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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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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谈书润站在树下,“阿越,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情?”
    越越微微颔首,示意谈书润继续说下去。
    银月慢吞吞地晃悠上夜幕,朗风昭昭。
    今天一整天,越越给她的感觉都很是奇怪,仿若,失落。
    而她,猜不到他这种情绪,源自于哪里。
    越越见她不说话,眼眸微敛,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将鬓边的碎发,仔细收拢到了耳后,哑声道:“你想告诉我,什么?”
    除了我们只是朋友,你还想要告诉我什么?
    怀中的香囊紧贴着谈书润的胸口,香珠戳着心头,有点硌得慌,她小心翼翼地将向香囊取出来,放在手掌心上,朝越越面前一递,献宝般,认真道:“青族有个传统,收获祭祀那天,用亲手缝制的香囊,还有染凝的香珠,向上天祈愿,愿望便能实现。”
    “这是我亲手做的,因为不是一般的丑,所以我犹豫了很久。”谈书润不好意思地笑笑,觉得送人家礼物,结果拿出手的却是颜值如此低的,好丢人。
    “但最后,我还是想,送给你。”
    “为什么?”
    越越眸光越来越暗,直至只剩下一片漆黑。
    为什么会送他香囊?笨女人,知道青族的香囊代表的是什么意思吗,你就往外送?不是说,只是朋友,还送香囊做什么?
    谈书润没有多想,只以为越越问的是为什么那么丑还要送到他手里,立刻紧张地解释起来,道:“因为本来就是想着你才缝制的啊,你都没有发现,你总是在受伤吗?”
    倏忽之间,越越的眼睛顿时便亮了。
    是本来便要送他的?所以,早些时候,他郁闷一天,究竟是在做什么?
    越越目光灼灼,炙热得几乎要将人融化,谈书润却因为接下来要说的话,不好意思地低着头而错过。
    “我的愿望,是请你,请阿越你,无论如何,不要随便放弃生命,好好地活着。”
    似乎觉得如此这般的祈求不足够有分量,谈书润在一番纠结后,终是鼓起勇气,抬起眸子,紧紧盯着越越黑曜石般的眼睛,凝视着他眼中仿佛变了个人的自己,一字一句道:“哪怕全世界都抛弃你,你也要平安。”
    世道艰难,不过是简简单单的平安二字,比任何价值连城的宝物都要来得珍贵。
    谈书润望着眼前的男人,眉目如画,倜傥俊朗,她记忆中他的一生,他最后的结局,可悲凄凉的灰飞烟灭,连黄土白骨都没能剩下。
    若是能改变,就好了。
    所以,她别无所求,便平安吧。
    当做回报,她会尽力护着他,平平安安地活下去。
    越越低头,瞧着谈书润一时默然落寞的神情,有些奇怪,他一贯觉得女人的心思很难猜,而这其中,谈书润的心思更甚,只是为什么会突然对他说这些?
    平安吗?
    他早已从生死边缘来回了许多趟,平安是不可能的,并且若是她知道他是什么人,怕是会恨不能他早点死去才好,怎么还会期盼他活得好好的?
    越越垂眸,将香囊里的香珠倒出,珠子圆润细密,他将其放置于手掌心之上,抬手迎向朗月,珠子仿佛顿时被月色霜华浸透,盈晕着一派柔和。
    谈书润站在树下,仰头看着越越,男人剑眉微蹙,薄唇紧抿,没来由的,想到早些时候,琪琪问她的那个问题——是情侣吗?她只觉得,见到此时的越越,心脏竟猛地抽搐了下,顿时,疼得厉害。
    正惶然间,手却被握住,掌心温润带着些许凉意,刺激得她一个激灵,谈书润疑惑地看着越越,眨了眨眼睛,无声询问他,想要做什么?
