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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谍皇后,戾君的独宠-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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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厅里多是酒多之人,闻言也都只笑起来,多半笑明日里这位拿捏稳当的皇子,竟也有这般失态的时候。
在座之上,唯有那秦相深眸凝眉着盯着眼前的谪仙公子的下一步行动。
果然是不负所望,只见暮回雪接着酒意差点撞到桌案,顺手便抓起酒壶,仰面饮了一口,吟道:“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将琴待语兮,聊写衷肠。何日见许兮,慰我彷徨。愿言配德兮,携手相将。不得於飞兮,使我沦亡。”
吟毕,四下竟介都是叫好声。
暮澜修沉声端坐,抬起的眼眸却是生硬的冰冷,冷冷盯着今夜失态的皇子。
一旁的皇后直了直腰身,向皇帝凑近了些,却是对着下面所有的人笑道:“看来回雪也想早些成亲了,竟吟起《凤求凰》来……陛下,看来我们得好生为回雪找一户好人家了!”
正沉声凝眉听着的皇帝微微一怔,闻言点头笑道:“是,是,是!该是时候为回雪找一个姑娘了……众爱卿,可有合适的人选啊!”
“陛下,有啊!”
“陛下,老臣有!”
四下闻言,皆是踊跃参与。要知道暮回雪其子大有作为,即便没什么建树,单是他四国第一公子的称号便叫四国里未出阁的女子等得焦心焦肺来!如今有个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能够错过呢!
“哈哈,好!好!”皇帝很是高兴,含笑望着爱子,道:“回雪,你看看,哪家的姑娘,挑一个!”
暮回雪醉红着脸颊,笑眼迷离,只见他摇了摇头,道:“不,不要!”
他这一拒绝,四下竟皆渐渐安静下来。他这是在面对面的拒绝皇帝的话呢!四下本来还正欢喜的朝臣都住了嘴巴,盯着暮回雪,难以想象,这么一个温柔公子,竟也有这般不管不顾的时候。
只见暮回雪醉眼酡红,言语里酝酿着酒香,虽然声音轻柔而淡然,可终究是在四下平静的时候说出来,带着微微的难过与不舍,藏着几许多情,道:“不,其他的女子我都不要。我暮回雪今生今世,非秦卿不娶!”
四下竟都倒抽了一口凉气,方才喝的酒也醒了一大半。
这时候大家伙才想来,今夜里是来为太子殿下大婚暖席的,而大婚的另一位便是秦家大小姐秦卿。
怎么,平日里这位回雪公子看着沉稳平淡,原都是假的不成。今日里,竟然趁着醉意,说出这一番话来,这不是……这不是大逆不道吗!
连同窗户外边的秦卿都愣住,她只是猜测着呆子没准又会出一个要带走她的决定,没成想,他竟然会在正殿之上,面对文武百官,二圣太子的面,言尽心肠。
我暮回雪今生今世,非秦卿不娶。
秦卿沉沉地吸了一口气,缓缓闭上眼。有生之年,能遇上你这个风流不假的呆子,倒真是她秦卿的运气和福气。
只是这运气,她命无可运,只是这福气,她无福消受。
连同小桃儿都被暮回雪的话给噎得半晌不敢呼吸,直到无法坚持才猛吸一口气,凑近秦卿,小声说道:“回雪公子是不要命了吗?这种话也能说?他这不是在,这不是在自找苦吃,自讨没趣,自寻死路……唔,呸呸,乌鸦嘴,坏的不灵好的灵!”
秦卿哪里能去回应小桃儿,只是盯着暮回雪醉意深然的脸庞,心里满是感激。他借着醉意说的一席话,即便是暮澜修真要做什么,也会叫皇帝护住的。
谁说暮回雪只是风花雪月,不明朝堂众情。若是叫他认真去做一件事,恐怕全世界都会为他让路!
在看暮澜修,他仍旧是挺直了背脊,端坐在位置上,举起的杯盏送至唇边,高不饮,低不置。只见他冷峻的脸庞上,一双凤眸早已如火一般变成赤目,却仍旧忍着不发作。
过了半晌,才将举起的酒杯贴近,仰面一饮而尽。酒杯放下,那冷峻的脸庞上一丝浅笑,只听得暮澜修道:“看来回雪当真是喝醉了,卿儿以后便是你的嫂嫂了,可不能再说这些混账话了!”
