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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慢穿之还是社会主义好-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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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贾瑚一脸笑意行了个揖礼,并道道:“诸君恕罪,在下与家弟出门去了,待回家才看到请帖,这才来迟了。”
  这时有一青衫学子道:“无妨无妨,我等也是刚到不久。
  贾瑚一看有许多人围着他,就知这人也是其中佼佼者,便问:“这位是?”
  他身旁一人道:“这位正是京地解元,徐熙徐厚照是也。”
  贾瑚这才一脸惭愧道:“原来是徐兄,瑚有眼不识泰山,惭愧惭愧。”
  他却知道,这徐熙与他一样,祖籍并不在京地,只是江南考区人才辈出,不易出头,就有人想法子就在京地或去其他考区,以求竞争小些。
  其实他也可以如此,比大多数人还名正言顺些,毕竟自己亲娘正是皇家郡主,他若留下,别人也无话可说,但顾老爷子却不同意,他言道江南考区所出的考生人数多,含金量大,也容易得到读书人的认可,既然他学识已够,没必要留京为人诟病。
  而且这么一来未免有更近母亲,不给父亲脸面的嫌疑,便是父亲不在意,他为人子的也不能留下这种“孝顺”方面的把柄。
  

    
第91章 红楼44
  但显然不是所有人都是这么小心的; 这位徐解元就是如此。
  贾瑚倒是挺佩服他的; 自家现在烈火烹油; 就是外公他们不说; 他也会选择尽量谨慎小心按规则走,这样皇帝知道了; 心里也会舒服点; 毕竟他们这些权贵子弟,无论是不是真心的; 表面上还是要做出毕恭毕敬的样子来。
  等寒暄过了,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又论起试题来,贾瑚既然都来参加了,那就自然也不会藏私; 把自己知道的东西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以供别人做个参考。
  反正试都考完了,现在不过是众学子求个心里安慰罢了,还真没必要藏着掖着,倒显示出小家子气来。
  旁人听他分析的头头有道,又对比了下自己的,这才在贾瑚贾珠两人借故告退时心满意足的放他们走了。
  贾瑚两人一出门就分别进了马车,等身边的小子过来; 若有所思的问:“问明白了?是哪位的手笔?”
  捧宴往马车外一坐; 先让车夫赶车,这才隔着帘子轻声道:
  “回少爷,掌柜的说了; 今日这场子,是一位叫凌公子的包的场。
  我派人查过了,他乃江南考区的举子,家中正是盐商,他自来挥金如土,才到京城两月,已撒出去二十万两银子了。
  而今次也是有学子挑唆他会宾楼乃是京中最大的酒楼,为了显示家中豪富,他这才咬牙定了席面。
  不过掌柜的说,他身上的银两现在也不足了,还用身上一玉佩抵押了。”
  贾瑚听了便没了声音,捧宴知道公子正在思考,也不打扰,只让马车往府里去了。
  待到了府中,贾瑚这才说:“你亲自去荣禧堂一趟,就把今日的见闻与查到的事说与母亲。”
  捧砚听了给跟车的洗墨一个眼色,洗墨默默上前跟上了贾瑚,他这才小跑着去了荣禧堂。
  顾妩听了这事脸色都没变,就跟捧宴说:“你回去告诉你家少爷,只好好的准备殿试就好,这事不用他费心,我心里有数。”
  今儿这事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是江南盐场开始整治,这些盐商后人借着进京赶考的名头找靠山来了——什么被人怂恿,不过是放长线钓大鱼,想多拉几家下水有个保障罢了。
  不过以她现在的身家,对这三瓜两枣的还真不在意,这要是二百万两她说不定还动心一点,出去悄咪咪的弄回来,可区区二十万,未免也太小看她了吧!
