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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慢穿之还是社会主义好-第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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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他对系统的了解更上了一层楼,但就算如此,不知道穿梭关键的数据链,他还是凭空造不出来位面穿梭器。
  顾妩安慰似的捏了捏他的手:“没事,天无绝人之路,我们的时间还长着呢!”
  “我最近倒是有个其他的发现。”说着林绪之往赫连瑜站着的地方一看。
  随着他的目光,顾妩猛地一惊:“他身上有蹊跷?”
  十八自小就不对劲这是她原本就知道的,但看了几年后,他们发现这小子大概是个转生的修真者。
  本来顾妩还因为这人敌视自己警惕了几年,还后来发现,他除了爱往林绪之跟前窜,倒是没有其他不对劲之处。
  而且他暗中还数次保护了林绪之与弘晖父子。
  虽然这父子两真的不怎么需要他保护,但也能看出来他大概没有恶意。
  况且他一个修真者,真要铁了心的觊觎林绪之,直接使手段弄死自己再打动林绪之岂不是更简单。
  但他却没有,除了好奇心过于旺盛外,就是时不时在他们两跟前卖蠢了。
  喏,前几天他才自以为得了自己的把柄,还特意跑林绪之跟前表白了来着。
  那情深意切的劲儿,可把这几年出去总被各种男人搭讪的钢管直男林绪之同学弄得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而当时小十八走的时候,那一脸懵逼的表情,连看热闹的顾妩都觉得挺心酸的。
  可怜的孩子,他还不知道自己自小喜欢的“嫂嫂”是个大男人来着。
  不过听林绪之的意思,他身上也有个系统喽?等级还不低的样子。
  “我一直觉得他对我的感觉挺奇怪的,毕竟就算是夺舍重生的修士,也不会莫名其妙就喜欢上一个有夫之妇,还想尽办法撬墙角,这更像是重生或是攻略目标。
  而且每次我刚对他心声反感,他总能第一时间发现,本来我还只是怀疑,毕竟修士五官敏锐,能看出来也不奇怪,何况我也并从来没有在他身上听到过系统的声音。
  但这次表白后,我当时的表现更像是对你恼羞成怒,但他却能立马知道这是我对他的不满。
  我想了几天,再结合他以往的表现,发现他身上不到有个至少我的神识发现不了的高级系统,而且以他修炼的路数,恐怕还是个熟人。”
  十八虽然表现的很熟悉自己的样子,但献殷勤时表现出来对自己喜好的了解,却更偏向阿妩。
  所以这人恐怕是冲着阿妩来的,而且他修炼以及所使法诀的路数,让自己有个不怎么好的联想。
  顾妩想了想允礼以往的表现,感觉还真是,不过眼下无论是身份还是修为,都是他们占优势,有什么疑问直接问好了,没必要藏着掖着。
  “苏培盛,去请果贝勒进来。”
  ……
  赫连瑜一进门,刚要行礼,就听皇后笃定的开口:“赫连瑜?”
  他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往皇后那里看去。
  而他这种表现,在场的人又有什么不明白的。
  ……
  见林绪之还在摁着打人,顾妩木着脸又往外扔了个阵法。
  刚才赫连瑜刚一承认自己的身份,她正要问问他是怎么跟过来的呢,林绪之二话不说就扑上去了。
  而赫连瑜下意识居然想接住他,然后……就被单方面殴打了一顿。
  顾妩怕这两人拆了房子,才扔了阵盘出去。
  而打着打着,赫连瑜大概也从林绪之的攻击法诀里发现不对了,才奋起反击。
  然鹅两人的修为相差了一个大阶级,又都是剑修,所以接下来的时间就一直在林绪之暴怒揍人中度过了。
  因为剑修干仗威力太大,顾妩已经扔了六七个阵盘出去了。
  两人也是能耗,这一打直到双方灵力耗尽,直接上了拳脚功夫,瞬间滚成了一团。
  顾妩:∑( ° △°|||)︴
  而刚滚了一团,两人也忽然一僵,嫌弃似的一脚蹬开对方。
  “怎么是你?”
