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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少年楚庄王-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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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已经深了,发生这件事,熊侣心中有个结,也就没死皮赖脸地留着,黯然地走了。优孟静悄悄跟在他后面,生怕扰了他沉思。他一步步走着,觉得万分寂寞。小四的四十五度角仰望天空,都不足以表达他的哀伤。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
  “主人,你变了。”影子站在暗处。
  不远处,观浮休抱着汤婆子,正翻着一卷帛书。他头都没抬,回道:“影子,你也变了,你不觉得自己话越来越多?”
  “是,影子多言了。可……”
  观浮休将卷轴合上,抬起头来:“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他不是大王,对么?这事儿我比任何人都清楚。”
  “那你不该……”
  “我不该如何?”
  “当影子没说。”
  影子转身走入暗处,观浮休突然道:“慢着,你去注意优孟,比起樊姬,我倒更担心优孟。”
  影子的表情有些奇怪,但还是回道:“是,影子明白。”
  黑色的身影消失在黑夜中,临走前,他问道:“主人,你不打算找王了?”
  观浮休闭上双眸,道:“整个楚国找遍了也无踪迹,开春再继续找吧。或许真如他说的,王在两千年后……”
  他将卷轴展开,上面绘的正是那日给熊侣看的那些图案。他几乎翻遍了宗庙中的书籍,却没找到任何类似的记载。他其实很想按照当日的程序再走一次,却也害怕又生出什么无法控制的变故。他想,那人被送到此处,定是冥冥之中注定的结果。而他,究竟该不该……
  

  ☆、【第038回】权谋

  熊侣在观浮休那处讨了没趣,连着两日无精打采。优孟猜测他大约是与观浮休闹了别扭,也不敢随便说话,每天熊侣空闲的时候,便演有趣的戏给他看。饶是如此,熊侣似乎依旧心事重重。
  这一日,熊侣下了朝,子反已经笑嘻嘻地在寝宫门口等他了,一见熊侣,便兴高采烈道:“哥哥,去狩猎吧,子反最近又得了好马,你不去看看?”
  熊侣这两日正郁闷着,正想拒绝,优孟却道:“大王,这几日政事不忙,何不趁此机会去城郊走走?阿孟乐意跟随。”
  子反对优孟挤眉弄眼,说:“还是阿孟好,体贴知趣。子反有不少好马,等哥哥先挑,哥哥挑完了便轮到你,子反最后挑。”
  优孟笑道:“那便谢过公子侧了。”
  子反见熊侣站着一动不动,也不知在想什么,拍了他肩膀一掌,道:“哥哥,你想什么呐?这么出神,到底去不去嘛,让子反站在这里好等!”
  熊侣道:“好,去便去,我换身衣裳便出来。”
  春寒料峭,虽然已过了年,天气有所转暖,但依旧寒冷。今日出了点太阳,但很快就阴下来,令人捉摸不透。不过,好在看上去不会下雨。
  他们三人换上平常百姓衣着,骑马沿着郢都最宽阔的街道,一路驰骋。还好今日并非节庆,街上人不多。子反简直太骄纵了,一路纵马狂奔,险些撞上过路的小贩,直到熊侣大吼一声,让子反慢下来,他才勒紧缰绳,委委屈屈地停下。
  熊侣骑着马赶到他身旁,怒道:“子反!你堂堂楚国公子,怎的如此放纵?若是撞上无辜百姓,该如何是好?”
  子反委屈道:“子反今日得以跟哥哥出来,一时高兴,就放纵了。哥哥教训的是,子反下次不会了。”
  优孟慢慢地骑马过来,熊侣瞧见他从兜里掏出一颗小金豆扔给那跌倒的小贩。小贩连声道谢,将散落的货物捡起,挑着担子走了。熊侣向他投以赞许的表情,优孟微微一笑,脸上两个小酒窝格外可爱。
  “子反,你跟优孟学学。刚刚那人已经走了便算了,若是下回做错事,定要当面赔礼道歉。”
  子反瞧了瞧优孟,脸都憋红了,最终点了点头。
  出了城门,再往前行一段路,熊侣发觉这里多了不少新搭建的民房。这些应该就是安置流民的房子了。他慢了下来,仔细瞧走过的每一人。他们脸上已经看不到愁苦,有时还会露出微笑。一群孩子聚在一起玩耍,衣裳虽然简朴,但都干干净净的。他们嘻嘻哈哈玩着游戏,看上去很天真,很快乐,比起他刚穿越时看到的状况好太多了。
  不过这里是郢都城郊,不知丹阳城如何了。王伯是否已经回家过上安宁日子?他的家,是不是也得到重建了?
