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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型女王进化手册-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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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况要没有她,这两个人估计没几分钟就得死啦,她救了他们,他们为她增加点培养同伴的经验点作为回报也是应该。
  虽然几率小了点,可她都能活,林川也能活,凭什么别人就活不了?
  活不了还是自己不努力,如果他们活了,那她就能多出两个同伴来了,她可以让他们叫她‘导师’,她可以教他们怎么在高楼间上蹿下跳,嘿,还可以告诉他们怎么闯空门拿东西换吃的。
  嘉莉拎着两个男人用普通人无法想象出来的速度绕出村子,躲开了从那十几辆接到通知疾驰而来,呈包抄队形停在村外的防爆车。
  在一群穿着防护服,全副武装拿着捕捉网,电棍,手枪,还有防爆盾的大警察冲进村子时,嘉莉已经从人家养鱼养虾的小养殖塘旁顺手牵羊了一辆拉饲料用的三轮车。
  把两个男人一个摞一个的放进车斗里,还很体贴的捂上一层人家盖饲料用的破膨松棉褥子,然后跨上板车,两腿一蹬,飞快地奔着城里骑了过去。
  等到那群姗姗来迟地公务人员把该抓的抓了,该锁的锁了,该就地处理的都就地处理了,最后一具具的数尸首上报失踪人口的时候,嘉莉已经把她初战成功捡来的两个战利品拎回了她的二号居住地,那个批发市场。
  把人带进市场的时候,个子瘦一点的陆景明已经开始有了发作的征兆。
  嘉莉把人放到市场最边角的办公室里,之后把里面原本办公用的桌子椅子全都搬了出来,又从卖被褥的摊子扛了好几叠的被子褥子,海绵膨松棉,把那不到十平米的小屋满满地铺了好层,最后又从卖宠物用品的摊子里翻出两条每根都有拇指粗细的专门拴大型犬的纯钢狗链,把两个男人一南一北分别锁在了办公室的窗台下面。
  她不把他们带回家是因为如果失败了,她不想弄脏自己的窝。
  安顿好两个实验品,嘉莉蹬着她从村里骑回来的三轮车转头去了城南的交换市场,虽然她这些日子也存了不少粮,不过如今多了两个同伴后备役,她总得再多预备出些。
  如果他们俩都能异化成功的话,那一次可就是两个幼崽,虽然她在虫星人的标准中还不算完全成年,但总比他们要大许多,照顾幼崽是所有继承了虫星人基因的异化者的责任,她怎么着也不能让未来两个嗷嗷待哺的幼崽饿着不是?
  


☆、第43章 Act43养成

  许安阳知道自己完了;他也许很快就要死了,但是他不甘心。
  从闭上眼的那一刻起,他的脑袋里就没安静过一刻;总有一些染了血的身影在他眼前晃动;有时是队友,有时是那些明明没有感染,却比怪物更凶残的村人,他不是没见过穷凶极恶的凶徒,他当警察两年;抓的就是那些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以命搏命的混蛋们;可那毕竟是少数啊!他不明白,为什么人可以对自己的同类那么狠!
  感觉自己一直浸在滚烫的岩浆,或者别的什么有强腐蚀效果的有毒溶液里的许安阳委屈极了,他觉得自己浑身又痛又痒,每一分皮肉,每一分筋骨都感觉那么的不对劲,不舒服!
  有很长一段时间,他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在警校时作为国际交换生去M国参加极限挑战训练的那段日子,那些猩猩人种的教官总喜欢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操着特地为此现学的半生不熟的汉语粗话,冲着你一边喷着吐沫,一边辱骂你祖宗三代。
  那时候,每个人都在经受着折磨的同时也在无限升华自己的精神承受能力,一天又一天的筋骨打熬,超负荷训练,坚持下去很难,想结束却相当容易,只要说一声‘我退出’就可以,都很多次他都觉得自己把那个单词已经含在了舌尖,只差轻轻的弹动一下舌头就可以把它从自己嘴里吐出去,但他却忍住了。
  这一次也一样,有很多时候,许安阳都觉得自己只要表示出了放弃,那他立刻就可以解脱,从那似乎无边无际的痛苦里,还有那些看不透,想不通里,完完全全的解脱开来,但他就是不甘心!
