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总在给我挖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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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又连拨十几次，均没人接起，心底不安感慢慢扩大。
　　沈宜不知道卫小哈号码，只能拨通谢宁洲电话，想确认到底出了什么事。
　　然而谢宁洲的电话也没有拨通。
　　这下心真的沉到了水底。


第62章　
　　沈宜毫不犹豫点击登录按钮。
　　防御屏障在世界展开那一霎那竖起。
　　杂乱精神力如风暴席卷着大地，像利刃不断切割着屏障，沈宜在风暴中艰难前行。
　　这里像是发生过一场地震，场景几乎被摧毁干净，周围空荡荡一片。
　　这么庞大而杂乱的力量，真的来源于弑神吗？
　　如此可怕且令人恐惧的力量。
　　幸好他已离开此处。
　　场景虽然被破坏，但好友定位依然能够使用。
　　李桥果然没有下线成功。
　　等她找到两人时，她看到的是卫小哈绝望的眼神，还有他怀中虚弱无力的李桥。
　　李桥身影若隐若现，像是电量不足一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消失。
　　卫小哈只看沈宜一眼，便收回了目光，但这一眼，让她切实感受到他的恨意。
　　他将额头紧紧贴着李桥额头，试图让她清醒点，然而他的精神力如同小溪，根本不够弥补已破了口的湖泊。
　　情况竟然这么糟糕。
　　沈宜慌忙上前握住李桥的手。
　　她的精神力慢慢缠上李桥的精神海，在触碰到那一刻，沈宜眼泪都要下来了。
　　李桥的精神海几乎干涸，处处都是破洞。
　　她能看见李桥在努力挽留那些流失的精神力，可是破了洞的袋子，再怎么收紧也没有办法。
　　外来杂乱力量还在不断对她的精神海进行侵蚀，其中有弑神的力量，还有——她沈宜的。
　　外面的力量一直不断涌入，沈宜不敢清理一下子阻拦干净，生怕那些力量再把其他地方钻破。
　　她只能慢慢将漏洞补全，同时还要分出一部分力量去压制精神海中杂乱力量。
　　修补精神海是一件非常耗费精神的事情。
　　沈宜以前只学会破坏，对于修补这种事，她也是刚刚摸索出来。
　　她不敢扯出李桥精神力进行修补，只能从自己精神海中慢慢抽出力量进行修补。力量被抽离出去，这个过程像是主动剥离自己血肉，一刀一刀直插入她的脑海深处。
　　沈宜痛得浑身发抖，精神一阵阵恍惚。
　　她狠狠咬住嘴唇，集中精神，去引导力量修补到破洞处。
　　破洞终于修复完成，沈宜像是大病一场，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脑海中轰轰作响，如同战场一般混乱，她撑着头，瘫靠在洞壁，茫然盯着前方。
　　李桥身形已经稳定下来，不再闪烁。
　　沈宜木愣愣看她一眼，然后转向洞口处。
　　之前在洞口布置的精神屏障几乎消失不见，外界力量不断想往洞中冲入。这片屏障与沈宜精神力相连，在屏障受到攻击的同时，她的精神海也受到攻击。
　　她能感觉到外面的力量越来越强，精神屏障快要撑不住了。
　　她不得不继续抽出力量补充上去。
　　然而下一刻，天地间力量瞬间消失了干净，同时昏黄天空变为漆黑一片。
　　他们像是落入密闭盒子之中，看不到一丝光线。
