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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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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翊寒声线沙哑,眸光有些迷乱,问道:“怎么了?”

怎么了?秦卿也不知道……要是放在以前,她一定不会拒绝。只是如今……她的手默默地放在小腹上,那里正悄然孕育着一个鲜活的生命。这一次,说什么,她都要保住这个孩子!

秦卿眸子忽闪,笑道:“这青天白日的,你倒是有心情……”

君翊寒似火的热情立时被浇灭,他深深呼了一口气,转而坐在秦卿的身边。转脸看着她的侧脸庞,柔和的日光在她脸上,忽然之间,竟然有种母亲的柔软。

他淡淡叹息着,眸光往下,停留在她平坦的小腹上,渐渐眉头紧紧皱起。“近些日子,你,可有什么不适?”

秦卿微微一愣,随即道:“能有什么不适……”

君翊寒轻叹一口气,站起身来,拂了拂皱起的衣袍,朝桌案走去,只是忽地转过身来,道:“今后还是别来这里,后宫不得参政,你来这,总会叫人多嘴多舌。”

秦卿不理会他的后宫不得参政,忽地问道:“秦佳人怀了你的骨肉,你不准备给她一个交代?”

明明可以很自然地说出口,可偏偏像是有一块石头般堵在心口,泛着酸涩的味道,漫过舌底,满腔都是酸味儿。

“什么交代?”君翊寒倒是不曾想过这样的问题,反而问道。

秦卿抬眼盯着他,却见他的神色不似开玩笑,她只好提醒道:“虽说当初你只是利用她,可到底人家肚子里是你骨肉,你就任由她没有名分待在后宫里?”

“所以呢?”君翊寒淡淡思量了片刻,便如同说着别人的事情,随意说道:“就因为那肚子里是我的骨肉,我便要对她有所交代了吗?……当初我将她带回来,不过是以为她会是你唯一的血脉亲人……你若不稀罕,那我便将她遣出宫去,可好?”

他不似开玩笑,也的确是在征求着秦卿的意见。这倒叫她受宠若惊,原本想着他纵然对秦佳人无情,却总不会无义。如今看来,他这番态度与想法,何止是无情无义,简直就是相比较自己有过之而无不及的没心没肺!

“君翊寒,你说这些可是当真?”秦卿半信半疑。

君翊寒却眉色淡然,兀自翻看着其他的公文,道:“恩。”再无半句多言。

是了!这种事情,他怕是久经沙场的。她的那个一个未出世的孩子,不就是在他一句话之下丢弃了!秦卿盯着他坚毅的背脊,她从来不曾看透他,又怎么能奢望,能够得到他!

“君翊寒……”秦卿唤着他,也许得到的答案会是一样,可她依旧想要问一问,“若是怀着孩子的是我,你当如何?”

君翊寒并不说话,只是翻看奏折的手指一颤,忽地停顿下来。他缓缓抬起头,眸子清亮而坚定道:“你是我的皇后,若然有了皇嗣自然是好事……可是……”他淡淡飘过她的小腹,不禁皱起眉头,道:“可是,不能是现在。”

不能是现在?

虽说这个答案凌磨两可,但是秦卿已经很满足了。不能是现在,许是因为他初登大宝,一切都还未尘埃落定,他须得防着南沧暮澜修,警惕着朝中不满自己质子身份的臣民。

秦卿决定,有了身孕的事情,还是先不说吧。

两人之间淡淡流连着久久不散的清香,秦卿明白,这是他最爱的紫檀香,她唇边一丝浅笑,那紫檀香气里,还夹着淡淡的薄荷香气,别是清香动人。

她便倚在一旁,淡淡地看着君翊寒批阅奏折。时光好像定格一般,仿佛这世上唯有他们两人,没有暮澜修,没有南沧北启,没有一切一切的魑魅魍魉事。

他是一国之君,她不过是他身边的女子,可以静静看着他,便也知足。

只是,殊不知,在那乾宫外头,秦佳人紧紧捏着一块手帕,伏在门口处。方才的那一番话就好像针,像是一把锋利的剑,像是直穿她的心脉的刀,刺进她的心窝里。她脑子里一片空白,唯一只剩下心心念念的君哥哥漠然说出的一句话:就因为那肚子里是我的骨肉,我便要对她有所交代了吗?……当初我将她带回来,不过是以为她会是你唯一的血脉亲人……你若不稀罕,那我便将她遣出宫去,可好?

