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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先生之别黎-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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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不知道。”黎懿摇头“你现在这情况,这套最方便,进出方便不说,保安措施也最好;你还想受惊吓?程皓,你给张铭阳打个电话,问问他什么情况啊?这不靠谱的房东他哪儿找的?”突然想起这事让男友去办。
  程皓听话的拿出手机,给自己那位好基友打电话:是该通知他一声。
  罗钥瞧着都穿着蓝色牛仔衬衣,里面是白色T恤,条纹裤子的男女“出去玩了?”看来他们感情稳定了。
  “嗯,骑马去了,下周约了打网球。”黎懿低声“我想多陪陪他,还没过那道心坎。”
  程皓是有些日子没跟张铭阳联系了,但也不至于就断了交情,怎么他连自己电话都不接?“这家伙,估计又去哪儿混了;要不,我们先去吃饭,待会儿我再打给他。”来的时候他就看见这闹中取静的公寓小区外有不错的餐厅“还是叫进来吃?”这都快晚上六点半了,罗钥似乎被惊吓到了,还是试着转移一下她的注意力。
  最终他们叫了外卖。
  长方形餐桌边,罗钥瞧着程皓对黎懿很是照顾“程皓,你还不打算回诊所啊?”
  程皓抬头“诊所怎么样?”要不是罗钥开口他不会问。
  罗钥拿着勺子“情况不太好,很多客户都打电话来询问,有几位还来办了退卡。”
  “退卡?”程皓一怔“那,那诊所账面没有钱了吗?”
  “你就让空巢青年好好吃顿饭不行嘛。”黎懿给程皓盛了碗汤,岔开了话题。
  程皓被女友责备,很是无奈“我记得‘空巢青年’四个字你说过也是罗钥告诉你的,罗钥,什么是空巢青年?”
  “就是像我这种上北上广打拼的年轻人,背井离乡、独自生活,亲人不在身边,也未必有爱情,除了工作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只有无尽的孤独和无助。”罗钥胃口不太好“所以你就好好珍惜吧,身边还有亲人、还有女友,不管你做什么决定都无条件的支持着你。”
  程皓转眸看了一眼正吃排骨的黎懿。
  哪儿知道黎懿一口吞掉了排骨“这是我的。”用力咬。
  程皓自然知道黎懿是故意逗自己,没好气“没人跟你抢,咬慢点。”
  “你们可别再我面前撒狗粮啊。”罗钥也夹了一口凉拌菜“不然我又想掰弯小佛爷了;她多好啊,真不想把她就这么让给你了;我就不明白了,感情的事怎么这么费劲。”
  “感情的事能很简单,当然也就能很难。”黎懿那了纸巾拭了下嘴角“身体的‘感情’简单,难的是心,这世上最难的事就是自己骗自己,理智和心有时真是背道而驰;而我愿意遵从心一回。”
  “你这鸡汤煮的,都快赶上你的程医生了。”罗钥轻笑。
  黎懿也颇有些无奈“算是鸡汤,也是亲自经历的鸡汤,所以你就不要倔了,当下就是彻底放下心里的事,安心住下,为孩子考虑才是首要。”话里似有深意。
  罗钥瞧瞧她,又回避了她那明澈的目光,反而看向程皓“程皓,所以你别身在福中不知福,有房的人永远不知道我们这些租房者的痛,住在一半就被人赶出来的滋味,真不太好;我知道你不想靠小佛爷,但你也该为她想想,你这次卖了房子,过个几年也许能买回来,可如果你又因为谁而大意,难道你还想她从你新买的房里被迫搬出来吗?”借着自己的遭遇提醒程皓,颓废也要适可而止“而且你想买到更好的房子,就你现在这份工作恐怕不容易。”叹口气,垂眸“别都跟他似的,揣着明白装糊涂。”
