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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废柴升级-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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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面、醒面、揉面、切细、压成面团、擀成面皮,光是做饺子皮就让向子音和简连有些招教不住。祁韶看着他们笨手笨脚的成果,忍不住吐槽:“子音你做的面皮太大太薄了,这样子根本包不住肉啊!”而后她又眼尖地看到简连偷偷地又拿了点面团往他同样薄薄的面皮上和去,眼角的笑意更明显了,“简连你也是的,我看你张面皮在擀啊就要有桌子这么大了!”
说罢,她又说了一遍技术要领,刚准备继续多做一些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祁韶随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却怔在了原地。
来人穿着一身鹅黄色的运动服,如此天真又温暖的颜色却没有让他增添上丝毫的明亮之感。他个子很高,但整体偏瘦,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带着些许的光亮,驱散了他周身那死气沉沉的桎梏。饶是这样矛盾也不能有损他的容貌,他生的实在是好看,并不是让人惊艳的那种夺目光彩,而是犹如浸润到骨子里的诗意与从容。但这些并不是祁韶呆愣的原因,如果光论外貌,这里的那个人不是人中龙凤?但那张脸……对,那张没有表情的、隐约还带着沉重的面容,居然和她有五分相像。如果不是确定这具身体是孤儿,祁韶几乎就要怀疑是不是她在哪里还有一个亲人。
那人见到祁韶也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朝她微微一笑作为问候,然后走了下来,“向同学、简同学。”
向子音正和黏糊糊的面团做斗争,听见声音也没回头只是笑着说道:“还是这么客气,上次不是说让你直接喊名字就好了吗?”
简连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的性子一向如此,便只点头作为回应。
如此这般后他才走到祁韶面前伸出手:“祈恕,驯兽师二阶初层。”
祁韶看着眼前的少年一阵恍惚,断片了一下才回过神来,“祁韶,空间二阶初层,测灵师四阶初层。”
祈恕眉眼略略化开了一些,这让他整个人看起来都变得温暖起来,“早就听闻祁同学是罕见的双系能力者,四阶的测灵师真让我这个半吊子的驯兽师惭愧。”
“哪里哪里。”祁韶干巴巴地回了话,突然她毫无预警地开口问道,“你认识祈渊吗?”L
☆、123。三只宠物
祁韶这话一问出口,客厅里的氛围就窦然静了下来。向子音不顾手上还有黏成一片的面团,急忙站起来推着祁韶就往厨房走,“你来看看是不是可以做饺子馅了?”说着竟是连厨房的门都掩上了。
两个人就这么走了,客厅里只剩下简连和祈恕。简连依旧慢条斯理地处理着手中的面团,而那一团团小家伙像是和他对上了一样硬是不听使唤。祈恕在原地站了一会后也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他看了会简连的动作和流程,随后也加入了制作饺子皮的行动中,两人各自分工,彼此无言。
而在厨房里,向子音犹豫地看了眼沉默着切菜的祁韶还是没忍住开口,“祈这个姓你知道吧?衣斤祈,虽然和你的姓念起来一样,但意义却截然不同。祈恕是那一支唯一活到现在的人了,他……唉,你就算真的对……有兴趣也不能这么直截了当地开口啊,更何况你们这才认识多久。”说到最后向子音用有些嫌弃的眼神瞪了她一眼,“原本还觉得你聪明呢,现在看来也就是池冉差不多了。”
祁韶对他将池冉那头猪和自己放一起比较这件事出乎意料地没有任何表示,她的关注点都集中在了向子音的前半段话中,她注意到谈及祈渊时,他不仅含糊地略过了而且还压低了声线。祈渊难道不是英雄吗?为什么他要这样的讳莫如深?而且什么叫“那一支唯一活到现在的人了”?祁韶联想到祈恕身上那疲惫的厚重感,心里不由得一紧。
等到池冉一脸“小爷不爽中”的傲娇表情下来时就被客厅里那诡异的气氛给吓了一跳。“饺子做失败了?”
