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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绝对控制-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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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她都顾不了这些。四下往前,陆决呢?
  她爬起来,右腿几乎站不住,小腿也不知道磕到哪里。肿得老高,整条腿冰冷得都感觉不到。
  她捡起一根树枝,拄着身体慌忙地走了几步:“陆决!”
  嗓子嘶哑得不像样。头一阵阵发晕,她支撑着又走了几步。差点被满地的布料给绊倒,终于在不远处看到了那个人。
  她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在最后几步却又放慢了脚步。
  他侧躺在那里,头上还戴着头盔,但胸膛没有一丝起伏。
  左安安见过许许多多的死人,她知道人死之后毫无生气的样子,好像躺在那里的只是一堆肉,和这个世界完完全全切断了联系,再也做不出任何反应。
  现在这种恐慌就揪住了她的心脏。
  她扔开了手里的树枝,慢慢跪下去,用尽了全力才将头盔摘下来,露出那张死气沉沉的脸,被烧伤的右眼已经浮肿破溃得不像样了,眼窝深陷,嘴唇也是惨白惨白的。
  她颤抖着将手伸到他鼻子下面。
  谢天谢地!
  她长长喘一口气,虽然很弱很弱,但到底是还有气的。
  几乎不用考虑,她从桃树空间里摘下一个仙桃,熟门熟路地递到他嘴边,仙桃直接就化成一股液体涌进他的口中。
  整个人的气色马上就好了起来,气息也粗重稳定了起来。
  左安安舒了一口气,一手按在他起伏有力起来的胸膛上,一手挡在他脸上,帮他挡着雨水,四下看看,这里地势很不平坦,是个斜坡,地上很多大大小小的石头,根本不是个可以休息的地方。
  现在天色很暗了,马上就要完全黑下来,这种树林里也不知道会不会有危险。
  她在空间里找了找,找到一捆透明油布,拿出来盖在陆决身上,连着头也盖住了,不过在头两侧放了两个折叠小凳子,把油布撑起来,免得影响他的呼吸。
  “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个平坦一点的地方。”
  她又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地走开,在斜坡上艰难地四下攀爬寻找,终于找到了一块相对比较平坦的地方,只是还是很狭窄,只有两米多的宽度。
  天黑了,陆决昏迷不醒,她不敢走远,实则现在满身伤,也走不远,看看这个地方可以就从空间里拿出她的金色唐刀,将地面弄弄平,放了几块木板上去,在上面架了一个太阳篷,这些东西她空间里都有,只是一个人要撑开这个太阳篷略有些费力。
  终于完全撑开,她向往木板上铺垫子,却发现几乎所有的垫子都被自己扔出去了,棉被则是一条不剩,连厚衣服都没留下几件。
  因为担心陆决,她也先不管这里了,又慢慢地沿着斜坡趴下去,一路上看到的那些垫子棉被,全部打湿划烂了,还好有几床新的,是撞在袋子里还没拆的,有一条大红毛毯,袋子特别牢固,都没破,有一条蚕丝被,袋子只破了一个口,里面只淋湿了一点,她就捡起来塞回空间。
  又把扔出来的帐篷也收起来,其他的就不管了。
  回到陆决身边,他还是离开之前的样子,黎夜把他拖起来,扛在肩头,可是因为两人的身高差,她走一步,他那两条长腿就在地上拖着。
  没事长这么高干什么!