“恩,是啊!”皇帝见暮澜修不在意,便赶紧维护起爱子来,“太子啊,回雪一向都不甚酒力,现在难得的醉了一次,倒还说起胡话来了!莫怪莫怪……来人啊,将回雪送回府邸,好生照看着……”
“是!”侍立一旁的温书早已是坐立不安。打从公子回席猛喝酒开始,他便隐隐觉得哪里不安了。没成想,他家这位情痴主子竟做出这般惊人的事情来!
若然皇帝不下令,他即便万死也得将主子拉回来了!
谁知道,温书死死拽了他半晌,也不见暮回雪有离开的意图。倒是温书难敌暮回雪的执拗,猛一放手,暮回雪应声便跪在地上。
他似乎是清醒了,可脸颊的潮红与眼底的酡色,倒似还未醒酒一般。只听得他清灵的声音,朗朗道来:“父皇!从小到大,回雪从没有求过父皇什么。母妃受屈冤死,弟弟受难惨死,回雪都不曾多说过什么,那是因为回雪深知,父皇仍旧是疼爱回雪的!父皇,回雪只恳求您的,从来都只有那一件事情。父皇,请收回大婚成命吧!”
“这……”皇帝听闻他这一席话,竟犹豫起来。
一旁的皇后倒不糊涂,忽地坐正起来,厉声道:“什么收回成命,陛下,此事竟也能这般犹豫的?大婚本就是多年一起商定的事情,现在礼数已然周全,哪里能收回!回雪,你这是要天下人都来嗤笑我南沧暮氏吗!”
皇后本因为素婉之事,对秦卿颇是不满。可如今他暮回雪不顾皇家颜面,执意恳求。她自然不会依允,更何况,还是依允他暮回雪!
皇后一席话,字字铿锵,不容人有所辩解。又听得她接着道:“回雪啊回雪,你不顾兄弟仁爱之情,君臣之义,要兄之妇,夺君之妻,这是大逆不道!”
皇帝原是被暮回雪一席话惹得心酸发软,如今又听得皇后一袭逆耳忠言,立时为难起来,赶紧对回雪道:“回雪啊,你这酒喝的可真够多的!赶紧下去醒醒酒去!”说着,便给一旁吓呆了的温书使了一记眼色。
温书得令,赶紧上前拉回雪,小声道:“公子赶紧的,莫要等到陛下也保不了你!那就惨了!”
皇后闻言,脸上满是憾恨。这些日子趁着她的病,暮回雪几乎一揽子朝中大小事情,美其言是帮太子分担,可背地里不定拉拢了多少朝臣去!
如今这般好的机会,单是这一次,便能治他大罪,打发到边境封地也好。可如今,皇帝竟还是想着保他,实在是可恨!
皇后心中烦闷,抬眼便死死盯着至此至终只发一言的暮澜修,却见他已经安坐不动,隐隐似在忍着怒气。
暮澜修抬眼自然瞧见皇后的眼色——看看你的好父亲,你若再不行动,只怕他临终前,都会改了太子之位!
这自然是他担心害怕的地方,而且看这势头,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他身边上,更有一个左右都不舒服的女人,那便是素婉。却见素婉沉着脸,瞥了眼皇后姑姑,又看了看太子丈夫。心中更是五味掺杂,不知其味来。
这姑姑前几日还说要帮她铲除秦卿这个女人,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将秦卿让给暮回雪,岂不是很好!可是再看看自己的丈夫,堂堂太子爷,若是说自己不要随意丢给暮回雪那倒还好,若然像今日真被他要走了,那可真是不仅丢了面子,更失了里子!
素婉翻了翻白眼,左右都不痛快。眼角一瞥,正瞧见窗外若隐若现的清影,当即心中一定。
只见她笑盈盈凑近沉声不语的暮澜修,轻声道:“殿下,今日回雪这般态度可真叫人费解!”