    越越边握着谈书润的手,边将其放在了摊开的手掌心上,双手交握,光华流转的香珠静待其中,静静地散发着若有似乎的迷迭香松木香气,暧昧叠生。
    谈书润将视线从越越的星眸落下,沿着优美弧度的肩胛线,一路往下,直至落在他修长白皙的大手上,指节分明,而后,眼睁睁地看着越越将两人的双手交握,慢慢地改为十指紧扣。
    自始至终,从来没有人想要他活着。
    在他还是个人的时候,便没有;后来他成了个怪物,自然更加不会有。
    但他会尽力,至少陪着眼前的小女人,多走一段时间。
    “我答应,没有你的允许,我不会死。”
    ……
    

第一百三十六章:游戏规则(精修)

  ……
    制作木筏是种很浪费时间和精力的事情,罗玛将准备离开淳青山,前往三角洲寻找粮仓的事情告知所有洪灾后幸存的族民后,没想到,大多数竟都表示愿意跟着罗玛出去闯闯,试试。
    这就导致了个问题,时间有限的情况下,需要制作木筏的数量增多,任务变得更加繁重。
    所有人的精神俱是既兴奋又紧张,几乎是罗玛刚吩咐完每个人的任务,族民们便都干劲十足地张罗了起来,离开前的各项准备工作,在各司其职,有条不紊地进行中。
    终于,紧赶慢赶,在隔天中午,六艘竹筏,在族民手中被赶制了出来。
    午饭是萨姆奶奶下厨亲手烹调,酒足饭饱后,罗玛被洛玛族长叫走;琪琪则是窝到了萨姆奶奶怀里,依依不舍;谈书润蹲在横台边,纠结半天后,还是决定去找一下洛玛族长。
    ……
    临走到树屋前,便听见屋里面有争吵声传出,谈书润顿住了脚步,几番犹豫后,垫着脚尖决定转而走向另一条小路,不多会儿,谈书润便凑到树屋的窗户边,贴着耳朵偷听屋里的说话声。
    起先是洛玛族长的厉声,“你要报复,那是你的选择,我管不了。但是琪琪那时候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这一去,除非万不得已,否则,你答应族长爷爷,绝对不能告诉琪琪当年,叶家的事情。”
    叶家?哪个叶家?谈书润觉得这两个字耳熟,便听得更加认真了些。
    “族长爷爷,我明白。”罗玛郑重答应下来,继而解释道:“外面那些人,只以为叶家早就没有了后人,所以这些年才会放弃寻找我们的下落,琪琪也才能好好长大。所以,在我没有把握能复兴叶家,夺回叶家所有之前,琪琪的身世,我绝对会保护到底。”
    得了罗玛的承诺,洛玛族长似乎放心了些,语气亦没有刚开始的那般严厉,而接下来,洛玛族长便又交代了罗玛好些出门在外的注意事项,事无巨细。谈书润感觉着两人应该还要再聊一会儿,谈话才能结束,便干脆在墙角落蹲了下来,认真回想她究竟是在哪儿见过或者听过‘叶家’这两个字。
    “叶家?叶家?叶家……”谈书润无声喃喃,突然间,脑海中灵光闪过,叶家?!
    难道是那个叶家?
    在十年前的西施案中,北城政坛党派中消失的那个派系,便是以当时出任经济部部长的叶辉为首。
    叶辉当年也算是名噪一时的首相热门人选,出身杭城叶家。
    杭城叶家乃书香世家,作为叶家子弟,纵然不是草根平民背景,但和北城那些枝繁叶茂的豪族大家精心培育出来,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继承人,总归不是在一个重量级上。因而后来,叶辉能够从杭城一路打拼上北城的经济部部长级别,能力有多强悍,自然可窥见一斑。
    后来,西施案爆出,经济犯罪层出不穷,且大多数是叶辉派系下的人出的事,自然而然,为首的叶辉难逃干系,一番调查后,叶辉被收监,最后被判处死刑。
    然而就在运送叶辉的直升机抵达南京地界时,却遭到了不明人物的袭击,试图暴力救走叶辉,当时在场的押送人员全部阵亡,最后还是高齐接到求救信号,亲自带队在南京城边界,将叶辉捉拿归案。
    至于叶辉最后的结局,她在战家藏书阁内看到的,只是寥寥几笔写着,叶辉被捕后仍旧抗拒,挟持高齐试图再次逃跑,最后被高齐亲自击毙。
    至于叶辉的家人,据说全部逃出国了。
    难道,此叶家便是彼叶家?