　　只有他们所在洞中有莹莹白光发出，是沈宜精神力光辉。
　　这一点光如同萤火，在一片黑暗中，那么显眼，又那么弱小。
　　“找到你了……”轻叹声响起，带着满足之意。
　　伴着对方话音，丝丝光线从漆黑天幕中透出。
　　像是有风在搅动，那一片漆黑慢慢凝结到一起，越来越大，隐隐带着风雷之声，仿佛下一刻就会落下。
　　沈宜扶着洞壁慢慢起身，带着些许释然，一步步走向洞口。
　　手中四季再次化为盾牌，但再无往日光彩，黯淡盾面上面裂痕清晰可见，已是强弩之末。
　　“沈宜。”李桥声音带着惊慌，“别去！”
　　她想拉住她，奈何身体虚弱，只是稍微动一下，脑中就是一阵剧痛，仿佛世界都碎了。
　　沈宜回头对她笑了笑，举着四季迎接黑色力量到来。
　　力量急如流星，瞬间就冲到她的眼前。
　　嘭——喀拉——
　　像是被火焰吞噬，像是被巨力碾压，沈宜只觉一股庞然力量冲来，整个人瞬间飞起撞到洞壁上，如破娃娃一样被扔在地上，从头到脚被碾压成泥。
　　手中四季化为齑粉，变成点点光片消失在空气中。
　　空空双手无法握紧，更无法支撑自己起身。她的精神海经历一场暴｜乱，此刻仍未停息。
　　自己竟然接不住对方一击了吗？
　　剧痛之中，她只有这一个想法。
　　“沈宜！”惶急声音响起，谢宁洲角色小人在身边飞舞，“喊我！快点喊我游戏名字！”
　　沈宜闭了闭眼，再次睁开。
　　真的是谢宁洲，她没看错，他居然在这个时候上线了。
　　他知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现在上线干什么？过来送死吗？
　　他是不是也没办法解决这个问题，所以声音才会那么惊慌？
　　一连串念头充斥着大脑，但最为清晰的一个就是，他来找她了。
　　无论怎么样，他来了。
　　这一瞬间她突然有流泪冲动，想向他哭诉，想诉说自己恐惧。
　　她害怕，真的很怕。
　　在那汹涌力量面前，她如此渺小，渺小到让她看不到一丝希望。
　　也许在下一刻她就会死掉。
　　在死之前，她用尽所有勇气挡在李桥面前。
　　但这个人声音一出来，她整个人仿佛丧失了那一往无前的勇气，变得软弱起来。
　　沈宜趴在地上，眼睛紧紧贴在手臂上，狠狠蹭了蹭，将那股湿意擦掉。
　　她不能软弱。
　　她强压住哽咽，语调冷漠：“你还上来做什么，赶紧下线。”
　　谢宁洲似乎知道她会这么说，带着哀求，“那你叫下我的游戏名字好不好？你叫一声我就下线！”
　　“你说说话，别不理我。”
　　“我现在有钱了，我们一起去吃云城酒楼，你以前答应过我的。为什么不说话！”
　　“舟自横正在云城大街上等着沈麻麻。”
　　“沈麻麻，你喊他一下。他想保护你。”
　　谢宁洲已经语无伦次，声音隐隐带着哽咽之意。
　　沈宜紧紧咬着牙关，“舟自横”三个字在舌尖逗留许久，在他一声声哀叫声中，她最终忍不住喊了出来。
　　“舟自横！”她喊了一声。
　　——我好怕。
　　“舟自横！！”带着哭腔，她再次喊出声。
　　——再见了。
　　“舟自横！！！”声音嘶哑，泪水止不住落下。
　　——我喜欢你。
　　她没有说出声。
　　天空中黑色力量以雷霆万钧之势咆哮而下，她已无处躲避。
　　刺眼光芒在此刻照亮整个洞穴。
　　轰——
　　山洞碎裂，碎石崩飞。
　　黑色力量击中明亮光罩，顿时如墨汁入海，消失一干二净。
　　明亮光罩将四人笼罩起来，沈宜落入一个温暖怀中。
　　“别怕。”他轻叹一声，紧紧抱住她，“我来了。”
　　“真好，你还在。”
　　……
　　光罩内有谢宁洲力量在流动，带着安抚之意。
