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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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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觉得哪里不对劲,隐约间,她该是遗漏了些什么才是。
“Kim,既然想要我死,你为何刚刚又救了我,直接让我摔死不就行了。”
话音未落,谈书润恨不能锤爆自己的总是慢半拍的脑袋——几分钟前,于康氏集团顶楼上,在与战龙腾争夺枪支时,她分明腹部中枪,为何现在毫无鲜血伤口?
“你不如先回答我,你为什么喊‘爸爸’?谁是你的爸爸?”
男人神色不善,低气压蔓延开来后,无声形成的气势压迫逼得谈书润不敢直视Kim的那双眼睛,如深不可测的悬渊,蕴藏着极恐怖的怪物,随时随地便要冲出来,咆哮着撕碎她。
谈书润下意识警惕起来,不答反问:“既然这个世界你,你是创世主,甚至你连我的灵魂都可以控制圈禁于此,不如你便猜猜,到底谁是我的爸爸?”
不知是否为她的错觉,这番话后,谈书润竟从Kim半抬的薄唇边,感受到一丝笑意,不掺杂任何其他思绪,简单的笑,瞬间,谈书润有些许的恍惚,或许是身体的原因,她的感觉很是诡异。
“我猜?”Kim声嗓沙哑,低沉道:“战龙腾?”
否则战寰不会宁愿选择自己受困,亦要这个小姑娘逃离那三只蛇鳞尸怪的联合围攻。
只是战龙腾的女儿吗?
第二百四十九章:别碰她!
——
谈书润仍在疑惑,但眼睁睁地,周遭空气凝固成利刃,随即铺天盖地朝她直射而来。
神色漠然的男人邪笑着往后退开,无声中喃喃自语。
风声疏狂,雨势嚣张,被裹挟于风暴中心的谈书润听不清,她只觉得浑身上下难受极了,且不说无法呼吸的窒息感,光是脑海里不断拥挤进来的火海画面,便已然要拿走她的性命。
虽然自小便知道谈家小楼那场灭门大火,但谈书润仍旧只是道听途说,从未亲眼目睹,然而此时此刻,明明瓢泼大雨将她浑身淋湿,她却恍若身处火海之中——目之所及,皆是熊熊燃烧的火蛇残忍地吞噬一切,母亲亲手选定花色的棉沙发,火光冲天,父亲雕刻的一家三口木头娃娃烧焦成炭,爷爷最喜欢的书洒落满地,化成灰……
估摸着兰宗棠那前车之鉴来看,这种完全倚靠强大精神力而创造出来的虚构世界,仍旧需要基于创造者的亲身经历,那么她是否可这般推测,Kim亲眼经历过谈家小楼那场大火?
换言之,是否便代表着……
谈书润不想死,虚无缥缈的茫然无措里,她似乎听见了有熟悉的沙哑声嗓在唤她的名字,她也不能死,谈家的血海深仇尚未寻着真相,更未报仇雪恨,她万万不能就此撒手离开。
“Kim,……”谈书润牟足了力气,哑声吼道:“你那晚,去过谈家小楼,是不是?”
——
话音未落,脑海里熊熊不断的冲天火光,终是停顿。
谈书润拼命眨着眼睛,试图看清楚面前的黑西装男人,但他倒是主动,随意挥手散开飘渺云雾,闲庭信步般缓缓踏步至她的面前,捏起她的下巴,逼得谈书润不得不仰头瞧着她。
“你个小姑娘,知道谈家小楼?谁告诉你的,你那父亲战龙腾?”
“战龙腾不是我的父亲,我与你同样,对战家恨之入骨。”
等等,这话似曾相识,她也曾与那位黑衣人这般说过,难道Kim便是黑衣人安先生?