  他一路走走停停,走到一处山脚,那处围了不少孩子,不远处还站着些大人。熊侣抬眼望去,只见一个瘦高的人影站在中间,给孩子们分发甜饼。那人一身素净衣衫,头发简简单单扎在脑后,左眼下方那颗泪痣一点也不显得妖冶,反而很温柔。
  “哥哥,给我一个!”
  “给我一个!”
  孩子们伸出小手跟巫臣要糖饼,他耐心地一个个发着,一个都不落下。孩子们拿了糖饼,高高兴兴地说谢谢,然后嘻嘻哈哈地跑开了。他抬起头来,目光恰好与熊侣对视,熊侣有些不好意思地移开目光,下了马。
  屈巫臣慢慢往这边走来,碍于熊侣是微服出访,微微鞠躬,轻声道:“臣不知大王驾临,有失远迎。”
  “不必多礼,你常来看这些孩子么?”
  屈巫臣笑道:“也不算常来,臣负责安置流民,便需要常常来此。房屋修建完成之后便来得少了,今日前来,没想到那些孩子还记得我。”
  “郢都之外,各城流民安置情况怎样?”
  “据臣了解,楚国上下流民安置工作都做得差不多了。”
  听到这话,熊侣安下心来。王伯是个聪明人,即使在艰苦的条件下,依然能生存,想来是已经安定下来了。
  “不知大王今日出宫,欲前往何处?”
  熊侣眼皮跳了跳,道:“跟子反和优孟出来走走,傍晚便回宫。”
  “外面不够安全,臣陪着大王走吧。”说罢他将自己的马牵了过来,翻身一跃,上了马背。
  子反眼看同行之人又多了一个,还是他不怎么喜欢的屈巫臣,当即道:“喂!你怎么也跟来了!”
  屈巫臣朝他笑道:“回公子侧的话,王已同意臣同行。再说了,多一个屈巫臣又何妨?不会妨碍大王与公子侧游玩。”
  此时还是初春,策马狂奔,寒风依旧烈烈,但空气明显湿润许多。熊侣微眯双眸,嗅着清新的青草香味,心情愉悦不少。他瞧见小山坡上生长着不少桃树,再过一月便是桃花初绽的日子,那时此处必定云蒸霞蔚,十分壮观。
  不远处是一条小溪,溪流清澈,不少附近居民在此处取水。此时快到饭点,想来是取来做饭的。大叔大婶年轻姑娘脸上洋溢着笑容,熊侣不禁拉紧缰绳,使身下的马儿慢了下来。大树下,几位百姓在交谈。
  “那位申公可真是个好人呐,不仅让我们这些流民年前便住上了新房,还时常接济穷人……”
  “大王亲政之后,政治清明,我们这些平头百姓才得到照顾……”
  “我怎么……听说大王前两年什么事也不管,只知道吃喝玩乐啊?”
  “这你就不知道了,咱大王得为穆王守三年之丧,这三年不能表现得比先王贤明,因此才故意整日里吃喝玩乐。去年那一仗打的还不够漂亮吗?连我在郑国的亲戚都听说了……”
  “多亏了大王,咱们才能安定下来……”
  熊侣默默地听了去,心中涌动着一腔热血。他如果再努力一些,这些百姓可以过得更好。这只是开始,远没有结束。楚国的未来还可以往上走,甚至走到春秋时代的巅峰。只要他足够努力,有卓越的远见,他可以让楚国变成一个人人艳羡的国家,使楚国臣民过上最好的生活。即使他只是暂时代替庄王坐这个位置,只要他愿意,他就可以将本该庄王去做的事情也做得很好。
  “王,你听见了吗?”巫臣离他很近,而子反跟优孟追追打打,早不知道跑哪儿去了。
  熊侣点点头,道:“听见了,申公作何感想?”
