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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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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彪一挥手,呼啦啦的继续从山上涌下来一帮人,宁素探头看去,唬了一跳,这整整有百来号人啊!
刘彪喝道:“还不快下马束手就擒!咱们数百大汉,一人吐口唾沫都把你们淹死!”
楚玉冷冷一笑,一手勒着马绳,一手提着刀剑,道:“你是老大吧?让开,否则本公子让你们这些乌合之众全都成无头之鬼!”
刘彪瞪圆了眼睛:“哟呵!你这小年轻,年纪不大,口气倒大!你也不打听打听,我刘老大混迹绿林这么些年,什么时候吃过亏?!你想让咱们变成无头之鬼,老子就让你变成尼玛的僵尸!”
“来人!”刘彪一声令下,“乱箭射死这厮,把他射成个马蜂窝!”
他手下人听令,立即站成了一排,豁然有战场上的气势,一个个弯弓上箭,只对着楚玉一个人。
“姑娘……”玉兰和秋荷吓呆了,“楚将军危险……”
宁素拍拍她们的手,淡然道:“楚大将军来往敌阵之中如入无人之境,这些乌合之众不是他的对手。”
箭,如飞蝗一般迎面而来。
只见楚玉飞身而起,挥舞长剑,身前像是形成了一个隐形的盾牌,那箭遇到他顿时全都落到了地上。
他飞身而起,如同鸿鹄一般,眨眼间,已经到了那些射箭的山贼跟前。
“哗!”一声,血溅三尺,
他手握长剑,立在那里,满脸肃杀,仿佛末日的阎罗,鲜艳的血液从他的长剑上缓缓滴落。
立在他跟前的那些山贼,手中的弯弓还没有放下,人已经僵硬了,同一时间,一行人都是一剑封喉。
“你……”刘彪呆住,吞了一口唾沫,愣愣的看着眼前的人,才要开口,只见剑锋已经到了自己鼻梁前。
“要死还是要活?”
他冷冷发声。
刘彪看着眼前的男子,骇的半晌说不出话来,他从事山匪这个行当这么多年,从未遇到过身手如此矫健、剑法如此高超的人。
“死还是活!”楚玉厉喝,剑锋向前一寸,抵在了刘彪的脖子上,抵住了他的皮肉。
刘彪连抖都不敢抖,哆嗦着嘴唇,颤声道:“饶命,饶命,活……那一定是活……”
他伸手,对着身后的喽啰:“撤!让开!”
楚玉冷厉的看了他一眼,收回了长剑,飞身一跃,便到了马上。此时,在他们的身前已经让出了一条道路。
“走!”
马队顺利的通过了同道,两旁的山匪都害怕极了,方才那瞬间血溅三尺的情景让他们动都不敢动一下。
刘彪看到那些护卫马车的随护们,个个目光如鹰、杀气腾腾,暗自庆幸自己讨饶的早,这一个个都不是善茬啊,若是都跟带头的那个样子,他这几百号人怕是全都要葬送在这里了。
车队经过的时候,他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就是不知道,这些人护着的马车里,到底是何方神圣?
他偷偷抬头瞄了一眼,只见风吹起车帘,帘中隐约飘出一阵淡淡的芳香,似乎看到女子发髻上的钗环相击的清脆声响。
莫非……里面竟是几个女子?
刘彪大吃了一惊,他再也想不到,几个女子的性命,竟然价值万两白银,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
(没书评啊,真悲催,求书评,呜呜……)
归家
一路很是平安,辛苦了几日,终于到达了青云镇。悫鹉琻晓
自从看到楚玉大展雄威之后,玉兰和秋荷更是心里暗暗的对他钦慕不已,一路上少不得偷偷多看几眼。
才到镇口,便看见一个人在大路边四处张望。
看到楚玉,那人疑惑的跑了过来:“敢问是宁妃归宁吗?”
楚玉疑惑,问:“你是什么人?在这里鬼鬼祟祟?”
那青衣男子一听,便觉得八九不离十,顿时欢喜起来:“小的是宁老爷派来的,在这里等了好几日了,每天一早就来守着,一直守到傍晚。小的是宁庄来接娘娘的!”