暮澜修根本不去理会她,浑身阴寒之气,厚重飘散不去。
素婉也不介意,接着道:“方才丫鬟来说,可是瞧见突然离席的回雪去后院水榭见了准太子妃呢……”
暮澜修眸子一动,指尖微抖。
素婉含着笑意道:“你瞧,回雪在这里借酒耍疯,那女人正在外头瞧得真切着呢!”
这话倒是入了暮澜修的耳朵,他转过头,正瞧见半开的窗户外头,正是那件他送给秦卿的淡青色羽衣,薄而温暖,正适合深秋穿着。
此时此刻,那本不该出现在这里,却在外鬼鬼祟祟洞观一切的女子,究竟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思呢?
暮澜修微微眯起的眼,嘴角更是一丝艰涩的笑意,眸光越发尖利,连同唇边的笑,更是凛冽起来。
V12 我好像开始在乎你了
“小姐,你说回雪公子是不是失心疯了!”一路上小桃儿忧心忡忡说道。
秦卿一路无言,只记得临走前,暮澜修望将过来的眸光,凛冽而尖刻。而在他身侧,便是带着可笑的神色盯着她的素婉。
可笑的女人,这些正是她想要结果。从开始到现在,暮回雪不过是照着秦卿的预想一直前行着而已。虽说这心里的确对不住暮回雪,可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回去的一路上,秦卿不住的环顾着芙蓉殿的地理方位,等到进了寝室,不等小桃儿上前伺候,便嘱咐道:“小桃儿,将东南方的窗户打开,我倒想欣赏欣赏这十四的月儿!”
“哦……回雪公子在宴会上为了你就快要发了失心疯,要不是皇帝护着,恐怕就要被赶出沧都城了!你这会倒还有心思赏月亮!”
小桃儿小声嘟囔着,上前将东南边的窗户敞开来。
秦卿又道:“你歇着去吧,明儿个指定要忙碌着呢。”
“哦……”小桃儿依道,便退将出去。
秦卿倚在湘妃榻上,眸子似乎是在望着窗外,又似乎看向了别的地方。她的思绪飘忽不定,像是有件顶顶重要的事情,又好像无所事事般不知所谓。
忽地身后门吱呀一响,秦卿转过神来,无奈道:“不是叫你歇着去了?”
身后人许久也不说话,秦卿刚想起身回头,却听得身后人腻腻地笑了一声,柔媚的声音便传来,只听他道:“人家就是喜欢夜里的生活啊,这么早歇着真是不习惯。”
蒙蒙雨……除了这个男人,谁能说出这么个不知羞耻的柔美儿话来呢。
秦卿又复躺舒坦了,望着窗外悬着的一轮明月,纵然是缺了一点,却有别样的绚丽感觉。乍看之下,还是难以辨别出,究竟今日是否已至十五了?
“你这个做丫鬟的倒是悠闲得紧呢,几次三番找不着你的人影……”秦卿深吸一口气,难道又去招惹府里的漂亮丫头了?
蒙蒙雨一步上前,依靠着窗沿上,一身女款曳地的长袍子,伸出手托着下巴,望着窗外那轮明月。他神色有些许落寞,不觉间叹了一口气,道:“哎,花好月圆呐,本还想着好生在这里玩上几天,现下……”
“如何?”秦卿冷眼瞧着换回本色的蒙蒙雨,不觉疑惑,这货是要走了不成?
蒙蒙雨飘过眸光,笑道:“今晚上的这出戏……”
“不够精彩?”秦卿反问道。
蒙蒙雨冷哼一声,“秦卿啊秦卿,当初剑无心恐怕也是因你而死吧……你是想要暮回雪也如此吗?”
秦卿心中一顿,蒙蒙雨说话,从来都能这般一击即中。她深吸一口气,缓声道:“他不是没事吗?”
“他从不是在乎权势的人,若然在乎,只怕不会等到今天,他是太在乎你了。”蒙蒙雨道。
“所以呢?”
“你在利用他!”
“是。”
“你!”可恶,回答的倒是挺快,且好不羞愧的样子。蒙蒙雨一甩袖口,背对着她,嘟囔道:“你心里不惭愧吗?”
“我本来就是没心没肺的女人,为什么会觉得惭愧。”秦卿说得理直气壮。
“那君翊寒呢?”蒙蒙雨无法理解,这个女人究竟是不是个正常人。
“关他什么事?”