　　沈宜剧痛的精神海像是得到了治疗，很快平静下来。
　　卫小哈和李桥二人脸色也好了不少，甚至看起来比她情况更好。
　　李桥恢复以往活力，很快生龙活虎起来，还有心情悄悄密聊她，“厉害了啊沈小宜。”
　　沈宜苦笑，在这种环境下还能乐得出来，她真的很佩服李桥的心大。
　　她扯了扯谢宁洲的衣袖，示意他放开。
　　他们还有敌人要对付，不能再耽搁下去。
　　谢宁洲很不情愿松开手，掏出两块黑色物体，甩手扔向卫小哈和李桥二人。
　　两人下意识躲避，然而那物体像是有导航一般，“咚”得一声砸中两人额头。
　　两人瞪大眼睛，还没来得及开口，身形便消失在沈宜面前。
　　沈宜：……
　　这声音听着就很疼，谢宁洲该不会是在撒气吧？
　　旷野内寂静无声，天地间只余他们二人，黑色旋涡在天空中慢慢凝聚。
　　谢宁洲看着她的双眼，声音很轻，带着些许歉意，“没送走你，你会不会怪我？”
　　沈宜摇摇头。
　　她相信谢宁洲，如果他真有办法的话，他一定不会在此停留。
　　看她如此坚定的摇头，他笑了。
　　眼里像盛满了星光，熠熠生辉，“沈宜，沈麻麻，你是全心相信我的吧？”
　　“是。”沈宜回答得毫不犹豫。
　　如果不相信他，她怎么会一直站在他身边。
　　星光在眼波中荡开，像落入了温柔的海。
　　“我也信你。”他语气郑重，带着雀跃，像是在剖白，也像是在发誓，“全心全意。”
　　他将额头贴向沈宜额头，低声呢喃：“沈宜，做我女朋友吧。”


第63章　
　　沈宜耳边像是落了雷，轰轰作响。
　　下一刻她的精神海中有一股精神力涌了上来，是谢宁洲的精神力。
　　他的精神力浩瀚如海，却不汹涌，带着愉悦欢欣之意，围着她打转，在邀请她共舞。
　　沈宜胀得满脸通红。
　　她明白谢宁洲说的全心全意是什么意思了。
　　以往她接触过的精神力，是作为一件工具被用来攻击防御，而此时围绕她的精神力，则像是谢宁洲灵魂冲进了她的精神海。
　　他的所思所想，赤｜裸裸呈现在她的脑海当中。
　　两人过往、谢宁洲每一次心动，如同电影在沈宜脑海中播放。
　　而她自己此刻也如摊平的小兽，对他露出柔软的肚皮。
　　沈宜忍不住颤抖，她的弱点，她的思想全部暴露在另一人的脑中。
　　很恐惧。
　　但她仍努力放开感官。
　　两股精神力就这样相互试探，相互交缠，每一次接触，都为之战栗。
　　天地之间，那团光罩闪烁不定，不断有流光滑过罩面。
　　与之前不同的是，这一团小小光亮，有隐隐扩大之势。
　　落在罩面上的黑色力量，不断在消融。
　　光明正在驱散黑暗。
　　“还真是小看你们了。”轻笑声响起，一道身影出现在远处，黑色斗篷，银色长发在废墟中格外显眼。
　　弑神立在废墟之上，淡黑色迷雾不断从他身上飘散，升腾，融入到天地间黑色力量当中。
　　此时风很大，而他的长发在狂风中纹丝不动。
　　很奇怪。
　　沈宜看了他一眼，他的相貌又变了，变得更好看了，仿佛就是个神，冲击着她的视觉。
　　“别看。”谢宁洲将手覆在她眼前，“他的相貌被精神力修改了，有迷惑心神作用。”
　　“他到底是什么人？”沈宜已发现不妥，微垂双目问道。
　　“还不清楚。”谢宁洲摇摇头，“不过他不是真正的弑神。”
　　此刻他所有旖旎心思全部收起，他发现他似乎低估了对方，在短短时间内，对方的力量又上了一个台阶。
　　怀中女孩拉开他的手，看向他，满脸疑问。
　　谢宁洲叹了口气，“真正的弑神，也就是现实当中这个账号的主人，已经不在人世。”
　　已经死了？那面前的这个东西是什么？
　　一瞬间，沈宜寒毛都竖起来了。
　　这是要变成惊悚片的节奏？
