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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祝]梁家小妹-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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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无神的眼睛一下子雪亮,随即就殷勤地教梁月如何如何处理。并把没用过的月信带给了梁月,还让她暂时换上她的衣服。不过处理这些事情就避不开祝英台的丫头银心。

    银心倒是没怎么惊讶,看来祝英台和她的感情十分好,梁月是女人的事情,祝英台一定和银心提起过了。当然了,银心对梁月的态度就没有祝英台那么热忱,甚至十分漫不经心。不过梁月自然不会深究,她们愿意帮助她,她已经很感激了。

    受了一夜的寒冷,梁月只觉得浑身都不对劲,回了宿舍就想躺到温暖的被窝里面。

    见到马文才之后,她的脸色就更差了。因为她现在身体不舒服,实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应付马文才。于是,她先发制人:“文才兄,我今日好困,想早点休息,你有什么疑问,可以下次再问吗?”

    马文才冷哼一声,对于梁月这种“生病了也不要依靠他”的态度很是不满。当然,他心里的确有很多疑问,比如,梁月到底是哪里受伤了?她那件有血迹的裤子究竟哪里去了?虽然不满和满腹疑窦,但对上梁月疲惫的眼睛,马文才倒也没多话。

    梁月褪去鞋袜就躺入自己的被子里,严严实实地将自己裹起来。马文才觑了她一眼,轻哼一声,倒是亲自去关了门窗并熄了蜡烛。

    室内顿时一片漆黑,黑暗中的梁月感到身上一重,原是马文才将他的被子盖到了梁月身上。嘴里念叨着:“这么热的天气,还能冻成这样……”

    梁月动了动身子,忽而一只大手伸入了被窝里面!她浑身轻轻颤抖着,马文才的大手已经沿着她的手臂,握上了她的手。

    “怎么如此冰冷?小越,你莫不是得了风寒?”

    “……没事……”梁月想把他的手推出去,却被马文才握的更紧了。

    “别动了,休息吧。”

    如此的姿势,浑然像是被马文才抱在怀里一般。虽然他身上很温暖,梁月也很想汲取这股温暖,可是,梁月也不会忘记男女有别。她倔强地将人推开,然后往床沿靠了靠。

    马文才盯着梁月的后背许久,一把将人捞到了怀里。

    “你再乱动,我就扒光你的衣服,不给你盖被子,冻死你得了!”马文才恶狠狠地说着,四肢攀上梁月的,将人抱的紧紧的。梁月已经没有力气再折腾,只用眼神透露出几许不满。倒是马文才浑身火热,像个人形火炉,梁月缩在他的怀里,脑子里还想着——原来这么霸道嚣张的人身子也是暖的,不多时就沉沉睡去了。

    看着怀里的睡颜,马文才仍旧是不明白,到底梁月是哪里受了伤?

    第二日的梁月虽浑身不舒服,却还是早早就醒了。只因她觉得自己的腰间似乎多了一样奇怪的东西。她一开始甚至想伸手去触碰,可因为太疲软就没动作,而是动了动身子。也就是这么一动,她才发觉某人像是一只八爪鱼一样抱着自己,右腿更是明目张胆地缠在自己的身上!便是梁月不经人事,也该知道那顶着自己的东西是什么了!

    她两世为人,还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她僵着身子不敢动,某人却在她身上又蹭了蹭,温热的鼻息落在她的脖颈边,腰间的触觉越发明显!梁月觉得脑袋里好像有道闪电噼里啪啦地响着!

    “……小越……”

    “马文才,你快起来!你、你、你、你那个……”梁月闭着眼睛不敢看马文才。结果叫了半天没人理她。她这才敢睁开眼睛去瞅马文才,但见他好像还在睡觉?!那他刚刚叫她名字做什么?她正怀疑自己太紧张出现幻听的时候,马文才又开口了:“……小越……越儿……”

    这丫是做梦吗?他在做什么梦?梦里的人是自己?

