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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姑奋斗史:步步成后-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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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是傻话?”霂无觞低头看着她,“我待你此心不变。”

她低了头,温柔的笑了。

在后面偷听的阿丑和霂子泠纷纷一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霂子泠拧不过他们,也脱了鞋子坐在草地上,露出两只白玉般的脚来。

阿丑瞅瞅自己的脚,默默的汗了,貌似比他的黑一倍,遂赶紧偷偷的把脚藏在裙子底下。

这时,耳畔陡然间响起一阵水声,那水声似乎由远及近,霂无觞脸上一凛,立即站了起来。

宁素一愣,放眼看去,只见那水面一道波痕由远及近,极为快速。

“什么人!”霂无觞大喝一声。

随着声音落下,“轰!”一声水响,几个黑影顿时如同鱼鹰一般从水底直窜天际,杀气铺面而来……

刺客

先是三四个黑影,紧接着又是五六个,加在一起,整整有十多个刺客。悫鹉琻晓那些刺客,一个个身体强壮,手持刀剑,黑衣黑褂,蒙着头脸,杀气腾腾的围着四个人。

这些人,武功高强,行动有序,目光精锐,自然不是一般人。

“好大的胆子!”霂无觞将宁素的手猛的拉住,往后一退,手往腰间一策,便策出一把长剑来。原来他腰带里藏的是软剑。

霂子泠亦是拔出了随身的长剑,叫道:“阿丑,躲起来!”

然而,阿丑并没有躲避,她冷冷的看着那些刺客,手中却握着一般枫叶般的小刀。他没想到她一个小女子,竟然会有这样的胆色。

一行人中,唯有宁素是不会武的。

刺客将四人团团包围起来,个个都是绝顶的高手。

刀剑相击之声不绝于耳,宁素只觉得眼前一阵眼花缭乱。才抬头,银色的剑尖直指她的鼻端,霂无觞将她的头往自己怀里一按,转剑扫去,登时对方的鲜血喷洒在他的玄色衣袍上。

“还不快出来!”霂无觞大喝。

只见,不知道从哪里竟冒出一班同样是黑面黑巾的高手,高手的臂膀人都绣着银色的飞龙。

霂无觞抱着宁素身子腾跃而起,纵到了包围圈外,冷眼旁观这一场生死厮杀。

宁素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厮杀。如此大阵仗的生死决斗,她还是第一次见识到。

“别怕,有我!”霂无觞重重的握了握她的手。

高手过招,招招致命。

霂子泠挥舞长剑、白衣如雪,他的袍子上袖子上已经沾染了敌人的鲜血,回望时,只见那个蓝衣小厮手中飞刀如流星,招招取人性命。他吃了一惊,没想到其貌不扬的阿丑竟然武艺如此精湛?

他稍微分神,刺客立即一剑刺来。

“小心!”阿丑声音未落,刀便到了眼前。

“喀!”一声,飞刀直击打在雪白的剑仞上,爆出金色的火光来。

饶是这样,锋利的剑仞拉到了霂子泠的手臂,手臂上立即割出一道伤口来,顷刻间就见血。

霂子泠毫不在意,投入到对敌的战斗中去。

不消一刻钟的时间,刺客横尸眼前,除了一个还活着。

“跪下!”暗卫将刺客推到霂无觞的面前,他用剑指着刺客的脖子,问:“是谁派你们来的?”

刺客冷冷一笑,扬起了下巴。

“不说?你以为朕不能杀了你吗?你看看你周围,都是你们这些叛逆的尸…体!”

刺客死死瞪着他,怒骂道:“你这个暴君!即便你杀了我,主人也会替我报仇的!”

“暴君?”霂无觞冷笑,微微扬起唇角,“你倒是敢说实话嘛。敢当面说朕是暴君的人,你还是第一个。好,既然你说朕暴,那朕就暴给你看!”

霂无觞左手揽过宁素,用手捂住了她的眼睛,右手扬起,一剑下去,只见一个血lin淋的胳膊从刺客的肩头落下来,他痛的滚落在地,嘶叫之声凄厉无比。

“皇兄,如何处置他?”

