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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他不言,她不语-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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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谨神会发飙,然而他只是叹了口气……果然女色误人啊。”
“不,是狗色误人。”
haru的小脑袋适时地从屏幕上探了过来,疑惑地盯着手机上面飘过花花绿绿一堆会动的东西。
网友已经被这场直播的各种突发状况笑得前仰后差,看着haru的狗头越凑越近几乎挡住整个视线,刷刷刷地在弹幕框里敲字:haru表示不服,我只是一个小狗子,我做错了什么?
等haru的头从屏幕上挪开,地板上已不见刚才傻白甜二人组的身影,只剩两双拖鞋还紧紧地挨在一块。
摄像头的视线朝下,最高的位置只能看到两人挨近了站着的小腿。江语指尖戳了戳男朋友胸口坚硬的肌肉,眼神一个劲地朝摄像头示意。虽然她知道大腿以上粉丝什么都看不到,她还是觉得无比尴尬。
言谨凑到她耳边,嘘着气压低声音,“不是你说要道歉的吗?亲一个这事就算完了。”
不由分说轻啄一口她的唇畔,舌尖探着缝隙想要深入一些。
江语适时地伸手掐了一把他的两颊,扯着力气把他往后拽了一些,做了一个警告的口型。
俊脸被她掐着,进攻被打断,言谨向后撤了一步,从她的魔爪下退了出来,微张着嘴左右活动了一下下巴来缓解脸颊上轻微的疼痛。
故意放大声音,朝着还在直播中的手机,道,“不管,你得赔我。”
江语抱着外套,揪了揪上面一小搓棉花,没好气地回应,“知道啦,小气鬼。”
视频里蓝色的男士拖鞋往后面走去,渐渐消失在视野里,江语看着这个随时随地非得要占她一点小便宜的男朋友,整个人都跟被传销组织控制洗脑了一样,一点脾气都没有。
和粉丝告完别关掉直播,她径直去书房找他。
他像平时一样,窝在江语最喜欢的懒人沙发里,随意翻着她书架上珍藏的小说。一屁股坐进沙发上他制造的人为凹陷,江语低着头掰弄着他骨节分明的大手,“呐,过年你要去香港陪你爸吗?”
由于他从来没有在她面前提过他妈妈,江语也从言叔叔那里听说了他们关系不太好的事实,自动跳过了陪妈妈过年这个选项。
他空出的手指翻了一页书,懒洋洋地往沙发里沉了沉,顺势勾住了她的肩膀,“嗯?不去,怎么了?”
“那……那你过年什么打算?”
看她小心翼翼的表情,言谨有些好笑,这是同情他即将一个人过年的凄惨状况吗。“他过年会回来。”
哦……
小姑娘舒了口气,外面万家灯火,要是他一个人在家也没人陪,她还真有些舍不得。
“平时没什么机会见面,过年他约了我妈一家人一起吃饭。”
“哎?你妈?”第一次听他主动提起这个话题,江语有些诧异。仔细地观察了一下男朋友的表情,她看不出什么异常,又不知道这算不算他心里的敏感话题。从小相亲相爱的家庭环境下她也不太懂在这方面怎么去安慰别人,踌躇了几下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问什么就问吧,我告诉你。”
小姑娘纠结的表情真可爱,他摸了摸她的脑袋说道。
“唔……也没什么,那个,你们关系不好吗?”她试探着问出口。
“马马虎虎吧……”言谨摸了摸鼻梁,不知道怎么定义他和母亲之间现在的关系,说僵硬吧这么几年也差不多缓过来了,说还行吧平时又不怎么往来,张了张嘴,他有些无力,“我不太喜欢她管我。太烦了。”
“你是叛逆期少年?”江语一愣,嘴比大脑更快说出了自己心里想的话。
大手重新回到她的脑袋上,被称为叛逆期少年的男生稍加用力按了按她的头顶,“嗯,不仅叛逆还早恋。”
小姑娘拍开头顶的大手,半趴在他身上,“不准扯开话题,那你打电竞,你爸妈什么意见?”
