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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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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清羽不满的瞪她一眼,宁素赶紧知趣的去添水了。

她离开时,没发现男子的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弧度。哼,这丫头不好好调理调理,当他谢清羽是何人?

等她打来了水,谢清羽手指在水中一点:“如此冷水?如何用?”说罢一瞪。

宁素只得又去换水。

“太热了!”

宁素:“……”她看着他,她发誓,这绝对是最后一次,不然,饶是她再好的耐性也要炸毛的。

重新端了盆子过来,宁素的额头上已经冒出了细细的汗珠,脸颊上仿佛涂了一层胭脂似的,面如红霞。

谢清羽这回终于安分了,将手稍微涮一涮就拿了起来。

“毛巾——”他盯着她的脸,宁素赶紧放下了水盆,又去取毛巾,替他擦拭双手。

她相信,倘若这世界上的主子排一下名,面前的这位铁定能排到世界上最难伺候的主子的前三名。

洗簌过后,谢清羽斜靠在床、上看书,宁素在收拾房间。

谢清羽嘲笑道:“看你那用功的样子,也不见有什么结果,莫非是想混吃等死?找不出方子趁早说,本公子早点送你归西也可以,不需要太客气。”

宁素咬咬牙,不理他,继续干自己的活。

“怎么不说话?”

宁素回头,讥讽的看着他:“公子今日也要送我归西,明日也要送我归西,在公子眼中我就是一个将死之人,我看根本就是公子心中没有希望,压根从来都不信自己在有生之年能够走路,之所以杀人泄愤不过是自暴自弃罢了。”

“你……”

她一句话直能够呛死人,在他谢清羽的面前,从来没有谁说过这样的话,还能活到明天早晨。

谢清羽葱段一般的手指紧紧的握着书卷,淡白色的唇抿成了一条线,他咬牙道:“好,很好,小小婢女,本公子暂且忍你一回,我倒要看看你倒是有什么通天本事!”

说完这段话,宁素都觉得后怕。这个嗜杀成性的恶魔方才只要恶念一动,她的小命可就呜呼哀哉了!

她还是先溜为妙吧,她真担心自己在这个坏家伙的刺激下又说出些什么过激的话来。

可是,就在她要离开的时候,听到身后传来低低的申吟。

她猛的回头,看到床、上的人身子缩成了一团,他又犯病了。

“主公!”她快步走过去,扶着谢清羽,急忙问道:“你还好吗?”

“痛,痛……”谢清羽白皙的额头上落下豆大的汗珠,额上青筋直冒。

宁素急忙替他把脉,那脉象起伏不定,她暗叫糟糕。

虽然她还没有什么策略,但是还是暂且用银针压制一下他的痛楚吧。

宁素扶着谢清羽躺下,挽起了他脚上的裤子,入目的是那不堪一看的肌肤。

那里早已面目全非,宁素将银针在火上烤热,估摸着穴位,一根一根刺了下去。

他的腿要动,宁素赶紧给他按住了,低声道:“你忍一下,先忍一下,不要动。”

随着银针的刺入,他渐渐的平静了下来,躺在床、上,长长的吁了一口气。

他缓缓睁开眼睛,只见面前的女子伏在他的腿边,全神贯注的捻着银针,鼻尖沁着细密的汗珠,他看的呆了一呆,他没想到,一个女子认真起来的样子竟能如此动人。

“好一点了吗?”宁素柔声问他。

她温柔的眼眸扫在他的脸上,他心中微微一震,别过了脸,低声道:“明知故问。”

宁素拧眉,这个人,说话就从来没个好态度。

“公子先休息,银针待会我再拔出。公子请放心,明天我便会配几个方子,让公子先试一试。”

“试一试?”谢清羽挑眉,“你当本公什么?试验品啊?”

