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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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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找到焦点,落在了叶长谦的脸上,勾着唇笑:“国师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她说完又将目光移到余初脸上:“余姑娘,两年前你去古代区走的匆忙,也没多留几日,来不及邀你请你一叙,是我的疏忽…哈哈哈…我怎么那么疏忽呢……”
  这青天大白日的,凭空妖风四起。
  余初叹了口气:“行了,你别装疯卖傻了,我也没有空跟你瞎折腾。”
  她说完低头看了一眼手表,语气里带出些不耐烦来:“我只有20分钟时间,时间一到我就走。”
  有些神经质的笑僵在了脸上,王凝看着余初,慢慢的把的表情都收敛了。
  王凝记得当年认识余初的时候她才十几岁,只不过她是自由人,身份不同,档案归指挥部管辖,所以京都很少有人知道她未成年。
  那一段事情,王凝其实忘记的差不多了。
  只记得,余初这人看着不大,但是骨子里却是十分注重感情,无论是对宋家阖府上下,还是对待她那个师父。
  王凝眯了眯眼睛:“在进行谈话之前,我希望你们先把衣服脱了,确定不会把不该带进来的东西给带进来。”
  余初笑了笑,二话没说,用手把外套脱了之后,顺便的,把保温内胆也脱了。
  楚小哥倒是犹豫了下,见余初脱衣服脱的痛快,避开眼睛不去看余初,把自己的外套也给脱了。
  王凝这人太过谨慎,谈个话之前,让两人脱到肉眼能分辨的情况下,确定没有携带录音或者摄像设备。
  脸上眼中,双双有了神采。
  她不紧不慢,等着两人重新穿好衣服坐在椅子上后,才看着两人淡淡的道:“我们来做个交易如何?”
  叶长谦似乎没有任何惊讶,依旧优哉游哉:“若说交易,自然要先先划出个道来,亮出要求和筹码,不知阁下的要求是什么,筹码又是什么?”
  “出于礼仪,我先说说自己的筹码。驻地现在关着我,审着我,想知道的,无非就是其他人的名录。”
  王凝仿佛又回到了深宫计划算进,大权在握的深宫宠妃上:“名录我自然是有,但是做了两手准备,这两个版本的名录大抵相同,唯一不同的之处——”
  王凝看向余初,一个字一个字念出来。
  “在于,有没有藤达。”
  藤达,藤晓的父亲。
  也就是余初的师父。


第七十五章 
  藤达。
  这两个字如同惊雷一般; 炸了的不止是审讯室的人; 对隔壁的冲击力可能更大些。
  藤晓面如金纸; 原本就没有什么血气的脸色,一片惨白。
  “胡说——她胡说!”
  谭宪一把抓住扭头就走的藤晓:“你要干什么?”
  “我要去问清楚,王凝她是何居心!”藤晓的声音几乎是从牙里挤出来,“我爸都死了这么多年了; 她已经疯到连个死人的名誉都要诋毁么?”
  “你先冷静下。”谭宪将藤晓拉回椅子上坐下,“王凝可能是狗急跳墙; 见谁逮谁咬谁; 我们再看看?”
  他抬头看向玻璃对面的余初; 脸上的神色越来越复杂。
  虽然他嘴上安抚着藤晓; 但是心底却觉得; 王凝这么说可能不是空穴来风。
  因为余初的反应; 太过平静了。
  审讯室。
  “看来,你早就知道。”
  王凝没有在余初脸上过于平静的脸; 自己反倒有些惊讶了。
  不过想想; 也能理解。
  能孤闯古代区,把她几年的布局搅的天翻地覆的人; 没有这点本事才叫不正常。
  余初没有解释。
  当年的事情太过混乱; 好不容易平息下来,眼看各自安稳; 余生安好了。
  却横生出这样的枝节。
  她看向一旁的楚小哥,神情平静:“叶同志,你能暂时回避一下吗?我有话对她说。”
  叶长谦视线落在余初微微颤抖着的右手上; 他虽然不知道藤达是谁,却知道此时的余初情绪恐怕并不像她现在看起来这么冷静。
  不过,他相信余初自己的判断。
  “好。”叶长谦颔首,准备起身,“我就在外面,有什么事情……”
  “国师大人——”
  王凝出声打断了叶长谦:“恐怕得劳烦您在多待一会儿。”
  余初面沉如水。
  她师父当年一直在南方活动,踏入京都的次数都屈指可数,楚小哥在继任国师前,掌握不了驻点的人员名单。
  多半是不认识她师父的。
  余初:“我师父的事情,我们俩就足够了,为什么要扯上不相关的国师大人?”