  自己还真犯不着为这这点子钱趟这趟浑水,江南的水可深着呢!要不然林如海也不会缕缕上奏,证据是一本一本的往来发。
  何况刚打完一场大仗,国库空虚的很,皇帝现在也死盯着这些钱,这时候谁要是敢伸爪子,就要有被剁掉的准备。
  不过瑚儿不过去赴个宴的功夫,就能看出这么多问题来,还真算是教出来了。
  打发了儿子身边的下人,顾妩就进了宫,先给偏殿里的史鼒把了把脉,确定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这才对他说:
  “侯爷恢复的很好,这一两天就又该换药了,只是这说话结巴的毛病,怕得您自己克服。”
  他的病经过一个来月的治疗,倒真没什么问题了,不过还是留下了后遗症——他说话有些大舌头,且有轻微结巴。
  这已经是最好的治疗效果了,因为这人耽误了病情,虽然后来治疗历及时拉回了一条命,可按她的估计,大脑神经肯定受了损伤,醒来后就是瘫痪一生都没什么,可他醒来没有失忆没有残疾,不过在紧张过度时有些大舌头结巴,这还真不算什么大问题。
  虽然这时候文官武将的仪表言谈都是非常重要的评价依据,但史鼒这情况不一样,他现在风头正劲,还差点为国捐躯,别说是结巴,就是目瞪口歪口水横流,以皇家的尿性,也不会表现出嫌弃来。
  而且西北军大灭北戎,这次要不是主帅受伤昏迷,北戎就不止王廷被俘,残余军西迁荒漠,恐怕都得灭族了。
  现在大军正在城外听宣,要是史鼒死了,为了安抚军心,西北军的统帅难免还是要落进史家的手里,要是皇帝不想,那就得拿爵位官位等东西换。
  可史鼒现在还全须全尾的活着,只要他现在去军中露露面,再识趣一点,自愿辞去统帅之职,皇帝再装模作样的推托几次,那军权就能漂漂亮亮的收来回了。
  原本史鼒怕还会舍不得军权,可现在他这条命是被皇帝让人救回来的,只要皇帝舍得赏赐,那收回军权就已经板上钉钉的事了。
  而且此次史家两兄弟虽然表面上不知情,可大房母子被软禁数月之久也是事实。
  史鼒再不晓后宅之事,也能想明白自己没了后妻女会有的下场,他拼死拼活一场,差点害了发妻独女的命。
  所以就算史鼐史鼎两兄弟回家后反应再快,立马解除了对长嫂的幽禁,又归还了公中财务,兄弟三个中怕也留下间隙了。
  这么一来,史鼒就算自知自己身体状况再也不适合留在军中,恐怕也不肯劳心费神的把两个兄弟扶上去。
  以这次的遭遇来看,这种事还真费力不讨好,他要是一直压着两兄他二人,那兄弟三人面上的和睦还能维持着。
  可要史鼐史鼎要是爬到了他头顶上,不管是心虚还是什么,那三人必定翻脸。
  偏偏史鼐史鼎两兄弟没了光荣战死的兄长撑着,以他们的职位与军功,封不了候是一定的。
  而皇帝要想彻底掌控西北军,就不会留下在西北军中牵扯极深的史家人,没了主帅史鼒的力挺,那他们还真留不下。
  可笑的是,兄弟二人一番拼搏,虽立下不世之功,可只因为兄长意外一场跟家中妻子的一念之差,算起来什么好处都没得到。还跟兄长离了心。
  倒是皇帝最近乐的牙不见眼,他可算是人在皇城做,馅饼掉下来——先是史家三兄弟带着西北军里应外合,彻底灭了西北的隐患,得了一场千古功绩不说,连最棘手的军权也顺利回收了。
  而且久久没有进展的江南盐课也有了突破,林如海给一下子肃清了金陵一地的盐场,抄出了大批的银子来,正好补贴刚打了仗还空虚的国库。
  因此看到来请安的义女觉得一场顺眼。
  说起来他们夫妻还真是自己的福星,十年前救下义忠不说,还救了自己的命,后来又兢兢业业的替自己办了不少事。
  尤其是明。慧这丫头,在医术方面大有作为,这次西北军大破北戎,也跟她搞的快速止血药和军用医药包分不开关系。
  而且自己对要不是这丫头的医术有信心,恐怕也不会快速把史鼒送回来,怕等史家两兄弟反应过来,自己要回收军权就得好好费一番心思了。
  而这两口子立了这么多功,自己一压就是十年,也不见他们怨怼仇恨,明。慧还是十年如一日的替自己调养身体,从不懈怠。
  且就是再得圣心,她除了爱搂钱,真是低调的不像话,而这钱也是自己卖些零碎的小玩意挣回来的。
  想一想他还真是亏待了这夫妻两。
  这么一想看顾妩的眼神更温和了几分,顾妩懒得理皇帝莫名其妙的表现,反正他脑洞奇大,经常性这样自己脑补自己嗨,她早就习惯了。
  因此淡定的盯着他慈爱(诡异)的眼神禀报了今天会宾楼发生的事,皇帝一听就明白了各种关节,感动于她的坦白,沉吟了会调侃道:“没事,既在朕这里备了案,日后再有这种事,尽管放心的收,反正你也就是个财迷,朕若是不许,你怕是要心疼的睡不着觉了,哈哈哈!”
