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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降服贾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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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瑛笑着扶起鸳鸯道:“不知老太太有什么事。”
鸳鸯看了一眼屋里没人,这才轻声道:“二奶奶莫要装傻,昨儿林之孝家的在老太太那说的话,难道二奶奶还不知。”
对于鸳鸯,张瑛从未小看她,能在精明的贾母身边伺候这么多年,自然不是泛泛之辈。听得鸳鸯这话,张瑛笑了笑道:“我这小把戏,倒让鸳鸯姑娘看穿了,还请鸳鸯姑娘帮我描补一二。”
鸳鸯笑着往外走了一步,转头看向张瑛道:“滚钟口的宅子当年卖了个大价钱,可十几年过去,那里的宅子价格早就翻了好几翻了,老太太早就悔的不行了,你还让林之孝家的在老太太跟前说那些话,平白惹得老太太难受。”
“好鸳鸯,那你可得帮我说好话啊。”张瑛笑着便上前拉鸳鸯的手,鸳鸯一把躲开,冲着张瑛道:“好你个二奶奶,竟然在我跟前装可怜,谁不知二奶奶如今在府里是这个。”鸳鸯说着便冲张瑛竖了个大拇指。
张瑛连连摆手道:“鸳鸯姑娘可真折煞我了,不过是糊里糊涂过日子罢。”
鸳鸯低头一晒,看向张瑛道:“二奶奶要是糊涂,那我们都是瞎子了。”
菊青撑了伞站在一旁,张瑛走过去站在伞下,看着鸳鸯道:“这大日头,叫个小丫头过来变成了,何苦亲自来。”
鸳鸯不说,站在张瑛身后跟着,过了好一会才道:“方才宫里来了人,说是要在清虚观打醮,二夫人已经在了,这不商量着具体日期么。”
皇帝不日便要出动去滚钟口避暑,昭仪娘娘却要去清虚观打醮,看样子皇帝去滚钟口避暑山庄定然不会带元春了。虽张瑛早就知道元春在宫里日子不好过,可没想到已经到了这步田地,连争取一下都不做。
这边张瑛还没走近荣庆堂,便听着屋里的王夫人薛姨妈在说着打醮事宜。待张瑛一进屋子,贾母便道:“娘娘打发了夏太监出来,送了一百二十两银子,说是去清虚观打醮。这事你好好操持下,好办的热热闹闹的才好。”
“是。”张瑛应下,便坐在下首。
那夏守中时常勒索贾府,张瑛不觉得他是个好相与的,况且清虚观打醮一百二十两银子哪里够,翻上几倍也未必够使。
王夫人和薛姨妈与有荣耶,两人一脸喜态,凑在贾母跟前一会说到时候点的戏曲,一会又说宫里娘娘的恩德。两人说说笑笑,贾母也附和几句,最后时候差不多了,众人正要散,贾母叫住张瑛,说是要给张瑛几匹纱帐的布料给哥儿用。
瞅着王夫人和薛姨妈走远,贾母面色陡然一沉,看向张瑛道:“林之孝家的那话是你让她说的。”
“是孙媳妇的意思。”张瑛毫不推拒,落落大方的坦诚道:“虽说我们府里如今没有能在圣上身边说上话的人,可常言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将来的事谁能料定。滚钟口的宅子不该卖。”
张瑛掷地有声的话,落在贾母耳力,那就是在打脸,贾母微微闭了眼睛,张瑛坐在椅子上也不说话,过了好些说话,只听着贾母重重叹了口气道:“也罢,当年的事后悔也无用,那依你看,该如何,如今咱们家就算出得起这笔银子,也没合适的宅子可买了。”
就滚钟口那地段,多少贵族子弟在那置办宅院,当初卖出的宅子可不是那么容易再买回来的,贾母早些年便十分后悔,想着再买回来可真真是难了。
“我知道有个宅子即将要卖,就是不知道祖母意思。”张瑛说着,偷偷看了一眼贾母。
“谁家的?”贾母如今的也就和史家南安太妃这几家来往密切,对外的信息是越来越少了。