  他凭什么死啊?凭什么死的就是他啊?虽然他家三个儿子,可不是他吹啊,论贴心,论细心,许老大许老二比起他根本就不是差了一星半点啊,许老大就是个糙老爷们,许老二就是个生物医学狂,一个一心扑在公共主义,另一个出柜宣言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他们老许家的传宗接代还得靠他许老三添砖加瓦呢!
  还有那些作死的杀人凶手!他怎么能放任那些人逍遥法外!把他们缉拿收监都是便宜他们了!照他的想法是怎么着也得以血还血,以牙还牙!
  许安阳就是在这种全身上下的血液都沸腾着高叫着以血还血,以牙还牙的情况下第一次从囚禁了他不知多长时候的昏睡中睁开眼的。
  当神智逐渐和思维统一到一个频率之后,许安阳的第一个想法是,他残废了。
  这个认知让许安阳又悲伤又愤怒,除此之外还带有那么一点点的劫后余生的小庆幸。
  那点小庆幸过去之后,他又开始为除了他之外的其他牺牲的队友悲愤哀愁,反正这种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两种极致情绪在短短的几秒之内就把他的脑袋冲击得快要爆炸一样的混乱,就在他以为自己会被逼迫得发疯时,一个低哑的女声忽然在距离他近在咫尺的地方冲着他平平常常的‘喂’了一声,之后他就看见自己以为已经被截肢了的手被一只近似于人手的爪子拎在空中,那个和他面对面蹲在他近前的女人一边用一卷皮软尺测量着他的手臂的维度,一边像是在对他,又像是在问别人一般的说:
  “你到底醒过来没?是的话就做点能证明你是清醒的事出来,不是的话,我就让你再继续睡哦。”
  许安阳目光依然蒙蒙的瞧着眼前正对着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脑子里还没为现在的状况给出一个明确说明,但身体却已经先一步为女人那听起来稀松平常的话而竖起了寒毛。
  “居然怎么喂也喂不肥……”量完男人手臂肌肉数据的嘉莉自言自语的‘啧’了一声,转头又望向正一瞬不瞬地看着自己发呆的男人,对这个从异化开始到现在,第一次没有表现出狂暴等等丧失理智行为的男人略感好奇的往前凑了凑,却看到对方几乎同时的下意识的拼命往远离她的方向躲。
  “呦,知道怕了,那就是真的清醒了吧?”嘉莉兴致勃勃的咧了咧嘴,把魔手伸向许安阳,开始用一种很不专业的手法按着他的脑袋扒拉眼皮,扯嘴巴。
  许安阳想躲又躲不开,脑子里迷糊了好一阵才明白对方原来是在对他做检查。
  他趁着嘉莉检查的间隙,努力用自己还不很清晰的视线环顾四周,发现自己应该是躺在地上,周围虽然没有多少东西,但看起来一点也不像医院或者治疗室,那个正对自己上下其手的女人一身军绿色的长裤短衬衫,虽然看起来十分干净干练,但许安阳一看就知道那身衣服是哪个南方作坊里做出来的迷彩高仿,再加上他现在待的地方,他确定自己不是被自己人救回来的,他这个样子难道是……
  被俘虏了么?
  “呦,想什么呢?”嘉莉趣味盎然的瞧着面前神智似乎还没完全清醒的男人,林川是个面瘫,她自己异化之后表情也总好像缺乏了许多,不过眼前这个人的表情肌好像没受什么影响,从醒来到现在这么会儿的功夫,一张脸一会儿一变表情,时不时还能来个高难度的亦悲亦喜之类的,真的很有趣艾。
  许安阳侧过头,堪堪躲开女人伸过来几乎要抠进他眼珠子里的黑爪子,心里正感觉惊疑不定的时候,目光略过嘉莉那双明显异于常人的手,脑子里忽然如同被凶器重击了一下一般‘嗡’的响了声,昏倒前的记忆忽然如同潮水一样涌满了他刚才还空空如也的脑海,他一直迷迷蒙蒙的眼瞳猛地一缩,之前的一切疑问已经随着记忆的回归而全部解开。
  “咦?心跳速度忽然加快一倍,那个什么激素什么含量突破正常范围,哦哦哦哦哦,又要开始发疯啦?”
