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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型女王进化手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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考之后,嘉莉就连自己也意料不到的走进卫生间,扯了大段的卫生纸出来,继续镇定异常地一层又一层的把缠裹上自己的伤口。
缺失了大块皮肉,却从一开始就没有像正常人的伤口那样血流如注的创口慢慢被遮盖在一层又一层的卫生纸下,刚开始还有带着淡淡颜色的液体沾湿了纸透出来,但随着缠的圈数越来越多,也就渐渐被完全遮盖了住。
扎好自己的手臂,嘉莉转身捡起那件刚刚被她仍在地上,让人能一眼看出斑斑血迹的运动服扔进了垃圾桶。
刚扔完,她立刻又觉得似乎有点不妥,于是又马上拿出来,神经质地拎着衣服转了两圈,之后如同掩耳盗铃般的把衣服团成一团,扔到了自己屋子的单人床下。
藏好运动服,嘉莉顺势就坐在了那张自己睡了一个多月的单人床上,外面的天还没完全黑下来,小区里的公共草地上远远的传来孩子们饭后玩耍的尖叫,还有上了年纪的人们彼此打招呼的声音,嘉莉呆呆的在单人床上坐了将近二十分钟,感觉自己就像得了精神病一样一会儿亢奋一会儿迷茫,脑子里似乎有条清晰的线在指引着她如何行动,但其余属于她的大部分区域,却混乱得像一锅被煮得太稠太粘的粥,分辨不出一丝脉络。
这样不行——
现在还不是到下来休息的时候!
她得做点什么——
对!她得做点什么!
一直呆坐着的嘉莉猛地像是被什么尖锐的刺扎到一般突然从迷茫中清醒,头脑中突如其来的锐疼让她一下站起来,但随即就手脚发软的踉跄了一下,胯骨撞到电脑桌之后才总算站稳。
胯骨上的疼痛很成功的转移了她对自己头脑里莫名锐痛的疑问,几秒钟之前还满脑子糟乱的她忽然像得了神谕一样,打鸡血般的猛地振作起了精神。
作者有话要说:
☆、act 4
给自己确定了任务的嘉莉摸了摸被自己塞得鼓鼓囊囊的衣兜,之后走到之前只是简单收拾过的衣柜前面,从里面挑出一件半旧的长袖深色运动服,罩在自己现在整穿着的半袖衫外面,然后又把自己脚上的细带凉鞋脱下来,换上一双厚底的运动鞋。
把自己收拾整齐之后,她重新拿起自己的小皮包,从里面翻出装了钱和卡的钱包,把原本塞在衣兜里的现金一鼓劲儿地全装了进去,然后带好钥匙,打开门,着急火燎的往楼下跑。
嘉莉跑下楼时,时间刚到八点,小区还有不少出来消食遛弯的男男女女,一个个全都一副悠哉闲适的样子。
嘉莉下楼后连看都没有看那群人,直奔社区外的小商业街,虽然时间还不晚,大超市也都还没关门,但她却没有心思跑那么远,所以就选了商业街上的小超市。
像是被狗追一样没头没脑地冲进那家只有三间门面房的小超市,嘉莉用了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就打包了两大购物筐的东西,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看见什么就往购物筐里装什么,没一会儿就发现拿的东西实在是太多了,没办法就只好把装起来的东西挑拣出来,捡她觉得更有用的买。
在嘉莉进来之前一直在对着摆在柜台里的电视傻乐的小收银员,结帐时只是对着这个从午餐肉,巧克力,牛肉干,方便面,大白兔奶糖,到卫生巾,香皂,肥皂,刷碗用的钢丝球,还有枕巾,毛巾,塑料盆,甚至还有四瓶六十五度的红星二锅头一起买的客人多扫了一眼,随后就按部就班的理货扫码,在确认顾客到底需要几个已经很久不免费提供的收费塑料袋之后,按照老习惯问了句:
“您结帐是用现金还是刷卡?”