“放了他。”

“那怎么行?”霂子泠大惊,“纵虎归山后患无穷。”

霂无觞冷笑:“虎?他也算得上虎么?朕当他是条狗。”他转而对那刺客喝道:“滚回去,告诉你的主人,就说,来的人,朕都杀了!他要报仇,再来!”

那刺客愣了一下,晃过神来,立即飞纵入水,水声响起,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霂子泠蹙眉看到那人,若有所思道:“恐怕那人不会就此善罢甘休。”

等霂无觞放开宁素的眼睛时,周遭那些黑衣暗卫早已消失不见了踪影。

此时,官道的守卫已经带人赶过来,看到满地的尸…体,顿时惊慌失措。

“怎么回事?没事吧?”他惊问,“啊呀,王爷,您受伤了!”

霂子泠低头看手臂上的伤口,只见那里竟然发黑了。宁素看他的脸色,已经变了颜色。

“有毒!”宁素大惊。

“这点毒……毒不到……”话未说完,霂子泠倒头便栽倒在了地上。

**

幽暗的阁楼里,坐着一个斯文儒雅的锦衣男子,男子低头喝着茶,却默不作声。但是那沉默,让人觉得窒息,直喘不过气来。

“都死了?”他放下茶杯,禁不住又问了一次。

“是,都死了。”单膝跪在他身前的独臂男子低声回答。

“就剩你一个?”他又问。

“没……没错……”男子的声音微微颤抖。

锦衣男子的怒气越来越盛,不怒反笑。

“呵呵……,他们都死了,那你还回来做什么?不如……你也跟着他们一起去死吧!”

“主上饶命!小的已经没了一条手臂,小的家里还有夫人孩子!”

“呵,贪生怕死!”锦衣人轻蔑的嗤笑。

独臂男子埋头跪得更低:“主上,这一次,也不是没有收获,据小的判断,九王爷霂子泠已经身中剧毒,将要不久于人世。如果他死了,皇帝就少了一条手臂,我们大事可图啊。”

“果真?”霂天兴眼睛一亮。

“千真万确!是小的亲眼看见的。”

霂天兴冷笑一声:“你也就替本王带了这么一条好消息。可惜了啊可惜,本王培养了那么久的‘黑妖卫’就这么死了一批,你既然断了手臂,看来也没什么用了。你回去吧,领了银子,以后不用回来了!”他低头轻蔑的看了这人一眼,眼眸却是如冰般的冷酷。

“是是。”独臂人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起身正要离去。

不想……一支长剑从背后刺穿了他的整个胸腔。

“没用的东西,去给本王的黑妖卫陪葬吧!”他扬唇,冷冷道。

独臂人软软的倒在了地上,阴影里立即出来一个人,向他弯腰请示。

“拖出去,丢进乱葬岗!”

“是!”那人得了令,立即又让两个人来将这个尸…体拖了出去。

霂天兴立在窗前,目光阴沉的望着窗外,西边的太阳渐渐西沉,天边一片昏沉。

他现在需要知道一件事,老九,现在死了没有?

刮骨

九王府。悫鹉琻晓

宁素看着床shang的男子,脸色严肃。

“把王爷扶起来。”她命令阿丑。

霂子泠此时已经昏过去。

阿丑将他扶了起来,他似乎低低哼了一声。

宁素取了一个木块,放到霂子泠的嘴上让他咬着。

“小主这是做什么?”阿丑疑惑的问。

“怕他痛的时候咬掉自己的舌头。”

桌上,点起了蓝色的灯火,宁素将手里的小刀在火上过了一遍,用以消毒。

霂无觞的脸色是凝重的,他静静的坐在一边,五指紧紧的攥在一起,骨节分明,他心中的恨难以形容,他真希望可以抓住那些罪魁祸首杀之而后快,然而不行,他必须等待最好的时机釜底抽薪。

