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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母资格证[星际]-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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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现在,同事却抓到了她跟帅哥医生在情侣餐厅用餐……这要怎么解释?
  如果她能够马上复工还好一点。
  可现在的情况是,她还不能马上复工。这就更有一种借病偷懒、只拿钱不干活的嫌疑了。
  她没法多解释,只好说:“我刚刚出院,还需要一段时间的休养。”
  不把那个窥视她的变态抓出来,她真的不敢跟小朋友们接触。
  波比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没关系,你慢慢休养,毕竟健康比工作更重要。你也不用担心工作,上个月,我们组里进了一个新人,叫辛迪。你还不认识她吧?”
  苏郁檀摇了摇头,笑容有些勉强:“对不起,这三个多月,我一直没有进工作群。”
  主要是她逾期没去检测设备,“贝斯特之眼”这个社工软件已经自动锁死了,她进不去工作群。
  “我理解,治病要紧嘛!”波比依然笑得很迷人,“辛迪把你的工作都接过去了,我们就轻松多了,不用再像之前那样每周加班。你尽管放心休养。”
  苏郁檀很真诚地道歉:“对不起,拖累你们了!”
  波比脸上绽放出一个大大的笑容,拍了拍苏郁檀的肩膀:“没关系,你也没办法嘛!”
  苏郁檀无话可说了。
  波比又说:“我们第一次正式见面,合个影怎么样?”
  “好啊!”心中有愧的苏郁檀不好拒绝,只能假装愉快地答应了。
  波比揽着苏郁檀的肩,脑袋凑过来,跟苏郁檀一起合影。
  合影后,波比就与苏郁檀和陆晓知告别:“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再见!”
  波比带着男伴离开了餐厅。
  没多久,米娅提醒苏郁檀:“那位波比小姐把合影发到她的社交圈了,说在比目鱼餐厅,遇到了你和一名帅哥医生用餐。”
  苏郁檀不由得苦笑。
  陆晓知把一切都看在眼里,微笑着调侃:“看来,你同事对你有些不满了。”
  苏郁檀有些自嘲地说:“不满是正常的。我已经请了三个多月的病假,把自己的工作都丢给了他们,害他们每周加班。
  “结果现在,我却像没事人一样,跟你在这里吃饭。这样的情况,换了我也会疑惑,也会不满。”
  陆晓知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苏郁檀叹息一声:“她告诉我有新人进来,接了我的大部分工作,就是在告诉我:你的位置被人占了。
  “她把我们的合影发到社交圈,就是要让所有同事都知道,我这个号称旧病复发的人,正逍遥自在、风流快活。
  “她没有造一句谣,没有表达任何不满,只要点出‘比目鱼餐厅’‘帅哥医生’这些关键词,就可以让人有很多联想了。”
  “既然你都明白,为什么不解释一下?”陆晓知笑着问。
  “我宁愿被他们误会为借病偷懒,也不愿让他们知道我被变态盯上了。”
  “因为后一种情况更容易让人兴奋,更容易勾起他们议论的兴致?”
  “对!他们会在背后八卦:我是怎么被变态盯上的?为什么会被变态盯上?难道是物以类聚?精神病患者更容易吸引变态?”