“冯家。”张瑛说完,起身站在贾母身侧道:“冯家犯了事,冯老将军如今关押在牢狱里,他夫人真到处筹钱疏通,我家和他家相熟,要是老太太托人去买,定然成的。”
冯家和贾府素有来往,贾母自然也听说冯家似乎在大明宫大火那夜犯了事,可具体是何事,却不是很清楚。
冯将军身在大狱,而他儿子冯紫英则不知所踪。贾母思索良久才道:“乘人之危,恐招人说闲话。”
既然说了这话,张瑛自然明白贾母这事同意了,不过需要一个理由,张瑛上前道:“冯家急需银子,我家出钱买宅子,到时候多出几十两银子也就够了。”
“琏儿媳妇说的在理,这咱们悄悄办,先让人去冯家探探口风。”贾母顺水推舟应下,张瑛自然乐的说几句好话哄贾母开心。
且说那冯家,贾府不过是让一个婆子上门试探一二,冯夫人当家便叫了自家管家带了房契过来。那宅子说不上顶好,就是个三进小院,有山有水风景略好。张瑛看下图纸,当即便出了三千多两银子买了下来,另外又多出了二百两给冯家。
冯管家感激涕零的出了贾府,张瑛一面让人给贾母回了话,另一面又打发了人去滚钟口拾掇那宅院。
且说贾琏这几日一直在宫里当值,就在出发前一天,请了半天的假回府,听说张瑛做主买了冯家的宅子后当即便火了,直接冲进了里屋,见了张瑛便道:“你要买冯家的宅子怎么也不跟我知会下。”
菊青和莲香见机便躲了出去,张瑛见着来势汹汹的贾琏,混不在意的说道:“不就是犯了谋逆大事么。”
贾琏惊呼道:“那你还沾他家的事。”
张瑛微微一笑,拉着贾琏坐下,站在他身后给他揉起后颈来,一下一下的,透着一股子暖暖的香气。贾琏这气渐渐的也就消下去了,声音略略低了,一双桃花眼带着埋怨道:“你说说看,你为什么要买她家的宅子。”
“便宜啊!”张瑛掰着手指道:“那滚钟口能建宅子的地方本来就少,如今是寸土寸金,就那三进院子要不是冯家急着用钱,五千两都不一定能买到。”
“那冯家是涉嫌谋逆,你也敢买他家宅子。”贾琏虽知道张瑛不是鲁莽之人,可还是有些不放心。
张瑛拍了拍贾琏的肩膀道:“这事我想过,冯家犯事归冯家犯事,我买她家宅子走的也是正规渠道,不偷不抢的,再者说贾府和冯家和甄家都过从甚密,这些都是不争的事实,不管我们如何撇清,在旁人眼里,我们和他们是撇不清关系的,有些事不是我们自个能决定的。”
贾琏转身拉着张瑛坐下,这些事他早就想过千百遍,如今被张瑛说出来,只觉得有了个可以说话的人,当下便低声道:“我最近也是越想越觉得心慌,你说我们贾府早就不是当年的国公府了,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偏偏这些人不安生,这是要拖着我们贾府一起送死啊!”
“表哥莫慌,我有个想法。”张瑛说完,贾琏看向张瑛道:“快快说来。”
“冯将军下了狱,可冯家还在,江南甄家也没事。我琢磨皇上大约并不想赶尽杀绝,或者说还在等什么。”
被张瑛这么一说,贾琏心底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最后长长出了一口气道:“皇帝这是想让我们表忠心呐。”见贾琏这么说,张瑛接口道:“对于圣上来说,不管你是老臣还是新臣,只有忠心才最要紧。”
“忠心,只有忠心。”贾琏默念了两遍,转身道:“和表妹一席话,让我茅塞顿开。”说着便作势要给张瑛鞠躬,却别张瑛推了开去,捂着嘴笑道:“这些皇亲宗室朝廷大臣,个个判分错节,这里头亲戚带着亲戚,门生连着门生,说出去都是熟人亲戚。”
贾琏暗暗点头,赞许的说道:“冯家和荣宁二府素来便走得近,要是冯家一出事,我们陡然间和冯家断绝来往,反而显得古怪凉薄,有些事过犹不及。倒不是顺其自然,顺势而为。”
张瑛帮贾琏理好衣裳,看着外头道:“时候不早,表哥该走了。”
贾琏捏了捏张瑛的手背道:“好好保重。”
张瑛目送贾琏走远,贾琏进了宫领了腰牌后沿着宫道去皇极殿当班,走过一片树丛隐隐约约听着不远处有哭声传来,在宫里啼哭本是大忌。贾琏当即喝道:“谁在那!”