“我爸……你也看到了,没什么意见。”
江语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至于我妈,”他拍了拍大腿,“看到了吗,这条腿,差点被打断。”
小姑娘一脸无语的表情看着他,“你能不能认真点?”
“行吧。”辣鸡男朋友叹了口气,“她想让我当导演,我不想。就这么简单。”
“导演?”江语倒抽了口气,上上下下仔细地打量起男朋友来,“我觉得你当模特可以,花瓶演员也可以。算了,还是打你的游戏吧。我现在莫名觉得你和电竞这个圈子配一脸。”
“嗯,我也是这么想的。”抱着怀里的小姑娘啄了一口,“所以,我这不是在圈子里等你了么。”
江语面无表情,“朋友,你走错圈了。我是狗圈的。”
“汪汪汪!”
okay。算你入圈。
第53章 五十三颗狗粮
从小年开始; 江语就被爸妈催着回家了。到底还是心疼男朋友一个人在家,硬是拖到大年夜她才带着小狗不情不愿地回到山脚下的江家宅子。
吃完晚饭,一家人坐在大厅边嗑瓜子边等着每年雷打不动的联欢晚会。
江语窝在沙发里,左手搂着小狗,右手还得防着馋嘴的小狗时不时地探出舌头舔她手掌一口,以及右边同样对她一手剥好的瓜子虎视眈眈的哥哥。
手机倒扣在沙发扶手上; 她几分钟前发出的消息还未收到回复; 想必他那边年夜饭还没结束吧。
才分开不到一天; 对他的思念就像蚂蚁啃噬似的爬满全身; 江语有些惆怅的眼神再次落在合着的手机上。
“干嘛呢,回来过个年而已,搞得和牛郎织女一样?”江让的脑袋凑了过来; 故意揶揄了她一句,顺手偷走半把瓜子。
江语斜觑他一眼; “信不信剁你手?”
江让显然不在怕的; 故意把瓜子仁嚼得嘎嘣响; “在你的缺点上; 我还要加一条,暴力!”
“妈!哥哥说我凶!”江语扯着嗓子朝沙发那头的江妈妈抱怨。
江妈妈向上扯了扯身上的毯子,半个身体的重量都靠在一旁的江爸爸身上; 埋怨地看了一眼儿子,“都跟你讲了,这样是找不到女朋友的。男孩子要温柔,要体谅; 要学会包容,是吧,老江?”
被点名的江爸爸推了推眼镜,点头不语。
江让“嗤”了一声,手里剩下的几粒瓜子仁丢回妹妹手里,压低声音,“就会告状!”他算是明白了,这个家里,他的地位可能就比haru高那么一点了。
见他眼神不满地朝着haru打转,江语嘴角上扬,猜到他心里所想,有些得意道,“你还别这么看我们小狗,比你还受宠那么一点~点~”说着伸出手指在他面前一晃,比了个一小丁点儿的手势。
果然话音刚落,江妈妈拍了拍身边空着的沙发,喊着haru,“haru,到妈妈这里来。妈妈给你吃瓜子。”
haru一向在吃这件事情上特别喜欢爸爸妈妈,很多姐姐平时不让它吃的东西,在这里都能吃到。有时候明明见姐姐一脸埋怨地数落着不能给它吃这个,不能吃那个,爸爸妈妈还是会偷偷在餐桌底下给它丢好吃的。
有时候是根去了味的肉骨头。
有时候是块嘎嘣脆的苹果。
有时候是撕得条状香喷喷的鸡腿肉。
住在这里真是幸福啊。小狗一听到它自己的名字,耳朵早就竖了起来,中间说了什么乱七八糟的它听不懂,不过敏锐地捕捉到了句子后面藏着的一个“吃”字,刷一下从姐姐怀里蹦了起来,连跃几下,从沙发这头直接凌空蹦到了那头,跳得像只受了惊的小兔子。
