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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末日撩反派-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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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战檬被吓得脸色惨白,死死地拽住战寰的手臂,朝越越那边看了眼,极美的眸中,闪过一丝决绝,她抹了把眼泪,问道:“哥,咱们怎么办?”
    战寰沉默良久,而后道:“和谈书润一起待在这里,没有我的话,不要出来。”
    巨蟒听见声音,惨绿眼睛咻地朝她的方向转了过去,嘶嘶嘶地吐着鲜红的信子。
    战檬直接被吓哭,这一路来所遭遇过的种种,放在以前,她哪儿受过这种折磨,北城战家千金的优渥生活,连看条眼镜蛇,都得是那种拔了毒牙的。
    而这时候,战寰还要将她独自留下,战檬几欲发疯,拽着战寰的手,不肯放开。
    率先发动攻势的是越越,青锋划破空气,直插向巨蟒。
    巨蟒察觉到浓烈的杀意,陡然动静加剧,一改先前饶有兴致把玩猎物的心态,发出巨大的嘶吼声,一时间响彻整个地道。
    战寰见此,从战檬的桎梏中抽出手臂,紧接着加入战局,蛇尾拍打着洞边石壁,如铁鞭般击落坚硬的碎石,烟尘漫天,为本就黑暗的地道增添了更加令人窒息的恐惧。
    “书润姐!你在哪儿?呜呜呜!!我害怕!”
    战檬放声大哭,谈书润见状,既然已经开战,那么她也就没有必要再继续屏住呼吸,谈书润猛然吸了口气,从沙土中爬起来,感知着战檬的位置,朝她快速爬过去。
    一触及到战檬的脚踝,谈书润便立刻被战檬以熊抱的姿势给抱了个满怀,死死地钳住,动弹不得。
    谈书润硬是压下心底的害怕和惧意,尽量柔声安慰着战檬,另一边,全身心的注意力全部放在石洞外面。
    狭窄逼乆的地道,单是刚刚他们弯腰走进来,都费力得很,越越和战寰两个一米八几将近一米九的男人,缩手缩脚地在地道内,和巨蟒缠斗,不说黑暗中,蛇类的感知能力本就比人类来的敏锐,巨蟒身躯纵然庞大,然而动作并不笨拙,甚至可以称得上是灵活。
    如此以来,越越和战寰的这场战,异常困难。
    巨蟒的嘶鸣,剑刃砍击在铁盾一般的鳞片而发出的哐啷,还有剑刃鳞片相接处,迸射出的火星,战况不容乐观,生死交织起伏。
    目不能视物,然而仅凭着声音,谈书润都能想象到,越越与战寰,面对巨蟒的厮杀,有多恐怖和惨烈,她与战檬相互依偎在一起,四周扑簌扑簌地落下许多石块和砂砾,有的甚至砸在脚边,尖锐的石子边缘擦过肩膀,带了阵痛。
    另一边,战寰闪身躲过巨蟒扫过来的尾巴,反手试图将铁管插入蛇身,然而巨蟒尾巴一卷,便将他卷了起来,紧跟着甩向石壁,后背撞上石壁的一刹那,战寰呕出了血。
    血色弥漫中,越越几乎已无法控制住心底对鲜血的渴望,原本漆黑的双瞳,亦是变得猩红酸涩,在黑暗中,泛着令人心惊胆颤的血光。
    软剑剑气神凌厉渗人,划过巨蟒铁灰的鳞片,迸射火星不算,带出了一路的血痕,而巨蟒也不甘示弱,直接翻身朝着石壁撞过去,蜷缩起木桶粗的身躯,将再次冲上来的战寰给卷了起来,一点点的勒紧,再勒紧。
    巨蟒高高仰起头头颅,毒液滴滴答答落在地上,发出呲呲呲的响声,瞬间便将石头给融化成了一团灰色的气,靠近蛇头的那双手,挥舞着,巨蟒喉咙再次发出了婴儿的哭声。
