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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集癖患者的福音-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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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胜有生之年都没见过这么精致的同龄人,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喜欢吃的糯米雪花糕,甜甜的,软软的,他咽了咽口水,往后退了一步,突然跑了出去。
好冷啊。
殷宁打了个喷嚏,突然想到自己还要给小仓鼠拿药,立刻挣扎着站起来,一边往炼药房走一边咬牙切齿地想着,齐胜是吧,哥记住你了。
“哈啾——!”
下午听长老解说经书典籍的时候,殷宁坐在座位上瑟瑟发抖着。
“殷师侄,你可是身体不适?”长老关切地问他,炼气期的身体虽然比常人强健许多,但也并非百病不侵。
“我没事。”殷宁可是班上的模范生,怎么可能提前退堂呢,他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您接着讲吧,我听着呢。”
在这个大家都只注重实践而不重视理论的年代,能够遇到一个认真听讲的学生是多么不容易,长老立刻被他坚忍不拔的好学精神感动了,特意把语速放慢了点,“我们接下来就来讲讲天香豆的四种写法……”
好晕。
殷宁趴在桌上认真做着笔记,好不容易熬到课时结束,他摇头晃脑地回到自己的屋子,脑袋一黑栽倒在床上。
……
“宁儿,宁儿……”
昏昏沉沉间好像听到楚天越的声音,殷宁委屈地吸了吸鼻子,“爹……”
“宁宁你怎么又病了?烧得好严重……”
楚天越伸出手捂住他滚烫的额头,儿子原本白嫩嫩的小脸已经布满了潮红,连呼吸都是烫的,但是手脚又有点凉,简直冰火两重天。
“别着凉了。”楚天越抓过他的小脚丫,曲起来放到自己的肚子上捂着,两只小手也抓起来抱在自己温暖的掌心里揉搓,以前儿子着凉的时候,他就经常这么做。
生病的时候被这么温柔的对待,殷宁的情绪顿时更脆弱了,楚天越低下头,刚好跟他鼻尖蹭着鼻尖,一双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浓浓的保护欲,“宁儿,告诉爹爹,你怎么突然生病了,是不是受了什么委屈?”
殷宁再也忍受不住,抬起眼告状道:“有人欺负我,我打不过他。”
☆、第24章
尽管殷宁的修炼进度比自己快多了; 可在楚天越这个当爹的心里,儿子永远都是当初那个在襁褓里弱小孤苦; 需要父亲保护的娃。
现在儿子被人欺负了; 还生着病,他这个当爹的怎么可能不为儿子撑腰?
“别怕,宁宁。”楚天越轻轻拍着孩子的后背; 嘴里轻轻哼着故乡的民谣; 好不容易把人哄睡着了,他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原本温柔的表情瞬间变得危险起来。
“吱——”
关在笼子里的小仓鼠被盯得寒毛都快竖起来了,其实它有点怕楚天越,一看到对方朝这边走过来; 它胖滚滚的身躯立刻缩到了角落里,企图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嘘——”
楚天越伸出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它不要吵醒殷宁,右手轻轻一提; 把笼子带出房间。
“好了,现在可以告诉我,宁宁被什么人欺负了吧?”
