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竞之少女凶猛-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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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房间里没有开灯，电脑因为长时间不操作也黑屏了，所以此刻沦陷入一片令人寂静不安的黑暗里。外面却很明亮，繁华的城市，五光十色的霓虹灯，隔着窗户去看仿佛两个世界。窗台上放着一个花瓶，里面插着几朵蓝色的花，是哥哥上次去别市医院回来时带给她的。
　　“哥哥……”她轻声重复了一遍。
　　空气里有着微凉的寒意，外面恐怕温度更低一些。她现在却只感到身体和心都冰凉得可怕，她在黑暗里微微地发抖。她垂下眸子，掩饰似的走过一旁去准备开灯。但Winner's扣住了她的手腕，“你想和你哥继续在一起么？很简单，打好每一场比赛，俱乐部就会给你们这个机会。”
　　说完后Winner's就转身走了，她下意识拉住了他的衣角。
　　“胜哥。”她轻轻地叫了一声，已经很久没人这样叫他了。
　　Winner's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一言不发地抽走自己的衣服，推门离开。
　　走廊里的灯光照了进来，然后又掩去。“砰”的关门声。屋里重新陷入黑暗。
　　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好像是梦一般。她坐在了地上，慢慢想到。
　　教父退役，哥哥受伤，冰茶离队，还有如今的AR，和如今的Winner's。
　　她从地上起来，然后回到电脑前，戴上耳机。
　　啊……语音一直开着，刚刚Winner's突然进来，她忘了关语音。
　　“西门？”她叫了一声。
　　没有回答。
　　她打开私聊窗口，打字叫了一声。
　　这次立刻回了。
　　耳机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是对方重新戴上了耳机。
　　“刚刚我听到King的声音就把耳机摘了，你们估计会说一些队伍内部的事情吧。”西门吹雪说道，“下次记得关语音，不是所有人都像我这样光明正大心思坦荡风姿绰约的。”
　　“嗯。谢谢。”她轻轻地说道，“不过我应该不能和你继续学中单了。我得全身心投入比赛中，我必须好好的打每一场比赛。”
　　为了能和哥哥继续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小剧场：
　　最近盗梦者没有出场，其实是有原因的。在Winner's时代的AR制度更加的严格，所以顾辞不能随便出来溜达着和盗梦约了。
　　盗梦：待会儿能出来吗？
　　顾辞：出不来，我们俱乐部现在和鸟笼一样
　　盗梦：你个鸟人
　　顾辞：……
　　*
　　大家对于尬聊这个梗似乎很感兴趣，我分享一个我和前男友的尬聊。
　　前男友：吃饭了吗
　　我：没吃
　　前男友：为什么不吃饭？
　　我：懒得出去买了　家里没吃的
　　前男友：那你为什么不吃点小甜点呢
　　我：……
　　槽点太多不知从哪里下口。
　　*
　　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很虐。……咳咳咳。请坚持下去，作者是有大纲的，后面还会很暖很温和很甜的。QAQ。不要抛弃我。QAQ。
　　感谢你们！爱你们！我明天的饭钱有了！


第31章　
　　解说A：“我们可以看到双方开局都是以防守为主；　并没有进行入侵对方野区的行动。有个有意思的统计，在世界大赛中AR这边入侵对面野区的频率远远高于在国内比赛。”