身遭肆虐的狂风暴雨,谈书润的眼睛被利刃般的风刮得睁不开,她在刹那间,终于是将太古里这场埋伏袭击的闹剧,理清楚了些许的逻辑头绪,若是这般,一切便是顺理成章。
——
安先生是当年她母亲不知为何原因远走洛城时的……大约算是知己……
多年后,因她母亲的复仇——这里应该涉及了战龙腾口中的席家,便是因席家与康氏集团康峰的恩怨,她的母亲便化名为安静回国,后来重遇青梅竹马战龙腾,再后来便是与她父亲结婚,但既然她母亲与Kim有意,为何还会选择嫁给她的父亲?
当年还不是战部长的战龙腾,单凭战家大院的权势,想要除掉她父亲这个情敌简直不要太容易,为何后来又放手了?
谈书润摇摇头,无论如何,最终她的父母皆死于谈家小楼那场大火,谈家惨遭灭门当晚,Kim,也就是安先生必然也赶到过现场,只是或许那时候已然回天乏术,无计可施。
然后,安先生必然找到了某些证据,将她母亲死亡的罪魁祸首,指向了战家,因而安先生才多年隐忍,暗中谋划了这一切,意图找战家复仇,铲除战家这块毒瘤。
——
思前想后,完全没有任何漏洞!
谈书润为自己的完美脑洞而赞叹不已,她真是天才,所以,这算是什么?
——她要亮出她是安静与谈世贤的女儿,这一身份来吗?
谈书润不禁紧张看向安先生,若真说出她是谁,安先生会有什么反应呢?她的父亲无论如何,也算是安先生的情敌,情敌的女儿,怕是揭露身份后,她会死得更快些?
犹豫再三,谈书润踌躇良久,最后还是打算暂缓,可眼前她亦必须给安先生满意的解释,一个既能令她与安先生同仇敌忾,又能使得安先生愿意放她离开的身份。
先前那个所谓与战寰,战家有仇的理由,在安先生的眼中,自从她帮助战寰逃脱蛇鳞尸怪围剿后,已然做不得数了,相反的,经此一遭,她的信誉值在安先生的心底,怕是早成了负数。
“我……我原本喜欢战寰,但后来,我们因为某些原因……没能成为情侣恋人……”
“哦?”
一个毫无意义的单音节从齿缝间蹦出,Kim显然对谈书润的辩解有了些许兴趣,他半抬着眼皮瞧了瞧面前的小姑娘,这张与那女人别无二致的脸,这具与那女人毫无相差的身体里,此刻附着的灵魂,没来由地令他觉得似曾相识,所以,是因为这俩女人,都喜欢战家的男人?
哦,或许,这个叫做阿书的小姑娘更幸运些,她可能也是战寰喜欢的女人。
看着那堂堂战少将,明知破不开这场死局,却仍贼心不死,将自己弄得浑身狼狈的模样,想来也是这种可能更大些,至于那声‘爸爸’,或许只是凑巧罢了,当不得大事。
“既然如此,古话有言,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我瞧着你这小姑娘可怜,便也成全你们罢了,来,下辈子投个好胎,眼神好点,别再与战家牵扯不清。”
话音未落,谈书润甚至还未来得及给予安先生些许反应,便被漫天风雨遮挡住了眼睛。
……
谈书润再醒来时,胸前有些凉意,待她深吸口气,看清眼前状况后,却是撞上双极黑极亮的眸子,而后,条件反射般,她扬手便是用尽力气的一巴掌,随即男人脸颊印着红红巴掌印。
“你特么的有病吧?!我要说几遍你那智障脑袋才能听得明白!我不是安静!更加不是席年!还有,我告诉你,不管是安静还是席年,最后都死了,死在你们战家手里,死无全尸!”
谈书润拽紧了男人与她十指紧扣的掌心,无名指处有道戒圈,她突然便明白了这个虚拟世界里的时间点——战龙腾结婚了,和那位温柔端庄出身赫赫的战夫人。
既然如此,战寰呢,这个世界里面,也会有战寰吗?那……越烬呢?安先生与越烬亦是相识的,越烬会在这个世界里出现吗?等等,几秒钟前,安先生那番话的潜台词是要将战寰亦弄进这个世界里来,那么难道是从战寰出生开始?不是吧?!小豆丁般的战寰?!
