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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之降服贾琏-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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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母看着王夫人,叹了口气道:“等她出了宫,我会给她找个好人家,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我这心也难受的很。”
王夫人心知贾母已经下了决心,自己劝不动她,心中又恼又恨,最后便想到了自己亲哥哥王子腾。
第47章
贾母这些年不是不知道贾府的状况; 可却是不知道竟然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着那些太监上门讹钱,要是那些钱能有一半钱到元春手里; 贾母都不会这般恼怒; 就怕这些钱元春连十分之一都拿不到手。
索性今日进宫贾母也不是全然没有收获,最起码大方的贾琏真真实实得了皇上青眼。要不然那甄太妃岂会如此客气。
贾母想着当初要是满府没个能顶门立户的男人; 何必让元春进宫。
说到底都是儿子不争气; 贾母看了看王夫人; 最后又看了看张瑛; 想着贾府后面的路; 只觉得前路崎岖不堪。
且说贾母虽什么都没说,可张瑛却知道贾母已经默许,因此回府后不过几天便直接剔除了一半丫头小厮,这被剔除的人不愿离府的都去了田庄,愿意离开的则每人拿了二两银子离开。
这些人中,大多是下人里头的边缘人物,甚至有不少是白拿月例的闲人。
张瑛想着这事定然有人要闹出来,毕竟阻了不少人的财路; 却不想第一个闹出来的竟然是贾宝玉。
原因无他; 宝玉身边第一人袭人就在这次出府之列。花袭人花家这些年靠着袭人赚了一笔钱; 日子也宽裕许多; 原本就一直想着赎回袭人,正好贾府这次裁撤下人,花袭人的哥哥于是直接便上门找了管事的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家的一想正好; 在别人家当丫头就算再体面那也是个丫头,哪里有当自由自在的老百姓舒坦,便也没袭人意思,直接就给报了上去。
因此直到来了人请袭人出府,袭人才知道自己就要离开宝玉了。当即便恳求宝玉留下她。宝玉之前就和袭人有了首尾,两人从来都不是普通主仆关系,当下心中一急便去求了贾母。
贾母最疼宝玉,袭人原先又是贾母身边的丫头,当即便叫了婆子过来请张瑛过去。传话的婆子虽脸色颜色板着,可却悄悄朝着贾母后屋看了看。
因此张瑛进屋前便猜到是宝玉那边的事,这不进了贾母的屋子,宝玉靠着贾母,看着张瑛道:“我早问过二嫂子是不是对我有意见,如今看来,二嫂是真的对我有意见了。”
张瑛被宝玉那娇嗔的话给惊住了,这话要是一个女子来说,那是千娇百媚,可宝玉却是个大男人。
“祖母,宝叔叔,这是怎么了,孙媳妇不知做错了什么惹着了宝叔叔,还请宝叔叔直说。”张瑛说完便看向贾宝玉。
贾宝玉一双眼睛微微红着,冲着张瑛道:“好好的府宅,你非得裁撤下人,弄得大家都不开心,如今还要赶袭人出去。”
张瑛被宝玉这话气笑 ,裁撤下人那是因为贾府入不敷出,不得已而为之。不过这话张瑛懒得跟宝玉废话,只对着贾母道:“祖母,孙媳妇裁撤的都是无关要紧之人,并不知道袭人的事。”
“你胡说!”宝玉有些不依不饶。
“府里这么多下人,这次光裁撤掉的就有三百十五多个,留下的有四百二十八位。”张瑛说着看向贾母,轻轻笑着道:“这些多人,我哪里能一一都认得,不过是各处的婆子交上来的名单罢了。”
贾母微微点了点头,贾母也就对鸳鸯几个比较熟,粗使婆子自然并不认得。
宝玉歪着头,看着张瑛,见她神情镇定,似乎真的不知袭人之事,便道:“定然是那些婆子使坏。”
“不如请林之孝家的过来问一问,倘或这里头有什么误会也不一定。”张瑛说着便让人去找林之孝家的过来文化。
林之孝家的在府内多年,早早就得了这信,当即便叫了原本等在后门的花袭人哥哥一道去了荣庆堂。
这边林之孝家的让花袭人哥哥在外头候着,自己则一进了屋子便给贾母请安,这才刚请安好,宝玉便指着林之孝家的喝问:“可是你想把袭人赶走?”