    想清楚的梁月顿时脸黑了个彻底,想也没想一脚踹在马文才的腰上。

    “……”

    马文才被她一踹,哪里还能睡着?!瞪着眼睛看梁月,见她小脸绯红,衣裳凌乱,一时也分不清到底是在梦境中,还是现实。梁月哼了一声,心底发誓以后再也不让他抱着自己睡觉了!马文才清醒了一些,才觉腰上有些疼,怒道:“梁越!你一大早的发什么疯?!”

    梁月闭了闭眼,不开口,就红着一张脸,动作麻利地穿衣洗漱出门上课,一气呵成。闹的马文才一腔怒气反而没处撒了。

    上课的时候,陈子俊说因为谢道韫离开书院了,山长打算请五柳先生陶渊明来给大家讲课。听见“陶渊明”的名字之时,梁月也有被雷到的感觉。毕竟在梁月的印象之中,《梁祝》是个传奇故事,五柳先生却是实实在在存在历史上的人……当然了,也就是一瞬间的感觉。毕竟她现在可不就在《梁祝》的故事中,而且此前还见到过谢道韫了……

    当然了,因为五柳先生生性洒脱,居无定所,故而呢,山长也不知道陶渊明究竟在哪里。

    所以,陈子俊打算挑几个学子下山去找人。本来大家一听说“下山”就可以不用上课,都纷纷表示要去。可是,后来陈子俊又说这段时间朝廷会派人来书院,若是能入来人的眼,品状排行和将来的仕途都是不消说的。事关将来前途,大家立刻又表示不去了。

    梁月心里想的却是,最近自己和马文才之间发生了许多事情,她实在闹不明白马文才的想法了。不如趁现在下山找人,顺便让自己清醒清醒,也理顺思路,搞清楚这丫的到底是怎么回事。于是,她立即举手表示要去。与她一起举手的还有祝英台。两人同时举手,然后对视了一眼。梁月心想昨天晚上祝英台就很不对劲,大概是和梁山伯有关系,这么急着下山,该不会也是为了避开梁山伯吧?

    她立即又去看梁山伯,却见他一脸的无奈,对着祝英台欲言又止。

    她看梁山伯的时候,马文才也在看她。眼里都要冒火一般。

    陈子俊这个时候开口了,因为找人的事情复杂,需要多一些人手。问谁还愿意和祝英台、梁月一同下山。这次举手的人是马文才和梁山伯。陈子俊一时也糊涂了,让梁月和祝英台自己挑一个人一起下山。

    “马文才!”祝英台不假思索地说了。

    “大哥!不是……梁山伯!”梁月轻咳一声,也不管马文才阴鸷的眼神,大声道。

    陈子俊赞赏地看了他们四个一眼,道:“难得你们四个愿意为了书院而下山去找五柳先生。不过这次任务艰巨,为了早日完成任务,你们就兵分两路下山去找。那么,祝英台,你就和马文才一起,梁越和梁山伯一起吧。”

    “不行!”梁月立即反对。开玩笑,她日防夜防就是防马文才对祝英台起什么不该有的心思!要是让他们两个一起下山,路上有个好歹那都是促进彼此感情的催化剂!不过,她反对的太快了,所以陈子俊的脸色就有些难看,语气也没那么好,道:“梁越,刚刚不是你自己选的梁山伯吗?现在又因何要反对啊?”

    梁月也知道自己这声“不行”太突兀了。

    梁祝和马文才三人神情各异,心思也都不同。

    梁月僵着头皮道:“回夫子的话,学生想和祝英台一起下山。”

    陈子俊沉吟一声,道:“梁山伯和马文才也是你的同窗,你岂能厚此薄彼啊?此事就这么定了,梁越,你不许再多说了。”

    “是,夫子。”梁月知道陈子俊最好面子了,说来说去都怪自己刚才太急了!还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明明听陈子俊的意思是让三个学子下山的,自己才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大哥,现在可好……只见梁月眼睛眨了眨,露出一丝丝笑意来,仿佛另有了主意。

    马文才面上无表情,一手却紧紧捏着桌角。和他同桌的学子看了,一个劲地冒冷汗,身子努力离开马文才远远的。一堂课下来都没有超过三七分的三八线!梁月在后排看了都忍不住给这个学子点个赞!