　　“会不会……是别人登录了他的账号？”沈宜嗓子有些干。
　　最近一段时间她的世界观不断被摧毁重塑，没想到还有这种更粉碎三观的事情。
　　“机器没有检测到对应账号下有生物体活动迹象。”谢宁洲知道她想问什么，可惜答案并不美好。
　　那他们面对的是单独的精神体？或者说是灵魂？
　　“你们其中一个献祭给我，我就告诉你们我是什么好不好？”粘腻声音再次响起，没等二人回答，弑神人已经到了他们面前，“算了，还是两个都要吧！”
　　伴随他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力量，像狂风，像海啸直接吞没了小小光团。
　　黑暗再次降临，光团如无根浮萍，不断被卷起摔落，起伏在这黑暗海洋中。
　　攻击更密集了，一次比一次强力。
　　“别怕，抱紧我。”谢宁洲声音响起，一如往日般平静，结实双臂紧紧搂着沈宜的腰，将她整个人纳入怀中。
　　沈宜白着脸点点头，“我没事，只是你听到没有，好像有人在求救。”
　　救救我——
　　我不想死——
　　各种细小声音钻进她的耳膜，她差点无法凝神与谢宁洲共振。
　　思想被窥探的感觉再次涌上来，谢宁洲再次与她共感，而后沈宜只觉得他将自己搂得更紧了。
　　谢宁洲脸上轻松表情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紧紧皱起的眉头。
　　原来如此，弑神力量竟然来自于此。
　　这些声音是精神力最后的呐喊，属于不同的个体，却不知弑神用了什么手段竟能掠夺为自己所用。
　　沈宜之所以能听到这些声音，是因为她的精神力与这些精神力频率相同。
　　幸好，幸好他来得不算太晚，他不自觉得收紧双臂。
　　他抬头凝视前方的人影，无论对方是什么东西，他一定不能留他。
　　霎那间，光罩炸裂，如燎原之火燃烧起来。
　　两人交缠的精神力迅速融合到一起，气势汹汹开始反扑。
　　白色力量瞬间占据大部分空间。
　　天地间，黑色力量被逼退，如雪遇烈日迅速消融。
　　弑神已不是当初淡定模样，他面容扭曲成一团，拼命嘶吼。
　　“不可能！”
　　“我不可能失败！”
　　“一群蝼蚁！”
　　“杀了你们！”
　　只见弑神化作黑色圆球，劈开白色力量，如同在白纸上划出一道墨痕，直冲二人而来。
　　视野被黑色占据，沈宜来不及做出反应，精神海就已被谢宁洲密密裹住。
　　她被紧紧保护在其中。
　　下一刻，谢宁洲精神力场消失，连同他的身影如同泡沫消失在眼前。
　　“谢——”声音卡在嗓子中，惶恐之下，沈宜喊不出那个名字。
　　世界白茫茫一片。
　　没有谢宁洲，没有弑神，什么都没有。
　　除了漫天白色。
　　空荡荡世界只余她一人，和她的心一样。
　　“谢宁洲？”她小小喊了一句。
　　无人应答。
　　他一定是下线了，她心里这样想着，眼睛却不由自主四处搜寻。
　　没有东西，什么都没有，只有白色。
　　沈宜漫无目的游荡，从东走到西，从南走到北。
　　直到走的辨不出方向，走到精神力耗空，提不起双脚。
　　这个世界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白色就是白色。
　　不知道走了多久，仿佛没有尽头，这一切都像是在梦中。
　　为什么心里总是闷闷地疼？
　　她按了按胸口，摇了摇头，她好像忘记了什么东西。
　　不断有声音在骚扰她，在这无聊世界中，让她无端烦躁起来。
　　shenyi、shenyi，喊个没完，这人烦不烦！
　　不对，哪里来的人？这个世界为什么没有人！