蒙蒙雨摇了摇头,这女人确实只是个没心没肺的女人,“你可曾想过你这一举动,会毁了他多少年的心血!暮澜修暂且不说,你可知道暮回雪此人,莫说南沧国里的某些人盯着,就连其他三国,也是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一举一动!”
“那个呆子,你们还以为他能一统四国不成?”
“他……”
确实有些牵强,可是,纵然不能,那也必会成为一个天大的隐患!
蒙蒙雨顿时语塞,本来一肚子的话如今被噎在喉咙里,想说也说不出来,可是气坏了他。
秦卿倒也不在意,悠悠然倚在榻上,一双秋眸盯着蒙蒙雨清丽的背影,道:“可有人说过,你面容娇丽,倒是男生女相,可是你的背影却和一个人极为相像。而那个人,更是风华绝代……”
蒙蒙雨的背脊一僵。
秦卿接着道:“前事我已经不会在意,今生今世,我也唯求能够平安度日而已。可是终究还是身不由己,我也不知道自己掉进什么样的世界,可是总是觉得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而且总会碰触到对方的利益。为了活,我不该放弃活下去的理由,哪怕是损害了他人的利益。”
“纵然我不说,你们都当我什么都不知道吗?早在当初,君翊寒借秦佳人之利,便晓得她要害我这个嫡长女。他便给予方便,顺便将我拉入了通天阁,接着得知暮澜修与秦长女之间的婚约,又叫我返家趁机接近暮家两兄弟。而我也相信,这背后,暮澜修与君翊寒定然有着某种不可告人的交易吧……例如,助他回国?”
蒙蒙雨缓缓回过身,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已然起身端坐着的女子,眉眼妖娆,言笑如画。
秦卿又道:“他一直让我与暮回雪保持距离,甚至不惜以色相诱,断了我和暮回雪之间的情思……我要是瞧不出他对暮回雪的忌惮,似乎也太说不过去了点吧……”
她忽地一拍额头,“对了对了,我差点忘记了!还有你呢……我是该叫你,蒙雨呢,还是暮蒙雨?”
“暮蒙雨?”蒙蒙雨眸子一黯,呢喃道:“这名字怎的就变得如此陌生。”
“是该陌生了,南沧国里与暮回雪同胞出生的双生子,到了十一二岁便突然暴毙,只是那都是外界的传言而已。你恐是被君翊寒救得了,死去的皇子,便是你了吧。”开玩笑,就算秦卿活在多重监视之下,可是要查探一个人来,还是易如反掌。
蒙蒙雨忽地回身看她,不可置信地盯着她,半张的嘴巴半晌才勾起一丝丝浅笑来。“哈哈哈,我倒低估你了,竟还以为你真的什么都没察觉到,看来你竟是什么都知道了!”
秦卿笑道:“不,不,不……蒙雨啊,你从没低估过我,不然你也不会好死赖在我这里不走了!你自己也不想想,我在通天阁少说也待了几个月的,四大护法即便不知道全部人物,但是到底还是能猜得出的……”
她掰着手指,道:“冷风,影电,我是见过的……剩下没见过的自然是雷和雨,好巧不巧,碰上和君翊寒关系密切的你蒙蒙雨,除了四大护法之一,我还真是没别的人选!”
“哼!”蒙雨妖娆一笑,道:“你说的大多没错,只一点错了。”
“哦?”秦卿细细想来,哪里会有错呢?
蒙雨虽是笑着,可难掩眸底悲凉,“那年救我的并不是君翊寒,他那时自身难保,如何救我……而是当时的老阁主。”
他至今都记得,那个寒风交加的夜晚,他浑身是血,跑出皇宫,迎面碰上的老头儿,笑着对他道:“小娃儿,你叫暮蒙雨?蒙雨蒙雨,嘿,正好和我家那三个娃合成风雨雷电,你可愿意啊?”
于是,他便真的成了如今令江湖闻风丧胆的风雨雷电之一的蒙雨了。
秦卿哪里在意他千回百转的深思状,问道:“这个错误……无伤大雅,诶,我一直猜不到,那一个雷到底叫什么?”
“恩?”