  ☆、第39章

    因为寻人的事情很着急;大家的课业又重;所以要尽快下山尽早找到五柳先生。

    当天早上下课后;梁月四人就回宿舍整理自己的行李了。马统乍一听到马文才要下山去找人的消息还不敢相信;但是又不敢直接问马文才;于是就一边整理行李,一边对梁月说:“梁公子;这是怎么回事?书院里那么多的学子;为什么要我们家少爷去找啊?还不准带书童一起去,这我家少爷身边没有我服侍怎么成呢?”

    说实在的,梁月也不理解马文才啊。毕竟对于马文才来说,品状排行是重中之重,这次他做这样的决定;原因也就天知地知他自己知道了。马统也就是干着急,并不奢望能从梁月那里得到回复,念叨了完了,继续道:“就算要下山,也应该和你一起啊。那个祝英台是和梁山伯一伙的,我家少爷一直看他不顺眼,这次怎么会和他一起下山呢……”

    后知后觉的马统说完才想起来他嘴里的“那个梁山伯”可是梁月的“大哥”,于是,他乖觉地闭嘴了,到一旁默默地收拾行李。因挨着马文才,不知怎么得罪了他,又被马文才瞪了一眼,马统越发地沉默了。

    梁月将一切看在眼底,感慨马文才这厮也不知从哪里找来的马统,如此忠心耿耿!

    换一般人面对马文才这种恶劣的脾气和动不动就踹人啊、瞪人什么的习惯,早就记恨在心了,也就马统真真是忠心。整理完行李,放钱袋的时候,梁月忽然想到一个很重要的问题,那就是——下山找人的话,吃住什么的都要花钱,可陈夫子好像没有说找人的费用可以报销啊……

    = =

    那厢马统给马大爷装了整整一袋子的银子,光看着就让人有沉甸甸的感觉!梁月觉得自己有什么问题还是不要问马大爷好了……

    为了配合他们的行动,书院还特意给四人准备了马匹。去马厩选马的时候,马大爷愣是没看别的马一眼,直接让马统把他的大黄牵来了。梁月对挑马什么的一窍不通,还是梁山伯心细发现了这一点,给梁月挑了一匹脚程不快,耐力却足且性子温驯的老马。他接着又给马术不错的祝英台选了一匹。不过祝英台没理他,淡淡地牵了一匹自己选中的马。

    梁月看这两人闹别扭,也不知道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情。没想到梁山伯叹了一口气,问梁月道:“阿越,你和文才兄是怎么回事?怎么都不说话呢?”

    ……

    只见马文才两手环在胸前,一副“睥睨众生”用鼻孔瞧人的模样。眉眼里还透出不加掩饰的不耐烦。马统则殷勤地在边上给大黄喂草,嘴里念叨着:“少爷这次出门没有人伺候,大黄啊大黄,你一定要好好照顾少爷啊,赶路的时候不要将少爷颠着了,晚上在客栈马厩不要发出声音惊动少爷……”

    梁月嘴角一|抽,回头反问梁山伯:“大哥,我见你和英台也不说话,又是怎么了?”

    梁山伯嘴角一弯,眼底露出无奈和一丝丝的纵容。

    “必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的英台生气了。”说完,梁山伯蹙眉道,“英台自小娇生惯养的,这次下山,我真怕她不适应。”

    梁月趁机道:“那个……大哥,你知道文才兄一向和英台不对付。而且文才兄武功好,动起手来的话,英台一定不是文才兄的对手……”

    “英台说话性子又急,若是不小心惹怒了文才兄……”

    “文才兄家世又好,就算不小心动了英台,只怕事后也无人敢追究……”

    梁月每说一句,梁山伯的眉头就皱紧一分。最后梁月郑重地道:“大哥!既然如此,我们绝对不能让英台和文才兄同行!”