江妈妈一把接住半空中跃来的小haru,亲热地和小狗脸对脸蹭了几下,指尖夹着一个小小的瓜子仁引诱起它来。
小狗从来不会嫌太少,只要有吃的就开心。表情小心翼翼地凑近指尖,伸出舌尖轻轻卷了一下,直到卷起瓜子确认进了狗嘴,才吧唧吧唧嚼了起来。
江妈妈开心地摸了摸haru的头,连声赞叹,“我们小狗真懂事,怕咬到妈妈手指,吃得真小心。”
被夸了的小狗从主人的语气中得到了表扬的讯息,更是乖巧懂事起来。江语得意地一笑,“还不是姐姐教得好。”
想它小时候,毛毛躁躁的,好几次吃东西差点咬着她手指,都被她软硬兼施掰了回来。现在想想,从小耐着性子教会haru的技能,倒也不是完全没用。
小狗在妈妈那待得开心,江语也少操了些心,身子放软陷进沙发里,开始刷起朋友圈来。
今晚的朋友圈,家家户户都是一片团员喜气的景象,各家纷纷晒着满桌子鸡鸭鱼肉年夜饭。平时在队里骚话满天飞的小伙子们,到了家都变成了内敛的乖小孩,拘谨地比着剪刀手坐在家人中间晒出了合照。
江语一个一个给他们点了赞,意料之中他们谨哥的朋友圈还是一片空白。
瞬间没了什么兴致,切回聊天界面依然没有看到他的回信。江语跟爸妈打了个招呼,打算上楼洗完澡再下来看电视。
浴室水汽氤氲,小姑娘裹着浴巾站在镜子前左右打量着自己的身体。刚洗完澡水汽还很重,镜子里的自己有些看不真切。
江语转了个身,光洁的肩膀后露出一个明显的牙印。顺着蝴蝶骨往下,白皙的皮肤上一连串或粉或红的暧昧痕迹还未消退。颜色深的是新留下的,颜色淡的是好几天以前的。她只知道,那天说了他是小狗以后,这几天他总是钟情于她的脊背,学着小狗似的吮吸舔舐,现在一留意察看,没想到背后的战况竟这么激烈。
向后曲着手臂,江语手指一一拂过身后的痕迹,还温热的指腹一点一点摸过去,就像他温柔的唇畔,小姑娘叹了口气,重新提起浴巾裹紧自己。
真是疯了魔了,难不成他在她身体里下了蛊,怎么会那么想他。
换上睡衣出了浴室,正巧看到手机莹白色的灯光在未开灯的房间一闪一闪,江语小跑到床边拿起手机。
屏幕上言谨两个大字跳跃着。
划开解锁,江语耳朵贴上屏幕,“喂?舍得找我啦?”
对面轻笑一声,“这是怪我找你太晚了?”
“是啊……”小姑娘拖长了调子,“怎样,你现在是吃完了回家了?还是……还和你爸妈在一起?”
“在自己家了。”
窗外“砰——”地一声,炸开了一朵烟火,江语耳朵贴着手机,挪到窗口。远离城市的山脚下农庄里,并没有什么禁烟火令,随时随地,只要高兴,只要管够,爱放多少放多少。往常还见人烟稀少的乡下,这会儿放假回家过年了,人一下子多了起来,热闹了不少。
跟商量好了似的,这家“砰——啪——”着放完一桶烟花,那家又紧接着跟了上去,一时间墨蓝色的天空被大大小小的花火渲染得半边晦暗半边光明。
头倚着阳台的落地窗,江语歪着身子发呆,这样的万家灯火时,他却一个人在家。一想起偌大的公寓,只他一人守着,心脏就像被人狠狠地揪着,一下一下的抽,有些发怵的疼。
“江语?”
见女朋友半天没反应,言谨还以为是大年夜的电讯拥挤,手机信号不太畅通,晃了晃手机对着话筒叫了好几遍她的名字。
“啊……我在。”江语一下回过神来,连忙答应,“怎么了?”
“没什么,”他在沙发上躺下,又唤了一遍她的名字,“我好想你……”
“你今晚喝了假酒?”