“主公要是信素素的,便试一试,若是不想试,那素素一死而已,只怕即便过了几十年,等主公垂垂老矣的时候,也未必能遇到素素这样的大夫而已。”

谢清羽恼火,这丫头竟然还敢威胁他!但是他却不能抵回她的话,他久经病患,今日看到宁素出手就能止痛,她的银针术真是出神入化了。他现在才开始有一点相信,或许这个丫头真的有两把刷子。

看到谢清羽憋屈的样子,宁素心里偷偷的暗爽,想整我?今天暂且饶了你,明日有你受的。嘿嘿!我宁素可不是谁都能作践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继续整你

第二天,宁素在青砖院子里熬药,到了谢清羽晚上归来的时候,药已经熬好了。悫鹉琻晓

谢清羽看着眼前颜色惨绿的药物,禁不住蹙起了墨眉。

“这是什么?”他皱了皱鼻子,这药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宁素当着他的面,将一罐药一部分倒入一个瓷碗中,其他的都倒在了银盆里。

“这是内服!”宁素指着那瓷碗,“这是外敷!”她指着银盆里的,“也就是洗脚!”

谢清羽的脑门上挂下三条黑线,什么?这丫头竟然让他喝掉洗脚的玩意?

“洗脚可以,但是本公绝对不喝这个看起来能毒死人的东西。”谢清羽对那难闻的药退避三舍。

宁素轻松的说:“我是大夫,我说了要内服外敷。如果公子不喝,那恕宁素再也无法继续治疗下去了,公子请另请高明吧。”宁素说罢耸耸肩。

“你……”谢清羽恼火的看了她一眼,“就不能把那个气味去掉吗?”那味道,简直和茅坑里的什么一样,叫他堂堂公子如何入口?

“药物就是这个味道,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忠言逆耳利于行……”宁素还要再说些什么,谢清羽打断了她的话:“好啦,我喝就是。”

他端起那碗味道很恶心的东西,真不知道这丫头在里面都放了些什么。捏着鼻子,才喝了一口,他只觉得胃里面一阵翻江倒海,似有东西要吐出来,然而,他是谁?他用内力压制住内心的恶心,还是一口一口的将这碗药喝了下去。

“呕……”他又要吐,但是考虑到会影响药效,他再次用内力把药物压了下去,“白水……白水……”

宁素赶紧送上了白水,他大口的灌了好几口,才勉强忍住了那股难受劲。

他难过的抬头看着那貌似在暗自偷笑的女子,咬牙切齿道:“我从未喝过气味如此恶心的东西,你最好保证你的药有效,否则……哼哼!”

“我去拿毛巾!”宁素背过身去,找了个角落狠狠的暗笑了一回,这药里她的确做了手脚,加了一种无毒却异常恶心臭味的草药,这下子恐怕谢清羽一个礼拜吃饭都会想起这气味。想想就觉得很爽啊!

她捏了捏自己的脸,努力让自己的脸没有笑抽筋,好容易才恢复了正常。

谢清羽在她的伺候下洗脚,那药水冲洗过伤疤的地方,一阵清凉,他舒服的叹了一口气,貌似,这药真的有用。

他禁不住好奇了,问:“你何处学的医?”

宁素怔了一下,抬起头,脸上显出几分茫然,道:“我也想不起来。”

谢清羽看她那模样不像撒谎,但是一个人如何能想不起自己何时学的医?

“你是哪里人?如何成奴?”

宁素摇摇头,道:“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现在一想起从前的事,脑子里一片浑沌。”

谢清羽有些惊讶,她这样难道是得了传说中的失忆症?看她的神情举止,莫非从前并非是下等人?

宁素倒了污水,又将一钵臭乎乎的粘兮兮的东西端过来。

谢清羽捏着鼻子有些不耐:“这又是什么?”

“放心,这是药膏,抹在腿上的。”

宁素不由分说,将这药膏全数抹在了谢清羽的腿上,然后用白色的纱布包裹好,然后扶着他到床、上去休息。

谢清羽躺在床、上,脸色铁青,他浑身上下此刻散发着恶臭,他整个人就感觉好像是从茅坑里拉出来的。

他扭脸看宁素,严肃的说:“你确定你不是在戏弄本公子?”

