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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有喜,邪魅庶女有俩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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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绣好了,送他,他也不在。
如此,她就索性放下了。
“娘亲——”就在这时,两个欢快地身影从殿外蹦达进来。龙宝和凤宝过了年,又长大一岁,个头儿似乎也长了不少。
“哥哥,该叫母后!”凤宝迟疑了一下,厥着小嘴巴拉了下龙宝的衣角。
“对,对,母后,儿臣给母后请安。”龙宝很是兴奋地点了点头,拉着凤宝上前来给月倾城行了一个跪安礼。
月倾城没有起身去扶他们,而懒懒地看了一眼,只道:“下学了?”
“是呀,下学了。”龙宝和凤宝没等月倾城叫他们起身,就呵呵地跳起身来,一骨碌地趴到软榻上,歪着脑袋看来看去。
“母后精神不太好哦,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自从父皇走后,母后就精神不太好,是不是想念父皇啦?”
龙宝和凤宝你一言我一语,双眸的眸光忽闪闪地跟放电一般。
“不对,不对。母后是不是又怀小宝宝了呀?”龙宝一拍脑门,很是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凤宝亦跟着一惊,“是呀,那天晚上我听着父皇说要跟母后再生一个娃滴。”
呃——
月倾城差点把口水都给喷了出来了。
什么时候,这两只小东西学会偷窥了。
“我瞧着小姐这几日脸色确实不好,是不是叫太医这来瞧瞧。”候在一边的红连亦忧虑起来。
梨花鼓了鼓腮,似是信了两娃的话,“是该叫太医查查,万一——”
“你们都胡说什么呢。”月倾城强打起精神,然后将两娃将软榻上一抱,给了他们一人一鼻刮子,“母后有你们俩就已经够闹心了,再生一个这椒房宫就要翻天了。”
“宫里的老姑姑都说多子多福呢。”凤宝鼓着腮邦,很是认真地说道:“母后不为父皇再生娃娃,那个什么贵妃可是很想生呢。前几日我还听到她偷偷跟老姑姑们打听父皇什么时候归朝喱。”
“母后,儿臣也听到了滴。”龙宝的眉毛一蹙,拿起放在几上的刺绣崩子,道:“人家可是比母亲温柔体贴,衣裳都给父皇做了好几套。瞧瞧,母亲的这个鸳鸯荷包都绣了三个月还没绣完。母后,我们的竞争力很大滴!”
“母后,快点绣啦!”凤宝已经夺过龙宝手里的刺绣,硬生地塞到月倾城的怀里。
“可不可以不绣?”月倾城双肩一耸,开始向两娃求饶。有他们的地方,总是太过热闹。
这段时间身子乏得厉害,本来就是懒,他俩还给她布置任何,母后不易做,不易做呀。
“不可以!”龙宝和凤宝一个蹦达跳下软榻,很是认真地摇头,一本正经。
“好,我绣,我绣!”月倾城宠溺地看了一眼两娃,捉起针线开始绣起来。对两娃的撒娇,她从来是来者不拒。
另外还有一个原因,这副鸳鸯刺绣,她的确很想绣完,突然心血来潮,兴趣起了,叫红连和梨花带了两娃去歇息。
她就一直坐在软榻上绣到天黑,然后打上缨络子,一个精致的荷包就完成了。没想到第一次的绣品还挺精致。对着烛光正在自我欣赏之时,忽然窗下一条黑影闪过。
“谁?”月倾城十分警觉,将荷包往袖里一塞,施展轻功纵身一跃利落实追上黑影。
黑影不紧不慢,就与月倾城保持着十来丈的距离。雪地里留下两行深浅不一的脚印。
天色虽暗,但宫灯处处光辉,映着雪地一片银色。
那身影有些熟悉……
“站住!”月倾城一个停步,喝住了对方。
说来蹊跷,对方当真一个骤停,缓缓地转身过来,夜行衣,黑布蒙脸,但那双眸子狭长深情,像极了他。
“好久不见,有没有想念我?”就在月倾民猜度对方身份的时候,黑衣人忽然一撩脸上的面巾,雪色里,白希的面孔上风流之态不染尘垢,狭长的凤眸是神彩飞扬。
110章“旧情人”来了
不是一如既往的白衣,黑色的夜行衣给萧翊曾经的潇洒添上了一丝郁色。殢殩獍
月倾城没想到会再见到他,亦没想到会在这皇宫之内见到他,多时不见,风流不羁的萧太子那不染尘世的脸颊上多了一丝成熟。
“原来是你?”素净的白雪映着她的脸颊,愈发的晶莹剔透,像一块雕琢甚好的白玉,黑眸如月般明亮,素色的裘袄没有半丝臃肿,相反的更加亭亭玉立,仿如画中人。
没有太多的惊讶,亦没有太多的欢喜,还是一如既往的淡定。
“女人,你可是好狠心的人呐。”萧翊的凤眸一眯,一个箭步上了前来,径直双手搭上了月倾城的肩,“我这才离开多久,你就嫁了人,当了别人家的皇后,你叫我情何以堪呐!”