　　解说B：“PIS这边则是习惯五人蹲一块儿；　抓到就干；　抓不到就算。”
　　双方都是常规对线，而PIS的打野茶叶蛋在打完自家的蓝BUFF后直接跑到了AR的野区；　悍然入侵。但是他选择的路线很有趣，很完美地绕开了AR布置的眼位，然后闪现过了三角草丛。
　　解说A：“是的——闪现——你没看错；　茶叶蛋直接闪现过去了；　他是想要复制季中赛AR对战Tiger的那场比赛吗？”那场比赛面具也是直接闪现躲过了对方的眼位，二级抓了一波下，导致Tiger的下路直接爆炸。
　　解说B：“不得不说茶叶蛋是个很有灵性的打野；　他的学习能力和天马行空的思维让他成为众人很期待的打野；　尽管他有时会做一些令观众想自插双目的脑残举动，但是无疑，他的潜能非常大。只可惜PIS的队友常常跟不上他的思路；　不过正常人都不怎么能跟上他的思路就是了。”
　　客观来说茶叶蛋这波抓下是开了个很好的头的，只可惜他的对手是Winner's和青柠；　而他的队友……嗯；　不提也罢。
　　PIS辅助闪现上去控到Winner's，青柠直接顶上去扛了一波伤害后两人纷纷后退；　AD后面跟了上来，而茶叶蛋所操纵的暗影猎手已从侧面将Winner's和青柠直接分离开来。
　　解说A激动地大喊起来：“Nice！PIS可以拿到King的一血吗？这对于PIS来说是个非常鼓舞人心的消息！”
　　Winner's已经回到了塔下，可是茶叶蛋的技能正往他落脚之处飞去；　被卡了个走位，Winner's已无处可逃。
　　正在这时，青柠闪现了。
　　那一刻所有人都是茫然的。
　　可下一秒，青柠闪现挡在了Winner's前面，替他挡住了那个技能。
　　完美逃脱！
　　但这还没完，在闪现挡住技能的同时青柠转身一个控制将对面刚进塔的辅助控住。而Winner's刚刚则从容打死唯一一个进塔的小兵，所以塔的攻击目标立刻转为PIS的辅助。
　　First　blood。
　　一血由AR的辅助青柠所拿。
　　正在看直播的观众们疯狂刷起了弹幕。
　　子云亭：啊啊啊青柠我老婆！好帅！！！
　　沉默寡言黄少天：prprprpr将我王和青柠来来回回舔好多遍这波操作简直要逆天啊喂直接进十佳镜头不解释嗷嗷嗷嗷嗷我家喻队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电视我跟他说劳资看到了闪现救AD的天使嗷嗷嗷……
　　金家旭三岁：楼上的，你不是沉默寡言么。
　　许我一世疯狂：66666666666
　　接着不爆冷门的，这场比赛又由AR拿下，自季中赛而来，AR保持不败金身不裂。
　　当晚。M市宾馆。
　　“在近期比赛数据板中获得的金钱，King是排第一的。这就意味着他对对手同时进行着技术和装备的双重碾压。”
　　“排第二的是LMG的西门吹雪，LMG虽然整体低迷，但是西门吹雪在个人能力上的无可指责仍然给他带来了不错的数据。”
　　“除此之外，SR也呈现出一副欣欣向荣的局面，SR当家选手盗梦者称自己的目标吃不是成为第二个King，而是第一个盗梦。”
　　“而AR经过短暂的调整后更呈现出势不可挡的局面，接连取得前所未有的辉煌，与此同时，他们似乎参加的比赛越来越少了，官方称他们在积极备战三个月后的LOG。”
　　“很多时候数据会告诉你很多，但是同时一些东西是反应不在数据上的，比如辅助。在King跃上神坛后，无法忽视的是跟在他身边的青柠。专家分析教父退役会对AR的实力产生一些影响，而之后的几场比赛确实也验证了大家的想法。可AR经过短期的调整后，这位新辅助彻底释放出她的光彩来。”
　　“漂亮的外表，过强的实力，以及至今单身……这不仅让很多圈子内外的人想入非非，据传言，已经有不少大佬对青柠选手表示好感了。”
　　随着“啪”的声音，电视被哥哥关掉了。
　　她本来是在哥哥床上趴着看手机的，在哥哥关掉电视后她抬起头，问道，“要睡了吗？哥哥。”
