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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森林-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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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俩试验过之后,在做土墙时还镶进去了两道彩色的小石子作为装饰,每片墙板上的石子线条都不一样,合在一起时,能看到两道彩色的弧线上下翻飞缠绕。
这两道彩线刚好和目光所及的高度水平,线条流利灵动,使灰黑色的土墙墙板的厚重感消失了。这些彩色小石子,全是他们俩捡回来的火山玻璃。
尤其是阳光直射在墙面时,半透明的彩色石子就发射出极为瑰丽的光点,投在地板上,家具上。
除此之外,他们还在墙板底部做了三十四厘米高的树叶拓纹,这墙就更漂亮了。
夯土墙现在折叠在屋子角落,现在放的,是用竹子和花纸做活动墙。
这个更风雅了。每扇竹子花纸墙板和活动土墙的大小是一样的,但是薄了很多,竹子框只有一指的厚度,就刚好能安上轨道轮轴的厚度,墙面由两条细竹篾分成三格,两端的格子三四十厘米高,中间是长长的格子,说是活动墙,看起来更像屏风,手工做的纸是牙白色的,上面压了疏疏离离的竹叶和花瓣,淡雅清新。
易弦说是用来遮阳的,但是萨沙觉得更像是用来装饰的。
阳光照在纸墙上,压花纸上的竹叶花影就投在地上,朦朦胧胧的,非常好看。
萨沙知道自己很可能一时用不上这些技术,但仍然把这些细节都记在了笔记本上。
他知道纸是怎么做出来的,何田还送给他了一本她做的笔记本,可是他还是想看做纸的过程。
不过,很遗憾,何田说今年不再做了。要想学,等明年再来吧。
告辞时,何田把一个小木箱交给他,嘱咐他转交给三三。
木箱里装的是她今年缫成的丝和一封信。
除了这个,何田还让萨沙带给三三和三保一竹罐的藕粉和一罐蜂蜜。
萨沙从前没见过荷花,当然也不知道藕粉是什么,打开罐子,只觉得清香扑鼻,罐子里的粉末细腻,倒不是很白。
他正以为这是姑娘用的什么往脸上扑的粉呢,就听何田说,“吃的方法我都写在信上了。”
听易弦解释之后,萨沙又赖着不想走了,“你们带我去采点莲藕吧!再教教我怎么做藕粉的!等我们家今年收了米,我用两袋大米跟你们换。”山民们说的袋,是大麻袋,一麻袋大米大约是二十五公斤。
易弦想了想,觉得可以交易,就带萨沙去了一个附近的池塘,挖了两筐藕,一筐让他带回去跟三三家分,另一筐带回家,做成藕粉给他看。
采莲藕,做藕粉,又花了一整天时间。
当然还少不了教萨沙莲藕的吃法和种植方法。
做藕粉剩下藕,何田切碎了,和肉馅混合,裹上一层蛋液,蘸了面粉,再裹一层蛋液,蘸了揉碎的面包屑,放在油锅里一炸,香脆得萨沙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新作的这批藕粉来不及晒干,何田只得用他们之前做的藕粉演示。
除了用滚水冲泡,何田还做了些藕粉凉糕。
藕粉凉糕的做法也很简单,在模具里涂上油脂,温水搅和藕粉,再加点溶化了的寒天粉或是明胶,倒进模具,上蒸笼,蒸上二十分钟后取出来,放凉,脱模,就可以切成自己喜欢的形状了。
要是想做得更精致些,那花样可多了。
因为藕粉熟了之后是半透明的,所以可以在加水搅拌时放入玫瑰花瓣,或是果肉丁。
据易弦说,和藕粉最为搭配的是桂花。桂花和冰糖熬成桂花糖,浇在藕粉凉糕上,味道清雅香甜,回味悠长。
