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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认贼作夫-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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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牡丹脑中霎时一片空白,最先掠过的不是失踪人口的脸,而是大徒弟喜形于色的奇景!

    “你……你你开玩笑的吧!”连说话都结巴了,可想而知这消息对于牡丹来说有多不幸。

    “并没有,魔尊大人,恕在下失误,原本南风受伤,我们便带他去洗仙池祛除魔蝙蝠留下的魔性,谁知……他下去洗仙池之后便再没上来,我和路遥心知不妙,也跟着下去,结果……始终没找到南风,没办法,便到这里来守着,想着南风无论去了哪儿,总该会回来的吧!”卿空长话短说的把前因后果叙述了一遍,目露歉意,毕竟南风失踪这件事,和他们绝对脱不了干系。

    “那也就是说,他到现在还没回来?”

    卿空缓缓的点点头。

    牡丹背后渗出了一层冷汗,他算是比较了解南风的,这小子虽然不够循规蹈矩,可也鲜少做出让人担心的事儿来,像这样无缘无故的失踪更是没有过。

    “这样吧,你们带我去把南风去过的地方都走一遍,我们再找一遍试试。”活了这么多年不是白活的,牡丹很快冷静下来,转身回去跟大徒弟说一下,然后,即刻启程!

    他刚踏入小木屋的门,陆子夜就开口询问:“师傅,南风呢?”

    “呃……”牡丹咳嗽一声把自己的心虚全压下去,故作镇定道:“他出去办事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那个,萧雍找我,也好久没跟他见面了,我见见他,去去就回,午饭我给你们捎着,先好好照顾人家福姑娘的吧,啊!”

    话音刚落,他就忙不迭的撒丫子跑了,大徒弟满是期冀的眼神看的他差点编不下去。

    “你师傅办事可真是风风火火的啊,不过,子夜啊,你也认识南风?”福鹤龄安顿好师妹,坐在床沿边儿上与他攀谈起来。

    何止‘认识’?

    陆子夜嗯了一声,不想多答,可偏偏有人锲而不舍:“没想到啊没想到,真是缘分来了谁都挡不住,”愉悦一笑,为能重新得知这人消息而兴奋不已,他接着道:“那你们是什么关系啊,怎么认识的?我与师妹也算认识他,他人很好,是个值得深交的朋友哦!”

    “他是我师弟,”陆子夜瞄他一眼,明明看似淡然无波,却有威胁之意层层叠叠蔓延开来,他一字一顿道:“你,不、要、打、他、主、意。”

    似曾相识的杀气渗透周身毛细孔,福鹤龄浑身一颤,不可置信的瞪视眼前少年。

    ┈━═☆丢一个人容易,找一个人难。

    牡丹撅着屁股,扒着绵软的白云边沿,俯瞰着大地,双目一刻不停的在做着搜索工作。

    而站着的两个人亦没有半刻松懈,沿着去路慢悠悠驶向前去,在遇到人多时速度更是慢的可以和乌龟赛跑,可尽管如此,结果还是让他们大失所望。

    仙灵圣地是最后的希望,牡丹在踏进去之前,深吸了口气,暗自祈祷老天不要这么捉弄人,他家大徒弟好不容易报了大仇,还在武功大会上获知灭门惨案的真相,身心受创,此时正急需名为‘南风’牌的良药疗伤。

    不过……如果老天真有点良心,天下哪还有那么多的悲剧惨案,啧,不能全指望它!

    甩甩袖子,牡丹肃容,大步踏进仙灵圣地。

正文 【115】 难言之隐

    就算是转世,魔根终究难灭,牡丹一路走来,妖魔鬼怪们无不做鸟兽散,他不屑嗤了一声,难怪魔王这么嚣张,连点面对强敌的勇气都没有,你们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也别想在魔王的魔爪下翻身!

