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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人保护区-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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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长谦边往外走边想。
  那个杜蕾斯,可能是个什么要紧的东西。
  以后遇到谭宪可以问问看。
  ***
  国师府的后厨,堪比御膳房。
  里面的大厨也大多数是御厨级别的。
  一年三百六十多天,各大菜系轮番上阵,如果楚小哥想的话,可以一个月见不到重复的甜点,一年见不到重复的主菜。
  所以中餐,余初想了想还是放弃了。
  过几天她就要把楚小哥就要送走了,这几天在现代区,怎么也得吃点新鲜的。
  昨天肯德基,今天——
  余初抬头看了一眼门店上红帽子标志,一脚踏进了必胜客的店里。
  这一次,余初点了个巧克力蛋糕,一份意面,一个小尺寸披萨,一个小吃拼盘。
  剩下的一盘炒饭,她是给自己点的。
  楚小哥应该不挑食,他基本上是按照盘子离自己的距离,由近到远开始吃。
  两口意面,一口蛋糕,一片披萨,一根薯条。
  他吃饭其实十分随性,但是让人感觉到悖论的是,哪怕他直接上手吃披萨,上手拿薯条,你也能从他一举一动中,感觉到他的餐桌礼仪。
  余初将这,归于神棍气质。
  她不再看楚小哥,低头用勺子吃着一盘咖喱炒饭,让昨天中午到现在粒米未经的余初,感觉到了淀粉的充实感。
  一盘炒饭吃了大半,余初放下勺子:“叶同志,我们能聊聊么?”
  叶长谦挖了一口蛋糕,半低着头,态度很明确:“除了你送我回驻地这事,都可以聊。”
  余初觉得楚小哥戒备心强,骨子里对人十分淡漠,可能不太愿意跟不熟的工作人员一起出去‘休假’。
  当得知自己这个“老熟人”出来的时候,什么也没想,一拍脑门就出来了。
  “是不是要送你回去的事情,等驻给我回复后再谈。”
  更大可能是工作人员来接,余初到不认为自己送不送是个事儿:“你这些天跟着我可以,但是必须答应我几个条件。”
  叶长谦点头表示同意。
  “第一,服从我的安排。”
  “第二,不许一言不合就跑。”
  “第三,我们要保持适当的距离。”
  不是她自恋,也不是她自我感觉特别良好,而是国师大人叶同志,昨天吃药那个动作太亲昵了。
  她想了想,还是适当保持些距离比较好。
  叶长谦没有马上回答。
  他吃掉一口蛋糕,然后拿起餐巾,慢条斯理擦了擦手,直视着余初。
  “只要不违背本心,这些日子,我服从你的安排。”
  “哪一天我若是要离开,一定会事先跟你打商量。”
  “至于适当保持距离——”他笑了笑,“余初,你扒完我的裤子再说这些,是不是太晚了。”


第六十九章 
  叶长谦对余初的资料了然于心。
  十七岁进入一线驻地; 二十一岁退役后; 被封肃拉到界市当副手。
  在驻点生死存亡之际; 她作为最后一个自由人,孤闯古代区。
  探消息,找驻点,上京都; 救谭宪,搭论学台……四面楚歌中临危不乱; 生死豪赌下孤注一掷。
  有勇有谋且胆气过人; 在大是大非下舍生忘死。
  这样一个人; 在一切归于安全后; 在没有了危险和压迫感后; 第一反应却是缩回去。
  缩回她觉得安全的区域; 回到她觉得安心的身份,小心翼翼的和所有麻烦; 保持一定距离。
  就好比那时候。
  余初在不知道他国师身份时; 为了救他,为了节省时间; 跟踪、强闯、绑架、扒裤子……手段用尽; 且理直气壮。
