,夏目低头看着它,后者继续道,“有传言说他们为了除妖,会以妖怪为诱饵,还会使用过激法术。”
夏目猛地抬头看向黑发青年,目露警惕,他想起不久前去参加妖怪的集会时碰见的七濑女士,当时她便用一只长着黑翅膀的妖怪作为诱饵,设法收服了一个大妖怪。
夏目口中喃喃道:“他就是那时‘的场’一族的……这个人就是……”
花懒看着夏目不可置信的样子,大概能理解他心里在想什么,在夏目心中,的场一门首领的形象应该是一个满脸沟壑的老头,带着墨镜扎着小辫儿,最好嘴上还叼个烟斗,总之绝不是的场静司这样浑身散发出贵族气息的美男子。
短暂的静默弥漫在这一方空间中,太阳被一小片云遮住,林中的光线忽然黯淡下来,一阵风穿过,青年墨色的发丝随着风轻轻飘起,危险的气息一点点蚕食包围。
的场静司却笑起来:“你就是那时候闯进来的人吧,非常抱歉,我还以为你是妖怪的余党。”
夏目不语,只紧紧盯着他,对方的语气轻快自然,言辞礼貌得体,他向他道歉,但夏目在他眼底看不到一丝歉意,青年漂亮的眼瞳里,只有一片骇人的冷漠。
的场静司露出一个兴味的眼神,向前走了两步:“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夏目心中警铃大作,心道不能告诉他名字,转念却想起花懒是知道自己的名字的,然而看花懒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告诉他。
夏目定定神道:“是你把妖怪的血——”
的场静司目光骤冷:“你到底知道多少?”
夏目一怔,的场静司却不给他回答的时间,笑道:“能和我说说吗?”
话音刚落,一只纸面妖怪从的场静司身后的树丛里蹿出,直直冲向夏目,花懒是打算冷眼旁观,的场静司却突然拉着她后退一步。
一阵狂风扫过,枝叶漫天散落,纸面妖怪倒在一旁,原地却不见夏目和猫咪老师的身影。
远处天空上,那只长着翅膀的妖怪已经带着夏目飞远了,只是看那动作似乎有些吃力,猫咪老师滚圆的身体被夏目抓在手里不停挣扎,鸟妖怪的身影摇晃几下,掉了下去。
花懒嘴角抽搐:“果然是旺财太胖了么……”
回去一定要让丁丁减肥!
“要去追吗?”花懒看了眼身旁人。
“式神已经去了,走吧,我们先回去。”说罢往山下走。
花懒心不在焉的跟上去,她对的场静司隐瞒了夏目的名字,是因为她大概知道一些那个少年的秘密。
的场静司忽然停下脚步:“你认识那个少年?”
花懒差点撞上他的背,闻言摸了摸耳朵:“也不算认识,之前去箱根回来的路上见过一次。”
的场静司不经意扫过她的动作,恩了一声,复又继续向前走,花懒不知为何松了口气。
流浪多年,她见过太多妖怪,友人帐的存在,她多少知道一些,因此第一次见到夏目的时候,才会向他搭话。
的场静司对妖怪毫不留情她是知道的,他经历的诸多苦难与不幸,虽不能说因妖怪而起,却都与此有关。他名声在外,妖怪大多惧怕他的手段,但恨他的也不少。
如果对方问起,花懒一定会告诉他实话,但私心上她不希望他知道友人帐的事,的场静司树敌太多,束樱不知何时会发难于他,到时候难保不会有妖怪落井下石。
花懒看着的场静司的背影,不知不觉停下了脚步,她忽然感觉,她跟这个人之间,隔着的不仅仅是眼前这两三米的距离,横亘在他们之间的,是完全不同的种族,完全相反的信念,和长达四百九十二年的光阴。
再相爱的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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