深知这不过是依照安先生心意所创造出来的虚拟世界,谈书润便也无所顾忌,甚至放飞自我,随心所欲起来。
“你特么的给我起来!战龙腾我告诉你!”谈书润咬牙,瞪着神色莫辩,双眸深不可测的男人,怒吼道:“我特么欠你们战家的是不是,你儿子那个混账欺负我!你当老子也欺负我?!我还不想给战寰当后妈!!太恶心了!”
话音未落,谈书润便怔住,覆上脸颊的掌心温热,指腹薄茧轻轻摩挲着她的眼角泪花,随即,有温热的液体倏地从男人眼中滚落,砸在她的眼角,却比砸在她的心尖上还要疼。
原先还处于狂暴状态的谈书润渐渐安静了下来,盯着男人那双深邃的星眸,似乎在黑曜石般的瞳孔里,看见了她本来的模样,谈书润有话想要说,喉咙却是堵得慌,半晌,愣是只字片语都憋不出来。
“我要是知道你会被困住,我,绝不愿再见你一面。”
“我知道是你,我就知道是你。”
唇瓣上印下一片温润时,男人很是霸道,攻城略地,肆无忌惮。
谈书润的脑子满是空白,半晌后,才堪堪找回神智,狠狠咬住了唇。
血腥味四散开来时,谈书润猛地一把推开男人,眸色尽数泛冷,恶心道:“别碰她!”
哪怕是虚构出来的身体,亦是顶着她母亲的模样,她绝不能让她的母亲,这般便被别人随意欺辱。
“阿书?”
男人惊愕,受伤,最后紧张解释道:“是我,我是……”
“我知道你是谁……”谈书润往床角蜷缩,冷声道:“但我说了!别碰她!”
第二百五十章:开玩笑的,对吗?
——
环顾周遭,这是间布置得极讲究的屋子,逐龙戏凰檀木纹雕屏风,青瓷香盏,层层叠叠如浪涌般的白纱窗幔,仔细地瞧来,谈书润这才恍然,这是北城战家,位于城西唐山的度假山庄里,独属战龙腾的卧室——至于她为何清楚,那是因前世,她为寻战寰,曾误闯。
只是最后结果颇为尴尬便是,她身为战龙腾的儿媳,竟看见自家公公带了年轻美人游龙戏凤,简直不敢入目,吓得她后来每每见了战龙腾,脸都能腾地红到耳朵根后头。
不是因为别的,只是难堪窘迫。
结果,谁曾想,重活一世,她倒是不一定会沿着当年那般路线,重新撞见战龙腾与小情儿的颠鸾倒凤,因为她……成了那戏码里的主角,狼狈滑稽,却逃不开躲不掉。
古色古香的龙凰呈祥檀床,透着些许独属于草木的沁凉与清香,它极宽阔,当她躲到床角落后,靠着床沿就坐的战寰总算是离她有些距离,没有了那般铺天盖地袭来的逼迫紧张感。
“阿书,这是谁?”
战寰神色晦暗,语调波澜不惊,却偏偏使得谈书润心头如压万斤重石,连呼吸都艰难。
是谁?这问题倒是教她,该如何回答?
若是不知战龙腾与自己母亲的那段过往,她倒是能肆无忌惮地回复战寰,直白坦承,这是她的母亲安静;但现在,远在她被战老爷子领养,进入战家大院,与战寰相识前,战寰当真从未见过她的母亲吗?甚至是连从别处听说,都从未有过?
谈书润陷入沉默,惴惴忐忑地盯着龙凰古床的另端,已然起身,半靠着床柱的男人,男人亦是回望,恰恰好地撞入他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四目相对,瞧着战寰眼底毫不掩饰的疑惑,与等待她解谜的期望,谈书润不由得更加紧张。
难道,战寰是在故意是试探她?还是说,他是真不知这具身体,这张脸是谁?