  左安安没检查过他身上的伤势,这么一路拖过去,她怕他就这么残了。
  只好蹲下来,勉勉强强把他背上。
  如果是全盛时期,别说一个陆决。三个五个陆决她都能轻松拎起来,可是现在满身是伤,陆决人高马大的一个躯壳,全身血液都快流光了也还有一百二三十多斤的重量,差点把左安安压得直不起身来。
  左安安踉跄了一下,把他跟自己绑好,才开始手脚并用地爬上坡。把他带到太阳篷那里。天已经黑得透透的了。
  她坐倒下来喘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十一月份,夜里已经冷得很。更何况是山间又下着雨,她不敢耽误,起来用篷布把太阳篷四中给围起来,绑住。只留了一个进出的小口,风几乎就不怎么能吹进来。
  她回来在角落里拿出发电机。开动,接上台式电灯,光立刻把这个围起来的宽不到两米长约两米的空间照亮了。
  她在旁边空余的地方上铺上刚才捡回来的蚕丝被,在空间里找了一块干净床单铺上。然后把陆决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全部剪碎。
  一副健美的男性体魄就展现在自己面前,虽然脱水之后,皮肤光泽和弹性都失去了。可底子摆在那里,还是很有诱惑力的。
  不过左安安这会儿却顾不上去顾忌那些有的没的。认真地检查了一番,陆决身上没有严重的伤势,都是摔下来时的擦伤撞伤,最严重的还是双臂的伤口和脸上的烧伤。
  烧伤处因为戴着头盔,虽然因为时间拖延很久,都快溃烂了,但到底没有受到更多的污染和破坏,但双臂就让人不敢直视了,本就遍布伤口,肌肉缺损,现在更是沾满了泥污、树叶、草屑,甚至好有许多小石子,好多肉都不知道蹭到哪里去了。
  左安安呼吸一滞,眼睛忍不住又红了。
  她把人小心翼翼地搬到被子上躺着,烧了水,将他身上擦拭干净,然后从桃树空间里采了一大把桃叶,十分熟练地捣成糊糊,外敷在各处伤口上。
  这种事和喂他吃仙桃一样,也不是第一次做了,只是当初他只是一个小孩子,现在这么大个人,面积大了,伤口更多,一通下来都是两个小时之后了。
  期间陆决一丁点反应也没有,要不是还有心跳呼吸,左安安就要当他已经死了。
  左安安在另一边把小帐篷装起来,往里面塞上乌尼莫克车里,她的小床上的被褥,现在也只有这套被褥幸存了,上面再加盖那条大红色毛毯,也够保暖了。
  她又费了好大的劲把被她绑成木乃伊一样的陆决挪进去。
  把已经烧好的两个热水袋,好几个灌满了热水的塑料矿泉水瓶塞在棉被夹层里。
  他现在浑身冷得跟冰块一样,电暖器在一旁照着也暖不起来。
  退出来之后左安安才有功夫给自己检查一下。
  或许是掉下来时,她有意识地自己去承受冲击力,她身上的刮伤撞伤就厉害多了。
  最严重的是右腿膝盖下面,肿得跟猪蹄一样。
  她兑了一大盆热水,飞快地把自己清洗了一下,连同烧焦的头发都剪得极短,冲洗干净,一边给自己敷上桃叶泥,一边用电磁炉煮了一锅小白菜汤。
  菜汤煮出翡翠色清澈的菜汤,美妙甘甜的香味伴随着袅袅蒸汽在空中萦绕,左安安本来已经整个人冻僵了,拥着保暖的小棉袄都直哆嗦,闻到这个味却觉得自己从身体到灵魂都活过来了。
  她盛了一小碗,喝了一口,发出一声满足的喟叹,整个干涩疼痛的食道都开放了,从里头一直暖出来。
  她端着碗弯腰进来帐篷:“陆决,陆决。”
  陆决脸上抱着纱布,只露出眼睛和嘴巴,还是没有反应。
  她把他扶起来,喂他喝菜汤。
  桃树空间里出来的东西都多多少少带有灵气,陆决失了那么多血,照理说现在应该马上补液才行,可是左安安没那条件,也只能给他补点菜汤,这菜汤熬得浓浓的,也不比任何营养液差。
  可是他咽不下去。
  看他跟死去一样毫无知觉的样子,左安安忍了这么久,终于还是忍不住,一低头一颗眼泪就掉了下来,砸进碗里。
  他两次这样保护她了,想到那一刻七窍流血的样子,她就感觉心脏要被捏碎,窒息一样的痛。
  “陆决,你如果就这样睡下去,再也醒不过来,我会恨你的。”
  这世上唯一一个舍命对她的人,不曾出现的时候还没有什么,一个人孤零零地在世上游荡,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的,可是出现过再失去,这世上还有什么是有意义的,值得再多看一眼?
