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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目]无法安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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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上,很少有雨女能修得人身,因为被依附的人类大多等不到那个时候就会病死,他们常年受雨女影响生活在潮湿阴冷的环境中,不可能活得长久。”
花懒的声音轻轻浅浅,几乎是没有什么情绪的叙述着一件事情,说到这里,她闭上眼睛似乎是回忆了一下。
“你不觉得那个房子异常阴冷吗,那花开院清流想必是被某个雨女看中了吧。”
的场静司站在离花懒稍远的门边,他看着少女坐在房间中央,窗外暖橙色的暮光落在她的衣角,显得有些哀伤。
“……既然如此,你不想帮他们?”
“我为何要帮?”花懒抬眼,微微笑着,偏着头看的场静司,“人类与妖怪本就不应该相爱,这是她自己造下的孽,应当由她自己来承担。”
“那个男人说不定会死哦,你可以救他的。”的场静司走到她对面坐下,两只手抄在宽大的袖子里。
“他是死是活与我何干?”
从花懒那双漂亮的眼睛里,看不到一丝一毫伪装的影子,她是真的不在意别人的性命,的场静司在这两年里无数次的印证过这点,但还是忍不住一再确认。
所以她当初,到底为什么要救他呢。
“那就算了。”的场静司不再深究,转而说起另一件事,“刚好昨天得到了消息,南边城镇的山里那个被封印的大妖怪快苏醒了,我要去看看,你和七濑跟我一起。”
“你想收为己用?”花懒困扰似的皱了下眉,想了想道,“那妖怪因吃人太多才被封印,恐怕不好驯服。”
的场静司仿佛一点也不担心,露出优雅得体的微笑:“总归有办法的,实在不行杀了便是。”
“……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 许久不更新,如果有BUG和文笔上的差异请大家谅解。
看起来晋江也经历了很多变化,同人动漫感觉冷清多了,
不过我还是很喜欢这篇文,结局也早都想好了,希望能有个结果。
☆、他算什么
花懒也曾无数次想过和的场静司的未来。
静司还小的时候,她觉得自己要保护他,所以势必要离开他。后来他离开她了,她就觉得,以后见面定是要挥戈相向剑拔弩张的。
和的场静司不同,她已经活了许多年,心理发展到了一定地步,很难再有成长的空间。对她来说,人生就是一个又一个的迫不得已连接而成的,活得太久,连眼神也涣散了。
初到现世的时候,正是她处在生命陷入死循环的时期,弟弟流音的死让她蓦然惊醒,想要摆脱那种生活,所以来到现世。小静出现在她的生命中,就像一池寂静了几百年的死水被人投进了一粒石子,那池水在石子沉底过后,便又恢复了平静。
花懒自诩无法舍弃妖怪的尊严,可如今,她却摒弃前嫌,心甘情愿沦为的场静司的工具。
她总是一退再退,仿佛永远不知底线在何处。
如果有人能倾诉,对方一定会告诉花懒,这是因为她对他抱有特殊的感情。
喜欢一个人,是没有底线的。
“花懒?”
一个带着几分轻佻的声音自身后传来,花懒回过头去。
银色的长发绯红色的浴衣,除却苍月还能有谁,他懒懒散散的往那一站,气氛就自然而然飘渺了起来。
“怎么每次见你都是一副欲。仙。欲。死的样子?”花懒撇嘴。
苍月的按捺住抽搐的额角:“你能不能不要用欲。仙。欲。死这个词?”
“那用什么,风情万种吗?”
