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夏目]无法安宁-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置早都该换人了。
丁丁目不转睛的盯着她看了一会,在心底微微叹气,虽然没有说,但丁丁知道,花懒之所以会四处给妖怪疗伤,并不全是因为无聊,更是因为能借此打听到各种各样的消息,其中包括他的封印,也包括事关的场静司的诅咒。
可惜的是,花懒身上的诅咒来源于血脉的继承,就算是束樱这个下咒的人都无能为力,而封印丁丁的除妖师早在一千年前就死透了,这两件事都处于无从下手的状态,八年里基本上算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花懒,你……”
“别说多余的话。”丁丁刚准备开口,花懒就抬手摁住了他的脑袋,好像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一样,“我不会放弃的,丁丁,离开春木之里的时候我就答应过你,一定会帮你解开封印。”
丁丁离开的那几年,似乎已经可以使用一部分力量了,即使还不能恢复本体,对付一两个小妖却没问题,现在她相信,只要能找到与封印丁丁的那个除妖师有关的人,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丁丁沉默片刻,挣开头顶上的手掌,抬眼看她:“那你身上的诅咒呢?要知道,时间越长,诅咒的力量也会越明显。”
“不用担心,这几年我几乎已经不会出现那种□□控的感觉了。”花懒面色平静的说道。
“花懒……”丁丁犹豫了一下,看着花懒,终于叹口气,“听我的,放弃吧。”
“暂时回到春木之里,或者远离这里闭关修炼,你和的场家的诅咒也好,我身上的封印也好,这些全都无所谓,人类的生命很短,过不了多久,等的场静司死了,你就再也不用和他拔刀相向。”
花懒一怔,看着自己几乎没有血色的手掌,收紧手指:“你错了,丁丁,外婆她不会允许我逃避,而且,就算我不对的场静司下手,她也会亲自去的,就像对待前几任家主一样——在继承仪式上挖走他们的右眼。”
“你管那小子死活!”丁丁忍不住怒声道,“他都派出式神来捉你了,你呢,不过就是一只眼睛被吃掉,难不成看他受点伤你都不愿意?那他死了你要怎么办,再过几十年,他很快就会死的!很快!”
“可他现在还没死!”花懒毫不犹豫的回道,声音都变得有些尖锐,很快她冷静下来,沉默半晌,又道,“其实,这些都不重要,的场静司受不受伤,和我一点关系也没有。”
花懒的表情没有丝毫波澜,眼神平淡的近乎冷漠。
没错,早在他不告而别的时候,她就已经对他死心了,离开森林里那栋宅邸之后,她也慢慢想通了一些事情。
她曾对年幼的小静说过,在他离开她之前,她会一直留在他身边,那么既然是他先走的,她也就没有必要留下了,她并没有违背承诺。
的场静司是因为猜出束樱的身份才走的,她救他的性命,照顾了他整整四年半的时间,他却只因为一个猜测就定下了花懒的罪,什么都没有问就一声不吭的走了。
这只能说明,他根本就不信任她。
真正明白这一点,是她初次遇见一群白面式神之后,之所以能看出是式神,是因为他们不是真正的妖怪,长相都一样,说话也听不懂,没有独立的思想,只是按照本能在行动。
一开始被这些式神攻击,花懒只有莫名其妙,待发现这些妖怪是谁派来的时候,她是怒火中烧恨不得立马冲到的场静司面前质问他为什么这样做。
然后渐渐的,追捕她的式神越来越多,每遇到一次,她就换一个地方生活,每换一个地方,花懒的心就凉了一分,不知什么从什么时候起,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追捕。
不是没有失望的,也不是不受打击的,只是失落感在越发频繁的追捕中一点点清醒,然后最终,彻底没有感觉了。
的场静司是不是真的以为她骗了他,恨不得想杀死她了呢,可惜,那些式神都不是她的对手。
花懒惋惜的撇了撇嘴,将丁丁捧在手心,对他露出一个笑容:“小肥鸟,我想要解除诅咒,只是不想背负着外婆的夙愿过日子,身上有个随时会控制自己的诅咒,总觉得很恶心啊。”
丁丁一愣,似乎不相信她说的话,语气古怪:“你不是为了的场静司?不是怕哪天会失控想要伤害他?”
