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小说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未来之废柴升级-第4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韶的回答。祈恕觉得有些不对劲,抬眼去看时才发现祁韶凝视着他的眼里有平静但更多的则是失望。失望?她在失望什么?她觉得后悔了吗?那种单方面的协议她不准备遵守了吗?祈恕一时间只觉得心跳如鼓。
  “祈恕,我们以后可能还要相处很久,我今天就把话给你说明白了。”祁韶推下他正在按摩的双手,整个人都坐直了起来,“既然我同意了你所说的协议,只要你一天不背叛我,我就会护你一天,直到将你口中所谓的命数打破。”看着祈恕眼中重新升腾起的希望,祁韶觉得头更痛了。
  “可是你要知道,这个世界上不是只有你一个人这么惨的——无亲无友?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不是唯一一个。命长已定?我这么一个活生生的希望不就摆在你面前?身上背负着血海深仇又如何?我也有想要处置而后快的人,而且对方还很强大。所有人活着都不容易,我不是特别的一个,你也不会是。”祁韶伸出手按住他的肩膀,“所以这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这么告诉你,别再在过去和回忆之间兜圈子了,你命运的主人应该是你而不是我。是你要为了你所有的一切、失去的一切以及将来想要得到的一切而奋斗,除此之外谁都不能构成你奋不顾身的动力,哪怕是我。我们的合作关系是平等的,我们应当是伙伴,盟誓永不背叛。”
  “世界太苦,唯有自救。”最后,祁韶意味深长地拍了拍他,“你好好想想吧。”说完竟也不管他的反应如何,直接走到了门口——专属于木折的气息越来越浓郁了。
  果不其然,大约一分钟后敲门声就响起了。祁韶打开门就看见木折一派云淡风轻的温柔摸样站立在门外,“请进?”
  “谢谢。”木折含笑点头随着祁韶一路进了客厅,他扫过仍然半跪着的祈恕没有多花一分思绪,而是直接朝着祁韶问道,“最后一个人是放在这里还是楼上?”
  “简连?”看见木折颔首后,祁韶皱了皱眉,“伤得重吗?”
  木折摩擦着拇指上的一枚扳指,颇有些深意在里面,“挺特别的伤,短时间内没有生命危险,但……”
  祁韶自然一下就听出了他话里的意思,转头对祈恕说道:“你的房间借用一下。”
  祈恕自然没有异议,他的神情从迷茫到沉默再到现在的豁然开朗不过短短几息。他直接走到祁韶身边问道:“那咱们现在就上去?”
  “走吧。”祁韶拍板,三人就这么依次走到了祈恕的2号房间门口,等开门进入后,木折直接就将简连从封锁里放到了床上。
  直到看到简连,祈恕才突然明白木折方才的意味深长究竟是为什么了。简连浑身上下根本没有一处伤口,而且呼吸平稳,身体特征都很稳定,如果单从表面上来看不过就是一个睡着了的普通异能者而已。可当祁韶用能量网去感受的时候立刻就发现他体内不亚于世界大战般的混乱——能量的相互排斥、能灵与心脏的相互夺权、经脉的错乱与倒流……而这些足以让一个巅峰异能者在顷刻间沦为废人。
  她是可以让简连恢复原状,可木折呢?这么严重的内伤他是怎么稳定下来直到现在的?