  程皓和黎懿对视一眼,其实说来说去还是没绕过孩子的爹,有些事虽然大家嘴上都不说,但互相都跟明镜似的;待会儿啊自己就再给张铭阳打个电话,罗钥这事他得知道一下,房子是他找的,罗钥现在这种处境,他就得负担相应的责任。
  用餐过后,程皓找了个借口给张铭阳打了电话,可这厮依然没接自己电话。
  ……
  另一面,某酒吧。
  张铭阳拿着酒杯,带着几分醉意“这杯,我得敬罗钥。”
  “我这杯我再敬伊林。”邹北业也已经是几分微醺之态,今天是他找的张铭阳,因为他得到消息乔伊林已经决定近日离开北京,回家去了。
  两人一口喝尽杯中洋酒。
  张铭阳又给两人满上“你说咱俩,一个征战情场多年,一个驰骋商界顶峰,结果为俩女的喝成这样?”自嘲的戏谑“啊,有意思吗?”倒上“来来来,倒上,干一个。”
  不习惯这种酒的邹北业也没拒绝,继续跟张铭阳喝。
  “最后咱俩喝多了都没人给咱俩送回家,你说咱俩惨不惨?”张铭阳还没完全失去清醒“咱俩真是比程皓还惨,哦,不,他才不惨,他惨什么呀?!女友的家族在世界十大富豪榜里,长的那叫一个漂亮,有钱有貌,又对程皓是死心塌地的,程皓惨什么惨?他真是能少奋斗五十年,哦,不,一百年,直接躺在钱上过呗。”
  邹北业喝着喝着就躺下了。
  “哎哎哎,你睡什么睡?你至于吗?”张铭阳拉着邹北业起身,还谆谆教导邹北业“你说俩大老爷们为个女的弄成这样,我跟你说,你为什么忘不了旧爱?有一句名言说得好,不是时间太短就是新欢不好;走不走,过来。”拽起邹北业“过来,今天咱俩得打一场翻身仗。”
  可没走几步,邹北业瞧见一长发女就走了过去,拉着人姑娘的手就不放了,嘴里直喊着伊林伊林的;张铭阳看得清楚,急忙去拉,什么乔伊林啊,人姑娘身边还有一体格超壮的男友。
  这位主也正和女友亲亲密密时,却被喝得醉醺醺的邹北业打扰,你说他会是什么表情?
  另一边。
  罗钥也没有多留他们,这一天她真的挺累,想早点休息。
  程皓和黎懿开车回家。
  路上。
  “看着罗钥这样,我有点后悔。”黎懿眼睛瞄着窗外。
  程皓则看着前方“后悔选了我?而没被她掰弯?”故意玩笑。
  “后悔当时没押着她去把孩子打了,这本来就是个意外的错误。”既然是错误就该修正“张铭阳就是个渣男,不接受反驳。”
  “我不反驳。”程皓不为朋友辩驳“因为我也是。”
  “这么乖?你的意思是,要是陷入这种两难你也会不知该怎么选择?”黎懿自知自己是罗钥的朋友自然会更站在她的角度看待事情,但程皓不同,他和罗钥接触不多。
  “所以我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局面,我管得住自己。”程皓对此还是很自信“我的确让你因为顾瑶伤了心,但如果有孩子,那一定是你我两情相悦而得,而不是什么酒后激情,并且我会非常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不过现在我只和你两个人,你也知道我没谈过恋爱,既然已经尝过爱情里的苦涩,自然现在是该甜蜜的时候,我们是先苦后甜。”
  “你这脸皮厚的真不是一星半点,就是我这种说谎都不带眨眼的女人都甘拜下风。”黎懿可不算夸他“皓皓……”
  “又想说什么?你该不会这么快就有给罗钥物色到人选,不会是想让我牵线搭桥?先说好,我可不干。”程皓开着车,说起此事一脸严肃“这么多年我一直以为自己给这社会做了多大贡献,直到俞晁把我那份牵线搭桥的结果给我,我才知道凑成的这八十对里也就成功了四十一对,成功率也就百分之五十,你知道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相爱的几率有多少?”