    越越倒退了好几步,猛然往前冲,不断地加速加速再加速,最后跳起来,三百六十度旋转蹬着石壁从巨蟒的上冲了过去,趁着巨蟒一时之间无法回头来看的间隙,从巨蟒身下钻了过去,手起刀落,斜斜地切掉了巨蟒躯干上人令人害怕的那双人手,干脆又利落。
    鲜红色的液体喷涌而出,跟洗澡站在花洒下似的,越越被洒了一身,宛如从血池子里面被捞出来,满脸鲜血淋漓,却帮助他很好地掩盖了双目赤红。
    战寰紧盯着这一切,巨蟒拍打着身躯,地动山摇,伴随着巨蟒因剧痛而在地面上翻滚,战寰用铁棍插入石壁,硬抠着从蛇粗壮的躯干中抽了出来。
    满身是些的越越再次跳起来,这次,剑尖对准的是巨蟒的眼睛,一人一蛇在暗色中对峙着,巨蟒张开了血盆大口,嘶吼着朝越越冲了过去,越越一脚踩在蛇头,对准了眼睛。
    巨蟒扭头,撞向石壁,越越被撞得七荤八素,身体的温度在快速地降低,手脚逐渐变得冰冷,握剑柄的手,不断地颤抖着,几乎要握不住。
    越越抬眸,狠厉的目光直视巨蟒惨绿愤恨的眼睛,巨蟒敏锐地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尾巴一甩,直接将地道顶端砸得凹陷进去一个大窟窿。
    越越啐了口血,吼道:“我困住它,你打它的七寸!”
    战寰一听,便了解了越越的意思,应了声后,便从碎石中爬起来,做出攻击状态,等着越越困住翻滚吼叫的巨蟒,他再上前给予致命一击!
    战檬窝在石洞角落,瑟瑟发抖,带着哭腔问道:“书润姐,我们怎么办?哥,他会有事吗?我们要不要想办法去救他?”
    “你想送上去当巨蟒的猎物,那你就去好了。”
    虽然这么说着,吓唬战檬,但谈书润还是依旧思考起了战檬的话,的确是该想办法的,哪怕只是能帮上一点儿忙都好。
    在黑乎乎的石洞里,没有一丝光亮,时间好像过得特别的漫长,俨然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打斗声还在继续,越越和战寰不知道有没有受伤,还有,她很担心越越的身体状况。
    如果没有记错的话,刚刚越越离开前的那个拥抱,明明身体的温度,早已不似早些时候,在监狱围墙之下,他抱着她那时,冷,冰冰凉凉的,不似活人。
    接下来,会不会像在小木屋那里,越越陡然发狂嗜血?
    到时候,谁能制住他?
    “你留在这里,我去看看外面的情况。”
    谈书润摸索着,在地板上随手找了块石子,便要出石洞,谁知,手被战檬拉住,战檬摇摇头,泪眼婆娑,却是执拗地不肯独自留下,坚持要跟着谈书润一起走。
    谈书润无奈,劝道:“你去了,只会让战寰他们两个分神,现在,你保护好你自己,也就是等于在帮忙了,明白吗?”
    战檬不肯,目光灼灼,“书润姐,我要和我哥并肩作战!算了,你怎么会明白……”
    战檬说完这句话,深深地看了眼谈书润,转而直接朝石洞外面跑去,速度快得让谈书润都来不及反应,便已然眼睁睁地看着战檬的身影消失的黑雾中。
    谈书润暗骂了声脏话,紧跟着追了出去。
    ……
    越越已经将巨蟒困住,视线不清的情况下,战寰只能紧贴着蛇身,一点点地摩挲着巨蟒的七寸在哪里,这本就不容易,巨蟒因为眼睛被越越的剑戳中,巨疼使得它庞大的身躯,毫无章法地来回翻滚,一副誓要将整个地道弄塌的癫狂。
    随着时间推移,越越手脚愈加的冰凉,巨蟒的剧烈抖动下,他手中的剑,控制力已然不能跟颤斗厮杀一开始那般的游刃有余,偏偏这时候,一道焦急的女声响了起来。
    “哥!哥!你在哪儿!你没事吧?”
    战寰心中一颤,怒吼:“你来干什么?!”