说着,肉痛地抚了抚胸口,很是伤悲的模样。
“萧太子既然知道我已做人妇,就应该早早断了念头才是。”月倾城不着痕迹地推开了萧翊搭在她肩上的手,缓踱两步,一回眸来那是媚态百生,撩人心弦。
萧翊很是享受地吸了吸鼻翼,“好香,好浓烈的女儿香!就是这种味道,我一辈子都忘记不了。你可知道,我是逃婚出来的。我父皇早给我选好了妃子,我愣是没娶,心心念念于你呢。”
萧翊有婚约,这个月倾城早早就猜到的。去年时,欧阳诺不小心说漏嘴,她可是听得清楚。
萧翊表面上看去温和,潇洒,不羁风流,但如此抗婚于皇帝,展眼望中原三国,大概没几人做得到的。
这个男人骨子里透着执着,很执的执着。
不知这将会给他,或她,带来的是福是祸?
本来以为大半年过去了,萧翊会比以前成熟内敛一些,没想到不到半柱香时间,一开口又恢复了那不羁本性。
这般的男儿,天生的不喜被别人控制。
生在皇室的他,当然是苦了一回了。
太子,或者帝王之位,对于他来说,真是一种束缚。
“既然大昭皇帝已经为太子殿下选好妃子,太子殿下就应该遵从才是,不然传出去可是坏了萧太子的名声呢。”月倾城淡淡地笑着,巧妙地旋身一躲,再一次避开萧翊的亲昵。
萧翊看着落空的手,眼底掠过一丝失落,不过很快又是神采奕奕起来,“我才不怕坏什么名声呢。”哼哼两声,眉头突然一蹙,瞄了一眼四周林立而起的宫宇,“差点忘了,东方连城那家伙真是卑鄙!竟敢派人使诈,叫我皇奶奶假病,害我白跑一趟回去!这不,被我父皇严加看管,这才有机会逃出来!等我逃出来一打听,你都嫁给他了!我当时真就想一举挥兵燕国,踏平他东方家!”
“太子殿下换个角度想想,或许这就是我们之间的无缘!”萧翊不是省油的灯,东方连城设计赵太后的事,他怎能看不破?
如此,他这回来回邬城,除了看她,可是报仇来的?
“有缘无缘不是老天爷说了算,都是人为的。”萧翊很是生气地辩解道,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赶紧脸色一转,又是笑脸相迎,“女人,跟我走吧,我带你回大昭,我会好好对你和宝宝的。不会像他,一出门三个月都不回来,叫你独守空房。而且我的太子府里,只会有你一个女人。”
“是吗?”月倾城看到了萧翊脸上的认真。
“当然,丫环我都不用,甚至地上爬得蚂蚁我都不许它是母的。”萧翊正颜说首,双眼直泛亮光,“以前我是风流,可自从遇到你之后,我可是一个女人都没碰过。你不我再这样憋下去会爆发了?”
都说风流之人风流是因为没有遇到自己所爱的女子。难道风流的萧太子就是这一类吗?
月倾城迟疑了一下,从他的眼里看到了满满的真挚。
是啊,他是一国的储君,将来的帝王,如此的真诚却叫月倾城曾经一度以为坚强的心紧紧地缩了一下。
如果没有东方连城,或许她会——
月倾城轻轻摇了摇头,没再往下想,只是淡淡地笑着,“天涯何处无芳草,你何必如何执着?”