“那种喂不熟的小鬼我管他去死。”花懒翻了个白眼,满不在乎道,“我就算要杀他,也只会按照自己的意志杀死他,在无意识的情况下攻击他……实在是太逊了。”
丁丁一想也是,人家都派出式神来捉她了,花懒要是还想维护对方,那可真就是脑残了。
花懒看着丁丁认真思考的样子,揉了揉他毛茸茸的脑袋,笑眯眯道:“每隔一段时间去攻击的场家家主这种事,实在太麻烦了,我实在懒得做,所以还是解除了诅咒比较好,这样不是一劳永逸吗。”
丁丁定定的看着花懒的笑颜,不知是刻意为之还是习惯使然,这些年几乎见到的都是花懒这样的表情,不管遇到什么样的客人,都表现出一幅满不在乎的轻佻笑容,连他都有些看不懂她到底在想什么了。
但不管怎样,听见花懒这样说,他还是松了口气,如果花懒对的场静司是这种态度,那么接下来的事就要好办多了。
不牵扯到感情的事,只会觉得困难,而不会觉得痛苦。
他想起前段时间从南方那边传来的消息,原本还犹豫怎么说,现在……
丁丁想了想,开口道:“花懒,如果没算错,那小子应该——”
话音戛然而止,丁丁忽然回头看向不远处的街口,那里空无一人,只有夕阳的金色在空气中浮浮沉沉。
“怎么了……恩?”花懒刚开口,也感觉到周围气氛的异样,抬起头,盯着前方的街口眯了眯眼睛,脸上又露出那种莫测的笑,似是在等待什么出现。
浅浅的,几乎微不可闻的,脚步声。
这一片是某个世家留下的仓库,本来就是被闲置的私人领地,有人传闻这里闹鬼,所以一直弥漫着阴森森的感觉。
在这样的环境里,出现这样的脚步声显然有些诡异。
不久,一道细瘦的身影,从无人的街角缓缓走出。
那是个妖怪,穿着白色里衬,外面是黑色的羽织,脸上戴着白色的牛角面具,面具上的表情像是在微笑。
但花懒知道她根本不可能笑得出来,因为她的脖子上绑着一根绳子,长长的拖在她来时的路上,看不到尽头在何处。
那妖怪看见她,也停了下来,两人之间大概有五米的距离。
花懒静静的看了她一会,目光扫过她脖子上被绳子磨出一圈伤痕。
“小白,这种逢魔时刻,在无人街道上遇见飘荡的面具妖怪什么的……可是很吓人的。”花懒弯起眼睛,笑眯眯的说道,瞥见女妖怪的右手时,加了一句,“你的绷带又松开了哦。”
“不用管我。”那妖怪直接忽略了第一句话,似乎习惯花懒这样一般,回答的很是淡定,顿了顿,又说道,“还有,我不叫小白。”
她的语气略有些无奈,不过却并没有任何负面情绪。
“嘛,这点小事不要介意,反正你也不记得自己的名字了,我也不知道怎么称呼你,既然面具是白色的,就叫你小白好了。”花懒摆了摆手,一副你不用介意的样子,好像能给对方起这么一个名字是十分值得赞扬的事情。
丁丁看不见那女妖怪的表情,但自己的嘴角已经抽搐了起来,他对花懒的取名方式彻底吐槽无力了,的场静司是小静,面前这个妖怪是小白,以前被她治疗过却记不住名字的妖怪统统都是小一小二依次排开,他难道应该庆幸自己没被叫做小丁才对吗?
“今天怎么来了?”