宁素赶紧敛了神色,道:“公子可觉得腿部的清凉舒适?”

谢清羽蹙了蹙墨眉:“确有点感觉。”

“那就错不了,公子好好享受吧!”

说罢,她吹熄了灯火,退了出来。

到了外面,她大口的喘了一口新鲜的空气。快步的离开,跑到了自己的院子外面,找了个没人的角落,笑的前仰后合,肚子都快抽筋了。

等笑完了,她才直起身子,抖了抖身上的衣料,让那股难闻的臭气远离自己,这才进了自己的屋子。

这晚,谢清羽做了一个梦,这个梦很奇怪,他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他居然梦见自己掉进了一个茅坑里,他大呼救命,却没有人理他。

他似乎听到茅坑上头,有一个女子的大笑声,笑的那样张狂!

“啊——”他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额上满是冷汗,才醒,他立即又快被臭晕过去,他想起了那个梦,眸色顿时幽深了许多,这个坏女人,一定在捉弄他,偏生他此时对她却无可奈何。

好吧,本公子暂且忍耐,看看一个月之后,究竟是谁输谁赢!

中毒

院子里一股浓浓的中药味传来,房间里躺着的人被熏醒了。悫鹉琻晓

“真讨厌,成天熬药。”婷儿听到宁素在外面用扇子扇火的声音,她再也睡不着,从床、上爬了起来,到了窗边,透过小窗看出去,只见院子里就宁素一个人在熬药。

现在是晌午,这药到了傍晚的时候就要送到主公房间里。

似乎连那个铁面无情的谢总管也对宁素客客气气的,她就不服气了,她真不觉得这丫头有什么好的。

“素素,过来帮我写几个字!”外头,是王婶在叫宁素。因为宁素识字,王婶偶尔让她帮忙写点东西。

宁素回头看了一眼炉子上的药,现在是小火慢熬,大约还要半个时辰才能好,她便放下了扇子出去了。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剩下屋子里婷儿一个人。

她的脸色发生了微妙的变化,左看看右看看,确认没人,她这才悄悄的推门出来,走到了药炉子旁边,打开了盖子,看到里面“咕噜噜”沸腾着褐色的药汤,也不知道熬的是些什么,味道挺冲的。

“这到底是些什么东西啊?”她用鼻子嗅了嗅,但是她不懂药材,哪里晓得到底放的是些什么。

这时,她的脸上出现一抹坏笑。

她抬头,看到头顶上是茂密的香樟树,在番南这地方,香樟树四季常绿,她伸手,将头顶上的树叶拽了一把丢进了药罐子里。树叶入了药,立即溶了进去,看不出什么了。

可是婷儿还是觉得不够,就丢这么点树叶进去,说不定也没什么妨碍。

她瞅见墙角的苔藓,又去掏了一块苔藓,苔藓上长着几颗鲜红色的小蘑菇,她连着泥土蘑菇也扔进了药罐子里头。

“哼哼!这回看你这药还有个毛用啊!”她的目的就是破坏宁素的药方子,药方子不对,自然药效也会改变,那么对于公子,这药就再也没有什么作用了。

干了这些事,抬头左右一睃,没人回来,婷儿赶紧钻进了自己的房间里,用被子捂着脸,心口还“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

宁素帮王婶写完字回头,闻到药罐子里咕噜咕噜的冒出一股味道,淡淡的,怪怪的,她想不会这么快就熬糊了了吧?

瞧着熬得差不多了,她赶紧将药倒了出来,晾凉了等待会送给主公喝去。

开始喝药的几次,谢清羽还用银针验验药,后来喝的多了,他也懒得验了。

送过去的药谢清羽依旧照常喝了,宁素真是佩服他,无论多难闻多难喝,他竟然能眉毛都不皱一下逼着自己喝下去,这个家伙的意志力还真是惊人。

今晚他似乎有公事要处理,便让宁素早点退下。

宁素当然乐的轻松,可是到了半夜……

“笃笃笃……”

半夜里,宁素被敲门声惊醒,她蓦然坐了起来,披了衣服赶紧过来开门。

“主公不好了!”来的人竟然是铁面谢总管,当头第一句话,如同一个棒槌敲在宁素的脑袋上。

她大吃了一惊,急忙问:“怎么不好了?”