    没了引路的蝴蝶,但卿空依然凭借自己和路遥留下的浅淡气息准确的找到了洗仙池。

    “就是这儿了。”

    洗仙池里蓝波荡漾,在明媚的阳光下,璀璨的碎芒晃的人眼睛疼。

    牡丹懒得再看,既然南风失踪,这里面肯定没人,他背着手绕着洗仙池走了一圈,又举目四望,然后,沉沉叹了口气,用笃定的语气道:“他被人抓走了。”

    “谁?”

    谁竟然有这么大本事,竟然在两只神的眼皮子底下偷人?

    牡丹闭上眼睛,缓缓吐出两个字:

    “魔王。”

    本是同根生,魔王那点把戏他看的透透的,更何况,不必刻意感受,都能知道那货绝对来过这里。

    南风失踪案的谜底轻易揭开,但他一点高兴的感觉都没有。

    “不对啊!”路遥困惑反问,“我和哥哥都守在这里,一步都没有离开过!魔王是怎么做到把南风抓走的?!”

    牡丹指着池水:“你站在那里,告诉我,能看得清池底的景象吗?”

    路遥摇摇头,阳光反射的光刺的他眼睛有点疼。

    “魔王自然不会傻到主动跳出来和神叫板抢人,所以,他在这池底的底下,开辟出另一个空间,那个空间,我猜,为了不引起南风的反抗,一定和上面这个一模一样,然后他就可以在那里,找些喽啰化成南风熟悉的人来狠狠的戏弄他一番。”

    “你怎么知道魔王是戏弄他而不是直接杀掉他呢?”

    牡丹握拳抵在唇边咳嗽一声,卿空拍拍弟弟的肩膀,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你忘了他是谁了?”

    魔尊,魔王,这可是魔界的两大巨头,肯定对彼此了若指掌,估计连对方穿什么颜色的亵裤都知道,不然能制住魔王的,就不会只有魔尊了。

    路遥恍然大悟的哦了一声。

    可接下来要怎么办?

    魔王行踪诡秘,魔尊又是转世,要救出南风……实在是有点难度。

    “想救南风……首先要找到魔王的结界在哪,然后进去,告诉南风那里是虚幻的,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相信,等南风自己认清哪里是虚幻,哪里是现实,他自然就能出来了。”

    结界有很多种,像他和萧雍共同布下的那种,是属于最高级别的,具有攻击能力,无论是人还是神都无法发现,只要别在里面使用非凡人的能力,那么那里就等于真正的‘世外桃源’。

    但再高级别的结界,也会有漏洞,那就是‘气息’,无论掩饰气息的能力有多强,一旦遇到同样强大的同类,那么就可以循着气息找到布下结界的人,接下来就是两种情况:

    一,把这个人揍成猪头,逼迫他把结界中的人质放出。

    二,布下结界的人也在结界中,找到该人后把他揍成猪头,逼迫他把结界中的人质放出。

    问题是,那个和布下结界一样强大的人在哪里?

    “喂喂,你们别用这种眼神看我好不好,慎得慌。”牡丹抖抖身子,似乎要把跑出来的鸡皮疙瘩都抖掉。

    路遥恭恭敬敬的拱手道:“魔尊大人,此事事关重大,小仙就交给魔尊大人处理了,小仙会携哥哥静候大人的好消息的。”说罢,拉着哥哥就要走。

    “等一下——!!!”牡丹气沉丹田,大喝一声,生生止住了两人的脚步,随即三两步蹿到两人面前,两手一摊,道:“我不行。”

    “魔尊大人不行?”

    “不是那个不行……”牡丹抓抓头发,表情十分为难,嘴里嘟囔道:“你们也知道的嘛……我正在轮回啊……”

    “可没有人逼着魔尊大人轮回啊!这种事只要魔尊大人愿意,随时都可以停止的嘛!”