  木折他到底隐瞒了多少她所不知道的底牌啊……L


  ☆、135。彻骨之寒

  祁韶终究还是黑着脸把木折和祈恕都赶了出去,她直接将简连带进了空间的池水中让他好好泡着,又如法炮制地摘下血植的叶子炼化给他。等一切都稳定下来后,她就将他带出空间,让祈恕进来给他擦身体换衣服,弄得祈恕也是尴尬到不行,连连直呼“坑友”,不仅如此他还笑着吐槽他把所有舍友的“玉体”都看光了,惹的祁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祁韶早就累得不行,但她还记得一旁站着的木折——她可是有很多问题都想要和他一一商讨呢!让祈恕好好照顾简连之后,祁韶又大手一挥地直接给他留了一些提纯能晶让他吸收,接着才和木折一起走出了房门朝她的卧室走去。
  祁韶的卧室走的还是极简风格,用萌萌的话说就是完全按照学院的标配来住,一点没有自己的特色,可祁韶不以为然。她就在这里住上一小段时间难道还要怎么好好地整修?有那个功夫还不如去空间里好好训练呢。因此当木折进入房间的时候,他恍惚中就觉得这幕景色似曾相识。是了,在千万阁里她的房间似乎也没怎么变动过,他是怎么装修的她就怎么生活。想到这里,他嘴角那如沐春风般的笑意就淡下去了一些。
  祁韶把房间里的唯一一张椅子搬过去给他,然后又给他倒了一杯水,这才坐到床沿上冲他微笑:“你今天来的倒是挺早的,我以为你会5点多来吃晚饭呢。”
  “本来也是打算来看看你的手艺退步了没。但是突发状况,正好又在附近,于是就过来了。”木折抿了一口水又将话题带了过去。“好久不见,你的空间异能已经很熟练了。”
  祁韶不动声色地用手指在床单上拨弄着玩,心里的河流却已然波涛汹涌了,“异能等级总要往上升一升的,不然怎么对得起你那么用心地教导我。”
  “你很有天赋,就别再妄自菲薄了。”木折像是宠溺地笑笑,又像是感慨一般地叹气。“有储物功能的空间即使是在联盟历史上也没有几个,更别提那个空间里还有活物了。你的起点这么高,未来也必将前程似锦。”
  祁韶拨弄着床单的手指像是一寸一寸僵掉了似得凝聚成诡异的形状。而她却浑然不觉,“老头,你也太爱开玩笑了。是不是年纪大了就容易神神叨叨的?”
  “哈哈,可也比不上你啊。提纯能晶一个劲地往外冒。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的空间能自给自足呢。”木折仍然是用一副温柔且宠溺的态度说着话。可那些话却像是沾满了寒毒的匕首一样让她感觉整个人都被细细地解剖开,浑身冰冷、动弹不得。
  祁韶好些时候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怎么可能呢?如果真的有那么好的东西,司寇宿又怎么会放我出来?以他的性格恐怕早就将我拉去研究了吧。”
  这一点倒是千真万确的。就是因为司寇宿这样大方的态度才让原本深信不疑的他迟疑了动作,直到今日才选择来见她。木折心里百转千回,却早已是有了答案,“最近在学院里过的还好吗?”
  “挺好的。”祁韶站起来去将不远处桌子上的果盘拿了过来,里头还有切好的水果丁。看上去就很有食欲,“舍友们都很好。我还遇到了另一个异能者的妹子,感觉特别可爱。虽然肯定有那么些乱七八糟的人在,但比起绝城来,我已经是很感激了。”
  木折听到这个也似乎比较感兴趣,连连问了几个问题,诸如舍友们都是那些异能啊,教她的老师好不好啊之类。完全像是一个关心妹妹的兄长一样体贴细致,又唯恐她受了委屈。可祁韶却是如履薄冰,所有的回答都要在脑海里过了几圈确定不会泄露任何情报才开口。这样一来虽然是寻常的聊天却被硬生生地被带出了几分刀光剑影来,而祁韶心里也清楚,今天木折恐怕是要来和她摊牌了。
  这种感觉非常奇妙,就像你早已知晓一个故事的结局,却仍怀揣着某种不可名状的期待,做着某些自认为可以更改走向的事情。直到最后尘埃落定,心里除了遗憾却也更多的是理所当然:啊,果然如此。
  在几个轮回毫无意义的对话完结之后,木折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按住她的肩膀示意她不要乱动,随后一股力量就直接冲进了她的身体。祁韶强忍住不悦和身体上的不适道:“老头,你这是做什么?”还没等她说完,她就觉得身上似乎出现了某种奇怪的感觉,体内的能量像是不受控的一般任由木折驱使,能灵也似乎没了往日平静,开始变得炽热起来。心脏被烧的很难受,祁韶抓住木折的手臂想要拉下来,却发现身体使不上气力,“木折!我问你在做什么!”