“池冉,你的猪脑袋里除了吃还装得下什么?”没等向子音开口,祁韶抓起一个没擀好的面团就朝他丢了过去。“还不赶快过来帮忙,不然一会晚饭没你的份!”
池冉还没从上一个打击中缓过神来呢就又被打击了,但他也没有暴走更没有发脾气,而是虽然不情愿但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了下来,这倒让祁韶高看了几分。
“话说你们一开始在楼上吵些什么呢?”
“啊,那个,子音说我们晚饭要自己做。大家都不肯动手,然后就每人准备一样看看谁做的比较好。但是又因为他们两作弊,所以我就想让祈恕和你来尝尝。谁想到你怎么就突然冲出来了,白白浪费了我的面条。”池冉说的那叫一个委屈,讲到最后他简直就用一种十恶不赦的眼神控诉着祁韶,“我都快要饿死了。现在还要坐在这里揉面——什么时候才能吃晚饭啊!”
……呵呵。祁韶毫不客气地用面团糊了他一脸,“就你那种散发着劣质气息又黏又腻一看就是黑暗料理的东西也敢叫面条?省省吧!”
呸!池冉不服气地擦干了脸直接用面粉回击,祁韶也毫不示弱,就这样,两人在客厅里直接上演了全武行——向子音浑身上下都是白扑扑的面粉,嘴角的浅笑已经僵硬了很久,终于快要绷不住了;简连早有先见之明地用异能在周身旁做了一个简易的冰系阻隔,身上清清爽爽;祈恕则是有些怔忪地看着玩闹的两人。手中的面团早就被蹂躏成了疙疙瘩瘩的不明物。
本来只是玩闹似的过招,但谁也没想到两人打着打着居然认真了起来。池冉是雷系的二阶。这种等级虽然不算高,但因为他的基础功夫学的不错,所以这场战斗还算有看头。简连在他们动真格的瞬间就在房间周围下了能量罩,同时也提醒了他们要轻手轻脚,于是尽管池冉和祁韶打的难解难分,但他们都几乎趋于形体上的打斗,异能都没怎么用。
向子音也从一开始的担忧到后来擦着头发还能看的津津有味:“祁韶这是在逗他玩呢。”每一次的攻击都恰好能让他躲开却又不失了凌厉,向子音看着看着眼神就凝重了许多。
简连奋斗了许久终于坑坑洼洼地捏出了一张勉强符合标准的饺子皮,他颇为满足地搁在了一堆成品的最上头,然而还没风他高兴完就听见祁韶在过招的间隙回头对他来了一句:“劣质品别放那上面啊!不然一会里面的肉都要掉出来了!”
于是简连冷着张脸默默地将那张饺子皮重新挑了出来,随手甩在了桌子上。
“你们关系是真的很好。”突然间祈恕开口了,声音带着些许的感叹又夹杂着某种不知名的羡慕,“你们也应该才认识吧?可是却能像是熟识多年的老朋友一样聊天……”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说着说着就梗住了,最后只得僵硬地来了一句“挺好的”作为结尾。
祈家,喔不,现在已经没有祈家了。贵族的圈子就这么大,这点子事早就被剥干净了,所以他们对于在祈恕身上发生的事都有所耳闻。比起政府打压、同行排挤更为可怕的是什么?是自身的无以为继。——没错,祈家的人太短命了。从祈渊开始,他们祈家所有的人无一例外都没能活过三十五岁。也正是因为此,即使祈家代代出人才也挽救不了这日趋颓唐的败局之势。终于在祈恕这一代,驯兽师的鼎冠之师祈家彻底的名存实亡了。
简连轻微地点了点头:“不到两天。”
“嗯?”
