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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王]大爷,求包养-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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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样想着,某只率先伸出小爪子扒了扒少年的手指,又将小脑袋凑过去蹭了蹭,还不忘讨好的叫了一声,少年看着怀里猫咪撒娇讨好的样子,强忍住即将溢出口的笑意,抱着某只站了起来:

    “那说好了,你就是我的了。”

    少年一边向前走着,一边用手轻抚着那软软的毛:“小家伙,我叫做幸村精市,可要好好记清楚了。”

    少年抱着怀里的白团沿着之前来的路往回走着,一路上见到幸村的人都会热情的打声招呼,幸村也一一回以笑容。

    某只趴在少年怀里,探出一颗毛茸茸的小脑袋,好奇的打量着这个对它来说陌生的地方,直到走进一栋楼里,一个穿着白色护士服的护士看到幸村走过来,嘱咐幸村让他一会去量体温,某只才有些恍恍然,少年原来生病了。

    某只扬着小脑袋,望着少年,那张柔美的面容上笑意始终未退去,蓝紫色的发丝随着少年的走动擦过少年过于精致的面容,强有力的手臂温温的抱着它,怎么看也不像是生病的人。

    少年上了四楼,在一个房间外停下。

    才刚刚推开一条缝,里面的喧闹声就传了出来:

    “噗哩——文太!你最近又胖了!”

    “什么?!我哪有啊!明明是仁王你眼睛长斜了!”气急败坏的声音响起。

    “喂喂喂!你说谁眼睛长斜了呢!明明我的眼睛又大又明亮好嘛?!”痞里痞气的声音戏谑着:“来来来,让哥哥摸摸最近是不是又长肉了!”

    “混蛋!仁王雅治你个混蛋!桑原!帮我揍他!”

    “文太……别乱了……这里是……”医院……

    “玄一郎生气的几率是100%,他们被罚的几率是100%……”

    “真是太松懈了!你们!都给我绕着医院跑10圈!”伴随着一声怒吼,之前嬉笑的声音都停了下来,接着响起一片哀号:

    “不要啊——”

    站在门外的幸村听到这里忍不住笑了起来,推开门走了进去,看着房间里乱成一片的众人,走向中间那个脸色发黑的少年,开口:

    “玄一郎,这次就算了吧。”

    “幸村你来了。”真田听到幸村的话点点头,转过脸对着身后一排耷拉着脑袋的少年们说着:“这次就算了。”

    一排少年的脸上立刻浮现惊喜,下一秒却因为某人的话僵在脸上。

    “不过我们队员在医院里这么没规矩也不好呢,玄一郎……”幸村温柔笑着。

    “……回去后训练翻倍!”玄一郎一语定音,身后又是一片哀嚎。

    原本某只躲在幸村怀里偷瞅着这群跟冰帝网球部一样欢乐的少年们,结果在听到幸村的话后忍不住伸着爪子,捂住嘴巴笑了起来。

    幸村感到怀里某只的动作,低头一看,就看见某只正抱着肚子在他的怀里笑的直打滚,蓝紫色的眸子里浮起一丝笑意,伸手戳了戳怀里的白团:

    “竟然笑的那么开心……”

    “哎哎哎……这是什么?”被吸引过来的众人都看着幸村怀里的白团,有几个忍不住还伸手想去摸一摸,不过被某只凶残的目光逼了回去……

    “这个啊……是我刚刚捡到的猫咪呦~”幸村少年举了举怀里的某只,笑的很是灿烂。

    “……”

    不知为什么众人看到幸村的笑容,心里一阵发慌,不由得后退一步,果然,就听幸村下面接着说:“因为没人实在太可怜了,我决定在医院的日子里养着它,你们不同意吗?……既然没人不同意,那……以后我跟小家伙的一日三餐就靠你们了……”