楚天越把笼子放到石阶上,打开笼门把小仓鼠放了出来,他知道这可不是普通的仓鼠,而是能被修士当成灵宠饲养的招财鼠,早就开启了灵智。
这是要帮小主人报仇吗?也对,就算再怎么可怕,也是小主人的“爹爹”……
“啾——”小仓鼠被放出来后,在原地纠结地咬着自己的尾巴绕了一圈,突然下定了决心,嗅着气息往一个方向窜行。
“那个方向……是给来客准备的居所。”楚天越愣了一下,迅速跟了过去。
“吱吱——”小仓鼠一边跑,时不时往后看一眼楚天越有没有跟上,过了一会,它就带着楚天越来到了齐胜暂住的地方。
齐胜虽然是二师兄的表弟,可并不是支脉弟子,再加上本宗过来的人自带高贵光环的加成,住的地方当然也是极清幽的。
“站住,没有令牌不得入内。”站在外面的守卫拦住他们,楚天越眯了眯眼,退到了一旁。
不过随即,他抬头看看广阔的天空,突然想到一个人。
这里的弟子多是炼气期和筑基期,要论在空中飞的本事,还真没有一个人能比得过天赋异禀的轻风。
很快的,轻风就被楚天越叫了过来,其实他对楚天越的感情很复杂,因为他不止一次地看到楚天越在小院里架着火烤鸟蛋,越烤越香,这让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这一幕。
“你带我飞进去。”楚天越指了指自己的肩膀,轻风的脑子里不知为何突然响起了奇怪的旋律——
当初是你要烤鸟,烤鸟就烤鸟,现在又要让鸟人带你飞上天……
“好。”轻风别扭地抓起楚天越的肩膀,扇动着翅膀越过屏障。
原来这就是飞翔的感觉?
楚天越感受着掠过脸颊的风,听说筑基期就可御剑飞行,这种滋味真是快意自在……
不对,现在最重要的是给宁儿报仇!
楚天越定了定神,手心里托着小仓鼠,让轻风把自己放到了空地上。
“吱——”
小仓鼠一落地就飞速地朝齐胜的屋子前跑了过去,楚天越跟在后面走着走着,突然意识到自己才炼气期一层,于是停下来问轻风道:“你在空中是不是飞得比筑基期还快还稳?”
“那当然。”轻风对自己的种族天赋可是很自信的,要是连筑基期都飞不过,他们这个种族早就灭绝了。
“那好。”楚天越深呼吸了一口气,“等会儿要是出来一个不会飞的炼气期,你就带着我飞起来打他,要是出来一个筑基期,你就先把他的剑叼走不让他飞,然后我们飞起来打他。”
哇,世上竟有如此机智的男子!
轻风简直被楚天越的无耻思路惊呆了,他从来不知道原来自己的种族天赋可以运用在这种地方。
有了两个男人在后面撑腰,小仓鼠的胆子也壮了一点,它张开锋利的牙齿,开始啃咬齐胜的屋门,声音很是嘈杂。
“谁啊?”
齐胜不耐烦地从里面走了出来,打开门一看,神色痞痞的,“是哪位长老叫你们过来的啊?”
“就是你欺负宁宁的?”楚天越端详着眼前的小少年,齐胜很结实,一看就是不容易受欺负的模样。
“宁宁是谁?”齐胜愣了一下,随即像是想到什么,表情反而变凶了,“你说的是殷宁吧?对,我把他教训了一顿,谁让他平时那么嚣张,目无尊长,不尊重我的表哥。”
“我的儿子就算再目无尊长,也不是你可以教训的。”楚天越皱了皱眉,“我是他爹,不会让自己的孩子平白无故受人欺负,看在你年纪尚小的份上,我一个大人不好跟你计较,但你必须跟宁宁道歉。”
这真的是爹吗?怎么看上去那么年轻,反倒像哥哥……
齐胜的眼珠子转了一圈,死鸭子嘴硬道:“我才不道歉,我又没做错!而且我也没把他怎么样……”
“你……!”楚天越彻底被对方这副无所谓的态度激起了火气,想到了自己童年在家族被欺压的时光,这种童年阴影怎么能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重现,盛怒之下,他伸手朝齐胜的肩膀抓了过去——
“区区一个炼气期一层,就算是爹,也是废材爹……”齐胜一边毒舌一边使出紫电青霜诀,想要制住楚天越。
然后……劈空了。
齐胜抬眼一看,惊呆了,一个男人一个鸟人正在半空中合体嘲笑他。
艹!
齐胜反倒被激起了斗志,他虽然不会飞,却能催动周围的灵力来产生雷电,他自得地翘了翘唇,准备把楚天越从半空中劈下来。
然而……还是失败了。
轻风飞行的速度太快了,一点破绽都给他留,齐胜一边在底下劈得气喘吁吁的,暗恨自己怎么不是能够御剑飞行的筑基期,狼狈的模样仿佛已经变成“齐败”了。
“有胆给我下来!”齐胜感觉自己的灵气快要耗尽了,叉着腰不甘地朝空中大吼,“好歹也是做爹的人了,能要点脸吗?!”