小姑娘上一秒还在惆怅,男朋友一个人独守空房没有人陪是多么的苦闷。在他说想她的一瞬间,又觉得这辣鸡玩意儿又在故意撩她,还没经过大脑嘴皮子一快就直接怼了回去。
怼完又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咳了一声,试图挽回一点刚才的煽情氛围,“哦,我刚说,我也想你。”
两句话一句不漏,男朋友都听到了。不过他选择性地只听了后面那句,在沙发上舒展了下身子,“小阿语真乖。”
两人腻歪了才没多久,就被敲门声中断了。
江语探出半个脑袋,没好气地看着门口的哥哥,“干嘛?”
江让倚着门框,眼神瞟过她手里握着故意往后藏了藏的手机,“老妈说你上来好久了,让我来喊你下去看电视。”
“哦……马上来。”掩上房门,江语压低声音和男朋友告了别才依依不舍地往楼下走。
她下来的时候电视节目已经开始了好久,说实话,这种传统的必备节目对于她这种年轻人来说已经没多大的吸引力。她和江让一左一右两个人注意力全在手机上,现在的微博实时吐槽可比正在上演的节目有趣多了,只是刷完新消息更新的间隙难得抬头看一眼应付应付看得津津有味想要有人配合探讨的父母俩。
刷微博的间隙,江语还不忘截了不少搞笑段子和男朋友吐槽几句,几乎每句他都是秒回。这下小姑娘反而有点心里不是滋味而坐立难安了。
看来这个可怜的小朋友大过年的除了她,竟然连个陪聊天的人都没有,从他这个回复的架势中,江语就能体会出难以言说的成年人的孤单。
离跨年还剩一个多小时,她在楼下已经俨然坐不住了。佯装打了几个哈欠,江语伸着懒腰跟家人道晚安,“我最近作息睡得太早了,顶不住了……爸,妈,我先上去睡了啊,眼皮都睁不开了。”
江妈妈看女儿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连忙赶着她,“困了就快上去吧,女孩子是要早点睡,对皮肤好。”
江爸爸也认可地点点头。
江语无视了哥哥一脸怀疑的表情,直接越过他就上了楼。
回到房间,一转身她就锁了房门。背贴着门,静静地站了十分钟,很好,没有异动。小姑娘转身从衣帽间取了一件厚大衣套在睡衣外头,轻手轻脚贴着二楼露台的楼梯偷偷往花园下去。
时值过年,家里的佣人都被爸妈赶回去过年了,此时花园空荡荡的,江语也不怕被人看见。拢了拢身上的大衣直奔车库。
车库在别墅的后方,此时天上还噼里啪啦放着烟花。天时地利,她就算是踩足了马力也不会有人听见。
一坐上了驾驶座,刚才还犹豫着的心情一下子坚定无比。江语发动车子,一脚油门下去窜了出去。
大年夜的晚上,十一点十分。
马路上上空无一人,仿佛连路灯都在嘲笑还在路上疾驰的大G。宽敞的公路此时成了最好的赛车道,江语在濒临超速边缘疯狂试探,每一个红绿灯口都留下了一串串气浪声。
平时一个多小时的路程,硬生生被她挤到了40分钟。
十一点五十准时到了自家小区,把车停在了不远处绿化带的阴影里,江语裹紧大衣徒步走到公寓楼下,拨通电话。
“嘟——嘟——”
心里没有哪一次,比今天还要焦急地想让他听电话。
终于,电话那头响起了她想听到的声音,“喂?”
江语舒了口气,“阿谨,可不可以帮我一个忙。”
“嗯?”他语气上扬,不知道大半夜的,女朋友需要他帮什么。
“楼下有一个我的快递,今天才到的,我又回家了……帮我拿一下?”说是帮一个忙,语气却不容商榷。
电话那头,言谨笑了一下,“你确定大年夜的晚上,有人给你送快递?不会是骚扰电话你搞错了吧?”