    立海大众人看着自家部长哀怨愁苦的样子一阵恶寒,都在心里咬着小手帕,部长大人……您还敢不敢在爱演一些……

    等到好不容易送走网球部的一众人,天早就黑了,幸村躺在床上最后看了看床脚缩成一团的白团,轻笑了笑,关上了房间里的最后一点光。

    听到床上人渐渐平稳的呼吸,某只一蓝一金的眸子在夜里散发着淡淡的光,它站起身子,两步跳到了房间里的窗台上,俯瞰着此时已经沉寂的医院。

    望了望天上圆圆的月亮,某只有些想某个高傲的大爷了,话说,要是大爷发现它真的不在了,会不会真的发怒啊……

    某只歪了歪脑袋,就在它沉浸在深思中的时候,一个白色的人影悠悠然飘过,过一会,又一个少年紧跟着飞过,某只呆了呆,没有反应过来,而下一秒,房间窗户上印上了一张笑容灿烂的脸:

    “嗨!你刚刚有没有见到一个人飘过去?”

    某只傻眼了,看着面前的这张脸,小脸刷白了,因为重点不在于这个少年是刚刚那个飞过

 48喵呜,少年

    某只瞪着一蓝一金的眸子看着那张贴在玻璃窗上被挤压得变形的脸;脑子里轰的一声乱了,大半夜不睡觉跑出来乱晃……贴在四楼玻璃窗上还不往下掉……这这这……这分明就是恐怖片里永远不会缺少的主角;传说中的鬼啊妈妈咪!

    某只一个激灵从窗台上滚了下去;被吓得= =

    贴在窗户上的少年见了,笑容一僵;急忙掏出一张画满奇怪文字的纸扔了过去;纸张竟穿过了玻璃窗;在那雪白的白团即将落地的前一秒;飞到那小小的身体下面;只见那张纸闪着金光,蓦地变大接住了下落的某只,然后驮着白团晃晃悠悠;晃晃悠悠的飞回窗台上。

    之前还呆在窗外的少年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打开了窗户;也跳到窗台上,收回那张还闪着金光的纸,看着窗台上两眼翻白的某只,好奇的蹲□子,还不忘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那露在外面的,粉色的小肚皮,好心的提醒着:

    “露点了……”

    原本还赖着装死的某只听到这话,一个轱辘爬起来,伸着两只小爪子捂着露点的部位,一脸愤愤,被人占了便宜的样子,凶残的对着少年龇龇牙,混蛋混蛋混蛋!竟然干占淑女的便宜!还敢戳它可爱的小肚子!真是混蛋了!叔可以忍婶不可忍!某只喵喵喵叫着就要扑上去,少年吓得急忙摆手:“别别别……我只是开个玩笑……”

    少年话还未说完,白团便扑了上去,四只爪子抱住少年的脑袋,将少年的视线挡个一干二净,少年差点重心不稳,一头栽了下去,某只似乎觉得还不解恨,又抬起小脑袋,咧了咧一口又白又健康的牙齿,啊呜一口照着少年的脑门啃了下去:

    “嗷——……”

    少年哀嚎才刚刚溢出口,就硬是被某只给一爪子拍了回去。

    医院的夜晚很寂静,即使刚刚某只及时的把那叫声拍了回去,在这个静的有些过头的病房里还是动静过大。

    某只小心翼翼的回头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安稳熟睡的少年,确定少年没被吵醒后,吁了一口气,才转过脸瞪向捂着脑门,可怜兮兮望着它的少年。

    “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少年期期艾艾的开口,看到某只又开始磨牙,吓得条件反射的捂住脑门,谁知道就看见白团笑的在地上打滚的样子,少年见了,也不恼白团耍他,反而还讨好的又掏出一道符,拍在了笑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某只小脑瓜上,被拍的某只立刻炸毛了,竟然还敢拍它?!某只弓着身子准备再次扑上去:

    “看我咬死你!……”发狠的话说出口,某只一愣,动作顿住,刚刚……刚刚是它幻听了?茫然的瞅了瞅正一脸献宝似的望着它的少年,试探着再次开口:“我……”

    某只蹦了起来,两个眼睛亮闪闪的不像话,嗷嗷嗷嗷——它它它它竟然能说人话了喵——

    “嘿嘿嘿,怎么样,我是不是特别厉害?”少年有些得意的看着一脸兴奋的某只,笑嘻嘻的开口。

    “……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某只斜眼瞥了他一眼。

    “哎哎,当然跟我有关系啊!”少年看到某只狐疑的目光炸毛了,竟然看不起他!少年指了指那毛茸茸小脑袋上的纸条说着:“看到没,就是那道符,只要贴在任何生物身上,那么它说的话都会自动变成人类能听懂的语言,这可是我伟大的发明!”