林之孝家的一脸怔愣,转而看向贾母和张瑛道:“宝二爷这话何从说起,袭人这姑娘我疼还来不急呢。”林之孝家的转头看向宝玉说道:“宝二爷,这花袭人哥哥正好跟着我过来,说是想亲自来接自家妹子”
“喊他进来说话。”老太太白了一眼林之孝家的,早就看穿了她的心思。
林之孝家的暗骂自己精明过头,当即便低着头去把花袭人哥哥带了进来,花袭人哥哥没敢抬头,进门便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就是袭人的哥哥?”宝玉因喜爱袭人 ,自然也看不得袭人哥哥委屈。
花袭人哥哥听着是一个男的声音,想着莫不是那位宝二爷,便说道:“我是花袭人的兄长,之前家里困难,便卖了自家妹子,如今家里宽裕了,便想着一家团聚,倘或宝二爷不愿意,那我也不能强求,只盼宝二爷念在我妹妹多年伺候的份上,善待我妹妹。”说着便对着宝玉磕起头来。
这话一出,贾母看了一眼宝玉,对下面的花袭人哥哥道:“袭人是个好的,你且领她回去好好给她配个婆家。”说着便看了一眼林之孝家的。
林之孝家的当即便上前拉起花袭人哥哥道:“袭人她哥哥,快随我走,老太太最是和善慈悲,怎么不会让你们一家分离呢。”说着便拉着袭人哥哥就走了。
宝玉一张脸涨的通红,他不知道竟然是花袭人哥哥主动要赎回袭人,如今闹了个笑话,好不懊恼,可只要一想袭人,便忍不住冲着贾母撒娇道:“老祖宗,我舍不得袭人。”
贾母刚才短短时间,心里便有了个想法,如今看着宝玉道:“你屋里除了袭人还有晴雯麝月等,袭人父母想她,你岂能让她们骨肉分离。”
宝玉扭着贾母胳膊摇摆道:“我不听,我就要袭人。”
“胡闹!”贾母左手一拍,桌上的茶盏直接掉在了地上,宝玉还是头一次见着贾母生气,当即脸便黑了。贾母看着宝玉道:“你年纪大了,万不可被一个丫头辖制了去。”
宝玉心知贾母起了火,当下便一阵讨好卖乖,贾母见他嘴甜便放了过去。张瑛在旁听着,总觉得宝玉对袭人感情不一般,似乎超过了一般的主仆关系。
这事没多久,便传到了王夫人耳朵里。
王夫人本就因元春之事烦恼,如今听了这话也顾不得什么,当即便带着周瑞家的等一众婆子去了宝玉那边,宝玉住在贾母后屋的暖阁里,这般动静自然是惊动了贾母。
鸳鸯揉着贾母肩膀,听着后面传来的声响,担忧的看着老太太,贾母则眯着眼睛拍了拍鸳鸯的手道:“继续。”
“要不我去招呼声,让她们声音小点。”金鸳鸯生怕贾母和王夫人起了嫌隙,便有意说合。
“别去,她一个做媳妇的,生了一女二男,哪里是我这个老婆子能管得了的 ,她要管自己儿子,我拦不了,让她去。”贾母说着便只当没听见。
宝玉就在贾母后屋暖阁住着,王夫人也是急昏了头,竟然没知会贾母便带着人来了宝玉屋内。也是赶巧了,这一进屋便见着宝玉正给秋纹梳头发。
随着王夫人一声冷哼,秋纹直接小脸一白就跪在了地上,王夫人看着秋纹,还有一旁的麝月晴雯等人,当下便怒喝道:“我心甘宝贝一般的孩子,居然伺候这些下贱东西,你们也配!”