  顾妩完全不明白他的笑点在哪,见状只能微微一低头,装作不好意思的样子蒙混过关,不过她跟皇帝待的时间长了,他倒也没有在出幺蛾子,等又说了些话就放她出宫了。
  等她刚走史鼒就求见了皇帝,言道:“臣伤势好转,全赖天恩,只还未见过出生不久的独女,甚是想念,只求出宫以慰父心。”
  皇帝正等着施恩后他主动上交军权呢,史鼒这么点小小的要求他自然不会反对。
  而且他自认为自己也是位慈父,为了儿子们殚精极虑,所以对保龄候的爱子之心颇为理解,忙找了一帮人保证他的安全,这才浩浩荡荡的送史鼒出宫会府去了。
  史鼒回府第一件事就是直奔后院,他上次回时匆匆忙忙的,谁想到妻子居然就有孕了,他也是得了妻子产女的消息,这才想早点回来看望妻女。
  恰逢北戎内乱,机会难得,他才敢设下圈套,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没想到天不从人愿,眼见着要胜利了,他一个恍惚就被跌下马去,差点就与她们母女阴阳相隔了。
  

    
第92章 红楼45
  回了府的史鼒第一时间就回了后院; 心急如焚的冲进了后院; 想赶紧去看看看妻子和尚未谋面的女儿。
  史大夫人听下人禀告侯爷回府的时候还有些不可置信; 自三月前自己被软禁; 连消息都送不出去的时候她就心里有数了。
  后来她虽被两个小叔子恭敬的放了出来,连被“保存”的嫁妆也毫发未缺的还了回来。
  可丈夫重伤不醒; 军医都下了病危的事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她听了这事虽大受打击; 差点一病不起,可为了嗷嗷待哺的湘云; 她这才坚持了下来,然后每日仍闭门不出,只等着丈夫的具体消息。
  后来又影影绰绰的从宫里传出来不少的消息,连皇后都下了谕旨安抚; 她猜想丈夫怎么也会等个一年半载的才能被送回来,毕竟她都见过替丈夫诊治的老军医,他言道若无国手,他醒来的可能性都不太大。
  因此等史鼒进门时,史大夫人只死死盯着他,眼圈立马就红了。
  这不单是想念许久没见的夫君,更有差点阴阳相隔的后怕。
  史鼒见了妻子这般样子,默默地上前把她搂在怀里; 安抚了一会才温声道:“你受惊了; 以后再也不会了。”
  史大夫人狠狠的哭了一会,这才有些不好意思,悄悄擦了擦眼泪才发现轻轻的推开他; 走到床边把小湘云抱过来,转移话题道:“你还没见过湘云吧,我还想着让她见见爹爹,可这丫头觉多,一天里有半数时辰都在睡觉,不知道睡的多香,喏,你看。”
  史鼒憋了一肚子话正要跟媳妇好好说道说道,可猝不及防就被塞了一团奶气,身体都吓僵了,屏住呼吸一动都不敢动,深怕稍微一使劲,这么软绵绵的一团被自己捏出个好歹。
  连声道:“快……快……快……快……把……把……把她……抱……抱……抱走。”
  史大夫人被他逗笑了,这才想起自己真是昏了头,湘云是他第一个孩子,本朝又崇尚抱子不抱孙,他还真不会抱这么小的孩子,可不会就不会,他怎的都吓成这样了?