    “问题是……我不愿意,”牡丹从牙缝里蹦出这几个字,然后苦恼的继续糟蹋原本帅气潇洒的发型,“那是我徒弟,我能不着急吗?可我要是停止了轮回,就必须舍弃另一件极其重要的东西……”

    牡丹当年坠入轮回,的确是自愿的,但是要在自愿两个字前面加上个‘被’字。

    玉帝开的条件很清晰明确,要么,你继续做魔尊,但不得和龙王二皇子纠缠,不然天庭的人始终会插手这件事,要么,你轮回去做凡人,将魔丹压在镇魔塔下,神人相恋总比神魔相恋来的不那么耸人听闻。

    而额外开出的优惠政策就是,牡丹的真身保留,他可以自己找个地儿放着,这对于牡丹来说,其实本质上是没什么太明显的好处的……

    当时魔**被魔尊封入地底无法翻身,现在魔王苏醒,残害生灵,按理说牡丹也该拿回自己的魔丹来和魔王抗衡才对,魔尊生来的宿命就是如此。

    可一旦那样做了……那么他和萧雍幸福平淡的日子也就到头了,他不是怕这次他会成为被魔王封入地底的那个,也不是怕玉帝那个狡猾奸诈的老头不给他第二次坠入轮回的机会,而是……

    怕自己会连累到萧雍。

    如果被他知道魔王的弱点是哪个人,那么他一定会把那人抓来,毫不留情的折磨他到欲生欲死来让魔王方寸大乱,好趁机下手制服魔王,那么反之,魔王亦然。

    魔无心,而神有心,无论他和萧雍谁不幸落在魔王手里,对于他们两个来说,都是一场浩劫。

    听完牡丹的解释,兄弟二人沉默了下来。

    可是,还有谁可以和魔王抗衡?

    如若没有,那么南风该怎么办?

    进退两难,不过如此。

    “暂且莫慌,我有预感,南风不会死。”

    虽然他有可能会……生不如死。

    ┈━═☆上午来祭拜的人最多,所以要赶来有人来之前,把早饭问题解决掉。

    从案桌底下拖出大锅,娴熟架起,在锅中放上用树杈做的简易箅子,摆上饭菜,盖上锅盖,用稻草做引草,没一会儿火就引了起来,火势逐渐变大,连带着庙里都暖和不少。

    南风略有些拘谨的倚在柱子上,睡觉时的被褥和干草早已收拾起来,放到财神爷的身后去了,一时半会儿这里还真没东西可坐。

正文 【116】 有趣

    不时有好奇探究的眼神偷偷瞄来,那个胖子尤其,眼睛从刚才起就狗皮膏药般粘在他身上,生怕他不知道他在看他似的。

    “喂喂喂,再看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楚桥飞不满的拿铁勺敲敲胖子的脑袋,胖子哎哟一声一个咕噜滚到一边儿去了,楚桥飞顺势对其他二人说道:“别光闷头干活儿不说话,平时你们也不这样儿啊,都怎么了?恩人其实很好说话的,人很好的!大家不要这么见外,来!南风,这里坐!”

    他把平日香客们来跪拜的**让出,拍了拍,示意南风过来坐。

    又不是女孩子,哪儿这么矫情做作,南风携着一阵冷风大步走过来,一屁股坐在**上,盘腿,挺直腰板,大咧咧的看向火升起来之后明明可以袖手旁观却偏要拿着棍子东戳西戳的两人。

    阿巷人聪慧敏感,最先受不住这目光,抬头讪讪的朝他打招呼:“你……你好,我是桥飞的朋友,我叫阿巷,巷子的巷。”

    平日阿巷嘴巴毒,总爱奚落人,今天真不是他装哑巴,但!对着一个面无表情,冷若冰霜,死气沉沉的家伙,他敢打赌,要是他敢毒舌一句,这家伙肯定要跟他玩儿真的!

    楚桥飞扑哧一笑,还没见过阿巷吃瘪的样子呢,他‘好心’解释道:“阿巷花花肠子最多,你可以这样记住他,花花肠子跟小巷一样深不见底、曲折迂回的家伙就是阿巷没错啦!”

    阿巷闻言狠瞪他一眼:楚桥飞你想死是不是……

    茵儿见阿巷自我介绍了,自己忙跟着脆生生道:“我叫茵儿!茵儿不识字,也不知道是哪个茵哪个儿,南风哥哥可以叫我茵丫头!”