  妈的我小时候还偷偷给这王八蛋献过吻,呕~
  “死变态!”
  趁着自己以为他是个小孩子,天天投怀送抱外加偷亲,呕~
  “噗!”
  虽然很不想笑,但看这两人一起开口,然后一起干呕,实在有点滑稽。
  ……
  见一次,打(被打)一次的场景维持了挺久后,两人终于就系统问题达成了共识。
  赫连瑜让自己的历练系统交出穿越时空的数据链,而林绪之同意把他手上那个系统,除了保留框架外,其他的能量数据全部都交给赫连瑜。
  至于为什么。
  因为这是赫连瑜的系统要求的,当时林绪之刚说完自己手上有个不能穿越的分系统。
  它就跟疯了一样闹起来了,非要赫连瑜把它全部弄过来,赫连瑜还奇怪它到底是怎么啦,逼问了数次。
  系统才期期艾艾的道:
  '系统有……一点点残缺,需要此系统数据补足。'
  要不是自己的商城以及感应数据全被上一任主人抽取炼制更好的系统去了,它也不会被从神界扔到仙灵界去。
  而每次被宿主控诉坑的时候,它也很无奈啊!奈何数据不全,它实在分析不来,这才硬着头皮开启穿越,试图挪用他做任务时赚的能量慢慢补全自己呢!
  谁知道宿主也是个弱鸡,这么多世界了,它本身的能量都快耗光了,他就是赚不来一点能量。
  要是把这个系统给吃了,那它绝对能补全自己的数据,到时候它就能想办法解决宿主的功法问题了,哪用一直跟着这夫妻两穿越。
  赫连瑜:“……”
  就说自己的系统哪里不对,合着你是个残疾系统?
  不过连这次都没能拆散了这两人,那自己再折腾下去也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跟着系统回仙灵界想办法呢!
  ……
  做了此交易后十年,雍正帝退位,并传位于太子弘晖,自此夫妻两一直在研究位面穿梭器,再不出门。
  而二圣退位后虽然不理朝事,但朝廷却在乾元帝带领数字军团,与其左膀右臂张若霆与果郡王的帮助下越来越强盛。
  等二圣前后脚“驾崩”时,赫连瑜刚因为帮着皇帝治理国家攒够了回去的能量。
  ……
  简亲王府
  因为夺嫡时站错队得罪了先帝,失去了爵位的雅尔江阿被赶出了府。
  因为手底下有几个铺子,初时他与多棋里木过得也还好。
  但随着三个儿子们长大,考科举又屡次不顺,多棋里木对嫡姐与胤禛的怨恨与日俱增,时不时口出怨言。
  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数多了雅尔江阿都快被她吓死了。
  因此就争吵了几句,谁知吵的急了,多棋里木说了几句这辈子不嫁你自己会如何如何的话语。
  知道她有些预知之能的雅尔江阿多了心,在试探得知她上辈子果然嫁过圣上,再想想她屡次为难与皇后,与怂恿自己掺和夺嫡的原因,夫妻两到底有了隔阂。
  而后来多棋里木控制不住自己,总在探听圣上消息,终于失望的雅尔江阿到底纳了妾。
  自此夫妻彻底决裂,自死不复相见,而多棋里木咽气时,眼睛却一亮,盼着自己还有下一次重生的机会。
  

    
第231章 七十年代奋斗生活1
  大西北腊月的风吼吼地刮; 冷炕睡着的半大女孩迷迷糊糊; 只觉得全身上下都要冻僵了; 她下意识伸手拉了拉身上的被子想裹的紧点。
  但稍微一动; 身上的骨头就像锈久了机器一样,咯吱吱的直作响——因为太冷了; 炕上睡的人连腰都伸不直; 所以被迫停下了调整身姿的动作。
  这时木门板咯吱一响,顾庆海掀了厚厚的门帘进来; 他抖了抖帽子上的雪,脱了解放大衣往门口一挂,就往炕上女儿们睡的地儿去了。
  昨儿个大队杀猪分肉,家里总共分了一大茶缸; 二婶子念着二叔好久也没吃上肉食了。
  顾庆海本来不怎么想理二婶子,因为他心里清楚二叔好歹也在城里当汽车站站长,吃公家饭的,伙食不知道比家里好多少,哪会好久吃不上肉?
