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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年楚庄王-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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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侣偏过头去,心想原来是孩子他爹到了。远处走来一男子,身着铠甲,英武非凡。这男人看起来三十出头,熊侣真想不到,这样年轻的男人,居然会有个十多岁的儿子。转念一想,古代人结婚早,很多人十几岁便成亲,这男人这么年轻当爹也不稀奇。
少年见父亲来了,用撒娇般的语气道:“爹,贲黄知道,正打算玩一轮便走,不过这里有个讨人厌的家伙,架子大得很呢。”
男人走近,见了熊侣,眼中的表情转为惊讶。他慌忙单膝跪地行礼,抱拳道:“臣斗椒不知大王在此,多有冒犯,请大王恕罪!”接着,连忙那拉了少年一把,道:“贲黄,赶紧向大王请罪!”
斗贲黄愣在当场,他没想到,这打扮无奇的男子,居然是当今楚王。
见儿子一动不动,斗椒眉头微皱,请罪道:“大王,贲黄年纪还小,不识大王真容,多有冒犯,还请大王惩罚。”
居然是若敖氏的人。斗椒……浮休似乎提过,是个挺厉害的人物。熊侣摆摆手,道:“罢了罢了,小孩子而已,寡人不会计较,右司马请起。”
斗椒起身,教训贲黄道:“你这小子,怎的竟四处捣乱,回去非教训你不可!”
斗贲黄的嚣张气焰在斗椒面前消失无踪,耷拉着脑袋,一副做错事的模样,时不时抬头偷看熊侣一眼,又慌忙低下头去。熊侣笑了笑,不去计较。斗椒再次请罪道:“大王,都是臣教子无方,才令孽子惊扰大王。不知……大王今日为何早到了些许?”
熊侣整理弓箭,心想着潘党差不多该到了。他道:“寡人大病初愈,许久未曾走动,便想早些过来四处走走,活动筋骨。右司马不必多虑,贲黄不认得寡人,寡人又岂能苛责一个涉世未深的少年?”
斗椒捏了捏儿子的手,道:“大王不罚你,还不谢过大王!”
斗贲黄弱弱低下头,道:“谢……谢过大王。”
熊侣擦了擦箭盒子,道:“你父子二人先行回去吧,寡人还要在此处留一阵。”
斗椒带着斗贲黄行了个礼,说:“臣告退。”然后便走远了。
熊侣回头看了一眼他们离去的身影,没想到今日竟然在校场偶遇若敖氏的人,而且还是斗氏。不过他们看上去好像并不恐怖,斗椒长相周正,正值壮年,斗贲黄也就是个臭脾气的官二代,挺普通的。不过,他们身后的斗氏家族的确非常棘手。
熊侣拉着弓箭嗖嗖地往靶上射,一半上了靶,一半脱靶,又过了一阵,终于有一箭接近红心。他有一丝欣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身后突然传来声音,洪亮至极:“王!臣潘党来迟,令王久等,请王责罚!”
熊侣回头一看,原来是潘党到了。这潘党与他想的差不多,挺高大壮实,国字脸,十分英武,是荧幕中常见的硬汉长相。他道:“卿并未来迟,是寡人先行到了,你赶紧起身吧,寡人还等着你教授箭法呢。”
“臣不敢,多谢大王恕罪。”说罢起身,抽出自己背上的弓箭,准备教熊侣箭法。他朝靶子看去,惊讶地发现一地脱靶的箭矢和一堆没插在红心上的乱箭。
熊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寡人大病初愈,许久未曾活动筋骨,箭法已经生疏了。”
潘党拱拱手,认真道:“臣会将自己所学尽数展示给王。”说罢,便认真演示起来。
潘党的箭术的确高过影子,熊侣觉得在他身上学到不少东西,直到太阳快要落山,他几乎每次都能射在靶上,并且离红心越来越近。他兴奋地揽住潘党的肩膀,道:“潘党,你真是太厉害了,不愧我大楚国第一神射手!”
