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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斯文败类掉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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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宿碧无奈,摇摇头,“我不认识他。”
  他睁大眼,“怎么会不认识?昨晚在孔雀厅我想请你跳舞来着,你没答应。”末了有些懊恼似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
  “的确是不认识,”宿碧有些忍俊不禁,“但是我记得你。”
  面前的女人…或者说少女更贴切,没了昨夜盘发与旗袍的打扮,简简单单一条洋装长裙,看上去清丽温柔,也就十几岁年纪的少女模样。陈水章怔怔的,几乎看呆,更不信她已经嫁了人。可刚才她旁边的人还喊她“少夫人”。
  又听见她说记得自己,他忍不住嘿嘿笑了两声,没了白西装,看上去更显出爽朗的稚气与…傻气。
  宿碧正想继续往前走,没想到这人又跟上来。阿恒早从宿碧话里听出他就是个从昨晚就纠缠不舍的人,于是上前一把抓住他手臂把人给拦住。
  陈水章力气斗不过他,只能皱了皱眉道,“你放开!”
  “别跟着我家少夫人。不然……”一句话没说完,警告意味却十足明显。陈水章觉得自己有理说不清,“我没恶意!只是想跟她说几句话!”
  宿碧觉得有些头疼,怕在走廊上拉扯被人看见不大好,也不想把事情闹大,只好破罐破摔问道,“真的只是说几句话就行?”末了严肃神色,“你说吧,说完我就走了。”
  阿恒见宿碧朝自己点点头,便微微松了力气,不过仍警惕的看着他。
  陈水章反倒傻眼,不知该说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就要露出第一条狐狸尾巴了!激情预告一下

  ☆、第 25 章

  
  见他不说话,宿碧笑了笑点点头,“那我走了。请以后也别这样做了,我觉得很困扰。”说完转身就要走。
  “哎,等等!”
  他喊这一声,宿碧身影便立刻僵了僵。
  “你不是上海人,是吗?”陈水章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听口音不像。你要去哪里?出门?要不我给你当向导?”越说脸上神色越兴奋。
  “不用,我出门有事要办,不麻烦你了。”说完礼貌笑笑,在他又要开口前先一步说,“这下先生你该信守承诺了吧?”
  她脸上闪过一抹狡黠。陈水章知道自己中套,却又不能接这一顶“言而无信”的帽子,只能气自己蠢又不会说话,最后眼睁睁看着人走远。
  ……
  宿碧最终找一家书店打发一上午时间,午餐准备回饭店解决,便买了两本书带回去。她原本还担心会再碰见那人,然而还好没有。她谢过阿恒陪自己一上午便回了房间。
  看起书来对时间流逝的察觉也不再敏锐。她坐在桌前,只偶尔抬起头活动活动脖子,便又继续埋头翻页。最后一回抬起头时才发觉窗外天光昏暗起来,竟然已经是落日傍晚。
  阿恒敲门提醒她该下楼用餐。
  宿碧打开房门出去的时候,发觉阿恒竟然还在她房门口。
  “少夫人,需要我陪您吗?”
  宿碧愣了愣,觉得吃个晚餐让阿恒这样陪着自己实在有些尴尬,便拒绝道,“不用了,我一个人就好。你自己去吃点东西吧。”
  阿恒应了声,宿碧便独自一人下楼,最后走到餐厅找了个角落的僻静座位坐下。
  片刻后,阿恒也默默走进餐厅,坐在一个能看见宿碧却又不至于被发现的地方。少夫人说不跟,他表面上不跟就好。先生的吩咐他不敢有半点马虎。
  宿碧从前也不是没有像今晚一样独自用餐的时候。有时爷爷外出,也只有她一个人坐在餐桌前。可不知今晚到底是为什么,竟油然而生一种难以忽视的孤单,胃口更是平平。
  大概是环境陌生的缘故。
  她匆匆用完晚餐便径直上楼。
  九点半,房间门终于传来响动。靠在床头看书的宿碧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可能是他回来了。于是赶紧下床,不等她去门口确认,房间门已被人从外面推开。
  领带已被他扯开,松松垮垮挂在脖子上,领口纽扣也解开几颗,往后梳得整齐的头发也凌乱的垂落少许落在额间。
  扑鼻而来是不浓不淡的酒气,宿碧愣了愣,慢慢走上前,看着低头换鞋的男人,“你喝酒了吗?喝的多吗?”