宁素揭开了帘子,看他年轻的男子觉得有些眼生。
“你是……”
那男子急忙过来,激动起来,指着自己说:“我是康生啊,康生,你可记得我?”
宁素恍然大悟,看到他裹着青头巾,模样有点变化,问:“你就是当初茶山上的康生?”
“就是就是我啊!”
宁素笑了起来:“原来是你啊,凤娘她还好吗?”
康生见她认出自己来,欢喜极了,连声道:“凤娘也在宁家庄呢,他们还不晓得娘娘已经到了,不然都迎了出来呢。她此刻应该在庄子里,娘娘去了就见得着了。”
楚玉见他们相识,便道:“那好,你前头带路吧!”
“是是是。”康生连声回答,赶紧到前头带路去了。
看着曾经熟悉的小镇,宁素一时间顿时觉得亲切极了。
她一颗心“砰砰”的乱跳起来,终于回来了。
快到庄子门口的时候,宁素让停了马车,亲自下来走路。
抬头望去,一条青石路一直铺到前面去,到了一个庄子跟前,庄子前两棵大槐树,青瓦白墙,里面院子挺大,院子前的屋檐下豁然写着“宁家庄”三个大字。
她知道家里搬过家了,这个位置距离远离所住的小屋大约几里路而已。
新修的宅院十分气派,想来皇上后来也派人赏赐过了。
康生上前,同门口的管事说了几句,那管事立即大喜,急忙道:“我进去赶紧告诉老爷去!”
玉兰和秋荷两人扶着宁素在青石路上走着,楚玉在前面开路,一应的侍卫跟在周围和后面,将宁素拥在核心。
未到门口,已经看见一个穿着墨色衣袍的老者上前,惊喜的看着小道上的宁素,叫道:“女儿!”
“爹!”乍然见到父亲,宁素欢喜极了,顾不得妃子的仪态,提着裙子快步走过来。
楚玉识趣的让到一边。
宁父到了她跟前,突然想起她的身份来,不由得跪了下来:“草民恭迎宁妃娘娘!”
这时候,街坊四邻的闻风而来,早已围在了宁家庄的四周看热闹。
“哟!真是宁素啊!她回来了呀!”
“她真的做了娘娘了呀!原来不是谣传呢。”
“可是既然是娘娘,怎么不见成排的太监宫女,这些子人未免太寒酸了吧?”似乎还有人不信。
那些言语都入了宁素的耳中,但是她不在乎,她不在乎什么排场,她只要回来看一看家人就好了。
“爹,快起来!咱们父女何必讲那些虚礼。”宁素急忙把父亲扶起,看着父亲,两鬓又斑白了一些,端午见过,如今快入冬了,隔着也有半年了,再见,越发觉得父亲老了些。
“姐姐!”宁仁看见她,一下子跳了出来,这回倒是不认生了。
宁素欢喜的看着宁仁,笑道:“阿仁又长高了。”
在宁仁的身后是郭氏,郭氏知道她得了妃位,禁不住是又骄傲又担心,她从前得罪宁素的地方太多,就怕她还记在心里。
她规规矩矩的走过来行礼:“民妇参见宁妃娘娘。”
宁素并未伸手扶她,瞥了一眼,随口道:“起来吧。”
说罢,便扶着父亲一起进了院子。
“哟,看这口气,真是封妃了哟!”
“当然是啦!你没瞧见前些时候,朝廷有快马加鞭过来,递了封妃的喜帖呢。”
“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说不准咱们青云镇要出个皇后娘娘呢!”
四邻唏嘘着,看着宁素扶着父亲进去了,一个个都要跟着进去看热闹。却被楚玉“嗖”的一下子堵在了门口。
四邻看到这个威风凛凛的护卫唬住了。
“你四个随我进去,其余人守在门口,闲杂人等全都不许进去!”