  那才是真正的痛苦和绝望。
  左安安放下他,自己含了一口汤,贴上他的双唇,舌头伸过去撬开,将汤汁一直送到他口腔深处。
  这样喂了好几口,应该是食道差不多打开了,反射性吞咽虽然不明显,但到底出现了,后面喂起来就方便了很多。
  喂了一碗多,左安安适可而止,自己在剩余的汤里下了一把面条,匆匆吃过垫了垫胃,就把隆隆作响的发动机收起来,拿出燃料点燃。
  当初离开湿地的时候,她带上两块燃料石,一路上也没用过,一直到现在才派上用场。
  这个烧起来没有烟雾没有异味,不易熄灭又耐烧,这会儿正好用。
  悠悠的光线下,她仔细看了看陆决,钻进被子里,轻轻抱住他仍旧冰冷的身体。
  ……
  这一觉睡得很沉,实在是太累了。
  不过醒得也很早。
  天还没亮她就惊醒过来。
  四周仍是暗暗的,燃料石烧得还剩下最后一点,光很暗淡了,热量也不足了。
  怪不得觉得冷,可下一刻,她就发觉冷气是从身边传来的,手下陆决的身体仿佛更冷了,就跟一个冰块一样。
  她连忙坐起来打开手电筒看陆决,见他气色比昨晚还要差一点,而且明明四肢那么冷,他的额头却很烫,两颊是极度不自然的潮红。
  “陆决!陆决!快醒醒!”
  左安安有些手足无措,这个温度实在太烫了,她连忙解开他脸上的纱布,烧伤倒好了不少,她拧了条毛巾给他降温,一面去翻退烧药。
  手忙脚乱地给他吃下去,等了好一会儿,温度不降反升,头烫得能烧起来,四肢却更加冰冻。
  “怎么办?怎么办?”左安安再不懂医也知道陆决的状态很不对劲,这不单纯是重伤感染后的高热。
  他最重的伤其实是透支精神力,而左安安最大的手段也就是仙桃而已,已经给他吃下,现在她还能干什么?
  忽然想起一个人,连声道:“前辈,前辈你在吗?我该怎么救他,他现在是怎么了?”
  过了片刻,一团淡淡的模糊影子在她身边凝聚起来,那个模糊的老人影子看着陆决轻轻叹了一口气:“小丫头,你要救他不容易啊,他体质很特殊,眼下恐怕是透支过度,身体从内部崩溃了。”
  左安安嘴唇抖动了两下,睁大的眼睛里满是很少在她身上看见的惶恐:“那我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要怎么救他?”
  影子摇了摇头:“你救不了他,谁也救不了他。”
  “不可能!”左安安很激动地说,“他现在就在我面前,活生生的,有呼吸,有心跳,他只是发烧了而已!我有空间,我有两个空间!我能够控制那么多人,能够修炼出真气,我能吸空一整个水库,我自己就是重生的,我还有前辈你,这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在我身上发生了,怎么就救不了他呢!前辈你一定有办法的是不是?”
  他还是活着的啊!他还好好的,那么多不可能的事情都发生了,怎么就救不了一个还活着的人呢?她只是要他退烧,要他醒过来,在她面前站起来,能够跟她说话,和以前一模一样。
  影子怜悯地看着她:“他这个人体质应该是被人强行摧毁改造过,已经完全异乎常人,你就是能救他这一回,也救不了下一回,这是注定的。”

第245章 陆决不见了!
  左安安愣住了。
  “什么叫,他的体质被人强行摧毁改造过?”