君哥哥……她的君哥哥,怎么可能说出这番绝情绝义的话来!分明就是秦卿那贱人的错,是她魅惑君哥哥,才让他不自觉的说出这般话来!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

秦佳人已然站定不住,堪堪扶着墙站定,捂着心口,死死咬着唇瓣流着两行清泪。她心中早已将秦卿千刀万剐,“好你个秦卿,究竟给君哥哥下了什么药!”她肚子里可是他的亲骨血,他怎么可能不在乎!当年他为质子时的种种,若是没有她的帮助,他能这般顺利成为北启的皇帝!

那些虚名,甚至位分,她都可以不要,她要的,从来只要君翊寒这一个人而已!

“秦卿,我与你势不两立!”秦佳人的指甲都要抠进木屑里,她在心底下狠狠咬唇道,“从今日起,这世上有你,便没有我!”

秦佳人眸子里含着泪光,冷笑呢喃道:“不是劝你没去理会暮回雪吗?我倒要看看,你会不会去理会理会!”

前朝都说皇后无德,我倒要看看,像你这般不仅无德,更无羞耻之心的皇后,还怎么赢的他的心!这日里,小桃儿正端着君翊寒赏给秦卿的首饰,一路从御花园到凤宫,特地不忘到秦佳人所居的心然宫前转一转。

可巧碰上迎面而来的春婵,那春婵此刻虽是照顾着秦佳人,心底上早就往秦卿那边偏心了。只是秦卿以秦佳人怀有身孕为由,让春婵做她的贴身丫鬟。纵使春婵不愿意,却也只好硬着头皮去伺候着。

要说这春婵,那是在后宫里摸爬打滚十几年的,什么样的事情没见过。跟前这位秦佳人,虽然怀有陛下的种,可陛下迎回了新皇后,迟迟不理会这位主,可见得她便是不得宠的那位。此番,哪里还有人搭理她。

春婵心里正搁着事,抬眼正好瞧见皇后身边的贴身侍女小桃儿,心中大喜,忙上前唤道:“桃姐姐,桃姐姐!”

小桃儿本就瞧见那秦佳人原是站在楼外头看风景似的,远远瞧见小桃儿蹦跶着过来,竟是一赌气甩袖进了屋子。她正愁找不着时候好好气气那秦佳人,可巧有人来搭理她了。

“春婵妹子,你不在里面好生照料着,出来做什么?”小桃儿故意将声音说的老高。

春婵哪里看不出来,便也笑着回道:“秦二小姐要休息,我便出来溜达溜达。诶,你手上是什么啊?”

“啊,还能有什么,全是陛下从各国贺礼里挑出来给皇后娘娘的,娘娘屋子里都放不下了,可又不好意思拂了陛下的意思。”小桃儿朝着那屋子里高声叫道。

春婵哦了一声,笑道:“呀,陛下对娘娘可真是细心周到!”

两人对视忽而一笑,正好听见心然宫里头一阵摔碗的声音。春婵倒是一凛,不敢做声,小桃儿却不怕了,上前一步,叫唤道:“二小姐,本来奴婢该是要向你请安的,可是奴婢要赶着将东西呈与小姐,就不打扰了……哎呀,二小姐,本来这话奴婢不该说,可是奴婢还是得提醒提醒二小姐,如今您也比不得在相府里头了,耍耍小脾气可以摔桌子,砸板凳,这好不容易找了个居所给您小住,你这般耍小脾气,别到时候没碗吃饭,没桌子椅子用……奴婢说多了,这就走!”

言罢,小桃儿朝着里面狠狠醒了鼻子,转身就要离开。可是手臂却被人紧紧一抓,给拉到宫门口老槐树后边去了。

小桃儿见春婵神色有变,环顾四周才回身说道:“桃姐姐,近些日子,我可发现了一些事情……总觉得不是好事,正想着要去禀告给皇后娘娘呢!”