潘党被夸红了脸,结结巴巴道:“大……大王过奖了,潘……潘党雕虫小技,只是平日时常练习,熟练而已。”
熊侣拍怕他的肩膀,道:“不必过分谦虚,寡人说你行你就行。”
太阳落山,熊侣将弓箭交给一起来的宫人,高高兴兴地回寝宫。没想到刚到门前,已经有一个穿便服的在门外候着了。熊侣有些惊讶,对那人道:“子反,你怎么来了?”
子反笑眯眯地将他拉到一旁,避开那些宫人,在他耳边悄声道:“哥哥,子反夜里想去外边走走,你去不去?听说郢都街上,新开了一间酒楼,子反还未去过,咱兄弟可以去那里玩玩。”
熊侣听了挺心动,他来郢都后,还没上街玩过,他很想去看看这春秋时代的民情到底如何。
“哥哥,带上优孟吧,优孟对郢都的大街小巷都熟悉得很,让他带路一定不会被人糊弄。”
等等!怎么又是优孟,你是别有居心吧?熊侣暗搓搓地揣度子反的心思,不过这会儿他确实有些禁不住诱惑了,他很想到外边去瞧瞧。他道:“子反,你也知道哥哥前些日子险些被人行刺,我兄弟二人一同出去,不会被人盯上?”
子反奇道:“哥哥怎么病了一场,人都变胆小了?放心吧哥哥,子反有侍卫数人,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他们会在暗处保护我二人。”
熊侣左思右想,觉得子反还算可靠,便放肆了一把,换了便服,叫上优孟,三人从侧门出了楚王宫。子反一身劲装,一把长剑,打扮得像个江湖人。优孟一身素雅长袍,手捧一卷诗书,俨然是个书生。而他,锦衣华服,打扮成普通富贵人家的公子哥。
上了大街,熊侣左看右看,只觉得处处新奇。此时太阳落山,天色还未完全变黑,子反不停地跟优孟说着什么,不时哈哈大笑,优孟则是但笑不语,偶尔回几句,时不时偷偷看向熊侣。熊侣恍然不觉他们在干什么,因为他的目光完全被街上的情景给吸引了。
此时郢都城里还有不少小贩在叫卖,卖的东西琳琅满目,有些东西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有叫卖贝壳等装饰用品的,有叫卖水产山珍的,有叫卖水果的,总之,场面挺热闹,比熊侣想象中的热闹。这可是春秋时期的街市啊,普通人想看也看不到的。若是能回去,他一定要将自己知道的全部记下来,这对研究春秋时期的民风民情一定有很大帮助。
子反忽然一巴掌拍向他的背,调笑道:“哥哥,你瞧什么呐,眼睛都直了。我晓得哥哥许久未曾出来,也不能看傻了吧?哈哈哈……”熊侣这才回过神来,道:“是许久没出来了,感觉有不少变动。”
说起街上的变动,子反兴奋道:“是啊,你瞧瞧,那边新修了不少店面,我说的酒楼,转个弯就到了。”他转过头对优孟道:“阿孟,你饿不饿?想吃什么尽管说,听说那楼里好吃的可多了。”
阿孟微微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道:“阿孟倒是不饿,阿侧该先问问你家侣哥哥饿不饿。”
熊侣走着走着,忽然一阵香味飘来,肚子便咕咕叫了起来,他道:“我饿了,赶紧去吧。”说罢便顺着香味走了过去。他今天射了一下午的箭,早就累了,到了这个时候怎么可能不饿。
☆、【第017回】楚红楼
转过一个街角,果然有一家大酒楼,熊侣欣慰地发现,这匾牌上的字他居认得,这段日子果真没白学。
“楚红楼”三个大字写在正中,他闻了闻,香味正是从楼里飘出来的。他快步往前走,没料到被一个黑影拽住了腿。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抱住了熊侣的大腿,凄凄惨惨哭道:“大爷,小的好饿,赏点饭吃……”
熊侣一脸黑线,原来他跟老乞丐学的讨饭技能,在郢都早已有人灵活运用了。他习惯性地思考道:这乞丐是职业的呢,还是真走投无路呢?
