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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都想与我谈恋爱[快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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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自己为什么还会那么喜欢他?喜欢到万劫不复,甘愿沉沦的地步呢。
一直以来,他继承的都是本体的情绪,他不明白自己的情绪是怎样的,只知道本体喜欢这个人,姜独喜欢这个人。
可理由呢?他不曾知晓。
这种感觉从这个人格出生的那一刻就有了,仿佛一切都已经命中注定好。他觉得自己被灌输了别人的想法,别人的欲望,甚至在看到这个人时,所起的情欲也是别人的。
可如今,他才彻底明白过来,宛如一张被糊了百八十遍的纸被豁然戳烂,询问过自己千百遍的问题答案突然摆在眼前,来了个醍醐灌顶。
这份由心生的喜欢,喜欢到想要这个人,想用自己的热切去拥抱这个人,全都来自于自己。
“很早我就在想,如果你们不是一个人该怎么办。”莫书浅伸出指尖,一点萤火落在他指腹上,散发着荧荧微光,“那我只怕真是个始乱终弃的花心之人,居然会喜欢上你们每一个人。”
“……那样的话,确实有点花心。”戏子缓缓说道。
“不过还好不是么,你们是一个人。”顿了顿,莫书浅又道,“我喜欢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一只手牵上另一只宽大温暖的手。
孤木难支,孤掌难鸣,再冰凉的手,牵上另一只手后也会变得暖和,再黑暗的尽头,也能携手走出黎明的破晓。
他们往新的世界踏步而去。
第55章:约伍年
罗酆殿,北太帝君殿宇。
分有东、西、南、北四间房。其中,西南为广殿,与人间的朝政差不多,批阅奏折处理政务的地方。
北为姜独的寝殿,东殿则常年空着,凡事打扫都由北太帝君亲力亲为。原以为是藏有神兵利器的藏宝室,亦或者封有恶灵的禁室。
寻常鬼连罗酆殿都进不了,只能站在奈何桥上,远远观上一眼。
却不想有朝一日,冥府主宰北太帝君会让莫书浅这等来自人界的凡人修士踏入罗酆殿,安排住处不说,还安排在那幽魂恶鬼均不敢言说的东殿。
至于快穿部门毁灭后,剩下的员工后来都怎样了呢?大多数都像江钰云修等人,都被帝君姜独安排了差事。
以姜独的话就是,冥府向来不收蹭吃蹭喝的废物,要想住在这里就必须干活。
江钰当场就毛了,他对之前魔尊记忆紊乱囚禁他的事怀恨在心,差点没冲上去打架,说妄想自己给他打工。
最后还是因为无处可去,加上莫书浅在这,不从也从了。真香。
不过区别对待,让云修也不太爽。
“为什么莫书浅不用干活,还可以住在你的罗酆殿,我们却只能住这偏远的小院?还是和那么多死鬼合宿的?我这几天的噩梦就没断过!”
然而这个问题不用姜独回答,江钰就给了他个另类的解释。
“人各有命,我家容卿天之骄子,住在罗酆殿里才配得上他高贵的身份。尔等贱民,也只能和死鬼挤个地儿了。”
“……神他娘的贱民,你自己难道没挤吗!?”
楚廷歌扶额:“所以为什么要让我带这两个夯货??”
姜独拍拍他的肩:“这是实习鬼差得以进阶的最终任务,加油。”
冥府帝君每天每夜要处理的事物很多,可哪怕再多,家有牵挂之人,也能抽空靠对方肩膀来缓息一下。
东殿,花梨木桌前,莫书浅捧一叠书,右手边搁置着砚台、宣纸。窗纱外是幻术变得烟雨蒙蒙,空气里氤氲着清冽的檀香。
伍年就坐在莫书浅对面,手肘撑在桌案上,托着腮帮子无所事事,忽的视线一转,落到桌上的宣纸上。
只见宣纸上字迹遒劲的写着:
阴曹地府,鬼门关前。赴奈何桥,瞻忘川河。游彼岸花海,饮孟婆汤水。渡生死轮回,只一句无悔。
他对文绉绉的东西着实不太感兴趣,但对方是莫书浅,他写出来的东西纵使再烂再无趣,伍年也能拍案叫绝,夸道:“好诗!”