“那么你觉得呢,这张脸的主人,是谁?”
思躇半晌,谈书润终究还是选择了较为稳妥的方式,反问道:“我看你见着这张脸后,倒是很不惊讶,你认识她……或者说,你在哪里见过她,是吗?”
战寰勾着唇角,笑得邪意横生。
“你知道了,是吗?”
谈书润怔愣,战寰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说她母亲与战龙腾曾经的那段过往?
若是指的这件事,那便是知道的。
思及此,谈书润极为郑重地,缓缓点头,“是,我都知道了。”
果然如此,原先他还想着,安先生究竟有何底气,胆敢说出杀人诛心这般狠厉的话来,他还以为安先生有何了不得的秘密武器,结果原来是拿着那段故事以做阴谋诡计,鬼祟之举。
战寰一瞬不瞬地盯着眼前的谈书润,他与她明明这般近,咫尺之间却远隔天涯,年少时的谈书润,或笑或嗔,或哭或怒的各式模样,仍深深镌刻在他的心底,但他真的要失去她了。
有些事情,本以为不说,便永远不用见光。
但事实并非如此,只要它曾发生,终有一日,便得大白天下。
战寰不由得后悔,早知如此,当初接到战家大院密令时,便该先派人将谈书润这个小丫头送回北城,省得她跟着他落入太古里这幢魔窟,亦是免去了她得知那个秘密的任何可能。
“阿书,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喊我哥哥的时候吗?”
自然是记得,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是她第一次以为,她终于重新拥有家人的感觉。
刻骨铭心,没齿难忘。
但,战寰向来不喜她提及任何有关初遇时候的事情,无论是前世也好,亦或者转生前的十几年人生里,战寰极厌烦的便是她的所谓‘回忆’。
为何,眼下突然提起?
谈书润的心猛地提到了嗓子眼,大抵是女人天生的第六感直觉,她陡然猜想到,或许她的‘知道’与战寰的‘知道’并非同一件事,而这番误会,会将她推入更惨烈的修罗地狱。
战寰的声嗓本就低沉且透着股冷意,此刻黑眸沉沉,便更像极泛着层活人勿近的杀心。
“阿书啊,你……你再喊一遍……”
谈书润真真切切地被吓住,突然有种疑虑,眼前这位顶着战龙腾战部长的脸的男人,当真是战寰?战寰怎么可能愿意她唤他哥哥,自从当年那场绑架案发生后,战寰便再不许她唤他哥哥了,如今怎会突然有了这么大的改变?
哪怕被那些蛇鳞尸怪吓傻,也不至于疯癫成这幅德行吧?
该不会……该不会眼前这人是那黑衣安先生假扮的吧?
“……”谈书润犹豫许久,最终还是决定既来之则安之,无论如何,结局亦不会比眼前她被困在这处虚拟世界里,来得更加倒霉悲催了。
思及此,谈书润咽咽口水,喃喃低声唤道:“……哥……”
话音未落,便听得战寰陡然惨笑,凄白的一张脸,毫无血色,恍若暗夜里飘荡人间,无处可归的鬼魅,肆无忌惮的癫狂放肆,像个十足十,毫无理智的疯子。
桌椅被掀翻,插花的瓷瓶跌落地面,粉身碎骨,还沾着晶莹露珠的粉玫瑰,花瓣洒落满地,沾染了满身烟尘,谈书润便这般静静地看着沾化,看着战寰这个惯常冷静自持的男人,变成了她记忆中,除却温柔,冷戾以外的另一种模样,究竟是什么呢,谈书润想了许久,终于找到了一个词来形容此情此景下的战寰。
……绝望……
“我们是亲兄妹,哈哈哈,哈哈,老天爷玩人的招数可真厉害啊,兄妹,亲兄妹……”
——
很久以前,谈书润曾极为羡慕战檬,因为她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均将她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生怕她受一点点伤。
所以她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若战寰真的是她的亲哥哥,该有多好。
她便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向他耍小孩子脾气,受委屈了便能躲进哥哥的怀里嚎啕大哭,被欺负了还能怒指对方,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我喊我哥过来!’;她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战寰便不再喜欢她,因为战寰是亲哥哥呀,他们血脉相连,再如何生气,战寰也不会抛下她的。
就好像,她连错误都没有犯,战寰说不愿搭理她,便真的再也不乐意与她见面;可战檬犯过那么多的过错,但凡有危险,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救自己的亲妹妹……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战寰真的爱惨了战檬吧,连妹妹的身份都可以不在乎。
——
但,谈书润此刻,却无比希望,战寰所言是假。
——
“你胡说的吧?战寰……”谈书润想起身下床,但她赫然发现她的手在发颤,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她的心亦跳得极快,像是下一秒便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鲜血淋漓。
“你胡说的吧?还是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妹妹?”