“臭乞丐,放开我哥哥!”子反怒发冲冠,拔出长剑。那乞丐见旁边有个厉害角色,连忙撒手跑得没影。熊侣见他跑得挺快,不像快饿死的模样,便没那么担忧了。他道:“子反……咳,阿侧,把剑收起来,别吓到别人。”
阿孟俯下身去,帮熊侣拍了拍乞丐摸过的地方,道:“还好侣哥的衣裳没弄脏,阿侧赶紧把剑收起来,侣哥饿了,我等进去用饭吧。”
子反收了剑,大步流星跨进了门。见掌柜迎上来,他吩咐道:“我们要去楼上雅间,有什么好吃的统统端上来。”掌柜的连连点头,赶忙吩咐厨房去做了。
熊侣坐在楼上,心里想着刚刚那个乞丐,又想起在街上要饭的日子,还想起王伯,想起丹阳城外的那些百姓。听王伯说,楚国今年天灾,农作物歉收,许多地方都乱了套。郢都虽然繁华,城外恐怕也有不少流民吧。他问:“子反,平日里,郢都的乞丐多么?”
子反摇摇头,说:“不多吧。子反从前见得少,不过……近些日子倒时常见到。哥哥若是不喜,可以让守城将他们赶出去,原本他们就不该进来……”
熊侣摇摇头,说:“不,不用赶。这样的流民,城外多么?”
子反答不上来,优孟道:“很多。今岁发了大水,淹没不少良田,老百姓的收成化为乌有。阿孟前些日子出城,见路边有不少流民,他们奄奄一息,许多人长途跋涉想到郢都寻一份生计,而守城却不敢轻易将他们放进城来。”
“为何?”
优孟的脸色有些凝重:“守城自然也有考量。天灾之后,流民多了,往往会发生疫病。附近的城邑,就有因为流民聚集过多,而感染疫病的。不敢将他们放进来,也是为了郢都的百姓考虑。”
熊侣问:“目前有何救治措施?”
“城里存粮不多,救济也只是暂时的,很多人都吃不饱。”
问到这里,熊侣突然有点脸红。身为一国之君,应当多关心民生,而他,什么都不了解,就连有没有采取救济措施都不知道。不过其实这也不关他的事,是庄王给他留下的烂摊子。
子反平日里只顾着玩,也不关心这个,一句话也插不上。只觉得上菜速度太慢,下去催了催厨房,过了片刻,果然上菜了。
这里的菜色与王宫里的不一样,子反笑道:“怎么样,果然没吃过吧?掌柜的告诉我,有几个厨子是从郑国、宋国来的。”
熊侣觉得挺新鲜,尝了尝,觉得不错。外面传来喧闹声,他隔着帘子去看,门外不少流民经过。优孟走到窗边,往下看去,唇边有一丝笑意,回头道:“是申公!”
申公巫臣?熊侣坐直了身子,心想,那人在此做什么?
子反问:“屈巫臣来这里做什么?”
优孟笑道:“阿孟未曾想到,申公是这样的善人呢,他在为刚刚那些流民派吃食。”
熊侣有些意外,站起身来朝下看去。此时天已经黑了,楚红楼外的灯火还算亮堂。屈巫臣一身素净长袍,看上去倒挺文雅。他站在一旁,吩咐家丁将面饼分发给衣衫褴褛的乞丐,刚刚抱住他大腿的那位也赫然在列。
子反见他二人看了许久,也凑到窗前,哼了一声,道:“一定是吃饱了没事干,所以出来喂流民,想博个好名声。”
阿孟道:“博名声又怎样?那些流民实实在在吃到了东西,填饱了肚子,总比饿着强吧。”
子反不甘道:“不就是在城内喂喂乞丐嘛,他敢出城么?明日我到城外去,也让城外的流民填饱肚子。”
阿孟笑嘻嘻看着子反,说:“如此甚好,公子侧莫要忘了今日说过的话,也去做一个大善人。阿孟平日里最佩服那些大善人了。”
子反昂起下巴,坚定道:“我子反,说到做到!”