    某只狐疑的瞅了瞅快把脸昂天上的少年,一蓝一金的眸子使劲网脑门上贴着的那张薄薄的“鬼画符”上瞟着,结果瞪成了斗鸡眼也没瞅清楚,气恼的嘟着嘴就往上面吹气,谁知道还没吹两口就被少年给捂住了嘴巴:

    “哎呀哎呀不能吹!吹掉就不能用了!我可就这一张!”

    “你不是说这是你伟大的发明嘛!怎么就一张?!”好不容易把嘴巴从少年手里夺回来的某只一边用爪子使劲蹭着嘴,一边眯起眸子看着左顾言他的少年:

    “咳咳……确实是我提议发明的……”某少年心虚的咳了一声。

    某只鄙夷的目光戳过去,好意思说啊……

    少年看到某只的目光,觉得深深地伤害了他脆弱的尊严,为了挽回脸面,少年叫着:“哎哎,虽然我目前还没学会这种特别有深度的东西,但怎么说我源稚衣也是源家这一代最最最有潜力的阴阳师啊!”

    阴阳师?某只抖了抖两只小耳朵,总算感兴趣的转过脸去,望了望月光照射下那张骄傲又略显稚嫩的面庞,表示怀疑,少年急的手舞足蹈:“哎你别不信啊,你刚刚没看到有个白影飘过去吗!那就是我今晚的任务来着……”话说到一般卡了,少年僵硬了半晌,才恍恍惚的回头,对着不明所以的某只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我突然想起来……我忘了我还要去抓那个女鬼了……”

    某只往前一栽,满脸黑线的抬头,能把这种事都忘掉的……真是粗神经到一定地步了……

    “……算了……”本来已经一只脚跨出窗外,准备再去追那女鬼的少年看了看乌黑的夜,挠挠头又缩了回来:“反正现在追估计也追不到了,那就算了吧……”

    说着,一只手捞住了想偷偷溜下去的某只,把它抱到怀里,笑嘻嘻说着:“话说,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呢!”

    “……”某只瞅了瞅少年那张二傻的脸,没开口。

    “我叫源稚衣。”少年依旧笑嘻嘻说着。

    “……”这是依旧不肯开口的某只。

    “……嗨,我可是把我的名字告诉你了哎!”少年看着不肯配合的白团,把它举到衙前,看着那双滴溜溜转的眸子,眼里忽然一柔,:“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你叫什么。”

    某只抬头,对上那双浅色的倾斜着流光的眸子。

    “卿卿对吧?”少年微垂下眸子望着它,浅色的眸子里波光潋滟:“卿——卿——”少年的口气如此肯定,让怀里的小家伙一愣。

    “你不相信吗?你真的叫卿卿。”少年似乎看出了白团的疑惑,再次开口,声音低低的,在凉夜里,似乎染上了几分不知名的哀伤:“你是卿卿。”只是卿卿。

    “……”它原本想反驳,说它有名字,它叫迹部白,是大爷给起的,虽然它曾经很痛恨这个很小白的名字,但是这是大爷起的,它还是很喜欢的,可是……

    它昂着小脑袋,看着望着窗外远处灯火阑珊的少年,微弱的灯光打在他隽秀的面上,嘴角还是灿烂的让人不忍拒绝的笑容,只是那双浅色的眸子明明倒映着暖黄色的光,却仿佛很深很深,像是所有的被哀伤浸没了一般,沉的,竟让它无从反驳。