  他忽然抬起眼,懒散睨她,又勾唇笑起来,露出整齐牙齿,多几分风流意。
  宿碧说不上这回喝酒的他与新婚夜有什么不同。或许多几分散漫,举手投足都带懒洋洋的意味,仿佛称心如意的餍足。心情还不错的模样。
  “今天的事情很顺利吗?”她猜测。
  他取下眼镜随手放在一边,往床上一躺,抬手拍了拍自己身边的位置,嗯了一声之后说道,“过来。”
  宿碧总觉得他喝酒后与平日里有什么不同,今日尤甚。随意看她一眼眼底都像有暗沉浮光,幽深难以捉摸。她抬手将头发别在耳后,慢慢走过去在床边坐下。两个人一躺一坐,对视几个秒针来回,他忽而问,“看我做什么?”
  “…觉得你今天有些不一样。”是公事谈成所以喝了些酒高兴?
  闻言宋怀靳目光一顿,倏尔忍不住又笑出声。
  “女人都像你这样狡猾?”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
  倒把宿碧弄成七八分糊涂。
  她余光忽然不经意看见,他抬手时,领口遮挡的一块肌肤露出来,有一块红红的地方,像被蚊虫叮咬,但随着他手放下又重新隐没不见。宿碧忍不住问,“你脖子上…是什么?被蚊虫咬了吗?”
  “哪里?”宋怀靳挑眉,抬手去摸,随意拨开领口露出那一小块红,手指在脖子上摸索半天找到位置。接着便淡淡哦一声,“回来车上有只虫子,趁我喝醉没反应过来,咬了我一口。”
  “要不要涂药?”
  “男人哪有那么娇气?”说完撑起身子坐起来,准备起身又忽然后靠,仿佛不忍心辜负她一番好意,“算了,你拿了放浴室吧。我洗了澡之后记得涂就是。”
  说完起身慢吞吞朝浴室走。
  宿碧去箱子里翻找出绿色小瓶,走到门口却怕他已经脱了衣物。他余光看见门口投洒下的影子,看穿她心思一般,“怕什么?还没脱,放心。”
  宿碧脸颊上攀升几分热度,她拧开门把手进去,看一眼便立刻被烫了似的移开目光——他说没脱,诚然是没脱,可衬衣扣子全开,松松散散披在肩上与没穿有什么区别?
  “给你。”她将东西搁在台子上就要走,宋怀靳却将人一把攥住,挑眉一笑,“洗过了没有?陪我再洗一次?”
  宿碧没料到他出这种主意,当下脸便红透,赶紧摇头,“我……”
  更没料到的是他竟然松了手。她愣住,看向宋怀靳时见他又一笑,“骗你的。”末了将她神色尽收眼底,凑近,“怎么,失落了?”