  虽然是问话,但她自己也已经想起了一些事。
  比如陆决会跟柯南一样,变成一个五岁多的孩子,又从那个孩子,变回原来的样子。
  比如陆征说的那个“返老还童”的研究项目。
  比如陆昊那个变态提到的,研究所。
  左安安脑子不笨,之前只是没想过,这会儿已经在瞬间弄明白了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
  陆决曾经被陆昊弄进一个研究所,那个研究所研究的是一个“返老还童”的项目,后来陆决从里面成功逃出来,但在那里面,他一定被作为一个实验对象,身体上遭受了某些非人类的改造。
  她盯着昏暗中陆决无知无觉的睡容,双手慢慢捏成拳头。
  大能的影子飘在一旁,声音里透出淡淡的怜悯:“至于是什么改造,我也不懂你们……地球人,总之他的身体状况很不稳定,平时好好的,那是因为他实力不错,一旦受重伤,就不好说了。”
  左安安手背的伤口重新崩开:“您刚才说,能救他这一回,也救不了下一回?”
  大能却卖起了关子:“往后的事情,也不好说,至少这个人,活着总要比旁人凶险艰难些。”
  她抬起头,恳切地看着这团影子:“前辈,您是有办法救他的对不对?求求你告诉我吧!”
  既然说出救了这回也救不了下回这种话,至少意味着这一次是有办法的。
  大能的影子恍恍惚惚,仿佛风一吹就会散去,左安安看不到他的目光,却能感觉到他在看自己。
  “前辈?”
  她是芥子空间认的有缘人。和自己却没有多少关系,大能还犯不着为她做出那么大的牺牲。
  这个世界虽然又小又弱又贫瘠,但似乎也挺有意思的,留在这里玩玩似乎也不错,他还想多“活”两年呢。
  而且,大能看向昏迷不醒的男人,事情也还没到那一步。或许这两人将来另有际遇。
  大能想着这些念头。终于开口:“我没有什么办法,有办法的是你。”
  “我?”
  “你的真气能够帮助他,每天给他灌输一点真气。他会慢慢好起来的。”
  左安安两眼一亮:“真的吗?”
  “还有假的?好在他也修练过真气,承受能力不差,能输多少真气就输多少,等他醒了。最好他能够自己修炼。”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说起来这小子比你强多了,只有三个动作。倒也练得似模似样,比你那窝窝囊囊的前世强多了。”
  一套最低级最垃圾的炼体术,一个灵气无比贫瘠的世界,丝毫天灵地宝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指导,居然能够做到这个程度,这两个都是个不可多得的苗子。尤其是这个小子,要是生在他那个世界。从小开始好生培养,前途不可限量啊。
  左安安一惊,前辈知道她的前世经历?
  她抬起头,大能的影子已经不见了,又回桃树空间养着去了吧。
  她看看陆决,不再迟疑,抓起他的手,手心贴着手心输送真气。
  不过左安安体内也没有什么真气了,之前几乎快虚脱,八幅图像上储蓄的灵气用光了,再加上昨天一直到现在都没有修练过,而且真气还要用来消耗在身上这么多伤处恢复,所以只输送了半分钟不到,左安安就体内空空如也,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她掖了掖被角,又煮了些菜汤把两人喂饱,这才掀开外面的篷布,走了出去。
  这会儿天还是昏沉沉,还没完全亮,雨已经停了,但一出去风就吹得人睁不开眼,左安安冻得一个哆嗦。
  不过她也没准备加衣,衣服穿多了手脚伸展不开。
  她不敢走远,就在旁边的空地上打起八幅练体术。
  因为下过雨,所以地面格外泥泞,左安安先是慢慢打了几遍,感觉身上来了力气,也暖和起来了,这才加快速度。
  半个小时,一个小时,一个半小时……
  等左安安体内真气量打了个底,就回去给陆决输,输完了又出来练,简直是不眠不休,除了吃点东西垫垫肚子和照顾一下陆决,基本没有停过,尤其是夜晚,灵气比白天要浓一些,她会到能够照得见月光的地方,一晚上比三个白天的效果加起来都要好。