    谈书润正想的入神,丝毫没有注意到罗玛和洛玛族长已经聊完离开,而洛玛族长亦早就发现了她蹲在树屋旁边一侧偷听。
    “润润,干什么呢你?”
    脑袋上猝不及防被旱烟枪敲了下,疼得谈书润瞬间清醒,抬头看去,待见到来人是洛玛族长后,谈书润心内哀嚎一片,有种作弊被老师发现的困窘。
    谈书润揉着脑袋,嘟囔:“师傅,您早就发现了啊?”
    “我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要多,就能这点小伎俩还想要瞒着我?”洛玛族长瞪了眼谈书润,招呼着她起身,将人领进了屋内。
    “正好你来了,我有话要嘱咐你,省得等会儿还得专门去找你一趟。”
    因为离开前,留给他们准备的时间太过仓促,谈书润一直没有时间细想,直到此时,见到洛玛族长忧心忡忡,挨个叮嘱即将远行的小辈,谈书润这才有了种,她还是要走了,是到了和族长师傅挥手道别的时候了。
    只是这次离开,若想‘再见’,真的是很难很难了。
    “……师傅……”谈书润眼睛一红,难过道:“师傅,您一定要长命百岁,好不好?”
    “那是一定的!我身体这么健康!行啦,别伤感难过了,弄得生离死别一样,还会再见的!”洛玛族长笃定,望着谈书润,和蔼地笑道:“相信你师傅,我的预感很准确,咱们……还会再见的。”
    谈书润的眼睛忍不住又红了,上前一步,抱了抱洛玛族长,这是这么久以来,第一个和她爷爷有关系的人,还是她爷爷年轻时候开始便认识的好朋友,滋味极难形容,像被人锤了一拳头,无外伤,里头却泛着疼。
    沉默中,族长师傅拍拍谈书润的后背,良久,两人都没有说话。
    ……
    最后,还是洛玛族长又送了谈书润额头一个暴栗,开玩笑道:“虽然师傅仍然长得帅,但是你也别趁机占师傅便宜啊!来,师傅有正经事要嘱咐你。”
    谈书润本就有预感,接下来族长师傅说的一番话,绝对极为震撼,谁知却真的恰好地印证了她的猜测。
    “当年在学校里面,你爷爷,我,还有另外一名叫做叶辉的同学,我们三人经常玩在一起。我和你爷爷学医,他研究经济,毕业后,因为理想的不同,我们都走上了不同的人生道路……”
    后来的故事,和谈书润在书上看来的关于叶辉的生平事迹差不多,只是,听着洛玛族长说到最后,谈书润心底只剩下,‘越来越震惊’,五个大字。
    “叶辉当年遭人陷害,成了经济罪死刑犯,树倒猢狲散,叶家从此没落。原本叶辉知道他自己逃不过那一劫数,便打算将唯一的孙女儿送出国,谁知道,叶助理护送叶辉的小孙女儿见完叶辉最后一面,准备从机场离开时,半道上,遭人劫杀。”
    “那么叶辉呢?”
    谈书润着急知道后面的剧情,据她所知道,叶辉是因为试图逃跑才被随后赶到的高齐击毙,那么,难道是因为得知了小孙女儿被杀的消息,所以刺激到了他吗?
    洛玛族长看了眼反应不同寻常,分外紧张的谈书润,虽对谈书润的反应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思。他陷入了回想中,无比痛恨道:“陷害叶辉的那人,命人制造了叶辉企图逃狱的假象,联手南京军区军长高齐,在移送至南京监狱的路上,击毙了叶辉。”
    他匆匆赶到,见到的却是昔日意气风发的老友,浑身都是枪窟窿,成了个血人,躺在血泊中。
    谈书润从洛玛族长的眼中,看到了从未有过的恨意,顿感心慌,忙转移话题道:“但是其实,叶辉的小孙女儿并没有死,对吗?因为某种原因,叶辉的小孙女儿来到了淳青山,在淳青山,以普通青族小姑娘的身份长大,并且改名叫做琪琪。对吗?”