萧翊的神情一愣,盯着月倾城看了一阵,忽而眼底流过一丝悲意,“你,你爱上他了?”
月倾城没有作声,只是转身眺向远处的夜空,明亮的眸里闪过一丝情涌,“萧太子,你还是回去吧。”
萧翊突然有些不习惯,不习惯月倾城一本正经的样子,他还是希望她整他整得很惨,这样他会觉得在她心里,她即使是花了整他的心思,也是对他花了心思的。
“你真的爱上他了?”萧翊摇头,喃喃地问道。
“我无法告诉你答案。”月倾城自己心里都是模糊的,爱?到底什么才是爱?东方连城走了三个月了,这三个月,每每他的容貌会出现在梦里。这就是爱吗?似乎不是那么确切。
“你就是爱上他了!”萧翊的眼底倏地红了一片,洁白的雪地映着他的五官,还是清逸潇洒,不同的是他此时像一只受伤的小鸟浑身束起发毛,那叫狂躁。
不知为何,突然看到萧翊如般模样,月倾城心里有些难过。从前,在月府的时候,萧翊是两娃的保镖,却是任由她和两娃“欺负”,说来,他对她的确情根深种了。
“此地不易久留,你还是走吧。”在这戒备森严的皇宫里,萧翊待得愈久就愈容易被发现。
“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萧翊脸上又是一阵喜悦,大步上前来,毫不客气地捉住了月倾城小手。
月倾城想挣脱,没想到对方却抓住不再松手,“萧太子,你这般叫别人看了去,不好!”
“我管他好不好呢?不是东方连城使许诈。当初我跟上官鹰提出和亲,他一定会答应的。你今天嫁的人不是他,是我!”萧翊咬了咬唇,看似很是气愤,展眸眯了一眼周围的宫殿,道:“说来,他倒是挺有本来,才短短半年时间就将这燕地变成了魏地。说来,这点才略我是比他逊色了不少。但是呢,有一点,他是比不上我的。嘿嘿——”
是一颊给世。萧翊说着脸上的愠色褪了去,却是贼贼地笑了起来。
“什么?”月倾城愈发加这家伙没办法,挣手挣不开,反倒被握得愈紧了几分。
“我喜欢你,可以不顾一切。他才不会呢。”萧翊很是满意地点了点,然后腾出一只手来摸了摸自己的下额,很是自信地挑了挑眉,“我想一想,你现在不愿意跟我走呢,是你不了解他。在东方连城的眼里,江山重于一切。总有一天,他会牺牲你的。到时候我等着,只要他把你扔出来,我一切被满手捧在胸前呵着,护着。”
“呵——”月倾城想笑,不是嘲笑,是莫名的苦笑。始终是男人比较了解男人的,东方连城对天下江山的执着比她想象中来得还要猛烈。
以前,常常有人说,爱情对于男人是业余,爱情对于女人是专业。
那么她会不会也就是他业余的那么一点乐子呢?
心里的弦不去触碰,或许永远不会发作。一旦触碰会一发不可收拾的。月倾城很好地控制了自己的情绪。
不管前路如何,她首要给的是宝宝的安危。
“女人,无论你笑成什么样,都是这么的美。”萧翊把月倾城容颜上的点滴变化都瞧在了心里,倾城倾国的笑晃动着他的心扉,大半年没见,心中的激动始终是抑制不住,手一抬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然后猝不及防一拉她的肩,将她整个儿揽进怀里。
淡淡的异香涌进鼻息,不是熟悉的他的味道,却在眼里看到是他的容颜,精致无双的面容轮廓分明,幽冷始终贯穿。
东方连城……为何抱着他的人是萧翊,眼里却是你。
没有挣脱,只是在萧翊的肩上找到一个较好的位置,将下额搁上去神游了一会儿,闭上眸,看到的却是沙场上他容颜冷酷,长剑勾划,血腥漫延……
旁边不远,一个小宫娥躲在被积雪覆盖的灌木丛里,看到的是皇后与一个黑衣男子相拥的画图……
“你走吧。”俄而,月倾城从萧翊的怀里挣脱出来,眼神依然是坚韧无比的光亮,“我在心里发过誓言要帮他完成大业!”