　　这是在一个北方的城市，过早的下了雪。比赛是在后天，所以今晚稍微迟一点睡觉也没关系。
　　“不睡。我得去队长那儿一趟。”哥哥说道，他从那边的座位上起来伸了个懒腰，他本来是刚刚洗完澡的，所以披了白色的浴袍。浴袍松松垮垮的，露出不少皮肤来。
　　“喔。”她从床上坐起来，有点不愿意让哥哥离开，但是她又不太想见到Winner's。进行了几秒的思想斗争后，她下了决定：“我要和你一起去，哥哥。”
　　“我和队长有点事要说。”哥哥背对着她将浴袍脱下，然后拎起一旁的队服，比划着准备穿上。
　　哇哥哥的背影炒鸡帅！
　　她在床上打了个滚，说道，“哥哥你要偷偷和队长说什么，还要瞒着我。”
　　哥哥笑了笑，走过去摸了摸她的头，“你早点睡吧，或者找他们玩儿去。”
　　“呜哇哥哥你快点穿上衣服啦辣么冷！”她手忙脚乱地推开哥哥。
　　明显卖萌的样子让哥哥摇头失笑。
　　她规规矩矩坐在床上看着哥哥穿衣服，表情反而沉静下来。哥哥将扣子一粒粒系上，他的手指很好看，修长，骨骼分明，有点淡淡的烟味，但左手却有着难以忽视的伤痕印记。
　　“我不想睡。不想一个人呆着。”她说道，“哥哥你不要走了嘛。”
　　自从养成出去和哥哥一起住的习惯后，如果不在俱乐部的话，一个人在宾馆房间她会失眠的。
　　“我待会儿回来。”哥哥无奈地说道，“别闹了小辞，乖一点。”
　　“喔……”她闷闷不乐地爬起来，说道，“那我去找血沙前辈了。”
　　在她走向门的时候哥哥把她拎了起来，“穿好衣服再走。”哥哥这样说道。
　　“……我觉得睡衣也挺好的嘛。”她反驳了一句，但还是乖乖地换了衣服。
　　哥哥先将她送到了血沙的房间门口，敲了门让血沙把她领进去后才离开的。她抬起头看了血沙好一会儿，第一句话是：“血沙前辈，要是你当队长就好了。”
　　血沙显然并没有把她这句话放在心上，他一直当她是个小孩子的，所以他的回复简直搓到不能再搓，“哦。”
　　“我说的是真的呀。”她耷拉着脑袋坐在血沙的电脑前，但是却没有玩电脑的兴致，“我觉得胜哥自从当了队长后变了好多啊，面具也是这么觉着的吧。”
　　“King没有变，他一直都是那样。”血沙替她把电脑打开，然后说道，“面具也知道。”
　　“……怎么可能啊。”她看向血沙，“明明变化那么大。”
　　“因为过去不是队长，所以他的一些严格要求只是针对自己的，现在他是队长了便把对他的要求加给整个队伍了。”血沙还是比较耐心地解释道，“他一直都是为了胜利可以放弃一切的人，当然是以合法的手段，所以他当初才叫胜者为王。而且，当队长的压力是非常大的，况且他还没俱乐部的股份。”
　　“喔……”她有点明白过来，“所以大家才很顺利地继续比赛下去了，没有出什么问题……但是面具……”
　　面具可是好多次以近乎吵架的态度对待Winner's的。
　　“面具比较重情。”血沙说道，“身上的江湖气太重。我们毕竟是正规俱乐部。”
　　“……那这么说正规俱乐部就必须冷酷无情了？”她反问道。
　　“你知道LMG落到现在地步的原因么？”血沙另起了一个话题。
　　她摇了摇头。
　　她真的不知道LMG为什么会这样，LMG是拥有两个国服第一的，而且每个选手水准真的是相当的不错，可LMG这赛季的战绩挺难看的。
　　“他们太注重感情。”血沙说道，“这是业内普遍给他们的评价。”
　　“因为他们这么久都没有更换一个选手？”她好像抓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这只是一方面。”血沙沉默了一会儿，像是回忆起什么似得，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道，“把电竞当做职业和工作，而不是打游戏、娱乐。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责任，战队也有战队的责任，俱乐部也是。俱乐部每个月维持正常运营就要好几十万的。”