两人向着女妖怪来时的路上走去,花懒在后,那个女妖怪在前,她没有回头看花懒,只是淡淡的问了一声。
“工作啦工作,八原那里有一位客人,刚好路过这附近,顺便就来看看你。”花懒在后面背着手走,随便踢着脚边的石子,表情未变,始终是笑眯眯的。
女妖怪微微回头瞥了她一眼,继续向前走:“你又打架了吧。”
花懒脸上的笑容一顿,脚步也随之停下,女妖怪毫无所觉的在前面走着,片刻间两人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
“恩,解决了几只小虫子而已。”花懒追上去,踩着女妖怪的影子,漫不经心道。
她们终于走到一栋仓库的院子里停下,女妖怪坐在仓库门前,花懒看了一眼她身后,那里,绳子的另一端被一柄手里剑钉在柱子上。
她走过去在女妖怪旁边坐下,指了指她松开的绷带和满是伤痕的手:“真的不需要我帮你处理一下?现在我心情好,可以不收你的报酬哦。”
“没关系。”女妖怪淡淡的拒绝。
花懒无所谓的耸肩,也不强求,既然人家不乐意,她也没必要多管闲事。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隔了这么久才更新TVT
最近很累,各种不顺心,专业课又多到死,总之状态不是很好……
这一章卡了好久,写了好几次都觉得不满意,最终就这样了。
渣作者都快失去斗志了,但是又不想坑,也希望妹纸们不要离开我TVT
说明一下诅咒的问题,花懒身上的诅咒内容是【吃掉每一代的场家家主的右眼】,
也就是说她会不由自主的对小静和他的后代产生攻击欲望,
相当于被束樱的意志操控,即使束樱死去她也不得不延续这项任务。
这是对外婆对花懒的诅咒,和小静身上那个不一样。
惊喜的发现一颗地雷,谢谢采蜂小蜜柚~【窝才不会说窝是被炸出来的捂脸
☆、继承仪式
花懒也说不清是怎么和这个女妖怪熟起来的了。
一年前她被的场静司派来的式神攻击,那时她第一次发现那些式神身上有小静的妖力,因为过于惊讶,一时分心而处于下风,花懒将对方打败之后自己也耗费了不少妖力,恰好倒在这附近,是这个女妖怪把她抬回来睡了一宿。
听女妖怪说,她原本是山上的守护神,以前,某个地方的祈祷师为她系上了这根绳子,他将她抓住,绑在这里的柱子上,命她守护这个家和仓库。
只是后来那个世家的人渐渐遗忘了这里,所以现在才会变得如此荒凉。
“这条绷带,并不像是你的东西呢。”花懒意有所指地看了眼她的右手,想来这个女妖怪是逃跑过很多次,只是在这种地方,又有什么人会在意她的伤呢。
女妖怪静静坐在台阶上,微垂着头,似乎在看着自己右手上的绷带出神:“这是那孩子为我绑上的?”
花懒听出她话中的意思,挑了挑眉:“人类?”
“恩。”女妖怪抚摸着有些脏了的绷带,轻轻说道,“那个男孩是我在这里遇见的第一个人类……第一个来同我搭话的人类,他看见我受伤,便为我绑上这条绷带。”
她的声音很缓慢,像是在青草地上缓缓压过的车轮,又像是山涧潺潺流动的水,无论再冷淡,也不能遮掩其中那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花懒没办法否认,她喜欢听这个女妖怪说话,平静而迟缓的,带着一种能够安抚人心的奇异力量。
只是莫名的,她从她的语声中感受到了某种倦意,疲惫的,像是一潭落满枯叶和尘埃,再也泛不起丁点波澜的湖水。
花懒想到这,看了眼女妖怪的绷带,不禁笑了一声:“人类总是喜欢做这些多余的事情。”
既然没办法负责到最后,就不要给予不完整的温柔……花懒顿了一下,摇了摇头,她这是在想什么呢。
女妖怪看了花懒一眼,继续说了下去:“那孩子跟我说,他妈妈死了,是因为他能看到不同于常人的世界,他以为是他给别人带来了不幸。”
“怎么可能,人类没有招致不幸的力量。”
“恩,名取……他只是个温柔的孩子。”女妖怪看着自己的右手掌心,顿了顿,轻轻说道,“温柔而普通的孩子。”
“名取?”花懒低声重复了一遍,忽然眉梢一挑,不可思议的笑起来,“……喂喂,我没有搞错吧,名取——是那个名取周一?”
对这个名字,花懒并不陌生,她的客人里,就有从那个人手上逃脱的妖怪,据说是个实力不错的演员……真正的身份,是除妖师家族名取家的这一代当家。
小白一直惦记着的竟然是一个人类的除妖师?花懒惊讶的同时,有感觉这样的桥段很熟悉。
“是的,是他。”女妖怪淡淡的语气没有任何情绪,“最初听到的时候,我也很吃惊,没想到他会成为除妖师……但是,不会错的,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个名取周一了。”
仿佛自言自语一般的轻声低喃,很快便在消散在淡薄的空气里,花懒看不见她的脸,却能奇异的想象到,在那张白色的面具之下,有着一张怎样专注而温柔的脸。
“呵。”花懒突然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
女妖怪诧异的回头:“……花懒?”