萧翊的神情一黯,眼底的流光暗了一大片,过了许久,嚅动的红唇突然一抿,笑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了。不过你记住,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第一个救你的人肯定是我!”
说罢,摇袖,转身,笃定自信!12。
接着纵身一跃,消失在洁白的雪色里。
萧翊突然放弃纠缠,出乎月倾城的意料之外。以他的个性,他怎会如此轻易放弃?
他这一走,是回大昭,还是暂时消失?结果,只有他自己知道。今夜只是一场梦,梦而已。
转身想要回椒房宫去,低眸一瞬,看到地上的一枚锦囊,绣工十分精美,龙纹翻滚,是正宗皇家用物。
定是刚才萧翊不小心掉下的。
月倾城拾起,打开一看,是一块龙玉,这应该是大昭皇室身份的一种象征。萧怀如此大意,竟将这般贵重的物品丢失。
对于她来说,并无用处,扔了亦可形。只是放在手中掂了一掂,这龙玉是件好东西,丢了可惜。若是改天萧翊想起,派人来取,定宰他个好价。商人本色在月倾城的骨子里从未消失过。
芳林宫里,灯火通明。
华丽的寝居里,火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软榻上半躺着的女子打了个哈欠从小睡中醒来,圆圆的脸上一双晶莹的眸子没有一丝倦意,相反醒来时却是神情明亮,很是精神。
“小姐——”翠儿抖落身上的雪花,拨开门帘子急步走了进来。
榻上女子掀开身上的狐裘,伸了个小懒腰坐正了身子,看一眼窗外的夜色,秀眉微蹙,道:“都这么晚了哦。你去哪儿呢?”
在后宫的日子,北堂蔓过得很是悠闲,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除了睡还是睡,好像没有什么可做的。这不,下午睡着的,一睁眼就到了晚上呢。
“小姐,奴婢发现一个大秘密。”翠儿小心地四下瞄了一眼,然后往北堂蔓身边凑了一凑。
“什么秘密,这么大惊小怪的。”北堂蔓又打了个小哈欠。
“奴婢刚才看到皇后娘娘跟一个黑衣男人抱在一起呢。”翠儿愈发压低了声音在北堂蔓的耳边嘀咕了一句。
北堂蔓的神情一惊,“真的?”
“千真万确的。”翠儿使劲地点了点头,“我还看到那人送了皇后娘娘一块玉佩,用锦囊装着的。”
“此事可大可小,不可胡说。”北堂蔓神情一怔,平时活泼的神情亦稍稍收敛起来。
“奴婢万不会胡说的。”翠儿厥了厥小嘴,“小姐,皇上不在宫里,这皇后娘娘就耐不住寂寞了,可不是?”
北堂蔓却是摇头,想了一阵儿,道:“皇后不是耐不住寂寞的人,这其中怕是有什么隐情。不过哥哥的来信当中说,皇上很快就要回朝了。”
“不如我们就借此事发挥。”翠儿献计道,“这样皇上和皇后失和,正好就不枉费了小姐入宫的一片心思。”
北堂蔓的脸上没有太多异色,只是神情一黯,叹道:“其实皇上跟皇后挺般配的,你说,我这样做是不是太缺德了。”小嘴一撇,很是为难地叹了叹。
“这个——”翠儿有些犹豫了,“其实奴婢觉得小姐这般做牺牲有点大,小姐明明不是喜欢皇上的,为什么要为了那个人——”
“好了,翠儿。”北堂蔓的眉头一蹙,赶紧打断了翠儿,“这是皇宫,记住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一不小心,我们就命都保不住了。”
“是,小姐。”翠儿赶紧垂首应上。
北堂蔓缓步走至窗前,看一眼白雪素净的夜晚,晶莹的眼底染上一层落寞,托起双腮,鼓着腮邦又叹了一气,“有些时候真是想不明白,在男人的心里真的是权利地位比任何东西都重要吗?非得我这样做,他才会感激我?记得我吗?”