　　她有点茫然地看着血沙，吃力地接收着血沙话语中所含的信息。血沙是在安慰、劝导她，首先她觉察出来的是这一点。然后血沙所要表达的真正含义才进入她的脑海中，她想了好一会儿，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了。”
　　是“我知道了”，不是“我明白了”。
　　“谢谢你。血沙。”她说道。
　　外面的雪下得很大，似乎吸纳了一切声音。电脑虽然开着，但是她却不安分地看向窗外。
　　她想了想，说道，“你真像个知心大姐姐。”
　　血沙沉默了好一会儿，不知道怎么回答她。
　　“尽管你长得一点都不像。”她补充了一句。
　　血沙继续看着她。
　　“……那啥，我不是说你长得不好看血沙前辈，你其实很魁梧的。”她感觉这样说自己的前辈有点不好意思，“嗯，很高大很粗壮……”
　　“……闭嘴吧。”血沙翻了个白眼，“你打算在我这里呆到什么时候？”
　　“莫非是血沙前辈你害羞了？”她好奇地问道，“你要赶我走了吗？”
　　“你哪只眼看到老子害羞了。”血沙更无语了。
　　“我推理的。”她一本正经地说道，“盗梦告诉我说女人正聊着聊着突然间把人轰走就是因为她害羞了。我想男人也一样。”
　　“不是。”血沙转过身关了电脑，然后拎着她往外面走，“男人突然把女人轰走只有一个原因。”
　　“什么原因呀血沙前辈。”她被血沙拎着，好奇地抬起头看他，结果只能看到他的下巴。
　　“为了不让自己犯错。”血沙说完后就把她推了出去，“你去找你哥吧，我睡了。”
　　“嘤。血沙前辈真冷漠。”她假哭道。
　　“老子要热情似火了不吓死你个小姑娘。”血沙说完后就关上了门。
　　……QAQ大家果然都变了！
　　作者有话要说：　　*
　　写了点波折的剧情后码甜段子很顺畅，之前我都写不出来了orz，果然得穿插着来……
　　前面的部分大家反应很大，还有出现负分的，说实话一般看到批评的话我就一个字都写不出来了基本，感觉很难过。大家肯定都想暖暖的甜甜蜜蜜的一直下去，我也当然可以这样写，慢慢一场场比赛写过去互动卖萌最后拿世界冠军……可是我觉得这样并不是很负责，我一直觉得风雨后的阳光才是美好的，什么波澜都没有，是看不到一些真正的东西的。被责备了或者是其他什么，我很难过。我热爱写文，热爱大家，这两天的稿子其实是我前两天通宵写出来的，通宵，一晚上没有睡，所以那天说好的起来后替换防盗章，一直拖到下午才替换的。Q…Q其实说这些不想证明什么。我只想说我很爱写作，我也很爱看我书的读者们。嗯。就这样=　=
　　情诗与海
　　…………
　　这不是没开灯么
　　顾辞想去开灯
　　然后被Winner's抓住没让开
　　_（：з」∠）_
　　我觉得这互动可萌了
　　a　　tea　egg
　　然后脑补一万字
　　情诗与海
　　我当时都想Winner's借机干点啥好了
　　a　　tea　egg
　　女人，想让你哥哥留下吗
　　霸道总裁附体
　　情诗与海
　　对对对
　　就是这个味儿
　　【霸道总裁爱上我之Winner's篇】
　　空气里有着微凉的寒意，外面恐怕温度更低一些。她现在却只感到身体和心都冰凉得可怕，她在黑暗里微微地发抖。她垂下眸子，掩饰似的走过一旁去准备开灯。但Winner's扣住了她的手腕，被他手碰到的肌肤有种被烧灼的感觉，但她却不敢挣脱。
　　“女人。”Winner's的声音低沉而性感，“你想让你哥留下来么？”
　　她的眼泪如珍珠般落了下来，她哭着说道，“想……”
　　“那就求我。”Winner's黑色的眸子冷冷地注视着她，一字一顿地说道。
　　“求你……”她的手腕被他弄痛了，所以她挣扎了一下，“好痛。”
　　“没事。”野兽终于露出了他的獠牙，Winner's解开自己的衣领，笑得斯文败类，“待会儿还有更痛的。女人，你已经引起了我的注意！”