  木折平静无波的表情下是即将撕毁一切的疯狂,他一贯的儒雅和温柔却让祁韶觉得无比危险。能量网被封锁住,身体不受控制,生命掌握在他人手中的感觉恐慌到令人窒息。祁韶用最原始的方法挣扎,却被木折掐住喉咙按倒在床上。
  “融合得很好,不愧是你。”他的声音多情而缱绻,那么柔和地轻轻撩过她的发梢,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欣喜,“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有多久吗?你完成的很好,我很满意。”
  呼吸渐渐变得困难,祁韶伸出双手无力地想将他的手掌掰开,却毫无成效。大脑疼痛得快要爆炸,她几乎是出于本能的就开始驱动能量——杀死他,杀死他,杀死他!能灵疯狂地开始运转,木折也是立刻就感受到了威胁,“哦?”刚惊叹完他就笑了,“你是打算和我抗衡吗?”说话间身体内被他打入的能量像是烽火燎原一般在祁韶的经脉间四处蔓延。
  “有的时候真是不想这么早就毁掉你。又很舍不得。”木折和她的身体紧紧相贴,那股凛冽的杀意让祁韶一瞬间想要去逃避。像是很满意她的反应,木折慢慢松开了掐住她脖子的力道。“你可是独一无二的实验品,我很中意你。所以千万不要做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来摧毁我对你的信任。”像是看懂了祁韶眼底的恐惧和迷茫,木折轻笑一声在她的耳边私语,“离祈恕远一点。”
  祈恕?居然是祈恕?!
  祁韶的脑袋里乱成一锅浆糊,却仍然听得木折继续说道:“你要做什么我不管,不仅不管,我还可以无条件地支持你来得到一切你想要的。但唯独祈恕不行。别把他卷进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里。我好不容易才摆平了一切,不希望有任何人再去打扰他,你懂我的意思吗?”
  “你因为他来威胁我?”祁韶不知怎么的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脖子上令人窒息的力道乍然松开,她反身一压盯着木折的双眼问道,“就因为他想投奔我,你就要这么迫不及待地要来杀我了?”
  木折完全没有被压倒的自觉。不仅如此他连注入祁韶体内的能量都收了回来。又恢复成往日里那个她最熟悉的老头,“你一直很聪明,所以不要做蠢事。”说罢竟抬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一如往昔。
  祁韶想过千万种木折会和她摊牌的理由:欺骗也好,隐瞒也好,甚至是利用也好,她从一开始就知道这个男人很不简单,却一再地贪恋着那种温暖不肯离去。她心里早就做好了准备。也许木折和司寇宿之间有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会彻底破坏她与沈樟的计划……但她没有想到居然是祈恕。居然是因为一个她认识不过短短数月而且刚刚协定合作的驯兽师,木折就可以做出这样的举动来!那她算什么?这么多的照顾与扶持算什么?祈恕算什么?!
  也许是祁韶的怒气与委屈表现得太明显,木折叹了口气地伸出手指拭去了她脸上的泪水,“只要你不去招惹他,离他远远的,我们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我不会再问你隐瞒的事情,而且可以给你提供无数扳倒司寇宿的能力……别哭了。”
  “一切都是因为祈恕?”祁韶闭上眼不知为何突然想笑,她有太多的问题想要问他,可最后只得出来了一句,“他是什么人?”