  陆晓知安慰她:“不要害怕,我们会一直在你身边的。”
  苏郁檀深叹一口气,朝他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
  饭吃得差不多的时候,苏郁檀去卫生间洗手。
  比目鱼餐厅的卫生间,也布置得十分有浪漫气息。
  卫生间的洗手台有两个洗手池,苏郁檀进去的时候,一个烫着卷发、身材粗壮、戴着口罩的女清洁工正低着头,拿着抹布擦洗手台,擦得十分认真。
  苏郁檀就在她旁边的洗手池洗手。
  可她手没洗完,那名清洁工就无比迅捷地箍住了她的脖子,并将抹布按在了她的口鼻上。
  强烈的恐惧感在心底里炸开,苏郁檀本能地用力挣扎,却一点儿用也没有。
  口鼻上的那块抹布,散发出某种麻‘醉剂的气味。
  她的脸憋得通红,却无法不呼吸,很快就感到头晕目眩,失去了意识。
  ————————
  苏郁檀是被冷水泼醒的。
  她迷迷糊糊地抬头看了看,首先看到了一盏惨白的节能灯吊在头上方。
  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扎带之类的东西又硬又紧,勒得她手腕很痛,应该是破皮出血了。
  她再向周围看了看,发现一个身材肥壮的胖男人,正坐在一把椅子上,一脸坏笑地盯着她。
  在这个胖子身后和周围,众星拱月般站着五六个男人,看起来都不像是好人。
  这里似乎是一个仓库。
  他们周围堆满了货物,但货物的包装箱上并没有什么标识,看不出是什么货。
  离他们不远处,有两个人正在组装一张豪华大床。
  床边,有一个男人正在架设摄像机和灯光组。
  那些灯光和摄像设备,看起来都十分专业的。
  摄像机拍摄的方向,正是那张大床——这将会是全息影像的主视角。
  昏迷前的情形,迅速掠过她的脑海。
  她意识到了一个残酷的现实:她真的被绑架了!
  强烈的紧张恐惧感,刹那间又回到了她的脑海里。
  “你……你们是谁?”她的声音,无法自控地颤抖着。
  她想起乔忘川送给她的葫芦吊坠,那里面藏着一个量子通话器。
  她有些艰难地坐起身,借机晃了几下身体,然后失望又惊恐地发现,她感觉到吊坠不在脖子上。
  吊坠果然被搜走了。
  那些歹徒把吊坠扔了?还是没收了?
  她不知道植入肚皮下的定位器是否还在。
  她只能安慰自己:那里不痛,就证明他们没有发现定位器。不然的话,他们挖出了定位器以后,还会好心地给她修复皮肤吗?
  “这女人问我们是谁?”为首的胖子得意又好笑地看看左右,大笑着对苏郁檀说,“你听好了:今天晚上,我们都会是你的男人!”
  其他男人一阵哄笑。
  胖子又说:“我们还准备了几个流浪汉。等我们玩够了,那些流浪汉也会是你的男人。”
  其他男人又跟着起哄。
  胖子说:“过两天,我们还会把你卖给拉皮条的,让你天天接客,一天接够12个小时。总之,你以后的日子会非常‘性’福的。”
  旁边一个男人跟着起哄:“你今天晚上要好好伺候我们。伺候好了,我们以后会去照顾你生意的。”
  众男人又是一阵大笑。
  听着他们的话和他们的笑声,苏郁檀无比恐惧,牙齿都在咯咯作响。
  恐惧刺激了她的潜能,她突然间想明白了很多事。
  她想:自己之前的推测恐怕是错了!
  在幕后“定购”自己的人,或许不是一个喜欢自己的变态,而是一个想要报复自己的仇人。
  因为一个变态,就算喜欢看她被轮x,大约也不会让这伙人把她卖给拉皮条的。
  那伙人贩子“交货”时,那个幕后黑手不出现也联系不上,未必是警方走漏了消息,很可能是那个仇人故意的——故意激怒人贩子,让人贩子拿“货物”出气。
  岳峥嵘不是说:那些人贩子恼羞成怒,想要折磨假扮她的女特工,才让警方不得不提前收网吗?
  “我跟你们有仇?”她极力想镇定下来,却控制不住声音的颤抖。
  “怎么会?我们可喜欢你了!”胖子居高临下,带着猫戏老鼠似的张狂。
  “但指使你们的那个女人跟我有仇,对吗?”
  那胖子立刻呆住了。好几秒后,他才满脸惊讶地问:“你怎么知道她是个女人?”
  苏郁檀想:有两件事可以确认了。
  第一,这伙人的确是受人指使;第二,指使他们的,的确是个女人。
  她飞快地回答了胖子:“因为只有女人,才会用这种手段报仇。如果你跟人有仇,你会用这种手段报复他吗?”