    似乎是察觉到怀里小家伙的视线,少年垂下头,看着仰着脑袋望着他的白团,有些恶劣的伸出手戳了戳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惹来某只恶狠狠地瞪视,少年见了大笑起来,然后就看见某只有些惊慌失措的望向病床,像看看床上的少年有没有被吵醒,却被少年整个抱起,跃出了窗外,某只惊恐的瞪大眼睛,小爪子紧紧地攀着少年的手臂,即将溢出嘴的叫声,硬是哽在了嘴角。

    在即将摔落在地上的时候,一张闪着金光的符咒倏地变大,接住了这一人一猫,载着他们飞上了天空。

    “嗨,睁开眼睛看看啊。”少年带着笑意的声音响在耳边,某只甩了甩遮在眼前的毛,小心的睁开眼睛,下一秒微微惊讶的瞪大眸子。

    它此刻正在东京的上方,之前所在的东京综合医院也已经变成了黑色的小点,整个东京一览无余。

    “这是……”它讶然的呆呆的开口。

    “好看吗?”少年爽朗的笑着,指着东京最繁华的银座,那里彻夜不眠,无数华灯组成一条长龙,延伸到尽头,美得不可方物。

    少年紧了紧抱着白团的手,手上微动,载着他们的符咒便向着那条“狂龙”飞去,凉风拂面,清凉的像是要吹散所有的阴霾,少年黑发在风中飞舞着,俯瞰着底下的繁华东京,手上却温柔的护着那软软的小身子,不让它不小心掉下去。

    蓦地,少年突然指着下面漆黑的某一处,轻轻开口:“那里,就是源家本家。”

    某只顺着他的手望过去,虽然离得很远,却还是能看到一个大概,陌生的熟悉再次涌上心头,让它有些措手不及。

    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溪,挽着裤脚踩着水,嬉笑的少年,他面对着这个方向,笑着大声说着什么,同样是樱花蹁跹的季节,粉白色的樱花落满了少年薄弱的肩膀,和额前的黑发。

    它不知道,在它呆呆的看着下面的时候,少年也在低头看它。

    突然,一个粉色的东西飘到了脸上,某只收回视线,望向前方,一怔。

    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樱花,洋洋洒洒的飞来,每一片都被月光镀上一层银色的纱,少年看着这罕见的空中“樱花雨”,享受般的闭上眸子,低低的说着:

    “樱花又开了啊……”

 49喵呜,栀若

    天才蒙蒙亮;病床上的少年已经起身;清晨还是有些凉爽;少年套了一件外套;走下床,看了看缩在床角睡成一团的某只;拉过一旁的被角;轻轻的盖在白团身上;惹得某只不耐的挥了挥小爪子;轻轻笑了一声,正待离去,突然看见露在外面的一点黄色。

    少年奇怪的伸出手去拨了拨;看见是一个小巧的平安符;蓝紫色的眸子里划过一丝疑惑,昨天貌似没有看见这个小家伙有带这个啊……

    正想着,一阵凉风吹过来,少年望过去,就看见大开的窗户,蹙了蹙眉,还是没有说什么,走过去,关上了窗户。

    又看了看睡得正熟的某只,少年走出病房,无声的关上门,下楼准备去走走,尽管现在他的身体不好,不能打网球,但是多年来的习惯还是改不了。

    少年没有看见的是,他走过,那个被他碰过的平安符闪了闪金色的光。

    等到白团醒过来,已经是日上三竿了。

    白团甩了甩睡得朦朦胧胧的小脑袋,嘴巴大张着,打了一个呵欠,才跳起来,四处望了望,就见少年正靠在窗边,拿着一本书认真的看着,时不时的用笔在上面记着什么。

    今天的天气阴沉沉的,不再像是昨天那样阳光明媚,有些风雨欲来的感觉。

    白团优雅又轻巧的跳上窗台,蹭到了幸村的身边,伸着小脑袋,探头探脑的想要看看自己这个“临时主人”在干什么,结果入目的全是密密麻麻的数字,看的它眼花,只能撇撇嘴,缩回小脑袋。

    而幸村看到白团,则是放下了手中的书本,伸手抱过它,抱在怀里,修长的手指理着那因为一夜的熟睡而压的支棱着的毛发:

    “小家伙醒了?”