这句简单的提问让嘉莉原本已经打开钱包打算往外掏现金的手一下停了下来。
在思维停摆一样的静止了两三秒之后,嘉莉在小收银员重复问话之前,突然清醒过来地从钱包里飞快地掏出信用卡。
交易很快成功,嘉莉拎起三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往外走,一路如同梦游一般踩着软绵绵地步子回到自己租住的屋子里。
她知道不对劲。
却不明白哪里不对劲,为什么不对劲。
时间已经过了九点,嘉莉拎着东西在屋里傻站了半天,窗户外遛弯的人声渐渐变小,从几个邻居家没关的窗户里传出了热闹的电视声和交谈声,一个人站在屋子里的嘉莉忽然轻轻的打了个寒战,随即而来的却是走出茫然,旋即坠入冰窖般的不安。
她咬着牙,先是驱使着四肢已经僵直的自己先把买来的东西全到屋里,然后又驱使着自己从一堆东西里拎出两瓶二锅头,最后一头扎进了厕所。
开水龙头,刷洗手池。
塞上橡胶塞,打开两瓶白酒,把里面的酒全都‘咕咚咕咚’的倒进了洗手池里。
一股冲鼻的酒味转眼就飘满了不大的卫生间,嘉莉看着满池的高度酒沉默了几秒,之后开始一声不响的脱外套。
外套一件一件的脱下,最后露出贴身的T恤,和被当成绷带一圈一圈绷在胳膊上的卫生纸。
嘉莉僵硬着身,嘴唇抖了半天,才鼓起勇气开始解那层纸绷带。
卫生纸刚解开不到两层,一股怪异非常,让人忍不住捂鼻的味道就开始在满是酒精味道的卫生间里弥漫起来。
嘉莉想停,却不知道怎么停,除了动作的那只手,她其他地方的肌肉和神经仿佛都僵死了一般,只能木然的继续解绷带的动作。
白色的纸绷带很快被解到最后。
嘉莉对着已经被黄色的脓汁完全沾黏住的最后一层手纸,半丝犹豫都没有的一把揭开,被粉色和脓黄色液体浸满的伤口紧随着她那个过大的动作‘噗’的一声往外喷涌出一股黏稠的分泌液。
嘉莉一刻也没犹豫,在自己的手臂喷出更多浓汁前,像对待一个外物一样把它恶狠狠地按到装满高度白酒的洗手池里。
一直没有流下的眼泪伴随着那种冲入脑髓的剧烈疼痛一起从眼眶里喷薄而出,许许多多类似于这些也许只是一场梦’,‘明天也许会像过去所有平常的日子一样’的幻想伴随着那股冲击遍全身的剧烈疼痛,像被针刺破的气球一样,全部‘砰’的一声破了掉。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直到伤口终于不再像恐怖片里的异形幼年体那样往外吐脓汁后,嘉莉才把自己的手从那个颜色已经浑浊得不行的白酒池中拿出来。
她没有管自己湿了干,干了湿,爬满泪水的脸,而是用异样冷静的态度先放掉洗手池里的污水,之后用新买的卫生棉,固执,而且专注无比的重新给自己的手臂缠卫生纸,一层又一层,一直缠到手臂像绑了石膏一般才停下来。
抱着包好的手臂,嘉莉慢吞吞地走回自己的小屋,安静的坐到床上,她对着空荡荡的屋子发了会呆,之后,她下意识地抱紧手臂,嘴唇欲言又止的动了动,最后终于对着冰凉空荡的空气,挤出一个僵硬的微笑,用干瘪无比的声音开口道:
“你,你好——?”
“有,有人么——”
空气里没有传来想像中的回答,嘉莉更紧地抱紧自己的胳膊,微微佝偻着身体不死心的继续问:
“你是,不,您是什么?失去身体的鬼魂?重生的未来人?还是跨越星系的外星人?我知道你在,你在哪儿?你能出来吗?咱们,咱们聊一聊?你能跟我说说这是为什么吗?未来会发生什么?你能告诉我我的想法到底是真实的还是只是个胡思乱想?你在哪儿?你出来啊,你倒是出来啊!”