  那时候她肯定想着,两人天差地别; 不在一个世界,自是江湖不见后,不会再有瓜葛。
  没有牵扯; 她似乎战无不胜
  可她知道他身份时,意识到再无瓜葛变成无尽延伸的纠葛时,立刻就怂了。
  心虚,不安,可能还带着点后悔。
  他退一步,她退一步。
  他进一步,她可能认命了。
  但是也不能逼得太急,急了兔子还能咬人呢,她团着的时候像猫,可从来不是吃素的。
  叶长谦看着张大了嘴巴,一脸想解释却什么话也没有说出来的余初,握着勺子轻轻搅动了饮料杯,慢慢的眯起了眼睛。
  余初现在这种矛盾的性格,当年翟家那位所谓的少主,可能居功至伟。
  “可是——”余初沉默了一会儿,理亏的厉害,“我当时是为了救你,不得已才……”
  “那我不替你申请表彰,是不是太委屈你了?”叶长谦怼人依旧风轻云淡,优雅悠哉,“怎么着也要把你绑人扒裤子的细节事无巨细,写文著书,在驻地歌功颂德一番,好报答你的救命之恩。”
  余初这辈子和文化人打交道的不少,宋府的几位都是人中之龙,当时她没有见过这么——
  不要脸的文化人。
  虽然两年前知道楚小哥是国师时,她就明白楚小哥的性子,不会把这茬给轻易忘记的。
  没想到,这都马上要退休了,报应还是来了。
  她揉了揉自己皱成一团的脸:“叶同志,你这是碰瓷……”
  叶长谦笑而不语。
  保持距离这条,无疾而终。
  很多年后。
  作为古代区的杰出一线人员,一等功获得者,驻地荣耀奖提名人,余初在新的一批一线人员出征前,作为特别嘉宾进行动员讲话。
  小萌新举手问道:“初姐,请问有什么能够告诫我们这些后辈的呢。”
  “请和一级保护动物,保持一定距离。”
  ***
  吃完饭,余初给余老爹打了个电话,确定他下午在家之后,约定一会儿回去拿行李。
  她这次来只带了个背包过来,多是些证件随身物品。
  换洗衣服、日常用品还有笔记本电脑和一些重要的物件,都在余老爹那,要先拿过来,其他可以以后再说。
  楚小哥拒绝余初送他回去的提议,也不没有问余初愿不愿意领着他,就那么亦步亦趋的跟着余初,她走路他跟着走路,她搭公交车,他就跟着上了公交车。
  还盯着投币箱上一元一投的字样看了一会,抬头对于初说:“我没带钱。”
  谭宪给的钱,都在包里,他今天被余初推出门,只来得及抓外套,没有来得及带包。
  余初伸手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钱,准备给楚小哥投币,手伸到一半的时候,被楚小哥中间截胡了。
  他拿着截胡来的硬币,学着其他乘客的样子,塞进了投币箱中。
  “哐当”一声。
  成功get到了一项新的技能。
  他眉眼舒展,走到余初的身侧,找了个位子坐下,透过窗户看向外面沿街的景色。
  比起出租车,公交车的速度要慢上不少,一站一停,能观察的时间多了起来,也能看的更仔细些。
  下车的时候,他慢悠悠的跟在余初身后,开口道:“余初。”
  “嗯?”
  “你能给我些零钱么吗?”
  “等等。”余初从口袋里翻了翻,将一把零钱都找了出来,递给楚小哥,“你要这些做什么?”
  楚小哥垂眸:“方便一些。”
  余初想着刚刚的公交车,有零钱的确会方便不少,也没有多想。
  两人还没有走进小区 ,远远的便看见了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在小区门口候着。
  个不高,有些胖,挺着个将军肚,穿着件棕色的皮夹克 ,可能是天气太冷的缘故,他微微弯着腰,显得背更加的驼了。
  余初走到近前:“爸。”
  “阿初,这么快?”余老爹露出个笑容来,像是昨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还想着天气冷,你可能要过一会儿才能来呢。”
  “天气冷跟我什么时候来有什么关系?”