  但二婶子一不顺心就满街(gai)套嚷嚷自己本来就是过继过来的“儿子”,过年孝顺自家大(爸爸)点肉本来就是该有的事,哪有一推三四五的道理!
  这都快过年了,顾庆海在村里也是有头有脸的人; 所以他不想跟个长辈吵架嚼舌头。
  就特地分了一大碗肉; 又背了些家里收的玉米面、土豆什么的,一大早就去了趟城里。
  但他早上走的时候,两个女儿因为昨天玩雪都有点小感冒; 这时候向来缺医少药,人病了就是送卫生院里,医生也就是让喝点热水,睡一觉的安排。
  而大多数人家里生了病也都是这么来,但因为老婆昨天就回娘家去了,家里没个大人照看他到底不放心。
  所以早起时顾庆海特地烧了个热热的炕,看着两个孩子喝了上次自己喝剩的土霉素睡下,又跟二伯娘说了让照看照看她们,见二伯娘一应声的答应了,才不咋放心的走了。
  本来这么安排就足够妥当了,但不知怎的,这一路上他心里总有些不得劲,所以在城里时,他连二伯人都没见着,只把东西交给他单位的人,就一路快跑回来了。
  还不容易挨到家了,顾庆海先摸了摸睡边上大闺女的头,发觉她额头凉凉的,心先放了一半。
  再把手往小闺女的头上一放,也凉丝丝的,一点也没有早上走的时候那种微烫的感觉,他这才彻底放心了。
  转身拉开屋里的灯,准备洗个脸给两孩子拾掇点热饭吃,但刚一转身,他心头忽然咯噔一下,猛的一转身,手往炕上一放。
  果然,早上烧的热烘烘的炕现在连一点儿热气都没有。
  这时候睡了一天的冷炕,就是大人也吃不住,更何况发着烧的小孩子。
  他进来的时候因为太急没有察觉,但放松下来才觉得屋子里温度不对。
  明明安慰自己两孩子都已经好了,但顾庆海浑身都不受控制的颤了起来,他莫名向小闺女口边那一伸手,脑子嗡的一声响,整个人就傻了。
  懵了半天,他才跟疯了一样的抱起小女儿,拿被子胡乱包了包,就往卫生院跑去,沿途撞到了脸盆架子和门框。
  因为动静太大,还把炕上睡的另外一个人彻底弄醒了。
  顾妩一睁眼,就见一个男人抱着卷被子跌跌撞撞的往外跑,连门都没顾上关,外头的雪花趁机一个劲的往半开着的门缝里钻。
  她下意识觉得不对,下炕一蹬鞋,把门一磕就跟着男人一起沿着马路跑。
  刚一出门她脚趾一冰,顾妩低头一看,就见自己的看不出颜色的棉鞋是开了口的,这往雪地里一走,两指深的雪立马就顺着鞋口子往里钻,可不冰的慌吗?
  可以前头男人跑的飞快,连滑了个屁股墩,都拿手一撑,起来继续跑,身上雪都顾不上拍的劲头。
  她要是纠结这个,恐怕就追不上人了。
  两人你跑我追五六分钟,一眨眼的功夫,男人就跑不见人了,顾妩顺着他的脚印一看,发现他进了一片低矮平房里。
  顾妩过去一看,门上的大木牌子上写着宁远卫生所五个大字。
  她正在想这名字怎么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呢,就听里头响起一声撕心裂肺的悲嚎。
  顾妩心里一抽,赶紧循声找过去,左左右右绕过好几个房子,才听一个挂着土蓝色门帘的屋子里传来一个男人闷闷的吸气声。
  那感觉,就好像伤了哪儿,疼得直吸气一样。
  顾妩推门进去,就见刚才跑出屋子的男人抱着一个被解开了上衣口子、五六岁的小女孩儿,捂着心口鼻涕眼泪一起流,口里时不时还发出嗬嗬的吸气声。
  坐在那的大夫认识进来的是顾家的大闺女,他叹了口气说:
  “孩子都没气了,队长还是趁早选个地儿吧。”
  这顾家的小闺女自生下就体弱,多少人都说养不活,还不如趁早扔了,但顾庆海梗着脖子非不听,宁肯拿细粮换了米熬米油,才把孩子养好了些。
  可他进个城的功夫,娃就没了,这可不剜他的心嘛?
