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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来之废柴升级-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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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烙的手段狠毒简直超出了她所有的预料,这样简直是一点活路都没有给他这个儿子剩下。而所谓的尸体居然是由被沈樟掏心掏肺的周列发现,而且还是在地下实验室里,这打脸打的沈樟估计都要疯了吧。而最后一点祁韶却很在意,能晶吸收过量会导致死亡?这个理由从普遍上说是不成立的,因为能量吸收到一定程度就像倒满水的杯子一样,多余的部分会溢出来,那怎么就……祁韶的眼神在瞬间变得犀利,难道?!
“当然,就沈烙给我的消息而言,葬礼只是个幌子。他准备在葬礼上宣布提纯能晶的发现和相关改进研究来纪念这个‘儿子’,顺便宣布另一件事。”司寇宿提到这里不知为何皱了下眉,但又很快恢复成冷淡的老样子,“请柬送到了,到时候我也要去的。这种请柬是贵宾请柬,可以携带一个朋友,何楼的意思不言而喻。我先走了。”
提、纯、能、晶!沈烙他怎么敢?!联盟政府和四大贵族竟会一点风声都没有?所有人都能心甘情愿地看着沈家一路坐大?!等等……宣布提纯能晶的发现——也就说沈烙手上并没有完整的提纯能晶报告和成品?周列帮了沈樟隐瞒?还是周家在背地里计划着什么……
祁韶的目光已经放空,她的脑海中在不断分析可用的信息,所以也没有注意到沈樟如死水的目光逐渐泛起波澜,直到变为暗夜一般深不可测的天空。
“走吧。”正当祁韶沉浸在思绪中时,一道沙哑的声音突然将她唤醒。祁韶有些呆呆地转头看他,却被沈樟轻轻地拉着走了。
他这是……恢复了?还是更……严重了?祁韶拿不定主意故而索性不开口,只是握着他的手与他慢慢地离开。
“葬礼是什么时候?”
祁韶走着的步子稍微滞了一下才回答,“明天下午3点在沈家主宅。”
“我也要去。”
“……好。”
他们在人间炼狱般地过道上走着,身旁那些张牙舞爪的、形同丧尸的、死气沉沉的生物让他们之间的氛围越来越怪。祁韶想说点什么打破这种尴尬的场面,但她的直觉也告诉她,沈樟也许不会想听那些的。
“你身体还好吧?有没有哪里不适应?我从司寇宿那里听说了你考核的事情,明天一月份就能入学了,你也总算摆脱了e等身份。不过b等在异能者学院里也比较尴尬,欺压和孤立是必然的,你不要怕。如果有人来欺负你,你打回去就是了,他们反而不敢拿你怎么样。”沈樟的声音沙沙的,音调也很低,与他往常高傲的语态全然不符,让祁韶在瞬间竟有点想哭。
“当然,我不会哭也不会认输。所有不服气我的、来挑衅我的、看不起我的,我会把他们一个个打到趴在地上起都起不来。”祁韶稍微偏了偏头看了眼沈樟,“你呢?”还好吗?撑得住吗?想要……报仇吗?
“食能虫的能力不错,但究竟怎么样算是吞噬掉异能者并获得异能还有待实践。”沈樟认真地总结完就发现祁韶时不时地朝他投来一瞥,“不放心我?担心我会想不开?”