“……难怪静司叫人把那些奇奇怪怪的书都收起来,你又从哪里学的这些。”苍月讽刺道,一想到每次那个人提起花懒时的表情,就一阵解气。能叫的场静司无奈的,恐怕只有眼前这个妖怪了吧。
“看到你这些词汇就油然而生了。”花懒一本正经道,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房间中央的小茶几处坐下。
的场静司家有许多这样构造的房间,这只是其中一个,而花懒每两周都会有一次在这里等待苍月。
静司继任家主之位过后,苍月向的场坦白了一切,包括小时候在他的符纸里做了手脚导致他外出受伤,也包括这些年派式神追捕花懒的事。当时的场静司阴沉的脸色花懒现在还能记得,只是后来七濑说了一句话,苍月便继续留在了家里。
七濑说的是,若非大少爷害首领被老爷抛弃,那首领恐怕也遇不着花懒这种麻烦吧。
对七濑来说,花懒是个麻烦。对的场静司而言,却不止如此。
他放过了苍月,也没有其他任何举动,苍月依旧是这个家里无足轻重的存在,但某天他却问了花懒一句,苍月的身体还有没有救。
花懒那时看着男子红眸中复杂难辨的情绪,说了一句好呀,我帮你……不,是我自己想治好他。
的场静司的要求,她是一向不会拒绝的。
“看来你最近和首领相处的不错。”花懒一边拉过苍月的手替他看身体,一边凑过去戏谑的挑了挑眉,“说吧说吧,你其实是个弟控对不对~”
小时候那么喜欢弟弟,结果最后因爱生恨开始了相爱相杀的漫漫长路——花懒表示自己已经脑补出一栋高楼大厦了。
在花懒陷入脑补的时候,苍月正在努力忍住让自己的脚不去招呼花懒的脑门,他舒了口气,露出和他弟弟有几分相似的笑容:“你再说这么恶心的话,我就把你偷藏静司内裤的事告诉他信不信!”
“那不怪我!是我跟其他式神打赌输了他们整我的!”
说起这件事花懒就痛心疾首,恰巧她去偷内裤的时候被苍月看见,这事就彻底变成了他威胁她的把柄。
“我只管公布结果,不管起因如何。”
花懒怒:“你不许说!说出来我以后还怎么见妖啊!”
“这跟我有关系?”
“你!你要是敢说我就不帮你治病了!给我麻溜的去死吧!”
苍月则不以为意:“你大可以试试,反正我也没指望你有那个本事。”
“……”
花懒捂着胸口一阵心塞,但凡跟苍月在一起就是被气死的节奏。他们两绝对是八字不合属性相克!
说归说,她当然不可能不管苍月,但是这次治疗可就没有那么温和了。按着苍月的手掌将妖力一通猛灌,其实这样的治疗不会伤身体反而会更快,但对方所承受的痛苦却是加倍的。
花懒刚输完妖力就有点后悔,苍月本来身体就孱弱,会不会一不小心给疼死了。
没想到银发男子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而是抽回自己的手,气定神闲的理了理有些凌乱的袖子,挑眉道:“这么快就结束了?往常那么慢,不会是想拖时间和我单独相处吧?”
花懒:“……”这货果然还是死了算了吧?
花懒一口血梗在喉头只能含泪咽下,站起来指着苍月控诉:“你欺负我,我要去告诉我家首领让他'哔——'了你。”
“想去就去,静司在一楼会客室,找不到路可以问我啊。”苍月丝毫不为所动,还很开心似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
“你等着……”花懒半只脚都迈出了,却突然回过头,“会客室?谁来了?”