    听完谈书润的猜测,洛玛族长颇为赞赏地点点头,满意道:“你还是聪明的。说得没错,当年叶辉手下的叶助理,叶辉曾救过他们全家一命。所以在叶家小孙女儿遇险的时候,他用自己的小女儿代替了叶家小孙女儿,将人救了出来,并且为了不让人起疑,命他的儿子,带着叶家小孙女儿按照叶辉给的地址,来到淳青山,投靠了叶辉曾经的老友,也就是我。”
    ……
    叶辉的人生,甚至包括叶家的覆灭,在曾经的谈书润看来,不过是书上记载的某些文字,读起来不痛不痒,然而如今,坐在洛玛族长面前,听着他亲口说起曾经发生过的所有,一想到这些故事中所出现的人物,有她认识的朋友,会说,会笑,活生生的罗玛,还有琪琪……
    感觉顿时便有了不同,纵然论不上感同身受,然而心底总归是泛起了一丝不一般的异样感觉。
    洛玛族长感叹:“琪琪还是坚持要出去,我拦不住了。但是润润啊,如果可以,麻烦你,多照看照看她,尽量,出去以后,别让她搅和到过去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面。”
    罗玛答应了他,不会让琪琪知道她的身世。
    但,他信不过罗玛,罗玛的野心太大,琪琪又太盲目地执着于罗玛,如此不对等的脆弱关系,一旦有不可抗外力侵入,分崩离析是必然。
    “好,我答应您。”
    谈书润几乎没有犹豫地,便应下了洛玛族长的请求,又聊了会儿,谈书润终于在慢半拍中,蓦然想起,她此次过来找洛玛族长,还有一个更为重要的原因,那便是……
    “师傅,我得向您承认一个错误。”谈书润从衣兜里拿出照片,递到洛玛族长面前,抱歉道:“之前您让我打扫屋后小房间里面的箱柜,我意外发现了木板缝隙里的皮夹子,然后便看见了这张照片。”
    谈书润心有歉意,低着头,语气诚恳地解释道:“那时候,对于师傅您的身份,我还不是很确定,因而将照片拿走,是想要研究个究竟。这是我不对,请您原谅我的行为。”
    话音落下,洛玛族长接过谈书润递过来的照片,万分惊讶:当年好友出事后,他寻找了一圈,不但没有找到谈书润的踪迹,反而差点将幕后那人的视线吸引过来,那次从渝城回山的途中,他便差点在船上出了事,后来,甚至传出了淳青山将作为景区进行大规模开发的消息。
    为了自保,也为了保护青族的族民,他只能掩盖身边所有与好友有关的联系。
    然而,洛玛族长眼底的愕然很快便被释然取代。
    那天他也就是随口找个理由支开小徒弟,好和萨姆聊聊罗玛和叶家的事情,谁知…竟然那么巧合,藏了快二十年的照片,轻轻松松便让润润这个小徒弟给找到了。
    血缘的纽带,冥冥之中的羁绊,甚是奇妙。
    洛玛族长摇摇头,拍拍自家小徒弟的肩膀,认命般地感叹道:“没事的,师傅不怪你。或许,你爷爷知道你在这里,想你了,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来见见你呢。”
    见洛玛族长没有丝毫怪罪她的意思,谈书润却因洛玛族长随口的一句‘想你了’,便再次没出息的红了眼眶。
    “谢谢师傅……”谈书润抽抽鼻子,将鼻尖的酸涩哭意压下,想起来这趟的另外一个目的,谈书润犹豫了会儿,小心翼翼,询问道:“师傅,既然您和我爷爷的关系这么好,那么您知道,我爷爷离世前,手上是否在进行着什么研究吗?”
    U盘里的那几份文件,关于人。兽基因的优化改良,以及残忍的人体试验,这些和丧尸病毒的来源有何关系?所有的这一切究竟又跟她爷爷有什么关系?亦或者说,她爷爷在其中扮演着何种角色?