然而,他相信,这一天不远了。

宁素身上换了一件窄袖的修身衣服,挽起了袖子,她的手用黄酒洗过,所有的用具都也都是黄酒浸泡过的。

用剪刀剪掉了霂子泠的一条袖子,露出了他的胳膊,只见那伤口处已经发黑,幸亏霂无觞及时点了他的穴位,使毒素不能扩散,毒气只在手臂的那一块。

宁素低头闻了闻,那毒素的气味有些刺鼻,她蹙起眉毛,仔细的辨认起来,闻起来像是一种断肠草的味道。古代的毒素不像现代是化学试剂,而是纯天然的草药,也有可能是草药和矿物质一起锻炼而成。

她说不清这种毒,这么短的时间也不可能验出这毒来,只是些许能闻到一些断肠草的气味。

“这毒如何?”霂无觞问。

“是断肠草,我闻到了气味。这种草见血随血而走,能流遍全身,使人出脓血,浑身溃烂而亡,幸亏还及时,老九的毒留在手臂上。看来,只能刮骨疗毒。”

“刮骨?”阿丑陡然瞪大了眼睛,她的眼神惊恐极了,“他不会有事吧?”

宁素摇摇头:“时间仓促,有些药物不齐全,这个,得等做完手术再说。”

阿丑的神色立即凄楚起来,她可怜兮兮的拉着宁素的手:“小主一定要小心啊,九王爷不能有事。”

宁素轻轻拍了拍她的手。

古代人是不做手术的,宁素心里也没底,她从前跟父亲不过是个江湖郎中,后来学习金针术,做手术的经验毕竟不足。不过医理一通百通,大概不错就是了。她如今只能勉力一试。

宁素拿着刀的手微微颤抖,她沉下一口气,咬了咬牙,一刀刺下去……

“呃……”昏迷中的霂子泠被痛醒,看到正在施刀的宁素。

宁素看了看他:“你要忍耐一点。”

霂子泠虽然没有说话,却点了点头,剧痛让他的脸几乎扭曲起来,豆大的汗珠一颗颗从他的额头落下。

黑色的血液从他的肩臂流下,他的身子剧烈的震颤起来。

阿丑死死的抱住了他的身体,让他不能动弹。

霂无觞低下了头,这样的情景,他不忍看。

只听见隔开皮肉的声音,接着,听到刮擦的声音,那声音好似有刀子在刮树木一般。

他抬头看了一眼,登时惊呆了,那是宁素用刀子在刮霂子泠臂膀上的骨头,黑血活着鲜血一起流下,整整流了一钵。

霂子泠痛苦极了,几乎要晕死过去,可是他依然忍耐着,手紧紧的扣住了阿丑的手臂。

时间一秒秒流逝,可是每一秒,就仿佛一年那么久。

终于,宁素长长的吁了一口气,替霂子泠将伤口缝合,敷上了止血的药膏,并用纱布包裹好。

霂子泠虚弱的倒在了床上,他身上的衣服已经全部叫汗水浸透了。

“怎样?”阿丑低声问,“他会没事的吧?”

宁素道:“毒是清了,只是子泠流血过多,不知道能不能挺过去。我现在就去熬药。你陪着王爷,一定不能离开。”

阿丑瘪了瘪嘴,那模样就好像随时会哭出来一样,点了点头。

宁素到了门外,霂无觞也出来了。

她吩咐人去取药草来。

她回头看时,霂无觞的脸色很难看。

“怎么了?”她走过来,拉着霂无觞的手,关心的看着他的脸,柔声道:“相信我,九弟一定会挺过去的。”

霂无觞握着她的手,声音低沉极了:“没想到他们连九弟也不放过。要我的性命也就罢了,我决不允许他们伤害我身边的人。这个仇,我霂无觞发誓,一定会报。”

“恶人自有天来报,无觞,我相信你,我也感觉的到,这一天很快就要到了。”

这一晚,霂子泠发了高烧。

宁素连夜熬了几回药,而阿丑则一刻不离的守在他的身边照料他。

宁素知道,霂子泠的高烧是由于手术后细菌感染引起的,她已经尽量使用灭菌的器具了,但是在这古代医疗水平有限,找不到快速有效的抗菌药物,只能熬些草药,希望能够起到作用。