    南风微微点头,眼神柔和许多。

    胖子咕噜噜滚回来,揉着被打的猪头,可怜兮兮道:“我叫艾叶豹,可他们几个老叫我艾叶猪!呜呜……人家不干啦!”艾叶猪……还是豹来着,捂着自己的大脸又滚去一边儿哭去了。

    南风微微笑了笑,觉得这些人都好有趣。

    这抹稍纵即逝的笑,对于眼前三人来说倒是没什么,对于楚桥飞,却是意义重大。

    他莫名觉得,这抹笑,很是珍贵。

    因为……这是自从见到南风以来,他看到的,第一个真正让人觉得舒心的笑容。

    贡品丰富,所以庙里住客们的伙食也非常之好,人真是很奇怪的动物,对于旁人自私自利,吝于施舍,对于无法确切认证是否存在的神,却很大方。

    啃着白面馒头,撕着香喷喷的鸡腿,吃着软滑爽口的豆腐,喝着呛辣过瘾的美酒,一顿饭下来,南风和几人热络不少。

    吃饱喝足,几人合作无间,很快把残局收拾的了无痕迹,**也一一摆好,留下胖子看庙,防止那些不长眼的偷儿和乞儿来偷东西,阿巷便和茵丫头结伴进城乞讨。

    “为什么偏偏留下艾叶……艾叶豹看庙?”那胖子看起来有点笨的可爱,人也太好欺负,能看的住庙吗?

    和滴酒未沾的南风相比,一眼就看得出楚桥飞喝的有点多,醉醺醺的,脸蛋通红,走路的步伐都有些不稳。

    可神志还算清醒,听到南风的问题后先傻笑一声,指手画脚的解释道:“他啊……这么大个儿!这么肥!只要摆出个凶凶的表情来,看!就像这样!”他拧起鼻子,眼睛瞪的老大,随即得意一笑,俊朗的五官立刻重舒展开来,赶苍蝇似的摆摆手,接着说:“那些敢来捣乱的,就都吓跑啦!连动手都不用,嘿嘿!”

    南风失笑,这些讨生活的小孩儿们,倒都还挺有心计。

    “对了!”楚桥飞忽然大叫一句,把南风吓了一跳,他使劲儿戳着自己的脑袋,自言自语道:“我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到底是什么事呢……很重要很重要……”

    “你还没告诉我我们这是要去哪儿。”

    “不!不对,不是这样……”楚桥飞干脆不走了,蹲在大街中央就开始冥思苦想起来,还好这时天光刚大亮,街上人不多,不然南风早就做出‘我不认识此人’的表情了。

    没等他想出个所以然,前面不远处有家客栈的门‘嘭’的被人撞开,没错,是撞开,巨响过后,一个慌里慌张的小二跑了出来,面色惨白,浑身抖瑟,随即,使出吃奶的劲儿大喊了一声“死人啦!!!”就啪唧昏了过去。

    临边的铺子老板骤然一惊,纷纷跑出来想看个所以然,楚桥飞更是顾不得正在纠缠自己忘却的问题,立刻跳起来,抓住南风的手飞也似的跑向客栈。

    客栈二楼某间房门前已经围了几个人,各个脸色都很不好看,目标明确,楚桥飞几乎是拖着南风上的楼梯,拨开围观小猫三两只,案发现场便一览无余的袒露在了眼前。

    “啊——!!!”

    杀猪似的惨叫之后,方才还在微醺中依然脚步如飞所向披靡的人吓的转身就蹦到了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两手箍着他的肩膀把头埋进他怀里,怕的瑟瑟发抖。

    南风被他扑过来的冲势逼的噔噔倒退几步,好不容易才稳住了脚跟。

    围观的人也被他这一嗓子惊的不轻,纷纷偷来余惊未消的责备目光。

    南风歉意的对着他们笑笑,头疼的对犹扒着他不放的人道:“你怎么了?先下来好不好,你很重唉……”