“你欺负我儿子的时候怎么不讲要脸?”楚天越就是不肯下来,他又不是傻子,炼气七层和炼气一层相差那么多,不好好利用空中优势怎么打。
身为爽文男主,他最擅长的就是越级挑战了,齐胜越是气急败坏,他就越让轻风迂回绕行,把齐胜折磨得哭爹喊娘的,最后投降道:“不行,我受不了了,我道歉,道歉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楚天越在空中躲得也有些累了,便让轻风把自己放下来,“那你跟我回去看望宁宁,如果他要泄愤,你不能还手。”
“好好好……”
齐胜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似的,他实在是被戏耍得太累啦,完全没有精力跟对方纠结下去了。
不过等再次见到殷宁的时候,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跟道门里一贯清淡的打扮不一样的是,楚天越给儿子准备的衣服都是非常喜庆的,此时殷宁身上已经换了一件鲤鱼戏珠的丝绸里衣,色彩明丽,衬得脸蛋红润润的,虽然还透着散不去的稚气,下颌到脖颈的轮廓却生得很精巧,手腕和脚踝都显得纤细漂亮,齐胜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偷偷多看了好几眼。
好好看啊,好像一只红色的小仙鹤。
“宁宁,齐胜来跟你道歉了。”楚天越拿起一杯水,喂到殷宁嘴边,同时危险地看向齐胜。
“对……对不起……”齐胜的声音就跟蚊子叫差不多,“我错了,我不该仗着自己修为高就欺负你。”
他是难得的变异雷灵根,在本宗一向被那些师叔师伯宠溺惯了,横行霸道,偏偏在楚天越手里栽了跟头,虽然他觉得楚天越对付自己的手段不大光彩,但他堂堂炼气七层,败在区区一个炼气期一层的手里,说出去好像更丢脸……
哇,这真的是上次欺负自己的那个小霸王吗?怎么这么快就被老爸教训得服服帖帖的?
殷宁睁大了眼,突然往楚天越身上探了探,奇怪,没升级啊,一级居然能战胜七级,爸爸你牛逼!
虽然知道楚天越一定是用了什么特殊手段,殷宁还是觉得这主角光环太强大了,他得意洋洋地偷笑了一下,面色突然一变,“如果说对不起有用的话,各大门派就不会设刑堂了。”
刑堂就是惩罚犯错弟子的地方,齐胜的后背不禁凉了凉,他可一点都不想去刑堂啊……
“我的身体本来就不好,要是这次落下病根可是会影响修炼的。”殷宁趁机敲诈他,“难道犯了错的人就不该有所表示吗?”
“哦!”齐胜立刻明白过来,在楚天越冷冰冰的眼神威胁下,很怂地妥协了,“我我我……我把自己珍藏的灵药都送给你。”
“就算治好了我的病,还是会影响修炼啊……”殷宁幽幽道:“如果我因此过不了筑基期,只能活一百岁,那以后就要和我爹天人永隔了。”
不会吧,生一场病这么夸张吗?
“不……不会的!”齐胜紧张地连说话都结巴了,“我把门派里炼制出来的最好的筑基丹给你,你一定可以成功筑基的。”
“这还差不多。”殷宁稍微满意了一点,面上仍是淡淡的,“不过你觉得我会缺一颗筑基丹吗?”
