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锢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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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出自名家之手,衣服贴身的将她的曲线完美勾勒出来,若羽原本就偏瘦娇小,没有一丝赘肉,真真是前凸后翘。
缭纱学着飞仔那样吹了声口哨。
“Perfect。”
店员小姐也讨好的附和:“这件衣服把小姐的优点都体现出来了,真像是专门为你设计的。”
若羽对着镜子转了转身,自己也觉得不错。
“那就……”
“我要这款。”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听侧旁有个高傲女声横插进来。
若羽回头,只见木雅正指着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看她,径自对店员说着:“帮我包起来。”
店员为难的说:“木雅小姐,店里只剩这么一件了。”
“那我就要这件。”她视众人如无物的说。
“可是这位小姐已经……”
“她付钱了吗?”木雅有些威胁的问,“还是说你们就是这么对待VIP的?看来我要找你们经理好好谈谈。”
“是是,我这就替您包起来。”店员鞠躬哈腰,态度立马转变。
缭纱冷眼忿忿道:“这条裙子是我们先看中的。”
“算了。”若羽拉了拉她。
“现在不是衣服的问题,争的是口气!”缭纱扭头看向木雅嘲讽道,“再说凭你这‘壮硕’身材也挤不进这衣服里。”
作为名模,木雅身段高挑火辣,缭纱这么一歪说顿时把她气得不行。
“就算我穿不了,买回去撕了毁了那也是我的事!”
“你……”
“缭纱算了。”若羽头痛的拖开她,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这衣服我也不是很喜欢。”
说着也不顾缭纱反对去把裙子换了交还给店员,挽过她说:“我们走吧。”
店员恭敬的包装好双手递到木雅面前,木雅看也不看,甩手丢在若羽面前的地上。
“别人不要的东西,我不稀罕。”
“你!”缭纱什么时候受过这种气,火一下就上来了,“你别不知好歹!”
“哼!你知道我是谁吗?”木雅拿墨镜戳着缭纱肩膀。
“你?你不就是个狐媚妖精嘛!”缭纱哧鼻,“世上多的是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女人!”
“你……”木雅面目狰狞的扬手就给了缭纱一巴掌。
缭纱一时不察,又离得近,竟没躲开。
啪——
木雅的手还没放下,又响起清脆声,却是若羽狠狠回击了她一掌。
缭纱呆在那,因为她从没见若羽动过脾气,更不要说出手打人;木雅也呆在那,因为还没人敢这么对她。
若羽漠然的拉起缭纱的手,越过木雅:“走吧。”
她没有能力,有时自保都成问题,甚至连生死都命悬一线,可是,她怎么能眼睁睁看着缭纱被人羞辱而置之不理?她自私,管不了周遭那么多人的命运,但至少,她的朋友,她想去保护。
木雅反应过来,在擦身之时拽住若羽的手臂要还以颜色,缭纱一个手刀劈开她,扭腕将她一推,木雅穿着细高跟,踉跄着直往门边跌去,正巧撞在刚进来的人身上。
“怎么回事?”低沉而熟悉的男声。
若羽和缭纱看去,却是伊藤轩流。
木雅抬头,又借势柔软依偎几分,嗲道:“伊藤,你怎么才来……”
两人这才明白过来,这女人大概是他的新欢。
店员全部慌张的跑出来恭立两旁,齐声招呼:“伊藤少爷。”
他捏起木雅的下巴看了眼,又把视线转到缭纱肿起的脸上,最后才把目光牢牢定在若羽身上。
“有人能告诉我出什么事了吗?”他闲闲问到。
缭纱有些胆怯,低低唤了句:“少主……”
“伊藤,原来她们是你的下人?”木雅挑高了眉,不无得意的控诉,“她刚才竟然打我!”
手直指若羽。
轩流有丝惊讶,笑着走到她面前。
“你动的手?”
“是。”若羽耸了耸肩,“她不该打缭纱。”
轩流轻柔执起她的手,翻覆查看摩挲,问:“打痛了没?”