看着祈恕露出疑惑的神情,简连破天荒地耐心解释了一下:“我是说,我们所有人彼此认识,不到两天——今天就是第二天。”
祈恕不知要怎么回答,他只能用目光追随着那两个认真在玩闹的人,半晌才悠悠地吐出一句:“真好。”
和池冉打了一通后的祁韶心情变得十分畅快,她看了眼正在搓揉伤口的池冉不禁暗自发笑:恐怕那只猪还没发现她完全是在逗他玩呢。她身上虽然也有伤口,但只要细细探查就会发现那根本就是表面上,里面完全不痛,就是看上去吓人了点。
“饿死了饿死了,都已经6点多了!我们到底什么时候吃晚饭啊啊啊啊!!”池冉打过一架之后更是饿的前胸贴后背,整个人都只能趴在沙发上哀嚎。
祁韶二话不说走过去就把他拎了起来,“大家都在准备,就你一个人在休息,你也好意思?”
池冉当然不好意思,但是他又实在不想去碰那个面粉也不想去包饺子……于是他只好跟着祁韶进了厨房,想看看有什么是他能帮上忙的。
“你上次跟我说的事。”就在他东看看西摸摸的时候,祁韶突然开口,“你的性格很像人格分裂,但是你却说真的不是。如果不是,为什么你的情绪总是起伏那么大?”这句话明显是偏激的,而且就是要越偏激效果才越好。
果然,她话音刚落,池冉就一脸激动地反驳:“我当然不是什么人格分裂了!”
“诶——可你的异能是雷系也不是火系啊,我听说异能决定性格,难道你不该像雷电一样迅疾又威严吗?可我怎么总是觉得你像一个长不大的孩子。”祁韶漫不经心地拌着佐料,“还是说这世上竟然真的存在可以改变人性格的东西?”
池冉沉默了,等祁韶把五人份的佐料都拌好后他才颤抖着声音说道:“是吗?如果真的有这种东西那也是挺神奇的。对了,等会我们拿什么碗吃?需要我去洗一下吗?”
“嗯,就碗橱里的金边小碗,麻烦你洗一洗。”
祁韶背对着他,脸色一点点地沉了下来。笛折玉说的那些话本来她还不怎么当真,但如今看来却是她太天真了。池冉的背后究竟是谁?是谁这么不遗余力地将他的弱点一一呈现在她面前,只为了引她进入这个所谓的情绪之局?
这个问题直到饺子出锅,五人围坐在餐桌前同食之际,她都没能想出来。池冉倒像是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一如既往地傲娇着耍宝,但祁韶却在他的身上感受到了和祈恕一般沉重的负担。
每个人都有秘密,这是寻常。但如果某些人的秘密关系到她或者对她不利,那就别怪她不仁义了。
祁韶笑着举杯,然后迎向池冉,重重地碰了一下。
饭后的收拾工作依旧是被那三个人包揽了,祈恕在慢了半拍后也进了厨房加入洗碗刷锅的行列中去。祁韶乐得清闲,提前打了招呼就回到房间内洗漱完毕,然后进了空间。
空间里没什么改变,小芽和团团一如既往地黏上来蹭了蹭她。然后就在她观察完种植的灵草,准备去研究井水时,就听见团团欢快的叫声——三只灵物的淬炼结束了。
祁韶立马放下手里的事情,跑到池水边。
“喵~”
“叽~”
“咩~”
……祁韶看着水里的三只生物,有些僵硬地转头看向晃着尾巴急切邀功的团团:“你能告诉我之前三只类似犬种一样的生物究竟要经历什么样的改变才会成为完全不同的猫、鸡、羊吗?!”
这是洗髓淬炼用的池水不是变异池啊喂!她想要的是威风凛凛的战斗伙伴而不是东倒西歪萌哒哒的跟宠啊喂!这个玩笑开的有点大了啊喂!!!!L
☆、124。炼丹师
祁韶和团团大眼瞪小眼,片刻后池水中的三只小家伙们开始闹腾了,祁韶看着团团还是一脸不明所以的蠢萌样,最后也只能自暴自弃地开口道:“好吧,这三个以后就归你管了……名字的话,喵喵、叽叽、咩咩吧。”祁韶摆手一说,然后下水将它们仨都抱了上去。虽然这三只不能与她进行言语上的交流,但还是能通过她的行为和语气感受几分。祁韶揉了它们身上油光水滑的皮毛,心底的失望终于全都散去了。
战斗什么的还是交给她好了,这些小家伙们就专门负责貌美如花吧!