熊侣一动不动趴在窗边,也许是感到投来的目光,屈巫臣居然往上看去,二人目光恰好对视。熊侣一惊,心脏扑通扑通狂跳,连忙转过头去,离开了窗子。他坐下,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不就是出宫么?不就是被屈巫臣发现自己出宫么?有什么好担心的。他又不会跟谁告状。他拿起筷子,往嘴里扫了几大口饭,却没了滋味。
优孟和子反还在交谈,熊侣默默地想起了宗庙里的观浮休,不知他此刻在做什么。这次出宫没有告诉他,不知道他会不会有想法。
雅间的门被叩响,子反奇道:“谁啊,菜都上齐了。”
“在下,屈巫臣。”
熊侣将一大口饭咽了下去,知道这人又要来找麻烦,但总不能不见吧。
“进来。”
屈巫臣进门后,将门重新关好,郑重向熊侣和子反行礼,“微臣见过大王,见过公子侧。”
熊侣道:“申公过来坐吧。”
屈巫臣在垫子上坐下,优孟伶俐地为他添了碗筷。屈巫臣道:“王,楚红楼里的菜肴,还合胃口么?”
熊侣听了他话里的意思,惊讶道:“难不成,这楼是你家开的?”
屈巫臣颔首道:“正是。臣特意从周边数国请来名厨,让郢都人能一览众国风味。”
“这主意甚好,我觉得这楚红楼里的菜肴,比起宫里风味更佳。”
“多谢大王赞赏。”屈巫臣脸上挂着微笑,抬头与熊侣对视。熊侣心道不好,他定是要说什么了。
果然,屈巫臣微微一笑:“天色暗了,大王用完饭,臣送大王回宫。”
子反心下不悦,道:“屈巫臣,王兄许久未曾出宫,我们兄弟二人在郢都城里走走,难道不行么?”
“回公子侧的话,并非不可,只是夜色已浓,最近郢都并不太平。”他顿了顿,继续道:“若是大王想夜游郢城,请让巫臣陪同。”
熊侣想了想,道:“也好,就请申公带寡人四处走走。”陪着就陪着吧,他还担心子反的人不能护得自己周全。
月上柳梢,屈巫臣领着熊侣几人出了楚红楼。见恩人出来,一几个乞丐远远地对他鞠躬致谢,熊侣想起方才同优孟说的话,问道:“申公,城外的流民如何?”
屈巫臣的表情有些许意外,熊侣心想,大约庄王真的不关心这些。巫臣答道:“最近流民数量有所增长,不少流民长途跋涉而来,期盼着能在郢都安家。不过,今岁收成不足,周边小国蠢蠢欲动,郢都城并没有多余的食物,可以分发给流民。”
“朝廷可有采取措施?”
屈巫臣微笑着看着他,道:“这就要看大王了。”
熊侣突然觉得着了他的道,这屈巫臣又是拐着弯来劝谏的?不行,他得回去跟观浮休商量商量。
他正踌躇着,屈巫臣道:“各城邑有存粮的放存粮,存粮不够的只能耗着。郢都的粮食不大富余,目前……潘太师与虞大夫都在用自家存粮救济灾民。臣与家弟商量,每日家弟巡视之时,去城外派一百人的口粮。臣每晚在楚红楼外,给附近的流民乞丐分些粮食。”
熊侣觉得画风不大对劲,申公巫臣不该是个颇有心机又好女色的大反派么,为何如此贤良?这行为妥妥的慈善家啊!熊侣看着他的侧脸,只觉得他又英俊高大了几分。
难不成是装的?
不大可能吧,他只是随便出来走走,便撞见他做好事,这可是装不来的。
优孟的眼睛简直能冒出星星,对着屈巫臣一脸崇拜的表情,子反有些不悦,抱着手臂,鼻孔出气。
“卿真是个善人。”熊侣赞美道。
屈巫臣微微笑了:“哪里,臣只是为大王分忧而已。”
回到楚王宫,夜已经深了。他洗漱一番,准备上床睡觉。结果刚躺下,一个黑影便出现在房中。熊侣已经见怪不怪,若每次都一惊一乍,他非得被这影子吓出心脏病来。熊侣眼都不睁,道:“怎么,浮休有话同我说?”
影子的表情淡淡的,对他行了个礼,道:“主人最近不便时常过来,他希望大王明日能借着看望先人的由头去宗庙一趟,他有事情想同大王说。”
“也好,我正有事情想同他商量。还有别的事情么?”