    谈书润迫切地想要知道答案,她期盼着,能够从洛玛族长的口中,得到些许线索。
    哪怕,只言片语都好。
    洛玛族长的愕然差点便掩盖不住,他惊讶于事情发生时,只是个六岁小孩的谈书润,竟然会问出这个问题来,小徒弟眼中毫不掩饰的期望与渴求,生生搅乱了洛玛族长的思绪。
    按道理来说,润润她根本不可能知道那个‘计划’,但是为什么她会突然问起来她爷爷手中进行的研究?
    洛玛族长敏锐地察觉到眼前的小徒弟大抵是已然知道了些什么,然而,他因着当年和她爷爷的约定,却是只能抱歉地一个字儿也不能透露,而且,他很是喜欢润润这个小徒弟,私心亦是不愿她掺和进这些事情里来。
    “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我……”
    谈书润看着洛玛族长,头发花白的老人家眼神闪躲,而后干脆直接敛眸看向地面。
    如此这般,洛玛族长纵然已竭尽全力的掩饰,然而他脸上细微的表情却依旧让谈书润捕捉到了些蛛丝马迹,洛玛族长,定是知道些什么,只是他不说。
    “我爷爷留下过一个笔记本,笔记上所记载的内容,太过震撼人心。所以我很好奇,师傅,我也是学习的生物专业,便想要,多了解些。”
    谈书润话音未落,洛玛族长心底便已然轻松了许多。
    在他记忆中的好友,据他所了解,有个甚是奇葩的习惯,便是从来不做笔记。
    从他们年轻相识开始,纵然是内容再繁复冗杂的试验资料和以捆为单位的研究记录,好友全部依靠脑子记忆,因而小徒弟所说的笔记本,实在存疑。
    思及此,洛玛族长决定将话题就此打住,便果断摇头,颇为遗憾道:“从你周岁生日那天见过以后,我和你爷爷便断了联络。虽然那时候他已经从国家研究院院长的位置上面退了下来,不用再过那种杂事繁多,难以抽身的忙碌日子,但是据他信中所写,你那时候正是黏人的时候,片刻都离不开他,所以啊,你爷爷他哪儿还有时间能参与什么研究呢?润润啊,别想太多了。”
    风从打开的窗户吹进来,带着湿气,扑打在谈书润的脸上,湿了脸颊,谈书润点点头,表示她明白了。
    洛玛族长定是知道些什么的,然而看情况,他是不打算告诉她了。
    既然如此,谈书润暗暗下决心,那便只能再找其他办法,调查当年的事情了。
    ……
    山花烂漫,空谷寂静。
    谈书润走在回横台的山道上,脑袋乱糟糟地糊成了团——关于她爷爷的‘研究’,刚刚族长师傅的断然否认,反而加深了她对于‘研究’存在真实性的怀疑。
    只是……
    谈书润回想起明显不愿多谈的洛玛族长,想要洛玛族长开口是不可能的,如今只能再想想其他办法。
    或许多留下来一段时间,会有其他意想不到的收获,然而时不待她。
    三角洲粮仓,必须作为据点拿下,这将会是她拥有绝对武力和庞大权力的基础。
    ……
    云巅之上的权贵们,与生俱来的潜意识里,蝼蚁的所作所为,皆可忽略。
    过去的大半年来,亲身经历的所有,死而复生的死刑犯染苏柳,在监狱却活得恣意潇洒,受到众人追捧;本该作为正义压制罪恶的监狱,却在地底成了欲望滋生与罪恶肆无忌惮蔓延的温床……
    这一切,无一不是在向她揭示一条残忍却真实的游戏规则。
    只要你足够强大,真相?