  “你没注意吧,公路上好几处都结冰了,司机开起车来也会慢许多。”余老爹看了一眼余初身后不远处站着的楚小哥,压低了声音,“昨天没来得及问,那个——是你对象?”
  “那是我普通同事,刚好有事儿来这出差,没想到生病了就耽搁了几天。”余初 揉了揉冻得发红的耳朵,“东西呢,在屋里还是在地下室?”
  余老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张了张嘴,呐呐的开口:“阿初,敏儿她舅舅舅妈回去了,要不你今晚搬回来住……”
  “爸。”余初打断了余老爹的话,越过他往小区里走,“东西是在地下室吧?”
  她十四岁离家,以前的东西,被继母扔掉一部分,被余老爹扔掉一部分,剩下一部分奖状奖杯一类实在不好扔的,都在地下室堆着。
  这一次,她把大半家当都寄来了,想必也应该在地下室。
  南方把地下室叫柴火棚,算是独立赠送的一个地下储物空间,用来放自行车和杂物一类。
  地下室门被打开后,能看见整整齐齐码在墙边的方形塑料箱,驻地出品,封箱时有纸条贴住,纸上写着余初的签名。
  防止其他人开箱。
  余初找出了一个空行李箱,将其中的两个塑料箱打开,一个装着的是衣物和日用品,一个电脑和其他小物件。
  将东西装好后,余初一边讲行李箱的拉链拉上,一边对旁边的余老爹说:“其他东西,等到我找到安顿的地方,可能还要麻烦您给我寄过去。”
  “这么多东西——你要换工作了?”
  余初摇头,没有隐瞒:“不是要换工作,而是我要退休了。”
  余老爹还记得那一年来家里的那个叫封肃的男人,说是阿初单位的上司,但是那气场,可不像什么护林单位出来的。
  加上从来打不进的电话,一消失就是几年的鸟无音讯,还有查不到账户的汇款单位。
  他才隐约知道,自己姑娘做的工作可能是保密性质的,这一点他连枕边人都没有说过。
  但是什么工作,这么年轻就让退休了,阿初才二十六啊……
  他脸上露出担忧来:“那你以后怎么办……”
  “先念书吧。”余初将行李箱从地上提起来,“二十六念研究生虽然晚了些,不过我跟上应该不难,如果觉得还有兴趣,就读个博什么的,再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
  余老爹的世界里,没有比念书对孩子更好的事情了,余初说能念到博士,那一定是可以的。
  他松了口气同时,想起什么,从口袋掏出一把钥匙:“阿初,我有东西给你,你等我一下。”
  说完,余老爹走到电瓶车旁,打开电瓶车的后备箱,拿出个螺丝刀来,拧掉了电瓶车上的几颗螺丝,掀开塑料板,露出里面的电瓶来。
  他伸手拿出电瓶,找到用黑胶布贴在底侧的东西。
  撕下来后,余老爹将满是胶渍的银行卡递给了她:“这是你这些年寄回家的钱,有几十万,我都给你攒着,还有以前那间小房子卖了的钱,加上我给你攒的嫁妆……有差不多一百万,密码是你的生日……你拿着,念书也好,买房也好……”
  余初垂下眼帘,没有去接银行卡。
  她还记得小时候有个大号储钱罐,余老爹每天往里面扔一点钱,然后笑着跟她说,这是她的嫁妆,一定会在她出嫁前给她存一柜子。
  没想到,他真的给自己存了一柜子的嫁妆钱。
  “钱你先留着,要是急用还能用上。”余初把自己从情绪里抽了出来,笑了笑:“不是嫁妆钱么,等我哪天出嫁了,再给我吧。”
  余老爹往前走了一步:“阿初……”
  “我朋友还在外面等着呢,我先走了。”余初往后退了一步,并没有给余老爹强塞银行卡的机会,她提着整理好的行李,转身往外走。
  “阿初!年夜饭……”
  余初看向门外不知道站了有多久的继母,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了。
  她脚步未停。
  “爸,过几天我还有事儿,年夜饭我就不回来吃了。”
  阴了大半日的天,终于透出些阳光来。
  余初拖着行李箱从地下室走出来,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冬日的阳光不像春日和煦,却也不像夏日那般刺眼。
  现在这样,可能对所有人都好。
  顺着小区的绿化带一直往前走,余初来到小区门口,看见了在门卫室前等着的楚小哥。
  余初招呼楚小哥:“走吧,我们打车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的走到马路边,停下来等出租车。
  楚小哥从口袋掏出什么,塞到了侧边的余初右手中:“掌柜的说,大白兔没有了。”
  余初抬起手一看,是一小包红色的牛奶糖果,一块钱一包,小卖部必备零食。
  之前问她要的零钱,就是为了去买糖果?