  一转眼,这样的日子就过去了五天,左安安的伤势已经愈合得差不多,只有手脚的烧伤最严重处还没复原。而陆决虽然没醒过,但气色一天天好起来,烧退了,体温正常了,除了脸上和手臂上的伤,其他都愈合得差不多了。
  ……
  天又要黑了,左安安抬头看着从林间斜射而过的橙红色余辉,眼里染上淡淡的温度,这是第五个日落了,一切都在往好的方面转变,虽然陆决还没有苏醒,但她相信那一天很快就会到来。
  忽然两只鸟从头顶飞过,左安安夹着金色小刀一甩,一刀双鸟,那鸟儿哀鸣一声就掉了下来。
  她走过去捡起来,虽然肉不多,但好歹也是新鲜的肉,比她空间里少量的冻肉、腊肉之类的,不知道要好多少。
  这座山上不知道为什么,连个野物都打不到,什么山鸡野兔,都没见过,有的只有整天飞来飞去的鸟。
  那些麻雀她打过一两次,太没肉了,处理起来很费功夫,她天天忙着修炼,哪里舍得浪费功夫,只有大一点的鸟,她才会猎下来,熬成浓汤,给陆决补补蛋白质和脂肪。
  她拔出刀子,拔了毛,掏了内脏,就地从空间里放出水来冲洗干净,就这样提着往回走。
  远远的就看到乌尼莫克那厚重沉稳的浓黑色。外形霸气而又凶悍地蹲在那里,就好像一个钢铁怪兽。
  在第三天陆决情况好转之后,她就另外找了个更为平坦开阔的地方,放出了乌尼莫克,把陆决搬到了车里。
  毕竟太阳篷和篷布太过简陋,漏风寒冷和发潮不说,还不安全。哪里比得上房车里?
  她走到车边。脱下外衣抖了抖,挂在车头的后视镜上,又拿块步拍干净身上的尘土。这才打开车门锁,把脚下全是泥和尘土的靴子脱下,踩着车门口阶梯上的干净棉拖鞋,这才走进车里。
  后面的空地上。被子隆起一个人形,陆决躺在那里。双目紧闭呼吸平稳,连姿势都没有变过。
  她先给他检查了一下,和出去时相比,情况没有更好。但也没有恶化,接着就给陆决传输真气。
  “陆先生,你睡得够久了。这是要睡到什么时候,不能这么偷懒知道吗?”
  一只手与他掌心相贴。另一只手拨了拨他额前的头发,他的额头光洁饱满,眉毛又浓又密,眉形很好看,是那种英气挺拔的剑眉。睫毛长长的,特别漂亮,眼角微微有些上扬,看着有几分年轻人特有的傲气,鼻梁窄而挺直,刚毅有形,嘴唇不厚,但也不是那种显得无情薄幸的薄,线条分明,颜色淡淡的,因为受伤而有些干燥。
  是很俊美的一个男子呢。
  明明是这样寡淡的颜色,带着两分消瘦,这样的躺着一动不动,却仍有一种奇异的琦艳风采,怎么也挡不住,比世上任何浓墨重彩都夺目,都隽永深刻。
  她伸手蘸了蘸一旁碗里的清水,抹在他嘴唇上给他润润,轻声说:“没仔细都没发现陆先生你长得这么好看,你是不是因为无法面对自己毁容的事实所以不敢醒来?没关系,你是为我受伤,我以后会给你找一个最厉害的整容大师,替你整回来的。”
  右脸还是那么光滑英俊,线条优美,但左脸却一片烧伤,确实不大好看。
  “嗯,末世里好像医疗设备不齐全,整容大师也不知道还幸存几个,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要整了,我不嫌弃你就是了,大不了以后只看你的右脸。”
  左安安倾身凑上去,数着他的睫毛:“睡美人先生,你已经很美了,只有半张脸完好也美过千千万万人了,我都要嫉妒啦,所以你不用再用睡眠来保养啦!吹一口气就醒来哦。”
  左安安是太无聊了,或者面对这样无知无觉毫无反应的陆决,哪怕心里再肯定,再有信心,也还是担心他会不会就这样再也无法苏醒,那种恐慌,在每次面对他的时候就好像洪水一样能够将她吞噬。
  所以她不停地给自己找事情做,面对他的时候,也找各种话题来自言自语,用语言占据自己的思维,才可以不胡思乱想。
  这次也不过是照例自言自语。
  只是能说的都说完了,自然而然就调戏上了。
  说着还真的吹了一口气。
  那又翘又浓的睫毛排排轻颤,额前微长而轻薄的发丝也轻轻扬起。
  这个时候的陆决真是好看极了,有一种在暖阳下吹着海风的晴朗俊逸。
  左安安看得有些呆,冷不丁就见那双紧闭的眼睁了开来。
  她瞬间愣住,嘴巴还维持着嘟着的姿态,吹气却马上停止了。
  她眨眨眼,慢半拍才找到自己的声音:“你、你醒了!”