  王凝笑了笑,为什么?
  谁让国师大人在京都风行雷厉,却偏偏一怒一笑都为红颜。
  先收拾了翟家,又提拔了宋家,就连对余初有照顾的顾家,也都更进一步。
  最后为了到驻地见一次红颜,不惜借闭关为名,暗地里亲自押着她回驻地。
  一路上不是对着条手帕发呆,就是对着个玉雕手串笑……
  不过,他要不是这幅坠入情网的样子,自己可能连最后的希望都没有了。
  “你以为我想要什么?”王凝笑的有些嘲讽,“难道还期待你把我救出来,穿越驻地,送入古代区吗?又或者,让你协助我越狱,从此在偌大的现代区到处逃窜,活得如同过街老鼠,生不如死吗?”
  余初稍稍露出了些意外的表情。
  她刚刚的确是这么想的。
  王凝这么自私的人,在判决之前,失去理智,利用手里的筹码抓住最后一根稻草,是很符合她自己的行为逻辑的。
  没想到,她意外的想的通透。
  余初皱着眉反问:“那你想要什么?”
  “我儿兆殷今年六岁,从小聪慧,乃陛下三子,不占长不占嫡——若是失去母妃的庇护,以后在宫里,不说登基大宝,恐怕连立足之地都没有。”
  “但是以国师之尊,若是庇护一个皇子,不仅可以护他成长,未尝不能再进一步。”
  “只要国师以仙逝老国师的名义起誓,护我儿一生周全,暗中助他夺得太子之位,我就将余小姐师父的事情,带到棺材里。不然——”王凝看向叶长谦,眼底都是决绝,“就一起身败名裂,共赴牢狱。”
  这么慷慨激昂的陈词,却没有得到审讯室里另外两人的任何反应。
  王凝虽然有些着急,却还是带着自信和笃定的看着两人。
  她心想以余初的性格,绝对不会放任她师父不管。而以国师的情根深重,也绝对不会放任余初不管。
  再说比起越狱这种高难度的事情,对他们而言,谁以后当皇帝,对他们俩并没有区别。
  只是暗中照顾,也不会伤筋动骨。
  叶长谦听了这么一大段,隐约听明白了王凝的所谓“交易”,虽说他这些年所学所用都是为了带头搞封建迷信。
  但是他自己其实是唯物主义者。
  借在海南休假的老头子名义,随便发个毒誓什么的,也无伤大雅。
  只不过他看了一眼余初抓着他衣摆扯了扯的手,选择了按照她的意思,沉默着不发表意见。
  而余初,则是因为现代警匪的剧本突然换成古代夺嫡剧本,画风转变的太快,让她荒谬的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本以为,自己能套出个详细的越狱计划来,顺便可以再拔了几个内应。
  没想到——
  人一门心思在儿子能不能继承皇位之上。
  她沉默了一会儿,沉默到王凝的心都开始慌了的时候,才半低着头缓缓开口:
  “我师父他那人吧,智商一般情商也一般,从农村出来一步步走出去,有了自己的事业,也有了自己的学术名气,靠的都是三更灯火五更鸡,没命的努力。所以看见我偷懒,总是痛心疾首,大冬天五点半去敲我的房门让我起来训练,晚上十一点还给我布置作业。”
  导致她跟着师父一年,学的学校三四年还多,十七岁就通过审核,单独执行任务了。
  “他还有些理想主义,在古代开私塾,传授的却是普世价值观,去寺庙盯梢,不知道为什么,就跑去跟着主持聊了一晚上佛理,和道观的云真道长也是好友。直到有一次,他写信问我,人类应不应该干涉自然其他生物的发展?我这才隐约的感觉到,他有些不对劲——”
  这回忆往事的口吻,让王凝觉得有些不对劲来,但是她又说不上哪里不对劲。
  只能耐下心来,听余初接着说下去:
  “后来,我从京都撤离,师父突然说要来接我。一般接人,应该在霖州那边等着,可是我师父却坐了几天船,特意来到了云锦,当时我十分开心。”
  “那时候封肃刚好卸任回去,连同驻点需要运回去的样本和实验数据,装了整整一船。同行的档案负责人员性格豪爽,喝高了就大肆展望未来,说有了这船数据,以后古代区相当于在我们鼓掌之中。”
  “从那日之后,他就沉默了起来。”
  “快到霖州的时候,师父给船上所有人都下了药,想凿沉船,跟我们同归于尽,连同那船数据样本一同沉入水中。只是,我把药给换了,那一夜大家和往日并没有两样,凿穿的口子,也被巡逻的人发现,及时堵上了。”
  “凌晨的时候,师父已经明白我什么都知道了,他把我约到船头后,跟我说了最后一番话,纵身一跃跳河自杀了。”
  那时候她什么也顾不得,也跟着跳下来河,只是凌晨能见度太低,雾气太大。
  她没有找到人。
  等其他人听见响动,再来救援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余初想到这,顿了顿,看向右方的墙面。
  那里黑乎乎,如同正常的墙面一样,什么都看不到。
  王凝嘴唇颤抖着,脸上终于显现出慌乱来:“藤达……他死了?”