一语落下,门口立即站着四个护卫,犹如四大天王一般,那些街坊邻居想要进去怕是比登天还难。
“哟,真是发达了哟,见都见不到了!”四邻唏嘘着,却不愿散去。
宁素进了屋,只见这宁家庄修缮一新,院子大、房间多,虽然比不上京城里的大宅,但是在这乡镇来说,已经算得上是大户人家了。
“阿仁读书没?”宁素问。
宁父急忙答道:“读了读了!为父送他到镇上最好的私塾,放心吧,以后一定争气。”
宁仁淘气的跑过来,嘴里还含着一颗糖:“娘说了,姐姐在宫里做皇后娘娘,阿仁将来是国舅爷,是要做大官的!”
宁素看了郭氏一眼,只见她得意的看着自己的宝贝儿子。
宁素微微一笑,道:“是什么位分便说什么位分,皇后之位是由圣上和臣子们定的,这样的浑话岂能乱说。”
郭氏被她一说,顿时黑了脸,但是不敢作声,转而低声嘀咕道:“娘娘这次来还真是素的可以啊,不知道还以为皇上不给发饷钱呢。”
玉兰和秋荷听了她这话禁不住眉头一皱。
宁父嗔了她一眼:“妇道人家,就知道胡说八道,虽说女儿现在是皇妃,皇上的话也不能乱说的!”
宁素瞥了她一眼,冷冷一笑,没有做声。回头看马车都已经入了院子,见此时没有闲杂人等,才跟楚玉说:“楚将军把那车子里的礼物都拿出来吧。”
一听有礼物,郭氏立即瞪大了眼睛。
一个个锦盒从车里搬出来,锦盒打开,每一个都是价值连城。皇宫之中的东西,放在民间,哪个不精致,哪个不贵重。看的郭氏呆成了个木头人。
宁父看了,唏嘘道:“宁儿啊,你在宫中就好,带这许多东西做什么?”
宁素微微一笑,道:“不过一点心意罢了。”
她从礼物中取出一匹锦罗缎子,道:“父亲,这锦罗是西蒙国的供品,我看着这颜色适合你,特地选了几匹给你做衣服。”
宁父摸着那柔滑的缎面,禁不住老泪纵痕:“好,好啊!没想到啊,我老宁辛苦了一辈子,竟然还有机会享这样的福气!”
宁素又取了一个盒子,打开道:“这是新罗的上好烟墨,是送给阿仁上学的。这羊脂玉的砚台也可以用一用。”
郭氏看着这些精贵的礼物,两眼早已放光了,她看了半天,看中了一串红珊瑚佛珠,巴望着宁素能送给她。
不过,宁素左看看右看看,问:“凤娘呢?”
宁父豁然想到:“哟,怎么把她给忘了?康生,去叫你家媳妇过来!”
原来龙甲骑拦在门口,将所有人拦在了门外,包括凤娘在内。
康生一听,立即去叫了凤娘进来。
“宁素——”
门口,凤娘的身影出现了,穿着蓝布的裙衫,一如当初,只是,一年的时光她已经从少女发髻变成了妇人的发饰。
“凤娘!”
“真的是你!没想到真的是你!”凤娘也顾不得礼仪,过来拉着宁素的手,细细的看着她,“他们说我还不信,原来身为皇妃的这个人真的是宁素你啊!我真的……真的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激动极了,宁素也开心极了。
“你来的正好。”宁素拿了那串红珊瑚的佛珠串在了凤娘的手腕上,“我带了礼物给你!”
郭氏看着,瞬间好心情一落千丈,那可是她看中的东西啊!
一大堆礼物由宁父亲自收藏好,宁素又叫玉兰和秋荷拿了一些金锞子去赏赐护送的侍卫跟相熟的街坊以及康生和一些家仆。
一切安排妥当以后,宁素才和凤娘坐在屋里说说话。
凤娘细细的看了宁素的脸,她的皮肤比从前更加的细滑,气度比起从前更加的雍容华贵,此时虽然穿着素色的衣服,简单的装扮,那衣服的料子一看便知道是上品中的上品,连她身上所用的香粉都是她们普通女子闻都没闻过的沁人香粉。
想起从前两人一起在桑田上劳作的日子,想起从前宁素总是给她们说故事的日子,她禁不住心生感慨。
“我记得,你走的时候还是春天,转眼,你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冬天了。”
宁素微微一笑:“是啊,时间过的真快。我离开的时候你还没嫁人,现在都已经做了他人妇了。康生待你可好?”