秋纹低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麝月则整个人就跟呆住了一半沉默不语。其余丫头则跟着晴雯跪在地上,也不知吓的还是别的,个个都跟个木头桩子一般。
“一个个的都给我好好听着,爷们不是你们能随便肖想使唤的。”王夫人说完,周瑞家的上前便道一把揪住秋纹,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甩了两个嘴巴丢在了一旁的粗使婆子,当日晚间便打发了出去。
且说王夫人训了宝玉后,还没出门便眼皮直跳,陡然想到今儿这事鲁莽,当即便转身去了荣庆堂正屋给贾母请罪。
鸳鸯出来迎了王夫人,面带三分笑的说道:“实在不凑巧,老太太昨日累着了,刚刚睡下了。”
“睡了!”王夫人看着鸳鸯,鸳鸯一张脸无一丝异常,万分恭敬的说道:“二夫人,待会老太太醒了,我让人去通知夫人。”
“不麻烦鸳鸯了 ,本也没什么大事。”王夫人说着,便就此走了。
金鸳鸯笑着目送王夫人走远,这才起身回了里屋,只见着贾母端坐在罗汉床上,上前便道:“二夫人走了。”
“这些年她心大了。”贾母说完,鸳鸯便上前服侍贾母净面,又拆了发髻给贾母篦头。
对于贾母的心思鸳鸯这些年清楚地很,之前倚重王夫人也是无奈之举,如今既然有了琏二奶奶,那自然要用起来,这府里岂能一人独大,只有左右平衡才更好掌控。
且说王夫人听了鸳鸯的话,想着老太太到底年纪大了,精神不济也是有的,因此便信了,只在晚饭前让人送了一匣子绿豆桂花糕过来,说是给贾母尝个鲜,贾母看都没看便让鸳鸯拿去给几个丫头分了。
第48章
连绵不断的春雨淅淅沥沥; 张瑛带着黛玉迎春等看过了这几日的账本,便坐在廊下看雨。菊青架了个火锅,端了几碟子牛羊肉; 还有刚出的豆苗和小青菜豆芽等。
几个人围着火锅吃的脸蛋热乎乎的; 黛玉吃了两口羊肉便放下了筷子,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喝了; 探春瞧着便笑道:“林妹妹平日里吃的清淡; 怕是吃不惯羊肉。”
黛玉夹了一筷子豆芽吃了; 看着探春道:“哪有不爱吃肉的。”
“林妹妹身子可大好了!”张瑛瞧着黛玉刚来时身子单薄; 如今脸色红润; 就是身子过于单薄。
黛玉左手拂过脸颊,看着张瑛道:“近来大好了,还得多亏二奶奶这些日子的照看。”
“可别说这些客套话,你是老太太唯一的亲外孙女,也是一家人,不必如此外道。”张瑛说着便让菊青撤了火锅,煮了一壶花茶。
花香四溢,张瑛看着跟前的雨声; 想着没有几天便是殿试; 想那高文井定然和上辈子一样金榜题名; 一飞冲天; 只不过这些都和自己再无半点关系。
“琏嫂子,听过过几日便是状元榜眼探花游街的日子。”
探春说着便私下里拉了拉迎春衣袖,迎春面带羞怯的说道:“嫂子; 听说这游街是每三年一次的幸事,临街的酒楼饭铺那时候都会高价租出。”
黛玉虽一语不说,可一双眼睛却发着亮光,惜春则看了看张瑛,装作若无其事的样。
张瑛想着这几位之前在府内拘的久了,自己来了后便时常带她们出门,竟然不知不觉的就把她们的心养野了,竟然想着出门看状元爷。
迎春过了年已经十四,探春和迎春就差半岁,就连黛玉都十三了。张瑛看了眼她们,调笑道:“怪我这个嫂子不称职,你们年岁大了,我都没意识到。”
这话一出,迎春红着脸低了头,黛玉上前便道:“亏你还是嫂子呢,竟然说这话,好没道理。”
探春歪着脸说道:“好嫂子,我们几个人见识浅,你就带我们涨涨见识吧!”