    “可是夫子都已经吩咐过了……”梁山伯也是动了心思。

    梁月道:“夫子和山长又没告诉我们五柳先生所在,甚至连个找人的目标和方向也没有。左右下山进城的路是一条,大哥,我们和他们一起进城吧!等打听到了消息再分道扬镳怎么样?!”

    梁山伯虽然憨厚了一些,却不是不知变通的。当即笑着应了!

    那边马文才看梁月和梁山伯有说有笑,憋着一肚子火气的他一拳砸到了马厩边上的木桩上。闹出好大一声响,完了,还对马统大声道:“马选好了就走!磨磨唧唧的,是打算今天都不下山了吗?!哼!”

    祝英台也觉得心里怪怪的,毕竟她知道梁月是女人啊,而且她之前就觉得梁山伯对梁月不比自己差,虽然自己这几天都在回避着梁山伯,就怕和梦里一样,自己喜欢上了梁山伯。但真看着梁山伯和别的女人亲近的样子,心里还是忍不住难受和酸溜溜的。

    听马文才那么说,祝英台也牵了马对银心道:“我不在的几日,你自己好好照顾自己。走吧。”

    银心小丫头就用那双杏眼狠狠一瞪梁月,闹的梁月莫名其妙!四九倒是和梁山伯一样憨憨傻傻的,完全没看出银心的情绪,还上前和银心说话,又来可能是被银心说了什么呛到了,一脸“我到底做错什么了”的表情。

    不论准备的途中出了多少杂七杂八的事情,总算是在一盏茶的功夫后到了山门口。

    荀巨伯早早就在山门口等着了,和梁山伯、梁月说了一些体贴的话,又去与祝英台道别了。这才和他们挥手告辞。马文才虽然一脸不耐烦,可刚刚荀巨伯和梁月说话的时候,他还是明显地表现出了和表情不符合的认真之色。想必是竖着耳朵听两人说什么。可惜的是,马大爷表现的太不明显,谁都没注意到。

    马文才和祝英台纵马走在前头。梁山伯与梁月落在后头。

    毕竟下山是有任务的,所以梁月还是仔细琢磨了一番找人的方向。

    她正想和梁山伯交流交流想法的时候,走在前面的祝英台已经问马文才:“我们该如何找到五柳先生?”

    马文才心思也不知在哪里。听祝英台这么问,不屑地道:“有名有姓自然能找到!”

    “可是人海茫茫啊……”祝英台担心了。马文才却是傲慢地哼了一声,道:“那就把人海都集中在一起,我有办法!”说完,他勒停了马,转头去看梁月二人,道:“你不是要和你的好大哥一起去找人吗?跟着我们做什么?我可告诉你了,等我们找到了人,功劳是绝对不会分给你们的。哼!”

    敢情马大爷觉得只有他一个能找到人了是吧?

    梁月心里默默吐槽,不过为了防止马文才和祝英台生出什么别的事端,她还是装着听不懂的样子,道:“文才兄,书院只有一条下山的路,人人走得,怎么能叫我们跟着你们呢?”

    梁山伯到底知道梁月的心思,自觉是被马文才说中了,虽然目的和他说的不同。因此道:“马公子,我们下山的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五柳先生。只要能尽早找到五柳先生,怎么样都好。你也放心,我和阿越是不会和你争什么功劳的。”

    马文才哼了一声,回头去了。

    祝英台一直没说话。听着梁山伯的声音,只觉得心慌意乱的。

    下了山后,走几步路就是闹市了。四人都下马来,牵着马走。马文才忽然拿起背篓里的弓箭,还回头对梁月抬了抬下巴,道:“你就看着我是如何找到人的吧!”话毕,他更是挑衅地看了一眼梁山伯。

    梁山伯躺着也中枪,却没深究,只是琢磨着马文才究竟有什么好主意。

    祝英台看着肩挨着肩的梁山伯和梁月,心里已是五味陈杂,更别提管注意到马文才了。

    梁月一看他拿弓又拿箭的,直被吓的一跳,跑到他的面前,压着他的手道:“要找人你拿武器做什么?文才兄,你冷静点!”

