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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镇山河-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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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枚打磨地十分锋利的胸骨,无声抵在苏妍喉间。胸骨扁平,末端天然便有匕首一般的剑突,那尖锐地近乎透明的骨刃,在莹润的肌肤边,似也染上了薄薄的柔光。
    叶观止瞳孔一紧。
    【队伍】苏妍:别担心,它就算刺穿我的脖子,也不过掉一点血。
    苏妍的身体由系统赋予,不论是划破手指,还是划破脖子,都只会折算成伤害量,不过多少的差别。
    “出来!”叶观止喝到。轻剑剑刃缓缓转向斜上——那是九溪弥烟的起手式。
    仿佛是感到了叶观止手中剑锋凝聚的力量,亦或是震慑于此刻忽然凝固的风。那些旋转的骷髅逐渐迟滞,忽然齐齐开口:“你们一直跟着我……却叫我出来?什么意思?”
    那声音娇柔而森冷,带着薄薄的怒气。骷髅们腐朽的声带并不能很好地震动发声,那一串声音,就层叠着浮散在空气里。
    白羽凝神谛听,突然发现,最清晰的声音,居然还在雪下!
    【队伍】白羽:它的主体声音在雪下!
    系统对话谢怀衣看不到。他背在身后的手,却缓缓划了一个半圆。白羽按住了刚刚惊醒的沈馨,一瞬不瞬地看着车灯下的大雪——鹅毛般的雪花,居然一片片静止在半空!
    “你是什么人!”那女子的声音深浅不一,已然夹杂着几分震惊。骨刺受此牵引,骤然反跳,尖端打在大雪中,借反震之力,齐齐刺向谢怀衣!
    “咄!”一声轻喝,动手的却是韩子和。
    他并指如剑,急速划破虚空,一道纤细而黯淡的火舌,迅速闪现在凝固的半空中。火舌并不明亮,可那些被谢怀衣定住的雪花,却瞬间蒸腾成雾!
    白骨收发随心,立刻凌空反跳,层层错接,并成一面骨墙!火舌“跐溜”一声,烧上苍白的骨墙,居然视若无物般蚀出了一点黑洞!
    泛着青烟的洞口,光滑圆润,就像一指点穿了奶酪般,留下烧蚀的细圈!
    一声痛呼,伴着惊诧穿透大雪——“韩子和!是你!”
    这次的声音,没有再被骷髅转述。雪地下顷刻翻滚如潮,一具晶莹剔透的骨架,在车灯前缓缓汇聚,那副骸骨非常精致,甚至连身量都格外匀称。若不是此刻诡异的场面,白羽甚至能摹想出此人风姿绰约的形容!
    叫出这个名字,只是一瞬!
    被挟持的苏妍,立刻感到周身一松。身后大力涌来,一下抛向半空。叶观止旋身而上,抱住了几不受力的苏妍。她脸色一红,暗暗瞪了叶观止一眼。
    谢怀衣从眼角看了一眼神色古怪的韩子和,背在身后的手缓缓松开。
    雪,轻灵而迅疾地飘落于地。
    韩子和显然不认识这具骸骨,有些莫名其妙,此刻心念急转,口中问道:“你是……”
    “你果真是韩子和?”
    那副骸骨分明没有声带。白羽着实想不通,这声音从什么地方发出来,只有静静安抚住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的沈馨,顺手按住了一脸好奇,凑在车窗前看热闹的小山魈。
    韩老头似乎觉得,被这么一副骷髅中的美女盯着,有些诡异。但他没有移开目光:“我就是韩子和……阁下是?”
    “你不是应该和木仰之一起,在申城么?”那个女子的口气极傲,但也能听出,她不愿与他们起冲突。
    说出这句话,就代表,她在近期收到了关于申城危急的消息!考虑到那六道整齐划一的痕迹……一个念头,在韩子和心中升起。
    “阁下,也是救援申城之人?”