  “臣只是在做自己分内之事,还要多谢大王,让臣去负责此事,让臣平白地收到如此多的谢意。”
  “申公过谦了,即使寡人不派你负责安置流民,你也做得够多的了。寡人知道,申公是个很有仁爱之心的人。”
  巫臣勒停了马,拱手道:“大王谬赞。臣希望大王可以更成熟一些,将来能独当一面,摆脱若敖氏。”
  熊侣一听这话,也勒停马匹,问:“申公也以为,寡人非要摆脱若敖氏才能安定楚国?”
  屈巫臣淡淡一笑,道:“这是自然,若敖氏太过张狂,楚国上下近七成的兵力都握在他们手中,削权谈何容易。原本他们几乎握着九成兵力,上次与庸人一战之后,才勉强留了两成在潘尪手中。”
  熊侣犹豫道:“你说……寡人若是直接问他二人要兵权,会如何?”
  “大王最好不要轻易尝试。”
  “寡人看不到人心,不知他二人心里是如何计较的。不过单看表面,他们似乎没那么可怕。”
  “呵,他们不管怎么说,也是大王亲族。若是大王给予权利,他们自然会暂时安于现状。但大王一定知道防范未然这个道理。他二人手握重兵,若是突然同室操戈,或生出异心,局面就不可控制了。”
  巫臣所说,自然是有道理的,熊侣也知道不能让个人权利过大。若是从他们手中掠夺既有权利,是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的利益受到损害,弄不好反而会引发矛盾,甚至突发叛乱。因此,只能慢慢来,但至于怎么个来法,熊侣一时想不到点子。
  于是他虚心问道:“申公有何妙计?”
  

  ☆、【第039回】桃花

  屈巫臣扬起眉毛:“静候时机。”
  切!我还以为你小子有什么不得了的好主意呢,熊侣一头黑线。
  “申公别开玩笑,说正经的,寡人爱听。”
  屈巫臣淡淡一笑:“王多与周边臣属小国交往,与他们联姻。若是下次战事来临,王可以争取他们的支持,如上次战事一般,不着痕迹将权利握在手中。”
  又是打仗?这个时期为何总要打仗!好好地恢复生产安居乐业难道不好?
  不过他知道,下一次战事,不会太远。楚人好战,从不停下征伐的脚步。相传楚王至少三年出一次兵,这是楚国历来惯例。若一位楚王在位五年不出兵,会被人耻笑,冠上无能的称号。
  熊侣心里还在想打仗的事,巫臣突然凑到他耳边,用低沉的声音道:“臣还有一个点子。不过这个办法便不是从斗氏手中削权,而是将他们连根除去。”
  “连根除去?”熊侣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对,大王仔细想想,如若只是削权,定会引起斗氏的反抗与不满,说不定会引来一场血雨腥风。若是利用一些小手段,令他们相互怀疑相互争斗,主动犯错,大王得胜的几率便高多了……”
  熊侣在脑中飞快地计较得失,听了巫臣这番话,他突然一阵恶寒,但心底却明白,屈巫臣的做法是最简单的能令他们分崩离析主动交出权利的办法。
  “巫臣知道大王仁慈,虽然这样做牵连太大,整个斗氏都会覆灭,但对大王的损耗无疑是最小的。”
  春寒料峭,熊侣额上却渗出汗珠。屈巫臣垂下眼帘,思考一阵,唇边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左眼下方的泪痣格外妖冶。
  他道:“大王有所不知,斗般与斗椒虽为同族,表面上和和气气,私底下却并不算和睦。他们二人是堂兄弟,斗般为嫡系长子,斗椒只是旁系。斗椒从小便天资过人,好不容易爬到今日的位置,但还是赶不上天生便比他优越的斗般。他是个孤傲且不安分的人,而且有两分自傲,总被堂兄斗般压着,早就一肚子怨气了。若是先让他二人反目,接下来的事情,便好玩了……”
  听屈巫臣说了一阵,熊侣冷汗涔涔。他想的没错,屈巫臣并不是个简单的人。他很聪明,可以仁爱,也可以心狠手辣。历史上的巫臣,在庄王死后为了夏姬不顾一切叛逃楚国前往晋国,并教吴人兵法,令他们反过来攻打楚国。
  巫臣呐巫臣,你到底是个怎样的人?