　　……
　　写得好爽。哈哈哈哈。


第32章　
　　和PIS的比赛告一段落后；　AR这边次日就回到了自己俱乐部所在地A市。不过哥哥没有跟着一起行动；　他跟她说对PIS的比赛稍微有点在意，所以想留下来看接下来的比赛，俱乐部其他人也没说什么。事实上，哥哥现在有点被放养的意思，Winner's没有强制他服从俱乐部的一些新规定。
　　冬天在不知不觉就来了身边；　回到A市后见到的是A市本年度的第一场大雪。是有一天的休息时间的，但是哥哥不在身边；　她也没什么额外的兴致了。以前下雪的时候她会和冰茶去外面玩雪；　冰茶比她稍微大一点点，所以两人都比较有童心。
　　虽然作为职业选手来说冰茶还是有不少缺陷的，但是他人真的挺好的，而且算是AR里她唯一的玩伴。
　　俱乐部这边开始找新的中单选手；　她偶然间听到韩绎祯领队提起来的。她没有去确认消息的真伪，这并非是因为她不关心血沙和哥哥的情况，只是，大概从心底里；　她是知道这消息八成是真的的。
　　血沙那晚对她所说的话；　还是留在了她心里。
　　血沙已经彻底放弃了国服的段位；　Winner's对此倒没说什么；　他的原话是在国服打没什么用；　环境垃圾，水平低下。血沙当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而放弃国服的，而是AR这边新出台的制度对于正式选手在世界服的排名要求过高所导致的。他本来便有手伤；　高强度的训练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了，所以干脆就把国服放在一边了。
　　“其实我倒挺喜欢在国服玩的。”一局结束后，血沙这样说道。
　　血沙在游戏中其实不怎么说话，所以这样的闲聊还是比较罕见的。
　　此时她正和血沙与面具在国服一起进行排位，面具想尝试一下新的打法和思路，宾治在补觉，所面具便拉着他们一起了。
　　“国服水平真的一般。”听了血沙的话后，面具说道，“打得好的都跑到世界服了。”
　　“正因为如此，”血沙锁定了一个刺客型英雄，然后说道，“打得好的都跑了，这样下去国服水平只会越来越低。虽说电竞无国界，但是我总是希望国服变得更好的。”
　　“这话真棒啊血沙。”面具笑着说道。
　　血沙没有说什么，只是翻看着本次匹配到的队友的战绩，“要完。”他这样说道。
　　“怎么啦？”她问道。
　　“这人的号估计是买的，排位一片红，只玩大乱斗。”血沙说道。
　　“那就四打五呀。”她说道。
　　“是四打六。”面具插个了嘴说道。
　　这边还在进行pick环节，而她的电话突然响了。她探过头看了一下，发现是哥哥打来的，于是她和旁边的面具打了个招呼说，“我去接个电话，面具你帮我选一下人买一下出门装呀。”
　　“OK去吧，快点回来，别忘了还要4打6。”面具挥了挥手说道。
　　等她回来的时候游戏已经开了近1分钟了，她往电脑前一坐，然后整个人都不好了：“我说面具，你咋给我选了个幻影舞者，我是辅助啊。”
　　“这不挺好的嘛。反正你AD就是个摆设，你把他放置play就可以了。”面具不以为然地说道。
　　“喔。那我就把他放置play了。”她说道，“下路已炸，请祖国人民放心。”
　　“青柠。”
　　“怎么啦血沙大大。”
　　“以后别跟面具学着说荤话。”
　　她眨了眨眼，将AD漏了的炮车点掉，然后说道，“怎么啦？下路不会炸吗？”
　　“不是这个。”血沙却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面具反而嘿嘿嘿了起来，“是放置Play啦。不过说起来血沙你看起来也深谙此道啊，莫非乃同道中人否？”
　　“对面打野在中，来反蹲，傻叉。”血沙毫不留情地说道。
　　还是打得比较顺利的，前中期血沙和面具一起来下几波，她也没把人头让给AD，而是自己拿了人头用来发育。然后二十分钟后，她成为全场杀人最多的那个人。