  赶紧上前想把女儿从僵成块的丈夫怀里抱出来,可小孩子觉浅,被他这么一句给吵醒了。
  等她一睁眼也不哭,就拿黑黝黝的大眼睛瞅史鼒,瞅着瞅着居然咧了咧嘴,仿佛笑了一样。
  见女儿这么捧场,史鼒一转身躲过了妻子的魔爪,盯着小小的一团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等抱了一好会儿才恋恋不舍的把女儿交给妻子,等见妻子彻底抱住了,这才揉了揉酸疼的手臂,扔深着脖子看。
  可能他抱的姿势不对,又不好有丝毫放松,因此才抱了一会,就觉得手都抬不起来了。
  他听闻妻子生下的是女儿而非儿子时,的确有点失望,毕竟二弟三弟都有嫡子了,可他盼了挺长时间,居然只得一嫡女,可这会儿一看,哪还顾得上这个?只觉得自己的心都要化了。
  儿子有什么好?还是香喷喷的女儿才是最重要的,这次圣上封赏,光给自己升爵肯定不够,自己还是厚着脸皮给湘云讨一份赏才是。
  光他醒来这几日,看了明。慧郡主那人人敬爱,皇帝都颇给面子的样子,觉得这才是女儿家该有的样子,他史鼒的女儿,日后也要那般荣耀才行。
  等顾大夫人把女儿又哄睡着了,这才坐下跟丈夫谈了谈此次家中的变故,史鼒虽在宫里也听了几耳朵,也有了打算,可听妻子具体这么一说还是气的两眼发狠。
  自父亲仙去,自己继承了爵位,他就谨遵教诲,友爱兄弟,任旁人怎么分说都不肯分家,更是想尽办法把他二人带进了军营,每次有了军功也可着他二人往上报,不然以他们的一届白身,年龄阅历又有限,也不会力压众人升为了偏将。
  而妻子在家中对二房三房也是极尽照顾,不然也不会在怀胎不方便的时候把管家权交出去。
  可自己一病他们这是要干什么?囚禁长嫂,公中的财务拿走就算了,可连她的嫁妆也不放过就太丧心病狂了。
  女子的嫁妆可是她安身立命之本,就是自己这个丈夫也没有任何权利窥探,可她们居然连这些东西都不放过。
  这事笃定自己死定了,想着斩草除根了吧?而且家里哪来这么确切的消息,按理说自己的情况涉及军情,除了皇帝任何人都不该知道才是,不然自己也不会连妻子也瞒着,难道他们两也盼着自己死不成?
  史鼒越想越生气,抬脚就往外走,他要找这两个混账问清楚,自己病时军情尚不明,谁给他们的胆子私自往外漏消息?
  史大夫人一看就知道他想什么,也不拦着,毕竟她嫁进史家数年,自问做的不差,对两妯娌多有照顾,连侄子侄女都爱若亲生。
  这次被圈禁数月,连消息都传不出去,她数次提起要见她们也都被拒绝了,想起往日里的融洽相处,仿佛都像做梦一样。
  史家两兄弟一听大哥回来心里就是一凉,史二夫人、史三夫人更是脸都吓白了。
  她们也是得了丈夫的书信这才动起了心思,毕竟大房就湘云一个丫头片子,连个成人的男丁都没有。
  以大嫂护犊子的劲,用脚趾头想都知道她必定要从族里过继一个回来,以防大房连个香火都没有,而湘云没有个嫡亲的兄弟受委屈。
  可凭什么?大哥早生些日子占尽便宜就算了,可要让一个外八路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骑到他们两房头上,想都不要想。
  而且以这次的军功来看,只要阻止她直到大哥没了,军功再往丈夫身上一落,就是族里也只有巴结的份,大嫂一个没根没子的寡妇,谁会听她瞎说?