  “我师父主张保护区无为而治,希望古代区文明自生自灭,是净土一派,这我在五年前就知道了。”余初嗤笑一声,“你若是真的跟我师父有来往,难道还不知道他过世五年了?”
  说白了,王凝只是知道师父的信仰和理念,但是两人之间并无来往。
  王凝只是在赌攀咬到师父后,无论是真是假,只要该相信的人相信,就能咬下一块想要的肉来。
  王凝那副高高在上的气场消失殆尽,眼底除了仓惶之外,更多的是茫然,半虚脱的垮在椅子上,像是徒然间老了有十岁。
  “怎么会这样……藤达怎么会死了……”她喃喃自语,声音里都是恐惧,“不会的,他不会死的,他怎么能死……殷儿怎么办……他死了殷儿怎么办……”
  这声音比之前神经质的歌谣,还要让人难受。
  余初揉了揉太阳穴:“王凝,不如咱们换个交易。”
  王凝碎碎念的声音戛然而止,她抬起头有些茫然的看向余初,重复着她的话:“换个——交易?”
  “你把真正的名单拿出来,国师大人保你儿子一世平安如何?”
  如同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王凝直接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手铐铰链被撞得哐当作响。
  “此话当真?”
  余初用手肘戳了戳身边的人:“来,叶同志,发个誓。”
  叶长谦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的看着余初。
  却还是伸出手,乖乖的举到了头顶。
  “我叶长谦,以师父叶云深的名义起誓,若王凝交出正确的名单,我在国师之位上一日,护王凝之子安全一日……”
  ***
  两人推开铁门走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下起了小雨。
  叶长谦看向一旁神色波澜不惊的余初:“后来呢?”
  “什么后来?”
  “你师父过世后呢?这跟你无关,为什么你直接退役了。”
  余初没有回答,看着院子里淅淅沥沥下着的冬雨。
  她还记得,当年校招出来后,来到北京分点。
  她因为体质特殊,驻地直接派遣了培训员来到分点,对她进行各方面的指导。
  那时候负责她各方面培训的人,就是藤达。
  驻地沿袭了古代区的传统,一对一言传身教的,冠以师徒之名。
  驻地大部分一线人员,接受的培训不少,遇到的老师很多,但是师父一辈子只有一个。
  师父性格和善,做事却从不拖泥带水,将她从门外汉带到入门,从入门带进了界门,又在古代区事无巨细的带着她执行了几个小任务。
  那些日子他们做的最多的,就是趴在人的屋顶上,看着古代人日常怎么生活。
  月黑风高的日子里,两个人就那么躺在瓦上闲聊,不谈诗也不聊国家大事,专注家长里短,各种八卦。
  师父叼着跟稻草:“小余初啊,你以后退休了之后,想要做什么呢?”
  余初看着天上高悬的月亮,想了想:“如果年纪不大的话,继续念书吧。”
  “念书不错,硕士读完读博士,博士读完可以出国看看。。”
  “师父你呢?退休以后想做什么?”
  “替晓晓做做饭带带孩子——她从小没妈,跟着我磕磕绊绊长大,我工作忙,照顾不上她,以后要是结婚生子,她在哪,我就跟到哪,照顾照顾她的孩子。”
  她有些好奇:“晓姐有男朋友了?”