  “大王,巫臣今日只是暂且提了些点子,至于是否可行还有待考察。大王姑且先听一听,若觉得可行,我等再仔细商议。”
  “哎,哥哥!你们在那儿干嘛呢?我跟阿孟都走得老远了,又返回来找你们。”子反在不远处大喊。
  屈巫臣不着痕迹离熊侣远了些,熊侣策马向前,道:“没什么,我方才与申公闲聊了一阵,你们先玩着吧,我片刻便过去。”他看向屈巫臣,道:“申公,一起来吧。”
  时光慢慢流逝,春天来临,草长莺飞。
  楚王寝宫之外,桃花开了满树。熊侣将窗子打开,鼻尖闻到一股淡淡的桃花香气。优孟殷勤地拿了花瓶,将新鲜桃枝插于瓶中,满室的春意。熊侣看那桃花,心情愉悦不少。
  他来这里半年多,逐渐习惯了春秋时代的生活,几乎所有的字他都认得了,渐渐地能自己写奏章指令,毫无障碍地与大臣聊治国。只是在午夜梦回之时,时常梦见自己躺在家中的床上。
  他不知道何时才能回去,但只要留在这里一日,他便要将手头的事情处理得当。等庄王回来,他便会与这个世界告别。这里有许多他认识的人,优孟、蒍敖、巫臣、子反、子重……还有观浮休。无论在春秋还是在现代,所有的日子,他都要珍惜。
  “王,杨姬、越姬两位美人在寝宫门外呢,说是给大王熬了甜汤,要亲自送给大王喝。”优孟微微一笑,脸颊边上便显出两个小酒窝。
  熊侣一听,只好无奈地笑笑,说:“让她们进来吧。”
  自从他“专宠”樊姬之后,杨姬、越姬便坐不住了,尤其是这个月以来,两人活动得越加频繁。时不时借着给他送饭送甜点的理由,往他宫里跑。他不能总是拒绝,便让她二人进来。等她们献完殷勤,才好言好语将她们打发出去。
  今日杨姬、越姬都精心打扮一番,手中提着精致的小食盒,优雅地踏进寝宫。越姬比较主动,朝熊侣笑得花枝招展,道:“大王,许久不见,今日真精神。”
  “哪里哪里,有爱姬如此为寡人着想,寡人自然精神抖擞。”
  杨姬比较内向,只是甜甜地笑着,时不时偷看熊侣一眼,将食盒放桌上,打开。房内香气四溢,熊侣定睛一看,食盒内放着一盘淡红色的糕点,和两盅汤。
  杨姬道:“近日里桃花开了,大王爱桃花,不知是否吃过桃花做的点心和甜汤?”
  越姬在一旁附和,道:“杨姬妹妹最会做点心和甜汤,这又是她想出来的好主意,我们姐妹俩都尝过了,香味浓郁,口味也很好,大王赶紧试试吧。”
  “对了,还有一盅是越姬姐姐做的荷叶汤。最近荷叶刚露出尖尖细角,嫩嫩绿绿,煞是好看,姐姐便采了新鲜莲叶,加上莲子和红枣熬制,味道可好了。”
  熊侣赞许道:“难为两位爱姬如此有心。东西就留在此处吧,寡人片刻之后还要批阅奏折,两位爱姬先行回去。”
  杨姬、越姬的脸色沉了下来,显然十分失落。越姬道:“大王,我与杨姬都十分想念大王,今日好不容易过来,就让我二人多在此留一阵吧。尤其是杨姬妹妹,她想念大王,想得夜不能寐……”
  杨姬羞红了脸,扯了扯越姬的袖子,道:“姐姐,别说了,不然……我们还是回去,不要妨碍大王了……”
  熊侣想了想,道:“优孟,你过来。”
  优孟乖巧地应了一声,走了过来,问:“大王有何吩咐?”