  祈恕,驯兽师二阶初层,十九岁,心思细腻却又懦弱无争。这样一个连自己的命运都需要别人来抗争的人凭什么……
  “他是祈渊的直系后人。”木折说完后才觉得简单了些,刚想补充就看到祁韶目若呆鸡地愣在原地。
  祈渊的后人……
  是了,木折曾经说过祈渊是他最崇拜的人。
  是了……原来是这样……
  “别告诉我你活了这么久就是为了一代代照拂祈渊的后人,这么多年我暂且不问你是怎么活下来的,我就问你一句:我记得你以前和我说过的往事里曾经提到过祈渊,你说政府从祈渊的身体上找到了一种特殊的、起先认为是能晶的晶体,但他们发现这种晶体比能晶更为珍贵不可复制,所以这就是最早的能灵。”祁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身体的状态很差,可她死撑着不肯倒下,背脊挺的笔直,“你也和我说过,最早开始研究能灵的就是司寇宿。好,就当你们两个真的都是活了几百年的老妖怪——你告诉我,你地下训练场的那些能晶里是不是也有祈渊的能灵?你和司寇宿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为什么可以将普通能晶用能量网变成拥有祈渊血引的提纯能晶?——你告诉我!我和祈恕长的如此相像究竟是为什么!”
  求你……
  “啊,果然猜到了吗?”木折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穴,但是脸上却一点多余的神情也没有,“嗯,因为你就是按照祈渊能灵复制出来的实验品嘛。”L


  ☆、136。血泪

  “不光是你,司寇宿实验室里所有的实验品身上都有祈渊能灵的复制链,不过大多在成长过程中注入的比重导致生长的不同罢了。我记得你应该算是先天实验品,在大规模的人体分裂试验中唯一活下来的,而且又是对祈渊能灵没有任何排斥反应的唯一一人,当时我拿到那份密报的时候也是吃了一惊。”木折倒是像倒豆子一样毫无保留地就全都说了出来,“司寇宿和我没什么特别大的关系,不过有些私人恩怨倒是真的。看到他过的不好,我这心里啊就舒坦了。”最后一句话说的是云淡风轻的,祁韶却听得背后又冒了一层冷汗。
  实际上她现在的情况已经很糟糕了,身体的超负荷运作是她头重脚轻,能量在极端的限制后产生了混乱的后遗症,能灵也开始不安分地想要控制心脏的输血。她体内的经脉各处都像是被刀子一刀刀挖过一般的疼痛,血腥味都要漫上喉头,却被她强行咽下。
  “那些黑色的能晶也是你研究出来的?”
  见祁韶还没有放过这个话题,木折稍微愣了愣,“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只不过能将它们体内的能量达到最大程度利益化的也只有注射过祈渊能灵复制链的你们而已。”
  祁韶听见“你们”这两个字的时候停顿了一下,但马上就想到另一个问题,“可那时候何楼他也跟着一起……”
  “他不是想要变强吗?我就给他一个办法让他变强,有什么不对?”也许是木折说的太过笃定了。祁韶竟然不知该反驳些什么。她回想起记忆里的那个暖得像四月太阳一般的少年,却发现他不知何时成为了七月流火。然而她不想成为飞蛾。
  “陆品是你的人?”
  “不。”木折重新坐了下来,恢复成温润无害的样子道。“我那里不缺他这号人。”
  闻听此言祁韶没来由地松了口气。木折在这些事上应该不屑于骗她,那么陆品此人她也就可以放心地用了,“学院里有你的眼线吗?”
  “很多,你问的是哪个?”木折挑眉,笑得像只狐狸。
  祁韶抽了抽嘴角道:“想要找你的时候联络谁?”
  “顾炜吧,他做事比较方便,也可以看顾你一二。”木折说得随意。听在祁韶的耳朵里却不啻于惊雷。顾炜那个人既古板又严肃,整天将联盟荣誉和各种教条挂在嘴边,居然是木折的人?木折有那个能力把手伸到联盟政府里?