不过,因为去年冬季突然提前到来,何田并没能带易弦去看那棵疑似“桂花树”的树,所以至今他们也没有采到桂花,做凉糕时就一直用的是玫瑰花。
玫瑰花的干花瓣颜色仍然妍丽,加在半透明的藕粉凉糕中,除了增加了食物的美丽程度,还含有幽雅的香气。
最后,萨沙带了一竹盒的藕饼和一盒藕粉玫瑰花瓣凉糕,终于满足地离开了。
他顺流而下,经过长有荷叶荷花的河道,停下船,按照易弦教的方法,连着淤泥挖了些莲藕,又捡比较老的莲蓬摘了几个,打算种在家中一片较为贫瘠的水田里。他想了想,又摘了几朵将开未开的荷花,准备拿给三三
萨沙家有四个哥哥,最大的哥哥比他年长十四岁。几个哥哥在老爸的带领下,多年不断开拓,家里的水田有好大的几片,米是不缺的,哥哥们都希望萨沙能多学些手艺,这样,老爸老妈去世后,萨沙才不会跟他们抢家里的田。
察普兄弟当然没敢像萨沙那样死皮赖脸的,还敢主动要吃的,说什么“凉糕也送我一盒吧”,但是他们离开时也美滋滋的。
由于他们这段时间表现良好,易弦和何田决定今年带其中一个人一起去捕鲑鱼。另一个人留在家中,每天来一趟,照顾家中的禽畜蔬菜什么的,捕到的鱼两家平分。
送走了萨沙和察普兄弟,也基本完成了屋子的建设,何田和易弦终于可以短暂地休息一下了。接下来,他们就要去捕鲑鱼了。
这天晚上,两个人吃过晚饭,傻乎乎地一起坐在没放水的浴缸里喝米酒,透过浴室窗户看看还空荡荡什么都没种的温室,异口同声说,“我真喜欢我们的家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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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再次祝福大家都能住上自己喜欢的家。即使买不起大房子,即使只能住在合租公寓里,但是,至少可以有个自己睡得舒服的床吧?就算床垫太硬太软,那至少可以有自己喜欢的枕头和被单吧?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126章 一口兔肉饼一口脆黄瓜
八月转眼间过了一半; 森林中没有日历; 但一切都在暗示着时间的推移。
最先感受到的是树叶的颜色渐渐变多了。
盛夏的森林,入目时是一水儿的碧绿、青绿、墨绿; 还有新长出的叶芽那种介于嫩黄和嫩绿之间的颜色,风吹动树叶,白桦树叶片底部是带着浅灰白色的绿……
而现在; 许多叶子的边缘渐渐出现了黄色。黄色也有深浅; 有些还带着棕褐色的小斑点或是棕红色的一抹色块,每天早上清扫落在露台和门廊上的落叶时,渐渐要花更多的时间。
易弦收捡了很多落叶; 用草绳穿成一串一串,挂在菜地田间吓鸟的竹篱上。
苹果树上的果实也开始露出红色。尤其是向阳而生的苹果,淡绿色的果子上先是出现一抹粉红,像小姑娘害羞的脸庞; 接着,这抹红晕慢慢蔓延,整颗苹果都变红了; 果实带点蜡质的表皮越来越红,上面有一层仿佛寒霜的半透明的粉,用水是洗不掉的; 要用棉布巾擦一擦才会掉,擦掉这层白霜后; 苹果就变得亮晶晶的。
虽然何田告诉他要再等一周才能采摘苹果,易弦却等不及苹果完全成熟了; 他摘下了两颗带着枝叶的苹果,放在卧室的窗前小桌上,于是晚上睡觉的时候也能闻到苹果的清香。
八月中下旬也是捕捉鲑鱼的最后时机。
再过一周,就很难再看到逆流而上的鱼群了。气温也更低了,甚至有可能下起夹杂冰雪的冻雨。
出发去捕鲑鱼的那天早上,天还没亮,察普兄弟就来了。易弦交待了留守的察普哥几句,大家就出发了。