苍月看了花懒一眼,沉默了一下,道,“浅仓家的大小姐。”
啊、是她。
花懒几乎是条件反射的在心里想到,下意识收回迈出的脚,坐回原位。
矮几上放着一套茶具,茶壶里茶没有人喝早都凉了,花懒拿了只杯子,捏起小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凉凉的,有点苦。
花懒举了举茶杯对苍月道:“你要不要也来一杯?虽然有点凉了。”
“不用。”苍月观察着花懒的神色,看了半晌也没看出点什么,少女还是那副笑盈盈的样子,眉眼仿佛天生带了弧度。
苍月挑了挑眉:“你就不担心?静司现在和她的未婚妻共处一室。”
“首领又不是跟什么妖魔鬼怪见面,我担心什么。”花懒拿起另一只杯子倒满,不由分说放在他面前,“你说那么多话不口渴吗?喝茶。”
茶杯碰触桌面的声音清脆可辨,空气好像陷入了某种怪异的沉默,一时间两人相对而坐,谁都不再说话。寂静下来,仿佛还能听到楼下隐约传来的说笑声。
苍月直直的盯着花懒看了许久,拿起她给自己倒得茶放在嘴边,垂下眼睫:“首领这两个字,你好像叫的很顺口。”
“大家都这么叫呀。”花懒笑了笑。
“因为在大家心里,他是这个家族的首领……在你心里,他算什么?”苍月淡淡道,抬眼望着花懒,眼底有些深长的意味。
花懒愣了一下,张了张嘴,半晌,却又什么都没能说出来。
如果是两年前,她会说,的场静司是她必须要保护的人。
可是现在……
“我……不知道。”
……
第二天是个好天气,的场静司和花懒大清早起来就从家里出发,目的地是位于神奈川的一座山里,靠近箱根不远的地方。
半年前的场家的一个除妖师无意间在那里发现了一只大妖怪,等级不低,被封印在山洞深处多年,但封印年代太久已经快要失去效力,的场静司听说后,便和花懒去看了一次,做好准备等他快要醒来的时候收了他,想来现在应该差不多了。
由于这次去的地方不算近,而且也不知那妖怪醒来的确切时间,所以七濑已经提前订好了旅馆,先于二人到那里探查情况。
花懒支着下巴看着车窗外飞速倒退的风景,身为一个妖怪,她表示人类世界的发明还是值得赞美的,比如说汽车,要是春木之里也有这种东西就好了。
花懒心情愉悦,想到这两天不用呆在的场家那个满是除妖师的地方,就更加愉悦,而且接下来要去的地方是山里,人类也会少上许多。
她转过头戳了戳的场静司:“呐,七濑说的旅馆,好像是个温泉旅馆吧?”
少女碧色的眸子亮晶晶的望着自己,好像平常隔着的那层虚幻笑意也不见了,自打两人成为主仆关系后,她还是第一次露出这样的表情。
“恩……那一带靠近箱根所以有很多温泉旅馆。”一贯刻薄的话语竟然说不太出,的场静司的脸上透露出些许的不自然,只是很快掩饰了过去。
花懒腰背挺直双手一拍:“太棒了!我要去泡温泉!”
“我们不是去玩的。”的场静司毫不留情打破少女的幻想,颇有些鄙夷的扫了她一眼,“而且你确定自己可以泡温泉?你是想变成草药汤吗?”
“笨蛋!我是怕火,不是怕热的东西!”花懒一副你这个愚蠢的人类什么也不懂的表情,哼哼道,“况且高贵如我,怎么可能连温泉都应付不了?”
的场静司摸了摸下巴:“这种不要脸的说话方式……有点熟悉?”
“唔……”花懒愣了一下,挺直的脊背有些弯下来,陷入身后柔软的座椅靠背中。
是丁丁,丁丁总是这样说话,说他是高贵的神鸟什么的,虽然事实也的确如此。
想起那只圆滚滚总是很自大的园丁鸟,花懒不由沉默了下来,当初她被挟持,丁丁为了救她跟自己的族人回去了,至今也没有消息。
丁丁他……会不会出事了呢?
花懒怔了怔,才发现自己刚才竟然不自主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了,有些尴尬的看着的场静司,毕竟两年来他们再没提起过这个名字。
的场静司看着她尴尬的表情,忽然就有些烦躁,笑容里的不由自主的带出些讽刺。
“你应该最清楚,那只鸟不是很厉害吗?”