“总有人不回家过年坚守在岗位上的吧?快点啦,帮不帮我拿~”说到后面就变成了撒娇。
男朋友显然最受不了这一套,啧了一声,连声答应。
两分钟后,门厅出现了穿着黑色羽绒服熟悉的身影,江语看准时机从拐角处跑了出来,一下子整个人跳了起来挂到他身上,“先生,您的快递到啦!”
言谨往后一个趔趄,身上蓦然被挂上了一个带着沐浴后清香的重物,条件反射地伸出长臂托住了小姑娘挺翘的臀部。他歪了歪头,江语两条玉藕似的纤细手臂正圈着自己的脖子。
缓过神来的男生微张了下嘴,心里的喜悦翻江倒海往外涌,话到了嘴边又不知道说些什么,最终叹了口气,单手拖着小姑娘,另一只手掌抚上她脑后的发丝,宠溺地摸着她的头,叹了口气,“你穿太少了。”
对他的反应不太满意,江语抿了抿嘴,“你难道不应该惊喜地问我怎么来了,然后我说我想你了呀,然后你就把我按在墙上猛亲一顿这样吗?电视剧里都这样演的!”
“哦……”他拖长调子,“你喜欢这种的啊?那我们重新来一次?”
想了想他狼性的一面,江语缩了缩头,“算了,我觉得这样其实也挺好的。”
小姑娘勾着他脖子的手指冰凉,刚才一系列动作幅度太大,现在大衣也敞开着挂在肩上,露出薄薄一层的睡衣睡裤。
言谨眼神微暗,“你就穿这个出来了?”
视线有意落在她的后脖颈处,暧昧的红痕大咧咧地暴露在空气中。
他一说江语才觉得手脚发凉,扭了几下身子想从他身下下来。男朋友一松手,下一秒,她顺利在他面前的地砖上站直。原地跺了跺脚,小姑娘微低着头,刚才跳下来的时候,好像屁股蹭到了……嗯,一个硬物。
对于她这一身临时出门的打扮,男朋友非常不满,脱下羽绒大衣一下子把江语从头到脚裹了个严实。带着他温度的大衣一下把她罩住,江语舒服地连人带脑袋往衣服里钻了进去,只剩细白的脚踝和一双大眼睛还露在外面眨巴眨巴。
言谨无奈地蹲下身,搓了搓她冻得冰凉的小脚,眼皮也不抬一下,“偷偷出来的?几点回去?”
江语掏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咧着嘴笑了起来,“陪你过完年就回去。”
这句话就像被瞬间点燃了的氢氧化合物,一下子在言谨心里炸了起来,把他之前在这个特殊节日里的一点点小惆怅,一点点小感伤,一点点小思念混合在一起,炸了个支离破碎。
说不清是什么感觉,只是,眼眶好像有些涨,他压下喉咙口氤氲而上的酸胀感,低着头用力搓了搓她的脚踝,低声应了一句,“好。”
第54章 五十四颗狗粮
“10”
“9”
“8”
“7”
“6”
“5”
“4”
“3”
“2”
“1”
江语默数到最后一个数字; 转过头,看着陪她坐在台阶上的男朋友,“新年快乐呀,阿谨。”
两人肩并肩坐在公寓门口的台阶上,对着星空和大地。
她的声音最终被淹没在天空突然开始炸裂的花火中,言谨抓着她冰凉的小脚丫; 侧身看着小姑娘闪烁着光芒的眼睛; 像满天烟花最璀璨的那一支; 让他移不开眼。读懂了她的唇语; 他也笑了起来,“新年快乐,全世界最好的女朋友。”
有好多年没有这么正式跨年了吧; 他想。
还没开始打比赛之前,他们家是曾有过这样过年的仪式的吧; 一家人坐在一起; 吃一顿饭; 然后守到岁末交替; 互道新年快乐,就是他们家跨年的象征。
然后母亲的工作越来越忙,她整个人也越来越专横霸道; 即便在家也经常带上工作中的那一套,想要把所有人所有事都抓在手里,牢牢受她控制。