“哦?什么事?”小桃儿立时来了兴趣,春婵是贴身伺候秦佳人的,这事定然与秦佳人脱不了干系。

果然,春婵看了眼那紧闭的屋楼,道:“这些日子甚是奇怪,秦家那位二小姐明明怀着身孕,可近些日子,我在为她浆洗衣物时,竟瞧见不该看见的东西……”

“什么东西?”小桃儿皱着眉头。

春婵诶了一声,道:“月事物啊,一个怀着身孕的女人那里有那东西了?”

“啊……”小桃儿脑子里的思绪千回百转,难道秦佳人为了绑住君翊寒,一直以来都在假装!?

“这事可事关重大,你可瞧仔细了?”小桃儿忙问道。

春婵点着头,坚定不移道:“自然是瞧得仔仔细细,这些日子我都觉得奇怪,直到现在才确定下来,便想着赶紧告知娘娘呢!”

“这事你做的很好,我回头一定和娘娘说!”小桃儿满心欢喜,便要离开。这事可真是大呢,秦佳人能留在这里,全仗着那肚子,如今那肚子有假,看她还敢不敢死皮赖脸的不走!

想着便和春婵辞别,激动不已地往凤宫而去。

只是那紧闭着门窗的楼里,秦佳人躲在门后边,从那窗户上小小的洞口朝外边盯着,眼瞧着小桃儿欢欢喜喜地回去了。

秦佳人这才伸出手扶了扶那被戳了一个小洞的窗户,她在相府里这么些年,什么样的人情世故她会不知道?春婵的态度,那些本来围绕着她身边转悠的奴婢们,个个在皇后回来后,竟都改变了态度。

她倒是不稀罕这些墙头草,更让她寒心的是,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君翊寒。他当自己是过河的桥,哼,她可不会善罢甘休。

秦佳人伸手缓缓拂过自己的肚皮,不觉间唇边一丝浅笑——是时候,好好让你露一露面了!

凤宫里,紫檀香气缭绕,夹杂着清爽扑鼻的薄荷香味。

君翊寒深知秦卿爱极了这薄荷味,特地叫人多制此香,送来了些与她用。此时秦卿正倚在迎枕上,认认真真地看着书,准备好生休养生性一番。

可书页还在第一面的时候,她便有些昏昏沉沉,想要入睡。

“小姐!”小桃儿人还没进来,声音倒先到了。

秦卿一惊,手中的书“啪——”的一声也掉地上。她忽地转醒,正疑惑着自己怎么这么嗜睡起来,之前怀孕也是如此。

“小姐!”小桃儿跑进来,正瞧见秦卿呆坐在那,脚底下一本书。她上前拾起书放好,问道:“小姐是怎么了?这些日子都是没精打采的。”

“你也觉得我没精打采了?”秦卿正疑惑着,她可没生过孩子,可是两次怀有身孕都是没精打采,气息奄奄的感觉。总觉得所有的精力好像都给了孩子一般。

“是的呢,小姐,这些日子,有时候和您说话,您好像都没认真听过一样!”

秦卿自觉的确奇怪,什么时候得要蒙雨过来看看。每每生病他都药到病除,想来他的医术定是不在话下!

她想及此,忽见小桃儿脸色绯红,摇头道:“你这么大大咧咧跑回来,是为了什么?瞧你这兴奋劲儿!”

小桃儿咽了口水,上前激动道:“小姐,奴婢方才去了一趟心然宫。”

“心然宫。”秦卿自然知道,那是临时弄出来的地方,给秦佳人养胎的。她若不对她好一点,没准真会变成那些臣子口中的无德皇后来。她笑着拿过书准备再读,“你是看望她不成?”

“小姐!”小桃儿一把将书拿过来,认真道:“方才奴婢去的时候,贴身照顾她的春婵告诉我,这些日子……”小桃儿眼珠子转悠,忽地贴在秦卿的耳边说起来。

秦卿冷眼听着,不觉眉间皱起来。怀着身孕竟还有月事?她秦卿都没了!

难道,秦佳人一直都是假装怀孕?不可能啊,当初她怀有身孕的事情,还是她秦卿一手策划给揭露出来的啊……

怎么会有错?

小桃儿似乎也想到那些事,忙道:“小姐,那春婵说的极为笃定。您说,会不会是秦佳人前些日子受了刺激,滑了胎……如今假装怀着孩子,想要留在陛下身边?”