　　一瞬间，她惊恐起来，她现在是在哪里？
　　她到底忘记了什么！
　　她不能忘，必须要记起来！
　　空旷世界，女孩子坐在白色大地上，拼命拍打自己额头，不断喃喃，“想起来！快想起来啊！”
　　话语是最利的刀，在她没注意的时候，切割这个世界。
　　世界崩塌。
　　沈宜猛然睁开眼，入眼仍是一片白色，是房顶的颜色。
　　她醒来了。
　　身体猛地弹起，砰得一下，与正探头过来的人撞到了一起，额头一阵剧痛，她没来及呼痛，视线就被对方牢牢抓住。
　　她望着身边正捂着额头的那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我回来了。”她说。
　　…………
　　窗外已飘起大雪。
　　沈宜站在窗边看着楼下偶尔来往的行人，仍觉得不可思议，没想到这一睁眼，世界就已变了样子。
　　这些行人身上全都罩着一层透明光罩，像气泡一样附在他们身上。
　　光罩有大有小，还会随着情绪变化改变形态。
　　这就是谢宁洲提到的精神力场吗？
　　沈宜转头看了身边正紧紧抓着她的手的谢宁洲，笑了，能看到他的世界，挺好。
　　谢宁洲抓她很用力，有点痛，沈宜微微挣扎了下，却惹来对方瞪视，她只好任由他抓住。
　　这人被她吓坏了。
　　当日弑神最后一击，力量如庞然大物，单靠谢宁洲，根本不能与之抗衡。
　　在最后关头她挣脱出去，强行与他共感，然而那股力量还是超过他们俩的承受度，让她整整昏迷三个月。
　　这个人很快就醒过来了，却因为她的昏迷，担惊受怕了三个月，他整个人都瘦脱了相，也沉默了许多。
　　这份担忧似乎仍在延续，他的视线从她醒来后，就没离开过她，清朗面容中多了丝忧郁。
　　沈宜抿嘴一笑，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
　　“弑神的力量被我们俩吸收，那他还存在吗？”
　　谢宁洲仍沉沉盯着她，过了许久才开口，声音微哑，“游戏服务器已经关闭，上交到了有关部门，作为AI，诞生之地都没了，应该生存不下去了。不过最终会怎样，谁又能知道呢。”
　　AI诞生出思维，继而抢夺玩家精神力，导致玩家死亡，这种人类不能容忍之事，到了上面，谁知道会怎么处理。
　　窗外的雪渐渐停了。
　　楼下多了一对情侣，男生搂着女生肩膀，说说笑笑离开。
　　“这两人不是这里的研究员吧？”沈宜问道。
　　她之所以注意到这两人，是因为谢宁洲，这两人一出现，他的目光就从她身上移了出去。
　　这两人看着很年轻，穿着打扮也不像是研究员。
　　谢宁洲嘴角微微翘起，眼中却无笑意，点点头回道，“说起来，这两人你应该认识，他们在游戏里叫相离莫忘。女方一直在这里治疗，最近也好了。”
　　两人在讨论的时候，楼下女孩正好回首，她抬头望了一眼大楼，笑了下，然后回头抱着男生手臂继续离开。
　　“她比游戏里好看了许多呢。”沈宜歪着头看向谢宁洲。
　　“呵。”谢宁洲冷笑一声收回视线，摸了摸她的头，然后抱住她，“被精神力修改了而已，一只蝼蚁，不值得惦记。记住，以后一切有我。”
　　“我们一起。”沈宜回道，精神力立即缠上了对方精神海。
　　两人精神力瞬间融合到一起，充斥了整个空间。
　　熟悉的战栗感再次出现，谢宁洲被她的精神剖白打个措手不及，平息了许久，才抑住心底而来的愉悦，低低应道，“嗯，我们一起。”
　　他的女孩已经成长起来，他们会一起经历风霜，一直走下去，无论前方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