  看着男人突然凝为竖瞳的眼睛,嘉莉精神也随之一振。
  那些数据啊,含量啊之类的高级词汇都是她从受她养育的另外一个幼崽那儿学来的,那个叫陆广明的男人醒来得非常早,神智一直相当清醒,但体征却一直很衰弱,情况和她当初异化时倒有几分相像。
  而这边的这只情况却正相反,从被她拉到这里之后就一直神智不清,但身体上的异化却相当顺利,为了防止这个时不时就表现出狂躁和攻击性的幼崽在她一不留神的情况下欺负了连床都一直都起不来的另一只,嘉莉还特地多加了几条精钢打造的拴狗链,把许安阳五花大绑。
  因为条件简陋,虽然有当过医生(法医也是医)的陆广明在一旁指导,但嘉莉的幼崽养育规划依然只能停留在最简单的数据记录上,虽然她也很想虎躯一震就让她养育的这两只变成健康活泼,思想端正,乖巧可人的幼崽宝宝,但事实上却是一个时刻奄奄一息,也许下一秒就会吐血咽气,另一个倒是足够活泼茁壮,但却时不时瞪着挂满血丝的眼嗷嗷嗷嗷的见活物就乱叫,嘉莉带回来带血的生肉,不用劝就嘎巴嘎巴吃得比嘉莉还狼吞虎咽。
  对于这种情况,倒是看起来随时随地都会断气的陆广明表现得更为洒脱,他望着除了进食时会被放开一只手,平时都被铁链捆成蚕蛹状,但依然不放弃冲着所有有声息的东西流涎怪叫的许安阳,气息奄奄地扯着嘴角说:
  “要是哪天他挣开铁链,把我吃了,你就给他个干脆吧……”
  嘉莉点头,比起从头到尾要不就是昏睡,要不就是嗬嗬怪叫一刻不停的发狂的许安阳,她对这个从高烧中清醒过来之后就一直保持冷静态度的陆广明感觉更好,虽然他体弱到连床都起不来,除了流质的食物什么也吃不下的程度,但她还是很喜欢这个自她异化成功之后,除了林川之外第二个能和她正常交流的人。
  如果可以,她挺希望她捡到的这两只幼崽都能异化成功的,但她想要的是同伴,不是没有神智的怪物,连她都没自诩占在食物链顶端去吃人呢。
  为了防止许安阳堕落到让自己的育幼计划中途夭折的地步,把自己的异化过程总结出个大概结论的嘉莉面对一直处在介乎于异化和恶化之间状态的许安阳,教育起来当真是丝毫不手下留情,让神智一直停留在野兽阶段的男人只要一看到她靠近,立刻就偃旗息鼓,嘉莉觉得如果对方有尾巴的话,估计看到她连尾巴都会夹起来。
  如今看来,嘉莉觉得自己的这种暴力教育法还是很成功的。
  血液忽然冲击到头顶的许安阳浑身肌肉猛地扎结而起,一层又一层把他结结实实的捆在地上的铁链发出‘哗’的一声齐响,一直以为自己不能动是因为残废了的许安阳发现自己居然像待宰的动物一样被人拴在地上,怒火更盛,耳畔‘嗡’的响了一声之后,那些手指粗细的铁链就被他突然进一步奋起的肌肉硬生生的一截截撑断!