  知道祁韶在心里惊讶。木折也不点破,反而在桌上沾了点水写下一个人的名字,“听说他的手已经确定废了,何家连宁云原都请了过去也没有用。他对你恨之入骨。你多当心。”
  祁韶看了眼桌上的名字。嘴角微微上扬,“手下败将。”
  “笛折玉虽然是木系,但他毕竟是四阶高层的何家人。你的伸手虽然勉强算是可以一观了,但对上那些老奸巨猾的人恐怕连施展招数的时间都没有。上一次如果不是他自己掉以轻心,你还以为你能完好无损地站在这里?如果他真的抱着将你斩草除根的果断心情,你早就神不知鬼不觉地消失在学院里了,哪里还想活奔乱跳地到处惹麻烦?”木折有些恨铁不成钢,“你该不会还以为凭着你跟何楼的交情可以顺利地将这件事一笔勾下吧?”
  根本不可能。别说是他们了,就是她也不愿意!如果有机会她肯定会不择手段地除掉笛折玉。她是这么想。何家的那些人只会比她更疯狂,“对了,听人说司寇宿病危?”
  “你的消息来得还挺快。”木折颇有些意味深长地瞥了她一眼,“估计是能灵的后遗症,他爱折腾,上次弄掉了一双腿,这次没准就送了命。”他说完后看着祁韶皱眉,就知道她在一时之间没能想通个中关节,又见她额上的虚汗,心里终究不是滋味,“以前你也没有这么怕我的,你为什么非得站着?身体不舒服就坐下吧,是我刚才……你先吸收会能晶吧,记得慢慢来。”
  祁韶还在用浆糊一样的大脑琢磨着木折头一句话里的意思,等听完下一段,她心里的小人不禁勾勒出一抹无声息的冷笑。是啊,他二话不说上来就能让她和死神擦肩,话里话外又流露出她不过是个替代品的意思,真当她听不出来?他既然想演,她也索性陪他一起!
  不过木折的情绪是不是也太喜怒不定了一些?简直……
  祁韶整个人都僵住了。
  简直……就和当初的她、那日的池冉、曾经的司寇宿一样!
  一个人这样她不用上心,两个人如此她也可以自我安慰是巧合,三个人相似她可以怀疑是有人动了手脚,那么四个人呢?究竟有谁这么大本事神不知鬼不觉地就让司寇宿和木折同时都被算计了?!
  “你最近的脾气也实在是太差了,动不动就发火。刚才一进来的时候我还以为你被鬼上身了呢。”祁韶半真半假地抱怨着,余光却一直在观察木折的表情。谁知木折没有丝毫的在意,反而笑她想得太多。
  真的是她想得太多吗?
  “好了,眼看时间也不早了,再晚容易出岔子,没什么事的话我就要回去了。”木折起身,“记住我和你说的话了?别打祈恕的主意。”
  心头的枷锁快要拦不住嗜血的猛兽,祁韶却笑得无比可人,“我和他只是合作而已,又哪里‘舍得’他以身犯险?”
  “很好,作为回报,你和沈樟做得那些小动作我可以帮你们全都掩饰起来。”木折欣慰地揉了揉她的头发,“只要你不越过我的底线,你还是我最疼爱的韶韶。”
  祁韶疼得眼前一阵一阵泛黑,却仍然言笑晏晏,“嘿嘿,我们谁跟谁啊。”
  “对了,林囹给你的能晶链你还留着吧?”临走前木折貌似无意地打量了一下她的手腕,“记得保存好,这玩意儿没准能在危机时分彻底救你一次。”
  他果然全都知道!