“问什么问!”谢总管斥道,“快随我来!”

宁素连衣服和鞋子都来不及穿,光着脚丫子随着谢总管一起往大宅去了。这一惊一乍的惊动了院子里的人,冬儿和晴晴都趴在院子口,揣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猜主公发生了什么事?”晴晴问。

“那有谁知道?”

“不会是喝了素素的药挂了吧?”晴晴伸手捂着嘴巴,“那素素可死定了!”

冬儿皱着眉头:“主公要是出事,恐怕我们都日子不好过。”

“就是就是,简直是殃及池鱼啊。万一让我们陪葬……那可惨了!”晴晴低声哀嚎。她觉得,以主公的性子,这种事情可是极有可能发生的。

婷儿站在门口,捂着心口,一声都没吭。可是她的手在轻轻的颤抖,她只是想捣乱,没想毒死主公!她惊愕的瞪大了眼睛,如果像冬儿和晴晴所说的,要是主公死了,会不会真的要她们陪葬啊?她现在后悔了,可是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后悔有个P用啊。

大宅的卧室里,宁素正在替谢清羽把脉,在她的身边还站着几个上了年纪的大夫。

一个白胡子的大夫冷笑道:“你看谢公子,脸色发白,唇色发青,分明是中了毒!这毒来的如此快,再加上你那么冲的药,性命怕是没有了呢。真搞不懂,身为番南首富的谢府怎么会信一个卑贱的小女子的话!”

“是啊!”另外一个麻子脸大夫附和,幸灾乐祸的看着宁素:“我说姑娘,你不会行医就别行,现在害人害己,终究是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啊!”

两个人又是嘲笑又是奚落,大约就是看不惯一个女子竟然可以为医,还能受到谢府的信任,现在好了吧,女子行医,就是违背伦常的,现在这谢公子可是尝到恶果了!

宁素冷冷瞟了一眼这两个呱噪的大夫,没有做声。

她把了脉,用自己的手巾擦去了谢清羽额上的冷汗,对谢总管说:“主公虽然中了毒,但是没有大碍的。”

“什么!这可是性命相关的大事,你居然还说没事!你简直在胡说八道,大放阙词!”白胡子大夫伸手指着宁素的鼻子,就要卷起袖子大骂的架势。

宁素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对谢总管说:“倘若总管信得过我素素,将这两位请出去吧。”

“这……”谢总管犹豫了,这两位是番南有名的名医,半夜花了重金请来是会诊的,这丫头竟然要她将这两个人赶出去?

两个大夫听到她的话已经是气极,气的连胡子都翘了起来,纷纷卷起了袖子,果然是要和宁素干架的架势。

“臭丫头!老子走过的桥比你走过的路还多,吃过的盐比你吃的米还多,你什么态度!”

宁素斜眼看他:“禄大夫不晓得吃太多盐会得病的么?亏得你还是大夫,说话之前先过过脑子。”

“你这个低贱的臭丫头——”禄大夫待要再争论,这时却听到病床、上那人发出了轻微的声音。

“好吵……”谢清羽的嘴唇里吐出了两个字。他本来已经晕过去了,现在竟然奇迹般的被这几个人给吵醒了。

谢总管大喜:“公子!”

“把吵架的人……叉出去!”谢清羽的眼睛还没睁开,只觉得耳边似有无数只蚊子不停的“嗡嗡嗡”。

禄大夫得意的看着宁素,捋着自己的胡子,现在该叉出去的就是这丫头!

然而,下一秒,他惊诧的发现,两个黑衣护卫过来叉的竟然是他自己!

“干什么叉我?干什么叉我?要叉也叉那个臭丫头!”