  “有进步。”
  嘉莉咧咧嘴,倍感欣慰的同时脚下也没闲着,一个横扫出击,穿着硬底靴的脚在堪堪踢到男人耳畔时被身后一个嘶哑的男声一句‘别打头’给阻了一阻,下一秒转向踢到男人筋肉纠结的肩膀,在踢飞对方的同时,倍感欢喜的感觉脚下踢到的肉比之前厚实了不只一星半点。
  许安阳感觉自己被对方一脚踢得几乎飞出,蹬蹬退了几步才在撞到墙上之后止住了退势,因为脑子一直不甚清醒所以没发现屋子里还有第三人的许安阳下意识的向出声的方向望过去,发现就在离自己刚才躺的地方对角处,有一个半圆形的类似于吊椅的的超大号藤筐,藤筐里垫了不少沾满了斑斑血迹的棉垫,一个瘦得几乎就剩下把骨头架子的男人正蜷在那些垫子里,有气无力的看着自己。
  许安阳觉得自己脑子里的那根弦儿又嗡的响了声,之后刚才还烧得他想和什么人一起同归于尽的怒火就这样忽然被一盆冰水哗的一下全部浇灭,他干张嘴没出声的张了又张嘴,然后心底一直积压了特别特别长时间的那些悲伤愤怒,还有恐惧和不安就突然化成了一股潮水,滔天而来。
  嘉莉被那个忽然咚地一下跪坐到地上,仰头嘶声哀嚎的男人吓得够呛,男人嚎叫起来的声音又尖又利,一声又一声长长的几乎不带换气,连嘉莉这种自从开始抚养起自己的幼崽同伴,就美得有点没心没肺的人都能听出来那与其说是嚎叫,不如说是在恸哭。
  浑身上下的细小鳞片全都‘唰’的一下紧张而起的嘉莉手足无措的站在当地,她忽然觉得也许她之前的判断有些错误,难道她要抚养的不是幼崽,而是,婴儿?
  “他的……激素水平还不稳定,以后会过去的。”
  蜷在嘉莉细心弄好的大型猫窝里的男人气息奄奄的开口,那种语气就像一位对女人不感兴趣的妇科大夫在安慰一个老婆进入更年期的气管炎男人。
  嘉莉有些五味杂陈的瞧了一眼窝在藤筐里的陆广明,不明白为什么两个几乎同时感染的人为什么个体差异性这么大。
  这一个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就接受了自己的未知未来,但是比起清醒的大脑,他的身体在异化进程上却艰难得让嘉莉头疼,明明基因已经融合成功,但发育却迟缓得几乎停止。
  她原本以为等许安阳清醒之后,至少能帮她一起照看他这个弱不禁风的同伴,但却没想到这个身体发育明显高过头脑发育的家伙醒过来之后居然这么麻烦,难不成异化还能让人智力减退?
  一个是身体发育障碍,一个是智力发育障碍,难道是她的养育方法有问题?林川当初也是第一次养育幼崽,为什么就能把她养得这么聪明又强壮?难道她不适合当一位教养者?
  自从异化成功后,第一次陷入自我怀疑中的嘉莉有些气闷地看了看那两个在她眼里比婴儿还麻烦的男人,最后挠挠头,很苦逼的蹲下去,用指尖小心翼翼的轻轻戳了戳那个在她眼里仿佛正在抽抽达达撒娇拿乔的大小姐一样的男人,几乎是讨好的低声说:
  “你别,别哭了,要不咱们,一起心平气和的吃个饭?”
  


☆、第44章 继Act44继续养成

  许安阳即使在恢复冷静很长一段时间;并且弄明白之前已经被感染了的自己如今还能够活蹦乱跳都应该感谢那个女人之后;依然敌视她。
  而嘉莉对于他的这种敌视和防范根本熟视无睹,她甚至觉得所有能让这个‘小婴儿’振奋起来的情绪都是有益处的;为了能让他更为‘活泼’;她甚至愿意故意做出些能点燃他逆反情绪的事来;比如说,当着他的面演示他们平时吃的那些营养丰富的肉糜是如何做出来的……
  不过嘉莉的这一举动除了让一下被强烈恶心到的许安阳从此以后更加主动的自己吃生肉之外,并没引出她暗自盼望的各种明面逆反。
  这让嘉莉心里挺失望,虽然她绝对自己不承认她之所以会这样热衷于惹是生非是因为之前身边只有一个终日里都终极面瘫的同伴让她过得实在很寂寞;但是只要站在第三者的角度来看,任何人都能一眼看出嘉莉现在的状态十足十的像一个一心以自己儿子为自豪,并且对他宠溺无度的傻妈妈。