“不,你不会。”祁韶说完自己都松了口气,“你不是一个懦夫,你是我认识的那个骄傲又聪明的沈樟。沈家既然负了你,等你变得强大自然可以回去讨个公道。至于那些在背后使绊子的小人,一点点除去就可以了。来日方长,不要怕,不要急,要忍耐。至少现在你还有我,我还有你。”
话音未落,沈樟握着她的手就颤抖了一下,随即就由交握变成包裹。
爱和恨,究竟哪一种才是正确的、可以让人活下去的能量?祁韶不知道,也许所有人都不知道。但她明白一点,如果恨能激发一个人的生存**,能够让人淬炼内心并且不断地想要变强,那么恨就是值得的。
这世上的所有事情如果都有轮回,一报还一报,总要杀干净了才算安心。L
☆、105。之前
等回到上面的平台时,两人的心态居然出乎意料地好。祁韶带着沈樟在这座地下王国里转了一圈并一一告诉他重要的注意事项,然后又和他介绍了食堂、商铺、训练场、实验室等一系列将来可能会去的地方。沈樟听的也用心,遇到有疑问的也会立刻询问祁韶,两人之间的氛围好的像是结伴出游的伙伴,完全没有一个刚出死亡囚牢里出来一个正等待着被解剖研究的愁苦感。
过道上有来来往往的工作人员,聪明的看到祁韶就秒懂了,愚笨但是会看脸色的也都笑着和他们打完招呼或者直接低头走了,但世上也总有那么几个既不聪明也不懂看脸色的炮灰眼巴巴地赶着上来送经验。在两人脚下这条通道的尽头处有五个人正嚣张地等着他们过去,祁韶粗粗地看了眼,他们身上也都带着编号,不过都是三位数的,而且身上也感觉不出有特别强烈的能量波动,所以她也懒得分出精力,直接想等他们出手的时候一下子就了结。但在距离那些人差不多十米的时候,那些人中间的一个头目朝前走了几步刚想开口,但他的脑袋也在下一秒就光滑地被切开滑落了下来。整个过程没有溅出一点血,足可见这切口的速度之快。
沈樟在离他尸体还有两步远的地方偏头问祁韶,“他是异能者吗?”
“算是吧,但是体内的东西太混乱了,三位数编号也是8字打头。这样的实验品不是失败货色就是专门负责提取或者测试药性的。”祁韶没什么忌讳地直接蹲下身指了指他的小腹处,“帮个忙。”
沈樟也利索地直接用金系异能切开,他面不改色地看着祁韶在那一堆血肉模糊中挖出了一颗极小的能灵。“你在收集这种东西吗?”
“不。我只是在想如果你吃下异能者的能灵是不是就可以获得该异能者的能量?”说罢她将那枚浑浊的小能灵随手揣进口袋,“虽然很劣质,但是可以试一试。不过要等到回去以后我把它上面不利于你的部分给消除后你再试。”
沈樟捂嘴打了个哈欠,一副“你说什么就是什么”的样子,他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那具尸体,直接拉着祁韶就走了。
“在这里杀人需要负责吗?”
“司寇宿一般不会管,不过特殊的实验品如果死了他会很生气。”祁韶领着他一路走到房间门口。“总之如果你遇到个位数的编号实验品或者勋章是银色底面的就留心一下,那些大部分是司寇宿钟意的或者是能力强大的混合品,如果与它们正面交锋。你要小心些。”
沈樟指了指自己身上那银色底面黑色数字的勋章,又指了指祁韶佩戴的,“比如我们?”
“对,比如我们。”祁韶拉过沈樟的手刚想刷感应器就发现他身上根本没有。这一发现让她的神情变得难看。“司寇宿把你的国民编号销毁了?”