她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少女脸上依旧是和往常一样散漫的笑容,但刚才的笑声,似乎多出了一些讽刺。
“小白你忘不了名取周一吗?这么多年过去了,他说不定早都忘记你了。”花懒懒洋洋的笑着,语气轻松的仿佛没注意到女妖怪奇怪的眼神。
“你难道指望他能回来找你帮你解开绳子?他的确有那个能力,但是——”花懒眯起了眼睛,“太天真了,他可是除妖师。”
最后那句话,却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女妖怪怔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了花懒一眼,慢慢摇了摇头:“不是这样,我从来没有想过那种事。”
停了停,她又说道:“不过……我的确想再见他一面。”
这是真的,即使被对方忘记了也好,即使他和那些庸俗可恨的除妖师一样也好,她仍旧想再见他一次,只为手上这一条绷带,只为回报他的出现,是她漫长到绝望的时间里,唯一一次被温柔以待。
女妖怪的声音淡然却决绝,花懒不禁微微一震。
“……原来是这样。”接着她轻轻笑了,叹息道,“对不起,我说了多余的话。”
仔细想想,现在她对小白说的话,不正是外婆临走前告诫自己的吗?
就像当初她对小静的感情一样,这个女妖怪,一定也对那个名取周一有着某种无法言明的情愫吧。她没有立场去质疑她。
即使如此——
“小白,我挺喜欢你的,所以还是提前跟你说一声——对人类抱有希望,大概会让你失望的。”
淡绿色的头发融进夕阳的余晖里,散发出浅浅的金色,花懒撩起宽大的衣袖,对着女妖怪举起手臂。
“看到了吗,这就是结果。”花懒抚摸着苍白皮肤上那些浅浅的伤疤,明晃晃的笑脸有些刺眼。
女妖怪顺着她的指尖看去,立马猜出那些伤是花懒今天跟人交手所受的,并不严重,凭借花懒的自愈能力也许明天就消失了。
“……说起来,伤你的那些式神貌似都是一个人派来的。”女妖怪奇怪的颦了颦眉,“你认识他?”
之前她一直以为,花懒之所以总被攻击,是因为她帮妖怪疗伤妨碍了除妖师工作,现在看来,原因似乎很复杂。
“当然认识。”花懒放下袖子,弹了弹上面的灰尘,“这个人,你应该也听说过,他叫的场静司。”
“的场……的场家这一代的少主?”女妖怪平淡如水的音调第一次有了起伏,看来对那人的传闻并不陌生。
“没错哟,这世界上也不会再有第二个的场静司了。”
花懒漫不经心地学着她之前的语气,的场静司今年二十岁,还没有正式继任家主之位,不知和他哥哥苍月有没有关系。
女妖怪沉默半晌,忽然正直了身体面对花懒,语气严肃,“花懒,那个人类非常危险,就算是一直被困在这里的我,也对他的手段有所耳闻。”
“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不要招惹他。和名取不一样,那个人是真正意义上的除妖师,他是所有妖怪的敌人。”女妖怪扶住花懒的肩膀,似是想到什么,犹豫了一下,见她表情没有什么变化,才继续道,“而且,据说的场静司热衷搜罗可以利用的妖怪,你的能力又这么特殊特殊”
花懒轻轻拍了拍女妖怪的手,笑容终于淡下来:“可是,已经招惹了……怎么办?”
女妖怪大概也不知该怎么说,看了她一会,只能叹了口气,想了想,问道:“你发现这附近有什么异常了吗?”
花懒疑惑的挑了挑眉,不确定地回答:“好像感觉这里的妖怪变多了?”
“看来你已经注意到了。”女妖怪移开视线,从台阶上站起来,风吹过带起她细软的茶色发丝,花懒不禁微微仰头看向她的侧脸。
“他们是去看热闹的,三个月后,是的场家新任家主的继承仪式,据说的场一族的继承仪式都会有妖怪去捣乱,尤其是接任家主的人,每次都被欺负的很惨。”
捣乱的妖怪……肯定是束樱。
花懒几乎是下意识冒出这个想法,接着才反应过来重点。
“等等……你说,三个月后?!”
显然她根本没听到过这种消息,想起之前丁丁各种试探她对小静的态度,再加上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花懒立马明白了,不禁火气之冒。
“丁丁?”花懒这才察觉到肩膀上少了什么东西,不知何时丁丁已经不见了,她四下找了一圈,连跟鸟毛都没找到。
“小白你等我一下。”花懒说完已经风一般的踏出院子,抬眼便被一团突然扑过来的黑影撞到了脑门。
“嗷……疼死了!”
鸟嘴不偏不倚的正中眉心,坚定不移的在上面印下一个大红点。
“死肥鸟,刚才跑到哪里去了!”花懒一把抓起罪魁祸首,慢慢露出一个笑容,“胆子越来越大了,恩?这么重要的事都敢瞒着我!”