“小姐,莫要想得太多了。”翠儿亦跟着叹了一气,“那个人会记得小姐的好的。不过小姐这样做,连大少爷都没说,到时候——”
“我就是怕哥哥会怪我,怪我骗了他。”北堂蔓抬眼望着深色的天空,眼底的颜色愈发的深沉了,“我想哥哥疼我,他会原谅我的才对。”
“大少爷疼爱小姐,但也忠于皇上。”翠儿一语点破要点。
“哥哥顾及兄弟情,当初他为了我已经破了一回例了。”北堂蔓绞起绢帕,裹上手指一层又一层。
……
回邬城的驿道上。
一行五骑踏雪驰骋,激起路边树上的雪花片片飞扬,落到他们坚硬的身躯上,渐渐融化。
“皇上,我们已经连赶五天五夜了,还是歇会儿吧。”北堂长亭的声音在旁响起。
驱身在前的高头大马上的东方连城,一脸冷色,始终未语,依然是玄色的衣裳衬得他五官轮廓尤其明显,淡淡紫色的眸底亦闪过一丝掩饰不住的倦意。
“二哥,不对,是皇兄现在相念皇嫂想念得紧呢。北堂,你莫要劝,劝也也白费力气。”驰骋在侧的东方亦鑫忍不住地打趣一句。
“三弟,此话不可这般说,传出去,外人可要说皇弟不爱江山爱美人了。”温静的东方亦杰淡淡地笑着,亦插上来一句。
一直沉默的只剩东方连城和洛星辰。
东方连城不爱说话是正常,但洛星辰性情温和,平素与东方亦鑫交好,他沉默就有些说不过去了。
如今,气氛倒有些反常起来。
“喂,洛少,你怎么也学会沉默是金呢?”东方亦鑫一挥马鞭,追上洛星辰的马,忍不住追问道。
洛星辰稍稍勒了马缰绳,与齐驾并驱的东方连城拉开了一些距离,放缓速度与东方亦鑫并行。
“今天一早,皇上收到宫里的一封来信,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洛星辰刻意地压低了声音。
“谁的信?”东方亦鑫大咧咧地追问。
“是北堂贵妃的。”洛星辰迟疑了一下,如实作答。
呃——
东方亦鑫微惊,侧眸瞄了一眼北堂长亭,道:“北堂家的姑娘不会是跟皇后争宠了吧。不过我瞧着,那姑娘水灵灵的可爱,不像是好争风吃醋的。”
“我也不知,只知道皇上看了信之后,脸色很不好。”洛星辰瞄了一眼已经飞驰数十丈之外的东方连城,眼底亦染上一层忧色,“怕是后宫出了什么事。”
“我那皇嫂聪明的紧,能出什么事。”东方亦鑫呵呵一笑,并不以为然。
“再聪明的人,也会有失蹄之时。”突然东方亦杰驰飞而来,留下这么一句,一转眼,他的马身亦飞出数丈远去。
“喂,大哥,你说清楚,什么意思嘛。”东方亦鑫半点没听懂这话,愣是不服气地一抽马股,飞奔跟上。
“大哥,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不知道。”
“那你看出什么?”
“没看出。”
“大哥,你——”
“走路吧。”
东方亦鑫碰了一脸的灰,又勒了马缰绳等跟上来的洛星辰和北堂长亭,长鞭一拦,截下北堂长亭的路,“北堂,你可是给我说清楚了,你把你妹妹送到宫里去,是不是想给你们北堂家壮势啊!”
“王爷,没有的事。只是蔓儿喜欢,我才送她入宫的。”北堂长亭还是平素一般的文雅模样,回答地毕恭毕敬。
“你没听说过,一入宫门深似海嘛,你不是害你妹子嘛。”东方亦鑫鄙视地眯了一眼北堂长亭,说话语气很不客气。
北堂长亭的眼神一淡,叹了一息,道:“我也知道,只是蔓儿她不依,所以——”
“到时候,你妹子不得宠,你可别拿军功威胁皇上啊!”东方亦鑫挥了挥马鞭,以示警告。
北堂长亭愣了一下,看了一眼已经驰远的东方连城,随即点了点头,说道:“王爷你说得对,我是该提醒提醒皇上,回宫以后定要去看看蔓儿,都三个月了。”说完,一挥马鞭,驰骋追上去。
东方亦鑫白眼一翻,都想吐血了,“见过无耻的人,就没见过像你这样无耻的人!你给我回来!不许装正经!不许去!”