  “二十五吧,男人的百分之五十,女人的百分之五十。”黎懿以她的思维模式来试着解答这个问题“男人爱上女人是一半,女人未必爱上这个男人,与之相反的情况也会出现,所以两情相悦的情况是百分之二十五,当然前提应该还有相遇的概率,那个你可不要问我,这世界人口流动的概率,我真没学过;所以你这百分之五十的概率应该不算低吧。”
  “得了吧,我知道你还是想安慰我,但其实这就是老天爷早就安排好的一道标准数学题,是我不知天高地厚非要去当这个男媒婆。”程皓不想听安慰的话“我这些年是前脚造了福,后脚就作了个孽,所以你别劝了,我直到最近才想明白我就是一凡人,能和你过好自己的日子对我来说估计已经是不易了,而且我也不想让你的那些商业伙伴或者对手打探到我还有这份不太为人理解的第二职业,我当下能顺利把第一职业的医德重新救回来就不错了。”
  “你也别激动,我没什么意思。”黎懿抬手安抚的摸摸他的手臂,随后收回“没有让你牵线搭桥,我知道你的不易,我当然都知道,你要顶什么多大的压力和我在一起;我们在一起,不管你我怎么样,你都得背负‘女强男弱’的压力,我是心疼你,想说,谢谢你。”一脸痴迷的瞅着他“谢谢你,愿意承受这样的压力,和我在一起。”
  “是我需要谢谢你。”程皓缓了一下,抿起唇“我是不是又对你大声了?对不起,我,我不是有心的。”她和自己在一起才是顶着巨大压力。
  “真好,你暗恋顾瑶那会儿身边没什么恋爱顾问,要是有,我就得穿越时空灭了他。”黎懿故意装出凶狠的醋样“为了你,什么不可能的事我都不怕。”
  “我这么好啊?”程皓被她‘凶恶’模样逗笑“那你过去干吗不待见我?”
  “因为那时候你不是我的,我只对‘我的程皓’自私有贪婪。”黎懿歪头挑眉“不过啊什么恋爱顾问对我来说的确不需要的存在,我喜欢上的人我自然想办法,明示暗示,然后主动出击;错过我,是损失。”
  程皓赞同,赞赏的微笑起来:女友的内心果敢他早就有所体会,这也许就是她最吸引自己的地方,认真付出,更敢承担后果“是,还好,我没损失。”
  “差点。”黎懿哼哼“我两次都下决定要把你铲除干净了。”
  “你自己都说差点了。”程皓笑着“所以我可以自豪的说自己追女朋友的时候用的是真心,真心换真情。”
  “是,真心。”黎懿也终于笑了下“真心惹我伤心?”别说的那么理直气壮。
  “小佛爷。”程皓告饶,还想说时,电话响了,他用了车上链接的车载系统接的“喂……”
  “是我。”张铭阳在电话那头先叫了起来“出事了,赶快过来?”
  程皓一头雾水“啊?出什么事了?你在哪?”咋又出事了呢?

  ☆、一百五十三

  等他们开道张铭阳发来的定位点时,就见张铭阳和邹北业有些狼狈的坐在路边,张铭阳这货还自娱自乐的自拍。
  程皓听到出事的消息还担心,下来车跑过去“张铭阳,怎么回事啊?让谁打了,怎么不报警啊。”
  黎懿跟了过来“你这话问的,肯定打完了人就跑了。”
  张铭阳赞许的瞧了一眼小佛爷“小佛爷英明;不过你怎么才来啊?”
  “北京路堵。”不知道啊,黎懿看着这俩货“什么情况啊?失恋了,生无可恋了是吧。”
  程皓也看出他们这顿揍挨的有问题,质问“张铭阳,你是不是又招人家哪个姑娘,跟人吵起来了?你瞧你喝那德行,你就不能消停点吗,一个人出来浪不够,非带着他出来,你看让人打的。”
  “我说大哥、大嫂,你们没事吧,教训人口气都这么一致,需要在我们俩失恋狗面前这么秀恩爱不?”张铭阳也委屈“你们问清楚了吗?就劈头盖脸一顿骂,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那跟谁有关系?”程皓不信。
  “他自己个惹的事行不行啊。”张铭阳抬头看着有些生气的程皓“你这黑卡好家伙,那喝点酒瞅谁都像乔伊林,那屁颠屁颠的就上去撩扯人姑娘,直接让人男朋友一顿胖揍,我这还拦着呢。”
  邹北业被揍的挺惨,向他们道歉“对不起啊,让大家担心了。”
  “姑娘是不是要离开北京了?”黎懿蹲身问他“真够可以的,她要走,你就跟这货出来喝酒打架啊?”