    话音刚落,本只能在越越禁锢下疯狂摆动蛇身挣扎的巨蟒,却突然将蟒头上的越越甩到远处,扭过蛇身冲向朝着战寰狂奔而来的战檬。
    哭泣和呼喊声吸引了巨蟒的注意,蛇身擦着沙土游向战檬,庞大的身躯,顿时将整个地道的光线掩藏个彻底,本就昏暗的地道里,只有巨蟒血盆大口中的腥臭味,扑面而来。
    谈书润紧赶慢赶总算是追上了战檬,蛇头已然撕咬了过来,她将手中的石头丢了出去,拽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的战檬便要往回拖。
    然而小小的石头,对于巨蟒来说小菜一碟,没有阻挡它的捕猎攻势,尖齿獠牙瞬间压下,谈书润的手腕被抓住,她错愕地看向战檬,身体却被往后一把用力地推向了巨蟒的蛇口。
    毒液噼噼啪啪地落在周围,谈书润下意识地,抬手便用手臂去挡,即将合上的蛇牙。
    谈书润看着冲破黑雾扑向战檬的男人,一把将受惊了的小姑娘搂进怀中,顺势滚向了身侧的另一条地道入口,转眼间,便不见了踪影,连同战檬惊慌失措的尖叫声,都消失不见。
    一切都发生的极快,谈书润心中除了绝望,再无其他。
    她缓缓地闭上了眼睛,然而下一秒……
    空气中,利刃划破黑暗,传来叮啷的一身巨响。
    

第九十一章:死了

  巨蟒被飞射过来的软剑刺激,顿住了朝谈书润咬合的尖牙利齿,转身嘶吼着再次朝越越奔去,攻击气势汹涌。
    越越赤手空拳,披血而立,凭借血肉之躯抵挡铁铸般的庞大身躯,恐怖的撞击力将越越直甩到地道石壁边上,越越吐出一口血,跌落沙土。
    谈书润几乎是本能地抱住了巨蟒的蛇尾,钢铁铸就的鳞片随着巨蟒疯狂前行,瞬间将她的指甲盖掀翻,鲜血淋漓。
    越越见状,飞身而上,膝盖顶上巨蟒的下颌,将其踢翻,谈书润随即松手,连滚带爬地爬到软剑掉落的地方,抓住剑柄便往越越所在的地方跑去。
    地道狭窄,谈书润后背擦着尖锐的石壁,忍着痛,将软剑丢到了越越的手上。
    四目相对,越越吼道:“跑!不要回头!”
    话音未落平,巨蟒张开了骇人的獠牙,钢铁般的鳞片与越越的血肉之躯相撞,不断地缠斗撕咬,然而巨蟒没有占得丝毫便宜,反而逐渐落于下风。
    软剑在越越手中,挽出的剑花璀璨凌冽,剑出鞘的每次,都带着置于死地的狠决。
    谈书润刚站稳身形,还未来得及喘口气,蟒尾却厉风般卷过,将她裹挟在蛇身中,冰凉又黏滑的鳞片,蹭过谈书润的全身,蛇身不断缩紧,仿佛要将她全身上下的骨头全部捏碎。
    窒息所带来的绝望,惹起了她的浑身战栗。
    这种冰凉感,太像是丧尸身上的死人的冰凉。
    巨蟒不断地弓起身体,惨绿的瞳仁中,倒影着前方那个男人的身影。
    手执长剑,浑身血染,目光猩红,那迫人的视线,如同伫立于群山之巅的帝王,俾睨天下,亦是令巨蟒不断从心底涌上恐惧,不由自主地想要臣服。
    野兽的世界里,阶级秩序比人类社会文明创就的森严等级,来得更加不容违背抗拒,那是一出生便印刻在血脉中,对于比其本身更加强大兽类的敬仰与膜拜。
    这种野兽之间的交流,较低等那方一旦察觉,避之唯恐不及。
    此时此刻,望着那双猩红滚烫如岩浆,却浮着寒冰的眸子,巨蟒有些怕了,蟒身死死卷着谈书润,目标很是明确,那就是逃离,逃离那个拿着长剑的男人。
    谈书润被巨蟒拖着极速逃离,颠簸中,恶心感从胃部直冲而上,呼吸不能,全身都好像是被无形的手撕扯着,难受,难受极了,想死……
    “润润!”