    好歹也知道这样很丢人现眼的家伙好不容易磨磨蹭蹭的从他身上滑下来,腿软脚软的扶着栏杆站好,被酒气熏红的脸蛋此时白的像一张纸,看来酒是完全醒了。

    他想深呼吸几口气平复下情绪,结果一股子淡淡的尿臊味伴随着浓浓的恶臭,争先恐后的钻进鼻子口腔,一口气还没上来就蹲在地上干呕起来。

    南风无语,这货狼奔豕突似的跑在别人前头看热闹结果自己被害成这样儿到底是图个什么呀……

    这儿的府衙办事还是有点效率的,楚桥飞刚缓过来,已经有捕快带着仵作来到现场,把死者从吊绳上解下之后,经过初步鉴定,该死者为上吊而死,周遭没有打斗的痕迹,死者的衣物、首饰、银两等物都在,而死者本身也并没有遭过侵犯的痕迹,种种现象表明,死者为自杀。

正文 【117】 名侦探·桥飞

    捕快很快将现场和死者有关的东西以及死者带走,担架上的尸体经过南风时,南风总算看清死者的样子。

    上吊而死的人虽不算死的太难看,可伸的长长的舌头,青紫的脸色,脖颈间深深的两道勒痕,因大小便失禁狼藉的下身……这些都让鲜少见死人的南风背脊生寒。

    原来……死去的人是这个样子吗,真难看,没错,真难看!

    或许因死法不一,陆子夜会比她更好一点,或许更差一点,谁知道呢,反正他不想知道。

    见没戏可看,围观的人纷纷作鸟兽散,该干嘛干嘛去了,客栈老板为避免晦气积聚,把这间客房的门窗全部打开,透气的同时也让外面的逐渐升起的阳光能照到屋子里。

    正当南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时,幽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她不是自杀的。”

    楚桥飞不知何时已经恢复过来,脸色也好看了许多,他站在房间门口没有进去,只是若有所思的仔细打量着房间里目所能及的一切。

    “小孩子不要乱下结论。”南风只当他偏要与众不同,这个年纪的孩子都爱出风头,但拿这种事来哗众取宠,未免有点胡闹。

    “小孩子?你竟然说我是小孩子?!我真想死,告诉你,我可是有根有据的!”

    “什么根据?”南风不以为然。

    “喏,你刚才应该看到了吧,这个死者很有钱,一包袱的华丽衣裳和首饰,还有些银子,这生活无忧无虑的,为啥突然会自缢呢?”

    “或许有什么别的隐情吧。”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每个人也有每个人的苦衷,不是吗?

    “好,这也不失为一个假设,但是她不是一个经不起打击的小姑娘,而是徐娘半老的人了啊,还有什么好想不开的?如果我是她,那么在死之前,我一定会先把手头能挥霍的东西全都挥霍掉,留下也是无用,不是吗?”

    “你这么笃定她是他杀,可为何现场没有一点搏斗的痕迹?难道她是心甘情愿被人所杀?”

    房间里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小二貌似还昏着,所以直到捕快走之后,里面还没人来收拾过。

    “凶手大概是用了点什么手段也说不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不如我们去打听一下?”

    南风见他满眼兴味,不由得冷哼一声:“不怕被吓尿裤子?”

    “咳……只是打听一下嘛,”楚桥飞不好意思的抓抓脸,双颊飘上可疑的红晕,他转移话题道:“不过在走之前,我要先检查一遍案发现场。”

    南风压根没把他的认真当回事儿,只认为是小孩的好奇心在作祟,反正自己也没事可做,就由他去吧。

    里面只剩客栈原有的东西,没啥可看,没一会儿,楚桥飞就走了出来,手里还揣着个小香炉。

    “想贪小便宜啊你?”

    楚桥飞大咧咧的把小香炉举到他面前,晃了晃,解释道:“这个东西也不是客栈的啊,我拿走他们也不会找我麻烦。”

    “不是客栈的?你怎么知道。”难道客栈的香炉还在炉身上写着‘本店所有,请勿拐带’?

    “我住过客栈,有的客栈并不提供香炉,这种东西要根据客人的需要添加,而一般客栈,像这种规模的客栈,你觉得他们给客人使用的香炉能好到哪里去?”