秦卿掰着指头道:“四大护法啊,冷风,影电,还有你蒙雨,还有一个叫什么?”
蒙雨一怔,回道:“迅雷。”
沉默,沉默。
“哈哈哈,哈哈哈!”秦卿顿时憋不住,立马豪放地笑将起来。迅雷?我还尼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呢!你以为你是电影播放器啊!
蒙雨一脸呆滞地等候着秦卿笑完,头顶上的黑线立时铺满,他自然弄不懂秦卿究竟在笑什么。不过想想她并非正常女子,想来这种反应也是正常。
看着秦卿捂着肚子,一边叫着“迅雷?”“迅雷!”,一边笑得直掉眼泪来。
蒙雨终究按耐不住,道:“若然迅雷在此处,绝不会再叫你有说话的机会!”
言毕,便见秦卿立时收了声,不再笑了。擦了擦眼角,道:“你们那老阁主真逗,可真是会取名儿……”
蒙雨不理会她,回身看了眼打开的窗户,问道:“你独留这扇窗户作甚?”
这算是问道点上了,秦卿收了收羽衣,和衣又复依靠在榻上,吟声道:“等人。”
只是蒙雨微微往后一站,负手望着窗外,眸子里映了一轮明月。
秦卿倒是疑惑了,反问道:“你不问我等谁?”难不成她是低估了他的聪明才智,他已经猜到自己在等谁了?
果然,蒙雨眸子的明月里一个黑点渐渐逼近,只听他道:“不用问,他已经来了。”
秦卿转过头望去,我去,原来是低估他蒙雨的视力了!窗外月色迷人,明亮的光芒如同水银一般流淌一地。
地面上映着他凌俊的身影,云纹的墨色靴子被银色月光倾洒,露出丝丝亮光,好像将他整个人都增加了难以言表的贵族气息。秦卿竟不知是自己眼色有问题,还是多日不见他的缘故,总觉得这种气息越来越浓。
依旧是锦绸的黑衣裹身,衬得他背脊的更加挺直,映着他的脸庞更加坚毅。月色下徐徐散发的棱角,墨眉下深邃的眸光,明亮而清芒。
孤眉冷眼,负手凝望。
君翊寒抬眸,倒先瞅了瞅一旁的蒙雨,似乎是知晓他身在此处。只一眼便撇眉看向倚着不动声色秦卿,嘴角微微上翘。
秦卿抬眼瞧着他,他这种表情,倒恢复了月邪标准的笑容,邪气冲天,阴谋味道弥漫开来。他这么一笑,秦卿倒也些许心虚起来。
她便是利用暮回雪的态度将了君翊寒一军,不是好久都不出面了么?就不相信你不出现!
只见君翊寒负手细细地看着她,似乎才开始认识她一般,从下到上,带着那特有的邪气的笑意。
伟大的毛某人曾经说过,敌不动,我不动!
秦卿便也带着招牌式的笑容,回望着君翊寒,一副别来无恙的表情。
终于,一旁似乎被忽视的蒙雨,开始不自在起来。眼前这两个人四目相视,却终是无言语交流。对目之下,似有熊熊火花一般,伸手一触都能被灼伤。
蒙雨终于按捺不住,上前又不敢高声说话,只压低了些声音,道:“那个……”
他刚发出声音来,只见君翊寒盯着秦卿,上前对她道:“好一步棋啊,我可真是低估你了。”
蒙雨脸色一黯,嘟嘟了嘴巴,翻了翻白眼往后站了站,做观景状。
此时此刻,秦卿倚在一边,君翊寒便是居高临下的样子,低眸看着她。二人皆都将蒙雨视为无物。
秦卿换了个姿势,显得更加悠闲,笑道:“阁主这话秦卿可没听明白,说起来,我不就是你的棋子吗?”
“哼!”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呢。君翊寒冷哼一声,阴沉道:“暮回雪有今夜的举动,恐怕都是你的功劳吧。”
“消息传得真快。阁主行动的倒也快速,不是说病了?”秦卿起身将他看个仔仔细细,道:“我瞧着您面色红润,不像是生病啊,难道是心病?”