    越越紧追不舍,盛怒之下,长剑斩断了黑雾与阴霾,越过蟒头,旋身直朝着巨蟒张开的饕餮大口中冲了进去,长剑入咽喉,巨蟒翻滚嘶吼,血和毒液混合,发出恶臭。
    谈书润骤然间被放开,忙不迭冲向越越,准确无误地跌进他的怀中。
    身后的巨蟒却没有死,挣扎着仍欲攻击,越越一把揽住谈书润的腰,将她推向远处,另一手握住剑柄,手用力,从蟒头上颚直朝蟒尾一刀划下,开膛破肚。
    七尺青峰从蛇身拔出,喷溅的血液,如同雨雾,洋洋洒洒落了满地,也染红了越越苍白的脸颊,灰色的T恤衫早就看不出原有的样子。
    他的眼角流着血,全身上下满是擦伤,根本没有一块好肉。
    谈书润低头看看自己,也没有好到哪儿去,她跌坐在地上,浑身的骨头都好似被抽走,软绵绵的,再也提不起任何的力气,而她的目光,执着地,甚至可以说是偏执地,盯着越越,凝视着他,以剑为拐,一瘸一拐地朝她走来。
    四周死一般的寂静,静得谈书润可以听见她的心跳声,一下一下。
    足足跳了三百六十次,越越才走到了她的面前,手撑着剑柄,半跪在她面前,用手臂,一把牢牢地拥住了她,小心翼翼地,像极了拥着绝世珍宝,生怕一碰就碎了。
    “没事吧?”
    男人附在她耳畔的嗓音晦涩,谈书润将头抵着越越的胸膛,破碎的T恤衫斜斜地挂在身上,胸口腹部,无数的疤痕遍布,新的旧的,层层叠叠,还有些是早已结痂却被重新撕开。
    根本不难想象,制造如此多伤口的当初,承受利器割裂血肉的他,有多疼。
    “我没事,你呢,没事吗?”
    谈书润艰难地在嘴角扯出一个笑容来,想要安抚越越,然而却发现,实在是太困难了,全身的肌肉都在疯狂地叫嚣着疼痛,仿佛被碎石机碾压过,整具躯体都不是她自己的。
    越越没有回答,谈书润环顾四周,周遭是一度将他们所有人逼入绝境的巨蟒,沦为被砍成好几段的蛇身塞满整个地道,地道流淌着蛇血,浓厚的腥气令人作呕。
    “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话音落下,谈书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发现,越越浑身冰冷僵硬,动弹不得。
    谈书润将其放平稳,头枕在她的大腿上,伸手一探,越越果然已经没了呼吸。
    心下了然,她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没有犹豫,谈书润伸手穿过越越的腋下,将他整个人身体的重量全部移到她的肩膀上来,继而握住剑柄,在黑暗中,凭着感觉,朝手臂上狠狠地划了一刀。
    直到鲜血染红了整条手臂,谈书润将手臂递到了越越的唇边,鲜血如同滴落干涸沙漠的甘泉,甜美又温热,毫无意识的越越依循着身体最原始的本能,一口咬住了她的手臂,从伤口处不断地吮吸着那些鲜红的液体。
    谈书润的脑袋有些晕乎乎的,舔了舔干涸开裂的唇瓣,反手伸到背后,将人牢牢抱住。
    她不能睡过去,越越这幅样子,至少,至少得等到确认越越的呼吸恢复了之后,她才能放心,才能安然地休息一会儿。
    ……
    不知道过了多久,地道里的时间,根本没有办法衡量。
    低矮逼乆的地道里,发出浓烈的血腥气纠缠着满目灰尘,潮湿闷热得几乎令人崩溃。
    而这一切终结在地道深处尽头,有火光照亮而来,明明灭灭,却给了此时此刻的谈书润,点燃了名为希望的火种,谈书润想要喊救命,这才发现,喉咙沙哑的,气息衰弱得根本说不出话来。
    沉重的脚步声渐渐靠近,谈书润睁大了眼睛,试图从这团黑雾中看清楚来人是谁,然而,下一秒,便终于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
    男声:“我的天呐,小八死了,这该怎么办?!”
    女声:“还能怎么办!赶紧回去报告主人!对了,这边这两个人,一起带走,要是主人怪罪下来,就推他们两个出去当替死鬼!”