    “喵~”白团听到幸村柔和的声音,仰着小脑袋,腻腻的叫了一声。

    “肯定饿了吧。”幸村摸了摸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笑着放下它,走到一边,拿起一个饭盒,打开来,里面放的正是还冒着热气的烤鱼:“之前下楼的时候看到有人在卖,特意买回来的呦~”

    某只的眼睛瞬间亮了,喵叫了一声便扑了过去,小脑袋伸到饭盒里,把那条散发着香气的烤鱼叼了出来,叼到一边,准备享用它的早餐加午餐。

    幸村看着白团狼吞虎咽的样子,笑眯眯的说着:“别着急,别着急,这里还有。”

    忙里偷闲的某只仰起头,对着幸村少年又是一声撒娇般的喵叫。

    门突然被人敲响,身穿白色护士服的护士长笑着站在门外,看着屋内一人一猫温馨的场景:

    “幸村,忍足院长让你去找他,他说要跟你说下手术相关的问题。”

    “嗯,好,我知道了,谢谢您。”听到护士长的话,幸村笑着道谢,看着她走出去之后,面上的笑容才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沉重的忧郁。

    蓝紫色的发丝随着少年的低下头,而遮挡在面颊两边,遮遮掩掩的,看不清晰,修长的手指还有一下没一下的抚着白团身上软软的毛,似乎感觉到幸村的变化,白团三下两下的啃干净美味的烤鱼,又舔了舔爪子,才仰着小脑袋,望着他,担忧的轻叫一声。

    幸村看到怀里的小家伙,一脸担忧装,笑了笑,戳了戳它的小耳朵,抱起它,轻声说着:“没关系……总会好的……”

    白团歪歪头,乖巧的蹭在少年怀里,也许现在,少年并不想要它的安慰。

    然而当少年抱着它转过身去,那双一蓝一金的眸子微微瞪大,那是什么?……感觉到了怀里小家伙不安的骚动,幸村奇怪的低下头,看到白团一眨不眨的望着他的身后,又诧异的也同样回头望过去——

    什么也没有。

    少年安抚的拍了拍它的小脑袋,打开病房门,走了出去,医院的走廊,他第一次觉得那么的短,他轻轻叹口气,审判的时候到了。

    而白团自始至终都趴在少年的肩膀上,看着病房里,那个白色长裙,面色疲惫苍白,身形隐隐透明的少女渐渐掩在门后。

    昨夜源稚衣离走前的话滑过脑海:

    “嗨,你可要小心些呦,”源稚衣眨着眼睛嬉笑着:“医院,可是一个不详的地方,小心看到不该看的东西……”

    某只抽了抽嘴角,默默地缩回少年怀里,它不会是真的被某人说中了,撞见某种生物了吧……某只流泪了。

    幸村站在院长室门前,迟疑了一下,还是伸出手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来低沉的男声,幸村推开门走了进去。

    入目的就是一扇巨大的落地窗,干净简洁的办公室,一个苍蓝色发的男人正坐在圆桌前,尽管面前的男人已经人到中年,但是他的容貌依旧未改,只是在时间的雕刻下更加成熟魅惑了,一举一动都是那么惑人心神,尤其是那双大海般深邃的眸子,仿佛只要一眼,就会沉溺进去。

    “幸村,你来了。”男人薄唇微启,低沉优雅的声线响起,差点让少年怀里的某只酥了半边身子,这个男人……不要太诱惑好不好……

    “忍足院长。”幸村有礼的对着男人点点头,坐在了男人对面。

    “你看看吧,这是关于你病情整理的一些资料。”忍足瑛士将面前的一份文件推到幸村面前,表情有些严肃:“不瞒你说,这个手术是有风险的,就算是东京综合医院的医疗设备在先进,也只有不到六成的几率。”

    幸村翻着资料的手猛地一颤,面色微微发白,却依旧镇定的看向忍足瑛士:“那我还能不能打网球了?”