殷宁一看就知道是支脉重点培养的弟子,筑基丹虽然对于炼气期的修士珍贵难得,但有长辈给予就不成问题,那么殷宁想要筑基丹,是想做什么呢……
齐胜突然想到师门里一些野心很大的师兄,在筑基期的时候,就已经会通过给予炼气期的同门筑基丹,借此收买人心,毕竟也只有重点培养的弟子才能拿到师门分配的筑基丹,如果是资质平庸之辈,没必要把资源浪费在上面,所以拿到筑基丹的同门,都会对那些师兄感恩戴德的……
“喂,你给不给?”殷宁又问了一句,齐胜看着他那张稚气的脸蛋,纠结了一下,可能是自己想多了吧……
“……好吧。”齐胜妥协了,他家境殷实,也不缺这点东西。
大丰收。
齐胜走后,殷宁才释放了自己暗爽的情绪,他要筑基丹当然不是给自己用的,他不缺这个,但掌门也不可能一下子给他很多,只好从别的渠道敲诈了。
有了这个,以后就可以尽情地收小弟了。
……
另一边。
“齐师弟,你回来了啊,在支脉那边可有什么收获?”
“齐师弟,你的修为越发精进了。”
齐胜回去后,来奉承他的人还是和往常一样,他却像蔫掉的茄子似的,怎么也抬不起精神。
他的世界观都被楚天越的作战手段颠覆了。
他的师父曾经教过他,境界高的人和境界低的人对战起来天差地别,所以要他勤加修炼,努力成为高境界的人才。
为什么他会被一个炼气一层的废材打败,难道这就是智慧的力量吗?
因为这件小事,他甚至起了一点心魔,觉得每天刻苦修炼无用,默默思考着自己是不是应该多读点书,搞不好能够越级打败筑基期的修士呢……
“殷宁的爹好厉害啊。”
齐胜不知不觉就被楚天越的王霸之气征服了,颓废了好几天,终于打起了一点精神,开始读经书典籍,读着读着,他的脸色一红,放下手里的书,铺开一张宣纸画画。
画的是个小男孩,比他的年纪稍微小一点,不过已经长得相当好看了。
“如果是个女孩子就好了。”
齐胜暗想着,笔锋一拐,把画中人的服饰换成了门中女弟子的装束,衣带飘飘,长发及腰,很是仙气。
他现在是在藏书阁内,画着画着突然内急了,他憋得脸一红,拿起镇石把那副画压住,忙不迭地跑出去解决了。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在他离开以后,有位广袖长袍的男人进来了。
“玉清师叔,您是过来巡视的?”
藏书阁的弟子见状连忙恭敬地站起来,紧张得连说话都变得结结巴巴的,“师叔,您请。”
“嗯。”玉清真人点了点头,走过的地方连一阵清风都不曾拂起。
他明明长得那么出众,可如今在藏书阁看书的弟子,却没有一个人能够察觉他的到来。
突然,他的脚步顿住了,停在了一张桌子前,清隽的眼眸刹那间变得幽深。
他看到了一幅画。
☆、第25章
辣眼睛。
饶是玉清真人一贯冷静自持; 在看到那副拙劣画作的瞬间,神色还是微妙地变了一下。
雪白的宣纸上; 依稀能够辨认出画的是两个人形; 一个大人牵着一个小孩子,大的那个画得高高壮壮的,小的那个穿着裙子; 应该是个小姑娘; 画工极其粗陋,约摸是三岁稚童的水平。
“这届弟子真是大不如前了……”玉清真人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突然想起了自己最心爱的徒弟殷雪尘,世家出身的大小姐,写得一手好字; 苍遒有力,不输男儿,作画却娟秀清丽,尽显女子柔媚; 除了性子稍微孤高了点,几乎是个十全十美的好女孩。
“雪尘,为师好想你。”玉清真人看着那副幼稚的画,却不由得触景伤情,忆及殷雪尘当年还是个小姑娘的时候,自己就是这么牵着她的手把人领进师门,他的眼神流露出一丝寂寞的悲凉,忍不住咳出一口血来,“咳咳……”