    “救援?谈不上,我去找人!木仰之在不在申城?”那女子顿了顿,口气更冷。
    韩子和与木仰之相交不深。但只要见过他一面的人,都会明白,他不可能与别“人”起“冲突”。所以韩子和对此人的口气略有不解。
    他斟酌道:“仰之,当然在申城,阁下去申城寻人,我们去申城救人,当然一路同行。我等半途遇伏,不得已反击。这只是一个误会。”
    此人既然第一时间放了苏妍,就不会心存恶意。
    “带我去申城!”这是命令的语气,令谢怀衣悄然皱眉。
    韩老头尚未回答。
    叶观止立刻道:“你什么意思?差点伤了人,转头就要别人给你带路?”
    苏妍还被叶观止护在怀里,她想要挣开,却不料众人目光看来,只好一动不动。
    “我伤了她吗?”那声音拔高了讥诮道:“你那只眼睛看到我伤了她?带路,或者,你们就别想去申城!”
    【队伍】叶观止:我天!这女人脑子有坑吧?什么逻辑?
    叶观止顿觉一个头两个大!一脸“我竟无言以对”的震惊。
    幸亏他还算有些分寸,没有当面说出口。
    韩子和趁暗,向谢怀衣打了一个手势,请他稍安勿躁,而后耐心道:“阁下既不愿通报姓名,我等也不便与阁下同行。沿着这条路,一直向东走,走到海边,就是申城。”
    “东?”那个声音微微迟滞,这个词,几乎是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队伍】叶观止:她难道连地理常识都没有?
    满地支离之骨,缓缓转动,一层层旋绕,仿佛一条盘起来的骨蛇!
    韩子和临雪而立,笑而不语。
    正僵持之时,陌寒忽然对身边观战的白羽道:“那恐怕不是她原身。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她是魔道中人。”
    “什么是魔道?”白羽悄悄问。
    陌寒心知此刻不是授业良机,言简意赅:“破妄之时,以真合妄,为修行正法;以妄合真,指天下为妄境,肆意作为,就是入魔。段藏锋便是如此。”
    “啊?那……韩老头不得和她打起来?”白羽一惊。
    “指天下入妄,不等于该死,只是心性有偏。世间法论罪在行不在心,只要伤了人命,不论身在何处,都该以命相偿;她用的那些骨头,应该都是死人的东西。否则,不会容她活到今天。”陌寒低语。
    “指天下入妄?那是……完全自以为是,隔绝于众人之外?”白羽觑着前方,努力理解陌寒话中的意思。
    “可以这么说,他们的世界里只有他们自己。只要不妨碍别人,一般人也不会去招惹他们。”陌寒淡淡道。
    可他话音一落,那女子却听到了,还击道:“哼!那两个背后说话的小子!出来!”
    破风声骤然传来,白羽立刻跳在车前,拔剑临风一击,便是“九转归一”!
    旋转的淡蓝色剑气,准确命中在那根原本抵着苏妍咽喉的胸骨,却见所有骸骨,都被无形之力,狠狠震退!
    ——原来,这些漫天飞卷的骨殖,其实只是一件法器,分做多片而已!
    “呵!眼力不错!”
    陌寒在车内缓缓起身,无声凝望着虚空——那是声音最初的来源。
    “阁下何必为难年轻人?”
    从她的口气,便能听出此人自视甚高,甚至不屑于以苏妍要挟他们带路。当然,果真如此,叶观止第一个不会放过她,一场恶战,胜负未知。
    “看来……你是她师父?好根骨!”她的口气居然第一次有了一点赞许之意:“如果那一天你死了?把骨头送给我,怎么样?我会好好收藏!”
    一时所有人都看向陌寒。好像那风格诡异的女人,下一秒就要拆了陌寒的骨头。
    “过奖。”陌寒轻笑,“阁下的收藏令人大开眼界。”
    “是么……”那女声也轻笑了几声,态度骤然一缓,似乎终于看到了一副中意的藏品,所以愿意施舍一点时间,与他交谈,“我会一直等到你死的那一天!不要忘了!”
    “不敢。”陌寒神情淡淡,好像与她讨论不是自己的骨头!
    叶观止已一脸士别三日,不,士别七十五年,当刮目相看的壮烈表情。谢怀衣嘴角抽了抽,只当没听到。韩子和摸了摸下巴,想笑又笑不出来。
    白羽向陌寒投去了无声的注目礼。
    【队伍】白羽:师父……你真答应?