  一边说,她一边在心里迅速过滤会仇视自己的人。
  她小时候脾气很倔,可现在脾气已经好多了。
  生活中,她自认从未结下任何仇家。她的人生已经够不容易了,不需要用仇人来增加难度。
  所以这个仇视她的人,是她在工作中得罪的。
  她在工作中只得罪过两种人。
  一种是她做抗压能力测试员时,没通过测试的考生。另一种只有一个人,就是她做社工时送进局子里的崔琳琳。
  会恨她到这种地步,又有能力和人脉绑架她的人,大约只有崔琳琳。
  而且她揭穿崔琳琳的身份后没多久,她就被“定购”了,时间上也吻合。
  她想:十有八‘九是崔琳琳!
  这个女人,究竟有多恨她?


第26章 责任与风险
  “崔琳琳已经自身难保,你们还要为她做事。是想从她那里得到好处,还是有把柄在她手上?”苏郁檀问道。
  胖子脸上的笑意消失,看了苏郁檀好一会儿,才冷哼一声:“你可真是聪明!怪不得游乐场的一个巧遇,就能让你把大名鼎鼎的琳姐弄进局子里去。”
  “看来你们很熟。一起做事的?”苏郁檀强作镇定地套话。
  那胖子勾了勾嘴角,讽刺地说:“你想套我话?”
  “你还怕我套出话?”
  胖子一笑,笑得有些邪气:“说得不错。现在,我也不怕你翻出浪来。琳姐以前带着我们发财,赚了不少钱。
  “她迷上那个乔医生之后,就不太想管生意上的事儿了,慢慢把生意交给了我们打理,她自己在幕后指挥。”
  “你们做什么生意?”苏郁檀继续问。
  “洗钱,走私,贩卖军火……什么来钱我们做什么。”胖子说,“但有一件生意琳姐不许我们碰,那就是贩卖人口。”
  苏郁檀心里微微冷笑,问道:“那你们帮人贩子洗钱吗?”
  那胖子沉默了一下:“也洗。”
  “帮人贩子洗钱,与直接参与人口贩卖,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自欺欺人地披一张伪善的人皮而已。”
  胖子撇了撇嘴:“说得没错。的确没什么区别,我们也不知道琳姐为什么要坚持这一点。”
  “崔琳琳凭什么在幕后指挥?你们就没想过……甩开她自己干?”
  “因为她掌握着最关键的人脉、最关键的走私路线和渠道,还掌握着我们所有人的一大笔钱。我们怎么甩开她?”
  苏郁檀明白了:“所以这一次,她是拿这些人脉、渠道和金钱诱惑你们为她办事?”
  “不仅有诱‘惑,还有威胁。她让律师带出话来,如果我们不帮她报仇,她就要向警察招供,让我们都去陪她坐牢。”
  “律师会帮她带这种话?”
  “那律师跟我们是一伙的,有把柄在我们手上。”
  “之前向人贩子‘定购’我的,也是你们吗?”
  “没错。绑架女人、贩卖人口这种事,还是他们更在行。”
  “那些人贩子交货时,你们是故意不出现的吗?”
  胖子有些得意地说:“是啊!为了诱‘惑那伙人贩子上钩,我们在地下交易网上伪装成一个有钱的变态,开了一个他们无法拒绝的高价。
  “那些人贩子通常只对离家出走的、居无定所的、没有固定工作的、没有稳定社会关系的单身女人下手,这样风险比较小。
  “可这一次,我们预付了定金,让他们冒着巨大的风险去绑架一个显眼的目标,却故意不去收货,不付尾款。那些恼羞成怒的人贩子会怎么处置‘货物’,我们完全能够猜得到。”
  苏郁檀想:所以根本不是警方走漏了消息,那事儿一开始就是个骗局。
  胖子又十分遗憾地说:“可惜,那竟然是警方的陷阱。那伙人贩子栽了,我们只好自己上。”
  旁边一个长相有些猥琐的小个子男人,大概早就有些不耐烦了。
  趁着他们的交谈告一段落,小个子男人赶紧插嘴:“胖哥,咱们自己上也有好处,这样鲜嫩的货色可不常见。搞不好,她还是个处呢!”