阿丑将手浸在凉凉的水盆中,洗了帕子,将帕子搁在九王爷的额头上,不一会儿,那帕子又被汗水浸湿了,她再洗,没想到很快,帕子又浸湿了。

阿丑快要哭出来了。

她刚替霂子泠换过了衣服,这会儿,连床单都打湿了。

看着他焦枯发白的嘴唇,阿丑的泪珠再也忍不住簌簌的从眼睛里落下来。

“你不要死……子泠,你不要死……”她拉着他滚烫的手,可是他似乎并没有知觉。

“我不该骂你的,也不该打你的。”她继续自言自语,热热的泪珠滴落在她的手背上,流进了被子里。

“你是一个好人,天上地下绝无仅有的好人,你又长得那么好看,我知道自己配不上你,也不该怨恨你,都是我的错。只要你醒来,我就算是跪下来给你赔罪也可以的。你醒醒好不好?”

她轻轻的摇摆着霂子泠的手,然而,他依旧是不动的。

“咯吱——”宁素端着药碗开门进来,看看了霂子泠的状况,摇了摇头,道:“没想到这么厉害,状况真不大好。”

“会死吗?”阿丑突然抬头望着她,泪眼模糊。

宁素一愣,她这样,悲苦极了,绝望极了,她想要安慰阿丑一下,可是竟开不了口。因为,就连她也不知道霂子泠到底会不会死。

看着宁素哑口,阿丑紧紧的咬着唇,偷偷的转头去抹眼泪。

“将药喂给他吃了吧。”

说罢,她走了出去。

霂子泠这个样子,自然是吃不了药的,不过每次她送来的药都喝光了,她开始奇怪阿丑是怎么样做到的。后来看到阿丑的嘴角有药水,顿时了悟了。

阿丑对老九一往情深,竟然不顾女子的名节,用自己的嘴喝了药,然后一点一点哺到老九的嘴里,让他咽下了汤药。

宁素心中想,若是霂子泠真的死了,阿丑还有性命吗?

夜色已深,累了一天,然而她竟睡不着。

庭院中,下弦月下,一个人独自矗立着。

宁素静静的看着他的背影,没有打扰他。他在想什么?那背影看起来竟如此的悲伤。他是帝王,在他的身上,背负的不仅仅是自己的性命,还有兄弟、臣子和天下人的性命。这个担子,该是多么沉重啊,然而,都压在他一个人的身上。

夜色渐渐深了,她甚至能闻到空气中露水的味道。

这时,一阵呜咽的箫声渐渐响起,传到了耳畔,听那声音来源,好像是从老九的房间里传出来的。那屋里现在只有阿丑,她原来不知道,阿丑竟然吹的这么一手美妙的好萧。

箫声凄凄切切,却缠绵动人,或许,阿丑是想用这萧声唤醒床shang的那个男子吧。

落水

第二天清晨,天刚刚发白的时候,床shang的男子睁开了眼睛,他觉得浑身好似被牛车碾过一般,剧痛无比,又觉得嘴角有些咸腥的味道。悫鹉琻晓

是什么呢?他费力的伸手摸了摸唇上黏黏的东西,伸手一看,竟然是……血?

难道自己吐血了?

霂子泠用力坐了起来,却看到床头趴着一个人,睡的很沉,脸朝他这边,脸上泪痕未干,伏在床上的那只手握着一柄萧,另外一只手的手腕上血色模糊。

“阿丑?”他的声音哑哑,低低唤了一声,阿丑没有醒。

霂子泠把身子往这边挪了一点,身子一动,昨晚动手术的胳膊立即传来剧痛。

他忍着痛,过来看阿丑的手腕,那里怎么会那么可怕?她是怎么受的伤?

他仔细的看,那手腕上似乎有一道割痕,割口很整齐,血迹渐渐凝固的样子,显然受伤应该是在昨天晚上。

阿丑武功这么高,是谁让她受伤的?

他伸手去摸了一下,无意中触到了她的伤口,阿丑被痛的醒了过来,睁眼看到一个张苍白而俊美的脸,那张脸就在眼前,超长的睫毛在眼睛上投下阴影。

“九王爷?”阿丑惊喜的快要昏过去,“你醒了?”