  祁韶想了想那条被她收进空间的手链,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然后一路笑着将他送出了大门。等到大门彻底合上,木折的能量气息消散完全的时候,周围静得像是死海。祁韶沉默地站在原地过了很久,直到祈恕下楼准备做晚饭时才看见了那个站在黑暗中的人影。
  “吓死我了!你在下面就开个灯啊,我还以为是我眼花呢。”祈恕笑着开玩笑地走上前,“简连的状态很好,咱们晚饭——”声音截然而至。
  站在门口像雕塑一样的祁韶在无声地流着眼泪。鲜红蜿蜒的泪痕像是最残忍的杀戮痕迹就那么直白地刻画在脸庞上,带着十分的煞气,让人观之生寒。啪嗒——又是一滴眼泪悄无声息就从眼眶中滴落,狠狠地砸在了地上。连同她手心被指甲碾碎的伤口处不断留下的鲜红血液一道刺激着他的神经。
  触目可见到处倒是血色。悲凉的、渗人的、痛苦的、不甘的。祈恕仿佛透过那些红窥见到了祁韶此刻内心深处的情感——那么荒芜,却又是那么深刻的寒冷挣扎。
  别哭了。
  祈恕想抬手给她擦拭眼泪,可手臂变得犹如千斤重的铁锤一般根本抬不起来。他想用温暖的语调鼓励她,可甚至就连一句安慰的话语都无法说出口。
  别哭了。
  很难定义这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像是穿透了情感与理智,根植于血脉中,随着她的每一次落泪都能感受到同样的绝望在呼号。
  别哭了。
  祈恕挫败地垂下了头,整个世界都安安静静的,偶有泪水滴落的声音被无限放大,但又很快消失。
  在这无声的静谧中不知过了多久,祁韶动了。可她只像前挪动了一小步就整个人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似的毫无预警地倒在了地上。祈恕手忙脚乱地将她抱到沙发上,又是给她能晶又是给她捂手——可是她的身体却越来越冷,唯独眼泪从来没有停过。那些血色的情感被眼眶挤压,源源不断地带走身体的热量,像是最后一抹生机般代表了她所有未说出口的一切。
  祈恕被巨大的疼痛唤醒,一波一波的从身体各个角落汹涌而来,以极快的速度卷走了他所有的感觉。他在意识完全消散之前紧紧地抓住了祁韶的手,虽然依旧是冰冷的,却给了他无限的安慰感——这次可以陪你感同身受了。
  空间里又重新恢复成平静无波的样子,唯有祈恕和祁韶相握的双手中有不断的光点在闪耀。
  “呵。”已经回到千万阁的木折不断滚动拇指上的扳指,语调是听不出情感的平静,“居然……”
  '那个消息已经不止我们知道了,联盟上层也在开始着手调查,四大贵族内部也有人手安插在内,想必不日就瞒不住了。'
  “不必理会,顺其自然。”木折对哑巴所写的事情没有一丝担忧,“这本来就是鱼饵,他们一日不上钩,我们的计划就要日复一日地无限后拖。”
  '是。以及近日林家调查的动作越来越大了,凡是当年咱们安排的人手都被翻了出来,司寇宿那里倒是没什么动静。'
  “司寇宿暂时是不会出来了,你以为他次次都能那么好命吗?”木折停顿了一下,许是察觉到什么有趣的事情一般,他面上的表情开始松快起来,“你看,网浮起来了。”L
  。。。


  ☆、137。越级进阶

  又是这样。祁韶睁开眼看着周遭空间里漫无边际的血色,沉默地爬了起来。应该是梦吧,头脑很清醒却也很迟钝。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感觉充斥在她体内,让她的思维水平一度降到最低。
  据说人在梦里意识到自己在做梦的时候,就会立刻醒来;如果没有醒来,那也许就是浩大的宇宙在梦里投下缩影与其他次元重合,此时遇见的也许是过去,也许是将来。
  祁韶脚踏虚空一步步地往前走。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往何处,但这里给她的感觉很安心,没有危险,其中更有某种不可言说的久远呼唤——快过来呀,到这里来。