　　“感觉你有点燥。”一波团战输了后，面具这样说道。
　　“喔。”她反省着刚刚团战中自己的失误，然后说道，“刚刚哥哥给我电话说要推迟一段时间才能回来。”
　　“你还真是喜欢你哥啊。”面具说道。
　　“不然呢？”她反问。
　　“哎呀，你这句话真有职业选手的气势。”面具说道。
　　结果这局还是输了，4打5终究是不怎么现实，而且这边的整体阵容偏脆，所以可想而知。MVP是对面的ADC，而这边的ADC简直超鬼。
　　将电脑关上，面具很舒服地整个人陷入了座椅中，然后说道，“你哥现在是到处浪啊，说不定哪天就把你这个妹妹给忘了。”
　　“你找茬啊？”她说道。
　　“木有，我就是随便说说。星辰还是很有分寸的，不过你大概也听说了吧。”面具直起身体来，收起脸上的嬉皮笑脸。
　　面具虽然不是说的很明白，但是她在第一时间就明白了对方想说什么。
　　AR的中单，替补。
　　“我知道啊，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这句话好像是一句废话，但是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的时候，说点废话是最恰当的。
　　“队长前段时间通知过我了。”血沙说这话时声音很淡，“不过也不一定是替补，也可能是正式选手。”
　　“让你去当替补？”面具好像一下子就火了似得，腾地站了起来。
　　“技术好的人很多，每个人都不是唯一的。我并不是不在意这一点，但是这就是事实，所以必须得接受。你也一样。”血沙今天的话蛮多的，然后他也关掉了电脑，“AR会建立二队，可能随时替换一队选手。我去健身了。”
　　说完最后一局后他起身向楼上走去，路过她的时候微微点了点头。
　　那边的面具将水杯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面色阴沉。
　　她走过去，叫了他一声，“面具。”
　　面具的脸色稍微缓和了一些，他说道，“我先去跑步了。”
　　“外面还在下雪。”她说道，“太冷了，而且小心滑倒。”
　　“没事。”面具脸上的表情已经完全柔和了，他笑了笑说，“别担心。我需要冷静一下。”
　　“……我去给你倒杯热水，你喝了再走。”她说道。
　　“恩。”面具路出微笑，“那麻烦你了，青柠。”
　　*
　　送走面具后她发了一会儿呆，忍不住去楼上敲了Winner's的门。Winner's正在打电话，给她示意让她稍等一会儿。她走到窗户边看着外面的风景，楼下面的路灯是昏暗的，能看到面具正顶着大雪往外面走　。外面是白茫茫的一片，空空落落的，仿佛脱离了现实一般。
　　“喜欢雪？”不知何时Winner's已经打完了电话，来到她身后，这样问道。
　　“喔。”她点了点头，“我喜欢打雪仗和堆雪人，以前和同学在教学楼前堆一个很大很大的那种雪人，然后和隔壁班级的比看哪个班的雪人大。有时候还偷偷破坏隔壁班的雪人……”她这样叽里咕噜说了好一会儿后，突然惊觉自己究竟是在和谁说话，所以她闭上了嘴，叫了一声，“队长。”
　　“嗯。”Winner's应了一声，他的声音里并非是没有丝毫感情色彩的，但给人的感觉好像是把语调起伏压制到了一个最低的限度，尽可能地不带任何主观色彩的那种冷漠口吻。
　　他就这样简单地“嗯”了一声，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她刚刚所说的内容。
　　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寂静笼罩在整个城市的上方。
　　她突然后悔来找Winner's了。
　　踌躇了一会儿，她还是直接地问道，“队长，听说要建二队了？”
　　“嗯。”依旧是没有多少波澜的回应。