一夹马蹬,一挥马鞭,咻得一声驰马追向北堂长亭。
最后面只剩洛星辰,遥眼一看,一声叹息,挥起马鞭,加快了速度。
又是入夜。
吃过晚膳,闲来无聊之时,月倾城拿起那只已经完成的荷包瞧了又瞧,没想到第一回做的刺绣,竟有这般的精致。
如此王老二卖瓜,又自卖自夸了一番。
“母后,母后——”
恰时,两声甜甜的呼唤打断了月倾城的思绪,两只娃娃快活地从殿外奔走进来,后面服侍的红连和梨花追得是气喘吁吁。
这些日子来,两只小东西唤“母后”唤得也是抑扬顿挫了。
刚才吃罢晚膳,月倾城交待红连和梨花陪两娃去散散步,免得胃里积食。平常情况这个时候还没回呢,今天回得早了一点。
“什么事情,瞧把你们高兴的。”月倾城放了荷包在茶几上,将奔过来的两娃揽进怀里,一人揉了一把肉肉的小脸蛋。
“爹爹,不对,是父皇回宫了。”龙宝和凤宝齐刷刷地抱了喜来。
这个消息对于月倾城来说很意外,有那么一刻,心里竟有一丝异样的跳动,不过,她很快按纳了情绪,“是吗?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是刚刚。”龙宝和凤宝眨着灵活的眼睛,十分欢喜,“刚才我们在城楼上玩耍,就看见父皇的马跑进了皇宫喱。”
月倾城的目光扫向了红连和梨花,刚才是她们陪着两娃,具体情况定是她们最清楚的。。
“小姐,的确如此,皇上回来了。”红连会意答道。
“皇上直奔了清正殿去,新亲王、琼亲王、洛将军、北堂将军都跟随在后。”梨花将所见一一答道。
“看来战事是要尾声胜利了,主帅都回来了。”月倾城微微点头,心头突然多了一丝久唯的异样。15461426
“圣旨到。”
刚刚还未聊到三两句,清正殿的传旨太监就来了。
“奉皇上口谕,传皇后于清正殿侍寝!”
111章严重吃醋(1)
侍寝?
这个字眼用来有些沉重。殢殩獍
对于月倾城来说,为世子夫人,为昭王妃,为帝后。她都能很快适应,而且能够担当得游刃有余。
他不在朝中的日子里,她独自一人把偌大的后宫手打理得井井有条。管理对于她来说,是强项。
从前是,现在亦是。
不过从传旨太监的嘴里迸出“侍寝”二字,月倾城严重意识到,他与她的距离从起初的慢慢接近又拉远了一些距离。
“皇后娘娘,皇上说了,这就请娘娘过去。”传完口谕,清正殿的太监迫不及待地开始催促,“凤辇已经为娘娘准备好了。”
如此,东方连城真是准备充分,好像是迫不及待地想见她一样。
不过,月倾城心里有一种莫名的怪异,迫不及待的想见她?不像。
“皇上一回朝就急着见小姐,可真是想念小姐呢。”梨花忍不住打趣道。
红连却是若有所思,沉默一阵之后,才道:“小姐还是多留个心眼的好。”
姜还是老的辣,红连在月府为婢数十载,可能是见惯了后院的争斗,这后宫比起月府小小的后院肯定要复杂的多。
小心,使得,万年船!
对他,又要用回从前的心计吗?