谈书润很是努力地扯着嘴角弧度,笑起来:“这不是虚拟世界吗?战寰,是安先生那个老变态给你的人物设定吗?哈哈,不要玩了啊,这一点儿也不好笑,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啊!”
疯了似的战寰闻言,陡然顿住动作,而后回过身来,静静地看向谈书润,直到将谈书润盯得有些后怕。
“哈哈,果然是,开玩笑的,对吗?”
眼前,不过分毫距离,谈书润却被战寰极深邃的眸禁锢着,动弹不得。
战寰眉眼间总是风情意趣浓烈,如醇香蛊惑人心,而他此时正用这双如鹰隼般的凌厉双眸盯着她瞧,一瞬不瞬,似乎要直直望进她的心底。
因为她熟悉他,所以当她看不透战寰紧接着的反应,便令人愈加惶恐……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
谈书润的手,在刹那间,凉了。
——
第二百五十一章: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
很久以前,谈书润曾极为羡慕战檬,因为她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家里爷爷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哥哥,均将她如珠如宝地捧在手心里,疼着宠着,生怕她受一点点伤。
所以她也曾无数次地幻想过,若战寰真的是她的亲哥哥,该有多好。
她便也可以无所顾忌地向他耍小孩子脾气,受委屈了便能躲进哥哥的怀里嚎啕大哭,被欺负了还能怒指对方,撂下狠话——‘你给我等着!我喊我哥过来!’;她不用担心自己哪里做得不好,战寰便不再喜欢她,因为战寰是亲哥哥呀,他们血脉相连,再如何生气,战寰也不会抛下她的。
就好像,她连错误都没有犯,战寰说不愿搭理她,便真的再也不乐意与她见面;可战檬犯过那么多的过错,但凡有危险,他还是会第一时间想到救自己的亲妹妹……
当然,这其中也是因为,战寰真的爱惨了战檬吧,连妹妹的身份都可以不在乎。
——
但,谈书润此刻,却无比希望,战寰所言是假。
——
“你胡说的吧?战寰……”谈书润想起身下床,但她赫然发现她的手在发颤,全身软绵绵的根本使不上任何的力气,她的心亦跳得极快,像是下一秒便要从胸腔里蹦出来,鲜血淋漓。
“你胡说的吧?还是开玩笑呢?我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妹妹?”
谈书润很是努力地扯着嘴角弧度,笑起来:“这不是虚拟世界吗?战寰,是安先生那个老变态给你的人物设定吗?哈哈,不要玩了啊,这一点儿也不好笑,这不是……能开玩笑的事情啊!”
疯了似的战寰闻言,陡然顿住动作,而后回过身来,静静地看向谈书润,直到将谈书润盯得有些后怕。
“哈哈,果然是,开玩笑的,对吗?”
眼前,不过分毫距离,谈书润却被战寰极深邃的眸禁锢着,动弹不得。
战寰眉眼间总是风情意趣浓烈,如醇香蛊惑人心,而他此时正用这双如鹰隼般的凌厉双眸盯着她瞧,一瞬不瞬,似乎要直直望进她的心底。
因为她熟悉他,所以当她看不透战寰紧接着的反应,便令人愈加惶恐……
“你刚刚不是说,你已经,知道了吗?”