铿锵有力的声音一处,四周顿时安静下来。贾琏发现四周透着股阴暗潮湿的气味,隐隐还有一股焦糊味传来。
宫中素来便有闹鬼的传闻,贾琏自宫中当值以来便不止听过一次,可今儿脑子里便涌起同僚们那些胡言乱语起来,什么淹死的宫女更有冤死的前朝妃子,还有数不尽的亡魂。
贾琏见没了声响,陡然快走两步,飞快的离开了这边。因这事,贾琏值班很是不安,虽面上没有一丝显露,可这心理却时不时的打鼓。人对于未知总是惧怕的,这不石丛过来换班,贾琏松了一口气 ,交班后磨蹭了下等着旁人一起走,待走过那一片树丛,贾琏倾耳听去并无一丝哭声,暗想着是不是听岔了,就在几人走开时,贾琏只觉得浑身一震,隐隐约约的哭声断断续续的从树丛里传了出来。
“你们听见了!”贾琏的声音极低,边上一人一脸惨白,看着贾琏点了点头。另外一人则不以为然道:“定是哪个受了委屈的宫女在这啼哭。”说着便往树丛那走了两步,抽出腰间的佩刀大喊道:“何人在此,还不快出来。”
怒喝声之后,啼哭声便停了,那人颇为得意的看向贾琏等说道:“让我找她出来。”说着便直接进了树丛,眼下正是深夜,贾琏见他进了树后,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没多久就没了声响。
“出来吧,别吓人了。”贾琏说着,看了看身边早吓白了脸的同僚。这位同僚年纪虽大,可素来便是个胆小的,如今更是吓的双腿发抖,拉着贾琏便道:“快去报告胡统领。”
贾琏一拍他的手,直接说道:“不可,你等我下。”说着便抽出佩剑来划开了茂盛的树杈,只见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出。
“你们在干什么!”卫十六走了过来。
“这里闹鬼!”那人刚说完,卫十六便呵斥道:“胡说什么!”说着便拉开贾琏,贾琏顺势说道:“闹着玩而已,我们先回去,看他怎么办。”
卫十六盯了贾琏一眼,转而便冷冷道:“你们也算是老人了,这换班后尽快回侍卫营的规矩怎么还不懂。”
于是乎,三人便相继回了侍卫营,因贾琏和那人不是同一个屋子,直到隔日启程去避暑山庄都不知道他昨夜到底有没有回屋。
第91章
张瑛带着迎春和黛玉二人跟贾母辞行。
贾母拉着黛玉的手交代了好几句; 最后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边的宝玉道:“送送你林妹妹。”
宝玉听闻上前便朝着黛玉道:“过几日府里就去清虚观打平安蘸了,妹妹留在府里一起热闹岂不更好。”
张瑛站在旁边不说话,而迎春则默默的看了一眼宝钗; 若有所思。
前几日; 元春给府内众姐妹的赏赐下来了,三春和黛玉都一样; 独宝玉和宝钗各得了一副紅麝手串。都是府里一起长大的; 昭仪娘娘这意思明眼人都明白。
黛玉只觉得没意思极了; 于是便找了张瑛说是想去滚钟口那边的宅子里避暑。而张瑛原本就想着带黛玉和迎春出门; 一个是不忍见黛玉在府内参合宝玉宝钗之间的事; 二来也是想到黛玉身子娇弱,去那边散心也是极其妥当的。
“早听说滚钟口那边景色宜人,山清水秀,我们今年先去,等来年大家一起去。”黛玉说着便朝着贾母服了一服,这才站到抱着哥儿的小红旁边,拿了一个摇鼓逗起了孩子。
贾府中门一开,三辆马车鱼贯而行; 走过两条街便和早等着的张府马车合在一处; 徐徐出了城。
迎春和黛玉坐在一起等出了城; 两人便忍不出掀了帘子; 绣橘在旁连忙拦住迎春道:“二姑娘,外头都是生人,可使不得。”
迎春这才背靠车厢; 看着透过缝隙看着车外的黛玉道:“这辈子总算出过一次远门了,心愿足矣。”
“好没出息的话,你就这点心愿!”黛玉转过头,一撩裙摆,一双眼睛顾盼生辉,十分动人。迎春见此不免道:“我们女儿家,哪里能自己给自己做主呢。”迎春说完,黛玉叹了一口气,喝了一口茶道:“宋先生虽是女子,可也走遍名山大川,结交好友。堪称女中侠士。”
迎春一出了贾府,整个人都活泛了起来,听了黛玉这话,当即便接过话题道:“我听说,宋先生她和她夫君是私奔后才得了双方父母认可的。”
黛玉嘴角一扯,上前拉着迎春道:“二姐姐竟然也会说这样的话,我倒是看错了二姐姐,二姐姐藏的挺深的啊!”