看了看已然呆住的木雅,恶作剧的小念头在心中涌起,她瘪了瘪嘴:“好痛。”
他旁若无人的在她的掌心映下一吻,沉声命令:“木雅,道歉。”
“什,什么?!”木雅面色发青,难看到极点,不甘的叫道,“伊藤,她……”
“道歉。”他的语气变得冷硬煞人。
木雅的气势一下子就窒住,缭纱在旁笑得幸灾乐祸。
轩流背对着她说:“我不想讲第三遍。”
木雅不情不愿却又无可奈何的含糊其词:“对不起。”
若羽用食指点了点他的手背。
“她该道歉的人是缭纱。”
木雅恶狠狠的瞪着她敢怒不敢言,朝缭纱飞快的吐了句:“抱歉。”
既然出了气,缭纱也就懒得再理她。
“这是怎么回事?”轩流眼尖的看到若羽手臂上的一勒红痕。
她的皮肤原就尤为白皙,而且十分敏感,特别容易淤青红肿,轩流平日碰她都不敢花大力气,现在看到这刺眼的伤痕岂会不心疼。
缭纱趁机将事情先因后果叙述了一遍,轩流的眉头逐渐皱起,扭头冷冷扫视过众人,在那妖冶的瞳色下,木雅连同那些店员背上都泛出层冷汗,大气都不敢喘。
他不怒反笑,直盯着木雅:“我的宝贝你也敢伤?!秀,我不想再见到她这张脸,我想你应该很乐意执行。”
秀不动如山的点了点头,看向缭纱时眼中的心疼一闪而过,不顾木雅的尖叫强行将她拖了出去。
“至于你们……”轩流顿了下,感觉到若羽拽了拽他的衣袖,“怎么了?”
若羽伸出手抚上他蹙起的眉峰。
“老是皱着眉头,真丑。”
他笑开了怀,拉下她的手,逐一吻过她的每根指尖,看得缭纱都羞红了脸侧过头去,若羽尴尬的呢喃:“哥……”
“行了,”他拍拍她的脑袋,转身对店员说,“把这季所有新款小码都包起来。”
结果衣服没买成就被哥哥送回了家,轩流说有事就先走了,若羽想想还是从他送的那些衣服里随便挑了件,当是替简添省钱,反正缭纱说过每一件都是上品。
晚上简添来接她时露出的惊艳表情让她觉得自己的决定还是正确的。
“若羽,今晚你一定是最美丽的公主。”
她穿了袭裹胸高腰黑色小礼服,胸口下方被黑绒长带扎成蝴蝶结束起,比丝绸更柔滑的布料直线垂下,从左边大腿到右边小腿斜剪成流线型,几个简单大方的褶皱随着动作摇晃,映射着灯光,'奇‘书‘网‘整。理提。供'真可谓是摇曳生辉。略有些长长了的黑发在脑后纨成个发髻,侧边别了个蓝紫色镶满各色水钻的蝴蝶发夹,蝴蝶的触角上垂下条同色流苏。脚下穿了双银色高跟鞋,整个鞋都是由一根带子组成,圈圈蔓延至足踝上,终端被设计成精致的铃铛脚链,伴着走动发出清脆声响。
到达会场后,当看到轩流携着一名长相清丽的女子朝他们走来时,她不得不再一次感叹:这个世界实在是太小了!
她有种想逃跑的冲动,可看到远处的一对璧人时又愣在原地。
那是……光?!
她竟然见到从来都素面朝天的光穿着湖蓝色礼裙挽着名男子的手周旋于一片衣香鬓影中!如果不是光脸上依旧熟悉的冷漠,她大概会以为自己认错了人。
“好久不见……嗯……简……先生?”轩流带着人走到他们面前,拉回她的神思。
“简添。”他主动报上名字,有礼伸出手。
轩流象征性的随意与他一握,转而笑盈盈的轻捏若羽脸颊。
“怎么,小家伙今天有精神出门了?”