　　“那……”她犹豫着轻轻地问道，“哥哥呢？”
　　她这句话问的没头没尾，但是Winner's却明白了她的意思。他将手放在她的肩上，这个动作由血沙做出来的话会有一种安全感，可被Winner's做出来却让她浑身紧绷，那种感觉并非是厌恶，而是带着紧张的恐惧感。
　　“我不是和你说过了么。青柠。”
　　如果用风来比喻的话，血沙的声音就好像沙漠中空旷无际呼啸的风声，而Winner's的声音，则是高山之巅激荡的罡风，可以带着充满死亡的凛冽，亦可独自孤高在无人之处。
　　“你们如果一直关注游戏之外的事，会让我很困扰的。所以，稍微乖一点，好吗？”
　　Winner's靠近了她，低下头，对她露出了没有多少感情色彩的微笑，“星辰这段时间都不会回俱乐部了，所以他拜托了我照顾你。我的事已经很多了，你就别给我添乱了。”
　　她抬起头看着Winner's，眼前的这个人的确是他，可又不是他。


第33章　
　　顾辞做了梦。
　　梦到了以前和哥哥相依为命的日子；　最开始是合租的；　一个公寓里被拆分成一个个的住户，公用的卫生间，就好像廉价宾馆一样的设施。那里的每一个夜晚都会有高跟鞋和杂乱的脚步声，有刻意压低的争吵声，酗酒后的呕吐声；　在走廊里甚至能听到某个男住户的鼾声。
　　有的时候外面会传来很尖锐的叫喊声和打斗声，哥哥会把吓得发抖的她抱在怀里。哥哥很寡言；　所以即使在这种时候也是紧紧地抱着她；　而没有出声去说什么。
　　哥哥很早就开始抽烟了，所以他的怀抱里总是有着淡淡的烟味，她并不厌恶，也不喜欢；　仅仅是习惯了而已。虽然抽烟，但哥哥在学校里其实还属于优等生的那类，总是能考全班前几的那种。那时候他靠抽烟提神，有一次被老师抓住；　老师让他去叫家长；　他沉默地看了老师很久；　直到那个年轻的女老师被他看得手足无措。
　　“我这是为你好。”年轻的女老师有点结巴地这样说道。
　　“我知道。谢谢老师。”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然后问；　“我可以走了吗？”
　　老师说可以，最后两人都没有再提见家长的事。
　　结果下个月，哥哥便退学了。那个年轻女老师顺着学校里的学生信息里登记的地址找来；　然后久久失语。哥哥既没有被关注的开心，也没有被发现的窘迫，他只是表情如常地接待了老师，然后打发她去一边写作业。
　　女老师叫宋清，很年轻，刚毕业的大学生。她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她比自己的学生还要紧张。
　　哥哥倒没说什么，只是问起学校最近的一些情况，话语得体。
　　最后宋清给哥哥留下一笔生活费，哥哥没有矫情地推脱，直接收了，说以后会还的。后来，哥哥用那笔钱换了新的住处，也就是他们后来住的地方。
　　从梦中醒来的时候已是深夜，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似乎有人喝醉了再闹事，服务员的劝阻声并不清晰，但是也能影影约约听到。
　　她想起那些类似的夜晚来，但她现在只能将自己抱紧。
　　温度有些低了。她模模糊糊这样想到。把空调温度调高一些吧。
　　*
　　当顾星辰走进那家西餐厅的时候已是日落时分了，他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角落里坐着的给他招手的女子。
　　夕阳的暖光让顾星辰的面容看起来不那么锋利了，从很久之前他就有着不符合年龄的锐利眼神，虽然用锋芒这个词来形容人的长相似乎有些不妥，但顾星辰的外貌给人的感觉就是那样，即使沉默着，也让人无法忽视这个人。也许他就是因为这样，才变得越来越寡言吧。
　　“好久不见，宋老师。”他走过去，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