莫书浅:“……这不是诗。我瞎编的。”
“哦。”伍年道,“哥哥困了没?”
“……”莫书浅看他一眼,“你困了?”
“有点。”说着,伍年微微有些羞赧,道,“今天是月曜日,应该轮到我和哥哥……”
话未说完,但意思明确。
气氛顿时有些尴尬。
“你还小,别整天想这些事。”
莫书浅表面看上去从容不迫,非常镇定,捏着书籍的手却紧了紧。
认为自己是被拒绝了的伍年很是委屈,一句话想也不想就脱口而出:“我不小了,掏出来比哥哥还大。”
……日。
莫书浅脸上的温煦荡然无存,比锅底还黑,猛地放下书,“啪”的一下,书摔在桌上发出的声响,惊得伍年身子微微抖了一下,诘问道:“你这些话都跟谁学的?魔尊吗?”
伍年喉结动了动,看着莫书浅不敢说话,像是默认了。
莫书浅对他不太会发火,只是叹了口气,心力交卒道:“那人就是个神经病,你以后离他远点,少跟他接触,免得被带坏。我可不想我可爱的小伍年受到神经病的荼毒。”
人格就是人格,哪怕他们始终是一个人,但性格的不同注定早就莫书浅对待他们的态度不同。
他对伍年姜小狼向来以平常心对待,对戏子会更温柔更照顾一点,对姜独本人会尊重礼貌点,毕竟他是冥府帝君。
至于魔尊……呵,那种欠扁的人格,不揍他就不错了。
自当姜独与本体融合后,为避免造成地府动荡,伍年姜小狼等人格只在罗酆殿时出现,因为这里没有别人,只有他们这群人格和莫书浅。
但避免让莫书浅为难,姜独还是对东殿设下了一个限制。
月曜日伍年可进,火曜日姜小狼可进,水曜日戏子可进,木曜日魔尊可进,金曜日医修可进,而土曜日和日曜日只有冥府大帝可进。
住在这里一个月,莫书浅已经对每天都需要干什么能估摸个大概了。
伍年和姜小狼比较随性,莫书浅可以做自己的事,于是就看书,闲聊,比较日常。
戏子多愁善感,对文墨也颇有兴趣,莫书浅就会和他多说些话,商榷文房四宝。
魔尊……是最头疼的。因为这个人格一进来不是把他推到在床,压在他身上先狠狠亲一下摸一通,就是用鞭子把他绑起来,强上。
原以为他之前说的一周都不想让自己下床是说说的而已,没想到是动的真格,逼得莫书浅匍匐在他身下,由于承受不住那粗暴的动作而汗湿衣襟,泪眼婆娑。
魔尊还会俯在他耳朵,刻意压低嗓音,说着令人脸红的浪荡言语。
“怎么样,跟冥府那玩意儿相比,本尊试起来是不是更加舒服?”
“……”
魔尊动作微滞,钳着莫书浅的腰肢,将他翻了个身,忽的对上那双失神涣散的眸子,情欲如滔天野火往外蔓延。
“你看你,明明都爽成这样了,还要故作凶狠的瞪本尊……啧,这么轻还哭,可以理解为欲求不满了。”
“你……”
被褥一角滑落曳地,珠帘璁珑声与暧昧低吟交织于一起,东殿一片烛火暖意。
经过这晚,莫书浅大概是死了,至少半条命没了。而次日,医修正好可以给他调理上药。
看到姜独本体的时候,莫书浅原本是想告状的,让他把魔尊这个人格关起来,别来祸害自己,可后来想想,他毕竟也是姜独的一部分人格,若告诉他自己讨厌魔尊,不就等于他其实讨厌姜独的这个人格?