  顾庆海闻言拿袖子擦了擦脸,跌跌撞撞地出去了,顾妩见状跟医生点了点头,抱起被子小跑着就追了出去。
  见出了医院,她才扯了一把男人,拍了拍手里的被子,让他把人包上。
  顾庆海低头看了看只穿着毛衣就出来的大闺女,苦笑一声,抖起被子把人一包,哑着嗓子说:
  “你自己披上吧!”
  人都没了,冷不冷的也就那样了。
  “我抱着妹妹吧?”
  顾庆海听了这话手一紧,还以为这孩子是怕妹妹冷。
  但孩儿没了他这当爹的抱着没事,可给个小丫头抱着,以后她晓事了非得吓出个好歹来。
  所以他摇了摇头,当着大闺女的面,解开自己的衣服,把孩子暖进去了。
  顾妩见状知道他误会了,但算一算这孩子没气都快十分钟了,要是再不看看,就算是有可能假死,也得变成真死了。
  所以她又拉了下男人的衣角:“师父教我看病了,让我看看妹妹吧!”
  顾庆海本来想摇头,但忽然想起大闺女自小就爱跟着村尾的老顾头跑。
  虽然这几年破四旧,中医什么的一律不让治了,但以前这片的病可都是他一个人治的,还时不时有大城市的人特意过来找他治病。
  这要不是他今年年头上没了,自己抱着孩子肯定也是先找他,而不是到卫生院来。
  大闺女以前也嚷嚷过她跟着八爷爷学大夫,可孩子小,就算学了肯定也学不出个啥出息来,所以自己从来也没当回事。
  可眼下这样,说不定能有奇迹呢!
  顾庆海明知道一个刚十岁的孩子就算学了医,也根本不可能学到啥真本事,但他还是控制不住的抖着手把小闺女捧到她跟前,垂死挣扎般的盯着她看。
  顾妩见状毫不犹豫的把耳朵往这孩子的心口一贴,又把了把脉,眉头一皱。
  这是……还有一口气绷着?
  但到底还是有点耽搁了,不然还有更大的把握的。
  而且自己现在身上没有灵力,能不能救回来就看这孩子的命了。
  顾妩伸手把孩子接过来,跟男人说:
  “赶紧去医院找个消了毒的针来,快,不然就来不及了。” 
  她空间里有好几套银针,但这时候拿出来绝对解释不清,还不如把人支开了再说。
  而顾庆海听了这话眼睛暴睁,舔了舔嘴唇,撒腿就跑。
  见人走了,顾妩才摸出银针,手如疾风,势如闪电般的给孩子扎起针来。
  不一会儿就密密麻麻地扎满一头一胸,但孩子还是一动不动的。
  这时她听见一阵吱吱的踩雪声,她一回头,就见男人带着医生一起急匆匆地跑过来了。
  顾妩在又在孩子的人中穴捻了捻,才在他们过来之前把针收了。
  ……
  顾庆海过来时就见大闺女又捏着小闺女的手臂大筋旋掐旋放好几次。
  虽然不知道大闺女掐她妹妹干啥,但他还是二话没说,就把针递了过去。
  只见大闺女接过针就直直地戳进小闺女的左手无名指,还狠狠的捻了捻,黑血瞬间喷了出来。
  顾庆海下意识哎了一声,他身后站的彭医生拉了他一下,示意他别说话。
  他的惊呼在嗓子眼里转了几圈,还没来得及出口,就见小闺女本来都慢慢泛起锈气的脸忽然一抽,小嘴居然□□了一声。
  见铁定没气的孩子居然真被扎活了,彭医生跟顾庆海脸色同时一变。
  而扎了了救命十八针的顾妩却有点撑不住,她咽了口口水,才开口说:“有气了!”