    你说的就是真相。
    ……
    一路踢着石子儿回到横台,落入谈书润眼帘的,便是仍旧在萨姆奶奶怀中撒娇卖萌的小姑娘,阳光下,笑得明媚又灿烂,像朵小太阳花,热烈地,幸福地,生长着。
    她是幸运的,谈书润很羡慕她。
    至少,不记得年少时长辈的疼爱宠溺,就连家庭遭受过的巨变,也忘得一干二净,这般,可以肆无忌惮地以琪琪的身份活着,不必背负过往。
    谈书润恨不能仰天长啸,她保护自己个儿都是半桶水吱呀乱晃,竟然还敢在洛玛族长面前夸下海口,承担起琪琪的人身安全,真是疯了!
    正郁闷间,琪琪却是瞧见了她,使劲儿地朝她挥着手,谈书润看她笑颜如花,几番纠结之下,只能默默地认栽,感叹道:“唉,好吧,说错了话,代价有点大了。”
    ……
    一个小时后,族民整装出发,谈书润站在竹筏上,跟洛玛族长挥手道别。
    此去经年,愿有归期。
    

第一百三十七章:你是上帝吗?(精修)

  ……
    常江由西向东奔腾入海,于入海口处日积月累,逐渐地堆积,又受海水外力剥蚀作用,形成了三角洲。
    三角洲面积不大,大多数是被河流割裂的碎片联合而成,水乡特有的地貌风情在这里显得尤为突出,而每隔一段距离,便有小河流缓缓流淌而过,或深或浅,但到底多深多浅,谁也不知。
    河上有桥,大都百年前留下,布满岁月痕迹的桥底部,石苔斑驳,小鱼儿小虾儿静静地缩成了团,躲在岸边水草底下,一动不动,似乎有什么东西,吓住了它们。
    ……
    谈书润他们顺着山谷的水流,走水路,沿河道,一直走到谈书润所说的三角洲,竟只用了一天时间,而如今被大大缩短的原先行程,为后面夺取粮仓的前期准备,预留了不少时间。
    罗玛刚吩咐完族民开始架锅准备午餐,见谈书润站在竹筏前,呆愣愣地望着远方,似乎有心事,便过来看看,顺便打算和谈书润聊聊接下来的计划。
    说到接下来的计划,罗玛激动道:“小书,看来这次,是连老天爷都在帮我们!”
    谈书润面色肃然,环顾四周,只觉得哪里不对劲儿,这里太安静了,安静到让人莫名觉得恐慌。
    “罗玛,等会儿警戒巡逻的人从三人增加至六人,还有,通知下去,每排竹筏上,都必须有人全程把控木桨,随时准备撤回入海口。”
    罗玛难得见到谈书润如此紧张严肃的时候,不由得多问了句,“你觉察出什么了?”
    谈书润摇摇头:“暂时还没有,但是以防万一吧,免得有意外。”
    ……
    从淳青山出来,一路往下游走,地震及暴风雨引发的山谷洪水将常江下游更平坦的地方冲刷得一干二净,看不见任何人影。因而直至此时,她都无法准确获知,当日突然出现在石湖镇平原的强光究竟是什么。
    强光是偶然性。事件,只针对了怪兽肆虐的石湖镇平原,还是覆盖了整个南京城,亦或者是无差别,华国大地当日全部被强光笼罩?
    而突如其来的地震及不不同寻常的连日暴风雨的后果呢?强光消散后,天灾过境后,如今的南京城成了什么样子?淳青山的天气早已被改变,南京城的呢?
    问题接踵而至,她却像个瞎子聋子那般,一无所知。
    罗玛见谈书润久久沉默,性子急的他不免有些焦躁,正欲再问一遍,却听谈书润蓦然深深地叹了口气,无奈道:“罗玛,其实,知道三角洲粮仓存在的不仅仅是我们。”
    “什么?!”
    罗玛不由得惊讶出声,声量有些大,惹来了靠得较近的族民们,投来奇怪地问询视线。
    罗玛尴尬地咳嗽了声,为了不影响士气,忙摆摆手示意他们没事,而后靠近谈书润,刻意压低了嗓音,仔细地又问了遍:“小书,你确定吗?”
    谈书润点点头,得到了确认的罗玛面色顿时变黑,若是如此,依照此时谈书润的面色严峻,他们接下来极有可能将要面对一个,或者几个强大的对手。
    所以……
    罗玛不禁问:“小书,还有谁知道粮仓?”