  许安阳完全清醒之后又过了将近一个礼拜的时间;终于经历了他人生第一次蜕鳞。
  已经在嘉莉面前丢过一次人的许安阳就算感觉自己快被那种活生生的扒皮抽筋的感觉弄死;也强忍着坚决不发出一点声音。
  嘉莉瞧着自己带的‘幼崽’开始第一次生长痛,心里有点激动又有点忧虑。
  她当初异化完成前濒死的记忆太过清晰,让她对于新生之后所有的成长都抱着一种感恩一般的感情,每当她审视自己身上的每一分变化时,她的心里就总有一种说不出的骄傲。
  与‘生’的愉快比起来,所有的小痛在她眼里自然不值一提,但现在面对疼痛的是她初次养育的‘幼崽宝宝’,她总担心自己第一次养育幼崽养不好。
  一切她感觉不到的疼痛自然而然的被她给被放大数倍,而且她记得自己当初换鳞可没这么要死要活,不过就是睡一觉,眼一睁就一身新鳞。
  许安阳折腾了将近一天半夜,才总算完成了他的首次蜕鳞。
  新生的鳞甲比起之前的更粗更厚,很多细节的地方也同样覆盖着这些又黑又硬的甲片,这让已经被折腾得皮开肉绽气息奄奄的许安阳更觉得自己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很像是恐怖片里的异型怪物。
  不过早已经脱离了普通人类审美观的嘉莉却用一种欣赏异常的态度检查着许安阳的每一【分】身体,虽然那些二次长出的鳞甲就算是在虫星人的眼里也还只能被评价为粗糙和丑陋,不过嘉莉相信她教养出来的‘孩子’会慢慢变得越来越好。
  她当初前后不还蜕过三次皮么?
  这‘孩子’刚蜕第一次,发展的机会还很大呢,再说,就算他变来变去都好看不起来也没什么,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靠脸皮吃饭的时代啦,他当人类时倒是长得挺好的,可也没让他多得什么好不是?
  身体上又疼又累,心理上还要再一次接受自己已经变成怪物一员这个打击的许安阳根本不知道自己现在这副彻彻底底的怪物模样在嘉莉心中可比他当初小白脸时讨喜多了,他对自己只有单纯的厌恶和恐惧。
  自从他醒来,嘉莉为了保证她第一次抚养的两个‘婴儿幼崽’不出什么意外,所以一直只让他们在这个被她选为育幼室的大房子里小范围活动,并且为了防止这两个在她看来都发育得有些异常的‘婴儿幼崽’出现什么突发状况,除了短暂的外出取食,嘉莉一直保持警醒的时刻看护,但也正是因为这份几乎全天二十四小时的警觉和陪伴,让原本就对她有所间隙的许安阳感觉自己像是在被人囚禁和监视。
  在这个自从醒来就经常处于情绪异常波动中的男人眼里,嘉莉几乎成了把自己和陆广明诅咒成怪物,并且还要把邪恶进一步扩大的血腥大魔王。
  新生的黑甲厚厚地堆积在指节,手腕这些关节的地方,让就算看不到自己现在全貌的许安阳也能就此推断出自己现在的模样,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伤痛疲惫让这个一直觉得自己挺强悍挺爷们的男人几近崩溃。
  “觉得这些地方很奇怪?”由于陷入自我嫌恶和恐惧中的男人注视自己身体的时间太久,让一直用另一种完全不同视觉和他一起审视同一物体的嘉莉终于发现了些许端倪。
  自从异化之后,神经就被自己锻炼得越来越坚韧越来越粗大的女人轻手轻脚的抓起男人变异后,比自己宽大厚重了一倍的手,一边用抚摸婴儿新生肌肤的力度轻轻抚摸着男人身上因为沾满了各种液体而显得湿漉粘滑的鳞片,一边说:
  “放心好了,大约是因为基因融合之初,虫星人的基因对人类的身体和习性还有些不适应,所以鳞甲一开始都会按照之前虫星人的身体构造那样堆积在关节这边,后背的鳞甲也会比别的地方更厚更坚硬,不过这些小情况等到下次蜕鳞时就会被身体自发纠正过来,到时候你就不会感觉这么不习惯啦!”