迎春被黛玉说的脸红,侧了脸轻轻说道:“这一出了府,感觉都呼吸都顺畅了些。”
紫鹃拿着扇子轻轻在旁扇着,而迎春的丫头绣橘则拿出早就备好的各色干果肉片出来,说是这路上有好几天,一边吃一边聊天才好。
张瑛带着哥儿坐在马车上,马车当中铺了条凉席,孩子头一次出门,没多久小脑袋就挤在窗户口看着外头。这下子,这小子再也不肯下来,死趴着窗口不放,时不时的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流口水。张瑛给他擦了好几次口水,最后就随他去了。
这孩子就不能养的太精细了,糙点反而更好养活。
乘着空档,张瑛去了李夫人马车上,李夫人独自一人坐在车上正无聊,见了张瑛指着骑马在前头的张川柏便道:“你看看你大哥,就是个死脑子,非骑马,我看他过不了多久就要挺不住。”
“母亲这是又说哥哥了。”张瑛捂嘴浅笑,李夫人掐了下张瑛的胳膊,说道:“原来是真的胖了,不是衣裳肥。”
这是亲妈么!张瑛默默转了头,而李夫人则摇着手里的扇子道:“孟家是诚心结亲的,这不已经托了媒人过来说合,说是孟家姑娘出生那会便有个和尚说过,这姐妹俩这辈子必须事事一起,要不然就是早夭的命。”
“还有这事!”张瑛和孟家姐妹自小便认识,还是头一次听说。李夫人略带嗔怪的看了一眼张瑛,接着说道:“你这孩子,怎么当了娘反而不稳重起来。”
被自家母亲这么说,张瑛忍不出吐了下舌头,转而便一本正经正襟危坐的问道:“难道有什么忌讳不成。”
李夫人道:“总之这事我已经答应了孟夫人,难道你要让我失信于人不成。”
面对自家母亲的撒娇,张瑛很是无奈。也对,自家母亲这辈子可谓是顺风顺水至极,在外那是端庄稳重,可在自家人面前,有时候难免便喜欢耍性子。
“哥哥那人,我哪能说动!”张瑛说着,看了一眼李夫人,李夫人微微瞥了头,似乎只要张瑛不答应她就要死磕到底。
张瑛搅了搅帕子,上前搂住李夫人撒娇起来:“母亲,好不容易见一面,难道就要说这些。”说着说着,张瑛便红了眼圈。
到底是自小养大的女孩,李夫人一见张瑛示弱当即便受不住,立马拉着张瑛道:“算了,不难为你了,这事我自己想法子。”说着便拉着张瑛仔细看了看,最后道:“养的这么好,看的我都羡慕了。”
张瑛低头轻笑,自从重生以来,张瑛便秉承了一条原则,就是绝对不委屈亏待自己。在这世界上,亏待了谁都不能委屈自己,只有自爱才能让人爱。
这条官道是通往滚钟口唯一的一条大路,这一路上张瑛带着迎春和黛玉在暂时停歇的客栈认识了好几位闺阁小姐。而出了京城贾府的迎春,此时也颇为落落大方,言语间带着一股子自信来。
见她如此,张瑛便稍稍放了心,潜移默化了这么久,总算是长进了。倒是不张瑛如何圣母,而是张瑛实在看不惯迎春在贾府的生活,说好听了叫脾气好,实际那就是个呆木头。
黛玉连着坐了三四天马车,最后实在熬不住的时候,便到了。
张瑛早叫了人过来打扫院子,因此一应用品都俱全。正院留着不住人,张瑛带着哥儿住在东边厢房,而迎春和黛玉则住在对面西厢房。院子里的小池塘是活水,透着一丝凉气,院子里更栽种了不少宽叶植物,瞅着便觉得凉快。
滚钟口本就是个山林集聚之地,除了圣上的行宫那片平坦之外,其余但凡能建屋子的地方差不多都建满了,站在高处远远望去,只见参差不齐的屋脊在丛山峻林中若隐若现,间或传来几声鸟叫,倒是有那么生在深山的意境。