    此话才弹出公屏,叶观止已经刷开——
    【队伍】叶观止:这画风太魔性了吧?什么情况?
    【队伍】叶观止:这画风太魔性了吧?什么情况?
    【队伍】叶观止:这画风太魔性了吧?什么情况?
    【队伍】苏妍:你闭嘴!
    【队伍】叶观止:……
    【队伍】白羽:该!
    “你们要去申城?这一路上的尸体都不许动!”她居然笑出了声,只是那本该温柔而霸气的笑声,配上这句话,莫名有点诡异——说的好像真的有人愿意抢那些尸骨。
    “请便。”陌寒认真承诺。
    一阵风卷过漫天雪花,零散的白骨一根根“哒哒哒”排好六行队,无声地滑行向东。光滑地雪痕,再次铺向远天。
    谢怀衣待其走远,方问韩子和:“她是什么人?”
    叶观止呛道:“不知道那个深山老林里蹦出来!他们这些人,都没法和正常人交流,有点自知之明的人都找个荒山野岭自娱自乐去了。”
    苏妍瞥了叶观止一眼,不说话。
    只有陌寒还淡定地笑道:“我们跟在她后面,这一路可安逸多了。再过两三个小时,就能看见申城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每一个燃点,都需要冗长的铺垫。而我想写的的,只是爬上山巅后,那一跃而下的感觉……所以这篇文,不论写与看,大概都是痛苦的。

  ☆、第82章 申城

半夜,10点16分。
    车队抵达申城。
    黑漆漆的高架桥边;是无数林立在沉默中的高楼。高低错落的建筑;虽然参差不齐;极有韵律,但每一栋;都必须令坐在车窗前的旅人抬头仰望,才能看清。
    白羽倚在窗边良久,看着汽车缓慢而坚定地过碾大雪。窗外的景物,一片片,从迷蒙的风雪中掠过。天地黑白倒置,唯一还有光亮的,只是这片莹莹如玉的雪原。
    谢怀衣忽然在驾驶座前,拉开了通讯器。
    “薛少尉;先锋开路。”
    “是!”那一声斩钉截铁!
    白羽立刻正襟危坐,抽手按住了含元剑的剑柄。
    这条入城公路,已跨入城区。零星的丧尸逐渐增多。虽然谢怀衣携带的军用交通图,非常完备的记录了申城主要口人分布,可绕过丧尸扎堆的区域入城,依然大费周折!
    薛自雪的轿车顶棚突然旋开,露出一排锃亮的钢枪。生人的气息立刻泄开,周围盲目流动的丧尸,立刻被吸引过来!
    谢怀衣一踩油门,紧紧咬着薛自雪的车尾,冲入公路!
    一鼓作气,冲入申城,没有比这更迅捷妥当的方法了!此时此刻,哪怕耽误一秒,寻迹追寻过来的丧尸,都会以几何级数倍增!
    白羽清晰的看到,每当有一个丧尸将要撞上薛自雪时,都被风雪中无形的力量弹开,不过多久,谢怀衣一身笔挺的军装,就被汗水浸湿——那是灵力剧烈消耗的表征!
    原本他不必在如此高速冲阵的情况下远距离运转神念,可薛自雪必须有足够开阔的视野,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没有人的法术射程,比她还远!
    “砰!砰!砰!”枪声一连串急促的锐响,划破岑寂的夜空!
    一个转瞬,白羽就看到侧窗外倒下了十二三只眉心炸裂的丧尸。血气四散开来,丧尸越聚越多,却有效的阻隔了车后追赶的“大军”。那些被击毙的丧尸,立刻被它的同类包围,渐渐隐没在大雪里。
    韩子和看着谢怀衣汗流浃背,却一丝不乱,心中有些钦佩,道:“你左我右?”