  蜕鳞之后就处于半瘫状态的许安阳迷迷糊糊地看着那个被他在心里恨过一万回的女怪物趁他不备的时候靠过来,原本他觉得自己应该嫌恶万分的甩开她摸向自己的爪子的,但却意外发现自己在那个女怪物拉起自己的手时非但没有抵抗,原本焦躁异常沮丧异常的心还在那种让他感觉肉麻兮兮的抚摸下慢慢变得平静起来。
  他只不过是因为太难受了,没有力气抵抗而已。
  感觉自己又痛又累的身体慢慢有所缓解的许安阳这样告诉自己,不过就算他不愿意承认,但却也明白自己今后对那女怪物的憎恶大概会比以前减少一点,不过最多就是减少那么一点点!
  在心里对自己反复强调即使身体变成怪物,心理也绝对不能堕落到与怪物同流合污的许安阳就这样昏昏睡去,不过他没想到的是,他原本以为自己在醒来之后会对嘉莉减少的憎恶感在他睁眼之后,就因为第一眼看到的东西而猛烈蹿升到一个新高——
  嗷嗷嗷嗷嗷,他看到了什么?他,他,他,他竟然看到那个女怪物在非礼陆广明!
  嘉莉如果能够听到许安阳内心里的咆哮和指责,一定会感觉很委屈。
  为了养育她捡回来的这两个‘婴儿幼崽’,她已经有将近半个月没怎么好好休息过了,就算她经过异化拥有人类不能想像的强悍肉~体,但本质上来讲,她还是纯生物的好伐?
  而且如果只是身体疲惫也就罢了,偏偏精神上的疲惫更甚一层,她从没想过养育‘幼崽’是个这么麻烦的事,两个瓜娃子吃得少了她得担心,长得慢了她也得担心,表现得太桀骜了她得操心,表现得太驯服了她还得操心,天知道为什么那些虫星人传承基因的时候为什么不顺便传承下来一部育儿宝典呢?
  她陪了许安阳一起折腾了一天半夜,才总算看着她养育的小幼崽成功脱离防御能力低下的‘婴儿’范畴,走向‘孩童’阶段,她那颗提了好几天的心还没来得及落回肚子里,一直表现得发育迟缓的陆广明却在半天之后突然跃入蜕鳞期。
  要知道按照之前他的外在体征,嘉莉觉得没准等到和他同时期异化成功的许安阳都进入成熟期了没准他还在幼崽期晃荡呢,嘉莉虽然也为这个推断发过几天愁,但等到这个一天到晚总像小猫一样病怏怏的蜷在藤筐里,睁着双称着黑瘦成一条的脸显得格外大的眼睛安静沉默的男人突然发出一声变调的闷哼,身上同时爆起一片血雾时,嘉莉差点没被这个不鸣则已一鸣惊人的小子气倒。
  “你着什么急啊?就你这体格胎鳞都没发育全呢,你还想蜕鳞?”嘉莉嗷了一声,气急败坏的扑向这个虽然平时一直安静无比,但其实也没让她有多省心的男人。
  眼看着这个原本就因为发育迟缓所以瘦成一条的男人哼唧着蜷成一个弓型,一身稀稀落落的软鳞好像起什么化学反应一般一个个从皮肉里鼓胀而起,然后‘噼里啪啦’的一溜爆裂开去。
  嘉莉被男人几个眨眼间就变得全身血肉模糊的惨象弄得倒吸了口凉气,觉得自己好久没有过紧张感的心上打了几个突突。
  虽然更惨的更血肉模糊的她也不是没见过,相反,她自己还经历过呢,可是这得论放在谁身上,前半日许安阳那小子闹得再惨烈点她也不担心,那小子壮着呢,看他平时那股闹腾劲儿就知道他精力有多充沛,流点血掉点肉都不算啥,根据虫星人留下来的那些记忆,蜕鳞期折腾得越厉害的幼崽一旦顺利长大成人之后,身体也就越健壮,虫星人一代代都是这么经过血与火的淬炼成长起来的,要不也不会如此快速的进化出强健的体魄和意志力。
  在虫星人的思想里,那些没挺过蜕鳞期的幼崽的夭折虽然可惜,但与其让它们活着,经受未来更多严酷的痛苦和挑战后再倒下,不如从一开始就重回母神的怀抱。
  嘉莉自从异化之后受到身体里另一半虫星人基因的影响,对于自己乃至周围人类的生死都不再像作为人类时那般的看重,但是面对许安阳和陆广明这两个自己第一次亲手培养出来的两个‘幼崽’同伴,嘉莉却是付出了百分二百的耐心和关爱,在这种情况下,嘉莉就像看护自己幼崽的母兽一样,绝对不允许自己的孩子出一星半点的意外。
  “……不是我想蜕……是……许……信息激素啊……哈……”因为全身上下难以忍耐的剧烈疼痛一直弓着身,把脸埋进身上软垫里的陆广明趁着剧痛的空隙断断续续的说,嘉莉虽然对信息激素什么的专业名词只有一个中学上生物课时留下的模糊印象,但却不妨碍她理解男人的意思。
  原来蜕鳞也跟人类女性来大姨妈一样会传染的!
