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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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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面对着曾经的人类在他们面前倒下,消失,他们杀红了眼睛。
    战寰一把扭断丧尸的脖子,急切看向车鸣笛的方向,心中说不出来的震惊。
    那车上的是战檬的声音,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谁允许她来的!!
    战寰环顾四周,谈书润她们的呼救,赤手空拳与丧尸搏斗的队友,王源、周雄已经流血受伤,剩下的甄安高演还在负隅顽抗,战寰握紧了拳头,人是他带过来的,就必须要将他们完整无缺地带回家!!
    既然如此,吉普车不再传出讯息,战寰心中暗自估量,他清楚这辆车就是之前跟在他们身边的那辆,虽然不知道为什么战檬会在那辆车上,但是他现在顾不得这么许多了!
    已经有了思量的战寰冲向离自己最近的高演,利落解决掉两只丧尸后,一把推着高演离开:“快走,追上那辆车!战檬在上面,保护好她!”
    战寰交代完这一切,便又冲向甄安,将试图撕咬渣甄安的丧尸拗断脖子后,将人推向黑色吉普车的方向。
    他们一起经历过无数的战斗,自然是明白了战寰此时的意图。
    高演不忍,喊道:“寰少,快跟我们一起走!”
    天边的一道光穿透云层投射向大地,日光微弱,昭示着新的一天来临,然而雨越下越大,模糊了视线,雨滴四溅,原先利用柴油引爆汽车的计划没有办法使用,唯一的办法就是……
    战寰吼道:“快走!!”
    面孔狰狞的怪物扭曲着躯体凭借本能追寻血肉的疯狂,战寰手里只剩下了三颗子弹,他冷冷地笑了笑,翻身坐进主驾驶座后,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将丧尸隔绝在外。
    倒出子弹,拆掉外壳,再用驾驶座前面的电子仪器临时制作出微型炸弹,从车窗看出去,高演和甄安已经冲向了吉普车,想必是安全的了,而唐雪夕她们,等会儿吉普车返程回去再接上她们也来得及。
    点燃引线,看着火舌一点点燃尽绳子,战寰往背椅上一靠,闭上了眼睛。
    

第二十七章:对不起……(2)