凤娘羞赧的笑了:“还是宁素你有眼光。当初我劝你和康生一起逃走,差点犯下了弥天大错。康生这样的汉子只配着和我一起过过日子罢了。”
宁素握着她的手说:“你别忘记,从前我说过,倘若我有出头之日,一定会带你走的。”
凤娘摇摇头,亲切的看着她:“我多谢你,但是我不是你。你从来在咱们那群女子中都是那样的不平凡,我从前都说过,你不是我们这里的人,早晚会离开这里,果然我的话竟都中了。我凤娘只是一个平凡的村妇,嫁给康生,生儿育女,只要他待我好,也就足够了。”
她低头看看手腕上的红珊瑚串珠,微笑道:“就好像这珊瑚珠子,戴在你的手里理所当然,雍容华贵,而在我的手里,就显得不伦不类了。”
凤娘打算摘下来,宁素却拦住了。
宁素看着凤娘,微微笑了:“凤娘你不愧是我的知己好友,果然是个通透的女子。不过,这是好友送的礼物,无论如何你都要收下的。明日叫上阿娇阿月,咱们一块去桑田采桑去!”
“好啊!那真是太好了!”凤娘爽快的答应。
两人相视而笑,那笑容纯净无暇,仿佛从前的日子又回来了。
求见
第二天一大早,听到了消息,四里八乡但凡姓宁的全都凑到宁家庄的大门外了,但凡沾亲带故的都想讨点好处,想见一见这位到处撒金锞子的宁妃娘娘,可惜看着门口威风凛凛的守卫,也只有被拒之门外的份了。悫鹉琻晓
“府君求见宁妃娘娘——”
身穿深红色官府的八品府君身后跟着一行人,个个都挑着红色的挑子,前来求见宁素。
“哟,看,府君来了!”
百姓指指点点,府君“嗯哼”一声,挺直了腰杆。
到了门口,只见守着四个精干的黑衣武士。
“我是府君,我要求见宁妃娘娘。”府君捋着胡须说。
其中一个黑衣武士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冷冷道:“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我?闲杂人等?”府君气的不轻,“你们也不看看我是谁?”说罢,就将脑袋往里头凑。
“嗯?”那黑衣武士往他面前一站,手轻轻一推,府君立即往后一跌,他身体肥胖,一个没站稳,“啪”的一声倒到了地上,四脚朝天,跟只乌龟一样,半晌爬不起来。
“你们……你们殴打朝廷命官?”府君还想耍赖,可是那护卫将眼睛一瞪,他便歇菜了。
看那护卫的服饰,虽然平常,可看那金剑,必定是皇宫禁卫军级别的。随便一个都比他的官大啊,所谓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就是再无赖,也不敢在这些人面前耍泼。
他灰溜溜的爬起来,捡起自己的官帽又戴在了头上。
“哈哈……”周围百姓看到他这样顿时哈哈大笑,笑的前仰后合。
“活该,活该……当初他逼嫁宁素,如今遭报应了吧?”
院子里面。
宁素问:“是谁在外面喧哗?”
楚玉道:“是府君求见,小主要见吗?”
宁素的秀眉蹙起,嗤道:“我以为是谁?竟然是他。见他做什么,脏了本宫的眼睛。”想起当初,府君逼迫她时的情景,禁不住恨上心头。
凤娘就在一边,宁素问:“他去年为官如何?”
凤娘摇摇头:“一如从前,你也是知道的。”
“罢了。”宁素眼睛眯起,看了一眼楚玉,道:“你出去帮我把他打发走,等我回京,自会让皇上撤了他的职位。”
“是。”楚玉得令出去了。
府君才抬起头,便看到一个长得十分俊俏的少年郎到了门口,眼睛登时亮了起来,以为宁妃要见他,兴冲冲的爬了起来。
“我是府君……”他还未开口,楚玉到了他的跟前,问:“你就是府君?”
“是是是。”府君点头哈腰。
楚玉冷笑上下看了他一眼:“滚!”