  她真气也不输了,抓着他的手就摇:“你真的醒了!天哪你知道你睡了多久吗?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你醒不来,天哪真是太好了!”
  她激动得都语无伦次。
  趴在他胸口一时控制不住情绪,声音里都带上了些微哽咽。
  好害怕这个人就这样消失,这样离开她,没有了他,这辆车都空旷得可怕,她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这个世界。
  前世今生都没有人对她这样真心真意地好过,终于遇到一个,她像溺水的人终于抓到支持物,再也放不开了。
  陆决轻轻眨动一下眼睛,抬起手臂想要摸摸压在胸口的脑袋,结果只抬了一点就没力气了,只能勉强落在她背上:“安……”
  多日没说过话,一时半会都发不出声音来。
  左安安连忙抬起身:“你说你说。你哪里不舒服吗?喉咙干吗?我给你倒水。”
  她倒了水,扶他喝了一口,他就不肯再喝了,抬头仔仔细细地看着她:“你的伤……”
  左安安笑,眼里有些难以抑制的晶莹:“没事了,你看我恢复得多好?”
  伸出白嫩的手掌给他看:“看,都好了。这几道痂明后天也能掉了。掉了我就完全好了,脚上也是。”
  陆决握住她的指尖,轻轻捏了一下。是温热真实的,她真的没事了,那么严重的烧伤,放在以前。植皮是必须的,甚至指骨烧伤的地方还要截去。
  “这里。哪里?”
  “是我们落下来的一片深山老林,你自己挑的地方啊。”
  左安安不易察觉地皱了下眉,他捏她指尖的时候很虚软无力,眼里也是难以掩盖的疲乏。很累似的。
  “这里是我的车子里面,你放心,现在一切都很好。没有任何危险,你只管好好养着。”
  陆决缓慢眨了下眼。这个动作也带着一股困倦:“这样,就好,你要,多加小心。”
  “你放心吧,我本事大得很,保护自己,再加上照顾你,短时间内绝对不成问题,不过时间长了也不行的,你要快点恢复知道吗?”
  陆决微笑着点点头,似乎还有话说,但到底精力不济,看着左安安,有些不舍地合上了眼。
  左安安没来由地一阵恐慌。
  “陆决!”
  陆决半合起的眼皮竭力又睁开了些。
  “你会醒过来吧?”
  “会……你别怕。”陆决拍了怕她的手。
  “我不怕,有你这句话,我就不怕了。”左安安说着又唤他一声,没有应,竟然是已经睡了。
  左安安忧心忡忡,能醒过来是很好,可是为什么这么累?
  不过想想他是精神力透支,疲惫是难免的,这才几天,没恢复过来也是正常。
  给他输完真气,她轻手轻脚地退出来。
  关上车门,拿出发电机等物什,开始做晚饭。
  怕吵着他,她这几天做饭什么都是在外面的,先把两只鸟骨架炖上,电饭煲里还热着中午剩下的饭,她想着陆决这时候醒了,晚上说不定还会醒,就开始从桃树空间里摘点菜,准备做点好的备着。
  忽然天上飞来一片鸟群,呜啊啊叫个不停,从头顶乌云一样掠了过去。
  当初跟小央学过一段时间地控制鸟兽的技能,虽然她还没学出太多有用的东西,但对鸟兽的情绪却比常人更能够体会几分。
  这鸟群明显受惊了,叫声里压不住的惊惶。
  这是发生什么了?