“看的确实挺准……”君翊寒负手走到她身边,凑近了瞧着她,鼻尖几乎都要贴近她的樱鼻,语气难得的柔和,还充满了某种挑衅般的诱惑,道:“你还别说,我好像开始在乎你了。”
虽说明白他是说笑抑或故意挑逗自己,可秦卿的心还是没来由的一顿,继而又想狠狠甩自己一个巴掌。眼前的男人,说好看吧,没有暮回雪好看,说帅气吧,剑无心不会输给他。
可偏偏是王八绿豆看对眼了,她偏生是瞧上他君翊寒了!
难道是臭味相投便称知己,都是没心没肺的人。
“是吗?可惜了,明日我便要嫁作他人妇,不正是你想要的吗?”秦卿带着惬意的笑,直视他的眸子。
他眸子一黯,修长的指尖挑起她的下巴,触指指尖一片柔软。她的鼻息近在咫尺,带着她独特的香气。
“咳咳……咳咳……”蒙雨最终还是不想做隐形人了,不住的咳嗽着证明自己的存在。
终于那四目相对的两个人一脸难得的呆滞的表情,转脸看向捂着嘴干咳嗽着的蒙雨。
君翊寒眯着眼,盯着蒙雨,俊眉淡淡地皱在一起——有何贵干?没有的话,就保持安静。
秦卿则皱着眉头盯着蒙雨,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声音虽低,却足够让屋子里的人听得清楚:“你怎么还没走?”
“我……”蒙雨要说的话又被结结实实地堵在了喉咙里头,他左右环顾,忽地瞟向正挑眉盯着自己的君翊寒,不禁也挑起眉毛,带着招牌式的妖娆一笑,道:“你怎么还没走?”
“走?”秦卿伸出抵在君翊寒的胸前,思绪百转,好像知道些什么一样。手下一用力,将他狠狠推开去,自己一下子坐起来,不敢相信一般笑道:“你可真是高明啊,趁着太子大婚,趁机回国?这如意算盘打得可真是不错呢!”
君翊寒深深看着她,眸子里的感情飘忽不定,末了也只是转脸看了眼蒙雨,道:“我又回来了。”
蒙雨脸色沉得更重,眼底一丝难过与怨恨。可终了还是无法说什么,只是看看君翊寒,又看看秦卿。他带着不甘置信笑道:“你为了她,回来的?”
“你该离开了。”君翊寒并没有回答他,只瞟了眼窗外,对蒙雨说道,带着不容辩解的命令口吻。
蒙雨一身的落寞,也抵不过他眼里的失落。可现下似乎更没有待在这里的任何理由,他含着玩世不恭的笑,默默地摇了摇头。即将离去之时,又回身看了秦卿,呢喃道:“影电说的没错……她迟早会害了你。”
原本注视着君翊寒的秦卿这会儿忽地转身看向一身落寞的蒙雨,看着他缓缓开了门出去,等到门关严实了。带着疑惑,她缓缓转过头来,含笑双手抱胸盯着眼前人,他仍旧看着已然关上的门。
“你已经回国了?”秦卿恢复了一脸的正经,问道:“为什么还要回来?”
君翊寒默然,许久才道:“为了些私事。”
“例如呢?”秦卿准备打破沙锅问到底。
可是他并不给她机会,拉着她便要将她带走,只是手掌下的手腕倔强地不愿意动弹。
想带她离开?好家伙,这么主动,一定有什么阴谋。秦卿决定赖在原地不动,一脸疑惑外加挑衅地看着他,笑道:“去哪里?有什么事情就在这里说得了,毕竟明天是我的大日子!”
大日子?这女人真当自己是出嫁前的姑娘了?
君翊寒瞥了眼四周,叹了一口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决定性口吻,道:“我可不想待在暮澜修的府里,被他抓个现行!”言毕,手掌出力,立时环抱住秦卿,跃出窗外。
夜幕之下,太子府里灯火辉煌,即便将至午夜,宴会之上丝毫没有散会的意思。相反,随着暮回雪的被迫离开,以及皇帝皇后回宫,宴会之上,所有人心里都想着转移太子的注意,试图将在宴会上发生的事情抹去。
秦卿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望着太子府里渐渐远离的灯火,在他耳边笑道:“你将我带走,如果暮澜修来寻我,该如何是好呢?”