  下一秒,车轮轰隆隆碾压过摇摇晃晃中枪倒下的丧尸,喷溅出淡黄色的脓水和血,腥臭味扑鼻而来,活生生地将车窗染上了一层血幕。
    “哥!你快上来!”
    车门打开,战寰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在他已经绝望,即将伸手淡然拥抱死亡的时候,战檬堪称奇迹般地来到了他的身边,朝他伸出了手。
    战寰几乎是毫不犹豫便跳上了车,随即车门砰地关上,黑色吉普在驾驶座男人的一脚油门下,朝远方疾驰而去。
    车内,下一瞬,战檬扑进了战寰的怀中,死死地抱着他,崩溃大哭。
    “哥哥,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了你了!你快吓死小檬了你知道吗!哥哥!你不要离开我!”
    面对情绪崩溃的战檬,战寰知道从小被呵护着长大的战檬是真的被吓到了,小丫头窝在自己怀中嚎啕大哭,战寰心有不忍,伸手安慰地拍了拍战檬的后背,柔声安抚道:“对不起,下次不会让你担心了。”
    大雨之下的凌晨时分,雨幕之中万物朦胧,谈书润早就已经分不清战寰、越越、高演这些人身处何处,除了满眼的杀戮和嘶吼声,剩下的,就是铺天盖地袭来的绝望。
    发动机的轰鸣在耳边逐渐消失,谈书润用手臂死死地挡着丧尸的下巴,忍着胃里翻江倒海的不适,看向了远处黑压压的一片不人不鬼的怪物,而现在这群怪物在朝着她奔过来。
    天亮了,该吃早饭了。
    谈书润还记得刚刚唐雪夕跑向黑色吉普时候的背影,还有言犹在耳的一句对不起,那么清晰,那么认真,也那么不可挽回。
    她已经明白了自己现在的处境,也不会再乱了方寸,他们都走了,就像是之前的每一次绝境中那样,无论是前世还是此时,她都是被抛下的那一个。
    战檬还是出现了,虽然时间不对,但她救了战寰,之后两人的感情想必也会更加的深厚浓重,而黑色吉普开向了丧尸群,越越也被困在那里,估计也是被战檬一起救走了。
    越越和战檬这两个人啊,见面竟然还是与前一世一模一样的救命之恩,估计这会子越越对战檬应该是一见钟情了罢。
    历史真的没有办法改变吗?
    哈哈,谈书润想要笑,但是怎么也笑不出来。
    豆大的雨滴持续地砸在脸上,她甚至能够感觉得到丧尸的舌头正舔在她的肌肤上,下一秒尖牙便会咬破皮肤刺穿血肉,带走她的灵魂,成为只会残杀同类的怪物!
    谈书润指尖变凉,寒意顺着血肉一寸寸地往她的心脏侵袭,如蛇黏滑阴冷的鳞片表面将谈书润缠紧了,慢慢勒紧了滑腻腻的柔软身躯。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腰间似乎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膈在身上,谈书润心绪一动,是赵婕给她的那串手链,珍而重之交到她手上的手链!
    赵婕临死前的近乎咬牙切齿地一声声叮嘱她好好地活下去,带着期望和叮嘱,她现在才回想起来,赵婕说这话的时候,眼睛是真诚的。
    是了,她应该要好好地活下去,父亲的下落,病毒研制的真相,还有查出赵婕究竟是什么人!
    这个世界上面还有很多事情等着她去完成,她不能死,她得活着!
    胸腔中的火焰燃烧着,透过血液流向了四肢百骸,丧尸龇牙咬下来的那一刻,浑身精疲力尽的谈书润却是积蓄了所有的力气,猛然间歪头躲开。
    她在泥水里扑腾,鼻腔呛进了泥水,脸被枯烂的手掌摁进了土里,在细沙石子中来回地摩擦,恶臭扑鼻,谈书润胃里一阵一阵地泛着恶心。
    ……
    就在谈书润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却一次次失败的时候,隐隐约约间,她听见了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像她很小很小的时候,在那个她还不是孤儿的时候,爸爸妈妈喊她的小名。
    “润润!!!!”
    谈书润以为自己听错了,愣了愣,再次凝聚了注意力去听,结果还真的是有人在喊她。
    “润润!!!”
    突如其来的怒吼将谈书润的思绪拉到了来人的身上,那双眼睛,散发着阴冷至极的寒气,直勾勾地死死盯着她,谈书润蓦然心冷得颤抖起来。
    这双眼睛与她记忆深处的眼睛实在是太像了。
    他一改之前的呆傻与怔愣,仿佛是彻底换了个人,冷硬严峻的男人手执七尺利剑,在晨曦中微微地泛着冷光,如北极冰川的寒,所过之处,寸草不生。
    谈书润眼睁睁地看着满脸漠然的越越,愣是从一群数不清的丧尸中杀开了路,朝她奔来。
    

第二十八章:死人(1)