  “咳咳,我这不是未雨绸缪么……”
  “成成成,您老说什么都对。”
  ……
  关于师父的回忆在脑子里不断翻腾着,最后定格在他那张总是笑着的脸上,神情温和,眉眼舒展。
  他这辈子最在意的除了信念就是藤晓。
  后来——
  师父死后,驻地里传言越来越多。
  有人说,是因为她因为情伤想不开,跳河想自杀,结果连累下水救她的师父淹死。
  也有人说,是因为她想乘小船逃跑,被师父发现,两人争执中,她把师父推下水的。
  ……
  众说纷纭中,这两种说法传的有鼻子有眼。
  调查组得出的结论是第一种。
  而藤晓,显然更相信第二种。
  她无法解释,也不能解释。
  “畏罪自杀”这四个字,在当时,能毁了藤晓的整个人生。


第七十六章 
  冬日的雨; 冷冽刺骨。
  从暖气踏出室外; 就跟踩入冰箱一样;
  余初双手合十,靠近嘴边,吹了口热气,搓了搓掌心; 依旧觉得手冻得如同冰块。
  叶长谦侧过头看了余初一眼。
  然后,再看一眼。
  看的余初都有些莫名其妙的时候; 楚小哥看着外面的雨; 伸出手准确的抓住了余初的手; 把她的手塞进自己的口袋里。
  余初抽了下没有抽出来; 看向楚小哥:“……”
  叶长谦解释:“不冷了。”
  余初没有被叶同志一本正经的样子糊弄过去:“叶同志; 你这样在我们这; 叫耍流氓。”
  “如此就叫耍流氓的话。”叶长谦抓着余初的手,能够感觉到她手指的薄茧和掌心的温度; “那扒……”
  现在面前如果有一堵墙的话; 余初都觉得自己可以当场表演用脑袋撞墙。
  扒裤子这梗,看来是过不去了。
  早知今日; 她当初就应该多买几条裤子。
  一条裤子才多少钱?!!
  谭宪推开门的时候; 看见的就是这样的场景,国师大人将余初的手揣进自己的手里;
  而余初虽然一幅悔不当初的样子,却并没有多生气。
  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长舒了一口气; 看来事情并不像之前所想的那样——全然的是某人一厢情愿。
  “谭队。”
  余初发现走廊站着的人时,喊了一声,终于将自己的手给收了回来:“您什么时候来的?”
  “来了一会儿了,很抱歉,这次在你休假的时候,把你拉出来干活。”谭宪知道余初早就知道自己来了,只是她一向装傻充楞,也不拆穿她。
  “为人民服务嘛,应该的。”余初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时间也不早了,谭队您看——”
  谭宪想了想:“你们现在住在哪,我送你们回去。”
  余初笑着致谢:“那就谢谢谭队了。”
  自始至终,谭宪没有询问余初关于审讯室里说的事情,而余初也没有询问藤晓为什么没有出现。
  两人保持着一种诡异的默契。
  就好像,之前她在审讯室中,什么都没有说过,什么也没有透露过。
  谭宪将两人领出去的时候,余初特意往前走了几步,并肩跟上谭宪,将国师大人甩在了身后。
  她微微歪了歪头,靠近谭大爷的耳朵说:“既然您在这,这国师大人,是不是该还给您了?”
  谭宪看着余初,有些看不清她是装傻,还是真的没有意识到。
  不过——
  经过刚刚的事情,他心底再次升起了两年前时的想法,余初还是不要跟古代区有所牵扯的好。
  只是,叶长谦这人,心思缜密的可怕,耐心又好的出奇,原本还以为他受幼年出生影响,是个薄情的人,却没有想到深情起来……
  算了。
  藤晓的事情,就够他回去好好理上一阵的了,这两人的事情,他决定不掺和。
  谭宪没有回答余初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觉得我跟藤晓,为什么会同时出现在北京?”
  “审讯王凝,不对……”余初声音一顿,明白过来,“你们要结婚了?”
  谭宪难得露出一个笑容来:“我俩婚假就半个月,这其中还包括了找你的两天,双方家长,请帖,婚礼布置……哪一样不需要我们自己动手,你觉得我有那个功夫回收你的国师大人?”
