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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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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长谦脚步一顿:“你是怕我成为第二个翟翎羽”
余初点点头后,又摇摇头:“你应该在古代区找一个合适的姑娘,相敬如宾,携手一生。”
他背着余初继续上路,步伐沉稳依旧。
“不喜欢的,不合适。”
只有喜欢的人,才能叫做合适。
**
余初在路上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
醒来后依旧醉着。
叶长谦让她回屋在床上躺好,她就乖乖的推开卧室的门,找到床的位置躺了上去。
——只不过推的是他的卧室,躺的是他的床。
他倒是不介意余初睡到他这,只是怕明天余初自己醒过来,会炸锅。
所以,叶长谦走到床前,一手拉起余初的手,一手圈住余初的两腿,准备将余初打横抱起来送回她自己的房间。
只是刚一上手,就看见闭着眼睛的余初皱成一团,倒抽着凉气:“嘶…别动…别动…疼。”
叶长谦将余初重新放回床上,见她瞪着一双眼睛看着自己:“腰疼?”
“嗯。”
他伸手按了按床垫,猜测应该是床垫太软了,所以折腾了一夜的腰在此时发作起来了。
“你先趴着再说。”
余初点头:“好。”
她如同煎好的鸡蛋一样,把自己翻了一面,把后背露了出来。
叶长谦单手覆在余初的后腰上,听见她连连的抽气声,脸上的神色凝重了起来。
怕不是淤血了?
他起身走到书桌前,先将包里的跌打药酒拿出来,然后拉开抽屉,拿出里面放着的剪刀。
余初今晚穿的是连衣裙,虽然里面还搭着一条黑色的小脚裤,但是如果不脱掉连衣裙,想看到后背的情况,只能将裙子从腰间绞个口子。
就跟当年,她绞了自己裤子一样。
第八十三章
叶长谦低头看着自己的右手。
这只手执过笔; 刻过玉; 挽过弓; 甚至是握刀和人拼生死的时候,也是镇定如常。
但是现在,它在发抖。
余初骨架小,脸上有肉; 平日里并不觉得她很瘦,但是贴身的连衣裙; 将她腰部曲线勾勒的恰到好处。
叶长谦想起了一个词。
盈盈一握。
不知道是布料的原因; 还是剪刀原因; 裙子并不难剪; 几乎是稍稍一合力; 就绞出一道长长的口子。
数九寒冬; 叶长谦放下剪刀时,额头上都是汗水。
他闭上眼; 默念了半章清心咒; 才睁开眼睛,将后腰的口子扩大; 剪下一整块布料。
白皙的皮肤上大片的青紫; 让叶长谦心口的热气被浇了一盆冰水,彻底冷静了下来。
——淤血了。
他拿起一旁的药酒; 倒在掌心之中,这一次他的手稳稳的覆在了余初后腰上,把药酒细细的推开。
“疼疼——”余初闷在枕头上; 半睡半醒间如遭电击,从脚尖到头皮都崩了起来,她下意识往后一摸,抓住了叶长谦的手腕。
叶长谦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撒手。”
余初迟疑着,但还是慢慢的松开了手。
叶长谦发放缓力道,余初虽然疼的哇哇叫,但是依旧听话的没有上手,后来可能是淤血揉开了,疼痛有所缓解,她的哀嚎就变成了闷哼。
偶尔几声听上去,还挺舒服。
一个小时后,余初沉沉睡了过去,叶长谦才收了手,回到卫生间洗干净手,等依旧麻了的右手恢复知觉后,重新回到了屋子。
他看着趴在床上熟睡的余初,眼底泛起了笑意。
罢了,今晚先不折腾了。
反正衣服都绞了,她明天在哪个卧室醒来,似乎也不是那么重要的事情了。
第二天,早上十点。
余初醒来的时候,有一瞬间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刚刚进入驻地的时候。
那会儿她整天训练下来,体能消耗的厉害,尤其是睡过一晚,第二天早上全身上下架就跟遭到车碾似的。
就好像现在一样。
她闷在枕头上,好不容易才把自己翻过身来,一睁开眼睛,就对上了楚小哥的脸。
叶长谦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手拿一卷书看向余初:“醒了?”
发现一个陌生男子在自己屋子里,选择尖叫那是少女的权利,余初拥有一颗老妈子般沧桑的心,此时选择的是低头看了一眼自己。
衣服完整。
且身体没有什么特殊异样。
她撑着床,慢慢坐起来:“你怎么在我房间里?”