“哈?”府君瞪圆了金鱼眼。
“叫你滚,没听到?”
“你你你……”府君这下彻底怒了,这个少年如此年轻,竟敢这样对待他?
“你是个什么东西,敢这样对我?”府君大怒。
却见,楚玉不紧不慢的从腰间取出一块金牌,上面写着两个大字:“御赐!”
看到那两个字,府君顿时脚软,这……这是钦差啊,能先斩后奏的钦差啊!
“要本大将军说第二次吗?”楚玉冷眼看着他。
“好,我走……我走……”府君心惊胆战的往后退,原来此人年纪轻轻居然是大将军,他在心里数了数,老天,整整大他七八级呢。
“等等!”楚玉斜眼看着他,对他勾了勾手指,“过来!”他听说过宁素那件事,若不趁此机会替宁素出口气,他就不姓楚!
“将军还有什么事?”府君嬉皮笑脸的凑过来。
“转过身去。”楚玉说。
“啊?”府君不明所以,圆胖胖的身子转过身去,他前面正是一个斜坡。
突然,屁、股上一股力,蹬的他“嗷”的一声叫,整个人“咕噜噜”从斜坡上滚了下去。
楚玉眯起眼,笑道:“没错了,这就是本将军所说的滚法!”
方才府君还在门外嚎啕,楚玉出去一会,便没了声息,也不知他是用了什么法子让那个混蛋消失的。
凤娘吃惊的看着宁素,低声问:“不是说,后宫不得干政么?这……这行吗?”
宁素微微一笑:“放心,没事。”她干政也不是第一次了。
凤娘惊讶极了,没想到宁素身为女子,竟能问鼎国家大事,实在是大大的出乎了她的意料。
**
青云镇的茶山上,此时已近冬天,茶山上一片绿黄相间,戴着薄薄的雾气,显出另外一分美丽。
宁素和凤娘到茶山上游玩,身后只跟着楚玉。她不想让太多守卫跟着,因此只叫楚玉一个人过来了。
“你看!”凤娘指着对面一片茶山,“我记得当初你走之前,咱们就是在那块茶园摘茶的。”
“是啊!”
冷风吹来,宁素的脸儿冻得红扑扑的。一件温暖的披风披到了宁素的肩头。
“嗯?”她回头,却看见原来是楚玉。
“天冷,别着凉。”宁素系上了披风的带子,对他点了点头微微一笑。
“楚将军真是细心的好男子,要是将来有谁嫁给楚将军,一定幸福的很。”凤娘赞道。
楚玉听到她这话,禁不住有些羞赧起来。
这时,对面过来几个布衣女子,宁素一看,原来也是旧相识。
“看,那是宁素和凤娘呢!”
“真的是欸!”
凤娘一看,急忙招手:“阿娇、阿月快过来!”
两个少女嘻嘻哈哈的走过来了,一个穿着蓝色的布衣,一个穿着浅红色的布衣。
看到宁素一身锦衣,禁不住有些拘束。
“宁妃娘娘……”
两个人不懂礼节,也不知道该怎么行礼,宁素看了却一把把两人扶起来,笑道:“我回来了,就还是宁素,要这些虚礼做什么?”
两人看着宁素锦衣华服、雍容华贵,却有点腼腆,远不及凤娘那样落落大方。
宁素从袖子里取出两个翡翠玉镯子,递给两个女孩,笑道:“我出来时没带什么,这两个镯子就当送给你们的小礼物吧。”
两个少女看到镯子,立即欢喜起来,几人聊开了,便没那么生分了。
瞅见宁素身后的楚玉,两个未嫁的少女纷纷探听起来。
“那位是谁呀?”