    南风这才注意到,这个小小的香炉很是精致,深褐色的,形状有点像小茶壶,但没有茶壶嘴儿,盖子上有无数密密麻麻的小洞,在香炉周身,还雕刻着不仔细看很难看到的精细花纹。

    再加上被他这么一说,的确有些古怪。

    “我们等小二醒了,回来问问他这房的客人有没有要香炉用,现在先去衙门吧!”

    “衙门能让我们这些闲杂人等进去吗?”南风边跟在他身后走边问。

    “你不是会武功吗?”楚桥飞眼神狡黠的反问。

    衙门里除了牢房还看守的严一点,其他地方并无太严密的防守。

    南风不会轻功,两人只得沿着衙门后头的大树爬上屋顶,小心翼翼的寻找尸体放置的地方,以及听听验尸的仵作怎么说。

    幸好,珲春只是个小城,当地的衙门不好意思建的太夸张奢华,验尸房很快被找到,小院里坐着两个捕快在等消息。

    一个捕快说道:“这娘们可真够想不开的,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至于去死嘛?”他音质有些尖锐,语气里不无惋惜……对那些首饰碎银都不是属于他的而惋惜。

    另一个捕快声音浑厚,他低头吐了口痰,用脚尖踩了踩,附和道:“可不是嘛,这娘们也真会玩,我还在她包袱里看到蝴蝶坊的锦帕呢,啧,骚娘们!”

    两人一齐心照不宣不怀好意的粗嘎笑了一阵。

    蝴蝶坊?什么地方?

    南风疑惑的看了楚桥飞一眼,楚桥飞不自在的眨眨眼,凑到他耳边用气息说了两个字:

    “娼馆。”

    湿热的潮气都喷洒在南风耳边,他痒的下意识一缩,点点头示意明白。

    仵作验尸需要时间,两人就这么在屋顶上干趴了半个时辰左右,那仵作才拿了一叠纸出来,把纸给了其中一个捕快,让他拿去给知府过目,随即对另一个捕快说道:“确认死者自缢,和我一块儿把尸体弄去停尸间,三日无人来认领就送去义庄。”

    “嗯。”

    验尸报告?楚桥飞眼睛一亮,戳戳南风,南风无奈,只得悄悄追随走掉的捕快而去。

    待这个捕快走到一处无人的走廊,南风骤然跳了下来,在捕快还没转身看看身后的动静出自何处时就一个手刀劈晕了他,捡起散落一地的纸,飞速沿着廊柱爬上屋顶,悄然离去。

    既然仵作已经断定为‘死者自缢’,那么这份验尸结果基本上就是让知府过目一下,将这件案子存个底儿,再没什么其他用处了,南风拿走也不算过分。

    楚桥飞拿着这份结果一直研究到午饭时间,两人没有回财神庙,在小摊里草草吃了一顿后,楚桥飞回客栈找小二。

    据小二回忆,这房的客人真的没有要香炉,香炉要额外给小费的,这不是问题,问题是,香炉一般用于失眠多梦的客人,要一点安神香来帮助入眠。

    那么,这个小香炉里的香,到底是不是安神香呢?

正文 【118】 一不做,二不休

    楚桥飞找了家专门卖香料的店主帮忙来鉴定一下小香炉里燃尽的香的灰烬到底是什么香,南风看着他专心和店主讨论的样子,一丝异样的感觉窜了上来。

    这小子……出乎意料的厉害,竟然可以靠着无意中发现的小线索,大胆假设,一步步来小心求证。

    店主表示,这香制作的有点复杂,他一时之间也闻不出到底是什么品种的香,但他认识一个有名的制香人,他的香都很特别,味道非常好闻,品种繁多,有的还是少见的无烟香,连男人专用的熏香都有,价格公道,很受欢迎。

    “他住哪儿?”楚桥飞迫不及待的问。

    “嗯……在离着珲春城不远的莒县,进去之后,只要打听一个叫‘祁五郎’的制香人,自然会有人带你们去的。”