感应器作为这一时代类似于身份证的物件,它又集电脑、手机、网络、传输器、影院等一系列功能为一体,是每个人从出生开始政府就会发放的必须产品。每一个感应器就是一个终端,感应器是可以更换的,只要把感应器佩戴在手上,有国民编码的人类就能享受这个时代。
国民编码,所有人在一出生起就拥有的一组数列,它根植于每个人的基因中。在七岁的基因等级测试时会被更改从而区分层次。国民编码一旦销毁,那么这个人就会默认死亡。但司寇宿在许多年前就研究出了如何剥离它。可以说这里的绝大部分实验品在外界看来都是死人——因为他们全都没有国民编码,即使他们有一天真的逃脱出去了,他们也无法在外界生存。
似乎明白祁韶在担忧什么,司寇宿毫不在意地反手拉过她的手腕然后轻轻一刷,房门开了。
“沈樟既然都已经死了,国民编码当然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他安抚地揉了揉她的脑袋,然后率先走了进去。祁韶在呆愣了几秒后也紧随其后。
房间很空,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这不要说和隔壁祁韶的房间相比了,就连地下监狱都比不过。祁韶环视了一圈后拉着沈樟就走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这里正好有两张床,不嫌弃的话右边那张就是你的了。这里的衣柜和洗手间都是现成的,我也可以设定瞳孔识别,你觉得怎么样?”祁韶一边领他到处查看一边向他解释,“隔壁的房间我没有控制权所以没办法帮你设定识别,如果你想住在那里每一次出去和进来都要我去刷感应器,这非常不方便。我也不知道司寇宿是几个意思,不过这里正好有位子,你就安心住下吧。”
祁韶的语气太过自然了,没有任何的紧张或者不安更别提害羞之类的了。沈樟打量了一下她的神情后自然也缓和了面容说好,于是两人皆大欢喜地开始布置房间。
等到一切收拾完毕,祁韶就带沈樟进入了空间。团团对于这个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还是表现出了欢迎,沈樟也陪它玩了一会,但是小芽就不是这么开心了。自从沈樟进入空间,小芽就表现的很急躁,不停地用叶子拍打着土壤然后拱着祁韶让她把那个男人弄出去,祁韶给它喂了几滴血才勉强让它消停了会。
“本来以为司寇宿所做的事情已经是超出想象的极限了,但是现在和你做的一比,我突然就明白了为什么他那么迁就你宠爱你。”沈樟看着她把能灵丢入水池中然后过了一会又捞起来看看,虽然时间不长,但明显可以看出能灵上的杂质减少了,它整体也变得晶莹剔透起来。
“迁就……宠爱?”祁韶把玩着手里的能灵,在确认它已经没有任何浑浊和危险后递给了沈樟示意他吸收掉,“我以前也是这么觉得的,所以肆无忌惮。但是后来我发现他对所有特别的实验品都是这样,不论是我、是羽毛还是其他。司寇宿的世界里没有感情,只有实验。”
沈樟不置可否,他正在慢慢地吸收能灵。这样的感觉很微妙,和他以前吸收能灵的感觉都不同,他甚至可以感觉浑身都变得燥热起来,经脉和血液都在疯狂地争夺着,他体内的能灵也隐隐发出号叫。
片刻之后,等手中的能灵全都被吸收完毕,沈樟拍醒了已经躺在土地上和团团快要睡着的祁韶,“还好吗?如果累的话出去睡吧。”
祁韶抬手揉了揉眼睛,虽然打了个哈欠但是精神还不错,“你呢?异能有增加吗?”
沈樟努力感受了一下,但几分钟有些迟疑地摇头,“除了金系异能,我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的异能,调动起来的能量还是金系。”
祁韶也思考了一会,“如果司寇宿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你应该具备了食能虫的所有能力。食能虫吸收能量然后转换为自用,这关键就是吸收两个字。异能者是不能直接通过人体来达到能量的转换的,这个你应该也试过了吧?”在得到沈樟的确定回答后,祁韶才接下去说道,“我想我们的思路没有错,只是也许是吸收的时候方法没有用对。到底哪里出了问题呢……”
沈樟见她眉头紧锁的样子,随即蹲下身把她拉了起来帮她拍了拍身上的土,“没事,以后多的是机会尝试。”
说的也是。这么一想祁韶也就不纠结于这点了,她带沈樟出了空间,又让他去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换了一身衣服——因为这里没有适合他穿的服饰,所以祁韶只能暂时委屈他穿着原来的旧衣服。也正是这时祁韶才意识到要养一个人在现在是多么不容易,而沈烙已经做的如此绝情,沈樟现在连国民编码都没有,以后要怎么办?
