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无兰蒂-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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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梦一个白眼甩过去，要你多嘴。洛特无视，珀斯特示意盖瑞把希梦扶起向外走去。凯利已经在舞池和南方某一国的公主共舞，他长长的睫毛缓缓落下，带着淡淡的失落。舞厅外的休息室里，希梦正在哀嚎：“疼……疼……疼……”两滴闪亮的小泪滴在她的眼角打转——被疼出来的。
　　医生再次重复了之前说了很多次的话：“殿下，忍一下就好。”
　　“疼……”希梦一向怕疼。
　　医生为难地转向盖瑞：“殿下这个样子我们没办法医治。”
　　盖瑞向来心软，他说：“希梦你忍一下。”
　　希梦带着两滴亮闪闪小眼泪：“疼……”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
　　而与仁慈的盖瑞和医生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洛特，他说：“医生你不用理她，直接扭回来就行。”这家伙果然皮厚心黑手狠，希梦腹谤。
　　医生再次为难地看向盖瑞，若不是碍于希梦的身份，他早那么干了。盖瑞将眼光投向远处，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医生你看着办，等于是表示默认了。医生再次转向希梦，无奈地说：“殿下，忍一下就好。”
　　希梦白了一眼洛特，说：“你敢！”
　　“医生，速度点。”洛特绕到希梦身后，准备阻止希梦反抗。
　　“我会去投诉的！”希梦威胁。
　　医生叹了口气，说：“殿如果真的坚持的话，只能涂药膏慢慢恢复了，但这会花很长时间。”希梦的病从来都很难弄，因为这位公主殿下非常非常怕痛、非常非常怕吃药。希梦思索了会儿，点点头。但医生又说：“但以殿下的情况，涂药膏的过程也会很疼的。”
　　洛特拍拍希梦的肩，故作深沉道：“殿下，长痛不如短痛。”
　　盖瑞又提醒道：“你明天还要去向卡莱尔殿下正式道谢。”
　　“药膏！”希梦果断说道。盖瑞的提醒起了反作用，他其实是想希梦快点好起来的。
　　洛特摇摇头，恨铁不成钢般说道：“出息！”瞧你那点出息，他又赤裸裸地开始鄙视希梦了。
　　“药膏……”希梦破罐破摔，而且觉得这或许可以躲过凯利，说不定还能见到纳特。
　　夜渐渐深了，晚会接近尾声，人群三三两两散去，凯利在两方人马的护送下回到寝殿，他觉得珀斯特有点大题小做了，而且他其实更想知道希梦的情况。
　　纳特躺着自己的床上，脑海中不断出现希梦和凯利的身影，胸口闷闷的，像是堵着什么。
　　希梦独自坐在沙发上，玩弄着药膏，思索着婷雅什么时候能把门口的洛特支开，她好去见纳特。
　　婷雅垂头丧气地进来，表示自己失败了。洛特是个混蛋！这是这几天下来，希梦寝宫上下得出的一致结论。
　　希梦看了看觉得用正常方法肯定是没戏了，只好用非常手段了，她说：“都出去吧，有人来就说我睡了，医生吩咐要好好休息。”又不忘附带一句，“别让任何人进来。”
　　待众人离开后，希梦反锁房门拉上层层窗帘，用超能力悄悄飘到墙角翻开墙上名为《七月流火》的夜景画，将手向最中间按去，瞬间在墙上出现了蓝色的指纹锁，一个小口打开，她将右眼向前凑上，一道红光检测通过后，墙角的一扇门缓缓打开。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HelloKitty；我不出去是因为我不想不是我不能。希梦暗暗得意。

第十二章　叹息
更新时间2013…6…15　17：45：39　　字数：2748

　第十二章希梦沿着宫墙悄悄飘向骑士殿，即使凯布尔皇宫防卫严密，也难防家贼，希梦从小就熟知如何躲过巡逻侍卫。
　　纳特从床上站起，半夜三更有别人的气息靠近让心烦意乱的他本能的警惕起来。窗外的人影鬼鬼祟祟地飘入，纳特躲在一边静静观察却发现是希梦。他从黑暗中走出被希梦一把抱住，听见希梦撒娇：“纳特……”