    谢怀衣一口回绝:“不必,你指路!”说着,将通讯器扯向韩子和。
    车上,除了白羽,苏妍,沈馨,小山魈,各个都有御物之能。但御物之法,只能驱使完全丧失神智的死物。尸人在生死之间,不受御物法控制,只有薛自雪将其眉心元晶击碎,才能被神念推开。在高速飞驰了汽车上,隔着四五米远,将密密麻麻的丧尸连续推开,不啻于直接承受了一只只丧尸以汽车飞驰的速度,撞击自己的元神!
    韩子和情知情况紧急。
    薛自雪的枪声越来越密,简直如雨打清荷,乱洒池塘!如此重压下,谢怀衣尚且支撑地住!若换做他来,真的够呛。当然,人各有所长,若要单枪匹马冲入申城,他一并唐刀就足够了。
    “向左!”韩子和提高了嗓门道:“跟着路上那些藤蔓走!草木最盛的地方,就是申城掩蔽区!”
    车开了小半个小时,一路惊心动魄,让白羽手中都沁出细汗,一旦汽车被丧尸包围,他们只有弃车结阵突围,而另一辆车上的人不会轻功,更不能飞行,几乎就是被困死的结局!
    如果此刻,有人从申城高空经过,一定会看道这样一幅奇观——从城外高速一路向内,无数丧尸,在这条宽阔的公路上踏雪狂奔,仿佛大海掀起了狂涛,风口浪尖,却是两辆火柴盒大小的汽车!
    “再右转!上高架桥!”韩子和在这座城市中生活了多年,几乎亲眼见证了这个城市的发展与腾飞,每一条路,都熟悉地如同他掌心的纹路!
    一上大桥,千回百转的桥面,就远远甩开了尾随而来的丧尸。
    唯一奇怪的就是——这座桥上,居然没有漫游的尸群!
    白羽不敢再动,隔着叶观止与苏妍之间的空隙,却从前窗上看到了遮天蔽云的植物!
    高架桥中心的分隔线上,还有尚未被大雪覆盖的装饰性花圃。白羽的记忆里,那些矮小浓密,色彩斑斓的鸭跖草,应该整整齐齐地排列在高架桥中央,以供过往行人赞叹这座城市繁华而优雅的情调。
    此刻,它们居然疯子一般绕满了整个桥头!
    ——那绝对不可能是藤本植物!
    茎叶丰柔,韧皮紫碧,明显缺少坚硬的木质纤维支撑,在粗大如轿车横切面的草茎,爬高十米之后,只能软软倒伏在高架桥高挑的桥塔边!
    没有足够的土壤支撑这些疯狂的植物,他们只能伸出青白色的根须,沿着桥墩,扎入水泥封锁下的泥土!坚硬的水泥地,被起伏的根须拱起又压碎,在厚密的雪地上,呈现出一片海浪般的波纹!
    前路被封。
    谢怀衣扶着方向盘的手,微微痉挛,显然是耗神过度,他看向韩子和——
    “这……应该就是木仰之的杰作了吧?”
    谢怀衣一路都在思考,一个不擅格斗的修行人,如何凭一己之力,守住一座人口是金陵三倍的城市。哪怕在这场几乎堪称灭绝人类的危机中,申城人口急剧下降。那也是一件超乎想象的事情!
    至少,他谢怀衣,做不到。
    所以,他格外想见一见这个人。
    “嗯。”韩子和默认,似乎对此司空见惯,目光一直逡巡过高架桥下移动地一片片黑点,那是四处游荡却无法上来的丧尸——他们暂时安全了。
    “我们怎么进去?”
    薛自雪的声音,从扩音器中传来。声音中能听出尚未平息的虚弱喘息——这场开路之战,她也消耗颇多。
    “我当时出城之时,走的是另一条路——叫一下仰之吧?让那些树让开一条道。”韩子和一边说着,一边开门下车。丧尸仿佛被某种力量震慑,哪怕眼前有鲜活温热的血食,也不敢贸然进攻。可韩子和一开门,拥挤在高桥对面的丧尸群,便发起一阵可怖的耸动!
    谢怀衣一丝不苟地坐在软椅上,静静看着韩子和取出唐刀,一步步踏过大雪。
    临近大海,申城的风里,有股独特而冷冽的咸味,那味道极淡,和风中的血味混合在一起,几乎分辨不清。
    韩子和尚未走进巨木重叠的“城墙”之前,尖锐的警报声,骤然便划破纷扬大雪。
    白羽一刹那以为,她再次回到初进C大营地的那一刻!