若羽有些窘迫:“哥……”
“这位是?”简添扯开话题帮她解围。
“初次见面,你好,我是白筱落。”她用生硬的日语秀气大方的问好。
轩流低头凑到她耳边用足够四人听见的音量柔声道:“是我妹妹,你说中文没关系,他们听得懂。”
白筱落吁了口气。
“真是太好了,我的日语实在不行。”
来日·五年,她的日语还只停留在听的阶段,不是学不会,而是伊藤轩流说她不需要改变,只做最初的自己就好。
“你是中国人?”简添有些他乡遇故知的亲切。
“嗯,我老家在台湾。”难得可以用母语聊天,她显得兴奋。
若羽站在一旁听着他们闲扯,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在白筱落挽着轩流的手上扫过。
初见白筱落她是吃惊的,总以为围绕在哥哥身边的女人不是妖艳媚俗就是丰胸翘臀,从未有这种清秀碧玉,而哥哥对她的态度也不同于其他人,此时望着她的眼里透露出来真正的的笑意。
她忽然觉得空气很闷,想去透透气。
“不好意思,学长,”她开口打断他们热络的氛围,“我去找个朋友。”
轩流的目光停在她身上,有丝复杂难解的情绪。
“好。”简添点头。
若羽匆匆瞥了轩流一眼,与他擦身而过时听到刻意压低的细语呢喃,身子一凛,继续朝光所在的角落走去。
“光。”若羽俏皮的眨眨眼,“差点认不出来呢。”
光的冷面缓和下来,松开贺臣斐,微笑着问:“没听少主说你要来。”
“哦,我和朋友一起。”
这到让光小小意外,望向另一边的三人。
“不介绍一下?”贺臣斐揽过光。
“伊藤若羽、贺臣斐。”她直接明了介绍完毕。
“原来是伊藤小姐,久仰大名。”贺臣斐作出恍然大悟状,“难怪伊藤少主这么宝贝,换了是我也舍不得这么个美女妹妹受伤。”
若羽记起上次的事,有些疑惑的看着光。
“贺臣先生,我想和小姐单独待会儿。”光拍下他的手要求。
贺臣斐耸肩,亲昵的低头,故意用暧昧口吻说:“只让你离开我五分钟。”
光面不改色,到是若羽尴尬的偏开头,因为这让她想到了刚刚轩流的话。
他说,别想逃啊翘家的小野猫。
贺臣离开后光将事件前后简要叙述了一番,若羽知道其中少不了血腥,但既然他们都想按他们的方式来保护她,那她也就配合的不问,听明白了个大概,心思又飘飘乎乎起来。
“小姐?”光注意到她的失神。
“哦,我去下洗手间。”
“要我陪你吗?”
她调侃:“千万别,贺臣先生已经在频频瞪我了。”
转了个身不料正对上远处轩流的探视。
他端着杯酒慢慢酌饮,手轻柔随意的把玩白筱落的发丝,在与她说话的间歇视线却不动声色飘过来。
若羽只停顿了一秒,冲他扬起个甜美笑靥。
去洗手间要经过一条十几米有拐角的昏暗通道,刚转了个弯将浮华喧闹抛下,便被人从身后牢牢搂进怀里,颈窝触及炙热呼吸,耳畔传来熟悉的沉沉笑声:“满意了?”
她的笑容依旧,一点也不觉得意外,眼眸中全是掩盖不住的狡黠。
近在咫尺的气息充斥着甜甜酒味,她不答反问:“哥哥喝醉了吗?”
“是啊,醉了,”他嬉皮笑脸的用鼻子摩挲她裸露的后背,说着肉麻的情话,“见到你的第一眼就已经醉了。”
“呵呵……我可不信,哥哥是醉在白小姐的温柔里吧……”她一反常态的斗嘴。
“我们家的小宝贝是在吃醋吗?”
轩流低哑发笑,手从腰间缓慢攀爬于胸前,突然停住,猛的将她扳转身来,挥开道旁石台上的摆设,把她提起按坐其上,有些惊讶又有些咬牙切齿的说:“该死的,你竟然没穿胸衣!”
若羽第一次居高临下的看他,感觉特别好,无辜的眨着大眼睛俯首凑近,鼻尖擦过他的唇,移到耳垂处。
“衣服是哥哥买的,哥哥不是应该最清楚吗?”