  这几天在这山上,左安安都觉得好似到了一个与世隔绝的地方,别说没有看到人影,连山鸡野兔的都瞧不到,如果不是头顶还有些飞来飞去的鸟,她都以为这是一个死寂世界,只有她和陆决两个活着的了。
  她回头看了看乌尼莫克,天快黑了,不弄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今晚就别想安生了。
  左安安如今实力远未完全恢复,可不敢大意。
  她手里握着金色唐刀,朝鸟群飞来的方向走去。
  走到山边,没了林木的这样,视野就开阔起来,晚风送来一丝古怪腥臭味,虽然很淡,但左安安还是立即变了脸色。
  这个气味是……
  她忙拿出望远镜,架在眼前找来找去,终于在昏暗的视线里发现了远远的山脚边旮旯角落里,有几个晃动的影子。
  看那僵直游荡的样子,除了丧尸不作它想。
  坏了!丧尸很少会单独两三个出现的,看到了一头,往往意味着后面就是一群!
  左安安拔腿往回跑,开门上车:“陆决,我们得离开这里……”
  话没说完,她吓得魂不附体,那团瘪瘪的棉被下面,那个本来应该躺在那里的人呢?
  陆决人呢?!

第246章 阿全重出江湖
  耳边轰轰作响,只能听到自己爆炸一般的心跳,有一刻左安安觉得自己的脑海里一片空白。
  她惶然转身下车,忽然又停住。
  乌尼莫克进出口只有这个车门,其他窗户她都早已经锁死了。
  陆决是从哪里出去的?
  而且车上那个空间里,不像没人的。
  有一个气息,一直在那里从未变过。
  左安安心里冒出个奇特的想法,把自己都吓住了。
  她慢慢地转回去,走上去两步,站在车门里,看着那团被子。
  刚才匆忙一眼,原来不是完全瘪的,下面还是有一团小小的东西,而且在一起一伏着,像是人呼吸的频率。
  左安安一步步走过去,伸手摸了摸,忽然一把掀开棉被,表情瞬间就裂了。
  “陆……”她的声音卡在喉咙里。
  一个大约三四岁的孩子睡在被子底下,被盖得严严实实。
  这张苍白失血睡得很沉的脸,虽然和陆决几乎毫无相似之处,但却包在陆决之前的衣服里,那套睡衣还是她花了不小力气给他套上去的。
  而且这张脸和“阿全”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看起来小了不少,身长也缩水了。
  左安安这回脑袋里真是一片空白了,虽然刚才就有了这种猜测,但正事的这一刻还是觉得有些无法接受。
  好在也不是第一次看到陆决在眼前大变活人了,也不是第一次知道陆决的体质离奇。
  左安安很快镇定下来,这才发现这个睡着的小孩虽然脸色苍白了些,但生命体征很稳定,没有成年时候的虚弱。从眉宇间就能看到疲惫一样,而且脸上也没有伤痕了,手臂上也没有,身上也没有,娇嫩的肌肤上没有任何瑕疵。
  娇嫩……
  左安安摸在他胳膊上的手缩了回来,冷不丁打个寒噤。
  前两次都是看着他从小孩变成大人,这一次却是一个体格健壮的青年变成一个弱弱小小的孩子。左安安心理上说不出的怪异。
  大概是感觉到冷。或者左安安的目光太沉重,小孩形态的人秀气的眉毛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
  如果说成人的时候。那双眼睛豁然睁开,是两泓深潭映来,又仿佛无尽的夜空展开,浓黑而幽深。那么这会儿他睁开眼,眼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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