去年一冬天的粮食危机、初夏时老爸的横,在这些打击下,这兄弟俩比从前勤快了很多,他们今年春天开始陆陆续续捕了不少野猪,公猪都阉割了,准备到秋天杀掉腌制或者拿到集市上交换,母猪和小猪崽子们留着。公猪阉割之后,就不再好斗了,还非常贪吃,几个月就能长重几十公斤。
他们目睹并参与了何田易弦建房的过程,也受到了触动,把自己家的地窖和木屋重新翻修了一番。除了几样蔬菜和当过冬主粮的土豆,萝卜,他们还种了一片玉米。
玉米的种子是去年秋季集市跟山下的农户换的,他们换的是玉米棒子,种子剥下来时完整饱满。
看到何田家除了萝卜土豆还种了南瓜、小米和红薯,他们就也想再种些土豆之外的主粮。
两兄弟想起来,换玉米的农户说过,这东西好照顾,也多产,收获之后晒干了能存放很久,还有,甭管是山地平地还是石头地都能长,他们觉得这应该是很适合的作物,可万万没想到,辛辛苦苦种下的玉米倒是长高了,也抽穗了,可是玉米棒子上不长籽。
有的稍微好一些,长出了籽,可是一颗棒子上却也只长了几溜玉米籽。
到了这时,察普兄弟才后知后觉地想到,别说山上的山民了,就是山下的村人,都很少有人种玉米。
只有在沿河流再向下三四十公里的平原上,比如熊男楚云西家那一片,才有人大面积种植玉米。
可这个时候再要种其他的作物,也来不及了。
察普兄弟希望这次跟着何田易弦能多捕到些鲑鱼,这样,他们在秋季集市拿来跟人交换的东西就多了一样。就算换不掉,也能留着自己吃。
三个人带着大米小麦,穿过森林,过了藤桥,向着更深的林中行走。
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永远是小麦。它对每一次外出都抱着极大的兴趣,也非常享受。
一路上,小麦捉住了一只野兔,发现了两只松鸡,三个猎手不断收获猎物,大米身上驮的背篓越来越沉。
到了中午,要过河了,易弦把大米背在身子两侧的背篓拆下来,跟察普弟一人一边抬着,非得叫何田骑在大米背上过了河。
何田实在觉得这是小题大做,多此一举。
“这河又不深,我们一起走着,一会儿就走到对面了。”
易弦却非常坚持,“水是不深,可是凉啊!赶快上去,我牵着大米慢慢走,肯定不会让你摔下来。”
何田有点害怕大米把她给摔到河里,不太情愿地趴在大米背上,搂着大米脖子,“大米啊,你可得走得又慢又稳呀!”
察普弟看看小麦,小麦也仰着狗脸看看他,吐着舌头哈哈哈喘气,看什么看?没见过单身狗么?!
易弦牵着大米,大米驮着何田,两个人低声说笑着走在前面,两个单身狗跟在后面,察普弟背着沉重的行李跋涉,小麦到水深的地方还得奋力狗刨。
过了河,何田就地升起火,易弦和察普弟两人换下湿衣服挂在树枝上晾晒,她把那只野兔洗剥干净,挂在烤架上烘烤,兔肉烤熟了,用小刀切成一条一条的,打开行李,拿出一叠发面饼,夹在饼子中吃。
何田带的食物里还有几根顶花带刺儿的小黄瓜,就着夹兔肉的饼子,一口香喷喷油滋滋的肉饼,一口脆生生的黄瓜。
午休结束后,一行人继续向密林深入。
察普弟还是第一次走进这片熊出没的密林溪流,他背着自己的帐篷睡袋,紧紧跟在大米后面,生怕落队。
到了傍晚,他们到达了去年捕鲑鱼的溪流附近,仍旧在去年扎营的地方支起帐篷,寻找干柴,燃起篝火。
因为多了一个帮手,何田打算今年直扎起拦网,放在河流里。
趁着天色还没完全黑,易弦和察普弟两人去砍竹子拖回来,何田留在营地准备晚饭。
编竹网不需要多精细,三人吃过饭,劈开竹子,就借着篝火编起了竹网。
第二天一早,收拾好营地,把所有食物都吊在树枝上,悬在半空中,三人带着竹网去了溪流边。
到了八月中旬,太阳升起的时间晚了很多,到了早上六点多,天空还是蒙蒙的灰蓝色。
可即使光线不明,也能看见溪流中一条条鲑鱼逆水而上,踊跃着,跳过溪水中的石头,银灰色的鱼尾甩出一串串水花。
他们就地砍了几棵一握粗细的小树,砍掉枝干,把树干一段砍成圆锥形,用来固定拦网。