这条裙子的上半身完全贴合皮肤,一点点褶皱水迹就很容易出丑,所以绝不能穿内衣,只能用贴片打底,这种裙子最容易走光。
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勇气,若换了以前怕是连碰都不会碰,现在却反而坦然处之,既然人生就快走到尽头,那么何妨去尝试下从未有过的体验呢?
长着薄茧的大掌抚上她的背,指腹滑过一节节凸起的脊椎,略显粗糙的触感带来恼人的瘙痒,她痴痴的笑出声,在他耳边吐气如兰。
他轻啄着她的肩膀,魅惑口吻里带着试探意味:“我怎么不知道我们家的小丫头也有这么热情的时候?”
她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他的双色妖瞳。
“哥哥觉得奇怪吗?”
他眯起了眼。
这么明显的反常他怎会不觉得诧异?
纤细双手环住他的脖子,白皙的双足在半空晃悠晃悠,引的脚链一阵脆响。
“因为啊……我……”视线不移,在他的眼眸中映出自己逐渐放大的娇颜,一寸寸接近他微扬的唇角,后面的三个字在唇齿相交间徘徊,变得模糊不清,“不……甘……心……”
他听不真切,却已无暇顾及,反客为主的一手捧住她脸颊,拔掉头上的蝴蝶发夹随手丢在一边,发丝滑落下来遮盖住他吞噬她的香艳画面,舌尖轻而易举顶开她的贝齿,勾出她的丁香辗转纠缠,一只手沿着小腿如蛇行般蜿蜒而上。
她颤抖的手插进他浓密的黑发间,喘着息接受他的吐呐,脚尖翘起挑逗似的摩擦他的裤子。
他的呼吸声一下变得更为沉重。
黑暗的通道中弥漫情欲气息,回响着暧昧的吞咽呻吟,过往的人或是见怪不怪,或是没有看到,无一上前打扰。
空气越来越炙热,她甚至恍惚的以为听到火花爆裂的声音。
直到两人都快窒息才依恋不舍的分开,她的双唇红肿,他着迷的说:“我的若……你热情起来……真让人……招架不住……”
他的话把她从迷雾中惊醒,她不乏得意的笑起来,且越笑越大声,笑得人都抖动。
因着她的笑,他难以继续,无奈停下动作,明知她是故意却还是宠溺的叹了口气。
她摇着脑袋:“不行哦,哥哥……不行……你是‘哥哥’呢……”
他将她从石台上抱下来,整理齐她的乱发,莫可奈何的问:“好玩吗?”
故意诱惑他,到最后又嘎然而止。
她笑得无辜而天真。
“小丫头,”他又好气又好笑,“当心有天引火烧身。”
她拽着他的手指乱晃,有恃无恐:“没关系,有哥哥挡着呢。”
“你啊……”他轻捏她的鼻子。
捡起地上的发夹,她愉悦的迈着步子把他抛在身后离开。
是的,她不甘心,为什么他可以这么不公平的对她?他囚禁了她的一生,折断了她的翅膀,剥夺了她的自由,把她放置在永不能逃脱的牢笼中,让她痛苦、挣扎、麻木、悲哀,为什么自己却可以转个身享受一切?在她备受煎熬的时候他却左拥右抱风流不羁,这,公平吗?他总是口口声声说她是他的,那他呢?他是她的吗?她的一生都被他占据,为什么他的一生却被别人瓜分?她不甘心啊,真的不甘心,即使明白自己是他心中的唯一,可还是不甘心啊!她要的,不只是心,她要的,是完完整整的对待,就如她被他所禁锢的,他也要付出相同的代价!这样才公平不是吗?她甚至想到自己死了以后,孤零零的被埋在泥土里,他却在伤心一阵后找个和她相似的人,投入另一个温柔乡——比如白筱落。她还没有傻到看不出,白筱落的打扮、长发、神态,无一不像过去的自己。呵呵,他折磨了她,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他?生命即将走到尽头,心底的恶魔蛰伏而动,肆意张狂,压抑不住,她从没有一刻如现在般清醒,清楚意识到,她是伊藤若羽……伊藤若羽!哈,伊藤家的小姐!伊藤!伊藤!这个代表着恶魔的姓氏,溶于血液深入骨髓摆脱不去!