而且姜独七天里只有两天能抽空来看他,莫书浅知晓冥府帝君太忙了,好不容易有两天时间休息,想单独对他说的话一定很多,他又何必再谈及其他人格。
罢了,下次遇到魔尊,就把他抽一顿吧,熊孩子就是用来抽的,实在不行,就抽死好了。
姜独本人的话其实也不太多,就和当年的小黑球一样。
和以往区别最大的就是他现在的个子特别高,比莫书浅要高出半截头有余。宽阔的胸膛很硬,也很温暖,从背后抱着莫书浅的时候,很像只黑色的大猫在粘着自家主人撒娇,用脸有一下没一下的蹭着他的脖子,然后莫书浅专心看书……
呃,背上伏着个活人,怎么可能专得了心?
莫书浅重新拾起书,看了一会儿也没心情了,见伍年垂首戳着地板玩儿,一副失落的样子,无声叹了口气,心说对他们的态度还是不要分化的太棱角分明,免得说他偏心。
“伍年。”他开口。
伍年抬头,一张俊俏的脸委屈的不能再委屈。
莫书浅:“我们出去逛逛吧,去奈何桥那边。”
伍年欲言又止:“哥哥,这难道是……”
“嗯,约会。”莫书浅微笑道,“属于我们两个人的。”
伍年与其他人格不同,他本就是鬼差,可以自行出入罗酆殿内外。
冥府分三六九等,伍年在一众鬼差里算得上闻名遐迩,不少幽魂恶鬼见到他也像见北太帝君和黑白无常一样,向他颔首行礼。
黄泉路,奈何桥。
与人间的河不一样,忘川河里住着孤魂野鬼,色泽深如墨潭,黑不见底,却能清楚无比的看见几缕幽魂浮在河面上。
它们似乎是嗅到了生人的气味,宛如鲤鱼跃门似乎,在河面上躁动着上蹿下跳。
如果这几缕幽魂有五官的话,怕是正在冲莫书浅一阵挤眉弄眼,咯咯森笑。
“中元节快到了,幽魂怨灵这几天力量会比较强。”伍年手搭在莫书浅手上,下巴枕在他肩上,冷不灵的瞧着河面上的幽魂,“在河底飘荡的都是生前犯过大罪之人,死后化作孤魂野鬼,活人的阳气与死人的尸身,对它们来讲是最好的饲料。这种东西留着不但没用,还害人害己。”
说到后来,他侧过脑袋,悄声说:“我忽然有个想法,哥哥想不想听?”
哗哗哗……
船只入河的声音。
寻常船只一入忘川河,便会被河底幽魂扒下,直拽入河底。
而伍年找的这船只材料特殊,孤魂野鬼别说是扒了,连半分都不敢靠近。
可是莫书浅到底是修士,是活人,他身上的气息对孤魂野鬼来讲,就像是饿了十几天的野兽,忽然有一块生肉掉在眼前,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啃食殆尽。
它们饥饿着、难耐着,想把眼前这个活人给生吞活剥,一丝一缕的孤魂野鬼再度浮出水面,未曾靠近,突然被一道红芒给射了个对穿,魂魄泛着光,倏地炸成烟花。
孤魂野鬼:“……”
一个接一个,顷刻间,漆黑的湖面波光粼粼,宛若夜空中炸开来的绚烂烟花,洒入一片烈焰星子。
莫书浅坐在船只一端,看到这一幕,惊呆了:“这是……??”
伍年笑道:“反正留着它们也没用,不如当烟花炸,还挺好看的。”
“……这就是你要跟我说的想法?”
伍年笑容微敛,怕惹得莫书浅不高兴:“哥哥不喜欢么?”
“不是。”莫书浅摇摇头,莞尔,“挺漂亮的,就是让我想起以前,在上元节的时候……算了不提了,都是不太高兴的回忆。”
灯火璀璨,人影斑斓。
那日花灯节,容卿带着一个少年去集市转。他想,如果当时没有去集市,没有碰见河底下的尸体,不知道那些百姓是什么样的面目,依旧被江钰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的话……
像是知道莫书浅心事似的,伍年上身往后一仰,轻轻靠在他背上,两人背对背坐在船只上,道:“哥哥,你还记得那时我都说了什么话么?”