  胖子色眯眯地笑了笑,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苏郁檀的面前蹲下。
  他捏着苏郁檀的下巴,强迫她抬起头来,仔细打量着她的脸,啧啧称赞说:“说得不错!咱们平时玩的女人,哪有这样鲜嫩的?等胖哥我玩过了,你们都来尝尝鲜。”
  旁边众男人都跟着起哄,猥琐地笑着,七嘴八舌地说些下流话。
  那个小个子男人提醒说:“胖哥,床和摄像机都准备好了。要不,您现在就上?兄弟们早就等急了!”
  胖子哈哈一笑:“好!我倒要看看,这娘们儿是不是处!”
  又吩咐掌摄像机的人:“好好拍,琳姐要看!如果琳姐不反对,咱们还可以把片子卖出去,捞点本儿回来。”
  说完,他就伸手来抓苏郁檀。
  苏郁檀拼命向旁边一滚,躲开了他的手。
  胖子黑着脸又一抓。
  这一回,苏郁檀没能再躲过去,被胖子揪着衣领,往床上拖去。
  “你尽管挣扎!你越挣扎,胖哥越觉得有滋味。”那胖子狞笑着说。
  苏郁檀被丢在了床上。趁着胖子松开手,她拼尽力气往床的另一侧滚去,硬生生地摔下了床。她的肩膀被摔得剧痛,不知道是不是脱臼了。
  强烈的恐惧和绝望,让她忍不住眼泪横飞。
  乔忘川,你为什么还不来?我信错你了吗?她在心里怒吼着。
  就在这时,“砰砰砰”的枪声激烈地响起,跟着是嘈杂的脚步声、喊叫声、呻‘吟声。
  苏郁檀心中狂喜,立刻奋力地滚到了床底下,把自己藏了起来。
  枪声密集地响了大约一分钟,跟着周围就缓和下来,只剩下了零星的几声,以及小心翼翼的脚步声。
  苏郁檀蜷缩成一团,觉得每分每秒都无比漫长。
  不知过了多久,枪声已经停下。
  苏郁檀上方的床被挪开了,一片灯光笼罩下来。
  她什么都还来不及看清,就被人从地上扶起来了。
  绑在手上的扎带被人割断了,她的双手无力地从身后滑落下来,垂在了两边。
  “好了!没事了!你安全了!”乔忘川捧着她的脸轻拍,不住重复着安慰她的话,“没事了!已经没事了!别怕!别怕!你已经安全了!”
  苏郁檀呆呆地望着乔忘川的脸,突然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不真实的状态中。
  她想说点什么,可她连嘴都张不开,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她想动一下,可浑身上下都不听使唤,连动一动手指也做不到。
  她看到了乔忘川的嘴巴在动,可她听不见他在说什么。
  眩晕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她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模糊起来,并且越来越模糊,越来越黯淡。
  最后,她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了……
  ——————
  再醒来时,苏郁檀发现自己躺在医院的病床上,手背上扎着静脉滴注的针。
  乔忘川仍然是那身迷彩服,坐在床边,十分专注地看着她发呆。他那种眼神,她难以描述,难以领会。
  她想问:你那是什么眼神?
  可她一点力气都没有。
  乔忘川眨了眨眼睛,回过神来。
  他异常柔和地对她说:“陆医生说你受惊过度,神经递质过度紊乱,所以才会晕倒。他给你开了调节神经递质的药,静脉滴注,说这样会好得快一些。”
  他指了指输液架上的输液袋:“他说,等袋子里的药水输完了,你就会感觉好多了。”
  苏郁檀软软地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的力气。
  “你怎么样?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十分关切地问。
  苏郁檀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不舒服了。
  她现在只是浑身发软,没有力气,这是神经递质紊乱造成的后遗症,休息一下就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你想喝水吗?我给你倒。”
  苏郁檀再次摇摇头。
  “你肚子饿不饿,要不,我给你点份外卖?”