  她有些好奇:“我上一次论学就想问了,送糖有什么寓意么?”
  踏上论学台之前,还不忘给她塞个糖果,她回来时还想了很久,会不会是什么暗号或者指令什么的。
  “余初,你为什么喜欢给孩子塞糖?”
  “想着他们能够开心些……”
  余初说到一半,突然明白了什么。


第七十章 
  怪不得有人说; 在不开心的时候吃甜食; 能够让人的心情变得好起来。
  一包糖果; 不到十颗。
  余初吃到第三颗的时候,就觉得在冷风中空了大半的血槽,恢复了不少,就连冷的有些麻木的神经; 也渐渐暖了回来。
  她坐在出租车后座上,看着被阳光镀上一层暖色的楚小哥; 冲着他招了招手中空了大半的包装袋;
  “谢谢。”
  叶长谦视线落在她的脸上; 学着用现代礼节:“不客气。”
  他自始至终没有开口问什么。
  回到酒店; 余初第一件事; 就是想洗个热水澡。
  她头天晚上为了照顾楚小哥; 合衣睡了一夜,凌晨回到自己的屋子; 已经困到极地; 只来得及脱件外套就沉沉睡去。
  糙的连个妹子都算不上了。
  余初从行李箱里翻出衣服和惯用的护肤品,将外套脱了挂在椅子上; 抱着换洗的衣服走到卫生间里。
  淋浴间里; 她将贴身的衣服脱下,后知后觉发现; 手腕上多了一串手串。
  红绳编织成细带,中间缠绕着一只硬币大小的玉雕。
  四足,两耳; 一尾,姿态慵懒的盘成半圈,头靠在前肢上,半眯着眼睛像是睡着了……这是玉猫?
  不对——
  余初微微抬了抬手腕,将手串对照着浴室的明亮的灯光,玉雕的纹路愈发明晰,獠牙和额头的“王”字也看的清清楚楚。
  这分明是一只酣睡的幼虎。
  楚小哥自己倒是很乖觉,上午发完大招后,下午都窝在酒店房间里看电视,没有去招惹余初。
  他似乎对动画片情有独钟,余初敲门的时候,他正在屋子里看海绵宝宝。
  余初问起手串时,楚小哥连眼睛都没有移开电视。
  他语气平静,“余初,还记得你离开的时候,让谭宪转给我的那块玉吗?”
  余初将手伸进口袋,想把用首饰盒重新包好的手串拿出来,还给楚小哥,听到这话顿了顿。
  她当然记得那块羊脂美玉。
  在云锦客栈的时候,楚小哥不辞而别,让掌柜的给自己留了块巴掌大的玉作为“开销”。后来这块玉,她几次都没有还出去。
  那块玉太贵重了,离开古代区时候,她让谭大爷代为转交给楚小哥。
  也算物归原主。
  “我之前就说过,你若是还我的话,我就把它扔了听个响……”他像是在回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巴掌大的一块玉,从国师府阁楼扔下,碎了可能有十几块吧,最大这块就是你手中戴着了。”
  余初心抖了抖。
  楚小哥慢悠悠提醒:“现在是六楼……”
  这种高度,扔下去渣都不剩了。
  余初握着盒子的手,又收了回来。
  **
  封肃第二天给了回复邮件。
  “驻地昨日降温,大雪封山,直升机一时都无法进入,公路已经停了,驻地现在连只鸟都出不去,别说人了。
  估计所有人都要留在驻地过年了。
  反正你一个人是休假,带一个人也是休假,先带国师到处玩玩,其他的等年后再说。
  保持联系。”
  没了?