谢总管点了点头,那两个护卫立即叉着两个大夫,丢出了大门。

宁素吁了一口气,觉得,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了!

“还请姑娘竭力治疗我家公子,拜托了!”谢总管竟然对她躬身行礼。

宁素急忙站了起来,道:“总管不必如此,我自会尽力。”

谢总管点了点头,眼前的这婢女的银针术他是亲眼见识过的,他见过那么多大夫治疗公子,从未见过一个像她这样,竟然可以做到针到痛除的。所以,方才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把那两个所谓“名医”丢了出去。

“姑娘,你看!”谢总管惊讶的指着自家公子的脸。

宁素当然看到了,此时,在谢清羽洁白如玉的脸上出现了无数红点,他的脸就像漫天星斗一样。

宁素看着他这副怪异的模样,真不知道是该哭才好还是该笑才好。大约看惯了他酷酷的样子,满脸星星的样子更显得滑稽。

“看……什么……”谢清羽费力的撑开了自己的眼皮,却看到眼前的女子居然在憋笑。

“如果……本公子死了……你……陪葬……”他有气无力的说完,眼皮子一翻,又晕了过去。

宁素赶紧止住了笑意,对谢总管说:“他的确中毒,趁着毒素没有到处乱走,我要施针。你将公子的衣服扒光,然后背身躺在床、上。”

呃……

谢总管额上冒出冷汗。

“公子并不喜欢别人碰他的身体。”他可以想像,倘若谢清羽知道是自己将他扒光的,一定会追杀他的。

“你是男人怕什么?”

谢总管咽了一口唾沫:“你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性子,我即便是男子,也是不行的。倘若是女子,说不定还好一些,当然,前提必须是公子喜欢的女子。”

“喜欢的女子?”宁素皱起了眉毛,“那赶紧叫她来呀。”

谢总管为难了:“公子还没成亲,并无喜欢的女子。”

宁素挠头,她要炸毛了,道:“你家公子到底是要死还是要活?哪那么多废话!若是他怪你,你就说是我扒的!我是大夫,百无禁忌。”

谢总管看着她,震惊于她方才的那句“百无禁忌”。

好吧,百无禁忌,反正他现在是有托辞了,至于这位素素姑娘到底能不能让公子百无禁忌,那她就自求多福吧!

鉴于已打算将罪名贯给宁素,谢总管放松了心情,极为麻利的上前剥光了自家的公子。

☆‘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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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毒攻毒

宁素背过身去,等谢总管叫她的时候,她才转过身来,然而她还是看到了某人光光的PP,不觉脸上一红,道:“那个……总管,臀……不用针的,可以遮一遮。悫鹉琻晓”

谢总管看到自家公子的PP如此大庭广众的一览无余,也是汗颜。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赶紧过去将一条毛巾盖住了那光滑无比的PP,心道,今天的事一定不能让公子知道。否则,他就是有九条命也逃不掉的。

“姑娘请施针。”谢总管恭敬的说。

宁素到了床前,低头看了一眼,唔,这公子的皮肤倒是挺好的,白白滑滑的,就是肉少了点。她还是觉得有点肌肉的男人好看一些。

“咳咳……”她清了清嗓子,甩掉脑袋里头乱七八糟的杂念,吩咐:“你先出去,在我出来之前,不许任何人进来打扰。”

“是。”谢总管赶紧出去守着。

宁素凝神,开始下针,当她下完针,谢清羽的背后已经跟刺猬一样了。

过了半晌,她把了把谢清羽的脉搏,眉端微蹙,这脉象有点奇怪啊。

她觉得不对,难道是她把错了?她又认真的把了一回,果然是这脉象,一抹喜色浮上了她的眉梢。

谢总管把守在门口,觉得时间过的实在是太漫长,好容易终于听到“嘎吱——”一声,门开了,他看到宁素出来了。

“如何?公子醒了吗?”他急切的问。

宁素摇摇头,看到谢总管眼睛里的光芒立即失落了,她的嘴角勾起一抹笑容,道:“没事的。”