“主人请大王尽量待在寝宫,不要轻易外出。”
熊侣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说:“我偶尔出去走走不行么?”
“主人的话,影子只如实复述。大王早些歇息,明日继续练字。”说罢,恭恭敬敬行礼告退。
熊侣睁眼去看天边弯月,觉得自己似乎被禁锢住了,没啥人身自由。他的身份固然不能被他人发觉,可若是连寝宫都不出,也太郁闷了吧。
☆、【第018回】宗庙
今日阳光灿烂,晴空万里。熊侣记着昨晚影子说的话,一大早便穿上正式的玄服,前往宗庙,去找观浮休。
宗庙位于楚王宫东面,临着一大片荷塘。此时荷花已落尽,荷叶亦开始衰败,乍看上去,倒还翠绿。他拒绝宫人用辇抬着,决定自己走过去。不过,这路途确乎长了些,走了快半个时辰,一座宏伟的宗庙终于出现在眼前。
熊侣一步步踏上台阶,命宫人在宗庙外等候。大殿中光线昏暗,点了长明灯,灯火在微风拂动之下明灭不定。几位身着白纱表情淡然的美貌少女,引领他往宗庙内走。
熊侣探究地看着那些少女,心想着原来观浮休在这宗庙之中,还有如此多的妙龄少女陪伴,心里有种奇怪的感觉。不过他好似记得,先秦时期掌管祭祀的,通常是一群美貌男女,他们要在祭祀中扮演天神,因此非要美貌不可。所以,这里的女孩长得貌美,其实也在情理之中。
他往大殿内走去,穿过层层帘幕,里面赫然是一只巨大的凤鸟雕像。观浮休一身素服,闭着双眸,在凤鸟前盘腿而坐。这画面太*安静,安静到他不愿轻易打扰。就这样静静看了片刻,观浮休睁开眼,站起身来,道:“王,你来了。”
熊侣点点头,走到他身边:“浮休,昨夜影子说,你要找我。”
“我听影子说,那日你在校场遇上了斗椒。”
“不错,不过我们并未交谈几句他便离开了。”
“你昨夜出宫了。”
说起私人的事情,熊侣突然间有些不舒服,他道:“是,影子是一直跟着我么?你什么都知道。”
观浮休不再问话,而是从怀中拿出一幅卷轴,放在光洁的地面上,徐徐展开。画面上有文字,有图案。他道:“将你召唤出来时,卷轴已经烧掉了,上面的图案我凭着记忆画了一些,你过来看看,可有认得的。”
原来他是要说这个。熊侣连忙趴在地上凑在卷轴边看,字他不认得,只好看看图画。看着看着,总觉得其中一样,长得挺像他家的电饭锅。他惊道:“这不是我家电饭锅吗?难不成那锅有诈!可那就是平常的锅啊,用了很长一段时间了……”其余的图案,有鸟兽,还有别的他不认得的东西,他摇摇头,说:“我也不懂。你知道些什么吗?”
观浮休淡淡道:“不知。我上回祭祀只是按照卷轴上的内容去做,并不知晓这到底意味着什么。卷轴是一代代传下来的,只说是楚王危急之时方可使用,至于卷轴从何而来,何人绘制,已经无从知晓了。”
熊侣的心凉了半截,感觉回去的希望十分渺茫,以至于整个人看上去像霜打的茄子。
观浮休正色道:“先谈朝廷之事吧。”
熊侣想起昨晚的经历,便道:“我听说,城外有不少流民,而且这些日子,流民越来越多。我是不是该采取措施,让这些流民能够安定下来。”
“朝廷内的事情,恐怕比这事紧急。令尹之位空悬,斗克被杀后,大司马之位也空悬着。若敖氏的人见你此次回宫后任命太傅,有逐渐掌政之势,恐怕要开始抢夺这两个位置了。”
又是若敖氏。熊侣道:“我见过斗椒和他儿子,他儿子斗贲黄虽跋扈了些,可我感觉斗椒似乎对我挺敬重的。”
“若敖氏不可不防。”
“行,我明白。”熊侣左右张望一番,突然想起什么一般,道:“浮休,你姐姐呢?也在这宗庙之中么。”
见观浮休表情微变,熊侣连忙打趣道:“哈哈哈哈,我随便问问而已,我是见……这儿挺多漂亮小姑娘。”
“她们是从楚国各地挑选而来,为楚之先辈及神灵服务之人,你可千万莫要动歪脑子。”
熊侣连忙道:“说……说什么呐,我是那种人么?”