    “哦,那谢谢老板了。”礼貌的道谢一番,楚桥飞带着南风马不停蹄的赶去莒县。

    尽管一开始有着消遣时间的想法,但到现在为止,南风恐怕很难再抱着这种心态了,毕竟有个一腔热血想要追查到底找出真相的家伙在旁边,那种氛围是很容易被感染的。

    租了匹马,打听了大体去莒县的路线,按理说该出发,快马加鞭的找目标人物了。

    可原本积极万分的人却在绕着高大的马团团转,环顾四周,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眉宇间却分明积聚着为难之色。

    用力拉了拉缰绳,马儿前蹄扬起长嘶一阵,南风顿觉新奇无比,他还没骑过马呢,没想到坐在上面感觉还挺好的。

    “哎,你到底要不要上来啊?”见楚桥飞还在打圈,南风忍不住喊人。

    “我、我……”楚桥飞搓着手支支吾吾,白皙的面皮涨得通红。

    “你怎么啦?说说呗,我又不会笑话你,要去的话就赶紧,太阳快要落山了啊!”马儿在不耐烦的踏着蹄子,从鼻孔里喷出一阵阵的白气。

    楚桥飞还是扭扭捏捏的不肯说。

    南风眉一皱:“你丫还是不是爷们?”

    “当然是!可是……我,我我我我……”楚桥飞咬咬下唇,豁出去似的大叫道:“我不会骑马!!!”

    他是楚家的嫡长子,楚大少爷,就算爹不疼后娘不爱的,出远门也一般都是坐轿子,哪里骑过马,别看楚桥飞性格轰轰烈烈风风火火,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实际上他也有一颗脆弱的小心肝,怕很多东西,比如死人,比如高头大马。

    南风扑哧笑了出来,冷风徐徐,发丝翻飞,露出的一口齐整的小白牙衬着不点自朱的唇,格外清秀可人,大概是骑在马上的关系吧,逆光中,这人更显英姿飒爽,似乎,马上就要乘风归去。

    楚桥飞莫名有点慌了神,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扒住马脖子就要往上爬,马儿被他揪痛了皮毛,发出几声抗议的嘶叫,甩着尾巴颠着小碎步往后退,把楚桥飞给摔了个屁股着地四仰八叉。

    “哎哟喂……”揉着摔痛的屁股爬起来,没等再次尝试,一只手就伸了过来。

    这只手可真好看,五指自然的蜷着,指尖圆润透着粉色,皓白的腕子在灰色衣袖下若隐若现,楚桥飞愣了一下,有点害羞的握住了这只手,他把脚踩在马镫上,随后,一股大力传来,助他成功坐上了马背。

    “慢、慢点骑……”他紧张兮兮的同南风一道抓紧缰绳,生怕马儿一个颠簸把他给弄下去。

    “好,驾!!!”

    “哇啊啊啊,我叫你慢点听不到啊啊啊啊!”

    “这也不快啊。”

    “我快掉下去了啊啊啊、啊——!!!”

    “吵死了你!再吵就把你丢下去!”

    “……”

    一路还算平安无事,到达莒县后楚桥飞主动跳下来牵马,原因在于除了害怕马之外,南风坐在他身后绕过他的身体拉着缰绳有点像把他整个人都抱在怀里,来自于背后的陌生体温和气息让他头晕目眩,脸红快要滴血,只能赶快选择逃离。

    楚桥飞擅于用亲切的笑容轻易让人放下心防,才问了第一个人,那人就很热心的亲自给两人带路,将他们送到了制香人的家门前。

    这是一处低矮的小茅屋,不大的小院里种满了白菜,只留出一条小径通往茅屋门口,楚桥飞把马拴在小院外的树上,和南风一起踏入小院,茅屋木门紧闭,楚桥飞轻轻敲了敲,软声问道:“有人吗?”

    一叠声问了好几遍,里面才有人姗姗来迟的来开门,门一打开,一阵说不清到底是什么的清香迎面扑来,有点像刚下过一场雨的竹林里竹子的翠韵清香,让人心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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