  苏郁檀继续摇头。
  “你一直摇头,是没力气说话,还是不想说话?”
  苏郁檀攒了一点力气,简单地说了三个字:“没力气。”觉得乔忘川今天特别聒噪。
  乔忘川还在说:“你想要什么就跟我说,我一直在这里陪着你。”
  苏郁檀点了点头,闭上眼睛养神。
  乔忘川这才停止了聒噪。
  等那袋药水输完,护士小姐将针从她的手背上拔下来,苏郁檀就感觉好多了。
  “那件事情怎么样了?”她睁开了眼睛问乔忘川。
  乔忘川说:“除了死掉的,其他的都送去医院抢救了。等他们伤好了,就可以去跟崔琳琳团聚了。”
  回答了她的问题,他又说:“你现在有力气说话了。是不是好些了?”
  苏郁檀点点头,又问:“那个胖子招认的事,警察录下证据了吗?”
  “录了。警察说,如果他们那些罪行被坐实了,崔琳琳得在监狱里呆上几十年、上百年了。”
  苏郁檀长舒了一口气:“我希望她永远呆在监狱里,别再出来为祸人间了。”
  “我也这样希望。”乔忘川有些遗憾地叹息一声,“若不是需要回避,我就加入这个案子,帮着警察找崔琳琳的罪证了。”
  苏郁檀微微一笑,觉得心里轻松了很多。
  “不管怎么说,我们的钓鱼计划算是成功了,以后都不用再那样提心吊胆了。”
  乔忘川又用那种难以描述的眼神盯着她看。
  这一回,她终于有力气问了:“你那是什么眼神?”
  “有一个疑问,我憋了很久了,想求一个答案。”
  “什么问题?”
  乔忘川说:“既然那么害怕,为什么要自己来冒这个险?就按照我的提议,找一个职业佣兵假扮你,不好吗?”
  苏郁檀默然半晌,叹息一声:“比起畏首畏尾,我大约更喜欢不顾一切、勇往直前。再说,职业佣兵的雇佣费,我也付不起。”
  乔忘川看了她好一会儿,才一字一句地说:“我说过的,那笔钱我来出。”
  苏郁檀摇摇头:“那样就是我在占你便宜。我并不想占你便宜。”
  “我们之间,何必分得那么清楚?”乔忘川微微皱眉。
  “我们之间,有什么不清不楚吗?”苏郁檀反问。
  “你是我女儿的妈妈,这是不可分割的联系。”
  “这个联系,的确不可分割。”苏郁檀轻笑一声,“但是……”
  她看着他说:“我不能因为这个联系,就心安理得地花你的钱,那会让我在面对小鸽子时,心中有愧。
  “我也不能因为这个,就心安理得地躲在你的羽翼之下,把自己的麻烦全都丢给你去处理,那会让我看不起自己。”
  乔忘川与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说:“你别忘了,你救了阿诺,我们全家都欠你人情。这个人情,不是那一点金钱能够偿还的。”
  苏郁檀摇摇头:“这只是你的说法,我并没有同意。”
  乔忘川问:“为什么不同意?”
  苏郁檀笑道:“因为我救阿诺,既不是出于好心,也不是为了道义,我只是在履行一个社工的职责。
  “我拿了社工的薪水,就应该承担相应的责任和风险,做该做的事。
  “就像之前那个女特工,她代替我冒险,代替我被人贩子绑架。我并不觉得自己欠了她的人情,因为她也是在履行职责,在承担相应的职业风险。”
  乔忘川看着她:“所以,你是在跟我划清界限?”