  云消雨霁,旭日东升,在渝城边郊的山路边,两道黑影如幽灵般飘荡。
    “你为什么,要救我?”
    男人没有说话,脚步蹒跚,但却一刻也没有停下,执拗地背着背上的女人,缓步向前走。
    女人似乎已经奄奄一息,趴在男人的背上细细地呼吸着,她没有再继续掩藏眼泪,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在男人满是血污的肩膀上面积成了一滩不小的水渍。
    “你能回来救我,我很惊讶,不,是惊喜。”
    她在提防的人,刚刚背着她从丧尸的围剿屠杀中逃了出来。
    男人面色沉峻阴森,听见女人这话,喉咙上下耸。动,却是继续表演着沉默,他的身体在变得越来越冰冷,很快,会以非常迅猛的速度变成用另外一个人,所以在那之前,他必须要找到一个地方,将他背上的这个女人安顿好,控制在他可保护的范围之内。
    女人头昏脑涨,刚刚经历了生死的跨度,从鬼门关中回来的身体早已不堪重负,身上腐烂血腥的恶臭味还没有消除,从胃底涌上来恶心感连连地侵蚀着她的理智和清醒。
    女人气息渐渐不稳,趴在男人的肩头,手指勾了勾男人的袖角,用尽所有的神智,艰难开口,嘱咐道:“从这里一直走,进了山道,便向左转,直走到一颗老榕树下面,看到老榕树之后,从杵着一块石头的方向继续往前,绕过河沟,那里有一间木屋,可以在那里休息。”
    她说完这些,力气耗尽,头一歪便靠在男人的肩膀上面陷入了沉睡。
    男人生怕她掉下来,往上颠了颠,背手将人箍紧了之后,照着刚刚她说的指示,往凰山深处走去。
    谈书润醒来的时候,脑子昏昏沉沉,在动了动四肢之后,才发现自己正躺在木屋内的床上,底下是厚厚的熊毯,软绵绵的很舒服。
    屋子的正中间燃烧着地龙,木炭噗呲噗呲地燃烧着,床边的油灯里火苗跳动,昏暗的灯光下,她看见了靠在大门边的男人,男人双手环胸,星眸紧闭,硬挺的剑眉几乎皱成了一团。
    谈书润想要说话,但受过惊吓之后,喉咙只能发出些类似于呜咽的沙哑低喃。
    “越越,你还好吗?”
    靠着门框的越越抖了下,但很快便又恢复了原状,双手抱住手臂缩成了一团,睁开眼睛,可怜巴巴地看向谈书润,眼睛是血红色的,通透如血玉般,死死地盯着谈书润。
    明明木屋里面的温度很是暖和,但越越看过来的一刹那,谈书润莫名从心底升腾起了一阵冷意,那是从灵魂深处汹涌而来的惧意。
    此时的越越,令谈书润联想到了前世的丧尸王,性格暴虐无常,脾气暴躁易怒。
    而,传说中,丧尸王有双很可怕的眼睛。
    谈书润知道自己这时候应该离的远远的,以免自己被伤害,丧尸王是没有人性的,这是将来整个华国大地所有人都深刻印在脑子里面的认知。
    但她脑海中挥之不去的是这个男人执剑狂奔来救她的画面,虽然不清楚越越救她的原因,然而他救了她,这是事实,总得做点什么作为感谢和报酬。
    “我没有恶意的,我不会伤害你。”
    谈书润哆嗦着,手撑着床板坐了起来,扶着一旁的桌子慢慢地走向了越越。
    越越在谈书润的渐渐靠近中,一点点地往后退,最后退无可退,便干脆地往墙角角落一缩,龇着牙,像受了伤的野兽那样从喉咙处发出低吼声,低沉绝望。
    “你救了我,还记得吗,所以我不会伤害你的,让我看看,你到底怎么了好不好?”
    谈书润说话声音温柔,或许是她的一再保证不会伤害他,令越越放松了警惕,越越不在警视地盯着她,虽然还是没有展现出亲近之意,但已经不再抗拒谈书润的接近。
    

第二十九章:死人(2)