赚钱迫在眉睫。
祁韶带着沈樟先去商铺里买了几套衣服和平常的日用品,本来她想刷贡献点,但她发现她的感应器里一点贡献值都没有了——没错,全都没有了!于是她无比淡定地签了司寇宿的赊账单后让老板直接去找他付账,而祁韶则带着沈樟去食堂填饱肚子。
等到各种零碎的事情都处理好,两人重新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点多了,而明天就是沈家的葬礼。
“明天我们就跟在司寇宿后面,相信他们不会对你出手的。”祁韶思前想后还是委婉地给沈樟打了一剂预防针,“不过可能你会受到各种的指指点点,以及你的名字也是……你不要觉得有负担,有什么事和我说就行,我们是朋友。”
沈樟侧躺在床上面朝祁韶勾嘴一笑,“放心,我已经没有什么想和他们说的了。”所有的恩怨会有更简单的方式来了结。
祁韶沉默了半晌后又严肃地开口,“我觉得我们需要挣钱,能晶和营养液都没有了,什么东西也买不起,这样的生活质量实在太差了。”
沈樟附和,“如果可以回一趟沈家,我那里还有一些存货需要拿出来。”
可现在的沈家只怕是用铜墙铁壁来形容也不为过吧?祁韶默默地在心里吐槽,但想着也许还有人可以代替他们进去,或者用司寇宿的名义……
“睡吧。”
明天将会是一场心理的硬战。L
☆、106。 沈樟已死
3014年11月6日,大凶,诸事不宜。
祁韶醒来的时候才凌晨5点多,她最近越来越睡不着,脾气也很难控制,这简直如同老年化提前一般的状态让她很是无奈。
尽管她起床的动静已经很小了,但沈樟也还是在几分钟后就睡眼惺忪地裹着被子坐了起来,“几点了?”
“5点40,你再睡会吧。”祁韶刚好从洗手间里换好衣服出来,“我去训练场跑一圈,回来的时候给你带早饭。”
沈樟靠在墙上眯着眼不知嘟囔了些什么,然后整个人就倒了下去卷巴卷巴被子睡的香甜。敢情还是个喜欢睡懒觉的人,这个萌点恰好戳到了祁韶心头上,于是她笑着轻声地给他带上了门。
即使是在相对较早的清晨,这个地下王国也没有任何的懈怠,随处可见来去匆匆的工作人员或是出来散步的实验品。祁韶先去训练场里跑了十几圈,然后才走到食堂点了几个包子和两瓶牛奶带走。像她这个级别的人在这里吃饭是不需要花费任何点数的,而且也没有限定的食物数量,所以就喂养沈樟而言祁韶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困难。
回到房间的时候已经是将近7点半了,沈樟还在熟睡着。祁韶去浴室冲了个澡并把自己的那份早饭吃完后,她犹豫了一下要不要喊醒他,最终见他睡的那么好还是不忍心,于是独自进了空间开始能量训练。
一圈能量训练完,空间里的提纯能晶彻底没有了。祁韶看了眼感应器后出空间把沈樟叫醒。10点整,两人都已经准备完毕,于是祁韶带着沈樟前往司寇宿的个人房间。
体检、全身检查、抽取血样、异能分离、基因提取、记忆片段收录。沈樟就坐在房间里的椅子上沉默地看着祁韶被司寇宿拉着做了一个又一个的检查。直到最后一项做完司寇宿开口后,沈樟立刻冲上去扶住她慢慢地坐了下来,然后把一杯热果汁递给她。祁韶对他安抚一笑。
下午1点40,天阴沉地仿佛要落下雷来,司寇宿带着他们出发了。同行的除了他们三人外还有一名高大沉默的男子和一位身量较小且脸色也不怎么好的男童。祁韶扫过那名男童只觉得非常眼熟,但又说不出在哪里见过他。五人坐上了一辆祁韶从未见过的类型车,那名高大的男子驾驶。男童坐于副位,后面则由祁韶坐中间,她右手边是沈樟。左边是司寇宿。