  作势就要来抓她。
  宿碧赶紧后退两步,再利落关上浴室门,一面朝床边走一面平复心跳。今晚酒后的宋怀靳总觉得带了几分陌生。想到这她又摇摇头想晃走脑海里那些有的没的,她知道自己从前了解的只是他的一部分。
  而现在,他们越来越熟悉,她会了解他的更多。
  ……
  他们到底也没能去成‘大世界’。
  一封电报被纪敏和发来,三言两语便弄明白这是瞒着宿老爷子的意思,将他生病的事告诉宿碧。
  病非疾猛,速回宽心。
  没有后一句宿碧也是执意要立刻回的。爷爷身体健朗,近年来也少病痛,但往往这样的人病来如山倒,更不容忽视或小觑。游玩没有了心思,只恨不能眨眼间回洪城。
  “别急,我让阿恒去联系车票了。”宋怀靳将人搂在怀里,不一会却感觉到衬衣一点点被温热液体濡湿。
  病非疾猛……可真要是小病小痛,也不至于不顾爷爷反对发来一条电报。
  还好他的怀抱能给予她一丝安心与平静。
  “爷爷不会有事,对吧?”她说话仍带着鼻音,白净小脸上挂几滴泪珠,杏眼红了一圈,说不清几分坚强或执拗。
  “当然。”
  两人买了最快的火车票回了洪城。
  纪敏和发了电报便将自己泄露“秘密”一事告诉了老爷子。所以宿碧风尘仆仆回到宿宅时他一点不吃惊,只是颇有些无奈的坐起来,动作有些吃力,许妈默默在旁边垫一个枕头在他身后。
  他没来得及开口,宿碧远远便喊一声爷爷,心中大石落地的一刻眼泪也跟着簌簌而下。
  宿青山摸了摸宿碧的头顶,小姑娘脸埋在臂弯里,他知道她在哭,不知是否因为在鬼门关转了一圈回来的缘故,他眼眶竟也酸了酸。
  他最坏的打算是这回一闭眼就再看不见这丫头了。还好,老天爷慈悲,可怜他这糟老头子。自己多活一天,也能多看一眼孙女安稳。
  纪敏和与宋逊默默退出房间,顺便拉一把还杵在门口的儿子。
  “让他们爷孙俩单独待一会吧。”
  他嗯一声,顺便把房门轻轻关上,退出来后往远处走两步,靠在走廊墙壁上若有所思,不知在想什么。
  “这几天阿碧肯定是想回来住,如果她不好意思主动提,你就直接先说。虽然你们新婚,但是该有的体谅还是必须有。”
  宋怀靳看了母亲一眼,嗯一声,“我心里有数。”
  末了直起身,“我去院子里抽支烟。”
  春日里阳光都到这样的月份了还是冷冷清清。他站在一棵老树底下,手一伸裤带却没找到打火机。他皱了皱眉,又返身回去拿。
  他烟瘾并不重,偶尔抽一支,烦心时为消解,高兴时则图享受。点到为止。
  然而还没来得及路过会客厅,就不经意撞见一段对话。
  说话的人是纪敏和跟宋逊,至于讨论谁…他眯眼低头打量一眼手机的烟,他?
  “你觉得怀靳到底喜不喜欢阿碧?”
  宋逊没说话。纪敏和便半点不搭理自己先生了,自言自语继续说着,“要我说,相处骗不了人。他不在意是不可能的,大概也是喜欢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  看来都很想让男主快点被虐哈哈哈哈

  ☆、第 26 章

  
  他倒突然同情起受母亲拷问的父亲来。
  绕路拿了打火机; 他重新慢条斯理走回树下,手指一动咔嗒一声; 银色方块顶窜起一朵摇曳火苗。
  白色香烟顶端落在火苗上,停顿两秒拿起来放入口中,下一刻烟雾弥漫。
  他隔着烟雾; 眯着眼,轻飘飘滋味里回想她从知道消息到刚才的可怜兮兮模样。从前没这样机会; 这回见一次倒不再希望有下次。
  小姑娘眼里天塌了似的神色,他当时看了心里怜惜,这会回想起来却没来由一阵烦躁。
  ……
  爷孙俩说一阵话; 宿青山身子就有些撑不住了; 宿碧见他脸上隐隐疲倦神色; 便赶紧撤了靠枕让爷爷躺下身休息。
  宋母好心给上海那边递了消息; 她理应好好道谢,而且刚才进来时由于担心也没能和他们好好说上几句话。于是这会趁老爷子要休息了便说到,“爷爷你休息会; 我去找叔叔阿姨道谢。”
  宿青山正要点头,忽然听出不对; 无奈笑了笑; “傻孩子; 记得改口呀。”
  宿碧回过神,有些不好意思的应了。
  纪敏和与宋逊正坐在会客厅里,手边放着热茶,低低正说着什么。见宿碧走过来便赶紧招手让人坐过来。
  “…爸; 妈,”对着两位慈爱长辈,陌生称呼也不如想象中那样难以喊出口,“谢谢你们。”
  小姑娘说这话时很感动,脸上虽然还有些羞赧,但是这样短短一句话里,比之上回见时那个娇俏又文静的姑娘,倒显出更多成熟稳重来。
  “这有什么好道谢的。”纪敏和拉过她的手搁在掌心拍了拍,“咱们都已经是一家人,不必见外。”说着又感叹,“幸好,我们暂时请的家庭医生认识给你爷爷检查身体的那一个,不然你爷爷肯定瞒着你,等你们从上海回来,若他痊愈的差不多了就更不肯告诉你了。老人家一个人住着,怪冷清的,何况生病了谁不想让人陪着呢?”