直到他加入了战队打比赛,辜负了母亲当初对他的期望; 即便她有空回家过年了,他也不愿待在家接受她的冷暴力。
跨年就变成了他和父亲两个人的节日。
再后来,父子俩两个大老爷们互相觉得,为什么要执着于这种毫无意义的生活仪式感呢。就变成了一个去采风游历,一个则过上了自由不受控制的生活。
三个人变成了两个人,两个人变成了一个人。
而现在,他又变成了两个人。
他的小阿语,加入了他的生活。
会在跨年的整点,不是通过短信不是通过电话,而是用尽全力跑到他面前,对他说,“新年快乐呀。”
他觉得自己有些失态,一把搂过女朋友的肩膀,把她死死扣在怀里,他怕被她看出自己难得红了的眼眶。胸口的酸涩一阵一阵向上袭来,他张开嘴,猛吸了一口冬日夜里凛冽的空气,用力压下那股莫名的躁动。
终于,过了这么几年,他再也不是一个人了。
江语感受到了男朋友异常的气场,他把脸整个埋进了她的颈窝,她无从得知现在言谨到底是什么表情,不过扣着她的大手,有些颤抖。江语知道,他不是因为冷,可能这是他淡漠伪装下的那一层柔软,被她不经意间偷偷窥探,触碰,然后爆发。
毕竟他们都是有血有肉的人,他也不过就大了她3岁,江语叹了口气,酸涩在整个身体里乱窜,最后涌到了鼻尖。
她咽下即将爆发的情绪,反手抱住了他,“以后,我会陪你过每一个节日。”
脖颈间传来低沉的一声,“嗯。”
小姑娘拍了拍他的后背,“清明节就不要了吧。”
盘旋在他头顶的低气压一下子被她故意的调侃吹散了。言谨直起身子,额头顶着她的额头,轻轻触碰,距离近得仿佛能数清她每根卷翘着的睫毛。随后鼻尖相抵,唇舌相接。
江语没有哪一次比这次还要主动,柔软的舌尖一遍又一遍舔舐着他的唇角。温热的气息贴面交缠,她想离他更近一些,想品尝更多他的味道。
沉迷于她的主动撩拨,粉嫩的舌尖每一次卷席他柔软的口腔壁,他总是追逐而上,缠着她的柔软大力吸吮。直到舌根被他吸得有些发麻,江语缩回小舌,喘着气推开他,唇瓣上满是暧昧的银丝。
一吻结束,她才觉得,坐在台阶上的自己是不是过于忘我了。
大年初一的凌晨,她在公共场合,虽然此时放眼望去不见一个人影,她还是为自己情难自控强吻了男朋友而感到害羞。
舔了舔唇,她把头埋进言谨的胸口,“不想回家,舍不得你了……”
说起舍不得,此刻最不想让女朋友回家的人恐怕就是他自己了。漫天的花火已经谢幕,又回到了禁烟火令的时间,仿佛过了那个整点,庆祝仪式结束,一切又要回到正常轨迹。就像过了午夜不得不逃离舞会的辛德瑞拉,江语也不能无限在他怀里耍赖下去。
“我在家会很想很想你的,你呢?你会不会想我?”她揪着男朋友的衣衫,一遍又一遍诉说着自己的思念。
“会。”他大手整个覆盖住怀里的后脑勺,“你乖乖待在家,我过几天去看你,好不好?”
“真的?”江语微曲手臂,撑着他的胸膛直起半边身子期待地看着他。
“嗯,”言谨颔首,“作为女婿,给未来丈人丈母娘拜年。”
小姑娘猛得点了下头,“那我在家等你!”突然又想了什么,有些失落地低下头,“明天我们还要去北京给姥爷拜年……过了初五才回来,你那时候还有空吗?”
“可以,我等你回来。江语。”他突然叫了她的名字。
“嗯!”
“江语。”再次唤了一遍。
“嗯?”她疑惑地看向男朋友。
“江语啊。”
“嗯??”语气一次比一次柔和,她有些摸不着头脑。
最终他只是叹了口气,伸手摸了摸小姑娘微凉的脸庞,“下次,等着我来找你,你不准再乱跑了,知道吗?”
“嗯!!”