她和他,从出生的那一刻起,注定是同一种人!
真是……不甘心啊……再度步入富丽堂皇的会场大厅,音乐奏响,舞池里已经有好几对在翩然回旋。
若羽走向正在与白筱落闲聊的简添,白筱落显得意兴阑珊,微笑虚应着,目光却若有思无投向她身后。
她心中好笑,自然知道白筱落投注的目标是谁。
呵呵,看来白小姐对哥哥可真痴心呢。
“轩流!”白筱落见他走近,欢笑着小跑上前,与若羽擦身而过时状似无意肩膀与她相撞,身子一个侧倾踉跄,“哎呀…”
轩流一个箭步将她牢牢护在怀中:“怎么这么不小心。”
白筱落可怜兮兮的抓住他的衣襟没有说话,眼睛却直视着若羽,明确表达了意思。
若羽挑眉,暗自吃惊,她竟然把手段使到她身上?看来白筱落并不如外表所表现的是个没有主见的省油之灯。只不过她挑错了人,也估错了她们两人在他心目中的分量差别。
简添目睹发生,解围道:“若羽,跳舞吗?”
“不了,”她摇摇头,意有所指的柔笑,“刚才累了。”
轩流闻言闷笑出声开怀不已,怀里的白筱落紧咬着唇。
“轩流,陪我跳支舞吧。”
轩流拍拍她的脸:“让简先生陪你吧,我还有些事。”
说着松开手毫不留恋转身朝贺臣斐走去。
简添伸出手。
“学长,”若羽拦住他,“我想白小姐应该更愿意和我聊聊。”
简添耸耸肩:“OK,我去帮你们拿些点心。”留给她们独处的空间。
“伊藤少主近来春风得意啊!”贺臣斐举着酒杯向轩流示意,“听说黑龙门的老门主正式退居幕后将事务‘全权’交予少主?”
“贺臣族长好快的消息,”他也拿起酒与贺臣碰杯,唇齿反讥,“我以为族长忙着接收黑龙门在新宿的生意应接不暇呢。”
“哈哈,这都要感谢伊藤少主照顾呀。”
“彼此彼此。”
两人相视一笑,将酒一口饮尽。
“至于光……”贺臣欲言又止。
“我还是那句话,只要她愿意跟着你,我绝不阻拦。”轩流老神在在。
“呵呵…下次真要向少主好好讨教讨教,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这么死心塌地。”
轩流但笑不语。
不甘处于下风,贺臣微眯着眼打量远处的窈窕身影,玩味道:“伊藤小姐真是个美人。”
轩流的笑有一秒钟的怔忡,没有逃过贺臣的眼睛,心情顿时转好。
明知他玩笑成分居多,轩流还是抿唇低声警告:“别动她。”
“不敢不敢。”贺臣立即撇清,他可不想惹得轩流失控,“伊藤少主果如传言般疼爱亲妹。”
他半真半假道:“凡是敢动她的人,都得死。”
贺臣一愣,不是为他的话,而是为他话中的杀气和占有欲。
难得看到贺臣斐发窒,轩流大笑着递了杯酒给他。
若羽以为白筱落会立刻发难,没想到她还挺沉得住气,一直不言不语站在她身旁。
想起刚才在轩流口中尝到的酒精滋味,她贪新鲜的在侍者手中端了杯香宾来喝,没想到唇瓣传来刺痛,她抚手摸上。
嘶……看来是刚刚让哥哥咬破了。
“你们是亲兄妹?”白筱落终于按奈不住,问。
若羽抬头,只见她的目光火烧般盯在她红肿的唇上,笑着点了点头。
“你们……”
“有些话,我想哥哥能给你更好的答案。”她打断她,毫不留情道。
白筱落被她一句话堵上,难堪的撩了撩头发恢复神色,嘴硬道:“我自然会问,反正我们有的是独处的时间,这些天他都睡在我那。”
“今晚也是?”