这也倒不无可能。

秦卿冷眼想着,她倒真没有兴趣去理会那秦佳人。到底是被君翊寒利用的可怜人,如今对她不闻不问,的确薄情寡义。秦家遭遇那样的祸事,她倒真没心思去整治秦佳人了。

想想便道:“她想要怎么样,就由着她吧……毕竟这东西是假装不来的,且看着她什么时候临盆,到时候怎么弄一个孩子出来!”

小桃儿一下子泄了气,嘟囔道:“小姐的意思是,不去管她?”

“恩。”秦卿确实累极,好像怎么睡都睡不够一般,忙道:“你去弄些吃的,我饿了。”言罢,索性倒在迎枕上歇息起来。

小桃儿将手上的东西放下,正要出去做些吃的来,忽地回身看向闭眼歇息的秦卿,竟突然间想起当初还在秦府的时候,那段时日的小姐,也是这样嗜睡容易饿……

难不成?小桃儿吐了吐舌头,不再多话。

只是秦卿这般无争,倒叫秦佳人一阵好等。她甚至都快要招来好几位观看者了,直到晌午时分,外边都没有动静。

她正奇怪着,难不成秦卿这么好,不去计较这些了?

哼,秦卿不来,她秦佳人就不能自己去?正想着,便唤来春婵,叫她搀扶着往凤宫去。

迎面正看见一位老妈妈,秦佳人自然识得,那位是郑国夫人。原是宫里的奶妈,当年先邵皇后临产之后久病在榻,君翊寒幼年之时全靠这位郑国夫人。

如今君翊寒回国继位,她自然当仁不让,被封为郑国夫人,享二品夫人的待遇。

这宫里看见秦佳人就有笑意的,恐怕也只有这位郑国夫人了。

“夫人安好!这是要去哪里?”秦佳人露出可人的微笑,上前招呼道。

郑国夫人凛着脸色,回身一瞧,是那大肚子秦二小姐,立时笑意浮上脸庞,上前扶过她,牵着她的手道:“老身去看看皇后娘娘,二小姐这是要去哪里,如今身子重了,可得小心着些!”

秦佳人笑着点头,道:“谢夫人关心。佳人现也正是去见家姐,这些日子佳人甚为想念,正想去找家姐说说话呢……”

“哎,皇后也是,就该多去你那里关照关照,老身此番前去,也正是为了这事……”郑国夫人看着秦佳人隆起的肚子,满意道:“这皇帝也真是的,秦小姐怀有我启国的皇嗣,怎么能一直悬而不定。启国君家本就人丁稀少,皇帝此番回国,更是无一个子嗣,哎,真是叫老身担忧啊……”

秦佳人闻言,一脸悲戚,却犹自低着头,道:“佳人也别无所求,只希望能够待在君哥哥身边便好。”

“难为你了。”郑国夫人叹息着,搀扶着她一同前往凤宫。

只是进了凤宫,倒是瞧见几个丫头在这青天白日的,扶着扫帚坐在长廊里打着盹。

郑国夫人一阵气,上前踢了她们一脚,道:“没规矩的丫头!”

那几个小宫女见是郑国夫人,立时不敢多言,忙揉了揉眼赶紧打扫去。

郑国夫人倒是不饶人,紧步上前,见屋门也没关上,便大咧咧进去了。眨眼一看,那从南沧而来的皇后正伏在大迎枕上,睡得正香。

“哎,上梁不正下梁歪!”郑国夫人冷着脸,站在一旁,等候着。

闻讯而来的小桃儿刚进屋子,就瞧见一脸得意的秦佳人,小桃儿见着心里一肚子气,转脸又瞧见冷着脸候着的郑国夫人。她立时吐了吐舌头,赶紧上前叫醒主子。

秦卿揉了揉眼,问道:“什么时候了?”

“晌午刚过。”小桃儿回道,正要提醒她郑国夫人在此。

却听秦卿坐起伸了个懒腰,道:“都大中午了?哎呀,怪不得我这么饿!叫你做的好吃的呢?”

小桃儿一脸黑线,道:“您睡着不醒,那吃的热了一遍又一遍了……主子,郑国夫人来了!”