莫书浅一愣,半晌,才开口:“我……”
“算了,我知哥哥记性不好。”
“……”莫书浅轻声道,“对不起。”
伍年一愣,待反应过来后,登时哭笑不得:“道什么歉呀。”
他旋身搂住莫书浅的腰,侧脸贴在那纤瘦单薄的脊背上,阖上眼,浓密的睫毛自然垂下,呼吸均匀,很安心的样子。
“那个时候我说,五年,再过五年,只要五年,不出五年,我一定长得比哥哥还高。”
“也是那个时候,身为伍年人格的我出生了。”
莫书浅低头看着腰肢上那双苍白的手,自己的手也搭了上去。
河面的孤魂野鬼没有意识,一个一个被他的气味吸引浮出水面,又一个一个炸裂开来,星火四溅。
原来地府真的挺美的。
伍年:“许多年前,受了点阻碍,导致人间的集市我们没有好好逛。那许多年后,哥哥可愿意陪我在地府里逛逛?”
他一如既往地,邀请似的递出一只手。就像是个代表性的动作。
莫书浅本来就搭着他的手背,这样一动作,早就落到他手掌心里,笑了:“好啊,那么请问是逛多久呢?”
伍年眨了眨眼,思索几许,半带玩笑的试探道:“嗯……碧落黄泉?”
火红的烟花眯了眼,不知不觉,桥上已经吸引了一大堆幽灵恶鬼,看见忘川河上飘着一艘船只,叽叽喳喳纠结个不停。
“我靠,我说怎么这么亮,地府什么时候有这种人间的烟花奇观?”
“是谁在燃放烟花爆竹,待我禀报给黑无常,把涉事人等都抓起来!”
“咦,那不是伍年大人么,伍年大人怎么跑河里去了?”
“什跑河里去了,那不是有船吗?”
“……牛鬼,你看到了吗,好像不是寻常的烟花,是河里的孤魂野鬼炸成烟花了?如果不是那就是我瞎了。”
“不,你没瞎,炸的的确是孤魂野鬼。”
“……”
江钰、云修和楚廷歌不知什么时候也来了,楚廷歌作为管理他们的上司,为此操碎了心:“干哈呢?跑的这么快。”
江钰:“我他妈的还以为地府也会闹火灾,想来凑个热闹。”
楚廷歌:“妈的怎么可能?”
地府要是会闹火灾,早就先被姜独那个王八蛋自己烧了。
顿了顿,江钰又道:“哦?这放的是烟花?水里还能燃放烟花?牛批。哥,我想学。”
认了个干弟弟的楚廷歌:“……别乱叫,我不是你哥。”
云修:“呃……船上的人有点眼熟啊?”
楚廷歌:“……”
视力有损的江钰试图突破极限,竭力眯了眯眼,最后还是放弃治疗,道:“我瞎子,我不行,看不清,看不见。贱民你快给我说说,船上都有谁,说出来重重有赏。”
云修拧眉怒瞪过去:“滚你大爷,再说我贱民我真跟你急啊艹!”
他们三人长相都很不错,尤其江钰,虽然是个半瞎,但眸子被光映照的很亮,年纪明明比云修要大得多,长相却又纯又俏,有点不太正经,痞痞的。
“切,刁民。”
云修看着他的侧脸,突然不说话了。
以往江钰戴着半截面具,云修看不到他的脸,如今以真貌示人,又因为这人性格太恶劣,没有仔细瞧过这张脸。
温润而不刻薄的眼梢,笑起来的时候,嘴角两边噙着淡淡的酒窝,甜如蜜糖,给人第一眼的印象就是乖巧。再不就是活泼诙谐,邻家弟弟的那种。
总之与他实际做出来的事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不得不说,这人长得实在太具有欺骗性了。
江钰这人就是欠,没人骂他他反倒不乐意了,扭头看对方:“咋不说话了,贱命不乐意听,刁民就乐意了?”