  宿碧听的心里又软又暖,不知该说什么好。从前她不是没有担忧过,怕宋父宋母不好相处,怕他们不喜欢自己。却没有想到恰恰相反。宋逊虽然看着严肃,她却知道他疼爱小辈,纪敏和更是慈爱体贴。
  生父生母的记忆早淡了,没想到她却能再有机会拥有“父母”,虽然因为迁就宋家的习惯喊法不同,可关怀却是十足真实。
  好像她原来忧心忡忡的一门婚事,现在增添的幸福快乐都因它产生。
  她已经拥有了这么多,现在只求爷爷能健健康康的,其他别无所求。
  “妈,我想见见给爷爷诊断的那位医生。”
  纪敏和一愣,看向宿碧,见她脸上神色认真,大概明白了她的意图,于是点点头,“好,一会我让人去请他过来一趟。”
  说完想了想,便把剩的一件事也提了,“这几天你就住回去吧。”
  宿碧一愣,本来纪敏和不说她也是想提的,可主动说出来给她的感受总归不同。犹豫片刻,先应了下来,“谢谢妈。”
  “又说谢。”纪敏和佯怒瞪她。
  宋逊坐在一旁看婆媳两个说话,笑了笑,端起茶杯慢悠悠品茶。
  “怀靳那里你放心,我跟他说过了。”
  “嗯。”宿碧点点头,顿了顿又说,“我再去跟他说说吧。”
  刚婚礼不久,在上海的公事也不知他处理完没有,就跟自己临时回了洪城。宿碧有些过意不去。
  她在庭院里找到人的时候,他正站在树底下,手里握着一枚银色打火机。修长手指拨弄,火苗明明灭灭。
  宋怀靳听见响动,转过身,看见宿碧乖巧站在台阶上,脸上不见泪水后顺眼许多。他手指一攥,打火机翻盖咔嗒一声合拢,他顺势放进裤袋里。
  “怎么了?”
  她抿了抿嘴,慢慢走过去,“你抽烟了吗?”
  他微微一笑,抬手捏住她小巧鼻尖,“闻一闻抽烟没有?”指尖温热,带几分烟草味。
  宿碧往后退一步,他松开手,看着她伸手默默揉了揉发红的鼻尖。却没料到面前的人忽然扑进自己怀里,两只纤细手臂一鼓作气的环绕上来紧紧抱住自己的腰。
  宋怀靳有些诧异的低头,目光所及之处是她一头柔顺乌发流泻,露出小小一半脸,长长睫毛颤巍巍抖动,再往下是秀挺的鼻梁和红润菱唇。
  这个角度看不见她微微上翘、总像有一两分笑意的唇角,更不用说脸上的神情。
  他问,“怎么了?”声音放低放轻。
  宿碧知道这是自己第一回这样主动去做亲密举动,只是她刚才心口仿佛被打火机那一簇火苗颤巍巍点的发烫,觉得自己既幸福又幸运,头脑一热就抱了。
  见怀里的人不说话,宋怀靳以为她又伤心难过,眉头一皱反手把人抱住,“怎么跟天塌了一样。”
  宿碧脑子一转,回道,“天塌了有高个子顶着。”
  他被这话一噎,又几乎立刻就笑了。低而轻,然而隔着衣料细细震动传到她脸颊上,脸渐渐红了,又觉得这笑声沉沉,让她脚发软。
  宋怀靳手一动将她脸抬起来对着自己,“嘴这么会说?”还以为埋在他怀里又要掉眼泪,结果心情好的能悄无声息顶他一句。
  她闭紧嘴,摇摇头。
  “嘴这么严实干什么。”说着眸光沉了沉,不动声色俯首凑近,抬眸扫一眼她睁大的杏眼,又落回她的唇上。
  宿碧脸愈发红了,依旧一言不发。
  “我看看有多严实。”最后一个音节匆忙隐没在唇齿间,他撬开她本就不曾严防死守的牙关,舌头搅动她的,为非作歹。唇齿间隐隐有未散的烟草味,宿碧腿软了站不住,他手臂却牢牢把人扣在自己怀里。
  几秒钟之后她才反应过来这是在宿宅,还是在随时会有人经过的庭院,便伸手想把人推开。然而人没推开,反而将男人的呼吸摩擦的更重了些。
  忽然,宿碧一僵,宋怀靳又低着头重重吻了一下,抬起头挑眉笑了,几不可察的贴紧动了动,明知故问,“怎么了?”  