  谈书润生怕自己的动作幅度太大会吓着越越,因而尽量动作放缓和温柔,她扯起嘴角笑了笑,却牵动了嘴角被丧尸摁在泥水里摩擦的伤口,疼的她倒抽了一口冷气。
    越越把头埋进了臂弯里面,只露着两只极为幽深的眼睛,谈书润走近越越之后,干脆在地上盘腿坐了下来,她身上依旧酸疼得很是厉害,咬着牙,抽出手去探越越额头上的温度。
    “怎么会这样?”
    谈书润皱起眉头,又往越越的手上探了探,心下一沉,原本她以为越越是发烧了,然而现在看来,越越浑身冰冷,冻得恐怖,跟死人身上冰冷的感觉一模一样。
    还在车上时,她曾经不小心碰到了越越的手,那时越越的体温虽然就低于常人,但还没有如今这般异常,令人惊怖。
    这种温度,根本不是活人!
    谈书润握着越越的手,试图将人拉起来,她想的是靠近地龙汲取热量,应该能够帮助越越缓解一点身上不断冒出来的寒气。
    然而……
    越越不断地低喃着冷,来来回回反反复复的只有一句话,就是冷。
    “听话,一会儿就不冷了。”
    越越没有听话,反手直接拽住了谈书润的手腕。
    谈书润被这个动作吓住,正欲挣脱越越的桎梏,越越却一改迷惘的眼神,如同野兽闻见猎物的味道,噌地凑到了她的面前,这一突如其来的动作太过亲密,谈书润下意识地,便结结实实地将越越一把往前推开。
    咚!
    他的脑袋撞上柱子后发出很大的一声响,光是听着声音,她都要替越越感到头疼了。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你没事吧?”
    谈书润被越越陡然阴沉的视线给吓到了,边手忙脚乱地道歉,边拉住他看看是不是伤到了哪里,然而越越似乎被她前面的猛然推开给惹毛了,低吼着警告谈书润不要继续靠近。
    想要示好,结果一朝回到解放前,谈书润郁闷的不行,小心翼翼地哄着:“越越,来,把手给我,跟我来,咱们到那边取暖,这样你就暖和了。”
    越越犹豫着,谈书润只好主动将手伸了过去,慢慢地安抚道:“你摸摸我的手,看看是不是很舒服,来,听我的,等会儿就不冷了。”
    谈书润从没有想过,越越会像被抛弃在街边的流浪小猫那样,缩在她的怀中,拽着她的小手指尖死活不肯放手,而怀中的他就像是冰块,散发着令人冷到骨髓里面的寒气。
    她试图从越越的怀抱中挣出来,但是动了动后发现越越的手臂强而有力,箍着她,明明已经没有什么意识了,却还是不肯放手。
    从三小时前,她成功将越越哄到地龙旁边待着开始,已经过去了整整三个小时,越越始终维持着缩在她怀里的姿势,明明是一米八几的大高个儿,手长腿长的,却是非得蜷缩起来,将自己缩成一团才高兴的样子。
    谈书润犹豫再三,还是将放在半空中许久的手轻轻地放了下去,在越越的后背上面拍了拍,安慰道:“不要怕,这里还有我在呢。”
    夜里的山间木屋分外安静,鸟兽虫估计都陷入了沉睡,连风都静止不动。
    一派静谧中,越越仍旧不停地颤抖着,谈书润抱着他,感觉就快要连自己的体温都迅速下降至冰点,几乎连骨头都要冻僵了。
    为了将注意力从‘快冷死了’这件事情上面移开,谈书润哆嗦着说:“越越,你喜欢听故事吗?我给你讲个故事吧,很久很久之前的故事……”
    越越没有回答,谈书润也没有指望现在神志不清的越越能做出什么反应来,她只是太累了,也太孤单,小木屋里面很安静,炉火正旺,而身边正好有个听完之后也不会弄懂这背后隐含意义的男人。
    是多么适合讲故事的时候啊……
    

第三十章:故事(1)