摆正好心态后,祁韶就让团团领着它们三个到处逛逛,反正现在空间也大了许多,正好也让它们交流下感情——虽然她并不觉得一只汪、一只喵、一只叽和一只咩有啥感情可以交流的。
它们去一旁玩了,祁韶就开始安心地研究起井水来。投放普通能晶可以得到元能量水,那如果不投呢?沈樟在外研究提纯能晶总是差一步就可以成功,差的这一步会不会就是井水,或者类似井水的物质呢?祁韶思忖了一会后还是决定付诸实践。她仍是用的金系的井口,但这次并未投放能晶,而是直接放了木桶下去。绳索上并未蔓延任何的元素颜色,祁韶等啊等,想着应该差不多了才将木桶拉上来。
木桶中如她所想的一般什么也没有,这并不难以理解。祁韶来回晃了晃木桶。心想下次还是要扔普通能晶进去才行。这样一来她的兴致就差不多没有了,于是便随意地将木桶搁在了一旁——
哐当。
很小的声音。如果不是祁韶离的很近且听的分明,她几乎就要以为是自身的幻觉了。
那是什么?听着倒像是珠子滚落的声音。祁韶环顾了一下四周。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木桶中。她迟疑着拿起木桶更细致地查看,果不其然地在一个缝隙里看到了只有牙齿那般大小的一颗浅红色珠子。
这会是哪里掉落的?木桶壁上?还是从井里捞起来的?
祁韶将它置于掌心上细细观察却毫无进展。无论是将能量感应或者注入,这颗珠子都死气沉沉的,完全就是一枚观赏用的珠宝。确定它对能量以及元素没有反应后,祁韶就无趣地将它丢进了随手制出的空间隔层中,然后就出去了。
也许是因为今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祁韶竟觉得很疲惫。几乎是沾到枕头就睡着了。
翌日,祁韶和两人人在楼前告别后便和祈恕、池冉一起走进了教室。还好舍友中有两个是和她同班的,虽然这两人她都不怎么能信任。但至少遇到事了还可以有个问话的人——比如现在。
“为什么他们都用一种无比可怕的眼神看着我?”祁韶一路走到座位上坐定,然后面带微笑地转头朝一旁坐着的池冉问道,“为什么你会坐我旁边?”
池冉看着她皮笑肉不笑的诡异笑容,不禁抽了抽嘴角:“除了你这里有空位子。其他地方还有吗?”
祁韶环顾了一下四周发现的确如此。她的周围像是真空隔离带一样将他们仨与其他明显的区别开了。这种殊荣简直……呵呵。
祈恕像是习惯了被人注视的样子,他坐在祁韶的前方已经无比淡定地打开了感应器开始浏览新闻。祁韶感受着周围如狼似虎的饥渴眼神,默默地给了池冉一个眼神。
“别看我啊,是你自己要和笛老师对打的,结果还把他的胳膊都废掉了。这件事整个学院都知道了,都是因为你,我们这些人每天都被人缠着问你的事,烦都烦死了。”
“……太热情了。”祁韶无语地下了结论。
这种热情从白天一直持续到傍晚下课。祁韶在一群闪亮亮的眼神里被池冉和祈恕无情地抛弃了。她只能默默地甩开一票尾随的背影,独自来到了高地段商铺。
昨天撒的网。今天不知有没有鱼儿上钩?
“小姐!祁韶小姐!请……请等一下!”
伴随着身后传来的急切呼喊声,祁韶的嘴角勾勒出一抹笑容:说曹操,曹操到!她心里得意,面上却一丝也没有显露出来,反而是略带疑惑地停顿了下转过身。等见到来人后也是皱眉想了想才将周身的生冷之气散掉了些:“店家,你怎么过来了?是我昨天的价钱没有算清楚吗?”