“当然。”白筱落坚定的看着她,不无炫耀,“女人在他身边最多待不过两个月,只有我,我跟了他五年。”
若羽有些怜悯的摇了摇头。
白筱落是聪明的,只可惜,她太爱哥哥,爱情让她看不清事实变得自以为是。
“你错了,不止是今晚,以后的每个夜晚,他身边的女人绝不会是你。”
“你……”白筱落手握成拳微微颤抖。
“其实呢,该怪哥哥的,他把你保护的太好了,好到让你忘了自己的位置,好到让你……”她顿了顿,嘴角扬起讽刺道,“愚蠢的自抬身价,做出些不该做的事。”
有那么一瞬间,白筱落以为自己面对的是伊藤轩流,那么相似的神情,明明是满脸温柔笑靥,却让人从骨子里发寒。
“你以为……你是什么?”若羽晃着杯子,看着晶莹液体在杯中溅开收敛,连眼都不抬。
白筱落看着她无动表情说不出话。
若羽突然抬首冲她柔美一笑,缓缓松开手让杯子滑落,当厅中舞曲结束的时候杯子正好摔碎在地,发出不大不小的脆响,这对原就喧哗的酒会来说不算什么,但对一直关注着她的轩流来说已足够引起注意。
“知道哥哥喜欢叫我什么吗?”她的指甲轻轻刮过唇角,一字一句道,“他喜欢叫我……若……”满意的看到白筱落刹那刷白的脸,身子前倾将脑袋搁上她肩膀,在她耳侧继续说,“我很好奇,他会怎么称呼白小姐呢?尤其是……在床上……”
最后一个字说出口,人也正好被搂进熟悉怀抱,焦急询问伴随而来。
“怎么了?”
她顺势依偎,娇切切的说:“哥哥,我好难受。”眼眸却晶亮的注视着白筱落。
轩流一把抱起她,迈着大步走出会场,自始至终未看任何人一眼,任何人。
她不是没有脾气的善与之辈,平日里只是懒得动怒,并不代表可以任人在面前肆意挑衅。
将她抱进车里,才没好气的问:“现在不难受了吧?”
若羽嘿嘿发笑,撒娇的勾住他的脖子:“什么都瞒不过哥哥呢。”
轩流松了口气,捏捏她的脸颊:“小丫头,以后不许拿身体开玩笑。”
她不满的嘟起嘴:“哥哥在怪我欺负她吗?”
“呵呵…我是在教你,”他似是而非的说,“在敌人面前不要太快亮出底牌。”
眼睛笑弯犹如弦月。
“我讨厌她。”
“谁?”他笑得很贼,明知故问。
“她她她!”若羽连说三声,拉进他状似狠狠命令,“以后不许见她。”
“是是是。”他也连回三声,理开她的发丝,在额头亲吻,“若,凡是你想要,我都会双手捧到你面前,你要我做什么我都会去做。”
她眨着大眼睛,问:“包括生命?”
没有一丝犹豫,他回答:“包括生命。”轩流说想时刻见到她,所以若羽搬回了伊藤老宅,回到这个生活了十九年以为永不会再踏足的地方,她的心绪竟平静的令自己都吃惊,想起离开前的那一年多时间,夜夜梦魇纠缠不得安寝,看什么都是一片血红,现在却可以如此坦然处之,不得不感叹自己的潜力无限。
樱舍,和她离开时一模一样,甚至连小摆设的角度都丝毫无差一尘不染,仿佛她只是去上了个学回来,两年多的时间在这里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遣走侍奉的下女,独自在庭院散步,这里种植着一棵百年樱花树,满树樱花盛开,风一吹便飘下阵粉色花雨,落在发际眉目间,沐浴其中只觉花香四溢。
是谁说过,最怒放的樱花需要用人血来浇灌。
难怪,它能开的这么耀眼灿烂,因为这里是伊藤家啊,仔细嗅来连泥土里都浸淫着血腥味。
树下悬挂着一个古朴的秋千,用粗壮的麻绳连接着一块木板。
安静坐在秋千上,踮着脚前后晃悠,头靠在绳上眼睛望着天空茫然无焦。
身后无声息的人将一件外套披在她肩上,她头也没回,像是在问又像是在自言自语:“这个秋千还在啊……”
他扶着绳索有一下没一下的推着,答:“是啊,一直都在,只是你已经很久没来了。”
“哥哥最后一次陪我荡秋千是什么时候呢?”