接连不断的手机提示音打断了两人,江语拿起放在台阶上的手机,一连串的新年祝福在网络拥堵后终于一窝蜂地进来了。满屏幕的未读消息里面,她估摸着全是群发。侧头看向男朋友的手机,境况和她一模一样。
“你看,现在的人多不走心。”她指了指其中一条连祝福名字都没改的群发短信,“也就我千里送祝福礼轻情意重了。”
“嗯。”言谨搓了搓她有些发凉的小手,“祝福送到了,烟花也看完了,我送你回家?”
“啊……?”江语反握住他的大手,“这就回家了?”
“你明天不是还要去北京么。”他捏了捏小姑娘的鼻头,“早点回去休息。”
身子往外套里缩了一下,他的羽绒服大衣足够包裹住整个坐着的江语。她两手灵活地从袖子里抽回来,就像金蝉脱壳一下子整个人从衣服里掉了出来。
“那好吧,我回去了。你就别送了,今天这个时间点你去了郊区还怎么回来啊。”考虑到他的不方便,江语站起身把大衣还过去又摆了摆手,“我走了啊,男朋友。”
知道她性子扭,再怎么多说也不会让他送,言谨把大衣挂在手臂上,拢了拢她额前的碎发,“嗯,再不回去我就准备把你扛上楼了。”
“无聊……”
听出他话外的意思,小姑娘有些别扭了回了句嘴,整了整身上窝成一团的衣服,向后退着往车子方向靠近,“上去吧,新年快乐!”
不等他回应解锁大G钻上了车,男朋友在车灯下的影子被拉得冗长,越看他越舍不得回家,江语猛打一圈方向盘掉了个头就往小区门外开。
如果说来的路上,心里还有一丝期待支撑着她,那回去的路上,空空荡荡的马路不由地让满心的寂寞席卷而来。打开车内广播,连续切换了几个电台,都是李谷一老师的《难忘今宵》还在回放着。
江语叹了口气,切换了手机蓝牙。选了首热烈的摇滚来驱赶一下冬夜里独自赶路的寂寞。
连续几首听下来不仅不孤单不寂寞不冷了,要不是因为开车,她都能跟着旋律摆起来。此时车已出城,两旁的路灯比起之前那段城里的路也稀疏起来。江语向后扭了扭肩膀,正准备跟着下一首一起继续拍打方向盘助兴,歌曲画风一转,变成了《夜的第七章 》。
一开场的伴奏就把小姑娘满腔热情给击了个粉碎,再左右看了一眼路的两旁。左手边是空旷无人的田野,右手边倚着起伏的山坡,白天看着还挺别致的景色这会儿反而显得阴森森的,顿时从尾巴骨直接窜上了一股凉意。
歌曲的旋律还在继续,江语一下子都忘了有切歌这个选项,脑子里无限回放着上学那会儿还夸拍得不错的歌曲MV,蓝玫瑰凶案。
越是被自己的想象力吓得瑟瑟发抖越是忍不住开始天马行空。江语狠踩了一脚油门,想早点开出这条路,过了这里前面就可以看到山脚下别墅花园的灯光了。
车子的气浪声在寂静的夜晚划过,她突然发现后面空旷的小路上出现了另一辆车,大灯闪了闪,有些晃她的眼。
虽然很奇怪这个点还有别的车在这里经过,不过还有别人在她就放心多了,看后面的架势很有可能想要超车而朝她闪了一下,江语不由地慢下了车速往边上靠了一些。
果然后面的车很轻易从她背后超了过去,直到小路的尽头,那辆车停了下来靠在路边。小姑娘有些疑惑地减慢车速,直到两车即将交汇之际才看清了前面的车牌,她一个急刹车停了下来。
摇下车窗,果然男朋友单腿微曲,靠在副驾驶的门背上盯着她。
“你,你怎么在这?”刚从自己的想象力里回过神来,江语讲话还有些哆嗦,怕自己见到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不放心你,我一直在后面跟着。”他双手插着口袋,朝她走了几步,“怎么了,突然加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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