丁丁被花懒拎着鸟腿,整个身体倒过来,两眼呈现出搞笑的蚊香状:“咳……咳……蠢货,这样拎会脑溢血的,放……放开老子!”
额头上的青筋跳了跳,花懒咬牙切齿地蹦出几个字,“你叫我什么?”
这可惨了丁丁,他被倒拎着不说,对方还故意把他当成钟摆晃来晃去。
“女、女王大人,您先放开我,有话好好说……”
花懒没理他,食指恶狠狠地戳了戳他圆滚滚的肚子,但想了半天,还是控制了力道:“你早知道对吧?的场家的继承仪式就在三个月后。”
“你知道了……”丁丁停止了挣扎,就那么倒吊在半空中看她。
花懒这才放开他,双手抱臂冷哼了一声:“要不是小白告诉我,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我也是上周才知道的。”丁丁在围墙上站稳,开始整理自己被弄乱的羽毛,“那么,你打算怎么办?”
丁丁停下动作,漆黑的眼珠直直的盯着花懒:“要去吗?”
花懒面无表情的沉默片刻,忽然勾唇一笑:“去,别的妖怪都去我为什么不去?”
说实话,她到现在也不确定的场静司为什么要派式神抓她,毕竟是对方擅自离开的,两人分别之后也没再招惹过对方,这样粗暴的方式真的很莫名其妙。
所以唯一的可能就是他误会了自己什么,如果是这样就必须得解释清楚,花懒可不想因为莫须有的罪名被到处找麻烦。
之前一直不清楚的场静司的真正实力才没冒险去找他,这次继承仪式就是个机会,外婆那种性格是不可能让她沦为式神的。
“这是个好机会不是吗,刚好还能见到外婆问问她诅咒的事。”花懒好像一下子想通了一样,把丁丁放在肩膀上往院子里走,整个人都轻松明快起来,“最重要的是,我也有话要问问的场静司,这种不明不白的追捕我已经受够了。”
“那你就去吧。”丁丁也理解她心中所想,有束樱在,他也就不担心花懒会被的场静司怎么样了,因为束樱明显更变态一些。
“离仪式还有一段时间,现在先不想那些。”丁丁窝回花懒的肩膀,找个温暖舒适的地方趴着,“今天晚上有妖怪的祭典,就在那边山里,怎么样,要不要一起看看?”
“祭典?”
“就跟人类的夏日祭和庙会差不多,会有很多妖怪聚集在一起。”
花懒微微低头瞥了一眼,余光见他两眼放光的盯着自己,瞬间就明白怎么回事了。
“听起来还不错。”花懒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犹豫,现世的妖怪本就混乱,那种活动更是鱼龙混杂,她一向讨厌麻烦,所以从来都是避开的。
“反正你最近接了这么多生意也累了,不如转换转换心情?”丁丁见她踌躇不定,又不死心的加了一句。
花懒忽然眯了眯眼睛,一脸鄙夷:“说真的,你就是想去吃东西吧?明明都胖成这样了。”
不过她还真好奇,妖怪能弄出什么好吃的来,难道会用竹签串上一串小河童卖给客人吗?
“笨蛋,本大爷——”丁丁刚要破口大骂,忽然眼神一变,从花懒肩膀上一跃而起,眉心迸出一道白光射向后方的拐角。
“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窝爬来更新了QAQ
对不起妹纸们,最近尊素炒鸡忙炒鸡累,作者的渣专业是全年级课和作业最多的【捂脸
近期流感横行,渣作者已不幸中枪,
等感冒好了应该会更新多一些的,现在只能保证周更了TVT妹纸们也要注意身体!
☆、弄错了什么
原本无人的拐角突然窜出一道黑影。
丁丁一击落空,只见那黑影已经擦过脚边飞速而过,花懒猛然回身抬起手掌,一束刺眼的绿光从自掌心直冲向黑影,后者踉跄了一下,却没返身还手,而是跌跌撞撞的跑了。
花懒没有追,放下手,皱着眉心盯着黑影离去的地方。
“怎么回事?”丁丁也发现了奇怪之处,同花懒看向一个地方,“那不是的场静司的式神吗?”