  “人际关系的边界,必须清晰一点。”苏郁檀微微叹息,“我希望,我们之间的关系简单一点,纯粹一点,彼此相处得舒服一点。这对所有人……都更好。”
  说完之后,她沉默了几秒,然后扬起笑脸问他:“你同意吗?”
  乔忘川目光幽深地看着她,没有赞同,也没有反对。


第27章 钨金指环
  陆晓知站在病房门口,看了苏郁檀和乔忘川好一会儿,才敲了敲敞开的房门,走进了病房。
  “女英雄,做鱼饵好玩不?”陆晓知笑着调侃苏郁檀,笑容中,带着一点无奈,一点疼惜。
  “一点也不好玩。”苏郁檀微微苦笑,有些自嘲地说,“我差点被吓死。”
  “下次还那么倔不?”陆晓知居高临下地看着她。
  苏郁檀皱了皱眉,有些苦恼地笑了笑:“下次看情况。”她叹息一声,“不是迫不得已,谁想当‘女英雄’啊?”
  陆晓知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没再说什么。
  他快速地给她做了一次检查,然后说:“神经递质水平和脑电波已经基本恢复正常。再观察几个小时,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等陆晓知出去后,苏郁檀见有阳光从窗帘的缝隙里透进来,就问乔忘川:“几点了?”
  乔忘川说:“已经早上十点了。要我把窗帘拉开吗?”
  苏郁檀点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乔忘川就过去拉开了窗帘,让深秋的阳光,洒满了病房,给这个白色为基调的房间,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芒。
  “今天天气真好!”苏郁檀忍不住赞叹一声。
  “你要出去走走吗?”乔忘川问。
  苏郁檀摇了摇头,从床上跳下来,走到了窗边,仰头闭目,任阳光洒在自己的脸上,给自己带来一种温暖明亮的感觉。
  晒了一会儿太阳,她转头问乔忘川:“对了,你知道我的智能手表那些东西,在哪儿吗?”
  乔忘川从床头柜里拎出一个纸袋递给她。
  “歹徒绑架你时,将这些东西扔在了卫生间的垃圾桶里。你的智能手表我已经清洁过,现在就能用。但智能眼镜和耳机已经被污染损坏,警方拿去做证据了,我给你买了新的。”
  “手表还在就好。”苏郁檀从纸袋里将手表拿出来,戴回手腕。
  突然,她动作一僵,因为戴手表时,她发现自己右手食指上的那枚钨金指环不见了。
  她连忙在纸袋里翻了翻,没有发现指环。
  “你在找什么?”乔忘川问她。
  “一枚钨金指环,内侧刻着字。你看见了吗?”
  “没有。”乔忘川摇摇头,“那枚指环很重要吗?”
  苏郁檀重重地垂下头,哀叹了一声。
  然后她抬起头,有些无可奈何地说:“也谈不上有多重要……”
  那是她的戒律指环。
  说它重要,是因为它是一个自我约束的象征。而自我约束,是潜创症患者控制病情的最重要手段。
  说它不重要,是因为戒律在心不在物。并不是没了戒指,她就立刻无法约束自己了。
  乔忘川观察着她的神情,得出结论:“你很舍不得那枚指环。”
  苏郁檀微微点头:“的确舍不得。但如果真丢了,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乔忘川回想了一下:“我在那座仓库见到你时,你手指上并没有指环。这一点,我很确定。”
  “去餐厅用餐时,我是戴着指环的。”苏郁檀说,“所以,它是我被绑架时丢失的。或许被人拿走了;也可能是滑脱了,掉在了哪个角落。”
  乔忘川说:“我先问问办案的警察,看他们有没有捡到。他们昨晚在案发现场搜过证据的。”
  他给岳峥嵘打电话,很快就得到了回复。