嘉莉越说越急,声音也越说越大,当她几乎失控着嘶喊出最后一句话时,一个尖锐的轰鸣突然从内而外的刺穿她的脑海,在她的意识里如同上千吨的炸药一般猛然炸开。
意识深处的剧烈震荡所带来的头疼和晕眩几乎在瞬间就重重击垮了她,她感觉自己的神经似乎处于自保的本能,在受到这突如其来的打击之后立刻就如同负荷过重的保险丝一般‘啪’的一声断了开,但即使这样,在断开前那一瞬间她感应到的疼痛感,依然是那样的铺天盖地,毁天灭地一般。
嘉莉知道自己应该还睁着眼,但眼前却只能看到是一片刺目的白,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当她稍微找回些神智的时候,发现自己正抖抖抖索索的趴在冰冷的水泥地上,身上的衣服早已被重重的冷汗完全浸透,鼻涕眼泪什么的更是糊了满脸。
嘉莉佝偻着蜷缩在地上,耳边回荡着自己一声声沉重艰难的喘息和那依然余音不息的尖锐轰鸣,另有一个微弱得几乎无法让人察觉的声音在小小的躁动着,她努力捕捉了很久,才发现那声音原来就是自己的心跳。
有什么东西随着心跳传递进她的脑海,她就像一台配置低下的电脑,被动的读取着那些她其实早已接受,但之前却一直无法明白的信息。
一帧一帧静止的画面组起流动的故事,嘉莉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画面中的自己如何与死神擦肩而过,并且被迫一次又一次的重复着体会着那种仿佛身临其境的直面死神冰冷鼻息的惊悚,一直到她不得不屈服,承认,那种潜意识的察觉并不是什么可笑的幻觉,她虽然不能为自己解释得更透彻,更明白,但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她之前和死神直面相对的那一刻,通过她被带走的血肉,用一种难以言述的方法进入了她的身体。
那个由外入侵的外来物质甚至不需要时间融合,就在从它侵入到她肌体的那千分之一秒开始,用一种绝对占领的姿态向这个被它侵入的低等生命体宣布着它的统治,也正是因为那个外来物质的影响,所以她即使恐惧,即使惊慌失措,却依然能够做出那些连她自己也理解不了,但却实实在在救了她性命的事情。
而就在那个由外入侵的外来物质进入她血肉的那一刻开始,一份入侵宣言就通过生物电,传导至她的大脑,最开始这份不能被她理解的入侵宣言被她用人类的思维刻意忽略过去,而经过一段时间的调正之后,那份入侵宣言已经被她经过初步改造的脑细胞,用人类能够理解的意思翻译了出来,当她终于正视起这个事实之后蓦然发现,那份宣言里宣告的其实就是她早已十分清晰的意识到的那句话:
人类,你们的‘末日’将至。
作者有话要说:
☆、act 5
嘉莉不知道自己要怎样正视现实。
她不知道其实在以后更长的一段时间里,她都没法搞清楚那个在她身体里,宣称统治权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她只能让自己心存侥幸地幻想,那个在她血肉里宣告末日和占领权的声音也许她是突然爆发出了什么超能力。
她甚至在让自己这样幻想之后,自嘲的告诉自己,至少这个解释比什么高等外来物质侵占低等生物体,通过神秘神奇的生物电,向被它占领了的低等生命宣布统治权的说法听起来靠谱,并且亲民多了。
她不停的告诉自己,如果真有什么外来神秘物质占领了她——
或者换通俗点形象点的话讲是对她进行附体重生什么的,那么在向她宣告了自己的存在之后,那个东西不是应该跳出来,更近一步的解释一切的起因,经过,和未来走向么?