“郑国夫人?哪个夫人?”秦卿一个激灵,没听说君翊寒又娶了小老婆啊!

小桃儿赶紧小声说道:“郑国夫人是陛下的奶妈,一直照顾着陛下直到陛下前往南沧的人……陛下登基之后,便封她为二品夫人了!”

奶妈啊,又不是亲妈!

秦卿整了整面容,小桃儿这才让开,领着秦卿见过郑国夫人。秦卿瞥了眼站在那老妈子身边的秦佳人,一脸好笑,“夫人别来无恙,本宫入宫以来倒没去见您,真是失礼。”

秦卿面上含笑,心里却怒道:摆什么脸子与我看!不就是个奶妈,真把自己个儿当做亲妈了?

郑国夫人行了大礼,道:“老身见过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

“夫人不必如此。”秦卿赶紧上前,扶起她道:“陛下这般感念着夫人,想来夫人当年自然是照顾有加,本宫在此还要好好感谢夫人呢!”

“老身受不起。只是娘娘该记着自家妹妹才是!”郑国夫人说着,拉过秦佳人,指着她的大肚子,道:“到底是君家的骨肉,陛下不说话,娘娘你做姐姐的,难道也看着不管?”

秦卿一怔,不去瞧秦佳人高傲的脸——她看着不管?她需要管什么呢,去和君翊寒说,娶秦佳人?这不是给自己个儿添堵吗!

小桃儿在一旁便是死死地盯着秦佳人的肚皮,心里早气炸了。这秦佳人明摆着是仗着郑国夫人,前来要名分的。那肚皮是真是假,还有待查证!

秦卿淡然一笑,看了眼秦佳人,道:“夫人这话说的,本宫又不是没和陛下说过,只是陛下没表态,本宫有能怎么样……夫人若是着急,大可以去和陛下说啊!”

“陛下忙于朝政,后宫之事,自然要皇后您多担待着些……”郑国夫人老脸一沉,别开头去。

气氛正尴尬着,小桃儿瞥眼,正瞧见君翊寒领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朝凤宫而来。她心里立时一轻,忙向着里屋的人禀告道:“陛下来了。”

秦卿转脸看去,不觉一怔。君翊寒负手而来,身后跟着的不是别人,正是那笑意洋洋的蒙雨。

君翊寒方踏进门,便是微微一怔,继而看向拜服的郑国夫人,上前扶住她道:“老夫人怎么来了?”他瞥了一旁的秦佳人,并未多言。

郑国夫人拉过秦佳人,笑道:“秦小姐说想念自家姐姐,要来寻皇后说说话,老身闲来无事,过来见见皇后。”

君翊寒淡淡点了点头,深眸望向秦卿。见她极其哀怨的看着自己——你奶妈来逼婚了。

不找当事人,倒找着当事人的妻子来。这是个什么道理!

“老夫人,这种事,您还是别管了,毕竟是陛下的家事。”一旁笑开了的蒙雨,上前劝道。

那郑国夫人不被提及还好,这般一说反倒厉害起来,上前道:“陛下,君家子嗣单薄,老身也听得些话语,当初秦二小姐帮着陛下,不知多少次……如今秦二小姐有了君家的子嗣,陛下怎么能置之不理呢!”

君翊寒背对着郑国夫人,面对着秦卿,脸色淡然笑意,并无他色。

秦卿看不透,心里忽地想起小桃儿晨间说的事情,隐隐觉得哪里不对劲,却又说不出什么一二来。

郑国夫人又道:“朝中上下,甚至民间,都说,秦家两位姐妹都在宫里,何故怀有皇嗣的小姐久久不下婚书?望陛下为君家着想,为启国着想!”

小桃儿见自家小姐被逼得说不出一句话,皇帝也不开口,一旁的蒙雨只笑着不言不语。她立时上前,道:“夫人何苦在这里难为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年轻着呢,还怕生不出皇子来!再者说,二小姐肚子里究竟有没有娃娃,那还说不定呢……”

“桃儿!”秦卿立时制止道,她只觉得眼睛跳动不已,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特别是当着君翊寒的面,还有这位难缠的老妇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秦佳人见机,赶紧步步紧逼,厉声问道。

小桃儿被秦卿呵斥一声,本已经噤声不语,见秦佳人泪水涟涟,便是来气,索性一股脑说道:“今儿个,你身边人还告诉我,你一个怀着身孕的人,怎么还会有月事在身上!”