叶长谦:“这个问题不是应该我问你吗?你为何会出现我房间里?”
余初一愣。
她抬起头来,环视了四周一圈,这布置这风格这整洁程度,的确是楚小哥的卧室。
可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
“我昨晚去参加同学会,后来开席的时候你到了……”余初整理着乱成一团的记忆,“中间因为苏淑婷,上演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闹剧,后来——”
后来,她全想起来了。
楚小哥一直在阻止她喝酒,但是她以为对方是封建思想作祟,所以并没有放在心上,导致后续吴启东来敬酒时,她全然喝醉了。
表演翻跟头,提前离开饭局,被楚小哥背着压马路,还有……
叶长谦饶有兴趣的看着余初:“看来,这一次你倒是全然记得。”
余初还在被昨晚的记忆冲击着,反应有些迟钝:“记得什么?”
“其实你忘记了,我也不介意再说一次。”叶长谦将书合上,“我倾慕于你,欢喜于你——这个,你早就知道了对吧?”
见余初呆愣在原地,叶长谦笑了笑,不想把人逼的跳墙了,放下手中的书起身:“我烧了热水,我去看看。”
等叶长谦走出房间后,余初后知后觉的。
整张脸都热了起来。
还记得在云锦的那条巷子里,她被人跟踪,叶楚去而复返,两人面对面近的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从那时候起,余初其实隐隐有了猜想。
后来,论学台下,楚小哥抱着必死之心上台前,递给了她一块糖。
正是这块糖,让余初明白了什么。
她原本以为,在相互扶持共同患难之后,这个由她衍生出来的剧本,应该结束在论学台那天。
之后,他做他的国师,在古代区继续带头搞封建迷信。
而她,回她的驻地,过平稳日子,然后配合肃美人的到处张罗相相亲,碰到合适的小哥,约个会进一步了解下。
彼此活在各自的世界。
但是她没有想到,时隔两年之后,他会悄无声息的坐了她返乡的火车,出现在她的世界。
然后,所有都乱了。
***
“满了。”
余初有些茫然的抬起头:“什么?”
叶长谦知道她为什么心不在焉。
自从前两天她醉酒醒来,却记忆清晰后,他原以为余初会逃避、会退却、甚至会狗急跳墙打电话给谭宪,嚷嚷要把他送回去。
但是情况却远比他像想象中好得多,她只是时不时的发呆,呈现出这种思虑人生的状态。
于是也也不说破,抬了抬下巴:“杯子满了。”
余初低头一看,自己倒凉白开的水早就溢出了杯子,漫了半张桌子。
她将水壶放在桌上,急急忙忙转过身去厨房拿抹布,又急急忙忙的赶回前厅
叶长谦走到了桌前的位置,接过她手中的抹布:“我来,你去休息一下。”
余初坐在沙发上,拿起茶几上的苹果,双手握着,才觉得多了分底气。
等楚小哥将抹布清洗好,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余初终于开了口。
“叶楚。”
“嗯。”
“那天晚上,我……”
她一句话没说完,被楚小哥的手机手机铃声给打断了了。
他看了一眼电话上的名字,对余初做了个自己去接电话的动作,然后走向了阳台。
几分钟后,楚小哥拎着挂断的手机回来,实在好奇余初刚刚一幅舍生取义的模样,到底想说什么:“那天晚上怎么了”
“没什么。”余初一口气泄掉后就没能再聚起来,她将苹果放在自己的嘴边,咬了一大口,“谭大爷有什么指示”
“不是谭宪的电话。”叶长谦解释,“是你的同窗陈万里,他说已经到附近了,一会儿上来拿东西。”
“拿东西”
叶长谦点点头。
余初租住的地方地形有些复杂。
在陈万里打了三次电话确认地标的时候,余初干脆起身换衣服,直接下楼去接人。
两人保持着通话,终于在隔壁巷子里找接了头。
都是老同学,两人寒暄了几句后,陈万里开始旁敲侧听:“余初,你们家那位,是干什么的”
“自由职业者,没什么正经工作。”余初不想多聊楚小哥的事情,“你们俩是怎么勾搭上的”
勾搭这个词,听起来有些幽默。
陈万里耸了耸肩:“男人间的秘密。”
于是,两个男人在客厅里聊秘密的时候,余初特意找了个借口避开了。
等余初在街边小店里看完一集还珠格格,她透过店门的玻璃,远远的看着巷子尽头陈万里那辆豪车开走。
然后拎着自己买的辣酱和速冻水饺,慢悠悠的往回走。
刚走到楼底,就看见楚小哥立在楼道口,穿着单薄的线衣,像是刚送完陈万里。
又像是特意在楼下等她。
屋里暖气开的足,余初搓了搓自己冻得有些麻木的脸,将手中的塑料袋放在桌子上。
叶长谦视线落在余初从塑料袋中拎出来的速冻水饺:“晚上吃饺子?”