  “你…你怎么能…”
  “什么‘怎么能’?”他反问。
  宿碧手上接着用力,想把人推开。宋怀靳没让她如愿,“别动,帮我挡一挡。”
  挡什么不言而喻。宿碧脸通红,嘴张了张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突然响起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
  她吓一跳,还没说服他放开,打理花园的下人走过拐角便出现在两人的视野里。两个人抱在一起这下人也不可能看不见,“小姐,姑爷?”
  宋怀靳看一眼怀里的人,宿碧已经低下头装起鸵鸟。他微微一笑,温润一位翩翩绅士模样,“阿碧心情不好,我安慰她一会。”
  下人哦哦几声恍然大悟状,微微颔首走了,脑子里却还是姑爷温和的样子,只觉得洪城里对她家姑爷的传闻与爱慕不是没道理的。而这样一个人跟自家小姐和和美美又体贴,她一个做下人的也觉得开心。
  见那下人走远,男人才大发慈悲似的松手。宿碧的脸早红透了,瞪他一眼强装镇定,转身的背影却像落荒而逃。
  宋怀靳笑一声,喊一声“阿碧”就让她拗不过停下。
  “是不是有事没给我说?”
  这么一说宿碧才把自己来找他的意图给想起来。不过也疑惑。她转过身问他,“你知道我要说什么?”
  宋怀靳唇角没落下,还勾着一抹笑意。
  见他不说话,宿碧便说道,“…等我照顾爷爷几天就回去。”嘴上说着话,脚下步子却没前进半步了。
  他嗯一声,“别太久了。回来才有学交际舞的机会。”
  …交际舞?宿碧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又提起这个,正想着,他又慢条斯理说一句,“…我才有拿报酬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应该都是凌晨更新哈

  ☆、第 27 章

  
  “胡医师; 您尽管告诉我吧。”
  “那我就实话说了……宿老先生这回病倒虽然有病症,但是追根溯源并不是生一场病这样简单。宋太太…人年纪大了身体有一些征兆是正常的……”
  “征兆?”她心沉了沉; “…什么征兆?”
  “衰老的征兆。就像头发变白,牙齿松动。”
  “可是,可是爷爷他身体一直很好……”
  “人都老了; 再好能好多久,又能好到哪里去呢?只是这病是个显眼快速的征兆; 太多老人,就是从这一病后身体开始走下坡路。”
  “宋太太,多让老人家开心开心吧; 心情好了; 对健康也有益处。”
  一场谈话后; 宿碧坐在灯光晕黄温暖的卧房里; 忽然没由来感到一阵无助和心慌。医生的话不算好,可是也没有太糟——就这样模棱两可只画一个方圆,往下看都是深不见底的未知。
  她不敢想; 如果爷爷真的……
  她该怎么办?
  一瞬间她仿佛还是孩提时的稚儿,半点主意都没有了。
  宿碧默默趴在书桌上; 半晌缓缓坐起来盯着一片虚无。
  ……
  翌日清晨; 宿碧收拾清爽去爷爷卧房里; 手里拿一张轻飘飘的宣纸。不等老人问,她一进房间便展开,笑眯眯展示着让床上靠着的老人家看。宣纸刚打开,她又想起什么; 转身拿来老花镜递过去。
  宿青山狐疑接过,将眼镜戴好看向孙女手里那张纸。
  一目十行扫过,他心里嗬一声,这丫头,跟他约法三章?