“还有,宫里别的女人也不能动,尤其是王留下的宠姬,杨姬、越姬之类。”
熊侣心里挺不是滋味,他觉得观浮休似乎不大信他,道:“知道,我没那么好色,不会对别人老婆乱来。你还有别的话要同我说么?”
观浮休摇摇头,说:“无事了,王若想回便回吧,记得学认字。影子依然会来寝宫,教王习武。”
熊侣深深凝视观浮休一眼,转身离开宗庙大殿。心里有点苦涩,恍然间觉得一颗心无处安放了。来到这个世界,只有观浮休知道自己的身份。有些事情,他也只敢同观浮休商量。可观浮休,似乎并不相信他的为人。或许自己方才表现得太轻浮了,他是不是不该问起他姐姐?下次一定不问了。
想起在小巷中遇上的那位清雅美人,熊侣摇摇头,说不定再也看不到了。仔细想想,就算见到了又怎样?若是他能回到未来,也没法跟美人在一起。这样想想,还是不要招惹的好。他抬头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突然感受到了小四的哀愁。人生,真特么寂寞如雪啊!
回到寝宫,熊侣来回踱步,莫名地哀伤且烦躁。他想家了,想父母,想朋友,想念那个世界的一切。但意识到现实问题后,他默默地翻出书卷,开始认字,在沙盘里一遍又一遍地练着。
“王兄!哥哥!子反来找你啦!”声音远远地从寝宫外传来,熊侣收好沙盘,宫人在门外通报道:“王,公子侧求见。”
“让他进来。”
子反几乎是冲进来的,看到熊侣在整理书籍,很是惊讶。他奇道:“哥哥,你居然看书了!”
看书很稀奇?熊侣再次对庄王的综合实力进行了评估,认为他的文化水平必定不高。他很怀疑,这庄王是否真如观浮休所说,能文能武?
“呵呵,不是,我只是见它们放在桌下许久,挺碍事的,想换个地方摆放。”
“就是嘛,书有什么好看的。哥哥,杨姬告诉我,她和越姬学了新舞步,想让我告诉哥哥,什么时候想看歌舞了,就找她和越姬。”
合着这小子是专门过来拉皮条的?不过见他一双大眼闪着真诚的光芒,应该还算忠厚老实。熊侣挪揄道:“子反弟弟啊,你对哥哥的后宫女子似乎比哥哥还要熟悉呢。”
子反连忙摆手道:“哎呀,哪敢哪敢啊!哥哥可别误会,是嫂嫂多日不见哥哥,思念成疾了,才悄悄地让我多在哥哥耳边提一提她二人。”
熊侣想起方才在观浮休那儿的不悦,心想我见一见这庄王的宫妃又如何?便道:“那好,我今日正好想看歌舞了,你让她们过来给我跳一跳。”
“真的,那我便让宫人去传啰?”熊侣点点头,子反兴奋地去叫人了。
熊侣觉得这场表演必定是预谋产物,因为子反去了不到一刻钟,一群莺莺燕燕就涌了进来。按理说,这后宫离楚王寝宫应该较远,至少不会很近,这群女人梳妆打扮然后再往这边来,至少得半个时辰以上,不到一刻钟便到了,一定有鬼。
熊侣坐着不动,静静看着这群人要做什么。乐工分开两排站好,将编钟等乐器一一摆放整齐。舞姬有数人,中间站着的两人穿着最为华丽,看来就是杨姬跟越姬了。客观地说,长得挺不错,年岁看上去大概均是十七八。舞姬中,除了这杨姬与越姬,其余几人也有几分眼熟。恐怕上回那头领给他带来的人当中,就有她们。只不过她们品级偏低,因此穿着打扮统一且素净一些,不敢与杨姬越姬争艳。
穿红衣的美人美得张扬,大眼高鼻小嘴,长相颇为艳丽。穿蓝衣的美人则眉眼清秀,肤色雪白,看上去颇为温婉。不知这二人,谁是杨姬,谁是越姬。