“雪尘,你等着师父,为师近日从支脉那边为你新收了一位师弟,他很有天赋,能够通晓上古文字,只要再给他一点时间,他就能够帮为师破解残卷上的搜魂之术,到时候为师就在这片大地上一寸寸地搜过去,必定能够找到害死你的凶手,为你报仇。”玉清真人抬起自己雪白的衣袖,抹了抹鲜红的唇角,眼中浮现出阴狠的决然,“一个都不会放过。”
……
殷宁是个没娘的孩子。
这点几乎整个门派的弟子都知道,按理来说,修仙者寡亲缘情缘,哪怕父母双亡都是常事,可楚天越这个爹的存在,无形中却把殷宁没娘疼这点反衬得更明显了。
何清瑶身为支脉的大师姐,因为这个缘故,平时对殷宁多有照顾,不光是亲手做衣服,做点心,还经常牵牵手,抱一抱,十分尽心,久而久之,门派里就开始散播一些奇怪的谣言,说大师姐修行了一百多年,平时对周围的男修士未曾假以辞色,现在却对天赋绝佳的小师弟这么好,分明是想搞养成呢。
人言可畏,何清瑶渐渐的跟殷宁生疏了,殷宁从此以后就没有漂亮师姐给做新衣服,自己扎头发也扎得毛躁躁的,变成了一个糙孩子。
结果等楚天越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已经太迟了,他突然发现儿子每天都穿着一样的衣服去学堂,头发梳得乱糟糟的,整个人看上去也没有以前那么秀气可爱了。
不仅如此,因为没了大师姐的照拂,那些顽皮的大孩子还会趁机欺负殷宁,做一些比如拍拍脑袋,揪揪头发的恶作剧,更过分的是,殷宁表现得越生气,他们反倒欺负得更欢了。
“全都给我滚!”
放学路上,殷宁再一次遭遇了围殴,修士的打架和凡人迥然不同,拳拳到肉是不可能的,更多的是法术境界的比拼。
这个年龄段的孩子大部分都是炼气期,同一个境界的比试一般不会造成什么太严重的后果,所以师辈就算看到了也不会管。
平时最喜欢欺负殷宁的是个叫做季陈的大孩子,他是攻击性极强的火灵根,手里一把烈火鞭使得很是娴熟,现在他正站在高高的石块上,对着底下的人发号施令,“你们把人给我擒住,我要好好教训他。”
季陈出身修真世家,家族颇有势力,其他的孩子可不敢轻易得罪他,立刻使出自己看家的绝学,把殷宁牢牢地锁死在内圈。
人多力量大,殷宁的灵气渐渐耗尽了,季陈得意地笑了笑,一脸胜利地从石块跳了下来,火红色的鞭子操在手里一甩一甩的,慢慢地走了过去,用粗糙的鞭柄挑起殷宁细嫩的下巴,“服不服?”
“以多欺少罢了。”殷宁攥紧了手,厌恶地瞪着他。
那双眼睛出奇的灵澈,季陈呆了一下,表情反而变得更凶了,“这叫战术,我能够叫到那么多的人,就是我的本事。”
殷宁的眼睛突然亮了一下,朝后面望去,“大师姐来了!”
季陈不由得一惊,殷宁趁机用脑袋撞晕他,季陈“哎哟”一声,已经被踩在地上,殷宁抢过他手上的鞭子,冷冷道:“这叫兵不厌诈。”
“把鞭子还给我!”季陈挣扎着伸了伸手,“那是我家祖传的!”
“我凭本事抢到的鞭子,凭什么还给你?”殷宁用鞭子抽了一下他的屁股,笑得很灿烂,“用着还挺趁手的,我要了。”
“呜呜呜……”
殷宁拿着鞭子走后,季陈在原地抹着眼泪哭了一会,又不好意思跟家里人说,怕丢脸,就想叫个帮手把烈火鞭抢回来。
殷宁是炼气期,那么他要找的帮手,当然至少也得是筑基期。
在修真界,有一种神秘组织,就是专门处理这类问题的,只要支付足够多的灵石,就能帮你解决难题,包括杀人。
季陈把自己存了很久的灵石统统掏了出来,请了一名筑基期高手偷窃烈火鞭。
当晚,在庭院中的狱火莲敏感地觉察到一股陌生人的气息,它的莲叶立刻风骚地摇曳起来。
它和外面那些单纯不做作的灵植可不一样,它是标准的魔花,虽然平时在殷宁面前装作哭唧唧的模样,但邪恶的本性仍旧根深蒂固。
“嗷呜嗷呜,好香好香,我要开动了!”