  “又是什么新名堂?”
  “这回爷爷你生病警醒了我,过去是我不好,没注意身体健康的重要性。所以从今天开始,一切都需按照纸上写的来。”
  “身体健康?”宿青山瞪眼,“我身子不够健康?用得着这些?”
  “如果身体健康,那这回的病又是怎么回事?”宿碧毫不动摇,蹲下来靠着老爷子床头,“爷爷,我如今嫁了人,迟早还要回宋宅,没办法天天注意您身体。您不愿意让我放心吗?”
  宿青山心里酸涩,知道这回是把她吓着了。他低下头轻轻咳了一声以免喉头哽咽,接着沉默着从宿碧手里抽出那张纸。
  约法三章的名头看着吓人,其实都是喝水散步这些生活习惯罢了。
  “行了,我答应就是。”
  宿碧这才一改板着脸的严肃模样,笑着靠着老爷子,“我就知道爷爷对我最好!”
  ……
  “不能久坐;午餐后一定午睡,晚餐后一定散步;不饮浓茶,不是浓茶也不能过量……”宿碧絮絮叨叨又把“约法三章”的内容再给许妈讲一遍,让她替自己监督爷爷。
  说是约法三章,然而加起来哪止三章?内容全被她挤着混在一起。可她也没办法呀,不这样三章哪里记得下,恐怕得十来章。
  “爷爷身体再有什么问题,记得一定第一时间告诉我。”末了她叮嘱。
  许妈看着已经出嫁的小姐有些欣慰,她总觉得宿碧有些不一样了,不知是因为出嫁还是老爷子这一会的病让她有主意、成熟了些。
  这是好事。
  宿碧在宿宅待了三天,第四天终于被宿青山“赶出”家门。
  “病早好了。你也说了你已经嫁人,一直住在娘家算什么事?”
  于是派了车送她回了宋宅。
  荣妈没料到她突然回来,听见车声起先以为是先生突然折返,迎出去才发现是少夫人。她诧异过后很快回过神,回来是好事,先生夫人刚结婚,夫妻两个理应多相处才好。于是笑着迎上去,“少夫人,您可回来了。”
  “爷爷生病,我放心不下,所以多待两天。”她解释两句没再多说,荣妈也没再问,只点点头,安慰几句。
  宿碧上楼进了卧室,站在门口愣愣打量椅背上搭着的一件男士衬衣。她明明嫁给他没几天,回宿宅待了也没几天,回来却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慢慢走进卧室,将门轻轻关上。原地站了片刻,忽然深深呼了一口气,接着收拾起房间各处有些凌乱的地方:大概是他早上戴手表时碰倒的摆件、或许是挑选后不顺心便随手搭在一边的衬衣、还有几条乱放的领带。
  收拾完,她换一身衣服去了自己那间书房,泡了一壶茶静心,又坐在琴前默默弹奏两曲。爷爷说练这些让她修身养性,宿碧终于体会到道理与用处。这几天勉强压下的浮躁此刻仿佛都渐渐安静了些。
  宋怀靳一进门便听见楼上隐隐传来的琴声。荣妈接过外套没急着去挂,而是笑着提醒道,“先生,少夫人回来了。”
  他看一眼楼上,嗯一声,“知道了。”边说边上楼。
  房门忽然被推开,琴声戛然而止。宿碧怔愣看着房门口站着的人,弹的太专注,她都没听见他回来的动静……
  宋怀靳定定的看着她。
  “傻了?”