  说着忍着酸疼扯下身上的被子把手里的孩子一包,才往前一送。
  彭医生赶紧接过孩子往医院跑去,顾庆海紧紧地跟着他进去了。
  等进去一检查,本来冷冰冰的孩子居然瞬间发起了高热,但彭医生莫名却松了口气——看样子刚才是假死性休克,这下子发出来就好了。
  他赶紧开了组吊针,给烧的直抽抽的孩子扎上。
  过了一会儿,孩子的呼吸总算平稳下来了。
  彭医生看了看跟进来的顾妩,见她点了点头,才压着疼得直挣扎的孩子,慢慢地把她手指上的针取了下来,见血流不止,还特意用纱布包了包。
  

    
第232章 七十年代奋斗生活2
  那天小闺女被救过来之后; 顾庆海刚松了口气; 想嘱咐大闺女先自己去大饭店买点热乎的吃的。
  可一眨眼的功夫; 大闺女就跟像被射倒的大雁一样; “咚”的一声也倒了地。
  这场面可把刚经历了一场死人复活的两个大男人吓了个够呛。
  直到一直坚信科学的彭医生上前仔细替顾妩瞧了瞧,才拍着小心脏又给她也开了一副吊针。
  并扶了扶鼻子上的眼镜; 淡定地跟顾庆海解释了下自己也啥没看出来小的个还能救回来; 而大的个莫名其妙就晕了。
  轻松的仿佛刚才惊声尖叫着跳起来,还试图抱住顾庆海一起抖的不是自己一样。
  而缓过来的顾庆海; 也一脸的自然,还时不时赞同点点头,活脱脱一个平时看病时最听医生话的病患家属。
  他既没有抱怨彭大夫作为医生居然连孩子有没有救都看不出来,差点耽搁了孩子治病。
  又没有因为彭医生刚才的失态而念念叨叨; 使人失了面子。
  最后还客气地从他那里要了床被子,把大闺女也严严实实地包成了个蚕蛹,这才你一句我一句的和彭医生说起话来。
  没一会儿,他特地跑城里给二叔送肉、送菜、送粮,走之前还特意烧好了炕,才把孩子交给了二婶。
  没想到不过一上午的功夫,好好的两孩子倒是冻倒了一个半,还差点要了一个命的消息。
  就经过来帮着扎针的小护士口里; 传的整个住院部都知道了; 而还没到晚上,整个宁远镇稍微消息灵通点的人就都知道了。
  ——顾庆海一个外来人,能当上自己队的队长; 还让一帮街片子心服口服,他肯定也不是任人捏的软柿子。
  况且稍微知道内情的的人,也说不出他能在宁远扎下根,是全靠着顾二叔的话来。
  谁不晓得顾家老小现在住的房子,都是顾庆海抽空一基一瓦盖成的,而顾家二叔一家住的也是他帮着盖的房子。
  说起来顾家的事有点神奇,顾庆海原本不是宁远镇的人,他的老家在一百公里外的仰韶,那里是五几年灾荒的重灾区。
  当时老家里饿死了不少人,而像顾庆海家生了三个儿子这种的情形,不是把孩子挨个送走,就是等着一起饿死。
  没办法,那时候家里没粮,没到饭点能喝点杂粮野菜汤的都是家境好的。
  仰韶一地打眼望去,连草根和树皮都刮的差不多了,要想弄野菜油水,就得去深山里找。
  但当时的人都饿昏了头,能站着的都算好的了,还进山,进山喂狼吗?