钟鼓开始敲响,女子们迈着轻柔的舞步,在殿中翩翩起舞,犹如一群彩色蝴蝶。熊侣觉得新鲜,也看得目不转睛。换过两支曲子,跳过两支舞,他见姑娘们有些累了,便拍手叫好,让她们停下来休息。
子反招招手,乐工和其余舞姬全都退下,只留了杨姬跟越姬。红衣女子端了一杯酒递给他,说:“大王,越姬给大王敬酒了。”
原来红衣的是越姬。熊侣接了酒,觉得不喝不合适,便一饮而尽。酒的味道不算浓,酒精度数不高,这样小喝几杯,应该不会醉。蓝衣女子笑盈盈地坐在他边上,也为他倒了一杯。熊侣盛情难却,只好也一饮而尽。
子反坐在边上,笑道:“哥哥嫂嫂好好聊,子反就先走了。”
熊侣头都大了,这子反是要干嘛?他道:“哎,子反,先别走,让两位嫂嫂也给你倒几杯。”
将祸水顺利引到子反身上,熊侣有几分得意。杨姬和越姬要再为他倒酒,他便道:“寡人最近不宜饮酒,爱姬给我王弟多倒几杯。”子反不好推辞,只好接了。
杨姬和越姬两位美人与他只一步之遥,他心里有些忐忑,真不该好奇把这二人引来。毕竟是别人家的老婆,还是离远点为好。又想起观浮休姐姐,只觉得这二人顿然失色,没有哪点比得上的,不过他却是再难见美人一面。再过两年,她会不会嫁人,变成他人妇了?想想还真有点忧伤。
作者有话要说: 某人今天提早更新啦,求评论求收藏呀
某人可是日更的小天使哟,快点包养某人吧~~
☆、【第019回】一鸣惊人
“唉哟啊哟,哥哥,子反肚子好疼啊,先回去了。”子反挤眉弄眼装模作样一番,捂着肚子麻溜地跑了,只留下熊侣干瞪眼。
留下这两个女人要怎样?让他白日宣淫吗?熊侣尴尬地咳了两声。
见没有外人,穿红衣的越姬主动将脑袋靠在熊侣肩上,嗔怪道:“大王,你好久没有见我跟杨姬,是不是另结新欢了?”
杨姬掩面而笑,也靠在他另一边肩膀上,柔声道:“王,越姬靠肩膀,杨姬也要靠。”
熊侣额头冒汗,觉得自己简直在作死。一开始就不该让她们过来跳舞。眼下这情景,该怎么破啊!
“咳……哈哈哈,两位美人,来,喝酒,喝酒……”熊侣连忙给杨姬和越姬分别倒了一杯,不着痕迹地将二人推开,说:“来,你二人干一杯。”
杨姬越姬高高兴兴喝了酒,杨姬道:“王,你回来后好像变温柔了呢。”
“哈哈,是吗……”接着又给他二人倒了几杯。
越姬皱了皱眉头,道:“王,臣妾不想喝酒了,臣妾想亲大王一口。”
熊侣快疯了,天,你们古代人要不要这么大胆奔放啊!要求得这么直白,要怎么拒绝嘛!
“那个,哈哈哈……”熊侣轻轻推开越姬,杨姬又拉了拉他的袖子,意思是不要光顾着越姬。熊侣欲哭无泪,谁赶紧来拯救他啊!
“王,伍举求见。”宫人在外禀报。
伍举是谁?听这名字有些熟悉,不过是谁都好,来得简直太及时了,一定是个好臣子啊!他连忙正襟危坐,道:“快宣!”
伍举低着头进了寝宫,手中举着一卷竹简,道:“大王,臣有事启奏。”
“说罢,何事?”
“今岁楚国天灾,近日城外流民不减反增,郢都的存粮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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