    “低矮蜷曲”的草本植物之后,是高入雪云的巨木。枝叶摇晃仿佛收到命令一般簌簌轻响,大片积聚的雪花,从抖动的枝叶间砸落。一块块大雪,最小的也有车*,瞬间在城墙下叠起一道大雪铸就的斜坡!
    那斜坡足有七八米高!
    扬起一蓬蓬迷乱的冷雾!
    突然!
    雪云中垂落星星点点的光芒!乍一看宛如皓月星辉,定睛看去,才发现,那居然是缠绕在巨木上的藤蔓开出的花!
    地面上,看不清数十层高楼上,几乎与窗户等大的花朵。但那厚重的萼片,包裹着肉质花瓣,将垂落而下的光,收束成笔直的一道!
    清清楚楚照亮了城下的众人!
    ——密密麻麻,无穷无尽的丧尸,在此处汇聚!
    “韩子和!”有一个非常清越的男声,在高耸入云的巨木后响起,却好像就在人耳边低语!
    高架桥上,丛丛滋生的鸭跖草被无形的手掌拨开,从轰然砸落的雪墙中分出一条足够车辆通行的小道!
    “进来!”那个人的声音不疾不徐,宁静地不带一丝烟火气。
    韩子和唐刀一劈,转身回旋斩过,将迅速聚来的丧尸逼退,喝到:“进去!我来断后!”
    这话是说给叶观止听的,可他却权当没听见,一跃而下,拎起重剑,便是补满剑气的风来吴山!
    金黄色风暴卷起漫天残雪,在巨木和丧尸中划开一道稳定的屏障!
    韩老头自然乐得轻松,“嘿嘿”笑了几声,收起刀,便向打开的通道后撤。
    叶观止一脸黑线……
    【队伍】叶观止:我就是来帮忙啊……老韩你居然走了!
    【队伍】苏妍:他不在队伍里看不见!
    【队伍】白羽:在也不一定看得见啊!
    【队伍】叶观止:靠!我剑气没攒那么多啊!要不要这样……卖队友啊!奶妈呢!
    【队伍】苏妍:你不是有雪断桥?没剑气也找奶妈?
    【队伍】叶观止:……
    轻剑问水诀聚剑气,而重剑山居剑意消耗剑气,藏剑双心法,十二秒一切换。雪断桥,可补满剑气,但也架不住风来吴山,这一最强群攻技能的消耗。
    无奈,叶观止认命地切回轻剑,以九溪弥烟封堵入口。
    待两辆汽车退入城市丛林中的巨木丛林。卷在大树后的藤蔓齐齐荡开,如开天辟地的巨鞭,狠狠卷走陷落在雪墙中的丧尸。一片飞雪倒飞的壮观景象。
    藤蔓破空声裂耳欲聋,白羽刚刚修成耳神通,尚不能收发自如,只觉得“啪啪”声钢丝一般钻入脑海,令人痛不欲生!
    “怎么……”陌寒悄声问,旋即明白,白羽已经在色(专有词汇不可避免)谷欠劫中!感官的无限清晰,令她能听极细微的声音。此刻遭遇巨响,便是自然而然的劫数,避无可避。陌寒只得安抚性地按住白羽蜷缩起的后背,屈起双指,从夹脊两侧经脉一下下按摩。
    【私聊】陌寒:还受得住么?忍一忍就好了。过了这关,你就能彻底贯通手上的纯阳技能了。
    陌寒体贴地没有再说话,干扰白羽的听力。此刻成功地转移了白羽的注意力。公屏本就是识海中的显像。白羽将精力转移到此,不知不觉便减轻了耳中的痛楚。
    【私聊】白羽:还好,真的好刺耳啊!堵都堵不住!
    【私聊】陌寒:幸好你的躯体是系统给的,耳神通,也算是系统雷达的附带,将来目力敏锐后,也会有这个过程。感觉器官重新打开,如同以修行人的身份重新体验这个世界。这也是所有修行关口的第一步。习惯就好了。
    【私聊】白羽:等于是我重新习惯系统?