  不知走了多久,祁韶终于在虚无一片的血色世界里看到了唯一一朵盛放的鲜花。它扎根于虚空,根茎却像是真的在吸收能量般一鼓一鼓的。它的花瓣是艳丽到极致的红,光是看着就仿佛一切都要被燃尽。它是危险的,某种声音在告诉她,不要靠近,不要好奇,不要询问。快走吧,不然一切都回不了头了。
  可是为什么要回头?她已经不想回头。
  祁韶站在花朵前轻轻摘下一片花瓣,脱离了花朵的花瓣在瞬间就化成光点冲进她体内,很温暖,却也有难以形容的排斥感受。祁韶手下的动作没有停——一片、两片、三片……直到整株植物的花瓣都被她采摘完毕后,她才愣愣地放下手。
  虚空世界里无数流动的血脉在一瞬间爆裂,那些光点全都变成一幕幕清晰可见的温暖回忆出现在她触目可见的任何一个角落里。祁韶一一驻足观看。然后又平静地走远。她在这里仿佛又重温了一遍自己的人生:平淡无奇的上一世、初遇司寇宿的惊艳与爱慕、与林囹天真无邪的美好时光、木折对她的细心照料……都是美好的、温暖的、甜美的回忆。
  祁韶回到了花朵前,它已经只剩下花盘和根茎了。祁韶看了它很久,久到她自己都快忘了她想要做什么。然后她缓慢地抬起手臂。空间刃在她的手心中极快地成形,她眼睛没有眨动,嘴角平静的弧度没有被打破,手下力度没有一分一毫地疲软——整株植物就在顷刻间被她的力量彻底摧毁。也只有在那一瞬间,祁韶感受到了某种剧烈的疼痛,那有别于任何一种**的痛觉,更像是精神上的折磨。让她无所遁形。
  但那种痛,来的猛烈,去的也很迅速。随着植物的一点点消失。疼痛也一点点消失了。身体像是缺乏了某种功能一样,开始如同死水一般彻底地静了下来。
  空间开始崩塌了,那些回忆碎片也开始消散。祁韶在它们中间久久地伫立,直到些许的微光透了进来——她想。她真的要醒了。
  心里空荡荡的。遗失了某种重要之物的感觉是如此明显。祁韶看着满目血色的世界被光亮所取代,心情是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甚至对自己默念:这是最后一次了,她将无坚不摧,此后再也没有什么能够伤害到她。
  谁也不能。
  翌日,晴空万里。
  异能者学院里往日庄严肃穆的氛围被浓重的比拼气氛给压了下去,公告栏旁的小道早已被人占领,一张张长台上摆满了刻有参赛学生名字的木牌。下面又用红笔写上了当前竞猜的输赢比例,来的人只需要将感应器在木牌上贴一下就能准确无误地将压下的注投进去。来来往往停留压标的人越来越多。长桌后被简易架起的虚拟投影上也出现了赛前的画面,更让围观的人群兴奋。现下长台四周都围满了人,各种凳子桌子都被搬了出来,也有人直接豪爽地席地而坐。他们虽多是小贩及店铺雇佣的店员,但今日却都统一被老板放了假,久违的群聚与合法赌博让他们的心尖尖都痒得不行了。
  倒也不是说每月一次的考核有多难得,只是每三、九月的月中考核更像是六、十二月大考前的风向标,凡是在这其中拔得头筹的多半在大考中成绩也颇为不俗。久而久之人们也就淡化了其他月份的考核,而专注关心起这来。当然了,身为店员或者管事,他们看重的不仅仅是学生的实力,更多的则是实力背后的机遇——就拿去年来说吧,有人就凭借压中一员而整整赚了一千多万的贡献点!要知道他才压了一万点,这来去不过几个小时就多了一千倍!也许是因为这个,今年压标的人才格外多,压标的数目也由平常的一千、一万上升到了十万以上乃至百万。所有人都目光炯炯地盯着虚拟屏幕,或是坐着或是站着,不肯错过赛前介绍的任何一秒,也不肯放过任何一匹黑马。
  虚拟投影已经介绍完前些年就见过的面孔开始将重点放在了新入学的异能者身上,此时原本吵吵闹闹的长台区也被投影的声音带的安静了起来,很少有人再说话了,他们都小心地观看着那些学员画面,然后绞尽脑汁地想好压标比例。如果是同伴一起来的,就免不了要私下无声地交流一下,总之,大家面上看起来一派和气又都很认真,实际上心里的算盘早就打的震天响,恨不得每一个都是一赔千万的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