厉害到可以瞒着他,在他毫无知觉的情况下把她骗走,他甚至以为自己被背叛了,这么多年跟个疯子一样去找花懒想要报复她。
青年的右眼被画着符咒的眼罩遮住,花懒看着他露出的那只暗红色眼睛,抿了抿嘴角,最终什么也没说,她无法反驳。
经过这一番,开始出门的心情也被冷却了大半,花懒干脆靠在车窗上开始昏昏欲睡,不一会就听到了均匀的呼吸声。
的场静司回头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少女安静的睡颜,她的皮肤苍白,唇色也很淡,和寻常女妖不同,看起来要更虚弱一些。她平常总是笑眯眯的可以淡化这种感觉,但一安静下来,那份苍白就显得尤为明显。
昨天苍月似乎来过了,她为他疗伤应该耗费了不少力气,花懒说过,虽然妖怪的体力不同于常人,她的治愈术也很强,但疗伤的过程实际上比打架更累。
司机安静的开着车,仿佛不曾注意到后方的两人,的场静司一瞬不瞬的看着花懒,少女碧色的发丝顺着她脖颈的弧度搭在胸前,有一两根不听话的,掠过太阳穴搭在了她的脸颊上。
的场静司想要伸出手,但顿了顿,还是没有抬起,放在腿边握成了拳。
车开过不太平稳的地方颠簸了几下,花懒的头碰到车窗磕了两下,她不舒服的皱了皱眉,却并没有醒来。
“开慢一点吧。”的场静司对前方的司机说道,转头看向窗外。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到大家的留言,真的开心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留言就是我更新的动力!
久等了
☆、收妖
花懒到底还是没有泡上温泉,事实上这次的行动没有想象中的那样轻松,抵达旅馆时,提前在那里探查过一番的七濑就向二人讲述了情况。
那个大妖怪的封印虽然已经很弱,但其他人无法强行破坏,只能等它自己醒来后挣脱。
“也就是说,我们要在它醒来的一瞬间将他抓住。”
加上花懒,两人一妖聚集在旅馆的房间里,七濑把这两天得出的结论总结出来。
“那个妖怪周围的结界很强,我没有靠近,所以具体的情况还要首领亲自去看。”
的场静司抚了抚额前的发,沉思片刻,道:“明天一早出发。”
七濑看了一眼窝在角落里昏昏欲睡毫无干劲的绿发少女,皱了下眉,又看到首领若无其事的表情,叹了口气。
第二天早上睡眼惺忪的花懒被七濑拖着出了门,此时正值盛夏,温度热的让人有种被蒸发的错觉,花懒这样的妖怪最不喜这种天气,一路上都什么精神。
“首领,这样带她去真的没问题?”七濑看着挂在自己肩膀上的少女,满是皱纹的眼角抽了抽,她可是一把老腰了啊。
正觉着腰酸背痛的七濑忽然感觉肩上一轻,前一秒还来着自己的花懒已经被的场静司捞了过去。
他今天穿了一身运动装,打着那把几不离手的油纸伞,背上背着一把弓,头发又很长,右眼上还带着眼罩。这样的装束在常人看来实在很奇怪,但组合在的场静司身上,却有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被纳入伞下的花懒显然好受了一些,虽然闭着眼睛,但拧起的眉心放松了不少。
花懒生的瘦弱,又是妖怪体积较轻,青年基本上很轻松就能把她拎起来。七濑看着跟拎垃圾似的拎着花懒的首领,不由感慨BOSS就是BOSS,怜香惜玉都是幻想。
的场静司不知道七濑心里吐槽自己,只是觉得花懒今天不太对劲,往年就算天气炎热,她也只是比平常懒了一点而已,不会这么没精打采。而且这妖怪昨天还扬言要去泡温泉,应该不是怕热。
进到山里之后温度降下来了一些,的场静司拎着花懒跟七濑在里面弯弯绕绕。花懒也清醒了一点,稍稍撑起眼皮,她自己也说不清楚怎么了,从昨晚开始,就有种不太舒服的感觉。
“这附近应该有什么东西是克我的。”花懒扶着的场静司,说了起床后的第一句话,脸色仍旧不太好看。
“就是这里。”七濑领着二人停下来,“那个大妖怪在最里面。”
向前看去,是一个漆黑的山洞,洞里看似阴森森毫无亮光,但花懒却一个机灵站直了身体。
“我感到一股讨厌的气息,啊,真烦躁!”