  也是,婚礼结束就是过年,两人可能还要走亲戚,度过两人世界。
  就这么把国师甩给新人,的确不厚道。
  她妥协道:“那暂时就寄放在我这吧,你们回驻地的时候,一定要记得把人带回去。”
  谭宪没有回答,从口袋里掏出车钥匙:“我去地库开车,你们在这等我一下。”
  叶长谦慢悠悠的跟上了余初,站在了她的身侧,刚好听到她咧嘴一笑。
  “叶同志,谭大爷和藤晓要结婚了。”
  “嗯。”
  “所以藤晓的辈分也就升了——滕大妈。”
  “噗。”
  ***
  余初回到租住的地方,已经是中午时分了。
  她自己没有任何胃口,只是国师大人还在自己这借住,不能连顿饭都不管。
  于是入厨房下了一大一小两碗速冻水饺,凑合着当做中饭。
  余初吃了两个就放下了筷子:“叶同志,我去睡个午觉,碗筷你先放在桌上,我醒了再来收拾。”
  叶长谦看着余初疲倦的脸,点头:“好。”
  余初想了想,嘱咐道:“你下午无事,可以看看电视,可乐在冰箱里,要是想出去走走,记得带上手机,走丢了也能联系的上……”
  叶长谦失笑:“好。”
  明明余初除了犯困之外并没有多大变化,细心,考虑周到,甚至连他的喜好和自由度都照顾到了。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余初走向房间的背影,总觉得,她像是抽干了所有的力气。
  叶长谦吃完自己碗里的水饺后,将对面余初只动了几筷子的小碗端到自己的面前,把半凉的饺子也捞出来吃了。
  这才将碗筷都端入厨房水池之中。
  回忆了昨碗余初洗碗的样子,试探性的打开水龙头,然后找到洗碗布,开始洗起碗来。
  洗碗、擦桌子,拖地——
  叶长谦完美的复制了余初昨晚做家务的步骤,虽然磕磕碰碰,虽然有好几次都需要从头再来。
  不过结果还算不错。
  将厨房和客厅都收拾了一遍之后,叶长谦才从冰箱里拿出可乐,给自己倒了一杯,坐在沙发上打开电视看动画片。
  下午三点的时候,余初屋里没有动静。
  下午五点的时候,余初的屋子里依旧没有动静。
  晚上七点——
  叶长谦看了看外面夜色,觉得余初这一觉似乎睡得有些过于长了。
  一直等到晚上九点钟,叶长谦起身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走到自己的屋子,从包里翻找出谭宪之前在驻地给他打印的手机使用手册。
  他以前用过平板,虽说两样有所区别,但共同点很多。
  按照上面的步骤,摆弄了一会,成功的找到了谭宪的电话号码,拨了回去。
  他找到听筒的位置,学着那天余初所说的,将听筒靠近了自己的耳旁。
  长长的“嘟——”音之后,对面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国师?”
  叶长谦:“是我。”
  谭宪很了解自己的这位负责人,第一反应便是:“这么晚打来,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我想问你一些事情,关于余初师父滕达的。”
  “稍等我一下。”电话对面的谭宪愣了一下,走到阳台上,深吸了一口冬夜的冷风,觉得清醒了不少,“是不是余初情绪也……”
  之所以用也这个字,是因为藤晓情绪当场就崩了。
  藤晓幼年丧母,父亲工作又忙,所以从小到大她都十分独立,学习时一门心思扑在学习上,工作后,又全神贯注投入到了工作。
  只是她有些不知道怎么和人相处,干脆摆了一张生人勿进的面孔,若是不熟的人,总会觉得她有些冷淡和刻薄。
  在审讯室隔壁,藤晓就像是被抽掉了灵魂一般,一来是不愿相信自己的父亲,居然是畏罪自杀。
  二来,她这么多年恨的人怨的人,最后却是为了她的前途,隐瞒了事实真相独自抗下所有非议的人。
  质疑、茫然、不解、沉痛……理智一遍遍的推导后,最后都不得不败事实的真相。
  世界开始天翻地覆。
  谭宪从来没有见过藤晓这个样子,抱着双膝坐在屋子角落的地板上,除了自说自话,就是静静流泪。
  无论他说什么,她都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没有任何反应。
  可能是体力彻底耗尽了,刚刚才睡下。
  “她目前还好。”国师并不愿意在外人面前,过多的提余初的精神状态,他走到客厅给自己到了一杯水,“谭宪,你方便将事情的原委告诉我吗?”