嘉莉傻傻地坐在床边,目光里期盼的在屋子的各个角落来回快速移动,她期待着能有什么东西如她所愿那般跳出来,替她解答,给她个提示。
她甚至一开始还偷想过随身空间,网游技能什么的,后来没得到回应,于是就叱责自己太贪婪了,她告诉自己,她前半辈子活得即不算顺风顺水,又不算坎坷离奇,那么那些牛逼哄哄的奇遇自然也就轮不上她了,她其实也不盼望着自己能有主角命,但既然她好不容易被选中了,那么有点超能力总是应该的吧?
金木水火土,攻击防御,哪一样都可以啊,她至少也得有一样吧?如果,如果这些她都不能拥有,那和平世界都要被颠覆了,她好歹也是被选上的,怎么着,怎么着也得给她点提示吧?
那些小说里不都是这样写的么?她被占领,不,她是被选择出来的,所以她就具有特殊性,或者,她甚至可能是绝无仅有的,她经历的那些可怕可怖的事,经历的那些生不如死的痛苦,都是她被选中必须经历的考验,而现在既然她已经知道自己被选中了,那么一切就该走向顺利了不是么?
引导者呢?她应该有一位引导者的不是么?不管是人是兽,是帅哥还是美女,机器人也可以,肉团子,毛绒绒,冷冰冰,甚至只是一个游戏界面,一个声音,几个跳动的文字,都可以,什么都可以,只要它肯出来,告诉她她该怎么做,她真的什么都可以,只要那个东西能告诉她,她到底该做什么!
嘉莉独立坐在空荡荡的屋子里,从满心忐忑的期盼,到逐渐不安的惶恐,再到最后愤怒的绝望。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经历那些恐惧和痛苦,在她看来,既然她已经有付出,那就应该得到回报不是么?
如果她不是被选中的,那么老天为什么要让她经历那些她永远也不想再经历一次的绝望?为什么她付出了却没有得到回应?难道是,她还不够资格么?
嘉莉几乎要被自己内心汹涌澎湃的怀疑和绝望逼疯,那个在她的血肉里宣告主权的声音在她认清事实之后就沉寂了下去,她等不到回答,最后只能自己试图寻找答案。
嘉莉上了网,她在登陆网页之前就跟自己说,她其实并没奢望着能在网络上立即找到对她来讲有用的消息,但是搜索了一阵之后,她依然挫败的发现即使在八卦新闻量最多的天涯海角网站上,她也没找到任何相关的蛛丝马迹。
在经过短暂的失望之后,嘉莉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认真的一条一条浏览所有两天以内的新帖,希望能找到什么。
浏览过几个网站之后,她发现网上最多人发帖和推楼的只有两条很官方的社会版新闻——
一条是我市进入流感病毒高发期,请市民们注意就医安全,防止交叉传染。
另一条是我市今晚六时许,在CAB地铁换乘通道内由于人流疏导有误发生小范围推挤踩踏事件,有关大意人员已被通报调查,伤者已被转入相关医院进行救治,暂无人出现生命危险,有关部门督促地铁各部门应当在人流高峰期做好协调工作,严防此类事故再次发生。
在这两条新闻下的是一个个闹哄哄的口水帖,有不少人把自己在医院和当时在地铁外围观时拍到的帖子发到网上,或者是看起来颇为兴高采烈的讲述自己亲眼目睹的那些乱七八糟。
在关于流行病的贴下,有不少人忧心忡忡的倾吐着自己的家人最近因那种‘流感’住院久治不愈的烦恼,还有不少人同病相怜的说自己也病了好几天但因为医院得病的人太多都不敢去医院。
也有人颇为乐观的鼓励那些满是忧虑的人‘再厉害的感冒不治疗拖上七天也能好’,偶尔还有人跳上来愤世嫉俗的说上两句‘现在的病毒这么厉害都是因为人类自己造的苦果抗生素用的太多才会让病毒发生变异,’每当有这样的言论一出,楼下很快就会堆上几层‘顶’‘没错’或是‘我朝人民威武,百毒不侵’的口水贴。