  张铭阳还继续给邹北业拍照,被程皓一把打开手。
  “你们都别操心了,大家这段时间都挺难的,我这都是小事。”邹北业不想多说什么,挣扎爬起身“你们回去吧。”走向自己的辉腾。
  “你,你喝酒不能开车。”张铭阳这点常识还有。
  邹北业踉跄一步。
  黎懿手疾眼快“走走走,坐我们车吧,你要是撞死了,投资案肯定停摆。”回头看了一眼程皓。
  程皓无法,抬手拉起张铭阳,一起带上去。
  张铭阳哎呦喂的叫着,让程皓手轻点,自己身上还有被打的伤,疼着呢。
  “你也坐后面。”
  “我坐后面?”张铭阳不确定。
  黎懿打开后车门让邹北业上车“副驾驶位是正宫位,你不会是想跟我抢吧。”
  张铭阳傻笑两下“不敢,不敢。”
  程皓开车。
  车子启动,先送他们去医院,急诊检查顺带包扎一下。
  到了医院,程皓跑前跑后给他们挂号付款,急诊医生也确认了两人没有大的问题,不过邹北业的伤还是得清洗上点药。
  张铭阳坐在急诊外的长椅上。
  黎懿买来了矿泉水,给了张铭阳一瓶。
  张铭阳打开喝了一大口“谢谢啊。”
  “罗钥今天出了点事,住的地方房东突然违约,她给我打了电话,现在住在我一套公寓里,俞晁会将余下的事摆平,你知道一下吧。”黎懿这才有机会把事情告诉张铭阳。
  张铭阳抬头看着黎懿“她,她,没事吧,人没事吧。”
  “都没事,明儿去医院做个检查;所以这两天诊所那边你多担待。”黎懿态度还是好的“邹北业是为了乔伊林,你呢?应该不是为了罗钥母子吧。”
  张铭阳自嘲的哼唧了下“我在你眼里就是个彻头彻尾的渣男,我知道,你也肯定把罗钥母子和我隔开了五条街。”
  “不然呢?”就你做下的那些事,说你是渣男都是轻的“你要我同情你真爱无敌?抱歉,我从来都是恶女。”而且不会假装是真善美。
  “我……”张铭阳噎塞了下“总之,我跟你说不清楚。”
  “是你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决定。”黎懿不掩饰自己对他的嘲讽“天下哪有什么好事,福不双至、祸不单行,从来如此;更何况,你有什么脸面去见罗钥?”
  张铭阳正想开口,电话响了,他拿出手机。
  黎懿走回急诊室,去看还在里面的两人。
  张铭阳接到的是光大银行打来的催缴欠款电话“哦,对不起啊,我知道了。”
  邹北业这边,他眼角青,鼻头红,嘴角还有些伤又擦拭了碘酒,这脸可真是调色板了。
  “走吧,我送你们回去。”程皓瞧见他这样也实在没话了。
  邹北业垂头丧气的“哦,那就麻烦你了。”
  黎懿真是见不得他们一个个都这样,出了急诊大厅,她就转身看向他们三个“你说你们仨,一个个的都要死不活的样儿,做给谁看呢?还大老爷们。”抬手一指,先开刀自己男友“程皓,一个陈中国你就颓废不起,一副就是不想爬起来的死样子!张铭阳,你这混蛋我也不想多说你,还有你邹北业,乔伊林要回家了,你有本事跟张铭阳一起出来喝酒打架,就不能想想想办法改观乔伊林对你态度吗?想办法挽留一下她啊!只知道颓废喝酒,看见你们仨我终于明白为什么如此姑娘们宁可单身,或者叫嚷着女人当自强。”
  “我当然比不过你了。”邹北业依然还是驼背缩颈“我说的不是家庭背景还是身家钱财,而是阅历和经历,乔伊林要走,说真的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你说想办法改观她对我的态度,我,我我真的想不出来;你知道我嘴笨的很……”
  “嘴笨是借口吗?嘴笨你心笨吗?”黎懿戳点他的肩窝“如果你真的喜欢那个女人,从心里喜欢乔伊林,就亲口告诉她;邹北业,我的确是只谈过这一次恋爱,而且也在学习中;可是我认可真心换真情,你喜欢乔伊林,如果是真心的,就用这次最后的机会对她说真话,跟她说真话,把你心里的想法都说出来,才有可能改变你们现在的关系。”
  邹北业见黎懿这次有些怒气加激动,也壮起几分“我就怕,我跟她说了真话,我会永远的失去她!”