“长得好英俊啊。”
楚玉被她们看的没地方躲,禁不住退后了几步,避开了少女灼热的目光。
宁素捂着嘴笑了,这个楚玉到哪里都能惹上桃花债。
“别看了,别看了,人家有心上人了。”宁素替他解围。
“啊?太可惜了!”阿娇和阿月禁不住失望极了,她们两人还从来没有见过这么英俊的男子呢。
现在冬季,正是农闲,大家都有时间。
几个少女一起说说笑笑,玩玩闹闹,一路的游玩,不多久就到了宁素从前住的屋子。
那屋子还是宁家的财产,只是此时已经没有人住了,所以空着。
“嘎吱——”一声,宁素推开了院子门,因为日子久了,门轴都有些生锈了。
院中的水井犹在,那一丛翠竹比从前更加丰茂。
宁素看着这一切,嘴角禁不住弯起了浅浅的弧度。
她走到翠竹边,往里看。
“宁素,你来这里做什么呀?这竹子后面有什么好看的呢?”凤娘问。
宁素笑了,细细的看那竹子后面的土里,蹲下来,惊喜的发现了一样东西。
“竟然真的有?”
“有什么?”几个少女好奇的探头过来看。
只见宁素从灰土里找出了一枚扣子一样的东西,那枚扣子同一般的却有些不同,是一枚通体黑色透明,好像琥珀材质的扣子,在扣子的上面还有一条淡淡的龙纹。
楚玉眼尖,大吃了一惊:“这是皇上的扣子?怎会在这里?”那扣子满是尘土,应该在土里掩埋了很久了。
宁素吹了吹扣子上的灰尘,笑道:“是啊,是无觞的扣子。我后来替他收拾衣物,发现那件玄色长袍上少了一颗扣子,没想到会在这里。”
凤娘吃惊的问:“你的意思是说,皇上曾经到过你家?怎么可能呢?”
宁素想起从前的事,一种温暖的感觉溢上心头,轻声道:“有时候缘分的事情很难说的。我第一次见到皇上就是在这丛竹子后面。”
接着,她将怎么救的霂无觞一一说出,听的众女子们又是唏嘘又是羡慕。
“真是太浪漫了!要是我也碰到这样的事情就好了。”阿月一边说着,眼睛却看向楚玉,惹得他赶紧低下了头。
宁素道:“缘分很奇妙的,是你的便是你的,或许你的缘分也正等着你呢。”
楚玉定定的看着她,眼中掠过几缕失落之色,心中暗暗的想,没想到宁素和皇上竟然有这样的缘分,唉,可惜那个人不是我。
几个人正聊着天,却见到一个龙甲骑的护卫匆匆赶来。
“何事?”楚玉问。
“禀将军和娘娘,皇上来函,不敢耽误,特地送来。”
“皇上的信?”宁素开心极了,才说起他,他就来信了,伸手接过了护卫手中的书信。
“好羡慕啊!”阿娇和阿月齐声叹道,“我们也好想遇到那样的好男子啊!”
宁素看着两个少女的反应摇摇头,微微笑了笑,手下却不停的打开了他来的书函。
缓缓归
宁素打开书函,只见上面是八个遒劲有力的墨字,写道:京中初雪,缓缓归矣。悫鹉琻晓
看罢,宁素的嘴角绽开一抹温柔的笑容。
“皇上有要事吗?”凤娘好奇的问。
“不是要事,只是……”宁素有些不好意思说出来,“只是皇上让我早点回去。”
几个少女一听,感叹起来,禁不住又是满脸的羡慕。
“那么,小主打算提早返程吗?”楚玉问。
宁素想了想,道:“家中一切安好,看过了爹,我也没什么牵挂,那就提早一定,后日启程回京吧。”
接下来两天,宁素都在家里陪着父亲聊聊家常,偶尔陪着凤娘一起唠唠嗑,其他的闲杂人等一律不见,倒也过的畅快。
郭氏时不时的恭维讨好,她置若罔闻,虽然如此,郭氏不敢轻易得罪她,只是拿着好言好语哄着她。反正好处郭氏早已得到,那价值连城的宝物中她已经私藏了好几样了。将来自己的儿子郭仁当大官的时候还得仰仗着宁素呢。
欢乐时间容易过,如今家里富庶,宁素没什么可担忧的。转眼间,两天就过去了,到了回京的时日。
回去依然是两辆马车,来的时候一辆马车上装的都是宝物,自然谨慎些,回去的时候那马车上换成了土产,护卫们也稍微松了口气。
“姑娘小心。”秋荷和玉兰扶着她上马车。要回去了,宁素依旧让两人喊她姑娘。