而讨论地铁换乘站发生事故的那张贴下,则挤满了更多忿忿不平的人们,每个人都在几近详尽的诉说自己看到或者听说到的东西,似乎那些在网上码砖的人们个个都亲身经历了那场生死狂奔,每个人都在把责任归责于现代人的自私冷酷不相互体谅。
随后很快就出现了类似于‘本地人和外地人素质谁高谁才是不遵守秩序导致事故发生的责任人’,‘外地人太多造成大城车堵人堵房价高入学难’,‘外地人滚回自己的老家去’这类的地域掐架贴。
偶尔也有一两个帖子里有人犹犹豫豫的讲出‘好像听人说是因为有人在通道里犯狂犬病才引起人们的恐慌’这类接近事实的帖子,但很快楼下就有人出言嘲笑说只听说过狂犬病怕水怕光,没听说过狂犬病还集体传染的,之后就有更多人加入本地人和外地人的掐架贴中,语言过激的还会被管理员删贴禁言,但却依然禁不住楼被越推越高的猛烈势头。
嘉莉知道在我朝,几乎所有社会性的网站都有为了保护社会和谐的舆论监督措施,一旦发生什么上面认为需要禁言的情况,人们常上的这些网站就会立刻出现舆论疏导,那些受雇佣的网络水军被统一称为‘五毛党’,经常隐匿在普通网友之中呼风唤雨,口水滔滔。
所以在看到这些对自己一点实际用处也没有的口水帖之后,嘉莉只能做出两种截然相反的推测,一种是‘末日将至’这件事现在确实除了她以为没人知道,另外一种就是,这件事的知情权被控制在了一个极小的范围内……
几个小时飞逝而过,半夜一点以后,嘉莉的浏览已经从大众八卦论坛转到了那些小众论坛,她的外语不佳,也没有什么黑客能力,所以只能在纯中文的小众网站上尽力搜寻那些对自己或许有用的东西。
既然从实事新闻中找不出答案,那么她就干脆把目标范围扩大到非现实中去。
网上许许多多介乎于现实和想象之间的东西总让她产生时不时的产生一种‘自己其实只是在疯了吧’的消极情绪,但就算陷入再深的自嘲和消极,她的脑子里也总有另一种东西在强迫着她继续寻找所有对她或许有用的信息。
连她自己都时不时的对自己居然也会有这种超出常人,接近于冷酷的自律情绪感觉荒谬,在看着那些完全出自于作者幻想,但很多也算有些实际意义的末世生化小说时,她甚至忍不住猜测也许她的脑子里就已经入住进了一个以严格和冷酷著称的天蝎星人?
时间将近凌晨五点,一连看完三部生化危机的文字版和背景以及引申文字之后,嘉莉终于对自己经历的一切开始了一个初步的假设——
她先假设自己感染的就是生化电影里的T病毒,而不是被什么外星物质,或者未来灵魂附体,毕竟单以她的伤口来看,还是和生化危机里宣扬的腐烂形象很符合的,也许那个外来物质用地球的语言解释起来其实也是一种病毒,只是比起地球上永远一声不吭只知道闷头和人类细胞打架的病毒更聪明一些,它们会像被进攻体宣告主权……
如果按照生化电影里的理论,T病毒是一种温和病毒,它会与宿主共生,而被其感染的人类会变得腐烂和贪食其实都是出于病毒的感染受到人体免疫系统的阻挠。
人体的免疫细胞会试图将已被感染的细胞杀死,而且通常采用的是“同归于尽”的方式,这就导致人体出现大量坏死组织,为了修复组织的损失和恢复免疫系统的功能,就需要大量的食物提供材料和能量来源,这就使被感染者出现旺盛的食欲。
那么反过来推证,也许如果她能保证自己一直拥有大量的能量来源,直到她体内引起她现在异常的外来病毒和她的免疫系统争夺出个你赢我输,那么也许她就能抗过这场在现实中还没开始爆发的危机,逃过自己这个似乎已经注定被莫名炮灰掉的命运?