  “你没得到过她!”黎懿纠正他话里的错误“邹北业,你从来没和乔伊林有过什么,谈什么失去?程皓对我说因为欺骗而得到的感情最终也会因为谎言被揭穿而失去,不可能有真正的幸福;而现在她已经决定要离开北京,所以你有什么不能说的?还有什么比现在更坏的局面吗?为什么不能趁着最后的机会把你心里最真实的想法告诉她?为什么你们男人总是瞻前顾后,你们总问我们女人要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钱我能自己赚、我上得厅堂下得厨房,我们要什么?不过就是你们的真心,真心对我好,然后我们就能风雨同舟,也许是一阵子也许会是一辈子,为什么这么简单的道理你们就是不明白呢?”
  邹北业瞧着严肃的黎懿,又稍稍低头“我,我打车回去。”先走向不远处的医院正门。
  张铭阳瞧瞧他们“我也自己走吧。”
  “张铭阳,诊所还得靠你撑着,所以赶快处理你和顾瑶的问题,我先通知你一声,顾瑶想回诊所那是不可能的。”黎懿看着她所面对的前方“她为什么来诊所,为什么会发生这一切,你就自己好好和她谈;是要继续犯傻做她要用就拿出来用一下的千斤顶,还是如何,那都是你的选择,只有一条,尽快处理。”
  张铭阳深呼吸了下,离开。
  程皓看着终于忍不住借题发挥的黎懿,走上前“黎懿,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我接受,所以赶快站起来。”黎懿瞅着他“程皓,我真的很讨厌看你现在这样,比起过去嘚瑟、傲娇的你,爬不起来的你更怂包;我知道你是真心的,但如果你的真心只有这点程度我无法接受,你自己打车回家,我先开车回去了。”说罢也不等他如何,就走向自己的卡宴,开车,离开。
  程皓站在原地,瞧着红色卡宴远去……
  ……
  几天过去了,一切如常。
  俞晁却发现黎懿似乎又恢复谈恋爱前的工作状态“小佛爷这是打算冷一下程医生啊。”
  “我软也服了,柔情也给了,苦口婆心也说了,他倒好顺水推舟的躺在原地不想动了。”黎懿冷了表情“真是老虎不发威,当我是无嘴猫;这几天不要管他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
  俞晁点点头“小佛爷什么都没变,做哥哥的真欣慰。”
  黎懿轻笑,抬头“说到做哥哥,他,怎样?”笑容戛然收起。
  “老样子,吃饭、睡觉、看看书。”俞晁知道她问的是谁。
  黎懿背靠椅子“没有比这更好的消息了,老样子就好。”目光转向一排的大窗外,她在这里俯瞰天下,最亲的人却在坟墓里生不如死,这是她心里最深的痛。
  俞晁没多言,只是去外面端了杯白茶给她。
  黎懿站在大窗前,拿着一支手机,给林洁瑜编写出自明琅的信息:姨妈,想您,得空回去看您……手里拿着这支黑色手机,看向窗外景色的目光没了焦距。