“怪不得皇帝每年都要来这避暑,真真是个好地方。”黛玉站在廊下看了会,进了屋,正好见着紫鹃和绣橘抬着一架纱制屏风挡在屋子正中,正好把屋子分成两个隔间。也更方便迎春和黛玉歇息。
且说贾琏随着大部队进了避暑山庄,又紧接换了衣裳当值,这一忙就忙了好几日。直到几日后事事顺利后,贾琏渐渐的就放松下来,这不这日皇帝带着几位皇亲宗室爬山,贾琏和几位侍卫一起远远跟着。
山林里树影婆娑,时不时的一只鸟雀飞过,几次之后大家行以为常。
陡然间,树上掉下一块生肉下来。边上的的太监迅速过去捡了起来,指着边上二个守山太监道:“不是早就让你们把这地方拾掇好么,怎么还有这些污秽之物。”
那守山太监低着头,见是一块看不清的带着羽毛的烂肉,当即苦笑着道:“公公饶了我,这怕是哪个胆子大的偷偷在这打鸟雀遗漏下的。”说完便赶紧把那肉接了过去,小跑着就走了。
刚走两步,便听着深山处传来野兽奔跑的声音。这山里没有野兽,众人当即一惊。胡飞上前便护住道:“陛下先离开。”
皇帝从来不是那等纠结的,给了胡飞一个眼神,当即便掉头就走,几位宗室紧跟其后,贾琏几个则围在皇帝周围,个个都把手按在配剑上。
一只黑色的野狗从密林里窜了出来,紧接着是第二只,第三只……无数的狗窜了出来。
这些狗长得膘肥体壮不说,眼睛通红,都是疯狗。
胡飞率先便拔剑砍了一只率先跑过来的狗头,人狗大战就此展开。
因着都是疯狗,只会拼命往人身上冲,眼瞅着几个人被狗咬伤后,胡飞大喊一声:“都给我守住。”
胡飞带着的这帮人个个身手了得,那些疯狗虽恶,可到底只是畜生,随着狗尸增加胡飞这边伤亡没再往上上升。
而另一边,贾琏等护着皇帝走到半道,面前出现了一排黑衣人。贾琏等刚刚拔出了剑,便见着一位身着华服的男子走了过来。
“皇兄,没想到你命这么大!”皇帝率先开了口。
而来人则是义忠亲王。贾琏看着他,暗想大明宫大火竟然没烧死他。
“没想到你竟然还敢出皇宫。”义忠亲王说完,便冲着不远处的山庄道:“我本想着还要花些功夫,没想到自己倒出来了。”
皇帝呵呵一笑,看着义忠道:“要是我是你,我就安安生生过完下半辈子,何必出来作死。”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义忠呵呵一笑。
从刚才义忠突然出现开始,贾琏就发觉一个站在皇帝身后的皇亲宗室不正常,正常人哪里一直盯着皇帝后脖子看的。
因此正当那人手伸进袖口那一刹那,贾琏上前便一把撞开那人,长剑抵住那人脖颈,从他袖口里掏出一把匕首来。
皇帝看着被贾琏压倒在地的人,转而看向义忠道:“好手段,竟然连他都成了你的人。”
义忠见那人没成事,冷笑一声,呵斥道:“废话什么,快动手。”这话一下,他身后的黑衣人便冲了过来。那些人刚跑出两步,只听着破空声一阵,黑衣人顿时倒了一地。
义忠亲王面色惊诧,皇帝看着他道:“是不是很吃惊。”
义忠亲王苦笑一声,直接掉头便跑。
“还不快追!”皇帝拔出剑,直接把那个意图谋反的皇亲宗室捅了个对穿。贾琏等人当即朝着义忠逃跑的地方追去。
这边贾琏等人追着义忠逃跑的身形而去,石丛和二个兄弟并一干太监原地护着皇上一路往行宫而去。
就在贾琏等人追了大约几百米远后,贾琏佩剑的剑穗陡然裂成两瓣掉在了地上。
圆形的平安玉扣此刻一分为二的掉在草地上,贾琏心口一突,陡然便道:“快回去。”说着便往回赶去。
贾琏掉头一路飞奔,听着前头传来打斗声,再一看,便见着一把利剑直直的刺向皇上,贾琏双眼圆瞪,一个急冲,推开了皇帝,而自己则持剑挡下了这一剑。
“贾琏!”