  “今日我陪两位爱姬看戏吧,不知爱姬想看什么?”
  听了熊侣这话,杨姬、越姬总算高兴了些,越姬笑眯眯道:“想看武王出征!”杨姬绞着手,跟着点点头。
  三人在寝宫里看戏,熊侣盛情难却,将那盘桃花糕和两盅甜汤都喝了下去,简直快撑坏了他。幸好有优孟帮他吃了一些,不然他的胃可要受不了了。
  一场戏落幕,越姬牵着杨姬乖乖回宫,走的时候神情还是有些落寞。对此,熊侣也无可奈何。他转过头看优孟,只见他捂着肚子,表情有些微妙。他问:“阿孟,你怎么了?”
  优孟的脸色变得难看起来,道:“大……大王……优孟要去如厕,就不伺候大王了!”说罢一溜烟跑得没影。
  熊侣摇摇头。这优孟,平日里就爱乱吃各种小东西,这不,吃坏肚子了。他转过身,腹中突然一阵绞痛,他连忙捂住肚子,整张脸都绿了。天!刚刚杨姬、越姬送来的东西不会有毒吧?是放了泻药吗?他来不及多想,连忙跑向恭桶,半个时辰都没能离开。
  一个时辰后,脸色青灰的优孟脚步虚浮地踏进寝宫,熊侣无力地靠在床边,道:“阿孟啊,刚刚两位美人带来的东西,不会放了泻药吧?用不用找个大夫来看?”
  优孟摇摇头,说:“应该不用,一会儿就能好了。恐怕是桃花惹的祸……桃花与荷叶,都易导致腹泻……”
  “你……你不早说……”经优孟这么一说,他才想起来,的确有这么回事。他小时候还曾因为吃多了毛桃子而拉肚子呢,桃花也有同样的作用。
  优孟嘿嘿一笑,道:“阿孟是想着……大王总得顾忌杨姬与越姬的面子嘛,两位美人如此辛苦,不能浪费不是……”
  熊侣咬牙道:“好你个优孟,看我好了怎么收拾你!”
  优孟笑道:“大王吃的比阿孟多,自然好得比阿孟慢,还需要阿孟照顾,怎么会罚阿孟呢?”
  熊侣恶狠狠道:“你等着!”
  春日的午后,优孟在桃花树下顶着盘子罚站,熊侣背着手,一个人悠闲地往宫中小路走。今日拉了快一中午,中饭都没吃成,两小时前才消停。他随便吃了些点心,在寝宫里闷的无聊,便出来四处走走。他的脚步依旧虚浮,因此只是慢慢地走着,累了就坐下来歇会儿。
  楚王宫中多的是桃花梅花。梅花谢了,桃花接着开,宫中景色优美,处处可以入画。他走着走着,来到一片荷塘,才发觉自己不觉间离宗庙越来越近了。
  荷叶还没长起来,嫩嫩地飘在水面,有的还卷着,露出尖尖小角,有蓝色蜻蜓正立在上头。他在石凳上,后方有脚步声传来。看到前方有人,似乎又退了回去。
  熊侣转过身,那娇小瘦弱的人儿,正是樊姬。他有些疑惑,站起身来,道:“樊姬,今日真巧,在此处遇上了。”
  樊姬转过头来,对熊侣行了个礼,道:“臣妾参见大王。”
  熊侣朝前几步,走到樊姬身前,问道:“方才你见了我,为何要躲呢?”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某人一觉醒来发觉文文已经在月榜上了,这可是某人第一回上月榜呢,开心~
昨晚上懒懒童鞋还给某人补了很多评论,今天就双更庆祝好了!
话说……某人的存稿快没了,得加紧码字了。
谢谢每位留评的同学,某人爱你们●▽●

  ☆、【第040回】情人

  樊姬面色不变:“臣妾见大王正醉心美景,不忍打扰,便想先行回避。大王,臣妾这便走了。”
  熊侣心想,难不成这樊姬很讨厌他。他有些好奇,这樊姬究竟为何讨厌他呢?难不成另有所爱,被迫嫁与他?如果是这样,他倒可以帮她。他拦住樊姬脚步,问:“爱姬是讨厌寡人么?为何寡人每次见你,你都爱理不理?”