    “北城战家的继承人战寰会来。”想到战寰应该还留在南京军区,谈书润顿了顿,因罗玛和南京军区的恩怨犹豫了半晌后,才道:“或许,南京军区,也会派人也会来掺一脚。”
    如今,距离战寰带着人马抵达粮仓的时间只剩下两天,然而那只是战寰与丧尸王发生冲突的时间,若是早在那之前,战寰便已然出现在粮仓附近呢?
    说不定战寰此时便在周遭的某个暗处盯着他们,看耍猴般观赏他们千辛万苦走向粮仓,而后再无功而返。
    此念头一出,谈书润额头便冒出了冷汗,眼波微转,扫过周遭的滩涂河流,见周围没有可用于躲藏隐匿行踪的地方,这才放心了些。
    等等,越越站在水边做什么?
    谈书润的目光即将收回时,却又被不远处的越越所吸引,她稍顿了下,只见越越蹲下身,弯腰朝水里不知道丢了个什么东西,而后,她好像看到鱼一样的东西咻地一下,便游向远处。
    那是什么东西?
    “小书,族民们都没有经受过系统的体能武力训练,对于粮仓,接下来咱们只能智取。”
    “啊?好!”
    注意力被罗玛拉回,谈书润点头同意他的说法,不经意见罗玛眉头皱得更紧,便顺着他的视线,朝远处正帮忙族民们收拾东西的琪琪看了一眼,心下暗叹:估计罗玛也没有想到会这么快便跟南京军区的人怼上。
    谈书润出神时,罗玛已然将视线收回,摆弄着手里的枪,问道:“怎么样?接下来你有什么想法吗?”
    忽略掉罗玛的问题,想到洛玛族长嘱托的谈书润转过身,看向罗玛,语气带着十足的认真:“罗玛,目前的你,人力物力财力,无论哪一项,都不足以将南京军区彻底踩在脚底下,永不翻身。”
    罗玛愣住,万万没想到谈书润竟会对他说这些话。
    “你,你知道了?”转念一想,谈书润是谈家人,洛玛族长会将所有事情与她全盘脱托出,亦是情理之中,思及此,罗玛试探道:“所以,你是打算劝我,放弃复仇的念头?宽恕高齐那个杀人凶手?”
    “宽恕仇人?”谈书润奇怪,反问道:“罗玛,你是上帝吗?”
    “不,不是。”罗玛回答,而后瞧着面色淡然的谈书润,明明只是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然而他此刻站在她身边,却蓦然感到一股无形的压力。
    “既然如此,那么面对敌人……”谈书润冷笑,缓缓开了口:“做点人会做的事情吧,积蓄力量,一击毙命。你想要复仇,我不阻止,甚至我还可以帮你,但是,别轻举妄动,好好筹划一番才是。”
    “所以,从这里开始吧!”
    在罗玛的惊愕中,谈书润抬手,朝右手边三点钟方向指过去,冷声道:“尚粮集团的整座三角洲粮仓的设计为全封闭,唯一入口便是正南面的大门,没有密码根本无法进入。”
    就在罗玛以为事情困难重重时,却又听谈书润话锋一转吗,漫不经心道:“但在西北方向,我们可以从粮仓外部墙体的水管爬上天台,再从天台烟囱折回粮仓内部。”
    战寰手中握有粮仓密码,装备齐全的士兵,条件得天独厚。
    而她想要得到粮仓,能拼的,有且仅有时间。
    “小书…”罗玛立即get了谈书润话外音,道:“你的意思是?”
    “兵贵神速,今天下午四点,我们出发。”谈书润望着远处,郑重道:“这就是,一切计划的开端。”
    ……
    午饭后,谈书润和罗玛又商量了下具体的行动安排和步骤,而后便分头忙活各自的事情。
    谈书润记挂着越越中午没吃多少,拿了个梨子准备去送温暖,谁知刚转身,不期然,便撞上来人的胸膛,坚硬如铁,顿时疼得她捂着鼻子飙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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