熟悉的声音,贾琏此刻才发现拔剑刺向皇帝的竟然是一向憨厚的石丛。
见着贾琏拼死护住皇帝,石丛一双眼睛闪着寒光,而贾琏从最初的惊诧转而慢慢淡定下来,直视石丛道:“好好的当个龙禁卫侍卫不好么,何苦!”
“废话少说!”石丛挥剑便来,贾琏自知不敌,利用地势躲避间时不时的偷袭石丛,而皇帝身边的太监则时不时的协助一二,几十招下来,贾琏竟觉得还可应付,于是便又花了十二分的精力。
贾琏这边越战越勇,可石丛却忍不住了,招式越发狠厉不说,颇有搏命的架势。
只不过这人越急便越是容易犯错,贾琏瞅准一个破绽,斜刺而去,石丛大腿中剑,双眼发红,打骂一声:“狗皇帝。”拔剑不要命般冲着皇帝而去,贾琏一个转身抬起一脚,直接踢在他后腰上,石丛本就是憋着一口气,被贾琏一脚卸了力气,直接趴在了地上,贾琏乘势压住了他。
石丛发丝凌乱,自知难逃一死,嘴里骂道:“也不知是你运气好,还说我运气背,这都是命。”说着一扭头,口吐黑血,已经气绝。
第92章
石丛死的如此干脆; 是贾琏没有想到的。
胸口涌起一股血腥味,贾琏忍住恶心,强撑住道:“皇上; 是回行宫么。”
皇帝没有看贾琏; 而是抬着头看着周围的树冠道:“出来吧!”
随着这一声落下,从一棵高大的树上跳下一人; 贾琏吃惊的看着这人; 竟然是义忠亲王。
他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刚才逃走的到底是不是义忠亲王; 贾琏脑子有些糊涂起来。
而皇帝似乎对此很是淡定; 抬起脚走了两步,贾琏紧跟其后,义忠亲王眯着眼睛看向皇帝,拍了拍手道:“要不是我留有后手,差点中计。”
义忠说完这话,看着皇帝道:“别看了,胡飞他们说不定早就被疯狗咬死了,而你准备的死士也被我解决了; 你身边还有什么人。”义忠说完带着讥笑看着站在皇帝身边的贾琏。
而贾琏则示威般的看了看义忠亲王; 不管如何; 输人不输阵。
事情发生到如今; 贾琏也算明白过来,当初大明宫那场大火,皇帝早就知道义忠不但没死反而逃出了京城。
这今日这一切; 皇帝早就猜到义忠亲王会在埋伏在此,于是便布置了死士,只不过皇帝没想到率先攻击的不是人而是上百只疯狗,更加没想带义忠竟然利用一个替身提早把埋伏好的死士位置给暴露了出来。
胡飞被拖住,死士也没了,贾琏额头微微开始冒汗,而义忠则得意洋洋的往前走了两步,紧接着他身后走出十几个人来,身上都带着血,看样子也不知杀了多少人,想起和自己朝夕相处的同僚被这帮人杀了,贾琏恨不得立马便杀了这人,用这么多人陪葬,不过就是他的一己私欲而已。
义忠亲王一个眼色过去,他身后那些人提刀便冲着皇帝过来,贾琏硬着头皮赶上去,刚和一人打斗起来,便听着胡飞声音。
原来是胡飞带着几人赶了过来,虽然衣服上斑斑血迹,浑身血污,可脸色看着还成。贾琏心中大安,却不想,义忠亲王冷哼一声,紧接着便又来了一群人为首的竟然也是义忠亲王。
贾琏看着两个义忠亲王,顿时有些傻眼,而皇帝看着两人,先是迷惑,转而便道:“贾敬,是你么!”