  开始时她们商议,只要爵位到手,就恭恭敬敬的请大嫂出来。
  若是她愿意,他们也是能养她跟湘云一辈子的,别的不说,衣食无忧肯定能保证。
  要是她不愿意,那有什么难的,分家就好,虽然她没儿子,公中的家产是不能分出去的,可靠着大哥的私房跟她的嫁妆,自己两家再庇护一二,那过得要多滋润有多滋润。
  可这个头一开就刹不住了,偏偏大嫂在外面的铺子来交账,这才彻底控制不住心中的恶念了。
  她们一直知道到长子嫡媳家事要比她们好些,可一看账本吃知道她居然这么有钱。
  这些年大嫂不显山不露水的,得攒了多少东西?看着样子,光这一年就有这么多进项,那积攒了这么多年,她管着家又光进不出的,肯定少不到哪里去,而且这些铺子才是会下蛋的金母鸡。
  这要是以前,有大哥撑着,就算知道了,也只有暗地里酸一酸,等第二天醒了照样的看她眼色过活,打死她们也不敢有什么不好的心思。
  可现在不一样了,大哥眼见着撑不了几天就要没了,以后继承爵位的都是自家丈夫,她们娘两也得靠着府里过活。
  这么一来……等大哥的丧事一办,大嫂与他鹃蝶情深,肯定就会伤心过度跟着去了。
  那她的嫁妆自己先拿来填补府上有什么不好?反正湘云一个女孩子,等到了年龄嫁了就是,一副嫁妆她们也还是给的起的。
  不过养她这么大了,她娘的嫁妆就当她的嚼用了,养大一个孩子得花很多钱了,因此就有恃无恐的把大房的一干财务提前都收拾了出来,只等着大哥遗体一到,就按计划行事。
  可她们这头算盘打的响,那边史鼒就被皇帝火速带回京了,没两天丈夫一回来听她们办的事就雷霆大怒,当下就砸了半个屋子,只骂她们是丧门星,想要坏了他们的前程。
  可事情已经发生了,等史鼐史鼎冷静下来就勒令妻子把东西原封不动的还了回去,还特意请了为大哥看诊的军医,一并带到了大房去。
  这样一来,为了了解丈夫的现状,大嫂也不会拒绝再把财务收回去,而且这也是一份警告,既然大哥的病情已经如此了,按最好的来想也不过是个活死人,就是爵位仍在他头上,大房以后也要靠他们。
  她只要醒事,就会知道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等圣上传旨时也应该闭紧嘴巴,大不了过继一个族里的孩子,替大哥养老送终就是了。
  反正大哥只要一天不死,圣上就绝对会让他罢了爵位,一个废人,就是得了再好的封赏又怎么样?
  没有可能的事,他们也没有必要再追着不放,这么一来,这次的事就算翻篇了,毕竟一个虚爵,一个实权,有点脑子的人也不会没有选择。
  其实他们也不想这样,毕竟他们兄弟三人感情极深,可大哥都这样了,死人再重要,活人也要继续生活不是吗?
  可没想到不过一月有余,大哥居然活蹦乱跳的从宫里回来了。
  两人听了下人禀报,连衣服都没顾上换,就忙拉着闯了祸的史二夫人跟史三夫人过来负荆请罪。
  史鼒一掀门帘就与过来请罪的两对夫妻撞了个正着。
  

    
第93章 红楼46
  史鼒还没有说话; 就见二弟史鼐上前左左右右仔细看了看他; 仿佛松了一口气; 这才激动的道:“万幸万幸; 大哥伤的这么严重,幸亏现在安康了。”
  史鼎也笑着接话道:“大哥吉人自有天相; 自然不会有事!”