  过了一会儿,王江艳快步走入“黎总,离下个会议还有十分钟。”来提醒她。
  “我早上让你改的地方修改了吗?”黎懿回头,正色干练。
  王江艳拿了更改好的东西过来“好了。”
  黎懿又开始了工作。
  另一边。
  张铭阳开着车来到诊所大楼前,他还没有下车,看着去往自家诊所的大楼入口,有些迟疑,他知道一定是门前罗雀的光景,可是自己还是得撑下去,但是这么多天他自己都觉得有些心灰了;还有罗钥,她的肚子也越来越大,虽然瞧着她在诊所里依然干劲十足,哪怕知道是会吃闭门羹还是在四处联络旧客户,她的态度让自己汗颜,很汗颜。
  现在女孩们怎么都这么厉害啊。
  这时有人敲打了一下车窗。
  张铭阳放下车窗玻璃。
  “你好,是张铭阳先生吗?”来人西装革履,佩戴胸牌。
  “对,是我。”张铭阳不清楚他是谁,为什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
  来人拿出一份文件“我们受光大银行委托,前来收走您的车,这时资产召回书;您看一下。”
  张铭阳接过文件,其实听到对方这么说时他心里就有些底了。
  “有什么问题您可以和银行联系。”来人只是执行人。
  随后。
  张铭阳看着自己的车被拖车拉走,束手无措,也无可奈何;转身——
  罗钥背着黑色的托特包站着“怎么回事?”
  张铭阳有些楞,很意外她会在此刻出现;但还嘴硬“没事,没什么事啊。”
  罗钥见他嘴硬,也不多问,转身就走向大楼:不想说,随便你!
  张铭阳低下头,看着手里的召回书,挠挠头:这叫什么事啊。

  ☆、一百五十四

  那天晚上,张铭阳独自一人来到酒吧,先给邹北业打了电话,他没来,说有些事要好好想想,张铭阳知道肯定是如何挽回乔伊林的事,就诓骗他让他过来,自己可以给他想办法,没想到邹北业聪明了一回,不听他的胡言乱语,挂了电话;在邹北业那里吃了闭门羹,他给程皓打电话,说这里有好多美女,没想到这家伙也义正词严的拒绝了,说他有了黎懿这正牌女友,当然不会再去沾染什么野花野草让她难过,也拒绝了。
  张铭阳气的半死,让酒保把自己喊的酒都打开,大有吃了这顿就不过的架势,独自一人大喝特喝。
  然后他在成功喝断片后,一如过往的叫车去了程皓的公寓:不能去罗钥那儿,她有孩子,不能让她休息不好。
  翌日一早。
  顾瑶和喝断片的张铭阳互相都吓到了。
  张铭阳仓惶的跑下楼。
  顾瑶倍感懵傻和些许屈辱,过了好一会儿才下楼。
  张铭阳在楼下穿鞋。
  不过还不等顾瑶说话,看见两个行李箱的张铭阳就先问“你这是要搬走了?”
  顾瑶不答他的问题,就问“你什么情况啊?”
  “真是不好意思,昨天喝多以后,我下意识我就……”指指楼上“我习惯了。”其实他现在还有些惊魂未定。
  “你昨天喝多少酒啊?”顾瑶真是对他无语。
  “也没喝多少。”张铭阳能怎么回答。
  顾瑶被他气笑了“没喝多少你能进错屋?你能上错床?”