在这样假设和自我开解之后,嘉莉甚至不用人催促,就默然顺从了自己似乎突然之间就从沉寂中苏醒过来的胃口,拎过自己昨晚买来的装满了牛肉干火腿肠甜点面包酱肉巧克力的购物袋,把里面的东西一口气全倒了出来。
之后一个个撕开包装,一边继续开网页,一边木然的把那些平时她几乎不碰的高脂高糖高热量的东西一样样的塞进自己嘴里,咀嚼,吞咽,然后沉默的感觉着自己突然凶猛起来的消化系统把那些能量用一种迅猛到不可思议的速度飞快的消化掉。
作者有话要说: 周末嘛,谢谢来看文的人啦,给留个言嘛英雄,奴家知道现在情节还在缓慢,后面一定会快的啦
☆、act 6
天亮了,嘉莉向公司的人事请了假,得到的回复是公司这两天因为生病的员工太多,所以干脆就给员工们统一放几天年假,人事经理让嘉莉安心在家好好休养,告诉她这回放假不用担心公司扣钱,不过唯一的遗憾就是年假用了,那么今年公司就不再组织员工集体出去旅游了,这也是公司出于对员工身体和安全的全面考虑。
嘉莉根本不在乎什么病假年假的事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再继续过普通人的生活,再说如果那个外来物质对她的警告是真实的,那么世界末日的全面到来只是个时间问题,真到了那个时候,谁还有心思管什么薪水问题呢?
虽然一整夜没睡,但嘉莉的精神却好得出奇。
早上六点一过,她租住的这个老小区的楼下就开始逐渐有了人声,几个老头老太太呼朋引伴的约着一起去不远的小公园里跳木兰扇,还有几个已经做了爷爷奶奶的把自己的孙子孙女也给带了出来,连着那些起早遛狗的,每个全都一副处世无忧的幸福模样。
一夜没睡的嘉莉就像是恐怖片里的女鬼一样,趴在玻璃窗上,面无表情的往下看。
对了一整夜的电脑,她不知道那些乱七八糟看起来有道理没道理的生化资料自己究竟吃透了多少,可就算那些东西她全都倒背下来又有什么用处呢?楼下那派欣欣向荣的平和的景象,和发生她身上的事,就像发生在两个不同世界,她总有一种仿佛看电影突然串台的混乱感,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经历那些事,那么为什么别的人没事?
为什么这种恐怖的,几乎已经注定要被炮灰掉的命运,偏偏要发生在她身上?她招谁惹谁了?难道是她平时不常做好事,没见义勇为,不信神佛,所以才遭的报应?
嘉莉就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自问着,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楼下或走或站,相互招呼聊天的人们,她承认自己的心里越来越多的饱含着嫉妒,为了缓解焦躁,她一直放在玻璃窗上的手不断重复着攥紧,放松,放松,再攥紧的过程,每一次指甲挠过玻璃时都会发出‘吱吱’的摩擦声响,但就算这样,淤积在她心底的茫然忧虑和怨愤依然越来越浓重地凝结成一团,硬邦邦,犹如实质一般堵在她的喉咙以下,心口以上,让她每一次呼吸都会感觉到一种灼灼的钝痛。
她不甘心,你明白么?她不甘心!
为什么被咬的要是她?
为什么被咬的不是别人?
就算世界末日真的要来那又怎么样?现在不是还没来么?
你看现在大家不是还是照样过得很好么?为什么她不能像其他人一样无知无觉无畏的活下去?等到末日真正来临的那一刻再一起去面临死亡的恐惧?
她根本就不想做什么先驱者!