“明天才是除夕”余初将速冻水饺放进冰箱,解释道,“我是南方人,家乡的习俗没有吃饺子这一项,所以连揉面都不会,更别说擀面皮包饺子了。只能买些现成的,虽然味道差很多,但是凑个彩头比没有的好。”
“我会包饺子。”
“诶?”
国师大人,你还有什么不会的么?
***
第二天,一大早。
余初就早早起了床,跟楚小哥一起去菜市场买东西。
今天菜价翻了几番,但是依旧挡不住汹涌的人潮。
余初从刚开始打头阵,最后沦落为小跟班,全程看着楚小哥领着她,在人海里杀出一条血路。
牛羊肉、蔬菜水果、绞好的猪肉糜……要不是余初拦着,将楚小哥从菜市场拉出来,他能买上一桌满汉全席。
“我们就两个人,吃不了这么多。”
楚小哥很有封建统治阶级的作风:“吃不吃得下,和有没有的吃,这是两回事儿。”
于是又杀进菜市场,买了一条鱼和两道海鲜。
两人手提着满满的食材往回走,跟在拎着大包小包的楚小哥身后,像是从菜市场走出来所有正常男子一样,带着平淡的烟火气息。
也就是,驻地养了快二十年才把楚小哥养出的仙气,被她半个月就败了一干二净。
回去的路上,楚小哥的手机一直在震动。
他也不接,直接挂断。
只是他双手都拎着东西,必须停下来将东西放在地上,然后伸进口袋将手机挂断。
于是一直响,一直挂。
从菜市场到出租屋,步行不过十几分钟,他一路上停了十次有余。
最后一次,余初将手伸进楚小哥的口袋,替他将手机关上。
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无论是不是驻地的事儿,她私心里,也不希望这个年被别人打扰。
第八十四章
余初在古代几年; 一手厨艺练就的十分娴熟。
所以年夜饭这一大餐; 楚小哥就沦落成为了她的配菜小工打杂小弟。
厨房里; 两个待着略显拥挤。
余初手握菜刀在案板上“笃笃笃——”切着葱花,还不忘指挥楚小工:“一会儿鱼收拾完的话,再给剥碗蒜。”
叶长谦刮着鱼鳞点头:“姜呢?”
“姜片我自己来切。”
她的刀很快,葱花切完后; 将生姜拍碎,切成姜蓉:“牛肉卤的差不多了; 你想吃凉拌的; 还是想吃火锅?”
叶长谦将清理完内脏的鱼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 放在一旁的盘子中:“都行。”
余初想了想:“羊蝎子炖好了后架个锅子; 牛肉吃凉拌的吧; 留一部分肉和汤底; 明早给你下牛肉面。”
“嗯。”
“你吃的清淡,鱼我清蒸; 你吃酸么?”
“吃的。”
“那蒸个柠檬鱼。”余初脑子的菜单一点点成型; “虾随我胃口红烧,鸭肠、四季豆、藕、莴笋都小炒; 黄瓜凉拌; 芋头配火腿肉炖汤——基本上就是你这些了,你有什么补充吗?”
楚小哥将剥好的第一颗算扔进碗里:“还有饺子。”
余初停下手中的刀; 记起来这一茬,有些不能想象楚小哥包饺子的样子,她笑了笑:“我拭目以待。”
等所有的菜都配好后; 余初把楚小哥赶出厨房,让他抱着空盆、面粉、肉馅、啤酒瓶 ,去客厅餐桌上包饺子。
厨房灶火一起,油烟味混合着食物的香味在空气中弥漫了起来。
叶长谦听着厨房的响动,将面粉倒入空盆中,加入水一点点的和面。
明明这个年只有他和余初两人,却透着浓浓的年味。
揉面、擀饺子皮、包饺子……铃声响起的时候,叶长谦已经包了十几个猪肉水饺,他抬眼看了一眼茶几上的手机。
跟驻地所有人的习惯一样,余初也不太习惯随身带手机,她的手机永远都是摆着客厅里的。
他想到什么,将手中的饺子皮放下,走到茶几前,垂眸看了一眼屏幕上的名字。
——余老爹。
他抽出一旁的餐巾纸,将手上的面粉擦了擦,然后用餐巾纸包着手机,走向厨房。
这一路上,手机停止了之后,再次响了起来。
余初手拿锅铲正在翻炒一道泡椒鸭肠,听见熟悉的铃声,回过头看了一眼:“我的电话?”