    “应该是……不能了吧……”忍足瑛士推了推眼镜,沉重的说着。少年的面色惨白,一双蓝紫色的眸子瞬间黯淡到了极点,有什么光芒渐渐湮灭,少年努力扯了扯嘴角,似乎接受不了这个事实,艰难的又问了一遍:

    “真的……一点可能都没有了吗……”

    “这个我们也不能保证。”忍足瑛士看着面前的少年叹了口气:“要是手术后,你坚持做康复训练,也许会有奇迹发生。”

    奇迹……

    少年沉默,不再言语。

    忍足瑛士也不知道说什么话来安慰面前的少年,他多多少少也是能体会那种梦想破灭的落差感,毕竟他也是过来人,也曾经因为家族放弃了自己梦寐以求的梦想,更别说他的儿子也是学校网球部的正选。

    半晌,幸村才恍惚的站起身,对着忍足瑛士抱歉道:“很抱歉,忍足院长,这个手术我想我需要考虑一下。”

    说完,也没有看忍足瑛士微微惊讶的表情,走出了院长室,只留忍足瑛士看着少年倔强的背影摇头,竟然为了网球,要放弃生命吗……

    一路无言的走回病房,白团抬头看向那张柔美的面容,此刻上面的笑容,脆弱的不堪一击,它忍不住轻叫一声,幸村低下头,脸色依旧很苍白,看了怀里白团半晌,突然无助又脆弱的说着:“我该怎么办……”

    “做了手术意味着要放弃我热爱的网球和信任我的队友们……”

    白团看着对着它流露出挣扎和脆弱的少年,安静的望着他,爬到了少年的肩膀上,舔了舔他的脸颊,希望给予他安慰。

    “……”幸村望着脸颊边软软的小家伙,这个在他知道噩耗的时候唯一陪在他身边的小家伙,闭了闭眼,他知道,他要做出一个抉择。

    白团静静的呆在少年肩头,看着少年沉思的样子,直到一个微弱又尖细的声音响起:

    “幸村学长……”

    白团抖了抖耳朵,四下望了望。

    “幸村学长……”

    白团看了看无动于衷的少年,歪着头望过去,就见之前的那个身穿白色长裙,面色苍白的女孩正站在一边望着蹙着眉头的少年,她轻轻叫着少年的名字,却得不到回应,表情落寞又孤独。

    “喵~”白团对着那个身形透明的女孩叫了一声,那个女孩果然转了转眼睛,望了过来,却也只是看了一眼,又重新望向少年,似乎对于动物能看见她这种事不在惊讶了。

    白团看着女孩站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轻叫着少年的名字,心下有些不忍,小爪子拉了少年蓝紫色的发,引来少年疑惑的目光,然后小脑袋在使劲蹭着少年的脸,让少年转过头去,即使少年很是不解,但是看到白团这么着急努力的样子,还是配合着转过脸去,那里什么也没有,空荡荡的一片,而白团却看见那个女孩哭了,它不知道死去的人有没有眼泪,可是它确实看到有什么晶莹的东西从她眼里落下来,然后消散在空气里,接着它发现,那个女孩的身影越来越透明,急的它喵喵叫。

    “别叫了!笨蛋!”一个嬉笑的声音蓦地□来,接着白团眼前就放大了一张面容,正是源稚衣,白团看到突然冒出来的一个人,差点一口气没有喘上来,从少年的肩膀上翻了下去,幸好这次源稚衣反应迅速,眼疾手快的接住了白团,他有些不怂的戳了戳那颗毛绒绒的小脑袋:

    “嗨,你怎么每次见到我都要翻下去啊……我有那么可怕嘛!”