    马文才手上一僵,然后一把甩开梁月,怒道:“梁月,你什么意思?你当我只会打打杀杀吗?!到一边仔细看着大爷是怎么找到人的!”

    梁月当然没觉得他只会打打杀杀,不过介于他的破坏值有点大,而且一拿弓箭准没好事,所以她才会劝解。然后,梁月就看着马文才去一旁的字画摊里买来一副空白的条幅。洋洋洒洒地在上面写了:悬赏黄金十两,寻五柳先生陶渊明。

    然后,他动作潇洒地用羽箭将条幅射到了闹市入口的门栏上!

    不得不说,马文才这一系列动作都十分俊俏,但是……

    黄金十两?!

    文才兄,真土豪也!梁月默默地在心里竖起大拇指。

    祝英台在梁月跑去马文才身边的时候就将注意力转移到了马文才说的办法上。看了条幅上的字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就是问:这办法能行吗?马文才不假思索地说了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人之天性。

    梁山伯对马文才的办法却觉得不好,因此也开口说道:“文才兄,人为财死既然是人之天性,只怕贪欲一起,会昧着良心说些假话。这办法不是那么妥当吧?”

    梁山伯的话还是委婉的。

    但是听在马文才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根刺也似。他侧首看见梁月也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便立即炸毛了,道:“梁越!你看梁山伯干什么?!他说不妥当就不妥当了吗?你给我看着好了!”

    梁月:她什么时候看大哥了?!

    这个时候已经聚集了不少围观看热闹的人。而且议论纷纷,很是热闹。

    “这人谁啊?!这么值钱?”

    “你眼睛瞎了,这不是写着陶渊明吗?!”

    “这人这么值钱?!老子立刻回去把我儿子的名字改成陶渊明!”

    ……

  ☆、第40章

    看到自己引起了大家的注意;马文才有些得意。他走到条幅边上;对大家道:“安静!安静!大家听好了;我们要找五柳先生陶渊明。你们有谁知道五柳先生在哪里,便能得到十两黄金的奖赏!我绝不食言!”

    于是;马文才一说完,底下的人就沸腾了,有说自己表弟叫陶渊明的;有说自己的儿子叫陶渊明的……梁月悄悄往后退了几步,她直觉马大爷发飙。不过,马文才只是黑了黑脸,道:“都胡说八道什么?!既然你们都说认识陶渊明;那么,我问你们;采菊东篱下的下一句是什么?!”

    ……

    梁月低声地道:“我知道是悠然见南山,可也不见得我认识陶渊明啊……”文才兄,不得不说,你这办法弱爆了。马文才当然没听见梁月说什么,不过梁山伯却是听见了,他侧首对梁月一笑,眼底带着些笑意和纵容,语气颇为无奈道:“阿越……”

    梁月吐吐舌头,问梁山伯道:“大哥,你有什么主意能找到五柳先生?”

    梁山伯“嗯”了一声,沉思一会,道:“其实今天一路上我都有思考……”梁山伯没将主意说出来,祝英台和马文才那里就出了些事情。原来是个卖茶的大叔,看到了他们悬赏黄金找陶渊明,就说陶渊明是杀人了,还是放火了,要他们悬赏找人。祝英台的态度应该是好的,但是马文才就没有了。后来大叔递茶给他们喝,还被马文才一把挥开了。茶碗碎在地上,祝英台就埋怨马文才,一时场面僵持。

    “英台。”梁山伯拉了拉祝英台,把她带到身边,然后对大叔作揖道歉。梁月也赶紧从兜里拿出钱给大叔,道:“大叔,实在抱歉。我的朋友性子急躁,才会失手打破你的茶碗。你没事吧?”