外面的天气暗沉沉的,车内的气氛也是不甚开怀。司寇宿自上车后就一直闭目养神,前面两个人更是安静地仿佛不存在似的,沈樟则是始终偏头望着窗外。只剩祁韶一个坐在最中央尴尬地感受来自四面八方的郁结之气。
沈樟在窗户微薄的倒影中察觉到了祁韶的丧气。他轻轻地捏了一下祁韶的右手,在倒影中对她微笑。祁韶反握住他的手,深呼吸一口气,对他眨了眨眼睛。
目的地很快就到了,此时距离葬礼开始还有50分钟,司寇宿拢了拢身上明黄色的大衣,在模拟拐杖的帮助下完成了下车,然后几乎又是在同时就坐在了轮椅上。祁韶穿着从衣柜深处翻找出的桃红色旗袍。高跟鞋让她脆弱的神经几乎就要奔溃,她手里捏着请柬。一手紧紧地挽住沈樟,紧跟在司寇宿身后。沈樟身着一套浅紫色的晚礼服,如此淡雅的颜色却被他硬生生地撑出了庄严肃穆的味道。其余两人则是走在最后,高个子男人是一身军绿色的训练服,那男童则是同系列的天蓝款。他们五人就像移动的颜色库一样,刚一下车就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
祁韶看着从门口开始就只能见到的黑色服饰,嘴角不自觉地勾了起来。像是感受到了祁韶的好心情,沈樟也缓和了神情。而推着轮椅打头阵的司寇宿却在这时突然停了下来,祁韶刚想出声询问就只听见他用略显冷淡的声线在抱怨,“没力气了,好累。”
祁韶抽了抽嘴角,然后用手肘撞了撞沈樟,沈樟在瞬间秒懂。他们两人分别伸出一只手共同开始推起了轮椅。
祁韶边推边吐槽,“你如果已经老的推不动轮椅了就早点把你的实验室停了怎么样?”
“你如果再废话我就让濯墨和云原换回黑色的葬服了。”
得,推吧。用这点力气换司寇宿撑腰给沈家打脸,祁韶还是很乐意的,而且原来后来两个人有名字啊,她还以为是随意出的实验品——等等,祁韶努力在脑中回忆了一下,这两人的长相好像都很眼熟,是在考核那天见过吗?就在她回想饿过程中,一行人已经过了入口,开始走长长的葬礼道。
这场葬礼的主基调是黑色,铺天盖地的黑总是让人很压抑的,但身为主角的已经死去的“沈樟”,他的表情却太过平静了,仿佛这场葬礼是为他人举办,而不是他自己。一路走来,沈樟的样貌已经几乎让所有人都忍不住交头接耳,他们纷纷在暗自猜测司教授此行前来到底是做什么的,如此明显的服饰打脸也就罢了,但那个酷似——不,甚至可以说是和沈樟一模一样的人,司教授带他来究竟是什么意思?司教授这是要和沈家翻脸了吗?!
终于走过了葬礼道达到了大堂,就在他们五人进入的刹那,那纷杂的夹杂着哭号的交谈声突然静止了几秒。司寇宿对此没有给出任何回应,他让祁韶推着轮椅直接走到最前方的角落里,然后将披着的大衣再度拢紧,又从空间袋里拿出同色系的礼帽遮住脸庞开始补眠……开始补眠……补眠。
祁韶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她甚至怀疑司寇宿是不是已经打算灭掉沈家了,否则他怎么会如此不给面子。本来在一开始她让司寇宿和他们一样穿颜色鲜亮的衣服心里就挺没底的,但没想到他居然一口同意了,而且他自己选的还是最亮的明黄色。
当司寇宿开始入睡后,站在祁韶身后的两人像两尊石像一般守护在司寇宿身旁,而祁韶他们反而被挤了出去。
人群又逐渐恢复交谈,但那些落在身上的探寻眼神和明显处于风暴中心的桃红并浅紫让祁韶与沈樟哪怕是挪动一小步都会引来讨论。
但是这所有的一切都不在祁韶的关心范围内,她一面顺了顺好不容易又长了一点的头发,一面扫过不远处的那些故人,“准备过去吗?”