  宿碧被他两个字惊醒,站起身慢慢走过去,原本微微仰着脸看他,可在他似笑非笑灼热注视下却又垂下眼,有些不自在的抬手碰了碰别在耳后的头发,又悄悄碰了碰耳朵。
  他抬手捏着她下颌,轻轻一笑,指尖用了两分力气摩挲几下。琴声平心而论就像她人一样温柔娴静,听在他耳中却像靡靡之音,引诱他上楼打开门,里面的人却茫然看着他,消失几日,凭空出现在这里。
  卧房他刚才经过时推门进去,随手搁下外套就要转身出去。忽然又移开目光,视线随意在卧房里逡巡一圈,与他早晨出门时的区别一目了然。
  他鼻尖似触非触的缓缓滑到她耳边,她对这一切本来就懵懂而一知半解,本能以为他要吻自己,可男人嘴唇却若即若离触碰,这种手段她本能更加难以招架,眼睫抖个不停。
  “哪里来的田螺姑娘?”他问。
  说话时喷洒在她耳畔的热气更明显,他语调里还有压抑的沙哑,宿碧瑟缩一下,接着听见那四个字。
  “这家…主人的。”她鼓起勇气,临到头又磕磕绊绊,红着脸将“男主人”三个字改口。
  她看不见他眼底的神情,只感觉他似乎饶有兴趣,“我的?”
  话音刚落,手已不动声色滑入她裙底。
  宿碧低低惊呼一声,慌忙要去抓他的手,可惜她的推阻于宋怀靳而言只是猫抓似的力气。他低低笑了,“我看看这田螺姑娘是有多大胆,男主人回家了都不躲起来?”
  最后她昏昏沉沉被宋怀靳抱回卧室,脑海里断断续续片段都是两人在书房里的荒唐,脸红得像要滴血。  
  ……
  翌日早餐之后,宿碧想了想,又提了一次去读女校的事。
  宋怀靳闻言抬头,看着她,“这么想去?”
  宿碧点头,神情比那晚第一次提起时更认真更执着。他倏尔笑了,“既然这么想去,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同意?”
  “真的?”她露出惊喜的神色。
  他不答,似笑非笑的将话锋一转,“但愿宋太太别为学业冷落了我。”
  “怎么会。”她抿了抿嘴,眼里还有雀跃笑意,“女校上课的时间不会比你工作的时间长,平日里下了课我就回家。”
  宿碧不仅高兴,还很兴奋。她想了这么久的愿望终于要实现,想着以后便能接触到从前接触不到的东西,恨不得明天就能办好入学手续立即开始上课。
  一周后入学手续办好,宿碧提前领到崭新校服,高高兴兴的打开,像袄裙样式的米白色上衣和黑色中裙,连鞋袜都是统一的白色纱袜和黑皮鞋。第二天宿碧再按照女校规定梳好整整齐齐两条麻花辫放在胸前。宋怀靳听见动静将目光从报纸上移开时便看见了这样一幕,恍惚间甚至以为宿碧是哪个马上要飞奔去学校的少女,而非已经嫁人的宋太太。
  虽然她本就才十七的年纪,就是个小姑娘。
  

  ☆、第 28 章

  
  她使劲抵着他胸膛; “我快迟到了……”
  宋怀靳终于意犹未尽将人放开,末了手指抹了抹她微微泛起潮红的眼角。女校制服宽大; 但他却知道制服掩盖下的纤腰只够盈盈一握。
  “我送你去。”
  宿碧下意识便摇头,“司机送我就好。”她不知道女校中其他人有没有像她一样的,可是宿碧自己并不太好意思让别人知道自己已经嫁人这事; 如果宋怀靳送她去只会更显眼,到时候大家就都看见了……
  他挑眉; “我见不得人?”
  哪里是见不得人?明明是太引人注目。
  他弯腰拿起西装外套搭在臂弯,走到门口才回头看她一眼,“不是说要迟到了?”
  宿碧只好乖乖跟上。
  没想到宋怀靳又冷不防停下; 低头扫一眼她手指; 抬眼看着她问道; “戒指呢?”
  宿碧一愣; 恍然似的哦一声,赶紧从衣领里扯出一条项链,等拉到最长精致链条被绷直; 最后便从系好盘口的领子里露出一枚戒指。
  “太贵重……我不好在学校里戴着,就挂在脖子上了。”
  宋怀靳抬手将戒指托在手心把玩片刻; 指尖都还能感觉几分温热。他笑笑; 收回手点头; “也可以,平时记得戴在手上。”
  “嗯。”她点点头。
  好在她来报道的时候正是上课,布满爬山虎的红砖墙围就的校园里安安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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