狱火莲的叶子突然一下子伸长到极限,把这位不速之客整个拖了过来,“吧唧吧唧”地吞进了莲心里。
“不要!”这位倒霉的筑基期高手发出了惊恐的叫喊,下一刻却被合拢的花瓣淹没了。
一夜过后,这位高手的身体布满了邪恶的黏液,修为直接倒退到了炼气期一层。
与之相反的是,狱火莲身上的花瓣更加光彩夺目,浑身氤氲着散不去的灵气。
它抖动着莲叶,“啪叽”一下把包在莲心里的人甩了出去。
殷宁早起醒来的时候照常去园子里摘莲子吃,意外地发现今天的莲子好像变甜了。
“好吃吗?”狱火莲用叶子凑过去蹭了蹭他的脸,见殷宁没有反应,又开始得寸进尺地把叶尖伸进他嘴里。
好甜啊,想被……灌溉。
层层叠叠的叶子一齐涌过来包裹住殷宁的身体,想要把他拖进莲心里,殷宁眯了眯眼,掏出腰间的烈火鞭抽在这朵不规矩的莲花身上。
“好疼!”狱火莲吃痛一下,叶子全部缩了回去,瑟瑟发抖地嘤嘤嘤。
“不要打扰我,我觉得自己好像快要突破了。”
吃了莲子后,殷宁觉得身体里热热的,他当即坐了下来,交待狱火莲道:“我要突破炼气四层了,你为我护法,别让任何人接近我的身体。”
他说着就闭上眼睛,狱火莲百无聊赖地等待了半天,突然看到他的头顶冒起了青色的薄气,正是木系灵根突破的标志。
该……醒了吧?
狱火莲小心翼翼地又等了半天,见殷宁毫无反应,突然愣住了。
这是在连续突破?
一般来说,突破都是一层一层循序渐进的,除非是体内灵气突然暴涨,或者被大能点破顿悟,才能一下子越级好几层。
这小鬼好可怕。
狱火莲眼睁睁看着他在一天时间,突破了四层,五层,六层……最终停留在炼气七层的境界。
炼气七层,那可是直接步入炼气后期的境界啊,甚至可以靠筑基丹直接冲击筑基期。
良久之后,殷宁睁开眼睛,感受自己身上灵气的一瞬间突然愣住了。
他瞪了一眼狱火莲,“你昨晚是不是吃人了?”
这点在原著里有描述,狱火莲会通过吞噬修士,把对方体内的灵力掠夺一空,储存在自己的莲子里。
狱火莲被他瞪得委屈,忍不住哭唧唧地为自己辩解,“只不过吞了一个小小的筑基期,你放心,绝对不是这里的弟子……”
“你怎么不早说?!”殷宁的眉毛都快竖起来了,难怪他刚才觉得体内灵气暴涨,吃了筑基期的灵力,能不暴涨吗……
“我不能进步太快,会被这里的人怀疑的。”殷宁想了想,干脆把剩下的莲子全都摘起来,一股脑塞进嘴里。
“你干什么!?”狱火莲惊呆了,“炼气期的身体不可能一下子承受住这么多灵气的!”
“我自有分寸。”殷宁默默计算着体内的灵气,身体涨得厉害,他呼吸困难地呜咽了一下,脑袋一黑晕了过去。
……
“小师弟怎么了!”
“好像是……想要强行用灵石突破,结果一下子吸收太多灵气,反而遭到反噬。”
“宁师弟年纪尚小,多的是时间可以领悟,何必如此急于求成,唉……”
“哼,你们少假惺惺的,平时宁师弟被欺负的时候不都是冷眼旁观麽,也许他就是不想总是被欺负,所以才出此下策……”
“都是小孩间打闹,你要我怎么管,季陈师弟确实生性顽劣,可他毕竟出身名门世家……”
“那宁师弟就活该被欺负,就因为他没有一个好的背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穷!”