嗓音比铃铛击撞声还要清脆明亮。
云修咳嗽几声,感觉胸口好像被人挠了一下,有些异样的变化。
然而,他的理智却不容他细想,兀的转回脸,不与其一般计较。
群鬼聚集奈何桥,伍年的性子也被这喧闹声给整没了,脸黑的跟锅底一样,正欲发作,大斥一通“你们全给我滚回去找娘”,就见莫书浅蓦地转过身,捧着他的脸,那双澄澈的眸子里呈满一泓清水,泛着莹莹碎光。
乍然一笑,星辰让路。
漫野的彼岸花都不及眼前的人明艳夺目。
“好。”
“碧落黄泉,共赴。”
倏地升起一片惊呼,他们在众多的喧燥声中亲吻。
被一股温暖包裹时,莫书浅透过伍年的眼睛,仿佛看见了许多人的影子。
戏子01、姜小狼、医修、魔尊,还有冥府帝君……
这一次,他吻的很主动,主动的让伍年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原以为有他人在场,莫书浅会羞赧,会逃避,可是他没有。
他是在与桥上的鬼……不,是在跟所有的人鬼神魔宣誓。
这些人,这些反派,都属于自己。
第56章:诱友
地府,面馆。
江钰一手掀了桌子,青面獠牙的恶鬼的被他指着鼻子骂。
“你是不是耳背?小爷我说了不要放辣不要放辣,你他娘的还给我整一盆子辣椒?是不是想辣死我?”
那碗装了几片西红柿的拉面就这样被他掀翻在地,面上飘着缕缕白色的热气。
幸亏楚廷歌对这位祖宗早有提防,捧着碗吃,才没被一起掀掉饭碗。
然而云修却遭殃了,手里捏着双筷子目瞪口呆,面倒了他一身。
面馆的恶鬼擦了擦汗,解释道:“……客观,你的这碗面确实没有放辣,这是西红柿,并不是辣椒。”
江钰:“拉几把倒,欺负瞎子眼神不好使?”
楚廷歌:“……江钰,冷静,这确实是西红柿,你应该先尝一口的。”
闻言,江钰不找恶鬼的茬了,单脚敲在凳子上,非常流氓:“我不管,我说这是辣椒,这就是辣椒,就算你是我哥,也不会改变这是辣椒的事实。”
楚廷歌:“……”
谁是你哥啊??
被泼了一身汤汁,肩上还挂着面的云修怒火中烧,手里的筷子被他生生折断,一字一顿咬牙道:“江、钰!!”
是个人都能听出他声音里压抑着的愤怒,可偏偏江钰还若无其事地看过去,叫嚣着:“刁民!喊你天王老子干嘛?”
符篆翻飞,逐阳剑出。
这面馆没个十天半个月是修不好了。
趁着楚廷歌掏钱给面馆老板赔不是,江钰双臂枕着后脑哈哈大笑。
一点没有闯了祸的自知之明。
云修为此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是不是有毛病啊,你是不是有毛病!?”
江钰龇着牙,握着逐阳剑在他面前晃了晃,作势要拔。
云修:“我不跟你打了,你死一边去。”
“铮——”长剑出鞘,卷起一道凌冽的风,逐阳剑正面袭来。
云修:“操啊。”
罗酆殿,西殿。
魔尊霸占了宝座,左戏子,右医修,目光沉沉的望着面前的江钰和云修,办起了过家家:“你可知罪?”
云修还未开口,江钰抢答:“你天王老子何罪之有?”
魔尊也是个暴脾气:“来人,拖出去,乱棍打死!”
“咦。”江钰耳朵微动,沉吟片刻,忽的跟察觉到什么似的,逐阳剑指向魔尊,骂道,“操,之前把你老子抓进牢里的是不是你这玩意儿?”
魔尊冷笑道:“要不是容卿说放了你,本尊早就把你扔进祭渊喂冤魂了。”
两人势如水火,眼看稍不注意就能动起手来。
相比起云修的不知所措,楚廷歌就很有分寸,他提前找来了莫书浅,不过三言两语,就化解了两人的干戈。
莫书浅:“这件事是江钰做的不对,可他的眼睛确实不太好,看错东西在所难免,不能全怪他。”
江钰笑容可掬的蹭过去,作势要抱:“还是容卿好。”
魔尊勃然大怒:“你敢抱上去试试!!”