  余初滑动着鼠标,确定邮件已经到底,没有任何附加的注意事项,也没有任何嘱咐。
  语气随意的像是寄养一只猫,而不是古代区特级保护生物……余初算了算,年后怎么也得春运后,那也就是差不多一个月。
  生病了怎么办?弄丢了怎么办?
  这也太不负责任了!
  晚饭,两人点的外卖。
  两份牛肉盖饭,外卖卖相一般,倒是胜在清爽,余初可能看出楚小哥喜欢吃甜,给他点了个奶茶。
  她一言不发的拿出自己的一份,坐在一边的椅子上,低头吃饭。
  楚小哥将动画片的声音调小,没有去动晚饭,而是拉了把椅子,椅背在前反坐在椅子上,下巴靠在椅背上看着余初。
  他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看着余初。
  在这样眼神的注视下,余初吃了几口就吃不下去了,她拿着筷子的手顿了顿:“我之前联系过驻地,今天驻地给我回信了,说大雪封山,暂时派不出人来接你。”
  楚小哥:“嗯。”
  “所以,你可能要跟我一起过年了。”
  叶长谦没有料到她情绪低落,在意的原来是这个:“你不想跟我一起过年?”
  “不是——我的意思是,驻地每年有一半人不能回家,指挥部、界卫、界市、后勤部门……有你认识的,也有你不认识。年三十包饺子,文艺表演,篝火晚会……你要是回驻地,年节应该十分热闹。”
  她现在自己无家可归,都不知道去哪过年,跟着她肯定冷冷清清,白白浪费了他三年一次的休假。
  叶长谦想了想,反问道:“那我如果走了,你一个人,准备怎么过年?”
  那个家,看样子余初是不打算回去了。
  “我一个人……应该会去北京吧。”余初还真认真思考了下,“我原本就打算,年后去北京准备考试报班什么的,提早一些也好,有空还能见见老同学。”
  还有一点就是。
  小城市年节氛围浓,家家户户闭门过年,到了大城市,反而有很多过年活动,选择也多。
  在酒吧、在戏院、在文艺场所、甚至是在街上……都有不少人汇集在一起,相聚着守岁。
  叶长谦颔首:“那我们去北京过年吧。”
  余初:“哈?”
  北京离驻地太远了,几乎横跨了整个国度,她原本想着,要是国师大人跟她一起过年的话,自然是在舒城原地待命的好。
  城市小,麻烦少,她还熟悉。
  如果把国师大人叶楚叶同志给弄丢了,找回来也相对比较容易些。
  ┑( ̄Д  ̄)┍
  楚小哥是一个说什么,就做什么的人。
  第二天一大早,余初刚起床,就发现楚小哥已经在外面溜达一趟回来了。
  他的外套上泛着潮气,头发被早上的雾气打湿,有些湿漉漉的挂在额前,嘴里呵出的都是寒气:“没有票了。”
  “票?”
  “去北京的火车票。”楚小哥皱着眉,“站里的伙计说,年底去北京的火车票都没有了,让我转去汽车站看看。”
  余初低头看着他半湿的鞋子:“所以,你去了汽车站?”
  “汽车站的伙计说,近日大雪,路面冰冻,什么时候有车票,也说不好。”楚小哥看了一眼余初,放缓了语气,安抚道,“你先不要着急,我明天再去问问看。”
  余初很想说自己真的一点都不着急,春运期间,又大半个国家都在下雪,买不到票实在是太正常了。
  她眨了眨眼睛:“叶同志,你知道飞机吗?”