连想都没想他直接说道:“十九岁。”对于她的事他总是一一牢记在心。
“十九岁啊……”她呢喃,“六年了……”
那人生转折的一年,她彷徨过、迷茫过、恐惧过、憎恨过、心碎过,可是现在却记不太清了,连当时激烈的情绪也变得模糊,原来再深的伤口都抵不上时间的疗效。
当时坚持什么?这些年又在坚持什么?连自己都快忘记了……
不知道人在死之前是不是都爱回忆往事,脑中想起最多的画面是儿时童年,因为那时候的自己最幸福,不需要顾虑什么,没有那么多复杂的想法,只要乖乖让哥哥宠着,'奇‘书‘网‘整。理提。供'享受着他的好就足够了。
第一次上学,是他牵着她的手;
第一次放课,是他敞开怀抱迎接她;
第一次校园祭,是他陪着她玩遍所有;
第一次学跳舞,是为了庆祝他的生日;
第一次耍赖不肯走,是他哄着背她回家;
甚至是初次来潮,也是他抱着安慰惊慌不安的她。
那么那么多的第一次,那么那么多快乐无忧的日子,都是他带给她的。
“哥哥,还记得为什么会有这个秋千吗?”她停在他身前,仰起头看着他问。
轩流俯首在她唇上偷得一吻,才慢悠悠的说:“你九岁的生日礼物,是我亲手做的,怎么会不记得。”
“那时候我开心的快疯掉了!”她吐了吐舌头顽皮的说,“虽然说样子不怎么好看,却是哥哥第一次亲手做的礼物呢。”
“你啊,”他刮了刮她的鼻子,“那天差点都要睡在这了,说什么也不肯回去。”
“人家开心嘛。”她撒娇。
轩流注意到她手上鲜艳的颜色,问:“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涂指甲油了?”
讨奖似的将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好看吗?好看吗?”
“好看,我的若怎样都好看。”他笑着亲吻她脸颊,“哥哥还有点事要处理,你自己玩吧,别太累了。”
“好。”
目送着他离开,收回的视线落在指甲缝间,凑近细看,一抹掩盖不去的黑色。
嘴角勾勒出完美弧度,哼着歌又自得其乐的荡着秋千。
指甲呈紫黑色,是心脏病末期的症状。若羽变了,她变的爱笑、爱叫、爱闹、爱捣乱、爱粘人,对周围的一切都表现出极高的热情和兴趣,一时缠着光要学玩枪,一时围着秀要学忍术,一时又拉着缭纱学花道,有时甚至粘着轩流非要去八丁目,可维持不了几天又花心思到其他地方去了。
就像是,拼命要弥补过去岁月的空缺,尝试所有没有尝试过的东西,在最后时刻。
每个人都惊觉她的反常,只有轩流宛若无所查。
他总是扬着温煦宠溺的笑注视着她,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不觉得奇怪,无论她要求什么,他的回答永远只有一个“好”,仿佛她说要天上的星星,他也会立刻摘下来给她。
疼爱她,好到令人沉溺,一天深似一天,永无止境。
她昏睡的时间变得越来越长,轩流戏谑的说她都快变成贪睡的小懒猫了,她意识到自己已逐渐走到尽头,只是不知道那天究竟何时来临。
“少主,小姐突然昏倒了。”秀在书房外低声禀告。
轩流甩下手中的文件,人已窜出房外,走廊上响起紊乱的脚步声。
“已经是这个月第几次了?”
“第五次。”
轩流脚下略微一顿,又疾步朝樱舍走去。
光在卧室内照顾若羽,一见轩流便恭立到旁,将药递给他。
“不必了。”他摆手推开,“她的身体已经受不了一丁半点负荷了。”
“少主,苍本医生来了。”
“让他进来。”轩流坐在榻边,抚开若羽脸颊边的发丝,眼睛一刻也未离开她。
“少主。”
苍本鞠了一躬就打开医药箱拿出器材,就近另边仔细查看诊断,片刻后轻叹口气摇了摇头,轩流已然明白,结果早在他预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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