花懒少见的露出些情绪,放开的场静司,身体周围绿光一闪,已经恢复成为原本的妖怪形态,虽然长得没什么区别,但头发长到了脚踝,身上的绿色长裙也变成了和式服装。
的场静司竟然难得愣了一下。
花懒觉得麻烦所以很少变换形态,他最后一次看她这样……大概是两年前了。
“怎么了?很久没看到你这幅样子了呢。”很快他又回归散漫淡漠的模样。
“我也不知道,身体自己变回去的。”花懒烦躁的扯了扯头发,这种情况她很少遇到。
的场静司正在低头擦拭弓箭,听到她的话,停了下来,瞥了一眼花懒不正常的脸色,忽然对七濑道:“我先进去,你们两个在这等我。”
七濑不会反对,她进去看过一次,就算跟着也帮不上忙,反倒是花懒觉得奇怪,和七濑不同,她却是每次除妖她都是跟在静司身边的。
正要说话,的场静司却把手里的油纸伞扔给花懒,瞥了她一眼:“自己的身体都控制不了,别跟进来碍手碍脚。”
“你……”
“七濑,看好她。”
说罢已经转身融进了黑暗中。
花懒看着青年的背影消失在山洞里,又低下头看了看条件反射接过来的油纸伞,心里有一丝异样,却又说不出来是哪里。她找了块荫凉的石头坐下,有些木然的盯着地面。
等待的时间好像异常漫长,树林间飞鸟扑动翅膀的声音稀稀落落。
“我真好奇,首领那种人,为什么会这样纵容你。”在七濑的印象里,的场静司虽然十分年轻,但一直是个相当冷静理智的人,对待妖怪更是毫不留情。
“你不是知道?静司被赶出家里那几年是我在照顾他。”花懒头也不抬,她和七濑的交流并不多,这个女人不喜欢自己,她也懒得去管。
“而且我并不觉得他哪里纵容我了。”
七濑看着少女满不在乎的表情,忽然就有些同情自家首领了,她推推鼻梁上的眼镜,眼中有轻视:“你不会这么笨吧?他让你留在这里,其实是在保护你。”
花懒低下头抚摸手中的伞,好像在研究伞面上的纹路构造似的,没有说话。
即便是一闪即逝,花懒手下的僵硬还是没有逃过七濑的眼睛,她就觉得,花懒不是不知道,只是在回避罢了。
一个别扭的要死,一个又只会装傻,七濑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搞不懂。
等了许久也不见动静,花懒又开始犯困,就在这时山洞里突然传出一声巨大的嘶鸣,像是猛兽被困时发出的哀嚎声,紧接着就是山体摇晃的声音,脚下地面剧烈的震颤起来,花懒原本坐在一块石头上,那里差点一个不稳摔下去,她扶住旁边的树干,和七濑对视一眼后,在对方的眼里同样发现了惊疑和担忧。
“小静!”