谈书润的手,在刹那间,凉了。
——
亲兄妹?
这三个字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呢?
看向她的目光总是蒙着层雾,疏远又冷漠的战龙腾,是她的亲生父亲;而她喊了许多年哥哥的战寰,竟然亦是亲生;她与战寰,便如同战檬与战寰,生物学关系上,并未有何不同。
半晌的默然,屋内死寂一般。
谈书润惊愕过后,无奈下苦中作乐的想,若说她成了战家人的好处,那便是得了个始终待她不错的爷爷……战老在吃穿用度上还是很照顾她的,当然,前提是他从那堆半人高的文件,桩桩件件均是事关重大的国事家事里得了空,想起来还有她这个养女的时候……、
等等……
所以当年战老将她从孤儿院领出来,甚至是带回家的时候,便是因为早已经知道了她的真正身世,那么战龙腾知道吗?她是席年与他的女儿,他们是亲生父女?
攥紧毛毯的谈书润头痛欲裂,安先生的精神力所创造出来的这个虚拟世界,比任何物理武器的杀伤力,来得都要强悍,她原以为的家世全部是错误的,那么她费尽心机的复仇呢?
有什么意义?
从虚拟世界刚刚向她揭露的,关于剧情发展的前情提要,战龙腾是喜欢席年,也就是她母亲的;但她的记忆里,她的父亲与母亲十分恩爱,她的父亲亦待她极好,所以当年战龙腾与她的母亲发生了什么,才会有她的存在?甚至母亲还留了她一条小命,将她生了下来?
“……阿书……你别哭……”
哭?
闻言抬眸,谈书润这才后知后觉,不知何时,战寰已靠近她面前,距离之近在咫尺,她能清楚看见战寰望着她的黑眸里,倒映的她的样子,双眼通红,泪流满面,活像个癫傻之人。
“……战寰,你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的?……”
带有薄茧却温暖的指腹抚上眼角时,谈书润如被点穴,怔住,她一瞬不瞬地盯着战寰,见他小心翼翼地帮她拭掉眼角的湿润,突如其来,战寰却摁着后脖颈,将她死死搂入怀中。
很长的一段时间里,两人都没有说话。
天突然如着墨般,暗成夜,寒风呼啸着席卷而来,将窗扇吹得呜呜作响,如悲鸣嘶吼。
谈书润默默数着战寰的心跳声,强壮有力,生机勃勃,一下,一下,一下……
只是第一百下时,心绪惶然的谈书润终于缓和了急促的呼吸,情绪亦平静了些,而后恰好这时,谈书润想到了某个问题,几乎没有丝毫犹豫,谈书润攥紧软绵绵床单的同时,执拗地想要一个结果,因而脱口而出:“战寰…你说话,你是什么时候……知道这件事情的……”
是四五年前吗?
那么她是否可以猜想,这是待她温柔和善的阿寰哥哥,突然间不再愿意搭理她的原因?
因为觉得她的存在,是他父母完美婚姻,不可磨灭的污点,所以他才突然与她变得疏远?
回想那些年战龙腾对她的态度,并未有过多接触,这下子,倒是不知该如何确定。
战寰没有回答,谈书润默默等了许久,直至面对答案的莫大勇气,终于消耗殆尽。
“……算了,我们还是想想,该如何从这个诡谲莫测的虚拟世界离开……”
话音戛然而止,空气里弥漫着的些许血腥味吸引了谈书润的注意力,待她艰难地从战寰的怀里仰起头时,不禁瞬间慌了手脚的的,焦急道:“战寰?!你没事吧?!怎么会这样?!”
双目泣血,如开了闸般汩汩流出。
谈书润抬手试图擦拭战寰满脸的血迹,谁知战寰却猛地拽住了她的手腕。
“战寰?”