宁素上了马车,想起什么,从车厢里头找出一件夹着薄棉的月白色锦缎披风,递给了玉兰,道:“将这个给楚将军,这是从家里拿来的,楚将军衣衫轻薄,别着凉了。”
“是。”玉兰将披风送了过去,楚玉在马边站着,接过披风时,禁不住心中一动,回头看宁素时,她已经上了马车了,只见那车帘轻轻的晃动。
“多谢小主。”他低声道。
玉兰微微一笑,便回到车里去了。
马车里,宁素没事,问起玉兰和秋荷两人的事情。
“一起这么多天,怎么不见楚将军问我要哪个丫头?”她奇怪的说。
秋荷气呼呼的嘟起嘴:“楚将军那么俊俏一个人,原来是个榆木疙瘩呢。”
“哦?原来你试探过呀?”宁素戏谑的看着她。
秋荷头一扭:“小主好坏,套人家的话。”
玉兰笑道:“楚将军是正经人,不会轻易动心,他日怕是要皇上钦赐的才看的上吧。咱们也不肖想了。”
宁素看了看两人,倒是觉得可惜了,不过楚玉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又有谁能清楚呢。少不得,他日他有心仪的女子,她若是知道了,就让霂无觞赐婚好了。
京城已经下了初雪,宁素想起御花园中北角有好大一片梅花园,回去了,正好赏梅花。
这里距离京城几百里,没有下雪,但是冷风习习,天空一片阴霾。
此次,为了安全起见,他们没有沿着原路返回,而是选了另外一条道路。
这条路上,两边有绝壁,山路崎岖,一进入,越发觉得冷气袭人。
走了这些天,大家也都累了,宁素闭着眼睛在车中休息,一旁伺候的玉兰和秋荷也昏昏欲睡。
突然间,只听得震天动地的声音,仿佛从天而降,耳边“轰隆”之声不绝于耳。
“不好!”楚玉大叫不好,“保护小主!”
所有人,利剑出鞘,可是来的不是敌人,而是从两边高高的悬崖上滚落而下的巨石。
“啊!”一个巨石砸在了马车上,连着马和马车一起砸歪了,宁素在车中整个人歪倒到一边。
巨石重重的砸在了马身上,顿时鲜血四溅,马腿竟然被砸断了。
楚玉大惊,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可不是什么好苗头,来者不善啊!
“宁素,下车!”楚玉赶紧将宁素扶下来,其他两个龙甲骑纷纷带着两个宫女下车。
“将她们带上马!”楚玉一声令下,秋荷和玉兰已经被两个龙甲骑带到了马上。而宁素责备楚玉带到马上,护在了身前。
此时,巨石轰隆而下,危险异常,马车已经无法通行,只有依靠骏马离开困境。
“突围!”楚玉一声令下,挥舞手臂,指向前方。
后面路窄,已经被大石堵死,没有回路,虽然两边悬崖上仍有巨石落下,但是不突围只有死路一条。
悬崖之上,一人哈哈大笑。
“老大好计策!你看他们狼狈的样子!只是那个楚玉好像就要突围出去了呢。”瘦子紧张的看着悬崖下面。
胡老大眯着眼睛,冷冷一笑:“他们逃不出我的天罗地网。”
**
“呃……”
宁素被楚玉牢牢的护在胸前,突然感觉一个巨大的东西从天而降,楚玉将身子猛的向前一压,挡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身体却狠狠的震荡了一下。
“楚玉你还好吧?你怎么样了?”听到他传来的声音,宁素大惊。
鼻端似乎闻到一股淡淡的腥气,只觉得一滴热热的东西滴到了她的脸上,宁素伸手一抹,手指上,豁然是鲜红色。
“楚玉!”宁素叫了起来,“你吐血了!”
“别动!”楚玉双手勒进了她的身体,双腿猛的夹着马肚,甩动缰绳,加快的马速,躲过了一个有一个大石头。
宁素心惊胆战的靠在他的身前,她从来不知道,他的肩膀竟如此宽厚,替她挡住所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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