拦网钉在溪流中之后,没过多久,大批的鲑鱼就挤在网前,它们不断跳跃,试图突破拦网,潺潺而流的溪水这时像是一锅煮沸的水,拦网前全是鲑鱼们跳动时拍击出的水花,发出奇异的声响。
易弦和察普弟穿着野猪皮做的背带裤,提着大捞网,不断把鲑鱼捞起来。
一头成熟的鲑鱼可以重打十五公斤甚至更多,在捞网中奋力挣扎扭动,易弦他们得用上全身的力量才能举起捞网,在水流中走到岸边。
何田张开一个油布大口袋站在岸上,把口袋套在捞网上,易弦才敢把鱼倒进去。
他和察普弟忙活了一会儿,拦网前又挤满了急于逆流而上的鲑鱼。
三个人不停地捞了快半个小时,都很累了,可是这时正是鲑鱼群集中的时候,谁知道下一次鱼群到来是什么时候呢,一小时后?还是一天后?
尽管很疲惫,可是三个人还是集中精神,努力配合着,高效率地捕捉鲑鱼。
直到岸上放了三个装满鱼的袋子,易弦才说,“休息一会儿吧。”
三人在岸边坐下,都喘着气。
何田拿出保温水壶,给每人倒一杯热腾腾的红糖姜茶。
喝茶的时候她握一握易弦的手,他的手心还是暖暖的,她这才放心。
用整张的野猪皮做的裤子看来还是有点用的。
裤子做好后,何田还特意在内外都涂了鱼胶,再阴干,搞得这裤子硬邦邦的,像是没硝制过的皮子,易弦开玩笑说,这裤子摆在地上自己都能站起来。
丑是丑了点,可是能防水啊。
何田还想过用厚实的油布做防水裤,可是再厚实的油布也毕竟是布,进到水中后,柔软布就会被水流冲的贴在腿上,虽然是防水了,可是还是冷啊。
经过特殊处理,硬得像厚纸板一样的野猪皮裤子进到河里能稍微好一些。
然后里面再穿上一层用薄油布和羽绒做的裤子,那就更暖和了。
不过,易弦坚决不穿什么羽绒裤子,他指指大腿根,“我不嫌扎啊?”
“那就里面再穿一条裤子嘛!”何田帮他想对策。
“穿那么多,我还得在河里走呢!太费劲了。”易弦还是不乐意。
最后,还是只在外裤外面多穿了条野猪皮裤。
察普弟对这个野猪皮裤可就很满意了。他们家的秋冬衣服,所用的皮子大多是两面光的野猪皮。
这裤子本来是何田给自己做的,决定他要参与捕鲑鱼之后她把裤子改长了点,给他了。
三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喝了红糖姜茶,再吃一片厚厚的涂了羊奶黄油的杏肉干核桃仁面包,趁着全身热乎乎的,溪流中拦网前的鱼群又多了,赶快再捕捞一波。
快到中午时,小麦和大米像是闻到了什么气味,显得很警惕,何田赶紧叫河里的两个人,“走吧。恐怕有熊。”她已经端起了槍。
河流两边的树林里光线幽暗,树枝上,石头上,全是青苔。即使用了瞄准镜,何田依然无法判断威胁藏在何处。
如果这时候有熊从树林中冲出来,站在河中的易弦他们是毫无抵抗能力的。
虽然看不到熊的踪影,何田认为他们最好相信嗅觉比他们灵敏得多的小麦和大米,趁着熊还没现身时赶快撤离。不然,等它真的出现了,很可能就离他们太近了。
易弦赶快和察普弟上了岸,网兜里的鱼也不要了,提上地上的布袋,放在大米背的筐子里,抓起槍,谨慎而迅速地离开。
回到营地,他们大吃一惊。
在他们捕鱼的时候,显然有不速之客来过这里。
扎好的帐篷全都给踩平了,做饭的铁锅水桶东倒西歪,吊着食物的那棵大树上还有抓痕,篝火堆的灰烬上留着这位不速之客的清晰脚印:一只熊。
何田蹲在脚印旁边,把自己的手掌放在脚印上比了比。
脚印比她的手掌大了近一倍。
这说明,脚印的主人,很可能是一头成年的公熊,身长两米以上,甚至可能达到三米,重量可以达到三四百公斤。
她站起来,当机立断,“我们走吧。现在就回家。”
“啊?”察普弟看看装鱼的袋子,有点不甘心。
他们一上午就抓了六袋子的鱼呢,现在拦网那儿还有好多鱼,这……就走了?