叶长谦点头,一只手接过余初手里的锅铲,一只手将手机递了过去:“你去接电话。”
“好。”她接过手机还不忘嘱咐,“鸭肠已经放过盐了,你别放两遍了。”
叶长谦冲着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余初拿着电话走到阳台,接通了电话。
余老爹的声音里带着些愧疚,又强撑着带着开心:“阿初,除夕快乐。”
“爸。”余初声音很轻,“除夕快乐。”
余老爹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些小心翼翼:“你前日打电话给我,让我把你妈留给你的东西寄过去……你是不是遇到自己喜欢的人了?”
余初回过头,透过阳台的玻璃门往里看,能够隐约的看见厨房里有一道白色身影,在笨拙的翻炒着。
她笑了笑:“也许吧。”
……
跟余老爹互道新年快乐作为结尾,余初挂断电话后,顺手将手机关了机,扔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她重新撸起袖子,走进厨房,将使用现代灶具十分艰难的楚小哥第二次往外赶:“你去包饺子,我们争取七点开饭!”
叶长谦看着余初的神色,没有感觉到她其他不好的情绪,看了一眼锅里的菜,有些恋恋不舍:“这个炉灶我会用了,调料我也基本都认识了,要不我再做两道?”
于是两人角色互换。
叶长谦在厨房开始折腾着炒菜,余初退到门外,开始包饺子。
她包饺子的技术惨不忍睹,所以包出的饺子也有些惨不忍睹,大小不一,且形状各异。
跟楚小哥大小均匀,几乎一模一样的饺子相比——
余初慢悠悠得了溜到厨房,然后从柜子里默默翻出了另外一个盘子,正打算不声不响的偷溜出去。
就见楚小哥穿着围裙,拿着锅铲在锅旁严阵以待守着之余,还分心回头看了她一眼。
然后笑了起来。
“余初,你脸上沾到面粉了。”
余初抽出灶台上摆着的纸巾,往脸上抹去:“哪里?”
“鼻翼左侧……再靠左 ……往右移一点点…不对……”楚小哥停了下来,他看出余初在故意围着面粉打圈,就是不擦掉面粉,像是在拖延时间,“余初,你——”
“什么味道”余初往用纸往整张脸上一抹,装模作样说完,乐呵呵的往外走,“锅糊了~”
不能她一个人饺子包的难看,现在国师大人菜烧焦了。
两平了。
被这么一打岔,原本就不是特别熟练的两人,动作更慢了。
七点也就成了说说而已。
当余初将最后一盘蒸饺摆上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
两个人最后愣是折腾出了一系列菜,满满当当的塞了一整张桌子,余初见餐桌上的凉拌牛肉看起来味道十分不错,上手偷了一块塞进嘴里。
一回头就看见拿着碗筷杯碟的楚小哥正站在厨房的门口,似笑非笑的笑着她。
余初在吃方面向来理直气壮:“味道不错。”
“那我得好好尝尝。”叶长谦将碗筷一一摆好,走向冰箱,“要喝点什么?”
“橙汁。”
叶长谦抱了一瓶可乐一瓶橙汁回来,将橙汁瓶子递给余初,两人各自将饮料满上。
余初举杯:“叶同志,新年快乐。”
叶长谦学着余初举杯:“新年快乐。”
***
这顿年夜饭,两人吃了两个多小时。
余初和楚小哥分工合作,收盘子的收盘子,擦桌子的擦桌子,然后一个人拖地,一个人洗碗。
彻底收拾干净的时候,还不到十一点。
余初翻出零食水果在茶几上摆满,然后给楚小哥泡了杯超市买的奶茶,自己抱着一盒爆米花,窝在了沙发里。
两人对着电视,看春节联欢晚会。
跟楚小哥第一次看,聚精会神且兴致勃勃不同,余初看着那些万年没有变化的节目,哈欠连天。
半个小时后,她憋着一泡眼泪,将爆米花放在桌子上,拖着一薄毯,对楚小哥说:“腿借我一下。”
叶长谦有些茫然看着余初。
余初也不解释,在楚小哥隔壁坐下,然后扶着他的肩膀,让他往里坐了坐。
然后踢掉拖鞋,往沙发上一趟,头枕在楚小哥的大腿上。
也顾不得国师大人是不是全身都僵硬了,将摊子往身上一蒙:“我先补个眠。”
叶长谦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余初在做什么,他手心冒汗,故作冷静:“你回屋先睡?”