“既然几位大小姐有心,那我岂有不遵命之礼。”张瑛笑着便应了下来,当下便让人去了福庆楼二楼定了个雅间,那地方位置最好,也不知还有没有空的雅间。
且说办事的小厮还没回来,便有人在门房那递了帖子,指明给要张瑛。
牛皮纸信封内是一张桃花小笺,上面只有一句话,给琏二奶奶定了福庆楼雅间,以供二奶奶观赏状元郎幸事。署名处则只写了:浣娘。
这浣娘是谁。张瑛觉得这名字有些熟,可又想不起来,直到派去的小厮回来说是一去福庆楼,说是贾府要定二楼雅间,那掌柜的却一脸惊讶说是已经有人给荣国府定了一个二楼雅间,还拿出了本子来看,连钱都付过了,足足三十两银子。
张瑛看着信纸上文秀的小楷,明显是女子的字体再加上署名,这个叫浣娘的到底是何人,还请自己去看状元游街,难道是……
想到这里,张瑛觉得可笑,难道这世上除了自己活过两辈子,还有别人不成 ,还有谁能笃定,高文井一定就能高中状元。
要么是谁闲的无聊开玩笑,要么就是有人为高文井给自己添堵。
既然人家都把雅间给定了,不管如何张瑛都要去,还要大大方方的去。
且说那日,天高云清,贾府侧门一开,两辆马车徐徐而出,张瑛一身天青色长裙,手腕上带着一对累丝白玉镯,头上带着白玉嵌金华胜,两边则各戴了三支羊脂白玉兰花发簪。
几人直接便在婆子的带领下去了二楼雅间。里面空无一人,倒是早早的便备好了三四个小点心外加一壶上好的龙井。
迎春坐在窗前,探春拉着黛玉惜春一起坐下,张瑛招呼小厮再去点几个菜来,这才坐了下来。
几个人来的略微早了些,本来迎春等人就是为了图个新鲜,毕竟是头一次在酒楼吃饭,个个兴致勃勃,跃跃欲试的,不仅又点了酒楼的招牌菜还外加了一个酱肘子。
“这酱肘子我可不吃,实在不雅。”探春笑着看向黛玉。
黛玉则撅着嘴说道:“雅不雅的和酱肘子有什么关系,都是世人偏见,好好的酱肘子招谁惹谁了。”
“林妹妹在府里可从没这般,这出来了,胆子都大了。”探春打趣黛玉。探春说着便拉着黛玉轻声道:“其实我也一直想试一试猪脑,听说那东西补脑,可就是太吓人,府里也没这东西。”
这话说完,迎春惜春都笑了起来,黛玉顶了下探春的脑壳道:“真真是个胆子大的。”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随着开道的衙差举着回避的令牌过来,迎春黛玉等人都挨在窗户口,看着楼下骑在高头大马上的状元郎等人。
张瑛站着,远远的看着高文井一身状元服饰,面带红光,好不威风。
“二奶奶,隔壁有人请。”菊青进了屋内,压低声音跟张瑛说道。
这才刚出门,便见着隔壁雅间门口站着一味红衣女子,头上只带着一枚凤尾金钗。
“这位想必便是浣娘姑娘。”张瑛说着,便进了屋。
瞧着张瑛如此镇定自若,浣娘似乎有些讶异,转而便冷笑一声,看着窗户下的人群道:“高公子金榜题名,想必琏二奶奶想不到吧。”
听了这话,张瑛当下便笑了起来,看着浣娘道:“高文井才高八斗,自幼便有学的文武身,货与帝王家的宏源,他能高中早就是我意料之中的事,这位姑娘未免也太想当然了。”
本以为是个有想法的女子,却不想出口便是如此狭隘,张瑛不意兴阑珊起来。
而那位叫浣娘的本以为张瑛定然懊恼羞愧,却不想这般的冷静自若。浣娘看着张瑛坐在椅子上看着自己,那神情带着一股子惋惜还有怜悯,当即便怒道:“琏二奶奶!”