她就要跳起来,却被霂子泠拉住。

“你的手流血……”霂子泠声音哑的厉害。

阿丑意识到,立即去倒了水来,送到他的嘴边。自见到阿丑以来,霂子泠从未见到她如此温柔顺从,不由得愣了愣。

喝过水,他仍问:“手……是怎么流血了……”

阿丑低了头,不语,却说:“我去叫小主来看你。”

阿丑才要出门,却见宁素和霂无觞已经到了门口。

看到阿丑的表情,宁素大喜过望:“醒了吧?”

阿丑欢乐的点了点头,霂无觞的眼睛登时亮了。

宁素看到阿丑的手腕,有些心疼,道:“傻丫头,我说他失血过多,你竟用你的血喂给他喝,补血也不是这个补法。我炖了补血的汤品,一会儿玉兰就拿过来了。你看你,熬得都快变成熊猫了,快去歇歇吧。”

“不要不要,”阿丑急忙拉住宁素的袖子,“我比一头牛还壮呢,我要留在这里。”

宁素看了她一眼,摇了摇头,这丫头,真是个傻瓜。

霂无觞看到子泠醒来,脸上仿佛乌云见了太阳,终于开朗起来。

霂子泠的身子虚弱需要静养,不宜打扰,宁素拉着霂无觞一起出去。

临走前,霂子泠拉住宁素,低低问:“阿丑的手腕怎么伤了?”

宁素便知道阿丑不肯告诉老九,她只说了两个字:“补血。”眼神瞟了一眼霂子泠手臂上的伤口。

老九拉着她袖子的手顿时僵了一下,脸色更增加了几分白。

宁素看他脸色,亦猜不出他在想什么,劝道:“好好歇着吧,别多想了。”

门,合上了,霂子泠靠在床边,手臂处时不时传来阵痛,然而他并不担心,宁素说过他能够熬过昨日的高烧,今日便是无恙了。

“阿丑……”他想起这个女孩,心情复杂,“你真是个傻瓜啊……”

阿丑在门缝里往里看,一不小心正好听到霂子泠的那句话。

顿时,一股怒火涌上心头,然而怒火过了,她只留下了落寞和伤心。

她垂着手出了门,茫茫然的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她心里想着,他好了,也不需要我了,他还说我是个傻瓜……人活在这世界上真的有意思吗?她觉得那些美好的爱情和青春都是留给那些漂亮女子的,她,哪有资格?哪里配?

不知不觉到了河边,她蹲在了河岸的草地上,望着河水里自己的这张脸,比从前瘦了一点,不过还是这样圆。她使劲的揪了一把,那肉不但不见消,反而更肿了一些。

“你无药可救了。”她失落的对着河中的脸摇了摇头,伸手一拍,那河中的影响立即像一块镜子一样,变得破碎而扭曲。

这个时候,突然听到一声高喊:“有人落水啦——”

答应我

此时,沐子泠正在屋内休息,却听到外面的随从嘀嘀咕咕。悫鹉琻晓

“听说阿丑姑娘不见了,娘娘正派人去寻哩。”

“怎么会不见的呢?”

“谁知道呢,听说出府的时候眼里带着泪花,像是和谁置气了呢。“

”不会吧,能和谁呢?昨日里她不是只是伺候着九王爷吗?“

沐子泠听到自己的名字,心口蓦天边一然的一跳。

”欸!不得了了!“这时一个婢女跑过来,”说是在河边发现阿丑姑娘的一只鞋子,还有人看到她在河边唉声叹气的呢。不会是投河了吧?“

”哐当!“门扇陡然打开,露出九王爷苍白的脸。 ”你们说什么?可是当真?“ 九王爷的脸色极为难看。

那个婢女吓到了,愣愣的点了点头。

沐子泠大惊,连鞋子都来不及穿,便像一阵风似的冲了出去。 这个傻丫头怎么会寻死?她到底是那根筋不对了,不可以她不可以死! 沐子泠一股气冲出了大门,果然看见几个人慌慌张张的往外去了,果然是真的,他越发确认阿丑是投河了。

天色渐暗,天空闪过几道闪电,开始下起雨来。沐子泠哪里管得了这雨,以最快的速度到了河边,河面随着雨点的击打风波大了起来,起伏不定。 “阿丑——”沐子泠循着河边找寻,人们都向着家里狂奔,像看疯子一样看这个连大雨都不晓得躲的男子。