余初打了个哈欠:“守岁。”
叶长谦:“余初。”
“嗯?”
余初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下一句,还没等她开口再问,就已经被周公拽入了甜黑的梦想。
十二点刚过,外面烟花几乎在同一时间炸响。
余初被这地震似的动静惊醒,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睁着一双朦胧的睡眼从某人的人肉枕头上起来。
电视里的主持人和群演排成一排,正在大喊着:“过年啦——”
她在衣服口袋里掏啊掏啊,掏出一个皱巴巴的红包来,递给楚小哥。
叶长谦接过红包:“这是什么?”
“压岁钱。”余初困得生无可恋,笑的十分敷衍,“恭喜你又长大一岁哟~”
这个哟用的十分灵性。
叶长谦笑出声来。
***
第二天一大早,余初手里捏着一张银行卡醒来。
密码就贴在卡后面。
她想起来自己给楚小哥送了个两百块的压岁钱后,对方就回给她一张银行卡作为“回礼”。
余初看着银行卡,想着可能是谭宪帮着他存的。
楚小哥包里有多少钱她再清楚不过了,扣除这些天他自己花的,剩下的估计不到两千块。
所以她也没在意,随手在包里放好。
她走出客厅,并没有看见楚小哥的人影,找了一圈没有找到人后,余初在卫生间的镜子上,看到了他留下的纸条。
——家里没醋了,我去买醋。
肯定是早上准备煮水饺,发现醋没有了,只不过这大年初一早上,能有几家店开门?
一时半会可能买不到。
余初刁着牙刷,将纸条扯了下来,折叠好放进自己口袋里。
这么好看的字,有空拿来做字帖用。
可能是楚小哥出门的早,也可能是他今天运气不错,碰上杂货店开门了,余初刷完牙洗完脸,就听到门外的敲门声。
“来了来了——”
她踢踏着拖鞋去开门:“下次没醋的话不用特意跑出去一趟,不是有生抽……”
等看清门口站着的几个人时,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半个小时后。
叶长谦提着一瓶醋回来,还捎带了一瓶老板推荐的辣椒酱,这沿路两条街的铺子都没开门。
他走到菜市场附近,才算是看见了一家开了门的店。
这一来一回儿差不多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余初醒了没有。
他站在门前,伸进口袋拿钥匙准备开门,只是手刚碰上门,虚掩着的门就开了。
屋内一片狼藉,有过打斗的痕迹。
而余初连同她的日用品一起,在屋子里消失了。
第八十五章
上海浦东机场; 常年客流量巨大。
但是大年初一这一天; 机场旅客骤减; 一眼看去竟有些萧条。
王娇娣是机场的一名地勤,今年不在春节的轮休名单中,今日照常上班,领导开会时三申五令要求春节比往日更加严格。
用更好的服务态度、更专业的服务标准、和更安全的意识三个更加投入到工作中。
简单来说——
就是春节期间特殊; 工作勤快些,眼睛放亮些。
换班的小何今天晚了半小时; 她边收拾东西; 边等对方来交班。
北京的一架航班就是在这时落的地; 旅客们鱼贯而出; 大多是大包小包; 提着行李拿着礼物。
走在最后的; 是几个年轻男子,差不多年纪; 差不多个子; 就连气质也差不多。
其中一人推着把轮椅,轮椅上坐着个睡着的姑娘; 可能是生病的原因; 她膝盖上盖着毛毯,脸上戴着口罩。
“诶!等等。”
王娇娣叫住了推轮椅的人; 往前走了几步,从地上捡起一张银行卡:“东西掉了。”
她走到轮椅的前,将银行卡递给了推轮椅的年轻男子:“从这位小姐的包里掉下的。”
年轻男子笑了笑; 接过银行卡,塞进了毛毯上摆着的包:“谢谢。”
“不客气。”王娇娣低头看着轮椅上的姑娘,才发现她的眼睛是睁开的,只是精神状态看着有些不对劲,“这位……”
“病情恶化。”年轻男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转院证明,“需要转到二院做下一步治疗。”
王娇娣看了一眼转院证明,的确没有问题。
她让开路:“那我就不耽误你们时间了。”
王娇娣看着几个人走出机场大门,叹了口气,眼中露出同情。
这大过年的……