“浣娘的金钗好生漂亮,是高文井送的吧!”张瑛说着,便起身站在窗户前,嘴角勾了一丝讥笑。
“你怎么知道!”浣娘疑惑,转而道:“难道你查过我。”
张瑛低头轻叹,这世间的女子皆聪慧无比,可只要沾染上情字便会一叶障目。
“何须查探,你这金尾凤钗一共有三枚,我那一枚,你这一枚,还有一枚也不知在哪位佳人头上。”张瑛说着,便走了过去,见浣娘脸上脂粉堆砌,看得出年岁不轻,忍不住多嘴道:“想必浣娘姑娘你已经过了双十年华,既然已经不是不经世事的小女孩,那我就实话实话了 。”
张瑛说着,看着浣娘不信的神情,嗤笑一声,接着道:“这事不难猜测,姑娘出身不好,流落风尘,这些年略有薄产,认识了一位才高八斗的公子,而那位公子一方面时不时的接受姑娘馈赠,另一方面又说自己有一青梅竹马自幼认识的千金小姐。本来公子想着和浣娘继续来往同时还迎娶那位小姐,却不想那位小姐突然嫁了人。这位公子想必对浣娘说小姐认识了侯门公子抛弃了青梅竹马的自己。而浣娘则为公子意难平,想着好好给公子出口恶气。”
浣娘直接跌坐在对面椅子上,一双眼睛看着张瑛,脸色变了几变,最后道:“二奶奶这话从何说起!”
见她始终嘴硬,张瑛不便再和她废话,只冷冷的说道:“你付出了这么多,难道就不想光明正大的站在他身后。”
浣娘歪着脸看着张瑛,继而冷笑道:“高公子这般人品样貌,我配不上他,只要他时不时的来看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直到此时,张瑛猛然意识到,上辈子她见过这人,不仅见过还照过面,只不过上辈子浣娘出现在高文井身边是以他远房守寡表姐的身份出现,一直住在郊区的田庄里,是个可怜人。
张瑛出了屋子,顿时觉得舍弃了一屋子的阴霾,看向仍旧有说有笑的黛玉迎春她们,不由得松了口气。
且说王夫人挑了个日子便带着礼品去了王家,王子腾夫人正好在家,薛姨妈则坐在王夫人对面。
王子腾夫人看着气色很好,一见了王夫人便道:“你侄女大喜了。”
“什么喜事,嫂子快跟我说下,也让我乐呵下。”王夫人说着,便让一旁的周瑞家的端上了带来的古玩布匹。
薛姨妈在旁道:“说起来这个事,还是王仁这孩子懂事,他见他妹妹没个归宿,便到处想办法,这不认识了一个才貌双全的年轻公子,这不今日那公子便高中状元,正在游街呢,王仁带着凤哥去看闹了。”
“那感情好,可真是大喜啊!”王夫人说着,又压低声音道:“这就叫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王子腾夫人笑着道:“行了,等定亲后这事再正式介绍给你们认识,确实是个难得一见的青年才俊。”
王夫人听着,立马又说了一车好话,哄的王子腾夫人眉开眼笑。
第49章
虽之前王夫人和王子腾夫人为了王熙凤的事有些隔阂; 可如今王熙凤已经许了王子腾看好的青年才俊,王夫人姿态又低,王子腾夫人自然是瞧着王夫人顺眼起来。
这不说了几句之后; 王夫人便上前道:“凤哥是个有福的; 只可惜我那苦命的儿。”说着便红了眼圈。
薛姨妈看了一眼王子腾夫人,转而看着王夫人道:“珠哥儿去的早; 总算是留了个念想。”
王夫人一只手搭在薛姨妈胳膊上; 低声道:“我统共就生了一个姑娘; 如今还在宫里受苦。”
薛姨妈略带尴尬的看了一眼王夫人; 立马换了一张脸道:“瞧我这人; 真是个笨嘴笨舌的。”薛姨妈说着看了一眼沉默不语的王子腾夫人道:“瞧我这记性,昨儿个下面有人送了不少上好的春笋过来,我这就去让她们挑好的出来,待会让姐姐带回去让老太太她们尝尝鲜。”说着便出了门。