莫书浅:“……”
稍微消了气,魔尊道:“面馆被云修和江钰两人炸了,惩罚肯定是要有的。容卿你说,怎么惩治他们两个人。”
莫书浅认真想了想,提议道:“让他们给面馆老板好好赔个不是,再无偿打工?”
云修姑且不说,魔尊瞥了眼江钰,发表自己的意见:“本尊觉得,那儿的老板应该再也不想看见他了。”
“……”莫书浅开始护短,“那要不算了。”
魔尊:“不行。江钰这厮闯祸已经不是一两次了,每每都看在你面子上放了他,这次再不行了。”
顿了顿,他突然想到个主意,宽广长袖一挥,偌大的西殿内,凭空出现一个黑魆魆的裂洞,巨大的引力在周边徘徊,魔尊指了指云修和江钰,那引力像是得了他命令,纷纷往他们身上窜去,二人脚下腾空,一前一后被吸入洞中。
裂洞闭合。
除了少了两个人,仿佛没发生过任何事。
莫书浅怔然,还未开口,就见魔尊收回了指尖夹着的那颗微不起眼的紫珠,先一步道:“放心,不是祭渊,是一个人间的小世界,在那里可以磨炼他们的意志,让他们懂得食物的来之不易与弥足珍贵。”
说完,还得意的哼哼两声。
戏子眉宇微蹙,似乎觉得有些不对:“这东西你哪来的?”
魔尊:“从姜独房间里偷的。”
戏子:“所以冥府帝君房间里为什么会有这东西……”
没人回答,西殿一阵沉默。
看着这些人格好像都因为知道了什么而陷入沉思,莫书浅莫名觉得自己与他们格格不入。
终于,他打破这番宁静,问道:“那个,是什么东西?”
“那个”,是姜独带人格去炸总部时,从系统里捡到的部分世界程序,虽然有一些受损,但经过这段时间的处理,已经修复到了可以使用的地步。
“你把他们放到哪个世界了?”莫书浅问。
修真界?宫廷?西域?
系统虚拟出来的世界五花八门,会是什么奇奇怪怪的世界都有可能。
魔尊邪魅狂娟脸,一字一顿道:“恐、怖、世、界。”
莫书浅:“……”
不是,你认真的吗?
在下的尴尬癌都要犯了。
夜雾朦胧,皎洁明月被遮了一半,山林墓地延绵不绝。
更是每隔几步就有一座坟茔,无人守护,无人管理,只有几棵大树遮蔽。
伴随着云修和江钰的一阵此起彼伏的嚎叫,黑洞把两人从半空中摔下来就匿迹了。
云修直直摔下来,半张脸贴在地上,只觉得五脏六腑都快被震碎,勉强撑起半个身子。
然而刚睁开眼,就对上江钰倒过来的脸,一双浅色的眸子直勾勾的看过来。
云修目光在那两片薄唇上滞了片刻,反应过来后吓得险些倒飞出去,骂了句脏话:“……操蛋了。”
江钰是仰面摔下来的,砸在灌木丛上,与云修不同,身下有灌木做缓冲,倒也不觉得疼。
“操什么,看到小爷我跟见了鬼一样。”他缓缓坐起身来,用手拍开黏在衣服背后的枝叶,“我长那么恐怖?”
他的眼睛不太好,任何东西离得远了就看不太清楚。不过除了莫书浅,其他的人,他也不需要看得很清楚就是了。
只不过由于方才云修的距离比较近,以至于那张看着自己时堪称得上惊恐的脸,江钰想不看见都难。
“你皮肤太白了,乍一看像鬼。”云修随口道。
与云修的正常肤色不同,江钰的肤质与莫书浅比较相像。大概是以前,他们俩常年窝在一处的关系。
莫书浅不喜阳光,不喜热,使得江钰也受其影响,不怎么外出,爱在石室内,或者绿荫下练剑,日积月累,导致皮肤很薄也很白,隐隐能瞧见青色的血管。
江钰揉着脖子道:“那这只鬼长得也太帅了。”
云修:“……”
臭不要脸。
一缕阴风拂过后后背,如同冰凉的针尖在脊背上密密麻麻的戳,云修为此犯了个觳觫:“这是哪儿,我们掉哪里去了?”