  樊姬听了,连忙道:“大王多心了,臣妾万万没这个心思。服侍大王是臣妾的福分,大王垂爱臣妾,臣妾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讨厌……”
  见樊姬急红了脸,忙着解释,熊侣更疑惑了。这樊姬若是不讨厌他,还喜欢他,那该跟杨姬、越姬一样呐,怎么会百般拒绝?
  此时,熊侣下腹一痛,脚步虚浮,便踉跄了往前走了两步,恰巧抓住了樊姬的衣袖,还差点吻上她的嘴。樊姬一惊,连忙闪开了去,道:“大王!你做什么?这……这光天白日的……”说罢,脸颊上浮起两朵红云。
  熊侣疼得头昏脑涨,只想赶紧找个恭桶。杨姬奋力挣开了去,红着脸,提着裙子跑了。熊侣被她这一推,整个人“扑通”一声掉进池里,喝了好几口池水。
  然而樊姬跑得太快,压根就没发现大王被她推进池中。熊侣扒拉着池边的青苔,回到岸边,却一时半会儿无力爬上去。他想:这樊姬的力气可真够大的,跑的也真快啊。跟他脑子里想的小鸟依人,似乎完全不一样啊。熊侣脑中昏昏沉沉,手脚也不大使得上力,爬了好大一会儿,硬是没爬上去。
  一双白色的鞋子出现在他视线中,他抬头望去,白色的衣裳,清冷的神情,琥珀色的眼眸,正是观浮休。他像见了救星,连忙伸长了手,道:“浮休,拉我上去,快淹死我了!”
  观浮休慢慢蹲了下来,就这样看着他,道:“王,你练武练了这么些日子,似乎没多少长进。”说罢,就这样蹲着,没有打算伸手去拉的意思。
  “咳咳,有长进,绝对有长进呐!今天……今天是个例外,平日里我早就上来了……”他觉得吃了杨姬、越姬做的甜点拉肚子拉到虚脱十分丢人,便没有主动说出来。
  然而观浮休还是在岸边站着:“王,浮休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同樊姬过于亲近?方才你对她拉拉扯扯,还意欲……樊姬都不好意思,逃走了。”
  “喂,刚刚我可不是故意的啊!我是不小心才拽了她的袖子,什么也没想干!”熊侣手一松,整个人又滑进池里,呛了好几口水才连忙抓住岸边。
  今天真是不宜出门啊,怎么这么衰呢?
  “观浮休!你到底拉不拉啊,我就快淹死了!”春天虽然到了,可这池水冰凉,冻得他手脚直哆嗦。
  过了许久,观浮休伸出一只手,熊侣连忙拽住。没料到他刚想往上爬,观浮休的手一松,他重重地跌回池中。
  观浮休冷冷道:“方才之事,浮休在远处都瞧见了,你无需狡辩!你就算喜欢樊姬,也不能同她有任何肌肤之亲。”
  熊侣脑子里轰的一声响,大吼道:“你说什么!我是这种人吗?”他一急,手脚并用爬了出来,观浮休欲转身离去,他一把便拽住他的袖子。
  “观浮休!你今日是怎么了?吃起飞醋来了?”
  熊侣一身水藻,观浮休嫌恶地甩开他的手,道:“你什么意思?”
  熊侣怒道:“我才要问你什么意思!上回在宗庙里,你怎么对我你自己清楚!你不喜欢我,偷偷亲我怎么回事?”