“什么!”秦佳人不及回答,那郑国夫人倒是一惊。

秦卿冷眼看着秦佳人的眸光,那是一种得了便宜卖着乖的得意。秦卿心中一沉,果然还是中计了。可怜小桃儿这般沉不住气,倒是正中她秦佳人的下怀了。

眸子一转,秦卿忽地碰上蒙雨带笑的眸光,一时气堵不已。

秦佳人流着清泪,哭诉道:“你是什么意思?你们是什么意思?君哥哥,你难道相信她们说的话?”

秦卿挑眉,喂喂,什么她们,她可没说什么哈……

秦佳人见君翊寒冷眉不说话,哭的更凶,道:“我怀胎这么久,你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做,便也就罢了,我私心里以为能留在你身边便比什么都好……如今,你们竟还都怀疑我!”

君翊寒沉着脸,淡淡看了秦佳人一眼,便转过脸看向秦卿,问道:“是你意思?”

秦卿一愣,她的意思?她看了眼低着头深知自己惹了祸的小桃儿,叹道:“早间小桃儿与我说了,我没当回事,也没有问出口啊……”

小桃儿上前道:“小桃儿气不过才这样说的,只是的确是二小姐身边的人告诉奴婢的!”

君翊寒淡淡看了一眼蒙雨,那蒙雨便嬉笑着上前,一把拿过秦佳人的手腕,边探着她的脉搏,边笑道:“这种事情,一眼便能看得出真假的……”不觉间,眉头一皱,对秦佳人笑道:“孩子健康着呢,只是你的心气得稍稍收敛一点,否则肝火过旺,小心伤及胎儿……”

秦佳人泪眼朦胧,却掩饰不了眼底的得意之色。

秦卿叹了口气,看来还是被她摆了一道,若是早间她心高气傲,带着要把她赶出宫的心思,指不定要闹出多大的事情来——可是如今,看来秦佳人是铁了心要进宫为妃了。

不然也不会把孩子拿出来说事儿!

君翊寒喟叹一声,好像有些许失落的神色,被秦卿瞧在眼底,不禁暗想,难不成君翊寒当真是想让秦佳人离开的?

果然,郑国夫人见状,忙上前加把力,说道:“陛下,既然二小姐肚子里的的确是启国的皇儿,何不就此将二小姐纳为妃嫔,此来,名正言顺,岂不是更好!”她言罢,见君翊寒垂眉不说话,转脸对秦卿说道:“皇后娘娘,你身为二小姐的亲姐姐,你倒是说一句呢?”

秦卿微微一笑,道:“虽说后宫大小事宜本宫得管,可是这纳妃一事……还是全凭陛下的意思吧。”

君翊寒闻言,抬起眸子看着她,并没有给与她回复,而是转脸看向蒙雨,吩咐道:“你只管做你的事情。”

蒙雨一愣,也不顾众人疑惑的眼神,上前拉住秦卿的手腕。秦卿心一沉,他便仔细为自己把起脉来。

秦卿低着头,想来自己的事情定然逃不过君翊寒的手心。早在来启国之时,君翊寒在马车里就为自己把过一次脉,只是那个时候他沉着脸什么都不说,如今是让蒙雨前来确定一下吗?

蒙雨拿捏了许久,才沉着脸将秦卿的手腕放下,他阴沉着眉眼,死死地盯着秦卿的脸庞。许久才转过身,向君翊寒使了使眼色。

君翊寒沉了一口气,转而对郑国夫人道:“老夫人还是先回吧,佳人的事情,朕自有主张。”

“陛下!”郑国夫人锲而不舍。

秦佳人好不容易将孩子搬上台面上,哪里能说放弃就放弃的呢,忙上前唤道:“君哥哥!”

君翊寒冷言道:“郑国夫人,你可还记得寒儿当年与您说过的话?”