  谭宪:“事情要从藤伯父的骨灰被带回驻地说起了……”
  故事并不长。
  余初的五年,用了不到半小时,就阐述了一遍。
  包括余初在师父死后回到驻地,因为流言退役,因为同伴的冷眼,彻底心灰意冷申请退休。
  后来封肃怎么捡的余初,余初之后在界市的怎么生活,为什么去的古代区,也尽数交代了
  谭宪叹了口气:“她这些年,过的不太容易。”
  叶长谦:“你这话要是被她自己,一定会告诉你,这世界上,谁活着都不容易。”
  谭宪笑了起来,这还真是余初的调调。
  可能是受封肃的影响,也可能是她经历的太多。
  现在的她,不怨恨别人,不怨怼生活,也不怀疑自己。
  “等滕晓冷静下来,有时间,我们四个人见个面吃顿饭。”
  叶长谦把决定权抛给了余初:“看她怎么说。”
  挂掉电话时,叶长谦刚好看见推门从屋子里走出来的余初。
  她顶着一头睡懵的头发,睡眼朦胧:“谭宪是不是有什么事”
  知道楚小哥电话号码,想来也只有谭大爷了。
  “只是闲聊。”
  “嗯嗯嗯——”余初打开冰箱,找到盒酸奶,附和的有些敷衍。
  叶长谦看着她:“刚刚提到你,谭宪说,你这些年,活的也不容易。”
  “这年头。”余初找到吸管,往酸奶盒上一戳,“谁活着容易啊,两年前酸奶还是三块五,现在都四块了……”
  现在物价飞速上涨。
  尤其是房子。


第七十七章 
  年底万业具歇。
  余初在外面找了一轮; 也没有找到合适的考研机构; 回去路过商场的时候; 停了下来。
  谭宪打电话过来时,余初正在跟店员确认衬衫的大小,听见电话铃声后,示意店员待会再说衣服的事情; 走到角落里接通了电话。
  “谭队?”
  “余初,是这样的; 我跟藤晓想请你和国师吃顿饭; 不知道方便不方便……”
  “我整天在屋子里陪人看动画片; 都快闲的长草了; 怎么会不方便。”余初看了一眼手表; “大概什么时间?”
  谭宪恍惚了下; 一时间没有回答。
  这些年藤晓对余初的态度,他是知道的。
  所以他就早就做好了余初拒绝的准备; 还盘算着; 如果年前请两次还不能请到人的话,年后就再请一次。
  没想到; 她答应的如此痛快。
  没有得到回应的余初:“谭队?”
  谭宪回过神来:“明天晚上吧; 具体地址我一会儿发给你。”
  “成。”余初点头,“不过我这边答应归我这边; 国师那边,您得自己去问问。”
  “国师那边,我之前问过; 他交给你决定。”
  余初:“……”
  “那明天见。”
  “回见。”
  余初挂掉电话后,重新走向店员:“刚刚那件蓝色衬衫有大一号的话,就跟我包起来。”
  从衬衫到线衣到外套,还有裤子鞋子什么的……买了两三身有余。
  都是些国产的通勤衣服,款式流行,质量不错,性价比高。
  也省的他穿来穿去,也只有从驻地带来的那两套不太合身衣服。
  她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出租房门前,将右手拎着的东西放在地上,正准备掏出钥匙开门。
  门自动开了。
  楚小哥站在门后,穿着灰色线衣,踩着蓝色拖鞋——还系着一条黄色的围裙。
  余初看着围裙上小黄鸭的图案,再看看国师大人那张神棍的脸,有些忍俊不禁。
  “您老,在做饭?”
  叶长谦眼中透露出些无奈来:“原本是如此打算——”
  只是现实是,他一进厨房,什么都不认识。
  没有灶台也没有柴火,电器摆了一排,一个不认识。好不容易打电话给谭宪,学会怎么打开煤气灶了,却发现调料不认识……
  余初进了屋子,站在厨房门口,瞄了一眼就什么都明白了。
  “我带了吃的回来,热热就能吃了。”她讲桌上的打包食物拎起来,然后将其他的纸袋尽数推到了楚小哥面前,“给。”
  楚小哥看着桌上一堆的衣服,有些惊讶:“我的?”
  “我估算着你的尺寸,不一定合身,你试试看?”
  他将视线从衣服上收了回来,对上余初:“谢谢你,余初。”
  这么郑重的道谢,让余初老脸一红,有些心虚的转过身:“我去热菜——”
  她其实也是路过的时候才想到的,楚小哥寄养在她这快十天了,她都没有主动想到这些细节。
  担不住对方的道谢。
  衣服是一个袋子一身装好的,楚小哥进了卧室,将衣服都试了一遍,余初预估的尺寸很准确,除了有件外套偏大之外,其他的衣服裤子都还算合身。
  一身深色,一身浅色。
  深色则是没什么款式,但是更保暖一些,衬衫+羽绒服+秋裤+黑色裤子+保暖皮鞋组合,适合二十五岁到四十岁的理工男。
  浅色是偏年轻人的潮流,白色的高领线衣,灰色的呢绒大衣,卡其色的休闲裤,淡棕色的皮鞋,
  可能是他长得好,也可能是他身居高位时间不短,这两身风格迥异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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