    男声:“这两个人?我怎么看着,这两人像是已经死了?”
    女人探了探谈书润和越越的鼻息,道:“女的还活着,男的死了,还呆着做什么,把女的带回去!”
    男人嘟嘟囔囔,走向谈书润和越越,而后将谈书润紧紧箍住越越腰身的手给掰开来,随意地拽起了谈书润,带着她往地道深处走去。
    ……
    眸光微睁,漫长的黑暗,羸弱的昏黄灯光,温柔却又强势地钻入谈书润的视线之内。
    谈书润缓和适应了光线许久,这才慢慢地将眼睑全部打开,醒来时,周遭一片寂静,目光所及之处,桌角一盏昏暗的灯,如豆灯火摇曳,映着手背上,青紫的淤痕。
    越越呢?人呢?而她这又是在哪儿?
    门外突然传来熟悉的女声,娇媚柔软,带着说不上来的风情,房门被推开,女人走进来,关上门,顺手咔哒地锁上,好笑地看着她,道:“又见面了,谈书润。”
    谈书润默默地捏紧了身下的被单,警惕地盯着进门的极美女人,看着她巧笑倩兮地端坐于病床对面的沙发上,从包里抽出了跟烟,打火机在指尖玩弄着,火苗跳动,却没有任何继续进一步的动作。
    谈书润沉默着,敌人的底细未清,她所处状况安危未明,这时候,最好的反应,便是静观其变,以不变应万变。
    “呵,本以为,你,还有你的那位心上人战寰,还有白起那个废物,都会死在那晚上的丧尸围剿中,谁知道,你不仅从监狱里逃了出来,还进入了这座地宫……”
    女人指尖丹蔻鲜红,夹着女士香烟的手,修长白皙,她随手聊撩起了鬓边的碎发,嘴角挂着嘲讽的笑意:“你还真的是有本事,不过,你也是可怜,你的心上人,似乎没有将你放在心上,而是带了个小姑娘,躲到了地宫里来呢~”
    谈书润安静不语,眼底的波澜,如同经年死寂的古井,一潭死水。
    她说的应该是战寰,还有战檬,没想到战寰带着战檬从那条地道滚落,最后竟然是阴差阳错地找到了通往监狱地宫的入口。
    “染苏柳,你们发现我的时候,我身边的人呢?”
    谈书润记得,她昏迷前明明死死地拽住了越越,为什么醒来时,愣是人影都没有瞧见,按道理,越越喝了她的血,体质由特殊,该恢复得比她快,怎么不见他来看她?
    染苏柳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流光溢彩的眸中,陡然露出了可怜的神色,反问道:“哦,那个男人死了。”
    陡然之间,谈书润几乎要喘不上气来,胸腔里的心脏被无形的大手揉成了团,直扯着往深渊坠去——死了么?
    怎么可能,越越只是没了呼吸,上次他发病的时候,喝了她的血,明明就好起来了。
    鼻尖酸涩直冲脑海,一时间,谈书润竟是眼眶泛红。
    染苏柳双手环肩,好整以暇地看着谈书润,仿佛在看一场无关痛痒的戏,“哦?如此激动的么?看来,你很在乎这个男人啊?”
    谈书润不再说话,冷眼看着染苏柳,瞧着她眼底浓浓的嘲讽,怔怔地不做任何反应。
    越越不会死,这是她所坚信的,并且会一直坚信下去的事实。
    更何况,一个能够统治且掌控丧尸的人,不会死在区区一条巨蟒的手下。
    她有直觉,越越还活着,在这个地宫的某一处。
    她只需要等,等他出现。
    被谈书润以闭口不言冷漠对待,染苏柳不怒反而浅笑,轻松道:“早知道,你如此在乎那个男人的话,我应该让手下将那个男人的尸体搬回来,也好给你留点念想。”
    谈书润:“……”
    许是觉得无聊,谈书润完全不给予回应,染苏柳自得其乐地明讽暗嘲了一段后,终是起身,甩袖而去,临走前,还给谈书润丢下了一个重磅炸弹。
    “你的前任男友和现任男友都在,赶紧好起来吧,我已经迫不及待,想要看两男争女的名品场面了,到时候,一定很好玩。你说呢?”