  谈书润抻长了指尖将床沿边的毛毯拖到身边,动作轻柔地为越越盖上,而后,缓声,开始讲故事,也随着这个她自己口中别人的故事,陷入了回忆。
    “从前,是很久很久以前,个女孩儿,她的家人在她很小的时候就因为意外离开了人世,没有了亲人照顾的她,便被送进了孤儿院。”
    “越越,你知道什么是孤儿院吗?”谈书润自问自答:“就是那种,如果你不乖,就没有吃的,没有穿的,甚至连睡觉都不被允许的地方。”
    “不过,这个女孩儿还是很幸运的,后来女孩的爷爷有个好友,领养了她,给了她一间屋子,一日三餐,还有上学读书识字的机会。”
    “而女孩儿深深地明白,在那个地方,好心爷爷的家里面,她得比在孤儿院的时候还要乖巧懂事,这样才能继续在好心爷爷的家里面继续住下去,有的吃有的穿能上学。还有,能够见到那位,有着全世界最好看的黑眼睛的小哥哥,小哥哥心地善良博学多才,她很喜欢。”
    她很喜欢小哥哥,至于理由……
    谈书润仔仔细细地回想了下,却没能得出一个确切的结果。
    随着时间的流逝,潜移默化之中,她的目光便总会不自觉地停留在他的身上,那是和呼吸一样自然的本能,等她反应过来那是一种叫做喜欢的感情时,她已经深陷其中无法自拔。
    谈书润浅浅一笑,竟是对自己有些无奈,沉默了会儿,才继续道:“小哥哥人很善良的,对女孩儿也很好。会亲手做蛋糕帮她过生日,她想爸爸妈妈想得哭鼻子的时候,小哥哥还会帮她擦眼泪,她被幼儿园里面的坏孩子欺负的时候,小哥哥甚至会帮她教训那些坏孩子。”
    “只不过,后来……后来一切就变了,就跟她喜欢他一样,在时间的点滴中,小哥哥突然间没有理由地讨厌女孩儿,更加准确来说,是憎恶厌弃,是希望她永远在他面前消失的感情。”
    为什么,这个原因,谈书润时至今日,一直找不到答案,而现在,她也不想要继续探寻了,无论为何,事实早已摆在面前,他不爱她。
    而再后来发生的事情……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命运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明明之间并没有爱情存在的两个人竟然还是结婚了,在神父面前许下‘无论生老病死永不离弃’的誓言。
    然而,没有爱的婚姻,可想而知会是多么凄惨的结果。
    越越的肩膀上湿了一块,泪水炙热滚烫,在他寒冷如冰雕的身体上,几乎是要砸出来一个洞,直穿心脏深处。
    抱着他,用自己的体温为他取暖的女人,现在很悲伤,越越能够感觉得到,但是他什么也做不了,他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个叫做谈书润的女人,跟他讲的是很久以前的别人的故事,她却要如此的悲伤难过,甚至是,流泪,犹如感同身受那般的委屈不甘。
    

第三十一章:故事(2)

  此时已又是一个天黑,屋外黑漆漆的一片,万籁俱寂,天地间仿佛安静得只剩下屋内的他们,偶然间有蛙鸣声响起,两下之后又彻底的没了声响。
    谈书润突然就没有了继续回忆的念头,想着曾经那样深刻喜欢过的感觉,不断地回味重复低微到尘埃里等待他多看她一眼,以及最后子弹穿透心脏带来的焚烧血液的剧痛。
    一切的感觉,都只能让她觉得自己现在的处境,悲哀到无以复加。
    “算了,算了。”
    谈书润摆摆手:“不说了,这个故事一点也不温暖,我跟你说这些做什么呢,平白添了些无奈,现在咱们已经的处境已经够凄凄惨惨戚戚的了,不说这些了。越越,我还是来跟你说个笑话吧,笑一笑,心情也能好一点。”
    被体温折磨的浑浑噩噩的越越不明所以,却听谈书润轻咳了声,认真道:“这个笑话是这样的,有一天,蛇弟弟问蛇哥哥:‘哥哥,哥哥,我们有没有毒?’;蛇哥哥说:‘你问这干什么呀?’;蛇弟弟说:‘我不小心咬到自己的舌头了。’……嘻嘻,很好笑吧~”
    明明窗户关的严严实实,却似乎有一阵冷风吹过,带来一阵寂静……
    昏昏沉沉的越越只能感觉到自己抱着的这个女人正在憋着笑,使劲儿地憋得浑身都已经开始颤抖起来。
    越越差点没忍住翻白眼,这个笑话还不如不说,他好不容易暖和起来的身体,现在好像是更冷了些,冷得他都快跟着这个笑成神经病的女人一起打哆嗦了。
    许久后,谈书润终于是止住了笑容,她伸手将脸颊的咸湿液体抹掉,可擦了一次,还有更多的流出来,谈书润只好拼了命地咬紧牙关,甚至不惜将嘴唇都咬出了血。
    “……”
    越越迷迷糊糊中,似乎闻见了一股很香的味道,是从谈书润身上传来的,好像是,血的味道,也是和怀中谈书润的温度一样,如火一般令人向往和期盼,这种味道让他觉得很舒服。
    越越情不自禁便睁开了眼睛,盯着谈书润仔细端详。
    谈书润莫名被盯着看了许久,等反应过来时候,顿时有些无措。
    她心底的惶恐再次出现,本来的越越没有什么可怕的,但此时他的眼睛,却突然间成了血红的,堪比毒蛇攻击时吐出来的信子,沾着致命的毒液,谈书润不自觉地恐惧。
    “你,你怎么了?”
    啪,越越猛然直起上半身来将谈书润一把推倒,只见他双手撑着地板,将谈书润困在胸膛与木板之间,紧接着,一点点地慢慢地欺近谈书润身前,抽着鼻子在谈书润脸上闻来蹭去。
    谈书润吓得魂飞天外,惊慌失措,差点便又像开始时那样一巴掌啪飞这个突然凑到她面前来的男人,她忘记了动作,眼看着越越嗅来嗅去,最后视线聚焦在一处。
    谈书润顺着他的视线低头,还未来得及有所反应时,唇瓣便印上了一片柔软,唇边湿润,带着古老的林间松木历久弥新的味道,而许久之后,越越这厮竟趁着她快窒息时微张开的唇,舌头灵巧地溜了进来,唇舌相交,疯狂掠夺。
    周遭极具侵略性的气息扩散开来,带着压倒性的逼迫和控制,谈书润身体在越越释放开来的强大气场之下完全没有办法动弹,只能任由越越动作,她的嘴巴里满是刚刚咬破嘴唇时候的血腥味,还有这个完全是变了个人的越越的男性散发的荷尔蒙气息。
    