他犹豫着,“我们,就不能换个地方?这附近没有别的抓鱼的地方了么?”
易弦也有些犹豫,他看着何田。
何田皱眉,“有是有的。可是……我有种感觉,这头熊跟上我们了。它先发现了营地,或者是昨天晚上就发现了,可是它有些怕火,等到了早上才来。然后,它跟着我们的气味,到了我们刚才捕鱼的地方。”
她这话,让察普弟寒毛直竖。
三个人中,只有何田有过和熊搏斗的经验,察普弟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听她的。
可他又一想,何田,该不会是被熊破了胆吧?
他们可都带着槍呢,而且,可不是什么土槍,是有瞄准镜的高级货。
察普弟再想一想,“就算现在走,那抓到的鱼怎么办?”鱼离开水,很快就会死,不把鱼腹剖开取出内脏还有鱼鳃,鱼肉很快会腐臭。
易弦这时不再犹豫了,“先在袋子里装点水,出了这片林子再剥。”
他说完,就开始收拾地上的帐篷。
察普弟叹口气,突然来了股勇气,“你们先收拾着,我跑到河边再看一次。不看我不甘心。”说着他抱着槍就跑了。
何田气得想抽他,追上去,“你回来!”
易弦拉住她,在察普弟身后喊,“我们收拾完就走。到时你不回来就自己一个人呆着吧。”
察普弟的步伐缓了一下,又跑得更快了,“我就看一眼就回来!不然我没法跟我哥交待。”
何田骂道,“笨猪。”
骂归骂,收拾好了行李,何田和易弦还是不停朝林子里看,希望察普弟赶快回来。
他们把本来准备用来腌鱼排的铁桶都灌上水放在大米驮的篮子里,再把几袋鱼挤在上面,最上面的袋子里的鱼根本就碰不到水,乱跳乱挣扎,掉在地上两次。
何田看得心烦意乱,想干脆拿木棍把袋子里的鱼都敲死算了,这时,察普弟跑回来了,他面如土色,张开双臂比着,“这、这么大!一头棕熊!快走!快走!”
确定了威胁存在,几个人速度极快地穿出了林子。
一路不停,直到来到一块较为空旷的小溪边,才不得不停下休息。
察普弟惊魂未定,喘着粗气,“我都没敢走近。那头熊真大!真大!”他跑出去不远就后悔了,可是这时候再往回跑,那也太怂了吧?他正进退两难呢,就看到溪水中站着一头大熊,从头到尾大约有三米长了,扒翻了拦网,正在那儿嚼鲑鱼呢。
大概是进食中的熊没发现他,察普弟走运地飞跑回来,毫发无伤。
三人从一大早醒来就在捕鱼,又在紧张和恐惧中飞奔了很久,别说午饭了,都没停下来吃干粮,这时真的是精疲力尽,干脆就在小溪边休息得久一点,吃吃饭,再把已经死得七七八八的鱼一一给洗剥了,切下鱼排。
何田把几个鲑鱼的鱼头刮掉细鳞,放在锅里,再加两个香菇一点盐,煮了一锅鱼头汤,一人一碗,配着发面饼吃。‘
鱼一剥好,重量就轻了很多。何田也顾不得调制腌鱼排的秘制水了,鱼排一层一层撒上粗盐放好,赶快趁着天还没黑,快走。
察普弟本以为今晚会住在这里呢,但是何田告诉他,这里还没走出熊的地盘,随时还会再碰到熊。最好是赶到中途中那条河边,过了河,才算安全了。
三人一犬一鹿继续飞奔,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河边,过了河。
察普弟坐在地上,捶捶酸痛的双腿,心中感叹,鲑鱼排虽然好吃,可是这也太冒险,太费劲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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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祝大家用餐愉快。