    【私聊】陌寒:差不多,好比一个人上了月球,要熟悉六分之一重力的环境,就是个适应过程。你心里有数,自然不难。如果有些生灵,自悟而修,突然能听极细,能看极远,又是在一个非常嘈杂,非常混乱的场面下,很有可能会伤了初生的元神。
    【私聊】白羽:怪不得修行人都要找清净的地方修炼,原来如此。
    陌寒笑了笑。
    【私聊】陌寒:集中注意入定,能做到么?
    【私聊】白羽:现在?好吵的……好吧,我试试。
    陌寒说的很有道理,此刻唯一能躲避噪音的方法,就是进入更深的定境,可入定的最基本要求就是不受干扰的安静,此刻入定,对白羽这个初学者来说相当困难。
    她缓缓调匀呼吸,端正身体,双目微垂似闭非闭,借助系统得天独厚的条件,缓缓进入虚极笃静的状态。
    陌寒暗暗松了口气,无声地转向车窗外——

  ☆、第83章 本名*

车窗外一片灰蒙蒙、绿森森的色调。橙黄色的光柱,从高高的冷杉枝桠上坠落;被枝叶劈成一片片光斑;在积雪层叠错落的折射下;居然呈现出瑰丽的光网。那夺目的明黄色;压落在莹白与森绿之间;直如一幅惊心动魄的油画!
    而这幅无俦画布;曾经是一座举世闻名的现代化都市!
    浓密的枝叶封闭了云翳,坠落的雪花;却在风中缓缓飞起。
    叶观止最后一剑逼退满路丧尸;立刻倒卷入丛丛草茎。织炎断尘内敛的火焰;令周围青碧的草叶瑟瑟蜷曲;仿佛大海中卷起了细微的波澜。在冷杉笔直的树干间回荡。
    高大坚硬的冷杉树;泰然直立于高楼广厦之间。
    那冷杉着实太高了,高到令人难以想象:它的树干需要承受多大的水压,才能将地底的水源送入云天上的枝叶。坐在车内的人,只能看到一个个粗壮的圆柱体,填满了层叠错落的楼宇缝隙。那些被巨树荫庇的住宅楼,居然还亮着微弱的灯光!
    这片钢铁构架的城市丛林中,居然在短短十多天内,生长出如此恢弘高大的乔木林!谢怀衣心中不经生出一丝疑惑,木仰之,到底是何方人士?
    就算,他如韩子和一般,熟知草木催生之法,又如何能命令那些无知无觉的草木,开合通往安全区的“城门”?
    汽车在粗壮的冷杉躯干间穿行,不一会儿便无路可走。
    谢怀衣率先下了车,目光已准确落在了那个坐在弯曲的藤蔓上、衣衫烈烈而舞的人。
    木仰之轻轻一跃,风中落叶一般飘坠到众人面前。
    “韩子和。”他微笑着打了一声招呼。
    那声音本就简单平静,可他说话的对象却是谢怀衣,不由令人一怔。
    “韩子和在这里。”韩老头从另一侧下了车,抱着刚刚惊醒的沈馨笑道:“不会吧?这才几天,你又忘了我长什么样子?”
    木仰之微微皱眉,却没有表现出歉意,反而神色坦然地看向谢怀衣:“哦?我又认错了……那你是谁?”
    谢怀衣微微抬起下颌,此刻风掠过丛林,藤蔓上洒落的光芒正巧照落在他棱角分明,眉目深刻的脸上。令背着光、神色一片模糊的木仰之微微一愣。
    “谢怀衣。”他没有直言军衔与职务,只是通报的姓名。
    微光旋转着照落在木仰之身上,那张简单清俊的少年人面容中,居然有一双深碧色的眼睛!那双望之清洌却深邃难言的眼睛里,清晰地倒影出了谢怀衣的面容。
    “谢怀衣?”他微微一愣,似是自语:“这不像你的名字……”
    这句话没头没尾,却令谢怀衣神色一冷。
    木仰之尚未察觉,似乎遇到了什么难解之事,顿了顿,打量了谢怀衣片刻,道:“好吧,我会记得你的名字。泄露本名是术家之忌,你不愿说、也罢了。”
    谢怀衣眼角一冷,已经清晰地感受到背后众人的目光。以他的脾气,本不会分辨,此刻面对木仰之如此简单清冽而又奇特明亮的目光,居然破例多说了几句:“此名为长辈所赐,不敢辞。”
    木仰之明显一怔,似乎心中印证了什么。藤萝花的光芒已经交错隐去,众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只看到一双熠熠生辉的眼睛,像万顷阳光下,层峦翠碧的山林!