    卖茶的大叔笑眯眯地看着梁月二人,道:“这打破茶碗的人又不是你们。就算是道歉、赔钱,也不该是你们。你这钱,我不收。”

    梁月将钱塞到大叔手里,道:“大叔,我和他是朋友。他做错事情,我赔钱也没什么。你要是不收下,我们心里都会过意不去的。”

    大叔笑道:“也罢也罢,这就当是送给我老酒鬼的酒钱了。小伙子,告辞。”

    这大叔走的时候还念了一首古怪的诗,大意就是有缘千里来相会,无缘对面不相逢的,梁月心里闪过一个念头,就要去追这大叔。结果却被马文才一把拽住了胳膊。马文才道:“你干嘛去?这么大的人了,做事情还是这么毛毛躁躁的!怎么回事啊你!”

    梁月这才发现刚刚站的地方都是洒出来的茶水。鞋子都沾湿了。被马文才这么一搅和,梁月也觉得自己的想法,挺奇怪的。她刚刚想的是该不会这卖茶的大叔就是陶渊明吧?不过这世界上也没有这么多巧合不是?哪里真能一出门就遇见自己要找的人的?索性不去追了。

    不过难得马文才主动来和她讲话,难道今天的气消了?那边,祝英台依旧和梁山伯闹别扭,又见马文才的主意不管用,去把条幅扯下来,埋怨道:“就说这个办法不管用了!平白浪费时间!”

    马文才瞪她道:“适才出主意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话?!”

    祝英台正好心情不爽,眼瞅着要和马文才吵起来,梁山伯赶紧做了和事老。最后,祝英台说天气太热要去茶馆喝茶。马文才哼了一声没理她。不过大家想想也是,赶了一天的路的确又热又渴,于是就寻了一个就近的茶摊喝茶。

    祝英台因为和梁山伯闹别扭,刚刚又得罪了马文才,于是就坐到了梁月身边。马文才见了,一把将梁月扯到自己的身边。梁月猝不及防,“碰”的一声坐到椅子上,只觉得屁股生痛。马文才似乎也想起了什么,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没开口。只是等小二将茶端上来的时候,顺手倒了一杯给梁月。

    祝英台眼神怪怪地看着他们两个。她一直觉得梁月和马文才的相处存在问题!反正,她是完全不能理解。梁山伯之前看马文才那么对待梁月,有心说上几句,可后来却见马文才的态度来了个大转变,甚至有些体贴,于是,想说的话也就没说。倒是祝英台喝着茶,还感慨早知道要来喝茶,就不浪费刚刚的那碗菊花茶了。

    梁月正喝完一杯茶,伸手去拿桌上的茶壶,身子便挨近了马文才。马文才没由来的心情大好,回了祝英台一句“你也笑话我”。祝英台的性子也算是急来急去,刚刚还和马文才发脾气,现在就说什么岂敢,还指了指她和马文才的包袱,说只是马文才包袱里的黄金没了用途。

    梁月一听,被嘴里的茶水一呛,就差去捂祝英台的嘴巴。

    还是梁山伯对祝英台道:“英台,嘘!”

    马文才见梁月这副样子,冷声道:“梁越!你安分一点!”右手却是轻柔地给她拍着背。梁月因为咳的用力,一双眼眸水汪汪的蒙上一层泪花,她道:“我是有话要说……”

    梁山伯见祝英台不说话了,又赶紧给梁月倒了一杯茶,道:“阿越,你没事吧?”

    祝英台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总之看到这一幕幕,心里就有些不悦。

    “我说错什么了,为什么不能说?”祝英台朝着梁山伯大声道,“包袱里本来就有金子,我又没说错什么?”