第三十二章:初吻(1)

  啪!
    深深觉得受到侮辱的谈书润,拼命挣扎,先是用头顶了越越一鼻子,而后趁着越越剧痛之下动作停顿的间隙,愣是用尽所有力气扇了他一巴掌,怒目而视,吼道:“你疯了吗?!”
    她好心照顾他,不愿意看着他被病魔折磨,可这个男人却趁机占便宜!
    谈书润怒极,正欲发作,然而下一秒却是愣住了,被扇了巴掌的越越捂着脸,委屈巴巴地盯着谈书润,似乎是被刚刚谈书润的一巴掌给打蒙逼了,眼泪汪汪。
    等会儿,这是什么神展开?
    愣住的谈书润被越越可怜兮兮的控诉眼神盯着,扬起的手亦是停驻在半空中,寂静的对视几分钟后,在越越无辜的眼神控诉下,谈书润生生地觉得实打实的扛不住了。
    大抵是冷糊涂了吧,谈书润无奈之下,便想着解释一下,严肃却又不失哄小孩的语气说道:“越越,我告诉你,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刚才你对我做的,额,动作,是不对的,再有下次,我绝对不会原谅你!”
    或许是谈书润说到最后,语气还是因为气愤而忍不住地太过严肃,越越捂着脸转过身去,背对着谈书润,却是不说一句话。
    谈书润见他这般一副‘我不要理你了’的模样,心里也是很生气,转身便搭着床沿起身躺着休息了。
    …………
    半个小时过去后,谈书润躺在床上,背对着屋中的越越,却觉得屋内感觉有点奇怪和诡异,犹豫再三,谈书润还是心软了额,转过身去,然而却看见她都在床上躺了快半个小时,越越仍旧保持着背对她低头的姿势,一动不动。
    谈书润觉得不对劲儿,犹豫了会儿后喊了越越几声,然而越越仍旧安安静静,什么反应也没有,谈书润着急,忙不迭地下床去看他。
    越越双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抵在心口处,而他的脸上布满冰霜,嘴角甚至挂着血迹,鲜血顺着嘴角流下,在地板上已经积攒了一小滩。
    谈书润脚软,扑通一声便跪在了地板上,地上尖锐的木刺划破肌肤刺进血肉,疼痛瞬间将她的理智拉了回来,刚刚还好好的,而且她那看起来声势浩大的一巴掌实际上面根本没有用多少力气,越越怎么可能突然就吐血了?
    这也太过诡异。
    谈书润伸手,戳了下越越,越越咚地重重往前栽了下去,谈书润见此,眼疾手快地将将人搂住了,半抱半拽地将人拖到了床沿边,拿上被子为他裹上。
    做完这些,谈书润环顾四周,虽说有锅碗瓢盆,但没有水,单纯地想烧热水都不行。
    谈书润伸手去探越越的鼻息,很是微弱,几乎快要消失不见。
    他是个人,至少现在还是,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他去死吗?可是这边没有任何医疗设备,她就算想要救,也没有条件啊!
    谈书润差点急哭,手都不自觉地抖了起来,她究竟该怎么办,怎么才能救人?!
    “越越,你能睁开眼睛吗?你醒醒,告诉我怎么办啊!”
    突然,远处传来野兽的嘶吼声,将惊慌失措中的谈书润给吓住了,她猛然间恍然,摊开手掌,怔愣了许久,她想到了,其实她自己就是个‘热水瓶’。
    越越这时候已经连呼吸都没有了,谈书润犹豫再三,发现自己竟然不知道该如何选择。
    真的要这么做吗?万一越越由今天晚上她的所作所为而窥见了她的秘密,醒来后,会不会将她视作怪物,甚至……
    可是,不救的话,等等…
    谈书润想到,此时此刻在她面前的不仅仅是越越,他还是丧尸之主,亡者的灵魂人物,将来会带领丧尸大军跟人类作对的始作俑者!
    作为人类,她现在应该做的就是站在一边袖手旁观,然后看着这个男人被活生生地冻死。
    