“元春是个懂事的。”王子腾夫人端着茶盏,正好遮住了半张脸,王夫人看不真切,只得按了按眼角道:“嫂子,当初老太太栽培元春; 我这心理不是滋味; 如今她们瞧着元春不行了; 便要放弃她; 我这当娘的实在舍不得。”
当初贾母扶持元春,一来是贾府就没个能成事的人,二来也是王家私下里给了贾家准信; 王家会支持元春。贾元春入宫,面上只代表了贾府一家,其实是贾王两家之力。
只可惜,这些年来,元春在宫里始终没有出头。
王子腾夫人放下茶盏,一双眼睛带着探究看向王夫人,王夫人则直接道:“要是元春到了年纪放出来,那可就是高不成低不就了,这辈子可如何是好。”
“这事我做不得主,等你二哥回来,我再细细与他商量,你且回去,这事万不可跟老太太多话。”王子腾夫人说着便安慰了几句,虽然没得着准信,可王夫人瞧着王子腾夫人这样,便知她心软了,也知道这话过犹不及,点到即止便可,当下便不再多话。出了门来,正好见着薛宝钗陪着薛姨妈在院子里聊天。
不过几个月,薛宝钗是越发的懂事乖巧,见了王夫人自是语笑嫣嫣,说话得体大方,举止文雅。
王夫人看在眼里,着实是越看越欢喜,只不过一想到薛宝钗抱着进宫小选的念头,便脸色微微暗了点。只不过这点小眼色转瞬即逝,谁都没看出来。
待晚间王子腾回了府后,王子腾夫人便说了元春这事。王子腾膝下只有两女,且都嫁了人,王家也没合适的姑娘入宫,之前一力支持元春倒也出了不少力。
如今听着这话,不觉得有些灰心。想那贾元春也是个才貌双全的姑娘,怎么进宫这么多年毫无进展不说,竟然还连之前的路都被堵住了,也不知是她时运不济还是自己个问题。
王子腾夫人在旁道:“宝丫头不过几个月便要进宫小选,这两个人倒是撞到了一起。”
听了这话,王子腾冷哼一声,不以为然道:“二妹糊涂,薛家也是各扶不起的,宝丫头被耽误了。”
“爷,难道宝丫头成不了。”王子腾夫人似乎不信,想那薛宝钗才貌人品哪样都不差。
王子腾看着自家夫人,想着自己那两个妹妹,整日不省心,不由得长叹一声:“薛蟠在金陵打死了人,那贾政找了人给他脱罪,竟然找了个最容易出纰漏的法子,说什么薛蟠被冤魂索命已死之类的鬼话。薛家已经有人犯了人命,身家不清白,宝丫头如何能小选通过。”王子腾说完,坐在椅子上,冷着一张脸道:“贾政那人,也不知他是真不知还是故意为之。”
王子腾夫人一听这话,陡然一惊,想着这薛家母女俩为了进宫小选可没少奉承自己,况且宝丫头那是那般聪慧,要是为了这个事就此失了前程,可如何是好。
似乎是看出了自家夫人想法,王子腾说道:“其实进宫小选也不一定就能一飞冲天,贾元春不就是前车之鉴么!”
“这话也对,元春那般的人品样貌,又集合咱们两家之力,都没能让她出头,真是误人误己。”王子腾夫人说着便不再说话。
王家虽是四大家族之一,可之前不过是附庸贾史两家而已,可今日不同往日,如今贾家和史家虽号称是公侯之家,可真正能顶门户的却一个没有,倒是王子腾已经是天子近臣了。
只可惜王家只有王子腾一人,实在是身单力薄,如果有个人能在宫内守望相助那自然再好不过。正因为有这个想法,才会有之前协助贾府帮衬元春,后来薛家才会送薛宝钗进宫小选。
只可惜,贾元春进宫多年无果,薛宝钗又被薛蟠耽误了前程。这步棋,该如何走,王子腾久久下不了决心。
宫中皇极殿,贾琏换班回来,正好见着石丛光了膀子擦身,上前便拿了一块丝瓜囊递给石丛,石丛道谢后便冲着贾琏道:“我们这一起进来的,如今就你一个人还留在内殿,发达了别忘了兄弟们啊!”