“圣上聪慧,真是微臣。”其中一个义忠亲王撕掉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一张仙风道骨的脸来。
到了眼下这时候,贾琏往后边站了半步,没想到这义忠亲王真的和贾敬有关系。想着之前冯紫英那帮人选择在宁国府喝酒听戏,原来还有这个原因在里头。想着早就死掉的贾珍,想来他是知道的太多被灭口的。
如此一来,这所有的事都串联了起来。只是贾珍是贾敬的亲儿子,那贾珍死的真相,贾敬到底知不知道。
想到这,贾琏冲着贾敬道:“珍大哥就是被冯紫英一伙人下毒害死的,这些人心狠手辣啊!”
这话一出,贾琏没等来贾敬回话,甚至于在场诸人都没把这话方才眼里,贾琏忍不住汗颜,为了一个狗屁王爷连亲儿子都不要,这样的人实在是太凉薄了。
即便胡飞来了,可义忠亲王似乎仍旧没把皇帝放在眼里,毕竟胡飞这几个人浑身血污,看着就不大好。特别是贾敬在旁边冷飕飕的说了句:“圣上,您可小心点,别被胡统领给咬了。”
这话一出,胡统领带来的几个人顿时脸色惨白,胡飞咬着牙看着贾敬,转而恭敬的对皇帝道:“回皇上,我们身上都没伤口。”胡飞说着,随即便对几个手下道:“都是唬人的话,等杀了这逆贼,大好的前程就在眼前。”
两帮人马就在这厮杀起来,最后到底是义忠亲王准备充分,胡飞护着皇帝且战且退,就在快被义忠攻破的时候,救兵到了。
打头的是忠顺王爷,他身后跟着卫十六还有上百个侍卫。这些人一拥而上,朝着义忠亲王等人便冲了过来。
贾敬护着义忠亲王试图冲出去,最后被乱箭刺死,死的好不惨烈,而义忠亲王见大势已去,当即便拔剑自裁,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般干脆果断。
“救驾来迟,还请皇上责罚。”忠顺王爷说完,皇帝当即便上前扶起忠顺道:“都是一家子弟兄,无需那般讲究。”
“皇兄受惊了。”忠顺看着倒在地上的义忠亲王,还有这一地的尸体。
皇帝虽脸色微微有些发白,可整个人精神却极好。似乎盖在头顶多年的阴霾陡然没了,整个人锋芒毕露起来。
“好好收敛,尽忠的侍卫家属要好好安抚,这些事胡飞你来办。”皇帝说完,便由忠顺王爷亲自护着回了行宫。
这边皇帝刚走,胡飞手里的剑鞘猛地杵在地上。一张脸白的吓人,贾琏被他这样子唬了一跳,上前道:“受伤了!”
卫十六在旁看了两眼道:“是被咬了吧!”
这话一出,原本簇拥在胡飞身侧的人陡然散了。贾琏也微微走开两步,胡飞苦笑道:“疯狗爪子上带毒,中毒的弟兄都去了,我怕是熬不了多久。”说完便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胡飞天生命硬还是别的,就在他高烧不退熬了一夜后,竟然渐渐醒转过来,太医说他是身体素质好。
这事之后,皇帝大刀阔斧的开始整治江南甄家和义忠走的近的几家。
这些事非一朝一夕可以理清,索性皇帝在避暑山庄,办起事来干脆利索,更何况如今是无一人给这些世家求情。
义忠亲王多年布局,勾结的人实在是多,忠顺王爷被皇帝委以重任,对这些世家大族大刀阔斧的搜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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