  嘉莉一下子为自己的粗心大意沮丧了起来。
  想当初她刚刚异化成功时,只凭借着本能还记得爬上高楼,让地球上一刻不停一直流动的风把自己重组新生出来的基因信息带给自己的父母亲人呢,既然她的基因信息能跟着风传到好几百公里外的地方,拯救她的家人,那她把俩幼崽放在同一个屋子里,可不就会让他们彼此影响么!
  “你挺聪明的,懂得比我还多。”
  嘉莉仿佛想补偿什么一般有些笨拙的夸奖了两句,回应她的是男人把脸埋在软垫里变调的一声尖叫。
  嘉莉眼瞧着男人瘦出一条羊蝎子形状的后背上又剥开一片血口,上面那层软趴趴,还没发育完全的胎鳞被另一层更硬的鳞片顶起,但也许是本身还没准备好的缘故,那层新生的鳞片个个都像小孩没发育好的牙齿一般七扭八歪的竖在一片血肉模糊里,根本承担不了它们本该承担的防御责任。
  虽然嘉莉知道从幼崽期到少年期至少还需要再蜕鳞两次,可她纠结着看着那些长得歪歪扭扭的鳞片,担心如果现在就没打好底子的话,也许以后就算再蜕几次鳞,她家小孩也不能像别的健康孩子那样用有一身又黑又亮,又整齐又密顺的好鳞了!
  这个缺陷也许会一直携带下去,就算到了硬鳞软化成花纹藏进模拟人类的皮肤下面时候,她家小孩也许也会带着很明显的缺憾,没准还会像青春期爆发了很严重的青春痘的人类那样,一辈子都带一身凹凸不平的痘疤痕迹?
  嘉莉一瞬间被因为自己的推测而产生的怜悯感湮没了。
  她就像一个担心由于自己的过失而引起自己儿子未来走上一条不那么平坦的人生道路的傻妈妈一样,满怀愧疚和爱怜的对着自己面前这个身体一直发育迟缓,现在没准还面临着也许一辈子都要带着一身难看,而且标志着发育残疾的疤瘌的小可怜儿叹了口气,之后俯下身子,温情脉脉,又小心翼翼的舔上那些新顶出的歪扭鳞片,一边给那些糊上了血污的地方做清洁,一边又用小小,却又坚定的力度在不弄伤对方的情况下,尝试着趁它们刚长出的时候,给它们矫正,理形。
  新生的鳞片比它表现出的还要柔软娇嫩——
  也许这其中幼崽的身体发育不全占据了很大原因,不过这也方便了嘉莉对它们进行矫正,在虫星,上位者对于下位者,能力强者对于能力弱者,年长者对于年幼者,都会有一种天生的威慑力,这份威慑力不但发自灵魂,也适用于肉~体,所以嘉莉就占着这份便利,边哄边吓,力争自己所过之处那些生长得不服管教的鳞片个个全都老实躺倒。
  嘉莉舔来舔去的动作很快,但快速中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细致,原本被疼痛感折腾快要疯掉的陆广明随着嘉莉的作用渐渐像是被涂抹了麻醉剂一样缓解了绝大部分的痛感,这也让自从发觉自己被感染之后就时时处于分析中的陆广明又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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