”阿丑——“沐子泠的声音嘶哑了,脚上没有穿鞋,陷入了泥泞之中。

他拔出泥泞中的脚继续寻找。

”这是什么?“他弯腰,找到了一样东西,那东西却很熟悉,那是一只莲花玉佩,正是当初自己送给阿丑的东西。 他拿起玉佩,上面已经满是泥污,再看河边,果然有几个脚印子,像婢女所说的,阿丑真的在这儿跳河了? 他还是不相信,她那样坚强一个人,怎么可能跳河呢?他左右望望,只见一个渔翁正收了杆子往回家的路上赶,急忙一把拉住渔翁。

”大叔,方才这里是不是有个女子,她去哪里了?“ 渔翁上下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的说:”还能去哪儿?咯!“他往河里一指,”去河里了!“ ”她怎么会去河里了?”沐子泠还要拉着渔翁问,渔翁看这人八成是疯癫了,急忙甩开他,怒道:“这大的雨,还杵在这里问什么女子,我看你是疯魔了!”说罢,甩开他逃之夭夭。

天边一片黑沉,  一如他的心情。

“怎么会这样?”他握着玉佩的手颤抖着,“阿丑,我不想你死的,你这样怎么对的起我?你不是说喜欢我吗?不是说配不上我吗?现在我就要你出来,如果你出来,我立即娶了你……”

然而,她不可能出来的,她已经死了,或许是自己把她害死的。

“阿丑,你答应我!”他跪倒在河边,泪水和雨水和在一起,往下滑落,手臂处的剧痛袭来,他已经麻木的不能察觉到了。

“阿丑,这个世界上也你出来只有像你这样的傻子会,割了自己的手腕喂血给我喝。你真是个大傻瓜,我也是。你答出来,你答应我,我便娶了你,可好?”他喃喃自语。但是这话,,此时此刻,只能说给自己听了,不是吗?

“真的吗?”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弱弱的声音,他幻听了吗?

御驾亲征

霂子泠蓦然转过头去,那个女子正站在他的侧边,浑身湿答答,被雨水已经淋了个透彻。悫鹉琻晓

然而,那模样豁然就是阿丑啊!

“你……”霂子泠两眼泪汪汪的看着阿丑,手里发颤的拿着玉佩,而阿丑却站在他的面前,这是神马状况?

“你……你不是投河了吗?”

阿丑呆呆的看着他,只是问:“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

娶了她!娶了她!

他方才说出来这句话了,他木然的点点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奇怪的状况。

此时,阿丑却奔了过来,投入了他的怀里,捶着他的胸口,又怨又爱:“你早干嘛不说!你早干嘛不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不理我的……”

霂子泠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子,那湿的像个小鸭子的女子,缓缓的,合拢了双臂,此时,他心里的痛竟停止了,她的到来,让他心里的那痛楚慢慢的变成了甜蜜。

于是,他的嘴角竟不自觉的扬起了一点点的笑容。

远处的雨幕中,青油纸伞下,缓缓走过来一个窈窕的女子,一个白衣的婢女跟在她的身后。

“小主,您怎么竟猜的着?九王爷果然追了出去呢。”玉兰惊讶的看着眼前的情景。

宁素脸上浮出淡淡一笑,方才的落水,不过是她策划的一个局,放在那里的莲花玉佩也是她令人放下去的,包括那个渔翁。阿丑的确落水了,只是因为她让一个女子装作落水跳了下去,阿丑为了救人自然也跳了下去。婢女的话是玉兰传过去的,于是便有了这么一幕九王爷寻阿丑的故事。

“我看着着急,替阿丑寻一个良配,如此结果最好不过。”

**

九王爷病重的消息传到朝廷,满朝皆惊。

霂无觞看着朝堂上的群臣,一个个交头接耳,显出十分惊恐的模样,不由得冷笑了起来。

“皇上,九王爷掌握着朝中兵权,是朝中肱股,如今病重这如何是好?”曾阁老忧心忡忡,“要是此时万一边关出了什么问题,谁去应对?”