“不必当心。”显然,君翊寒正在急于赶路,眼角不过稍稍瞟了一下灯火辉煌的太子府邸,随即淡然道:“你不必再回来了。”
不必再回来?秦卿立时瞪大眼睛,这是什么意思?她这次跟着他离开,就不用再回来了,不必嫁给暮澜修了?
说不上多欢喜,也没有很激动。只是,仿佛哪里不对劲,总在敲击着她的心房,颇是有些忐忑不安。
一路无言,直至玄武大街上最为繁华热闹的一处建筑前。
虽将至午夜,可此处的热闹程度绝不比太子府逊色,门前人潮如流,炫目灯火之下,女人们艳抹浓妆,笑语嫣然。男人们酒醉金迷,面色犹红。
春满楼,无边春色,近在咫尺。
秦卿站在春满楼前,身边君翊寒负手不语,就要上前去。秦卿跟在他身后,冷笑一声,道:“很好,你知道吗,准新娘通常都会在结婚前办一个单身party,通常都会去酒吧夜店。今儿个也算是我的单身party了!”
君翊寒只稍稍皱了皱眉头,回身看了她一眼,便不由分说地伸手拉住她,走近春满楼里。像是早就安排好的一般,早早在门口等待的小仆领着君翊寒左拐右转,进了极为隐蔽的屋子,什么话都不说,只恭恭敬敬地伺候着君翊寒,便退了出去,关上了门。
门甫一关上,秦卿双手环抱在胸前,含笑问道:“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屋子里的微暗烛火下,君翊寒一只手抚在桌案上的锦丝流云上,淡然道:“你觉得是什么意思便是什么。”
秦卿上前道:“要我嫁的人是你,不要我嫁的也是你,你可真是善变!”
“善变?”君翊寒回过身,眸子里一丝寒意,只见他冷冷一笑道:“说起善变,我可不及你。暮回雪被你玩的团团转,可真是不容易。”
秦卿一笑,带着下棋时赢了对方一子的兴奋与骄傲,“你时常说我只是一枚棋子,可是我就是不愿意做一枚任人摆布的棋子。很早之前,我就告诉过你,我想要做的事情,没人可以阻止,只是看我愿不愿意!”
“若是要付出惨痛的代价呢?”君翊寒冷冷道。
秦卿一怔,冷笑道:“惨痛的代价?如今我可算是一无所有,请问我还有什么可以失去?”
眼前人淡然不语,只撇开脸不去看她。只是秦卿注意到,他负在身后手紧紧握在一起,似在纠结着什么,难以言齿。
从出太子府到现在,秦卿心便一直悬在半空无法落地,如今看到他这种神色举止,便更加笃定,君翊寒一定有事瞒着自己。
她一步上前,走到他的跟前,盯着君翊寒的眸子,冷声道:“我确乎是没有什么可以失去了,不如你告诉我?”
他低垂的眸子一抬,四目相对之下,他凛冽的薄唇几番动了动,却终究归于哑口无言。只是他皱着眉头,吐了一口浊气,上前便吻住她的唇瓣。
不由分说,抬手便紧紧扶住她的后勺,深情地吻着她的唇瓣,厮磨,侵略。不给她任何反对的机会,舌尖肆掠,攻入她的唇里,攻城略地。
前一秒剑拔弩张,后一分就能如胶似漆般抱作一团!
秦卿只觉得脑子刷地一片空白。该死,她就是这样,杀人时可以不眨眼,可动情时一定会闭着眼尽情享受!
他轻轻一笑,拉过秦卿便将她抵在靠墙的桌案边,抬起那精致的小颔,滚热的薄唇便迎上那花瓣桃唇。他一直都知道,这个女人的弱点在哪里,当初他虽有骗她的嫌疑,却误打误撞,竟发觉到,这难以驾驭的小妮子,竟然已经情根深种……
只是,他的心思呢?连自己都摸透不清楚……
细细的爱恋,狠狠的撕啃,深深的吮吸。秦卿软软地被他拥抱着,极力地回应着他的每一个需求,这叫他沉迷,这叫他上瘾了一般爱不释手。
只是,瞧着好似毫无隔阂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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