谈书润愈加疑惑,然而战寰居高临下,却只是定定地望着她,深邃眸色里有好些谈书润看不懂的情绪,悲哀?愤怒?亦或者两者兼备?但转瞬间,这些尽数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战寰陡然凄厉的笑声,瀚海星眸里,极尽撕心裂肺地癫狂笑意,晃得她的眼眶跟着酸涩起来。
“……无论你姓甚名谁,‘战’亦或者‘谈’,北城战家养女早已死透……”
战寰此言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些许的理直气壮,谈书润心底却蓦然又凉透了几分。
“你早知道我是……所以那日从三角洲回建康军区时,你才那般残忍地,毁了我的脸?”
谈书润挣扎起来,试图将手腕从战寰的桎梏中挣脱,然而力气悬殊,她不禁没有成功,反而令战寰寻着了空隙,一把翻身将她压下,毛毯覆下,遮挡住视线时,谈书润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球惹,越烬那家伙的头顶怕是要绿茵遍地,万马奔腾……
“你现在是阿书!只是阿书!!”
只听得战寰近似发疯地怒吼,而谈书润咬咬牙,主动迎上战寰,朝着他的脖颈便是狠咬。
……
“啊啊啊~~~现在我们怎么办呀?!”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
越礼没好气地怼回去,而后心情万分不爽地打量起周围来。
他们跟着谈书润前来支援孤身奋战的战寰,但刚刚踏入这幢小院二楼的狙击范围内,太古里别墅区,骤然间起了茫茫白雾,白雾浓度之高,成形的速度之快,几乎是瞬间便伸手不见五指,只余下他们一行人,寸步难行,视野受限之下,单凭感觉判断敌人,只能草木皆兵。
而原本冲在最前面的谈书润,却是陡然间栽倒在地,而后,任凭他们怎么呼唤都没有反应,若非她的呼吸还在,那惨白的脸色,倒真像是死了一般。
第二百五十二章:
“……无论你姓甚名谁,‘战’亦或者‘谈’,北城战家养女早已死透……”
战寰此言说得理所当然,甚至还有些许的理直气壮,谈书润心底却蓦然又凉透了几分。
“你早知道我是……所以那日从三角洲回建康军区时,你才那般残忍地,毁了我的脸?”
谈书润挣扎起来,试图将手腕从战寰的桎梏中挣脱,然而力气悬殊,她不禁没有成功,反而令战寰寻着了空隙,一把翻身将她压下,毛毯覆下,遮挡住视线时,谈书润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完球惹,越烬那家伙的头顶怕是要绿茵遍地,万马奔腾……
“你现在是阿书!只是阿书!!”
只听得战寰近似发疯地怒吼,而谈书润咬咬牙,主动迎上战寰,朝着他的脖颈便是狠咬。
……
“啊啊啊~~~现在我们怎么办呀?!”
“我怎么知道怎么办?!你问我我问谁去?!”
越礼没好气地怼回去,而后心情万分不爽地打量起周围来。
他们跟着谈书润前来支援孤身奋战的战寰,但刚刚踏入这幢小院二楼的狙击范围内,太古里别墅区,骤然间起了茫茫白雾,白雾浓度之高,成形的速度之快,几乎是瞬间便伸手不见五指,只余下他们一行人,寸步难行,视野受限之下,单凭感觉判断敌人,只能草木皆兵。
谈书润原本只身一人冲在最前面,但自浓郁白雾将她身影尽数遮盖后,她以枪支撑着勉强站立许久,却仍旧是在踉踉跄跄地与那铁鳞尸怪搏斗了几分后,便陡然栽倒在地。
思及此,越礼看向不远处,那只身形最为庞大的铁鳞尸怪蹲在小院二楼阳台处,而那条坚硬无比的蛇尾巴正勾着昏迷的谈书润,将她吊在半空中。
而后,任凭他们怎么呼唤,谈书润始终都没有反应,若非战寰单枪匹马冲破另两只铁鳞尸怪的封锁圈,探得她的呼吸还在,那惨白的脸色,倒真像是死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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