外面的面包车早就等候多时,几个人推着轮椅没有片刻耽误,连人带毯抱上了面包车。
然后几个人分别从不同的侧门进入,短短几秒钟就关上车门走人。
等面包车开出机场,为首的青年坐到中间的一排,和“生病”的年轻女子坐成一排,对上对方明亮的眼睛,神色愈发尴尬。
他摘下对方的口罩,露出嘴上贴着的蓝色胶带:“初姐,你答应我别喊,我给您老把胶带撕了。”
余初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她甚至连表情变化都没有,只是淡淡的看着周寅。
——这反应。
前面俩辈分小的界卫看的后脊背发凉,就是周寅也心虚的厉害,不敢再提条件,小心翼翼的将余初嘴上的叫胶带撕掉。
“刺啦——”
专业胶带粘合度大,撕下来连带着的疼痛和粘附感,让余初的脸更黑了。
几个大男人在面包车不大的空间里,愣是大气都不敢喘下。
周寅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正打算垂死挣扎替自己解释一下,就看见余初歪过头去,靠着窗闭上了眼睛。
像是懒得理他们,又像还没能从麻醉的药效中彻底缓过来。
***
保护区上海驻点。
比起寒酸的近乎破败的北京驻点,上海驻点算得上十分高大上。
集齐医院、生物研究、基因测序、制药中心,四个方面综合一体,不仅源源不断的输送医生进入驻地和将驻地的重病患者拉回来医治,绝大部分新药,也是在此研发。
是驻地最为宝贵和专业的后勤地。
是夜,上海驻点灯火通明。
封肃刚走综合大楼,就看见周寅急急忙忙的从大厅迎了出来:“封总,你可来了!”
“你瞧瞧你这点出息。”封肃老神在在,“小余初暴走了?“
周寅弱弱的反驳了一句:“这二话不说就把人绑来,搁谁谁都会暴走……”
“啧~~”封肃走进电梯,够了勾嘴角,“这个如果暴走的话,那个估计要炸了。”
周寅假装没有听见幸灾乐。
到了三楼,封肃想起什么,他回头看了一眼周寅:“我让你找到的房子找好了么?”
“两室一厅,就在不远的小区,步行十分钟就能到,日常用品和电器都添置好了,拎包就能入住。”
“代步呢?”
“汽车在小区车库停着。”周寅顿了顿,“不过封总,初姐有驾照吗?”
封肃十分诚实:“不知道。”
周寅已经十分适应了自家上司的风格,连眉毛都没眨一下:“没有驾照也没关系,以初姐的智商,考个驾照花不了多少时间。”
“不错。”
也没说是周寅干的不错,还是说他分析的不错,又或者是余初临时学驾照这建议不错。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了综合大楼的休息室。
周寅在门前停下,呐呐开口:“我就不进去陪您了……”
——吓成这样。
看来余初这次气的不轻。
“那你在外面守着。”封肃若有所思看了周寅一眼,“要是一会儿我逃跑,你记得殿后。”
周寅觉得自己今天老了不止十岁,抹了一把脸:“您说笑了。”
封肃转动门把,推开门。
屋内的灯没有开,封肃手下意识的摸开关的位置,想要开灯。
就感觉一阵凌厉的风后,有什么朝着他砸来。
他摸开关的右手本能的去接住扔来的东西,借助走廊灯光低头一看,有些感慨。
居然是一只玻璃花瓶。
跟闹着玩的玩偶、坐垫、甚至是书不一样,这玩意砸中,是会出人命的。
他将玻璃瓶放在地上:“我说小余初,有话好好说。”
回答他的是一记凌厉的腿鞭。
休息室不大,两人在黑暗的空间里交上了手。
一个宝刀未老,身法老练,但是心虚在前,有求于人在后,下手难免只有几分。
一个年轻有为,出手果断,但是折腾一天后,又是满腔怒火,出手少了几分力道多了几分泄愤。
只是实力差距摆在那,作为曾经京都驻点负责人、现在的界市总领,封肃的身手在驻地是排的上名的,对付两个余初都绰绰有余。
所以短短几分钟,封肃扣在余初的手腕上,宣布了打斗的结束。
“打住。”封肃放开余初的手,转身回去开灯,见外面周寅探着个脑袋,一副想八卦却不敢八卦的样子,顺手“啪”的一声把门给关上了。
他转过身,看着喘着气的余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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