月倾城突然觉得有些累,一种说不出的累。
“母后,快去哦,父皇爹爹可是等着急了。”凤宝毫不客气地把月倾城往门外推,小肉脸蛋上挤着满满的欢笑。
“是哦,母后,父皇肯定很想念很想念娘亲滴。”龙宝又是忍不住叫回了“娘亲”,也许在娃娃的心眼里都觉得“娘亲”比“母后”来得亲切,戴上了皇家的衣冠,以后定会有更多的束缚与羁绊。
月倾城绽唇一笑,将内心里所有的翻腾都收敛得很好,别了龙宝和凤宝,在清正殿太监的领引下出了椒房宫。
门外,夜色朦胧,雪光依旧,凤辇的华丽一丝一毫没有被黑暗掩饰。
车辘轳的声音吱呀吱呀地响起,留在地上只剩两行长长的车轮印。
月倾城安静地坐在辇内,借着被寒风吹开的车窗帘子看到的是焕然一新的魏国皇宫。
国初建,帝宫仍用燕国旧宫,三个月来却是变化颇大。没有大兴土木,只是用一些工匠对旧时殿宇稍后改良,更名换匾,移栽树木而已,最小的成本换最大的变化。
说来,这位初登帝位的皇帝还算是懂得节俭。
思量之时,凤辇已经停下。
月倾城下了辇,走上高高的台阶,清正殿三个深沉而醒目的字眼映入眼底,岁月的痕迹在漆红的宫门上留下的深刻痕迹并非更换一代帝王就可以消殒的,明亮宫灯的照耀下清晰依旧。轻步绕过正殿,入寝居,一股熟悉的龙涎香浸入鼻观,这股气息还是如初见他时的一样,深深地映在心底深处,那年,那夜,那精致如天人一般的五官,还有那傻傻的灿烂笑容。
那般的他,是多么的无害。
不知不觉,记忆被勾起,忍不住绽唇一笑。
展眸看去,床榻上明黄锦被叠加而起,绣着的龙腾图案栩栩如生,同样的明黄颜色的帐幔直垂而下,夜风入窗而来,拂起幔子轻轻摇摆,掠过地上的尘埃。窗下不远,案几古朴,透着威仪。
他的寝居并不奢华,简约而优雅,风情与威严中交错着。
月倾城巧目顾盼一番,刚才的引路太监不知何时退了去,偌大的居室只剩她一人,东方连城不在,就连太监宫女都不曾在。
既叫她来,为何不见他人?
所谓君心难测,就是如此吗?
月倾城想到此处,依然是淡淡一笑,随即坐到窗下的软榻上,拿起书案上的一卷兵书看起来。
从他登基为帝,她是第一次来他清正殿的寝居,熟悉而陌生的味道在鼻间萦绕,不知不觉中,一卷书册已看完,烛台上红烛过半。看书看得久了,眼睛极乏,微微地闭上,竟不晓很入进入到半梦半醒当中。
朦胧间,不知是梦里,还是醒着,又看到那抹属于他的玄色,夜里,很浓的血腥的味道。
“南宫哥哥——”
娇小的身体*骑*在一个冰冷而坚实的身体上,一遍一遍叫着一个男人,小手利落地扒下自己的衣物,还有他的……
鹅子脸上的五官很美,只是嘴里的哈喇子几乎是飞流直下三千尺,啪啦啪啦地落到男人精壮的胸膛上……
这——不是自己吗?
看到画面中的情景,身体一凉,猛然醒来,满室的烛辉耀眼,她下意识地闭上了眸子。
刚才是一场梦,梦而已。
只是梦中的自己又那么熟悉,好像是从记忆深处挖出来的,隐隐地感觉到头痛。
这个梦,似乎是某一个梦境的延续。
小木屋、血腥、南宫哥哥,难道这是十五岁时被封闭的记忆吗?
月倾城闭上眸,不想睁开,想让这份莫名涌出的东西慢慢在脑海里消化干净,只是忽然一股怪风袭来,龙涎香的味道,还有暖暖的一股热流从唇边涌过。长睫一颤,本能地睁开眼来,明亮的眸子里迅速地放大一张精致的五官——淡淡的幽紫还是往昔的冷漠,锐利的就像一把快剑能刺穿人心,同时万古冰冷不变透着桀骜不驯,薄薄的红唇微微地抿起,似笑非笑,似怒非怒,让人看不透,亦看不清。
除了此,那朵罩在他身上的明黄颜色很是耀眼,在夜间的灯火里很是明媚,像春花里的一抹明花,灿烂优雅,但帝王之气亦是如此衬托得淋漓尽致。
三个月未见,他的眼神好像更加深邃了,五官亦愈发分明,明显是削瘦了。那一刻,莫名的心底里涌起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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