好吵啊。
殷宁皱了皱眉,睁开眼就看到往常和和气气的师兄师姐们脸红脖子粗地吵成了一团。
“宁师弟醒了?”大师姐温柔地坐到床边,“师父很快就到,师姐先喂你吃药吧。”
“大师姐,我的身体怎么了?”殷宁惊愕地抬起头,大师姐难过地撇开脸,“你……你先做好准备,你体内灵根凝滞不通,可能……可能已经废了。”
“废了?”殷宁眨了眨眼睛,仿佛还是懵懂天真的样子,“废了是什么意思?”
“就是……可能以后都无法修炼。”大师姐失落地站起来,一脸心疼。
就算是支脉,也不可能养一个无法修炼的废人。
殷宁低着头沉默了很久。
过了一会,掌门亲自来看,也是摇着头说没办法。
最后一个知道消息的是楚天越。
“没关系的,宁宁。”楚天越安慰他,“跟爹爹回去好吗?”
“嗯。”殷宁被楚天越牵着到了外门弟子的住处,楚天越在屋子里笨拙地收拾了一会,把他的发带解了,抱上床。
“宁儿,别怕,爹爹在这。”楚天越低头亲了亲他的手背,“你不是废人,就算你不能修炼,你还是爹爹的宝贝,爹爹会为了你成为世上最强大的男人,为你寻遍长生之法,你相信我,相信我……”
殷宁动了动嘴,欲言又止,“其实我一点事都没……”
“宁儿不相信爹爹吗?”楚天越的眼眸沉了沉,殷宁的后背一颤,成年男人充满磁性的嗓音在耳畔危险地响起,“那我就证明给你看好了。”
☆、第26章
其实楚天越的心里有个小秘密; 但他从来没跟儿子提起过。
朦胧的月光透过窗户照映进来,落在殷宁睡得香甜的脸颊上; 楚天越的眼神柔了柔; 用被子裹住殷宁单薄的身体,轻手轻脚地下了床。
走出房门后,他掏出了挂在自己脖子上血红色的通灵石。
最初发现这块石头的奇异之处; 是某天他不小心划伤自己的手指; 小小一颗血珠,非但没有很快止住; 反而渗得更厉害了。
胸前的石头却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仿佛在渴求着血的味道。
杀,杀; 杀。
潜意识里好像被激起了这样的想法,他强忍住杀戮的欲望,试探地把自己的灵力注入石头里。
那里面,居然是一个巨大的空间。
不过和门派里发放给内门弟子的乾坤袋不同; 这个空间里潜藏着一片广阔的血海。
海底似乎有什么神秘的气息在引诱着他。
每隔一段日子,楚天越就会进入空间,在空间里一切外物都会自动消失,他不着寸缕地沉浸在满是血腥味的海水里,感觉身体渐渐发生奇妙的变化。
好像变硬了。
不过凡事总有代价,这血海的威力也不是一般人能够承受得住的,饶是楚天越意志坚定,在半个时辰后,还是忍不住痛苦地闷哼一声。
“唔,宁儿……”楚天越的瞳色渐渐变得赤红,他强忍着想要上岸解脱的欲望,脑子里浮现出儿子可爱的模样。
要变得更硬,让这具肉体硬到无坚不摧,比所有的炼气期都强,比所有的筑基期都强,比所有的金丹期都强……你会法术又如何,只要杀不死我,总有一天会被我反杀。
一夜过后,楚天越从血海爬了上岸,洗掉身上的血气,换上了一件新衣服。
他身上的肌理线条流畅,犹如矫健的猎豹,几乎符合女性心目中对于男人最合理的审美,更难得的是脸蛋也生得俊美,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外貌,简直看不出是个能当父亲的男人了。
“小懒虫,醒醒。”楚天越回到房里戳了戳儿子嫩乎乎的脸颊,“太阳晒屁股了。”
“唔?”殷宁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搂住他的后颈,软软地叫,“爹……”
“爹爹带你出去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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