“不,不是的。”那店家又下意识地想要弯腰,但那动作却停在了一半时就结束了,“祁韶小姐可有时间?在下有些事想询问一下,不知可否……”
祁韶愣了一下,随机才颔首道:“可以。”
于是她就被店家欢天喜地地迎到了店铺的最里面。这里比昨天来时还要萧条,地上堆放的杂物已经减少了很多,其余的灵草和灵物也都不见了踪影,整个店铺里到处都充斥着灰败萧瑟之感,令人不愉。
店家将一张椅子来回擦拭了几遍才让祁韶坐下,而他也就着一旁横倒的柜子坐了下来。两人似乎都陷入了沉默里,祁韶在等他开口,在这里谁先开口谁就落了下风,所以她无比淡定地假装什么都不知道,还从空间里拿出一枚提纯过的能晶开始吸收,假装在训练。店家本来还在犹豫要不要全盘脱出,自祁韶拿出提纯能晶后他整个人的双眼都粘在了上面,直到祁韶快要吸收完毕才回过神来。
“我叫陆品。”等了良久,他终于开口了,一上来却是详尽的自我介绍,“炼丹师五阶中层,b等人种。”
祁韶闻言停下手里的动作,歪头像是不解他为何要这么说。
“炼丹师是测灵师的两大分种之一,如今联盟大概也只剩我最后一个了。”陆品有些苦涩地继续,“我听说过你,空间、测灵师双系能力者,并且测灵师的等级很强,我想你应该属于感应师。感应师也是现在联盟测灵师存活下来最多的分支,可我也已经很久没有遇见过能够一眼就分辨出灵气的同类了,直到是你。”
“异能丹是真的存在,而且我知道怎么炼制出来。可你说的没错,联盟对炼丹师极尽打压之能事,这门手艺非但不能让我活的更好,反而会陷我于刀山火海之间。我……”他还想往下说,但祁韶却抬手阻止了他。
祁韶的脸上没有一丝波澜,既没有对测灵师分种产生好奇,也没有流露出对异能丹的渴望,她只是有些无趣地皱了皱眉:“你和我说这些做什么?你今天喊我来到底有什么事?”
仅这两句话就让陆品组织好的、鼓起勇气才想要说出口的话全都闷在了嗓子口。他仔细地端详了祁韶的神情发现她是真的一点兴趣也没有,这个认知让他觉得有些迷茫,但更多的则是恐惧。——是的,没错,他在惶恐,他想了这么久,好不容易下定决定想要交付投奔的人似乎对他的故事、能力统统都不感兴趣。可他已经三十二岁了,少年成名却经历家族巨变,联盟和异能协会的联合打压非但没有让他扬起斗志,反而将他的性格一点一点地打磨干净。他本来以为这一生都会如此碌碌无为地躲藏乃至死亡,直到遇见了祁韶。
“我、我想请求你!”陆品见祁韶在沉默之下已经有准备起立离开的趋势,情急之下哪管什么语言艺术,就连逻辑都丢到爪哇国了,“请你我带走吧!你会需要的我!”
祁韶先是愣了一下,随后无奈地扶额:“不急,你可以慢慢说,这语病多的我都不想吐槽了。”
“我是炼丹师五阶,只要有材料基本上什么样的丹药都可以炼出来,我不会背叛你,我也不会拖你后腿……我已经走投无路了,请你带我走吧!”最后一句话,陆品几乎是喊出来的,他的双手早就不自觉地攥紧成拳,就连往日挺直的背脊都僵硬得几近酸痛。他不确定祁韶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测灵师如今都快和被豢养的鸟儿没有任何区别了,即使是联盟盛传的天才曲晞都逃脱不了被他人掌控命运的轨迹,更别提其他人了。这是一场豪赌,胜负之间决定了他——不,那将会是整个联盟的命运!