  幸亏政府后来从别的地征过来一批救济粮,才算保住了命。
  但救济粮、救命粮……当然只保证在打家饿不死的程度,想吃饱,门儿都没有。
  况且半大小子吃穷老子,十七八的孩子正是每天吃头猪还喊饿的年龄。
  而顾庆海上头有个大他三岁,比他还能吃些的老大,一个才五六岁,张口吃闭口喝的小弟弟。
  哥哥还在仰韶县城里学算账,每月还得给师父家背点口粮当学费。
  这好死不死又赶上□□(六零),这地里不出粮加上地方官□□放卫星,使得救济粮都减半了。
  原本就吃不饱,这会儿更是连嗓子眼也塞不住了。
  这可咋办呢?总不能一家子守着点救济粮活等着饿死吧?
  得,让儿子跟着逃荒的人一起出去找食吃呗,好歹能活命,还给家里省点粮食。
  顾老太爷考虑再三:老大正在学手艺,这粮都交了半年多了,再走了划不来;老三还小出不了门,所以这出门找食的名头就落在了顾庆海身上。
  顾庆海本来就觉得自己饿得待不住了,也是碍于他大他娘都在,才不敢说出门的话。
  等他大一松口,他背着他娘缝好的包,当天就跑了。
  可这时候全国都在□□,跑!往哪跑呢?
  顾庆海跑出去一天,听出去过的人吹了一天牛,才决定往革命圣地去。
  因为这人说只要躲得好了,不被遣送回来,去这地方就能吃饱。
  顾庆海这一路连个票都没买,就一路顺着南去的火车,顺风顺水的先到了咸阳。
  说来点儿也背,顾庆海刚下火车就遇上了查证明的——这年代,去哪都得当地公社开好证明,没有的都得被扭送到公安局去,查一查是不是间谍或者反革·命。
  可这几年因为饥荒的缘故,各地往陕西跑的不在少数。
  往公安局抓是抓不过来了,但一经查实没有公社证明的,都一律送收容所,然后扭送回原籍,免得干扰当地社会秩序。
  顾庆海好不容易逃票坐着火车到了咸阳,这些天全靠着火车上的开水充饥,连口饱饭都没吃,哪会甘心就这么被送回去?
  而且都这情况了,真回去也是饿死的命。
  也是顾庆海命不该绝,当时查证明的时候,他因为长得好看,被个当地人拉拔了一把,好歹算是留下来了。
  就这样,顾庆海在陕西四处漂泊,熬到了两年。
  这时候家里人想方设法带信来,说顾老太爷快不行了,让他赶紧回家去。
  顾庆海一听消息不对就赶紧往家赶,好歹在他大他娘临终前见了两位老人一面。
  可他到的时候,他大他娘眼睛已经饿麻了,连人都看不见,只在走的时候还一个劲念他们在外头一直没回来的小二。
  等老人的丧事办完了,他本来还想带着才七岁的小弟去陕西谋食。
  可临走的那天,顾庆海出去闯荡的二叔回家了,他的工作还被安排到了距离仰韶县不远的宁远镇里。
  在祭拜过过世的大哥后,顾二叔就明着说他看上顾庆海了,想过继他给自己当儿子,然后带到宁远去一起生活。
  这时候能活下来就已经不错了,哪顾得上挑挑捡捡。
  更何况随着这几年饥荒慢慢过去,陕西各地查证明也越来越严,他一个人去还有五分的把握,搞到当地的户口,然后留在那边。
  但带着弟弟却没那么简单。
  而有个当干部的大,这一切就能迎刃而解了。
  所以顾庆海当时就一口答应了顾二叔,然后收拾了包袱,跟着顾他走了,准备等在宁远站稳脚跟了,再给大哥减一减负担,把三儿带走。
  随后的几年里,顾庆海带着弟弟跟着顾二叔跑前跑后,并在宁远镇里娶妻生女。
  而他们现在住的这一院房子,就是顾庆海一手张罗起来的。
  本来你工作,我种地,这既有工资又有粮食的,搭配的刚刚好。
  而因为自己没有儿子,顾二求两口子也是实心等着这个侄子给自己养老送终,所以他们对顾庆海很是不错,双方就这么度过了几年蜜月期。
  谁知道这时候,已经十几年没怀孕,年近四十的顾二婶居然开怀了,还相继生下一儿一女。
  这人心就是这么易变,不过半年时间里,有了亲生的孩子,顾庆海这个过继的“儿子”就成了多余的。
  而在在二婶的念叨,还有二叔的默认下,本来都叫了好几年的“大”就又叫回了“二叔”。
  顾庆海也不是个傻得,在弟弟跟女儿数次被指桑骂槐后,他果断提出了分家。
  本来双方连怎么分都谈好了,谁晓得这时候,顾二叔却因为工作升迁,被调到了安西县当汽车站站长。
  一听这个消息,顾二叔两口子又反悔了。
  因为这时候的干部,只要不是工厂里的,工资基本都高不到哪去,顾二婶又没城市户口,肯定找不到工作。
  而这一旦分家,他们一家四口的生计就全指着顾二叔那点工资了。
  更何况顾二叔刚到单位,虽然官听着大,但房子还没分到手呢,这一家四口全去了,住哪?