枝干苍老虬劲,江钰的手贴上面探了探,没发现什么异象,直到额前落下一枚落叶,他才发觉这些树的叶子都是黑色的,连着茎和叶片表皮更是有黑色汁液渗出。
江钰一回头,云修就吓得直拍胸脯:“你,你……流血了!?”
“你才流血。”江钰皮肤白,额角沾着跟墨水似乎没什么区别的黑色汁液,难免会有视觉冲击,他吸了吸鼻子,“……什么味道?”
“什么什么味道?”云修闻了闻,好像真的有一股奇怪的香味飘过鼻尖,他循着这股味道看过去,视线落到江钰的身上。
“……你身上怎么有股香味?”
江钰抬手嗅了嗅衣服,眉毛倏地拧起,接着手凑到了额角,抹了一点黑色汁液下来,沉声道:“好像是这玩意儿,皮肤沾上就会散发这味。”
灌木丛里一阵窸窸窣窣,两人下意识回头。
逐阳剑“铮”的出鞘,金光掠眼,将灌木连根拔起,却未曾发现,仿佛方才的动静只是错觉。
脚下的枯叶缠绕带着倒刺的荆棘蜿蜒蠕动,过于寂静的夜色下蕴藏着的是暗潮汹涌。
身后就脚步声传来,江钰凝视着那块被他拨开灌木丛的土,道:“刚才这里确实有东西吧?”
没听到身后人回答,指尖却触及到一片衣角不了,江钰直接暴力的扯过来:“傻逼,问你话。”
“啊?”前方传来云修的声音,“你在和我说话?”
江钰:“……”
江钰:“你什么时候跑前面去了?”
慢着,云修这小孙子在前面,那他身后站着的是谁?
回头一刹那,对上一双深度凹陷的黑黢黢双眼,眼珠不知道被什么尖锐之物给挖了去,只剩下两个洞,沿着颧骨注下两行暗红色的血泪,皮肤皱褶皲裂,距离江钰的脸部不过短短三寸间距,刺鼻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脸上,像是在瞻望什么美味食物。
这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近在咫尺,江钰眉心一跳,甩手就是一巴掌。
那怪物被一巴掌扇得偏过头,脖子扭了个不可思议的角度,两秒后,却又绕了回来,像是被惹恼了,张口就是一阵唾沫子飞溅。
刺耳的嗥声从密密麻麻的牙缝里挤出,普通人看到这一幕早已吓得心惊肉跳,逃命还来不及,江钰却一剑捅穿了这怪物的腹部,踩在脚下,破口大骂道:“吐口水吐口水,呸,谁还不会吐口水,臭死了。”
云修被这边的动静引了过来:“你干嘛呢,我去逛了一圈,发现这儿不是坟茔就是奇树怪草,居然没有一个人住,我们……”
他话说到一半戛然而止,待看清江钰脚下踩着个什么玩意儿的时候,脸色白了白:“这是……”
地上那面目全非的怪物猛地抬起头,满脸都是粘稠的血液,嘴角咧到耳际,扯着江钰的脚踝就要往嘴里塞。
“……”江钰踩着他的脸,一脸嫌恶,可这怪物竟是难缠得紧,一口咬在他脚踝上,出了血,“操。”
云修:“我操……”
逐阳剑和冥火符篆把这丧尸一样的玩意儿送上了天,两人的心情都不怎么好。
江钰纯粹是被玩意儿恶心的紧,脚踝上的伤口处不断冒着血,血水和古怪的黑色汁液混杂在一起,恶心得他想把自个儿腿给剁了。
而云修是被刚刚的一幕给吓得,视觉冲击太大,心脏承受不起。
两人找了个大石头坐下歇息,不到半柱香,云修瞄了眼江钰,表情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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