看到她脸上的笑意,谢总管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方才僵硬的肩膀也妥了下来。

“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宁素道。

“姑娘怕是累了,过来这边休息吧,有什么事,我自会吩咐下人去做。”

听了他的话,宁素微微一笑:“难道总管忘记了,素素也是下人。”

谢总管摇摇头,意味深长的说:“姑娘有如此高超的医术,即便现在是下人,将来也不会是下人。”

宁素坐在了石桌旁边,在他的对面,有几分好奇的问:“怎不见主公的亲人来看望?看总管,似乎非常关心主公,真好像主公的亲人一般。”

谢总管苦笑了一下,摇了摇头,看向莲花池那边,低声道:“或许在外人来看,咱们公子是个富贵已极,残忍无道的人,可是却不知道,公子也是个可怜人呢。”

宁素一听,这里面大有故事呢。其实她是很喜欢听故事的,但是并不是所有的故事都能听的。

像现在,谢总管只说了一句,便没了下文。

她当然看不出这位谢公子有啥可怜的,住这么大的宅子、这么多的仆人,想杀人就杀人,连个过问的人都没有,简直是在这番南,这位谢公子横着走都行,他可怜?真是可笑,那天下就没有不可怜的人了!

宁素在心里一哼,不以为然。

“主公真的姓谢?”宁素这一问,谢总管一愣。

“什么意思?”他眯起眼睛,眼中竟是精锐之光。

“哦,没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谢府嘛,当然姓谢了。”宁素急忙道,她只是猜疑,还没傻到要去探寻谢府的底细。

据她所知,在江南的大世家里头,是没有一个姓谢的世家的。而这位谢公子的做派,像极了世家公子,他姓谢,有点可疑。

“啊——”

卧房里,突然传出一声惨叫。

谢总管一个箭步冲了进去,宁素紧跟其后。

床、上,谢清羽用被子包裹着自己,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极为强烈的煞气,宁素掏了掏耳朵,方才那声惨叫果然是从他嗓子里传出的吗?不过环视了一圈,这屋里可只有他一个人。

谢清羽眯起了桃花眼,那眼神非常的危险,彷如利剑一般在两个人身上上下扫射。

“是谁干的?!”冷到极点的声音,几乎将宁素冻得一哆嗦。她虽然见识过他各种可怕冷酷的样子,不过今天这表情这声音,真是到达了极致了。显然,他马上就准备动手了结了那个“谁”。

谢总管抖了一下,用眼睛瞥了一下宁素,低下了头,手指却指向了她。

然后,冷的如同冰柱一样的目光立即扎在了宁素的身上,她仿佛觉得有一只无形的手扼着她的脖子,让她几乎无法喘气。

“我是不得已为之,为了救人。”宁素硬着头皮说。

“你……”谢清羽咬牙切齿,脸却不自觉的红了,愣了半晌,这才怒号:“滚出去!统统都给本公滚出去!”

这句话,宁素求之不得,赶紧同谢总管两个人麻利的滚了出去。

谢总管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就这么出来了,就这么被赶出来了?

他看向身边的丫头,她果然上上下下完好无损。以公子的脾气,这可能吗?太诡异了,他百思不得其解。

过了好一会儿,谢清羽终于开口叫人了。

宁素立即将准备好的药水端起来,这是打算给他洗脚的。

谢清羽已经穿好了衣服,正襟危坐的坐在那里,神色很是不好。他脸上的红斑正在渐渐褪去,现在剩下嘴唇两边的两片红斑,乍一看去,就像一个花猫,宁素使劲忍着笑,没有表现出来。

“镜子!”谢清羽打算照一照。

“我劝公子还是别照的好。”宁素好心的说。

“废话,本公子的决定要你啰嗦?”谢清羽恼火的瞪着她,他真是看到她就生气,竟然借着大夫之名将他……他不想说了,也不想去想了,总之,这个丫头他得“好生”的处置!