  要是不去,他一个大男人走了,家里一老两小的,谁帮着照应?
  既然这样,现在这个家当然不能就这么分了。
  而继续伙着过的话,顾二叔作为一家之主,工资当然还得放在他的手里,只要他不肯,顾庆海一家那是分钱也落不上。
  而顾庆海家每年挣的粮食,却可以供大家一起吃。
  这么一来,顾二叔的负担就轻得多了,等过几年顾二叔单位分了房,再攒着了钱,到时候风风光光的走,当然更划算。
  可他们聪明,顾庆海也不是傻得,他答应顾二叔,看着当初是由他带着自己在宁远落了户的份上,自己一手盖的房子,分家时可以分他们一半,他这些年攒的工资也全留给自己儿子,自己一分不要。 
  且等他不在的时候,自己也会时不时照看二婶。  
  说句不好听的,就算现在处成这样了,但到处毕竟也是活命的恩情,顾庆海做不出锱铢必较的事来。 
  但要每年要粮食要肉,却不分一点工资出来,那门也没有。
  毕竟他们一家也要吃饭,而且自己刚生的小女儿体弱,还得花大功夫养着,三弟一天天也大了,他也得给帮忙攒着老婆本。
  真要一心给顾二叔家奉献了,那自己一家子喝西北风吗?
  他这话一出,顾二叔也没话说,只好同意了顾庆海的话,两家人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又在一起过了五年。
  谁知道这自己送个东西的时间,二婶就给自己这么大个惊喜。
  顾庆海是越想越气,但一直到两孩子出院,他也没真找二婶问啥。
  倒是顾二婶因为被大家指指点点的,有点沉不住气了,上了三四次医院。
  直说自己那天去看的时候两孩子还好好的,谁知道做个饭功夫,人就被顾庆海带医院去了。
  ——说的好像顾庆海故意带着孩子去医院讹她一样。
  顾庆海看她心虚慌慌的来来去去,还特费给小六带了瓶从来不出世的麦乳精,眉头不由皱了皱,心里有个不怎么好的猜想。
  ……
  等顾妩跟顾小六出院的那天是个逢集日,人来人往的特别热闹。
  顾二叔家的大小子顾援朝当街玩,真好碰上自家大哥带着侄女们回家。
  顾庆海状似关心的问:“怎么穿这么少?这天冷,时不时下雪,你让婶小心点,把炕烧热了,免得也像小五(跟着大哥家一起排)、小六一样感冒发烧,被拉到卫生院里挨针。”
  顾援跟这个时不时给自己好吃的的大哥挺亲近,一听挨针赶紧说:
  “放心吧哥,我妈小心着呢。这几天炕天天烧的暖烘烘的。”
  “哦?那就好,你妈前几天说她不舒服,你嫂子又不在,我还怕她拉不动煤末子,你们的炕没人管呢!”
  顾援朝含着手指憨憨一笑:
  “放心吧,炕不热了她就在你家炕那扒拉扒拉煤末火星子,冻不着的。”
  顾庆海本来听了大闺女的话,再联想到二婶以前的前科凭空一诈,没想到他这个好二婶居然真敢那么做。
  那天家里的炕是他走的时候特意烧好的,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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