“哪能啊,我还等着和你喜酒!”贾琏说着,便冲石丛挤眉弄眼起来。
晓是石丛皮肤黝黑,此刻也红的发亮起来,一双眼睛黑的发亮,微微带着一股子不好意思道:“这事你也清楚,我母亲喜欢她,我也喜欢她,只是老太太她们不喜,说她家败了,这身份最多做个贵妾,可我想着,既然我喜欢她,自然不能委屈了她。”石丛这么一个膀大腰圆的壮汉略带娇羞的说着这话。
贾琏瞧着他身上的腹肌,还有手臂上那一块块的肌肉,不由得一阵恶寒,强忍住劝道:“过的好才是真的好,别的都不重要。”
“听说你媳妇出自诗书世家的张家。”石丛拿了麻布擦身,接着便捞了一件中衣穿上了身。
这间屋子除了住石丛和贾琏还有别人,这不贾琏把自己床铺拾掇干净,直接躺在了上面,歪着脸道:“嗯。”
“她来京不久,认识的人少,平日在府里又不大走动,要是贾兄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让贵夫人带她出门走走。”石丛说着便一脸恳求。
贾琏看着他那一双饱含恳求的眼神,忍不住便道:“都是一家兄弟,这等小事直说便是,如今你俩还未成婚,等成了婚我就让我媳妇带你夫人出门走走。”贾琏说着便上前揽过石丛肩膀道:“前几日你和那几个小子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
石丛一脸无奈,看着屋内除了他俩没旁人,便低声道:“这不是见你没被调回原位眼红了呗,问我是不是给公公塞了银子。”
贾琏翻了一个白眼,讥笑道:“哪个公公能左右咱们老大的想法。”
石丛眼珠子一转,低声道:“说起来,胡统领好久没露面了。”
“有什么公差吧,这不是我们能随意猜测的。”贾琏说着,从枕头下摸出一个臭袜子,直接丢在了隔壁床上。自从贾琏在宫里当值后,一开始还挺注意卫生,如今时间久了,竟然觉得平常,经常睡觉睡到半夜才想起来还没洗脚洗脸。
一群大老爷们住在一起,即便有伺候的小太监,也常常是懒得换洗内衣,不过是保持个面子功夫罢了。
这头贾琏刚躺下歇着,新出的当值表便出来了,几个组长一看,当下心中一喜,看向贾琏的眼神透着一股子诡异。
贾琏不理他们上前一看,只见一个月都没有自己打排班。其中一个和贾琏同期录取的上前略带讥笑的拍了拍贾琏的肩膀,冷嘲热讽道:“还是贾兄运气好,连着休息一个月,可真是运气好啊。”
能入龙禁尉的都是有脑子的,即便是有想法也不会轻易露出,这样敢当面讥笑贾琏的人毕竟少数,石丛上前瞪了一眼那人,安慰道:“胡统领不在,这个排班表也不知是谁排的,时不时有人故意的。”
贾琏一张脸带着浅浅笑容,若无其事道:“宫里的当值表本来就是不一定,随意的很,正因为这才能保证安全,每个人永远都不知道下次当值是什么时候,永远不固定。”贾琏说完,看向石丛道:“不过是正常之事,我岂会多想。”
“那就好,这一个月好好休息,等过几日我来找你喝酒。”石丛说着便带着贾琏走开。
拿出排班表的组长看着余下几个面带不忿的人,只冷冷的剐了他们一眼,这帮新人,着实拎不清。倒是那个贾琏确实有点意思。
且说贾琏天亮便出了宫,坐在马上这心理不郁闷那是假的,之前对石丛那一番话说的义正言辞,可其实心理虚的很,这些日子在皇极殿当差,皇上再也没找过他不说,喜公公对他也是平常,看不出什么。可以说,不过是换了个地方当木头桩子。
这不一出了宫,一人独处后,贾琏一张脸便垮了下来,闷闷不乐的晃晃悠悠,既不回府也不去哪里,就在城内瞎逛。
第50章
从这头逛到那头; 最后不少小摊都留意到这个身着华服的公子哥,贾琏默默的擦了把汗,打算回府; 总这么晃悠也不是个事; 难道真的从此要坐冷板凳了。
抱着这个念头的贾琏,一回了府便钻进了书房。
张瑛听着下人回报; 想着贾琏他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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