就在嘉莉又一次把玻璃窗挠得生响时,突然响起的手机铃声突然打断了她越来越阴郁的放射状思考。
在受惊吓般的呆滞了几秒之后,嘉莉才犹疑不定的从自己的小皮包里翻出手机,看到屏幕上闪烁的人名,她楞了好半天才慢半拍的按了接听键,拼命的克制住哽在自己喉咙里的颤抖,努力保持平静的‘喂’了一声。
手机那头‘噼里啪啦’的响起说话声,嘉莉刚听见第一声,眼泪就哗的一下掉下来了。
手机那头的嘉莉妈刚说了两句“起床没啊,这两天去家里看过没有,要小心听天气预报,听着要下雨的话就别把家里的窗户一直开着,要不然灌进雨,家里新刷的墙该花了,”就感觉自己闺女这头的声响有点不对,赶紧忧心忡忡的问:
“你的声音怎么这么哑啊?弄得一开始我都没听出来,是早上起猛了,还是感冒还没好啊?要是难受就别去公司了,多请两天假也没什么,奖金要是被扣没了也别怕,等你爹你娘回去接济你,听说大城最近进入感冒高发期,人一片一片的进医院,你一人在外面住着我可真不放心,要不我还是别在你舅这待到你姥姥的忌日了,干脆我和你爸明儿就去拜拜你姥姥,然后赶快回去陪你吧——”
“别!”
原本满脑子都想着想见自己爸妈的嘉莉下意识的喊了一声,把手机两边的人都被吓了一跳。
“你这孩子老这么喳喳呼呼的哪像个二十多岁的大姑娘?”
停了两秒,手机那头的嘉莉妈嗔怪的叫了一声,嘉莉愣了一秒,连忙恶人先告状的抱怨着说:
“我都多大的人了,干点事就能让你们这么不放心么?有你们这么不相信人的么——”
嘉莉妈的注意力果然被自家闺女的两句抱怨一下掀了过去,嘉莉稍微松口气的靠在窗台上,转过头恶狠狠的抹了一把自己湿漉漉的脸,之后深深吸了口气,紧接着用遮掩不住鼻音的声音说道。
她早就起床了,对,她才没睡懒觉,这两天天气预报都说京里没雨,她只要一看到阴天保证回家关窗户去,她的感冒?好多了,还听着她的声音不对啊?那没辙,老流鼻涕都这样,她没去医院,现在医院人太多,到时候本来没多大病,再交叉传染上。
舅舅舅妈那边好吗?花城那边闹病的人多吗?不多?那挺好。你们既然觉得玩得好就多玩几天,等姥姥祭奠过了也别着急回家,人家都说装修以后至少得开窗通风一两月才能减低空气中甲醛什么的净含量呢……是是,她知道舅舅舅妈好,等她以后有了钱肯定也孝顺他们去。
要不这样,不是还有半个月就是姥姥祭奠吗,她先把手里的活忙完,然后向公司把年假请下来,也去花城找你们。哎,她之前不是因为一直惦记着小组长的事才不肯请假的么,如今……放心,没黄没黄,真的,还悬着呢,她就是觉得为这点小事就把自己一直拴公司实在太不值!嗯嗯,放心吧,她肯定照顾好自己,你让爸接下电话,她想和爸说两句……
嘉莉以前从没发现自己还有这种说瞎话磕巴都不打一下的能耐,但事实就是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能耐许多,她先是劝嘉莉爸陪嘉莉妈多在老家待几天,然后又跟嘉莉爸说咱们在亲戚家里住着也不能光白吃白住,怎么也得客气点多点礼数不是。
她让嘉莉爸看着点信息,她上午找时间给他们的卡里再转点钱过去——她知道他们俩这次出去带了不少钱,不过钱多总不压身不是——
“就这么着吧,爸你中午就把钱取出来,然后就和妈去超市菜市场什么的买点东西,多买点禁得住放的,这样等你们走了以后,也不算给我舅家来一个吃光喝光,得,我没瞎指挥,您要愿意先买时鲜就先买时鲜,不过米啊面啊油啊的也兼顾着多买点,现在副食品贵,你们多买了也算给我舅家以后省钱了,反正你们要是直接撂钱人家肯定是不收的,还不如就这样买成东西呢,我知道你们临走时肯定得给人家留钱留东西,不过要是临走时现取,被我舅舅舅妈知道了肯定得拦着不是?你提前预备下来多好,下午就去买吧,什么都买点啊……”
嘉莉知道自己爸妈是实诚人,帮人时不惜余力,受人点恩惠回报起来时就更是尽心尽力,如今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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