  有苦无处说的张铭阳瞅瞅顾瑶,没回答。
  顾瑶也知道诊所现在难以为继,他面临的压力很大“算了,估计你现在也没这个心情。”
  “我不是没这心情,我是压根没这想法。”张铭阳脱口而出,抬头“我就不是那种强买强卖的人。”哥们一直走的是你情我愿的路线,就那么一次脱轨出了意外。
  “你是不是心情不好?”顾瑶察觉出了他的沮丧。
  “没事。”张铭阳也不想对她说些什么,也没法说,所以故作轻松。
  顾瑶双臂环胸“什么叫没事啊?能别再跟我说这句话了吗?我这句话真听够了,你们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我给程皓打电话,打电话不接,发微信,微信不回,你呢连个人影都见不着;你们什么意思啊?我怎么觉得你们好像都在躲我?都在屏蔽我一样,都在怪我是吗?觉得所有的错全在我,那你们也告诉我啊,为什么不说话?我现在是想承担自己的错也是什么都不知道。”
  “你别多想好不好。”张铭阳劝她。
  顾瑶不接受“我能不多想吗?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你们谁都不告诉我,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想承担责任都插不上手。”
  “不需要你承担啊。”张铭阳明确告知。
  “意思就是我躲远远的,别给你们添乱了,是吗?”顾瑶这样理解“因为有人能全部都替你们处理了是吗?”
  “真不是你想的那样好吗。”张铭阳摆手“行了,你别瞎想了,我走了。”起身走人。
  “你站住。”顾瑶叫住了他“张铭阳我就想听你对我说句实话,如果你还把我当朋友的话,否则今天出了这个门,咱们就别再联系了;这件事我也永远不会再问了。”
  张铭阳背对顾瑶“那行。”的确有些事是该和顾瑶好好谈一谈“那我也问你一句话,你进诊所真的是为了程皓?”他其实一时没有问顾瑶关于上次黎懿给他‘直播’的事。
  顾瑶没了声音。
  张铭阳回过身“如果你真的是为了程皓,我无话可说,他是我兄弟,你们俩又是这么多年的旧情,我可以让步;如果你是为了挤兑罗钥,我也可以理解,毕竟她破坏了你的婚姻,你心里有怨恨,但是你为什么要骗我呀?把我耍得团团转,你很有成就感吗?”
  顾瑶站在原地,看着终于问出这些问题的张铭阳。
  “是,我承认这些天对你很冷淡,我也不想以小人之心揣度别人,那如果你把我也当朋友的话,请你告诉我实话行吗?”张铭阳想确认顾瑶的想法。
  顾瑶眼中有泪,但也是很坚定“对,我来诊所不单是为了工作,你说为了程皓也好为了罗钥也行,我自己都没想清楚,但是张铭阳,我从来没要求过你什么吧,我也没强迫过你什么吧,自从我们在那个高速公路上认识,一直都是你主动的不是吗?”
  张铭阳点着头,想起了黎懿挖苦自己的形容词,这丫头,嘴真是毒“明白了,都是我一厢情愿。”
  顾瑶眼睛看向其他地方。
  “说白了,就是贱!”自己真的是贱,为了所谓真爱放弃了自己的骨肉“心甘情愿的给你当备胎,哦,不对,备胎还能陪你跑一段呢,小佛爷说我的那话是对的,我在你这儿充其量也就是一千斤顶,需要的时候偶尔拿出来用用,用完以后就可以扔一边了,对吧。”
  顾瑶没有说话。
  “报应。”张铭阳自嘲,转身离开。
  顾瑶听着这两个字,虽然知道他是在说他自己,却依然觉得也是说给她听的。
  ……
  黎懿坐在车上,看着微博上那些所谓大V的文章,现在舆论已经渐渐转为一半一半,特别是事故鉴定报告的结论也被放上网之后,很多人都开始知道患者本身存在的问题,并且俞晁也将程皓过往见义勇为的视频和文字报告放上了网后,大家都开始逐步了解他的一些事情;当然还有患者家属如医闹拉横幅的视频,也大肆在网上传播。
  关掉那些东西后,她点了一些眼药水,闭目“继续。”
  “当然。”俞晁就坐在她身边“谁都可以利用网络,这本来就是互联网的自由之处。”
  “悦掌的第二代软件评估结果如何?”
  “非常好,横扫老美绝对没问题;后天严总会代表公司和他们开会拟定上市方案。”俞晁告知“这次投资可以说是双赢,总公司那边也很满意;一个由失眠而带来的巨大利润。”
  黎懿的手机响了。
  俞晁拿过粉色手机“是程医生。”
  黎懿伸手,俞晁将手机放到她手里,黎懿将手机搁到耳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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