  史鼒虽怒气蓬勃; 但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这事暗里不管怎么样; 面上他们二人是未参与的,自己也不好不问青红皂白就翻脸。
  因此肃着脸道:“我……正要去找你……们,过来吧!”说着径直往书房去了。
  史鼐史鼎两兄弟对视一眼,还是跟上了; 史二夫人跟史三夫人话都不敢说一声,也着丈夫走了。
  史鼒见他们夫妻跟上来了,也不绕圈子,开门见山道:“谁往家里送的信?”
  史鼐一听脸上就是一白,他自然知道军中规矩,即使是打了胜仗,可军报后圣上未做出圣裁前,军中一应消息皆不得外露; 更何况是主将的安危。
  可转念一想; 这次北戎被打残了,就是消息传出去他们也没胆子突袭或做什么安排。
  更何况自己只是不放心家里,才往传了消息; 就算自己现下心里有点小九九,可当时只不过想让家里知道点消息罢了。
  而且虽然军中有规定,可规定是死的,人是活的,这次军中不少人都寄了家书回去,大哥总不会拿着这个处置自己。
  因此心下一定,强撑着道:“回大哥,是我。”
  他是自己带出来的人,史鼒哪会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稍一思索就知道了症结,冷笑一声,叫门外的亲兵:“王壮。”
  王壮正是护送他回京的亲兵中的一个,闻言忙进去了,就听将军下令:“你回军营去,着人详查未得军令回京前养外送书信的人,一旦涉及军情,一律绑起来,等候处置。”
  王壮向来只听将军的话,闻言也不乱看,直接领命去了。
  史鼐一听这话强撑的脸又白了,边上史鼎看二哥的样子有些不忍,小声帮言说:“大哥……军中虽有规定,但法理之外不外乎人情,大家只是因为打了胜仗才有些忘形了,况且北戎已无还手之力,何必……”
  史鼒一听这话被气笑了,合着到现在他们还不知错?他笑了声,猛的把书桌上的砚台往地上一砸,暴怒道:
  “愚昧!此次大捷我们有多冒险你们难道不知?北戎知道了情报是再无还手之力,可他们虽叫北戎,可草原北边正儿八经的异族可不是他们。”
  说着往正北方一指,“那儿才是正经的铁骑,莫非他们低调了几年,你就当北边真安生了不成。”
  又深吸了一口气缓了缓才道:“当时虽打了胜仗,可主将伤重不醒,圣上调遣过来接替的军队还没到位,作为偏将,你们不小心翼翼的瞒着军情,居然还敢带头往外送信,是生怕京中的细作得不到消息?他们不直接挥师北下不成。
  幸亏她二人私心重,即刻封了府,不然你们还想要军功,不被下狱就烧高香了!
  你们还是我亲手带出来的,我看这么些年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这一番话下来,史鼎的脸也惨白了,他们二人当然颇有些能力,不然史鼒也不会放心同他们一起设下这瞒天过海之计,还成功了。
  可他们又不是主帅,虽能力斐然,可早习惯了听大哥调遣,这次他昏睡不醒,得到的功绩又太大,未免有些飘飘然,这才忽略了。
  可方才听史鼒这么一说,一联想心里就是一颤,若是那边得到消息,趁军中无帅,大军欢庆欢庆之时忽然突袭,那他们不比这次北戎的军队好到哪里去。
  西北军这次能打破北戎,不就也来了一招出其不意吗?
  史鼒见二人明白过来了,这才怒火稍平,自己就算想分家,可已他们兄弟这次的战绩,就是现在留不到西北军,可只要再有战事,迟早还得从军,甚至等封赏过后他们就要被派往北边边界带兵去。
  要是他们这点东西都学不会,等闯了大祸,连累的可是整个史家。
  可别说分家了就不牵扯了,按国法来说,只要军中出事,连累的就是整个家族,只要他们还是一个宗族中,就是远一些都不可能撇的清,何况同知同源的家族嫡系,他们又不是荣国府,有救驾之功与明。慧郡主保着。
  可分家就算了,分族除非二房三房犯了什么谋逆大罪,不然免谈,真以为分族这么好分?那史家也不至于连这么多都出了五服的族人也分不出去。
  “准备准备分家吧,虽国法规定,嫡长子承家产七分,可我们兄弟不一样,你们跟着我打拼多年,就平分了吧!