花懒想到什么睁大了眼睛,倏地站起来就要往山洞里冲,被人一把抓住了袖子。
“首领叫我看住你,他不会有事。”七濑也担心,但的场静司那个人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他不需要别人。
“放开!”花懒冷冷道,七濑的妖力也很强,她不想和她交手。
七濑仍旧不为所动,这时山洞里石块滚落的声音越来越大,花懒正要动手,七濑犹豫了一下却道:“我和你一起去。”
“老人家拖什么后腿!”话音未落花懒已经挣开七濑的手冲进山洞,后者收回手,想了想还是留在原地。
花懒原以为山洞并不大,进来后才发现这个洞口很长,地面在晃动,里面断断续续有妖怪愤怒的嘶吼声,有几个地方已经被碎裂的石块堵得只容一人通过,花懒摸索着到了洞底,刚好看到的场静司站在一处较高的岩石上拉开弓。
那个大妖怪长得十分狰狞可怖,暗红色的身体上布满了黑色的纹路,他身上各处已经中了几箭,脚下还有的场静司画好的封印之阵,但似乎仍有力气活动。
“怎么样了?!”花懒跑到的场静司身边。
“不是叫你在外面守着吗?七濑在干什么!”的场静司根本来不及分心,射出一箭后,脚下的岩石快要崩塌,花懒一惊,拉住的场静司的肩膀两人同时一跃跳到旁边的废墟上。
那大妖怪身体虽然被箭压制无法动,头却还能灵活活动,的场静司最后一箭要射它的眼睛,花懒于是打算用藤蔓捆住对方的头,但就在这时,那妖怪仿佛看出了花懒的意图被惹怒一般,向着这边张开嘴喷出一口火焰。
“卧槽!”饶是花懒战斗时一向比较淡定,也忍不住爆粗口了,开玩笑吧,怕什么来什么。
“不听话的孩子后果就是这样哦。”堪堪带着花懒避开刚才那一击,的场静司自己也不太好受,但他的语气一如既往轻松。
“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挖苦我!”花懒喘了口气,怪不得一靠近这里就难受,搞了半天这玩意是会喷火的,“我要是早知道,这次绝对不会跟你来的啊!”
“现在晚了,我不是说过,别进来碍手碍脚。”
“你好好说句话会死啊?”花懒知道自己帮不上忙,也就努力闪避争取不妨碍到的场静司。但对方那副样子实在欠扁,怎么这种时候他还能这么从容不迫啊。
不回头也能想象出少女现在的表情,的场静司勾起嘴角:“不想受牵连的话就躲到角落里去,你要是变成一根破草,我就让人把你熬成汤药。”
“啊啊你这个变态想要吃我吗!小心补多了流鼻血!”嘴上说着,脚下却一刻不停以最快速度退到了角落,她不能帮忙,也不会拖后腿。
“还差一点。”的场静司弯弓搭箭,眯起眼睛,箭矢离弦而出的那一刹那,他长长的黑发掠过轮廓瘦削的下巴,顺着气流飘到而后,被带起一个漂亮的弧度。
不论何时青年都没有惊慌过,即使在昏暗的山洞里,身上沾了不少灰尘,也看不出丝毫狼狈,一如他脸上淡漠自信的笑容。
妖怪被最后一箭射中了两眼之间,的场静司双手合十念了一段咒语,就见妖怪惨叫一声被收进了他早就准备好的那个小瓶子当中。
“……结束了?”所有的喧闹一下归于寂静,花懒怔了一下。
“嗯。”的场静司刚结束也有点累,刚收起弓箭,忽然被人推了一把。
“小心!”头顶上一块断裂的岩石直直朝着两人所在的位置砸下,花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推开的场,的场静司眼神一凛,在那一刹那没有被推开,反而是顺势将她揽进怀里身体一转,由着惯性一起撞向了后方的石壁上。
这样原本要去扑开的场的花懒,就变成了被的场静司护着,一起躲过了一劫。
花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被人紧紧护在怀里,正要说话,轰隆隆的声音却一点点响起,脚下地面隐隐有开始晃动的趋势。
“快走,这个山洞要塌了!”