人生有多少个三十二年可以浪费?即使他陆品是五阶炼丹师,但没有战斗能力又被异能者学院拒绝录取的他根本没有资本可以完成他的梦想!他……
“诶,陆先生这话说的奇怪,你于我并没有什么用处,我也并不需要另一个测灵师来为我的履历添金。”祁韶看似不经意地撑住额头反问道,“只不过我很好奇,你怎么会选择我?”
“我清楚你的一切!”
伴随着陆品低声吼出的这句话,祁韶云淡风轻的脸色终于被彻底打破了。她的脸上带出了三分讥笑,周身的气息也变得阴郁起来,“哦?”
“基因抑制液、抗射线营养液、异能丹、各类进化液的研究,甚至基因等级测试……我都有参与。”陆品整个人的生气都像是被这段话抽空了,“我……曾经在司寇宿的实验室里工作,我见过你。”L
☆、125。千年前的机遇
“我本来是该在那一天就被遣送的,但我跟在司寇宿身后看到你居然活过来了……那么多实验品,活下来的就你一个,我很好奇,所以就多留了几年。”陆品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眼神里带着些许的怀念,“你很聪明,身上的惊喜也多的让人舍不得离开,我就这么一直跟在司寇宿身边作为实验品半测试半帮忙地一直留到了你七岁。”他说到这里停了停,像是不知该如何往下讲一般抬头看了祁韶一眼,然后又快速移开了视线。
“之后你被检查出来基因等级结果,我就彻底离开了那里,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听过你的消息了。而我也因为没有国民编码在外头寸步难行,如果不是因为在黑市上倒卖空间袋剩下的丹药和灵物,只怕我现在也不能活着见到你了。自从昨天见到你以后,我想了很久。我已经是半只脚迈进棺材的人了,这一生助纣为虐做了不少缺德事,下地狱是应该的,可我也不后悔。我只恨联盟对我们测灵师支脉赶尽杀绝,让我们炼丹师就此绝种!”说到激动处,陆品的眼眶都红了,脸颊更是因为愤怒不停地颤抖着,“我知道祁小姐是有大志向的,双系能力者便是司寇宿手里也拿出来另一个,我不求什么,只求能让我跟在小姐身边做个后备人员,认小姐为主子,为小姐研制丹药,等小姐成为联盟第一人后给那些看不起测灵师的杂毛鼠辈好好地看看!”
祁韶听完后没发表什么看法,只是无比平静地点了点头。而事实上她的心里早就惊涛骇浪:一方面她为司寇宿的人脉所再次震惊。居然连这唯一的炼丹师都曾是他手下的实验品;另一方面就是陆品这些话确确实实地让她觉得无比地心惊。
那一段她已经唯恐避之不及的岁月伴随着林囹成为人形兵器更显得可笑,而这世界上居然还有另外一个人将这些从头到尾地看到了眼里,这简直让祁韶觉得一股寒气从脊椎蔓延而上。更可怕的是。她不知道陆品的话能不能信。说能信吧,他将会成为一枚最有利的棋子,灵植、灵物、丹药,这些可以让他们的计划如虎添翼,而且从他的言语中也的确听不出破绽。但说不能信吧,也确实,祁韶昨天就让青仪哉仔细地查了他的身份。可青仪哉给出的资料里却完全没有他在司寇宿那里生活过的痕迹,陆品这个人就像是众多有点异能却后劲不足的b等人类一样碌碌无为,平庸到让人觉得厌烦。
他们两人是谁在说谎?抑或是青仪哉没本事查到陆品的真实身份?