    这里是闹市的茶摊好吧?鱼龙混杂懂不懂?梁月咳的更厉害了,愣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马文才也觉得梁月的举止有些奇怪,因为他也不明白祝英台说错哪里了。倒是梁山伯见祝英台娄子也捅了,多说无益,便提高了警惕,因为马文才和祝英台的包袱在马文才手边放着,所以梁山伯只能将自己和梁月包袱拿紧,对大家道:“好了,喝完茶,我们就走吧。”

    梁月举双手赞同!不过祝英台和马文才这两位贵公子贵小姐显然还不知道怎么了,又因为对梁山伯很不满,所以都没站起来走人的意思。梁月急了就在马文才腿上狠狠一掐,惹的马文才差点又发怒。梁月一把将包袱塞到马文才怀里,道:“咳咳咳、走了。”

    马文才莫名其妙!没想到的是,包袱已经在马文才的怀里,竟也有不怕死的赶来抢!

    而且还因为马文才的没有当心,那盗贼轻而易举地将包袱抢走了!

    马文才也立马回神,一手拿起桌上的弓箭,对着盗贼狠狠打去。梁月赶紧闪到一边,就怕挡着马文才抓贼。可这盗贼显然是有备而来。绝不是一个人。另有一个同伙趁机帮忙,而且一把将祝英台撞开,撞到梁山伯的身上,顺便又抢了梁山伯和梁月的包袱。梁山伯抱着祝英台完全没有帮马文才的机会。被马文才抓住的盗贼就趁机将包袱甩给同伙!马文才看包袱被抛给了另外一人,立即放开抓住的人,去追另外一个。梁月在一旁干看着也是急的很,眼瞅着这两个盗贼要离开,梁月赶紧拿起一旁的椅子对着其中一人要砸去。这个时候却被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祝英台拦住了。

    “阿越!别杀人!”

    梁月大声道:“我没杀人啊!你快点放开我!他们要跑了!”

    不过祝英台这么一搅和,还真给那些盗贼有时间跑了。而且那俩盗贼还有另外俩同伙,在事先偷了他们的马,四个人现在骑着马洋洋洒洒地离去!就算马文才武功高强,这个时候也追不上了!马文才心中大怒,从箭篓里抽|出两支羽箭,对准盗贼要射去。祝英台又赶紧去拦马文才。

    “马文才,不可以杀人!都和你们说过了不许杀人,你们没听见吗?!”祝英台对着马文才吼,却也有说给梁月听的意思,“要是你再动手,我们就分道扬镳好了!”

    马文才听了,也生气了,道:“分道扬镳,就分道扬镳好了!”说完,他走到梁月跟前,看梁月拿着椅子样子反而一愣,然后轻柔地掰开梁月的手,拍拍她的脑袋,安抚道:“好了。小越,我们一起走。祝英台要分道扬镳,就让她和梁山伯一起走好了。”

    梁山伯便道:“文才兄,阿越,其实英台说的也有道理。若是闹出人命来就不大好了。”

    梁月听梁山伯这话倒只有一半意思是在维护祝英台。心下也是不满,道:“大哥,你什么时候见我们要杀人了?难道我们东西被人抢了,还不能反抗了?好了,现在我们的钱也没了,马也被人偷走了,现在怎么去找五柳先生?”

    “……阿越,我不是这个意思。”

    梁山伯有些歉意。事实上他担心的是万一马文才错手杀了人,对他的前途总是不好的。

    梁月也觉得自己的语气有些冲动,瘪了嘴,道:“抱歉,大哥。”

    梁山伯更是尴尬了。想接近梁月却被马文才凶巴巴地瞪着,没法靠近。

    这个时候,茶摊的小二来跟梁月他们要钱。马文才有些气闷,就反问他没看到他们的钱刚刚被人盗走吗?小二也很为难,表示他就是看到他们的钱被人盗走了,才来要的。后来因为马文才的语气很糟糕,小二就说他们再不付钱,就把他们送衙门。

    马文才冷笑着让小二现在就送,到时候让他看看老子是谁。

    梁月倒是理解这小二的心情。毕竟在福致客栈做过小二跑堂的活。知道遇上这样的事情是为难。于是,梁月将自己怀里剩下的钱拿出来,数了茶钱给小二。这还是她端午节在福致客栈做工得来的工资。给了小二之后就剩下三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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