宁素无奈,只好把镜子拿过来,搁在了谢清羽的脸前。

谢清羽只往镜子里看了一眼,然后……镜子碎了。

宁素摇摇头,认命的去捡碎片,她就说吧,还是不看的好。

捡完碎片,她便去给谢清羽洗脚。

唉,她真是命苦,都快给他洗了半个月的脚了,悲催啊。

洗着洗着,谢清羽觉得腿上很痒很痒,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蜇他一样,忍不住伸手去挠。

这时候,一片片鳞甲一样的东西落了下来,掉进了水里。

宁素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他的腿。

“公子……你的腿……”

谢清羽低头看去,只见他的小腿,之前满是可怖伤痕的小腿,竟然露出了浅红色的肌肤,那肌肤还很嫩很薄,但是真的好像是新生的肌肤。

“怎么会……”他的声音开始颤抖了,伸手,轻轻的抚摸,摸到了光滑柔嫩的感觉,这……怎么可能……

他的喉结上下的滑动,使劲的揉了揉眼睛,他看到的竟然是真的,是真的!

宁素用毛巾一擦,落下的坏皮更多了,她浑身都快起鸡皮疙瘩了。但是,当看到谢清羽腿上的新皮时,她欣喜若狂。

“太好了!在康复了!”她兴奋的几乎要跳起来了。

宁素加快了手中的动作,用药水认真的将他的腿仔细的洗了一遍,然后几乎所有的疤痕都脱落了,露出两条仿似新生的腿。

那浅红色的皮肤还不能经受外力的侵扰,所以宁素立即去找了药膏来,抹在了新生的皮肤上,好保护它好好的继续生长。

“我的腿……”

宁素抬头,看到公子的眼中竟泛着薄薄的雾气。

他的腿,不再是让人不忍卒睹、如同噩梦一般的东西了,十年了,每当他看到自己的腿都还会做噩梦,有人看到他的腿神色有异,他必立毙之。

十年了,他从未想过有一天,他腿部的皮肤竟然还能新生。

他不敢置信的望着宁素,双眼里仿佛梦幻一般:“我的腿,又活了……”

宁素微笑点点头:“是的,它活了,以后,它会更好的。”

“更好?”他喃喃念着,他已经不能期望更好了,真的还能更好吗?他即便拥有再多财富,却不能挡住内心的绝望,内心那块绝望的坚冰,如今……开始产生了裂痕了。

“公子,我要去配药了。你先好好休息。”

谢清羽没有做声,他依旧没有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

宁素快步走了出去,检视在院子里自己方才倒掉的药渣,她用手指细细的翻查,又仔细的嗅了嗅味道。

“是这个味道?”

她取出一枚圆圆的东西,这东西她并没有加在药材里,她细细的辨认,依稀辨出这是一个蘑菇,应该是红色的。

怎么会出现在药罐子里?

她回头,只见婷儿所在的那间房间的房门在她回头的瞬间合上了。

莫非是她?

折腾到现在,已经天光了,她的目光在院子各处搜寻,当她的目光触到角落处的红色小蘑菇时,一缕惊喜跃上了眉梢。

“在这里!”她快步的走过去,欢欣的看着那红色的小蘑菇。

“素素,你看这蘑菇做什么?”晴晴出门,“主公的毒解了吗?”

宁素点头,晴晴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她总算不用担心自己会被去陪葬了。

“这蘑菇是?”

“以毒攻毒,原来是以毒攻毒!”宁素兴奋的说,“我原来的药物一直没有发挥最好的作用,没想到误打误撞,药里掺了这蘑菇,以毒攻毒,竟然将主公体内的毒素逼了出来,万幸!真是万幸!这一次真的有希望了!”

第一步

这里是距离青云镇三百里的地方,放眼望去,满目萧条,光秃秃的树木在寒风中轻轻摇曳,寒蝉早已噤口,鸟儿也已南飞,就连走兽也躲了起来。悫鹉琻晓

大道上,一个人,肩头背着一把长剑走了出来,血色的夕阳在他的身后拉出了长长的影子。

一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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