作者有话要说: 花懒要是被熬成汤药,肯定是被苍月喝了。
亲爱滴们请奋力留言吧,看到留言我就有码字的动力啦~~
☆、夏目
花懒觉得这一趟真是诸事不顺,好像冥冥之中有一只命运的大手将她推倒,然后时刻准备着给她一巴掌。
她现在无比后悔刚才不听七濑的话跑进来,的场静司是谁啊,能独自一人把她外婆那个老妖怪逼回春木之里的变态,她竟然担心他?担心他不如担心那个妖怪死的太惨。
结果现在倒好,两人带着一个被封印在小瓶子里的喷火器,齐齐被困在了山洞里。方才二人眼看快要跑出去时,洞口却被突然塌方的碎石堵住了路,花懒和的场静司都尝试无果后,七濑就跑去叫人了。
地面不再摇晃,山洞里大部分已经坍塌,好在的场静司和花懒已经跑到了较为靠外的地方,空间虽然不大,但也没有狭小到会挤在一起的地步。两人各自在对面坐下,中间隔了大概一个人的距离。
一切平静下来,花懒才后知后觉的感到疲惫,火是她的克星,她今天却这么近距离接触了,紧绷的神经一放松,现在整个人都有种晕晕乎乎的感觉。
这一次,怕是要休息一阵才能缓过来了。
气氛一时间沉默无比,再加上山洞里昏暗,灰尘的味道很重,花懒靠在身后的墙壁上有些昏昏欲睡。
不想让自己睡过去,花懒想了想,开始找话题。
“七濑去了哪里?”
“这附近也城镇也有的场家的分支,不出三小时应该能赶来。”
的场静司很快适应了黑暗,自然就看出花懒的状态虚弱。
“唔,一个人没问题吧。”好歹也是老太太了,下山时别扭了腰才好。
“不用担心。”
“……”
的场静司说完便低下头,空气再度陷入沉默,花懒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眼看气氛有越来越糟糕的趋势,花懒垂下眼眸,心底一丝丝的怅然若失。
在人类的世界里生活,和人类朝夕相处,人人都说花懒是个可以将情绪收放自如,甚至有些无情的人,虽然看起来好相处容易炸毛,实际上没有什么能真正牵动她的情绪。
只有花懒自己知道,面对的场静司时,自己没有一刻是平静的。
静司从小就是个沉默寡言的孩子,那时她与他在一起,大多时候都是她在说,他听着,有时两人即使什么也不说,仅仅只是呆在一起也觉得很舒适。
如今少年长大,也健谈了不少,可他们这样相对无言的场景只会让花懒无措,甚至想要逃开。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必须得说点什么。
“你之前受伤了吧?我帮你看看。”花懒撑起身体,慢慢的挪到青年身边,对方似乎没有打算说话的意思,她闻见他身上淡淡的血腥气。
花懒摸索到他的手腕,一点点的把妖力注入进去,原本就很虚弱的身体,因为动用力量更有些体力不支。
洞里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花懒走近了,的场静司才看清楚她白的吓人的脸色。
下意识皱了皱眉,的场静司冷淡的推开她。
“只是点小伤,已经够了。”
花懒愣了愣,收回手,安静的坐在了旁边。
的场静司察觉到身旁人的失落,虽然很细微,却没有逃过他的感官,不由一顿。
那时花懒几乎是毫不犹豫的推开了自己,若非他反应及时,两人不可能完好的坐在这里。可是,花懒不是讨厌他吗?
想到这,鬼使神差的,的场静司问出了一个根本不像自己的问题。
“刚才……为什么救我?”
“……”
沉默四散开来,没去看少女的脸,的场静司能清晰的听到身旁人一瞬间紊乱的呼吸。
“因为我喜欢你呗。”
的场静司猛然去看花懒,发现她正好看着自己:“如果我这么说……你怎么想?”
“你……”
低沉中带着一些冷淡的声线,只吐出一个字便顿住,花懒看着他眼底的惊讶渐渐化作复杂,不禁手心发冷。
“我说笑的,你不会当真了吧?”花懒笑了笑,自恋般的抚开耳畔的发摸了摸耳垂,“我这么优秀的妖怪,怎么可能喜欢上低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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