  余初发现,她话音刚落,楚小哥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来。
  机票倒是不难订,就是价格看的人慎得慌。
  从古代区出来后,她的津贴也跟着水涨船高,加上封肃申请补贴的战斗力,她这两年也算小有积蓄。
  花也就花了。
  舒城没有机场,要坐火车去省会,然后在省会城市的机场,搭乘飞机去。
  很幸运,去省会城市的火车票还有,虽然是站票。
  所以当天一大早,楚小哥就充当了人形闹钟,敲着门,将余初从酒店的床上叫醒了。
  两人匆匆吃了一顿酒店提供的自助餐,然后带着余初事先准备好的小马扎,赶往火车站。
  车厢里人不少,但是也不算多。
  不少人坐在塑料桶或者行李上,也有人跟余初一样,自带小马扎,往空地上一摆就开坐,没有一点不适。
  反倒是楚小哥坐在小马扎上,腰杆笔直,正襟危坐,却偏偏矮人一头——
  神棍气质被火车上浓重的烟火气,压的奄奄一息。
  怎么看,怎么违和。
  叶长谦回过头就看见余初在笑,她笑起来的时候,大大方方的,不低头,不侧脸,不掩唇……从嘴角到眼角,都带着笑意。
  连带着他的心情也好了起来:“在笑什么?”
  余初学着楚小哥的样子,一脸神棍:“佛曰,不可说。”
  火车上的时间,乏善可陈。
  余初靠着旁边姑娘的座位,昏昏欲睡的一路,楚小哥接过了领队的职责,到站前叫醒了余初,然后替余初从架子上拿下行李,领着余初走下了火车。
  出火车站,转出租车。
  叶长谦视线一刻都没有离开过余初,见她从昏昏欲睡中清醒,又见她在出租车从清醒到昏昏欲睡。
  他想起了那日他踏出驻地,谭宪站在身后,淡淡的道:“半年后,若是求而不得,当如何?”
  他当时没有回答。
  叶长谦侧过头看着身边人的脸,笑了笑。
  若是半年后,依旧求而不得,其实也够了。
  ***
  每个地方机场,都宏伟的都跟人民大会堂似的。
  余初和楚小哥刚从出租车上下来,恰逢半空中一架飞机刚刚升空,尖锐的啸声中,机翼优雅的舒展着,在苍穹中滑行。
  距离之近,甚至能看见机翼的涂装。
  她身边的楚小哥果然看呆了,立在原地,目视着飞机,像是被按下暂停键的人偶,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
  过了一会儿,余初听见他喃喃自语:
  “……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第七十一章 
  历代国师; 进行的都是双区教育。
  古代区课程请的国士大儒; 现代区则是由驻地精心打造的教师团负责; 师资豪华,科目繁多。
  不过除了心理学,管理学,历史学; 哲学……一些重点科目需要精学之外,其他的也不过只是需要有所涉猎就行。
  以前余初还不太明白; 为什么国师连现代区的新闻时政; 科技前沿; 甚至民俗风情都会都会当做课外阅读去了解。
  现在她知道了; 这些准备工作; 都是为了国师大人往返两个不同世界时; 能够更加方便。
  所以严格意义上说,国师大人叶楚叶同志; 对现代区有系统却模糊的理论知识; 缺乏相关的实践。
  更像是乡下人进城。
  所以楚小哥在候机处,站在落地窗前; 透过玻璃门看向机场的飞机; 一动不动。
  广播响起的时候,余初轻唤了两声; 都没有拉回楚小哥的注意力。
  她走到楚小哥的近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摆:“走了。”
  楚小哥这才回过神来:“好。”