  只不过族中贡田不在其中,不过分之前先把国库借银还了,免得日后不好说话。
  你们大嫂的嫁妆也是她自个的,以后就是给了不想干的人,也与我没甚关系。”
  “大哥……”
  “大哥……”
  兄弟两一听急了,史鼐忙道:“大哥这是哪里话,这蠢妇贪心不足,居然贪图大嫂嫁妆,我即刻休了便是,何苦伤了我们兄弟的感情?”
  “我意已决,你们也大了,该过自己的日子了,我思前想后,原本也是怕你们年轻当不好家,这才死撑着留下你们,现在看来不如早分早干净,再这么下去,好好的一家人真斗成了乌眼鸡,有什么意思?
  何况谁家兄弟大了不分家?也没见多少老死不相往来的。
  且人皆有私心,她们也是为了自己家着想,我也能理解。”
  可理解不代表自己就要牺牲大房的命来成全,都但可以这种程度,不分还等什么?免得整日里被有所图谋的人盯着,还要不要睡几天安生觉了?
  见大哥都说到了这份上,兄弟两也无话可说,谁让自家这两个蠢货吃相难看成这样。
  除非他们肯狠心休了,可就是再怎么样,她们都是自己的发妻,还跟着侍奉家里的老人一场,况且孩子都这么大了,要是真出了这种事,别的不说,嫡子嫡女的前程就毁了。
  这就是为什么世家大族的嫡妻就算犯了再大的错,宁肯要她们病逝也从不休出门去的原因。
  可就算真的这么做了,恐怕也只有分家这一条路了,大伯子逼死两弟妹,她们就算不对,可除了从大房把长嫂的嫁妆弄出来,还真没什么不对。
  毕竟当时的情况,封闭府内防止消息泄露才是对的,而公中财产——她们硬要说是清点财产,还真说的过去,谁让当时管家权就在她们手上呢!
  因此就算大家心跟明镜似得,明知道她们心怀不轨,可真要论起罪来,除了偷窃还真论不下其他的,可这个罪名偏偏不能拿出去说道。
  这么一来除了分家一途还就别无他法。
  可现在看着大房吃亏,不但被欺辱还损失了三分之二的家产出去。
  可欠国库的银两一还,还有个屁的家产要分,不掏空了才怪。
  而且北戎被灭,就是北边还有异族,西北军就没必要被史家一直掌控了,这么一来圣上必然不肯让他们三兄弟再留军中,多半会打散了分出去。
  没了大哥在中斡旋,再心甘情愿的让出来几分,他们的军功升个官就顶天了,想要封爵,做梦去吧!
  真是想一想就糟心!
  可谁让先撩者贱,自己家夫人做了这种事,人家看在兄弟的面子上放了一马就好,要较起真来还真是鸡飞蛋打,里子面子都没了,别人可不说自己兄弟不知情,多半还要腹诽没有他们示意她们哪敢做这种事,这哑巴亏还真吃定了。
  史二夫人跟史三夫人也知道这一点,可既然没拿她们出去认罪,还是悄悄的降低存在感好了。
  要是丈夫真为了前程铁了心 ,不管她们的死活,那她们还真无计可施。
  毕竟光以孩子为威胁,她们就只得乖乖认罪,毕竟家中除了嫡出,他们能还有庶出子嗣,就算庶出没地位,也没什么难的,大不了再娶就是了。
  以他们现在的风头,要娶新妇再容易不过,到时候再生出嫡子嫡女,谁还记得生母被休的“嫡出”呢?
  现在这样已经再好不过了,毕竟再大的利益,也比不了自己的命。
  看双方都默认了,史鼒迅速的把公中的银子拿出来还了国库欠银——反正已经被她们清算出来了,放在那动都没动,也费不着再过一道手续。
  然后拿来账本,放着众人的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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