    “你是谢怀衣!”他肯定地笑着说了一句,又报怨道:“啊……如果哪天我叫错了你的名字,记得提醒我。你们人族的脸太难认了。”
    “你不是人?”
    “当然不是!”,木仰之没有一般非人之类被戳穿身份的畏缩,反而回答得轻快明亮、理所当然:“我是一颗树啊!”
    看着众人愕然的表情,木仰之脸上浮现出一丝得意的笑:“你不能指望一棵树分得清你们这么多‘人’的相貌吧?就像……给你一片树林,你们人类也弄不清,哪个树叫什么名字啊!”
    如此理由,入耳新奇,仔细想想居然很有道理。别说是树了,给一群猴子,人类都未必能立刻分清每只猴子的长相……
    谢怀衣此刻再看木仰之。那明净的目光,落在众人身上和落在那些草木花果身上,没有什么不同。怪不得第一眼望去,就感到此“人”身上,有某种奇特的气质。
    “树……不是应该扎根于大地么?”谢怀衣环顾四周。
    “啊?这种事情怎么好告诉你?”木仰之有些生气,似乎谢怀衣冒犯了他:“你见到有脚的树灵,最不该问的就是它生在哪里!”
    “是么……”谢怀衣神色淡淡,似乎也没有一点道歉的意思:“那你见到用别名的人类,也不该问他的本名。”
    木仰之忽然一滞,面对谢怀衣话语中的锋芒,他一时不知该如何措辞。
    韩子和一点也不希望,代表军方的谢怀衣和戍守申城的木仰之,第一次见面就起冲突。不得已,只能笑着解围:“仰之哪里在意这些,谢先生又何必计较。”
    木仰之的表情却忽然严肃,根本不下韩子和递来的台阶,断然道:“你不应该姓谢!”
    谢怀衣神色一怒,那微妙而复杂的怒气令木仰之微微错愕:“笑话,我不姓谢,还能姓什么?”
    他眼底已布满严霜。
    “姓……”木仰之突然住口,仿佛那一个字就是一个咒语,令他忽然噤声。
    谢怀衣紧紧盯着他的眼睛——那双映物无别的眼眸里,居然涌出了只属于人类的复杂情绪。他无声地凝望着谢怀衣,却像是凝望着无限的虚空——
    “没有姓氏……什么都没有……”
    这句话极微弱,在场就连白羽都没有听清,谢怀衣却一瞬间神移色变,仿佛听到了某种直击心底最深处的东西。
    谢怀衣沉吟片刻,竟然第一次产生犹豫,拿不准是当着众人之面询问,还是置之不理。
    木仰之却没了认人的兴致,一身飘转,落叶随风般融入茫茫丛林,就像他从未出现。
    来之前,众人都将木仰之当做了申城的半个主人。此刻被主人抛下,连招呼都不打,却没有人觉得很奇怪。大家该收拾的收拾,该吃饭的吃饭,该休息的休息,只能天亮之后,再办正事。
    谢怀衣独立在层层翠叶之下,神色变幻莫测。
    唯一静观全程,一语不发的薛医生,此刻坐在女儿的轿车后座,神色中有些叹息。那份出发前,谢怀衣交到他手中的药剂配置单,此刻还静静躺在他上衣左侧的衣带中。那是他青年时代求学时的导师,郑亦铮老先生亲笔写下的药单。
    那些复杂的程式,在他脑海中快速闪现,外人根本无法理解它们注入人体的效果,他却清晰地就像触摸岩石上的刻痕——那是他终其一生都不曾参透的东西,居然出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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