沈樟自然也看到了他们,“不是现在。”
祁韶无所谓的又把他的臂弯往下拽了拽,“我想把脚上那双破鞋给换掉。”
沈樟闻言低头看了看她那接近十五公分的细高跟,默默地俯视她,“你真的太矮了,再脱掉你只能在我背上趴着看完全程了。”
呵呵。祁韶莞尔一笑,下一秒狠狠地踩了他一脚,看到沈樟铁青的脸色她心情大好,“既然不是现在,那就去看看尸体吧。”
异能者的尸体腐烂的很慢,所以一般不会处以火葬或是埋葬。祁韶哒哒哒地走到了尸棺前颇有兴趣地仔细查看,“做的还蛮像的,要是活过来和你站一块说不定我都分辨不出。”
“拿活人做底,用土系雕刻外形,根据千百张投影做出来的怎么会不像。”话虽这么说但沈樟还是忍不住皱眉,“这人太丑了,如果你连这都分辨不出还做什么测灵师。”
祁韶刚想笑着吐槽就听见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她转身一看就对上何楼没什么情绪的双眼。来的当然不止他一个,何楼、周列、陈词,像是约好了一样统一出现在了眼前。
“看来是等不到你的‘现在’了。”
“不就是‘现在’?”
说罢两人交换一个暗号般的眼神,祁韶懒洋洋地靠在沈樟身上,等待着他们开口。
陈词明显就是被拉壮丁的样子,他和祁韶无声地打完招呼后就心不在焉地站着发呆。周列还是一副骗人骗鬼的吊儿郎当样,他对祁韶的视线终于不再掩饰杀意了,祁韶也毫不退让地直面于他。而何楼明显是一副有话要说但是又开不了口的纠结样,看的祁韶有点不耐烦。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的时候,林毅温和的声线毫无预警地就闯了进来,“你们这是在开小会悼念沈樟吗?也不叫上我,好歹生前认识一场,死后总要哀悼一场。”
“喊你做什么?挑拨离间还是兄弟阋墙?不过这两出戏你演的都不好,会演的都在这站着呢,你瞎凑合什么。”祁韶连厌恶都懒得掩饰,冷不丁地直接开口赶人,“不会看脸色需要喊人来教教你吗?也许没等教会你,大伙就要聚在一起来悼念你了——还不滚?”
沈樟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静下来,但没等林毅或是祁韶开口,何楼就向前走了一步,他面对着祁韶,双眼的余光却关注着她身旁的人,里面充满了挑衅与快意,那在角落里被消耗地连渣都快不剩了的悲伤此刻却像一柄锋利的剑直指心脏,“沈樟死了。”
祁韶笑了笑刚想回答却被沈樟拦住了,他的声音还是沙哑的,也许从此以后都恢复不到以往了,但听上去却格外的有安全感。他的脸上是堆砌起来的高耸堡垒,无坚不摧。
“对。”他脸上一寸一寸地绽出微笑,“沈樟已死。”L
☆、107。义子
“嗡——”由远而近传来的丧洺声打断了在这个角落发生的一切,众人都开始朝着不远处的主台移动,祁韶轻轻地拽了拽沈樟的袖子,然后两人头也不回地走向司寇宿身后推着轮椅一路往前。
两大主角都走了,这热闹自然没什么好看的了。于是颇有围观之势的人群也都默默散去,只剩下三人和不请自来的林毅。何楼看着祁韶与沈樟像金童玉女一般走向司寇宿,他眼里的阴霾就越来越重,周列搭上他肩膀的双手用上了十足的力道才将他从阴郁中解放出来。何楼冲着周列与陈词微微颔首后就回到了何家的阵营里,周列自然也接收到了周闵的视线,他警告似地瞪了一眼似笑非笑的林毅,而后也离去了。
“完成了?”陈词懒得和他玩心理战直接开口问道,水系元素在指尖活跃地跳动,让一身黑色的他褪去了压抑,多了几分柔和。
“哪有这么容易,否则沈烙也不会出此下策了。” 林毅丝毫没有理会他这若有似无的威胁,而是拽着他的手一路走到林家阵营里,“唉哟,周列现在看我的眼神简直要吃了我似的,不知等会他看见你从这里上去的时候会不会冲过来杀了我呢。”