  飞机的经济舱甚至不如高铁二等座宽敞,又是空运旺季; 鲜有空坐,放行李的放行李,找座位的找座位,乱糟糟成一团。
  人一进去就能感觉到密闭空间的压抑感。
  这一些似乎都不影响楚小哥的心情,他上下打量着,从座位到行李箱,最后明明跟在余初身后找位子,视线却落在了窗外。
  余初把靠窗的位子让给他,自己坐在中间的位置,右侧过道则作者一个不到三十岁的年轻男子,戴着个墨镜,韩式打扮。
  她低头将自己的安全带系好后,侧过身替楚小哥系安全带,一边系一边解释道:“这是安全带,跟汽车安全带类似,起个安全防护作用。”
  楚小哥知道汽车安全带,点头:“嗯。”
  “以后要在起飞前系好,以后如果坐飞机,有什么问题或者困难,都可以问空姐。”
  “好。”
  十分的配合。
  总的来说,国师大人这种生物,并不难带。
  就是在飞机起飞的时候,重力失衡,楚小哥紧握着拳头,视线一直看着窗外,显得又紧张又兴奋。
  尤其到了飞到高空的时候,云层在下,蓝天在上,对于从小在古代区长大的他而言,其震撼几乎无法言喻。
  他甚至已经忘记了周遭的人:“余初,云。”
  余初顺毛:“嗯,云。”
  她话音刚落,右手边的的韩式男子笑出了声,嘴欠道:“真是到处都能遇到傻子……”
  笑声里带着鄙夷,有带着几股莫名的优越感,见余初看过去,他不避不闪,连笑容都带着几分嘲讽。
  余初移开视线。
  在现有的动物保护法中,如果对着国宝滚滚,不说笑一声,就是从头笑到尾都是允许的,骂几句也好像也没什么。
  那么嘲笑特级保护动物国师大人呢?
  应该也不犯法。
  一趟飞机,飞了两个多小时。
  下飞机的时候,楚小哥已经彻底从没见过市面的乡下人设中挣脱出来,又恢复到了他那副风轻云淡的表情。
  只不过,余初能感觉到他依旧是开心着的。
  抿着唇,眼角微微上扬,看向外面的目光里,也总是时不时透着愉悦来。
  连带着余初,也觉得北京今天的天空,又蓝了几分。
  两人除了包之外,箱子走的托运,余初让楚小哥在一旁坐着,自己去行李盘上找箱子。
  等她拿好行李一回头,正好看见楚小哥跟别人对峙着。
  跟楚小哥对峙的人,余初远远看一眼就认出来了,是之前飞机上坐在隔壁座位的韩式年轻人,他一手拽着楚小哥的衣领,一手握着拳头,声音大到她都能听到:“……你再说一遍试试?!”
  余初也顾不得东西,将行李箱往地上一扔,急急忙忙跑过去,她刚跑到两人近前,就看见楚小哥张了张嘴,轻声说了句什么。
  对方显然气狠了,抡起拳头就想砸过去。
  这笑国宝不要紧,你打国宝试试?
  余初插到两人中间,将国师大人往后推了推,挣脱开了韩式小年轻的拽领:“干什么呢,别动手,有话好好说。”
  “我跟你们这群乡巴佬没有什么话好说的。”韩式小年轻显然气狠了,咬了咬牙,将余初往后狠狠推了一把:“让开,再碍事,别怪我连女人都打……”
  余初半眯起眼睛:“你可以试试。”
  “试你NM个试。”韩式小年轻讲单肩背包一甩,抡圆了膀子,一巴掌就朝着余初的脸招呼过去。“欠揍是吧,老子成全你……”
  余初叹了口气,这种输出全靠嘴的人,除了个子高了点,年纪轻了点,几乎没有任何战斗力。
  而且机场并不是个适合打架的地方。
  余初轻轻松松躲过了对方,顺手抓住对方的手臂,一个狠狠的过肩摔,将韩式小哥给摔倒在地。
  “碰!”
  对方的骨头几乎同时发出“卡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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