  观浮休苍白的脸顿时有了些许血色,也不知是羞是怒。
  “观浮休,我一点也不喜欢樊姬,你明不明白?我……”他犹豫了一下,道:“我喜欢的……分明是你啊……”
  观浮休呆立着,仿佛听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熊侣想起那日宗庙之中观浮休的吻,胸口便微微发烫,将他的理智都烧光了。他还记得,那嘴唇冰凉柔软的触感。他一步步向前,将观浮休整个人压在墙边,将他困在自己怀中。
  观浮休冷冷看着他,熊侣却仿佛被蛊惑了一般,强硬地将嘴唇压上观浮休的嘴唇。强烈的刺痛感和血腥味在他口中蔓延开来,他放开了观浮休,两人都大口喘息着。
  观浮休唇边挂着一丝血迹,但那并不是他自己的。熊侣呆呆地看了他半晌,观浮休也看着他。就在熊侣以为一切都要结束的时候,观浮休却按紧了他,强硬地吻了起来。
  熊侣睁大了双眼。这是个什么情况?直到此时,熊侣才惊觉,这小子,似乎长高了。
  疲惫与倦意袭来,贴在身上的衣物使他浑身冰冷,腹中的绞痛又开始了,加上心情过于激动,熊侣终于两眼一翻,昏了过去。
  醒来时天色已经暗了,被子里暖烘烘的,使他不愿立马醒来。
  “你怎么回事,为何身体如此虚弱?”是观浮休的声音。
  熊侣挣扎着起身,只觉得鼻塞头疼,浑身难受。他抬头看了房顶,四周是白色帷幔和竹帘,这里是观浮休的房间。他撑起身来,惊觉自己未着寸缕。脑中突然记起昏睡之前发生的事情,立马就脸红脖子粗了。
  观浮休端了一碗热腾腾的汤药过来,递给他,说:“你脑子烧傻了,问你话怎么不答?”
  熊侣偷偷抬起头来,去看观浮休,只见他脸色平和,似乎并未生气。他喝了一口药,汤药虽然不是很烫,但他的嘴被咬了一口,现在还疼着呐。这个伤口也提醒着他,方才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并不是一场梦。
  熊侣喃喃道:“吃错东西了呗。今天杨姬、越姬这两个小妮子,拎了桃花糕、桃花甜汤、荷叶甜汤什么的,要给我喝。我实在不忍心拒绝,就吃了不少,结果拉了一中午……下午出来走走,还被樊姬推到池塘里,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
  熊侣的耳边突然传来笑声,他抬头看去,只见观浮休在笑。他还是头一次见观浮休笑得如此开朗。两只眼睛弯弯的,很亮,如同月牙一般。熊侣不觉间看呆了去,将药端在手中半天也没喝下去。
  观浮休道:“还不快些喝完?春寒料峭的,居然吃了这么多寒性的东西。真是个傻子,不知道吃桃花跟荷叶做的东西容易闹肚子?我去让侍女再为你熬制一碗补身汤过来。”说罢便出去了。
  熊侣仰头将苦药喝下,望着观浮休离去的背影暗自出神。观浮休是怎么了?想起方才的吻,他的胸口又热了起来。
  他这是接受了?自己的表白,难道是成功了?
  熊侣高兴起来,简直要手舞足蹈。不过他刚动了动身体,就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几乎瘫倒在床上。他只好淡定下来,将药碗放在一旁,拉上被子,让自己暖和起来。
  估计是原本就闹了肚子,又加上在水池里泡了好一阵,着凉感冒了。摸摸额头,还有些发烧。唉,真是不中用啊,看来得接着加强身体锻炼了。
  不一会儿,观浮休回到房中。熊侣突然间便无所适从起来,总觉得有几分不安忐忑。观浮休坐在床边,为他把脉,道:“不是什么大病,喝两天药便能好,你若乏了,继续睡吧。我会派侍女告诉优孟你在我这里。”
  “浮休……我……”熊侣欲言又止,看着观浮休,突然便没了主意,不知该说什么好。
  观浮休看着他,道:“你今日倒挺猖狂,居然打起我的主意。”
  熊侣一听,不知他到底是喜是怒,一时间心又悬了起来。
  “你是两千年后之人,说不准某日要回去,但也许永远也回不去了。若是将你困在宫中,这人也不准喜欢那人也不准喜欢,不是会令你十分难过?”
  所以?
  “浮休可以试着安慰你,不过……从今往后,不许再跟任何人拉拉扯扯。”
  观浮休说这句话的时候,用力握住他的手腕,熊侣只觉一阵酸痛,连忙点头。方才这一番话,分明是恋爱宣言啊。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不许跟别人不清不楚的哟,否则走着瞧,看我怎么收拾你。观浮休……是这个意思吧?
  熊侣心中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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