第127章 荷花酥
隔天回到了家; 察普哥没想到他们这么快就回来了; 正在喂鸡鸭呢,听见动静跑出来; 还没问呢,他兄弟就跟他讲起他们遇见三米长的大熊的事儿。
最可怕的是,这熊都快成精了; 一直窥视着他们; 第二天先到营地扒翻了帐篷,然后还偷偷跟着他们!没准头天晚上就在不远处偷偷看着他们呢。幸好三个人轮流添柴了,营地篝火一夜没灭; 不然睡得迷迷糊糊就给熊咬掉脑袋了。
察普哥听着都觉得后怕。
两家平分了鱼排,察普兄弟欢欢喜喜地回家了,临走前察普哥还对何田易弦千恩万谢,鱼打得不算多; 但是总算有惊无险把他兄弟囫囵带回来了。
带回家的鱼排只是用粗盐腌着,要想做出味道好的鱼排,可得赶快动手; 这次有了大厨房,做起来可比以前方便得多了。
何田易弦搬出几个木桶,桶里加上山涧中提来的泉水; 再加上盐、砂糖、花椒粉,还有何田的秘方; 搅拌均匀,在把鱼排放进去; 密封放置一昼夜,一部分沥干水分熏制,做成熏鱼排,另一部分连着水装进罐头瓶中,放在地窖里。
鱼排处理完毕,秋收就要开始了。
今年夏季一直没怎么下大雨,可以算是风调雨顺,各种蔬菜瓜果都长得很好。
尤其是南瓜。
今年种的南瓜,在初夏时就开始为大家提供食物了,南瓜花,嫩南瓜,都能当菜吃,南瓜稍老一些,用来炖汤、焖米饭,或是蒸熟了之后揉和面粉,做成各种面点。
从初夏算起,这几棵南瓜秧一共长了上百个瓜。
这时瓜秧上还结着十几二十个瓜,何田打算留下最大的几个,让它们长大长老,在霜降时再摘下来,放着当过冬粮,其他的小南瓜,赶快再摘一批,切成片,晒干做干菜。
这时大温室里还没种上蔬菜,这里没有风吹雨淋,虫鸟也无法进来偷吃,成了最佳的做干菜的地点。
除了嫩南瓜,豌豆、黄豆、辣椒、茄子、洋葱、蒜、小番茄,还有紫薯、土豆、萝卜等等,也尽可以放在温室晾晒。晒干了之后的蔬菜瓜果干都干干净净的,不用再怎么整理,就能收藏起来了。
何田打算,等苹果、柿子收获了,也放在温室里晾晒。
他们回到家之后,接连几天的主要活动范围都在温室里。他们一边晾着冬储干菜,一边在苗圃中播种。去捕鲑鱼前,何田挑选了一些种子进行育苗,这几天,已经陆续有小苗可以种下了。
趁着此时阳光还好,日照时间充分,他们得赶快分苗、移栽,再把一部分已经长得很好的蔬菜植株移到温室的新苗圃中。
不知道冬季真正来临时新温室里的气温能够维持到多少度,但是目前,如果一昼夜不打开前后的门通风,温室里温度能超过三十度。
太热太冷都不利于植物生长,为了便于监控温室的温度,何田在温室中央的小径边竖起一根木柱,把今年春天买来的温度计安在上面,还做了一个湿度计,也挂在上面。
温室前后门都打开,房顶也摇起来一些,让冷空气进来。
温室中的新苗种下一周后,小米也成熟了。
何田起初还想用传统的方法弯着腰收割,但是一看易弦拿着动力锯改装的割草机刷刷刷地一会儿工夫都快从地的另一端头走到她面前了,叹口气,捶捶酸痛的腰背,也拿起了割草机。
有了柴油做动力的割草机,何田种的这块小米地,一会儿就收割完了。
小米收割完,打谷,脱壳等等程序都可以用半自动机器完成,当然,是以大米作为动力的。
刚收完小米,秋天就悄悄来了。
第一场秋雨来得无声无息。
快到清晨时,何田恍惚间听到淅淅沥沥的雨声。
她睁开眼睛,伸手在地上摸索了一会儿,还没找到衣服,手臂又被易弦拉进被子里。
他伏在她身后,把脸贴在她头颈之间轻轻蹭,轻声问她,“你要去哪儿?”