    门合上的那一刻,谈书润感受到了来自染苏柳满满的悠闲围观好戏心态,无奈之下,只好重新合上眼睛,黑暗再次袭来,拥抱着她,只是这次的她,却在这一片混沌中,觉得分外有安全感,大抵是,习惯了。
    谈书润醒来的第一天,在半睡半醒间度过。
    谈书润醒来的第二天,白起来看她,待了半天,边削水果边跟她念叨分别之后以及她昏迷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及此,谈书润才知道,她竟然已昏迷了整整一个礼拜,而她在监狱地宫的消息,除了染苏柳和白起之外,无人知晓。
    “我说你也挺虎的,一个人,就敢冒着那么大风雨去找人,战寰对你就这么重要啊?”白起咬着苹果,感叹道:“不过,战寰他现在应该是以为你失踪了才对,怎么一点也不着急?”
    谈书润脸上平淡,并不想多做解释,然而这些落在白起的眼中,便成了谈书润无比失落,失落得话都说不出来,顿时感同身受,不由得安慰道:“其实也没什么,既然我宣布了你是我的女朋友,在这里,我还是会罩着你,你有事尽管跟我说!”
    谈书润对其他事情兴趣缺缺,但是她有个猜想,一个关于南京监狱和染苏柳身上所背负秘密的猜想,因而,从白起这边入手,会是最好的机会。
    “白起,你相信这个世界上面,有蟒蛇,会长出人的手来吗?”
    话落,谈书润状似分享秘密地凑近了白起,佯装低头紧张,目光却又适时地扫过白起,试图从他的反应中,看出些什么。
    “小宝贝,你的想象力挺丰富的啊,烧还没退?烧糊涂了?”
    说着,白起边抬手探向谈书润的额头,奇怪道:“温度正常啊,你突然说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就是,分不清梦境还是现实了。”
    谈书润垂眸,暗自思躇,白起的表现很正常,难道是真的不知道?
    可这是白起的地盘,地道里有那么一条吃人的巨蟒,造型诡异,难道真的能一无所知?
    “那你好好休息,林护那小屁孩儿,天天来找我,求我出去找你,能把我烦死!”
    “白起……”谈书润心中问题多多,犹豫了许久,最终还是出声拦住正要离开的人,神色认真,问道:“染苏柳改了密码,就算后来,她还是派人找你,但,你真的就丁点儿其他想法都没有?”
    白起猛然顿住,放于门把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指节发白。
    “我和她之间,不是简单谁对谁错,小宝贝,人的情感很复杂,一刀切的单纯爱恨,只适合林护那种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儿。”
    谈书润望着白起的后背,宽大的衬衫穿在身上,却因为消瘦的身形的显得很是空荡荡。
    “高遥远呢?你把他,怎么了?”
    若是私人感情,谈书润绝对不愿与高遥远有任何牵扯,然而越修的嘱咐,谈书润心底叹气,继续道:“高遥远是高军长的独子,出来许久未归,南京军区总会有所行动,到时候,对你恐怕不利。”
    白起转过身来,狭长的眼睛,眯了起来,意味深长地打量谈书润,戏谑道:“我以为,你不会主动向我提起姓高的那小子呢……”
    丧尸涌进监狱时,战寰和高遥远的对峙敌视,白起必然知道战寰的身份,因而,她和战寰编造谎话欺骗白起的事情,白起自然而然也会明白过来。
    谈书润自觉没什么可继续假装下去的,干脆直白道:“我和高遥远并无私交,只是,高遥远现在不是敌人,外面占据了整个监狱的丧尸,才是。”
    说话间,谈书润望着门边斜靠着墙壁的白起,缓和了语气,“如果,如果我能说服高遥远,让他不再和你们作对,你们两方人马相安无事,甚至联手退敌,不是挺好?”
    白起听见这话,缓缓抬眸,嗤笑,“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被关进监狱吗?”