  “证物里面,并没有你所说的指环,也没有我送给你的那个吊坠。”他告诉苏郁檀。
  苏郁檀有些失望,只得接受指环已经遗失的现实,心里有些空落落的。
  “算了!丢了就丢了吧!”她没精打采地说。
  乔忘川摇摇头:“先不要放弃。指环和吊坠是一起丢的,如果这两件东西还在一处,就还有找回来的希望。”
  他吩咐自己手表的智能核心:“金牛,把通话器传回来的音频,剪辑处理一下,我们要听。”
  听他这样一说,苏郁檀眸光一亮。
  乔忘川对苏郁檀微微一笑:“那伙歹徒在卫生间里藏了一台量子干扰器。干扰器会冻结干扰范围内的量子态,让基于量子纠缠原理运行的所有智能设备都失灵。
  “你进入干扰范围后,吊坠和你的手表耳机之类就全部失灵。我赶紧启动了后备方案,没再管这只吊坠。
  “所以,我也不知道警方将那台量子干扰器关掉以后,它是否还传回了什么声音。”
  不到一分钟,乔忘川的手表智核金牛就说:“音频已处理完毕,请戴好耳机,以保证播放效果。”
  苏郁檀有些无语地看了看他的手表,却也觉得很正常。
  由于智能耳机的存在,大部分智能手表的扩音器都只有一个声道,音量也不大,播放效果的确不好,很难听清细节。
  好在她刚才翻袋子时就已发现,乔忘川买的眼镜和耳机,都是她之前就在用的平民品牌,不至于负担不起。
  她暗暗感激乔忘川的体贴,就问他:“这两样东西多少钱?”
  乔忘川目光中闪动着笑意,然后一本正经地报了一个价格。她让米娅把钱转给他。他也笑眯眯地接受了。
  苏郁檀松了一口气,把纸袋里的两个盒子拿出来,拆开包装,用配送的消毒棉消毒了手,将泡在药水中的眼镜和耳机都拿出来戴上。
  乔忘川把音频传给她。她和乔忘川一起听。
  那一段音频里,一片寂静之后,是警察搜证时的对话。
  金牛解释说:“被干扰器干扰时,吊坠没有录下任何声音。后来,警方将干扰器关掉了,吊坠才重新录传了声音……”
  苏郁檀有些惊喜地说:“警察搜证时,吊坠还在那个洗手间,没有被带到别的地方去。”
  乔忘川点点头:“但音质细弱飘渺,还有一点闷闷的回响,像是隔着障碍在录音。”
  慢慢地,警察的声音渐渐消失。
  没多久,有高跟鞋敲地的声音响起,有两个女人在谈论之前的失踪案。又过了一会儿,有冲马桶的声音、洗手的水流声响起。
  听到这些声音,情况就比较清楚了。
  乔忘川说:“吊坠还在那个洗手间里,没有被搜证的警察搜走,也没有损坏,所以它一定被藏得很好。”
  苏郁檀点头:“应该是劫持我的歹徒想要吊坠和指环,又有什么顾虑,就把它们摘下来,藏在了洗手间里。大约是想过一段时间看看情况,再决定要不要把它们私吞了。”
  苏郁檀立刻去找陆晓知,想要马上出院。
  陆晓知有心教训她,坚持要她再在医院观察一阵。
  好不容易挨到下午,陆晓知终于大发慈悲,同意放行。
  苏郁檀迫不及待地出了院,跟乔忘川一起去找指环。
  午餐时间已过,晚餐还没开始,比目鱼餐厅只有工作人员。
  进了餐厅,找到餐厅经理。
  他们还来不及说明情况,那名经理就瞪着一双小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苏郁檀:“喔,天啦!你就是昨天被绑架的姑娘吧?对,你就是苏小姐!我看过你的虚拟影像。”
  苏郁檀爽快地承认了:“对,我就是。”
  经理的一双小眼睛,急切地上下打量着苏郁檀:“你没受伤吧?”
  “受了点小伤,已经出院了。”苏郁檀对经理略有愧疚,但愧疚不深。
  这段时间,她只是频繁地跟陆晓知在外面四处乱晃,并不知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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