“从气息和外表上来看……没错,但是有点奇怪。”花懒若有所思道,指尖无意识的卷起胸前的发丝。
她和丁丁想的如出一辙,无非是这些式神怎么突然转性了,没有一出现就攻击她,反而鬼鬼祟祟的玩起了跟踪。最可笑的是——花懒低头,看了看自己长至脚踝的头发,发梢处被削去了一小片,参差不齐的,看起来有几分滑稽。
一个跟踪狂,为了拿到自己的头发,打不还手不说,还疯了似的护着头发逃跑……
“我怎么感觉遇到了变态?”花懒顶着僵尸脸说道。
“……我也有同感。”丁丁扶额,他不想承认也不行。
花懒打了一个冷战,忽然感觉毛毛的,从脚底心生气一股恶寒的气息直窜上后背。
之前还觉得前面那些追捕她的妖怪很烦人,但比起这种诡异的跟踪狂,还是那种简单明了没大脑的妖怪要舒服多了。
“稍微有点恶心啊,被在街上剪掉头发什么的……”这不是言情小说里男主后援团才会做的三流恶作剧吗?花懒苦思冥想着最近看的小说,没注意到丁丁慢慢深邃起来的目光。
“花懒,你不觉得奇怪?”丁丁沉沉地开口,“今天是第二次遇见这些式神了,这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
一般被发现行踪过后,花懒就会去另一个地方,怕的是留在这里会被包围,这次她还没来得及走就遇见了第二波,怎么想都不正常,早上那些式神都死了,她在这里的消息不会传的这么快。
“也许是有漏网之鱼。”花懒刚说完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她每次都做的很干净,确保不会留一个活口,如此才能有时间去往另一个地方。
“话说回来,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花懒咬了咬嘴唇,眯起眼睛,“刚才的那个式神,和今天早上的不太一样。要说本质上也没什么区别,怎么说呢,就是感觉……稍微聪明了点?”
同样都是人造的式神,刚才那个黑色的明显智商要高一些,如果说之前那些是被设定好攻击程序的机器,刚才那个就是有自己意志的机器。
“不是你的错觉,的确不太一样,不只是今天早上的,和以往所有的式神都不一样。”
这也是丁丁最不解的事。
“花懒。”这时,从中途就出现却一直沉默的女妖怪开口了,她脖子上的绳子限制了她的力量,所以刚才才没有出手。
“我也赞同肥鸡的话。”女妖怪想了想,说道,“我第一次遇见你时看到的那些式神,根本不能和这些相提并论。”
“混蛋你说谁——唔!”
花懒一把捏住丁丁的嘴,不顾他的挣扎,示意女妖怪继续。
女妖怪点了点头,淡淡道:“从跟踪你的式神身上,我感受不到恶意,而且可以看出,他不想伤害你。”
恐怕不是不想,而是不能,那种没有自我的东西,主人如果下令不准伤害谁的话,他即使被对方打死都不会还手的。
也许是的场静司突然改变策略了说不定,竟然硬来不行,那就选择怀柔?
花懒撇了撇嘴,她才不相信一个下午的时间那人就能转性。
“总觉得哪里不对,好像我们弄错了什么一样。”
丁丁从花懒的魔爪下解放出来,炸着一头鸟毛,最终只能无奈的得出结论。
花懒耸了耸肩,拍拍它的鸟头:“算了,别想那么多,不被攻击不是更好吗?干嘛非给自己找麻烦。”
花懒也想不通那些式神的前后变化为何这么大,索性放下不去想了,或者说潜意识里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不要想通。
“那我先走了,小白。”花懒轻轻叹了口气,把丁丁按回肩膀上,习惯性的翘起嘴角,笑眯眯道,“要是在祭典上遇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回头我会跟你说的。”
然后她上前一步,不等女妖怪反应过来,已经握住了她的手,掌心绿光一亮,女妖怪手上的伤口就痊愈了,连一丁点痕迹都找不见。
“你……”女妖怪一愣,说了一个字又不知道该如何接下去,顿了顿,语气略微不自然,“我没有报酬付给你。”
“我知道,这次是让你欠着。”花懒笑着转身,背对着她挥了挥手,“所以在还清我的报酬之前,可千万别死了哦,小白。”
“……都说了,我不叫小白。”女妖怪无奈的叹气,浅浅的尾音消散在空气里,却仿佛带上了一丁点温柔的笑意。
女妖怪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绳子,看着花懒的身影消失在街道尽头。
……
傍晚星临万户,乡野的夜空比城市里要来的干净许多,如同深蓝色的幕布遮住了整个世界的喧嚣,只剩下神秘的寂静。
神秘……个鬼啊?!这分明是毛骨悚然才对!
花懒看着眼前——上百个整齐围坐在一起静坐的妖怪,默默低下头降低存在感。
说好的祭典呢?说好的美食呢?就算没有这些,也应该有妖怪掐架的游戏,最终一方受伤,花懒还可以顺便接到生意。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