    谈书润愣住,此时白起说这话,直觉告诉她,这件事与高遥远或许有关。
    白起将谈书润的怔愣看在眼中,轻笑道:“我高中时候的前桌,是个品学兼优善良孝顺的女孩,扎着马尾辫,不漂亮,但很可爱,她一直以来便是希望能够成为惩奸除恶保家卫国的军人,让她爸爸妈妈以她为骄傲。”
    谈书润静静地坐着,心里有些东西渐渐明朗起来,她在食堂闹着跟白起表白时,白起虽然接受,目光却一直朝一个方向看去,那里站着道身影,身形看起来就是个姑娘。
    “我很喜欢她,但我也知道,她有喜欢的人。小宝贝,你明白那种心情吗?明知不可为,仍欲为止,那种孤注一掷的不顾一切。我本来已经打算好了一切,和她一起考军校,以同学朋友的身份陪在她身边,这也是另一种,参与她人生的方式。然而,高中毕业晚会上……”
    那种感情,她当然懂,只是,默默陪伴,往往结局并不美好。
    谈书润忍不住问,“那天晚上你发生了什么?”
    白起看着她满脸写着好奇,那段回忆,说不上不堪回首,却也实打实将他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碾碎。
    “我捅了那个女孩喜欢的人,两刀,一刀在胸口,一刀在肩膀,最后被判无期。”
    原来,这就是白起入狱的原因,只是,故意伤人罪…若要定罪无期,伤人程度………
    “那人死了?”
    这话一问出口,谈书润便后悔了,这件事情听来,不是明摆着,白起口中的那人,也就是那个女孩喜欢的男生,估计极大可能便是高遥远。
    白起却丝毫不避讳,自嘲地笑了笑,道:“呵,我倒是宁愿他死了,我宁肯以命抵命,也不想看见他继续活在这个世界。”
    白起直起身来,捋平衬衫的褶皱,转身旋开门把,临离开前,白起道:“小宝贝,你和那个叫做战寰的不合适,别把好好地人生,给搭了进去。”
    直到白起离开很久后,谈书润还愣愣地坐在床上,维持着苦笑。
    这句话,若是早在上辈子,若是早在一切开始沦陷之初,便有人如此这般跟她说过,那该有多好,那她该有多幸运。
    

第九十二章:越四海的私生女

  染苏柳下了命令,谈书润除了房间之外,哪儿也不能去。
    名义上是好好休养,然而谁都清楚,她这是被变相给软禁了,幸好,白起每周会来看她一次,时间不定,但总算是能有机会走出房间看看。
    就这么过了六天,某天晚上,谈书润的房里来了个不速之客。
    彼时,谈书润于噩梦中醒来,梦里,是越越与巨蟒缠斗,最后败于巨蟒锯齿之下,被吞入巨蟒腹中。
    四下无人,寂静沉谧,谈书润捂住脸,任由泪水滑过指缝,整个人抑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纵然她在染苏柳面前表现得丝毫无所谓,然而一连几日以来,平日里不敢表现的担忧,夜深人静时,染苏柳口中关于越越的死讯,连同身体愈合速度过快的焦虑,几乎要将她压垮。
    染苏柳派人每天来检查她的身体状况,医生已经对她身上的小擦伤,愈合得连伤疤都没有而感到奇怪,若不是她偷偷将稍大些的伤口重新弄开,怕是染苏柳已然将她带上手术台解剖。
    还有越越,她坚信越越不会如此容易便领了便当,然而总是难免担心,如此反复,如将一颗心置于火中煎炸烹煮炙烤,难受得将近奔溃。
    ……
    烛火如豆,在满室的漆黑中,跳跃着微弱的光,明灭的光影之中,角落处的沙发,一道黑影深陷其中,眼见谈书润哭得不能自己,男人缓缓起身,颀长俊挺的身形在烛光中摇曳,如同老旧胶卷电影里,斑驳的旧时代慵懒贵公子,明明阴气骇人,却偏偏觉得本该如此凌驾于黑暗之上,
    男人缓步朝谈书润走来,谈书润的手悄悄地摸向了身后枕头下的花瓶碎片,对峙一触即发,谈书润鼻尖却闻到了一股极为熟悉的味道。
    松木浓郁悠远的醇厚气息,草木的清洌,谈书润怔愣住,不确定那人身份的犹疑之间,头顶传来了温柔的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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