“下雨了。我想出去看看。”
“看什么呀,小米都收了,菜园里也没剩几颗菜了。”易弦说着半撑着身子,也伸手摸索,“你累不累?再睡一会儿?”
这一睡就睡到了快中午。
何田再睁开眼睛,天光已经大亮,隔着压花纸墙,光线倒不刺眼,一时分辨不出是天还阴着,还是其实她醒得并不太迟。
她揉揉眼睛,翻个身,易弦推开纸门进来了。
两人半躺着说了会儿闲话,才开始这天的工作。
吃完早餐,易弦赶着大米,把小米地给好好犁一犁,那些还留在地里的小米叶秆都是上好的饲料,抖掉泥土,扎成一捆一捆挂在架子上晒干,干了之后就能收紧干草窝棚中。
地犁完了,再撒上秋肥,重新翻一遍,覆盖一层土壤。
冬天的雪会给土地盖上厚厚的棉被,来年开春,土地就又肥沃又湿润。
菜园里的土豆、萝卜、红薯、紫薯也可以全刨出来了。胡萝卜倒是可以再等等,第一次霜冻之后再挖出来。
土豆按大小分拣好,选出最优秀的妥善保存在地窖里,准备作为明年的块茎。不完整的,挖出时被铲子割伤的,通通扔进一个大藤筐里,抬到山涧中,让水流冲洗。
红薯和紫薯也一样处理。
吃过午饭后,太阳出来了,金光照在树林中,许多叶片在不知什么时候已悄然变成了青黄色,金黄色,橘红色,棕红色。
何田和易弦把洗净的土豆红薯提出来,放在给帮工们开饭的棚子下,两人对坐在桌前,何田给土豆们削皮,易弦把土豆切成块。
切好的土豆倒进大搅碎机里,给大米一根小胡萝卜,让它拉着横杆不停打转,往搅碎机里加上水,搅碎的土豆就渗出白浆,流进接在机器下面的木桶里。
含有丰富淀粉的白浆静置过滤之后,就能进一步制作各种土豆粉条粉丝了。
红薯如法炮制。
紫薯是今年收获的新品种,甜味并不会比何田一直种的红心红薯甜,只是颜色特别。
因为种的不多,何田没舍得用来做淀粉。
他们在室外的大灶升起火,压粉条机架在锅上,锅里煮着沸水,一团团雪白的淀粉团挨个挤压成粉丝,纷纷落入锅中,稍微一煮,捞起来,挂在架子上放在太阳地晾干。
这场秋雨过后,啾啾唧唧的虫子渐渐销声匿迹,林子里似乎一下安静了很多。
今年的秋收,多了一样要收获的食物——莲子。
何田和易弦划着船,到下游的支流河道和池塘采集莲蓬。
夏季时碧绿的荷叶也像林中其他叶子一样,黄多绿少,仿佛林子中的秋意渲染到了河道中。
不过,莲蓬还是亭亭玉立,如同一支支青碧色的簪子,倒插于水中。
何田今年夏天才尝到新鲜的莲子。怪不得易弦一直念叨莲子羹呢,莲子的味道原来是这么清甜的。
鲜莲子如玉珠一样可爱,中间有一道碧绿的莲子心,把它□□,晒干之后也可以当茶,不过,味道很苦。
晒干的莲子能存放很久,泡发之后和红枣一起煮了,粉粉糯糯,何田觉得这口感倒和煮熟的栗子有点像。
莲子小火煮烂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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