霂天兴眼眸沉沉,上前道:“皇上,九弟的病情果然如传说中的那般严重吗?”

霂无觞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他自语道:“看来,那本王的确该找个时间去看看九弟了。”据他探测,所得的消息皆是九王爷病重闭门不出,现在看霂无觞的态度,看来的确没有假,他的心里不由得暗暗高兴。

这时候,突然有边关急报到来。

霂无觞打开了急报,顿时脸色一沉,他抛了下去,道:“众卿家看看吧!”

群臣打开来看,原来是北疆报急,犬戎冒犯边关,急需朝廷出兵。

曾阁老叹道:“真是怕什么来什么!这九王爷刚病重,边关就来急报,这可如何是好?杜大将军刚刚告老还乡,如今,还有谁能带兵去前线啊!”

霂无觞的目光扫过堂下,小的太年轻,老的又太老,如今,满朝看去,竟然确实是无人。他乌黑的浓眉蹙在了一起。

“谁可去边关救急?!”他高声问道。

群臣个个把脑袋埋了起来,犹如鸵鸟。

他又问了一声:“谁可去边关救急?!”

整个大殿上,静的连一根针掉下都听得到。

“呵!”霂无觞禁不住冷笑了,他摸了摸下巴,笑道:“各位卿家还真是个个忠心的很啊!”

霂天行眼眸一转,双手一拱,道:“皇上文成武德,不如,这一次陛下御驾亲征?”

话音一落,众人皆是点头,更有八王党羽一起应和,希望皇帝御驾亲征。

“那朕想问一句,谁来摄政?!”霂无觞冷眸一扫。

那曾阁老又冒了脑袋出来,捋了捋白色的胡须缓缓道:“皇上,八王爷被称为贤王,贤名远播,八王爷摄政最好不过了!”

霂无觞吸了一口气,暗地里骂道,你这个老混蛋,这不是把鸡往黄鼠狼嘴上送?

其他众臣一听连连称是,纷纷称赞,如果有八王爷在,朝政一定稳妥。

霂无觞的眼中浮起一抹讥讽,他修长的手指敲打在龙椅上,时间该到了,他怎么还没到?

这时,门口,传来“轱辘轱辘”的声音。

一袭白衣的男子,坐在轮椅上被推进了朝堂。

“是九王爷?”众臣皆惊。

来的正是老九,一袭雪白的衣服,越发衬得他脸上仿佛纸一般的白,两个眼圈泛着乌青,嘴唇连一丝血色都没有,看这样子,仿佛行将入木的人一般。原来那个风采夺人的九王爷哪里去了?

“咳咳咳……”朝堂上,霂子泠剧烈的咳嗽起来,低头,从袖子里取出了一个帕子抵在唇上,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咳了半晌,拿下时,帕子上竟沾染了血丝。众人看了又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病的好重啊……”

“怎么会这样?”

“边关可如何是好!”

“子泠来迟,特向陛下告罪!”霂子泠双手作揖,“子泠如今因病双腿无力,不良于行,还请皇兄宽恕。”

霂无觞摆手:“罢了。方才,朕同众臣正在讨论犬戎来袭,如若朕御驾亲征,谁来摄政?你怎么看?”

霂子泠立即道:“臣不能奔赴边关,已经是死罪,臣愿意戴罪立功,替皇兄摄政朝廷,令皇兄北上无忧!”

霂天兴大惊,正要开口说什么,不想,霂无觞立即答复:“好,朕就等你这句话!”

他禁不住怒火中烧,好容易得到一个机会,又被霂子泠抢去了,可恶!

这一番讨论,确定了皇帝御驾亲征,北上打击犬戎,九王爷在朝摄政。

很快,这个消息传到了后宫。

“你是说皇帝要御驾亲征?”

小贵子急忙点头:“奴才方才从乾坤门那儿听来的,刚刚下朝,满朝文武都议论着呢。朝中无大将,九王爷又病重,皇帝就打算自己亲征了。”

宁素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正在修剪蔷薇花。

小贵子话音一落,她剪刀一歪,立即将一朵漂亮的蔷薇花剪成了两半。

“唉!不修了!”她掷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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