“话?”郑国夫人细想着,奈何没有任何头绪。

“是,朕说过,朕的后宫绝不会像他一样……朕也绝不会像他一样……”君翊寒呢喃着,眉间满是愁苦。

郑国夫人垂眉,想起他当初的话来。不禁叹息着,看了一眼秦佳人,不免可惜起来。当初的君翊寒,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当他的母亲在一个暗夜里薨逝,而那位如意君王还在乾宫里歌舞升平。

他曾在夜色里抱着她,狠狠发誓,若然他成为了皇后,那么整个后宫绝不会像他父皇的后宫,他的宫,只容得下两个人!

一个皇帝,一个皇后。

如今呢。他执意要娶这样一个皇后回来,不就是在告诉自己,这个宫已然满了,容不得其他人了。

郑国夫人微微叹息道:“陛下或可还记得,今日,正是先皇后的祭日。”

君翊寒指尖微动,垂下眉头,转而对秦佳人冷冷道:“你先回心然宫,好生养胎。”

“君哥哥!”秦佳人万万没有想到,他竟是薄情至此。心里早就如同黄河决堤,泛滥不已。眼泪流下,终是无力回天。

蒙雨负手立在一旁,也不多说话。见她们二人全无离开的意思,便沉了脸上前,道:“老夫人便也就看在先皇后的份上,让阿寒清净清净吧……秦小姐,你的确需要好生养胎,莫要再出来乱跑了。”他言语生冷,却让人寒从心底生。

郑国夫人脸色沉重,便扶着流着泪不止的秦佳人缓缓出了凤宫。蒙雨目送好一会儿才转过脸来,只见君翊寒沉着脸,指尖微抖。

先皇后的祭日,他何曾会忘记。

蒙雨眸子悲戚,满是担忧与伤感。他只记得,当初他才来到君翊寒的身边,每每此夜,他都会难过异常。像极了圆月十分的狼族,对着月亮孤寂而悲催的嘹歌,却参不透心底的郁结。

只是阿寒眼底的悲伤,从来都不示人。所以那没心没肺的女人,才会在此时此刻大咧咧伸出手,质问道:“你让蒙雨为我把脉,是为了什么?”

V19 君翊寒的悲伤

此刻手腕还有些生疼,加之蒙雨暗沉的脸色。秦卿知道,自己的身子的确不对劲。但是她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所以她故意不去看君翊寒悲戚的眸光,转脸问他,“我的身子究竟哪里不对劲,让你们这般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

蒙雨忽地盯着她,颇是责怪她此刻这般不懂事。秦卿也毫不留情,厉眼相看。

君翊寒沉了沉心,转而问向蒙雨,“怎么样?”

蒙雨摇了摇头,也不多说。

秦卿看着他二人演默剧似的,顿时气堵,见君翊寒不多说,便跑到蒙雨跟前,质问道:“你为我把脉,瞧出什么了?”

蒙雨看了眼君翊寒,顾自转脸笑道:“你自己个儿的身子自己自然最是清楚,卿儿,最近你可有什么不适?”

“没有!”秦卿昂着头,道:“我好的很!”

“没觉得特别累,好像做什么都没有精力?”

“……没有!”

“没觉得特别饿,好像吃了好多都觉得不够?”

“……没有!”

“没觉得特别呕心,好像怎么都吐不出来似的?”

“……没有……你到底想说什么!”秦卿心虚了,这些她都有,难道这些不都是很正常的怀孕征兆吗,有什么奇怪的吗!

“这些你都有,看都能看得出来。可是你的状况是不是更严重一点?”蒙雨忽地不笑了,脸色异常严肃地问道。

蒙雨不等秦卿回答,转而对君翊寒道:“这事儿急不来,我先回了,倘若找到再来找你!”

君翊寒回身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蒙雨拍了拍秦卿的脑袋,带着淡淡的笑意离开了。弄得秦卿一头雾水两头大。

“他什么意思?什么事情急不来?”蒙雨走了,秦卿只能问君翊寒。她心里打着鼓,要说他们二人都为自己把过脉,应该知道她已经有身孕的事实。

可是君翊寒竟然没有任何表示,而且变得更加凝重。是不是,是不是她的身体有什么问题?

她见君翊寒不说话,上前问道:“是不是,我要死了?”

她不过是说着玩玩,谁知君翊寒忽地抬起眸子看着她,那目光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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