    某只抽了抽嘴角,懒得理他。

    少年笑嘻嘻的也不计较,直接掏出一张符,拍在白团头上,白团眨眨眼,张了张嘴:“你怎么会在这里?”语气里是满满的嫌弃。

    “我怎么不能出现了真是……你看我知道你撞上了不属于这里的东西,特地来帮你,你还嫌弃我!”少年不满的开口,只得了某只的白眼一枚。

    “你做了什么?”白团这时候才发现有些不对劲,如果突然凭空冒出这么一个人,幸村怎么可能没有惊讶,但是他却始终坐在床上不动,就像是隔了两个世界。

    “这个啊……”少年转了转眼睛,嘻嘻笑着:“我用了一道符,把空间隔开了啊!所以那个人就看不见我们了!”

    “那……那她怎么也被你弄到这里来了?”白团撇了撇那个女孩。

    “她啊……”源稚衣看着那个透明的女孩,轻轻叹了口气:“她是一个死灵,一个早就死去的人了,是执念一直支撑她到现在,她的愿望就两个,一个是让她心心念念的人看她一眼,另一个,就是希望能听到自己的名字被那个人唤出来。”

    所以之前才会因为幸村的一个目光,哭泣吗?

    白团有些沉默。

    “作为阴阳师,处理死灵也勉强在我们的范畴之内,所以,我接下来要做的,就是完成她的执念,让她,毫无留恋的离开这个世界。”

    源稚衣望着那个痴望着病床上少年的女孩,轻轻叹口气,然后拍了拍怀里白团的脑袋:“还记得我昨天晚上给你的平安符吗?交给她,就可以了呦~”少年对着白团眨眨眼。

    白团狐疑的看了看少年,跳下少年的怀抱,迈着小短腿跑过去,把脖子上戴着的平安符亮出来。

    女孩微怔,顿了顿,弯□子,伸出手指去碰那金色的平安符,刹那,金光大放,女孩被整个包围在里面,原本透明的身影渐渐清晰,她惊讶的看着自己的变化,只见源稚衣双手结印,女孩被送到结界外。

    夕阳的余晖洒落在孤单坐在床边的少年身上,身后轻轻的脚步声,让少年恍然回头,那张绝美的面容在逆光下,让女孩差点落泪。

    “你……”少年因为惊讶微微瞪大眼睛,那双蓝紫色的眸子里倒影着那个白色的身影,女孩低下头,眨眨眼睛才抬头,安静的笑着:

    “幸村学长,你……还好吗?”

    其实她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要说,却只能这样简单的问候着。

    “我很好。”少年的眸光暗了暗,依旧温柔的回答:“听说你之前去了美国,也没来得及告别。”

    看着少年温柔的眉眼,女孩只觉得眼前一片模糊:

    “……没想到学长还记得我……”她干净的笑着,只是笑容里多了几分不易察觉的悲伤:“不告别也好,这样也不会因为离别而难过了……”

    当初她被查得病的时候,就知道她的时间不多了,而她唯一遗憾的就是,她从没有跟少年表达过她的心意,她原以为只要默默地望着就好,却不想越到了要离开的时候,心心念念的越是他。

    “幸村学长,你听说过一种病吗?”女孩干净澄澈的栗色眸子认真的望着少年微愣的模样:“得了这种病的人,像是脑海里有一块橡皮擦,每天早上醒来,都不会记得前一天的事,而她所爱的,在意的人也会一点一点的从她的脑海里被擦去,不留一丝痕迹,直到最后,什么也不记得,生命也随之终结。”

    少年抿抿唇,没有说话,只是望着面前这个笑的安静又忧伤的女孩。

    “我就认识这么一个人,她得了这种可怕的病,每天早上醒来,她都不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甚至连父母,亲人也都忘记,可是她却始终记得一个人的名字。”女孩微微笑着:“医生都说,这正是一个奇迹,什么都忘记了,却还记得这个人,我想,可能是因为这个人不是在她的脑海里,而是被放在心里吧,即使所有的记忆都消散了,她都不会忘记。”

    少年无言,他似乎隐隐明白了什么,半晌,他才缓缓开口:

    “她,一定很爱他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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