第三十三章:初吻(2)

  从她和越越认识开始,越越便一直在救她。
    国际酒店的时候,拉她躲过酒店走廊中的丧尸;丧尸围剿的时候,带着她从丧尸的包围圈中杀出重围,那时候他大可以跟着战寰他们一起上车离开的,甚至以他的身手,完全能够自己一个人离开,毫不费力,不用带着她当拖油瓶。
    但他留下来了,救她。
    他担得起她的一句救命恩人。
    谈书润很为自己觉得庆幸,能遇见越越。
    同时,她也很为越越感到庆幸,他遇见的是知恩图报的人。
    谈书润边想着,边起身找出木屋里面的刀子,手起刀落,掌心瞬间便出现了一道伤口,刚长好的粉色新肉再次皮开肉绽,鲜血顺着刀口缓缓地流了出来。
    谈书润蹲下来,扶着越越的后脖颈,将掌心举到了他的嘴边,说:“喝吧,希望这个东西,对你能有用。”
    实际上,她没有把握,但是以她曾经试过的经验来看,治疗越越身体莫名其妙出现的低温,应该还是有那么点用处的。
    死马当活马医吧,谈书润是这么想的。
    当天晚上,谈书润忙了许久,血跟不要钱的似的流,而令她欣慰的是,越越的体温在后半夜逐渐回升。
    当太阳从棉花糖般的云朵后面冒出一小撮来的时候,越越满脸冰霜褪去,脸上也慢慢地恢复了血色,而谈书润在看见越越睁开眼睛后,眼前便是黑成了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头晕目眩转瞬袭来,她受不住,连叮嘱越越不要踏出小木屋都来不及,便晕了过去。
    另一边,黑色吉普车上,哭够了的战檬为战寰讲述了她是怎么出现在距离北城几千公里之外的渝城的。
    “外面这么乱,爷爷每天都能收到战报,许多的城市都沦陷了,政。府派出来的军队没能阻止事态变得更坏的可能,哥,我很担心你,所以我必须得来找你!”
    ……
    战檬提心吊胆了许久,在战寰搭乘直升机前往渝城之时,便偷偷地从战家大院溜了出来。
    原本她的打算是从防灾指挥所借用直升机跟来渝城,但直升机没有得到审批,不能起飞,后来在指挥所门口,她偶然遇见了越修,上前攀谈后得知越修拿到了审批,可以使用直升机,于是乎便向越修提出了跟过来的请求,值得庆幸的是,越修犹豫后同意了。
    他们搭乘物资运输机降落庆城,经由庆城开着吉普车前往渝城,最后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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