陈词没有朝周家所在的方位投去任何目光,水系元素的活动停止了,他将墨色的长发束了起来,“我以为你记得我姓陈。”
林毅偏头打量了他一眼,遂不多言。
人群已将主台围满。沈家的主要人物都在台上,林家、何家、周家的人呈三足鼎立一般占据了主台的前方、左方和右方。而人群也似乎是有意地按照附属或者投诚的想法来站,一时之间泾渭分明。祁韶站在司寇宿身后冷眼瞧着这宛如政治站队一样宏观的场面。挽着沈樟的右手不自觉地收紧了。
他们五人以司寇宿为首,并不与另外三家接触,而是直接站在最接近主台的侧面,从稍远的一点的地方看似乎与沈家的队伍融合在了一起。不过祁韶看着司寇宿对这样的安排没说什么,她也就无所谓地站着了。
等场面已经稳定下来后,沈烙才姗姗来迟。他一身的黑色礼服与旁人并无不同,只是他脸上虽是一副悲伤的样子。但眼底深处的得意却是骗不了人的。他举手示意众人安静,“感谢异能界的大家今天能抽空参加犬子沈樟的葬礼,我仅代表沈氏一族向各位表示最真诚的谢意……”
就在沈烙滔滔不绝地讲着废话时。沈樟微微低头在祁韶耳边轻语,“我去拿点东西。”
原来他打的是这个主意。祁韶仰头,眼里不无担心,“自己小心。”
沈樟应下后借由周围沈家人的屏障直接弯腰一阵小跑就出去了。祁韶第一次见他像小孩子一样偷溜的动作。不由得笑意连连。
“云原,这几天你都留在沈家不用回来了。记得控制好能力,勉力而为。”司寇宿的忽然出声让祁韶收敛了神情,她往原本沈樟的位子上移了一点,整个人完全处于司寇宿的背后。也就是在这句话之后,祁韶看着那名身穿天蓝色训练服的男孩恭敬地答了声是,接着动身走到沈家一族里。
云原?云……宁云原?!祁韶猛然顿悟,这个名字不就是考核那天沈烙说的取代李芸芸的那个“云止玉安”中的云嘛!可她明明记得那个人虽然看上去比较年轻但也至少可以猜出有二十多岁的年纪。但现在明显是个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子,难道他易容了?
不对。司寇宿养出来的人根本不会那么简单。祁韶暗自观察着他然后发觉他的脸色实在谈不上好,即使他强撑着站得笔直,但那明显的惨白样却是一眼就能看出来的。她记得宁云原的异能是再生,再生……祁韶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可怕的猜想:难道这种再生能力是有副作用的?而代价就是每使用一次年龄就会变小,等达到了某个特定的年龄后,他的身体就再也不能支撑他发挥异能,那个时候就是他死亡的时候。
会是这样吗?祁韶不敢肯定。她仔细地揣摩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回去后直接拿宁云原的纪录看比较保险。这么一想她用余光瞥了一下身后的那位仁兄,该不会今天带出来的两个人都是这种情况吧?祁韶顿时觉得肩上的压力有些大,虽然说以司寇宿的名声,外人也不敢打他的主意,但周围没几个强大的异能者,司寇宿的那点子身份可就不够看了,毕竟他只是……
普通的教授……
想到则例祁韶缓缓地摇了摇头,她也不知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总觉得有什么被她忽略掉了,她垂眼凝视着司寇宿的双腿,在沈烙洋洋得意地介绍着提纯能晶的时候,忽然福如心至了。
是了,司寇宿不光对其他人残忍,对他自己也是很极端的,他这样一个习惯站在高处的人怎么可以容忍自己没有异能?如果他真的一点问题都没有,他的双腿又怎么会残废?如果有实验品可以证明异能也是可以后天获取的,他当真不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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