笑话。既然连她的过往都能被查出来,为何陆品却不能?可只怕他们都没有说谎,只是隐藏在背后的那个人将她推了出去而已。思及此,祁韶不由得冷笑了一声。这一笑不要紧。却让陆品本就绷紧的神经彻底断裂了。他从横着的矮柜上彻底跌了下来跪在地上,却不敢再多说一句了。眼前的小姐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天真烂漫无所畏惧的小姑娘了,她的眼眸里是沉的连他都看不透的深海,冰冷又让人窒息。这么一想,陆品低下的头是垂的愈发低了,几乎就要碰到地面。
“一样一样说吧,之前你说的参与基因抑、抗射线营养液还有什么异能丹之类的的研究,这些究竟是什么?听你的口吻可不简单。至于基因等级测试里的乾坤。也不妨请陆先生好好说说,也许我听着听着就有主意了。”说着祁韶牵动能量线。将陆品硬生生地从地上拽直了起来,然后才对上他颇为惨白的面容毫不在意地微笑,“现在早就不兴什么磕头跪拜了,我也当不起什么主子不主子的,说出去都惹人笑话。”
陆品感受着那股看不见的能量牵引,他脸上从瞬间的惊慌到毫不掩饰的欣喜,几乎快要落泪:“这是感应师的……祁小姐当真了不得!这么年轻就已经领悟到了测灵师的精髓!果然是天资聪颖!好好好!”等说完这些话后,他顺着牵引的力量坐下,将脑海中的思绪一遍遍整理后才开口,“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这些都是炼丹师代代相传的秘事,不敢欺瞒,还请小姐放心。”
“其实这一切都要从一千多年,就是发现萨尔病毒的那天说起。人们只当那是一切灾难的开端,却不知道那其实是一场史无前例的机遇冒险……”
2048年9月,人类在新命名的萨尔星上发现了一种病毒,将它带回地球。医学家将它称为萨尔病毒,简称sa。这本该是生命法则的一次变革与洗礼,却被人类从实验体上提取的sa变异物在人体内在不间断的一次次演变逼成了万恶之源——能灵。
人类发现这些充满某种特殊能量的物质可以彻底改变他们的先天弱势结构,从而变得强大甚至可以获得无上崇高的异能。从那一刻开始,这个世界的所有法律就都灰飞烟灭了。
“能灵被研究出来的时候,曾有一名研究人员惊恐之极,宁愿自废双手才回到了家中。他带领一家老小彻底离开了有人烟的角落,居住在深山老林里。而我说的这些历史也正是由他口述,妻子执笔所代代流传下来的家族史,但如今当年的知情人早就不复存在了,这本东西在我看完后也立刻就销毁了。”
祁韶听着并不觉得奇怪,倒颇有茅塞顿开之感。她似乎明白了陆品接下来所要说的内容,也对能灵有了进一步的认识。
'如果有10%的利润,资本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的利润,资本就活跃起来;有50%的利润,资本就铤而走险;为了100%的利润,资本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300%的利润,资本就敢犯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这是《资本论》中的一段话,当利润变为切身利益,当资本变为无上能量,这样巨大的诱惑又有谁可以清白地置身事外?
“人类在发现sa与研究萨尔病毒仅仅不到两个月就研制出了能灵,而又在三个月后爆发了sana传染病,这其中如果说没有点联系谁也不信。”陆品言语中多了几分嘲讽,“本来作为国家最高机密的能灵被人泄露出去了,那时还有很多国家存在,它们纷纷效仿研究不断地在**标本上采集实验素材,妄图找到比能灵更高端的能量体。可所有人似乎都忘记了,能灵是由sa寄于生物活性异变才产生的虽不带自我意识却可以自我改变的半**物质,所以当第一例能灵融合失败产生的丧尸面世时,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照这种说法……祁韶眯起了双眼,那日在边界处被林毅劫走的那人果然就是丧尸!
“此后的种种就不必再提了,能量的对弈,与丧尸的搏斗,人类的历史在顷刻间被颠覆,却又衍生了更高等却又更可怕的精神文明。在这其中,一大群研究人员发现很多人即使没有注射能灵却也能觉醒异能,但注射能灵或者被动产生能灵的人力量则要更强大寿命却也更短。直到这时候,他们终于发现了,自然的进化是可行的,萨尔病毒本就是自然演化的一支标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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