　　纳特沉默，不明白希梦为什么会这个时候来。希梦以为纳特还在为晚会上的事介怀，她摇摇纳特，说：“我和凯利没什么的，真的！你别生气好不好？”
　　原来是特地来解释的，纳特回抱住希梦说：“我知道，我没生气。”
　　“那你为什么那么早就出来了？”希梦问。
　　“那里的气氛不适合我。”的确，当其他骑士或侃侃而谈或到处搭讪时，他总是一个人落落寡合。以前还有希梦陪他，这一次希梦却一直陪着另一个人。
　　希梦一阵内疚，她说：“我以后再也不留你一个人了。”
　　纳特轻吻她的发，他说：“我知道。”他突然闻到空气中有点不一样的气味好像是从希梦身上发出，他将希梦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发现她的一只脚屈起，并没有像平常飘在空中时的正常下坠。
　　希梦扯过纳特抓住的裙摆，笑道：“没什么的。”
　　纳特没有理会，再次抓过希梦的手看见了裙摆下她涂了药膏裹了绷带的脚。“怎么会这样？”他心疼道。
　　“扭到了……没什么的，医生说过几天就好。”希梦安慰他。
　　纳特把希梦扶到床沿坐好，蹲下小心翼翼地检查，发现只是做了最简单的处理，不满道：“怎么就只这样随便处理了下？”
　　“医生说我怕疼就只能这样了……”希梦像个犯错的小孩，心虚地答道。
　　“你忍一下，我帮你推拿。”纳特叹气。
　　“疼不疼啊？”希梦问。
　　“还好。”
　　“不要了吧……”纳特说还好就是很疼，他和希梦的忍受级别划分不一样。
　　纳特停下蹙眉：“忍一下就好。”
　　“不要。”希梦想抽回脚失败后，“涂几天药也是一样的，纳特……”
　　“那你这几天怎么办？”
　　“我可以飘啊……”见纳特有所退步，希梦得意忘形顺势做了个飘的姿势，结果幅度有点大，两只脚碰上了，没扭到的再次弄疼了扭到了的，疼得她眼泪差点再次掉下来。
　　纳特无奈，起身坐到希梦旁边问道：“怎么这么不小心？”
　　“跳舞的时候……”希梦尽量说得缓和，“一不小心……就……这样了……”
　　纳特无奈地看着她，问道：“那你今晚是住这儿还是我等会儿送你回去？”
　　希梦想了想，今晚如果住纳特这里，那么自己偷溜出来的事肯定会被洛特发现；如果让纳特送自己回去，门口的洛特不会不让纳特起疑，然后珀斯特肯定会知道，然后……接下来会发生的事，她想都不敢想。她说：“我等下自己回去就好。”
　　“不行。”纳特马上反对，“我不放心。”
　　“可是……”希梦不知道该用什么理由来说服纳特突然想到洛特半天对纳特说的话，“不是因为凯利来访宫里的防卫更严了吗。”又要对纳特说谎，希梦很难受。
　　“我只是送你回去。”纳特不明白这两者有什么关系。
　　希梦急了：“那你半路被人截住盘问怎么办？你为我想想行不行！”纳特沉默，洛特要他为希梦的名声着想，希梦也觉得他不够体贴，是不是自己真的太自私了？他只是不放心希梦一个人深夜瘸着脚回去，怎么会这样。他不明白。
　　“纳特……”看出了纳特失落希梦内疚，“纳特……我不是那个意思……”她拉拉他的衣袖表示求和。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回去。”纳特解释。
　　“我知道。”希梦低下头，“但宫里的防卫很严我不会有事的。”
　　纳特紧抱希梦，他知道希梦从来没有想到过宫中隐藏的危险。他说：“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希梦在纳特脸颊上轻轻一啄，说道：“恩，那我明天来看你。”纳特扶希梦起来，在她前额深深烙下一个吻，在阳台目送她离开。
　　只是，在希梦拐过弯后，他沿着同样的路线跟在希梦身后。希梦不愿意自己送她，就只能这样偷偷跟着保护她了。
　　他跟着她躲过沿途巡逻的侍卫，穿过皇宫花园里的层层小径，最终停在希梦寝宫的后殿。纳特不明白希梦为什么不正大光明走前门。看到希梦回头检查周围是否安全，纳特急忙躲到墙后。
　　等他再次探出身时，希梦早已不知所踪。纳特环视四周，确认没有人后，他来到希梦刚刚的所在地，面对厚厚的宫墙，他想到了什么。只是为什么？希梦是回自己寝殿，为什么要如此隐秘？
　　带着疑惑，纳特悄悄潜到前殿，看到了洛特的人。难道这就是希梦不愿自己送她回来的原因？还是只是因为凯利来了而添加的防卫？
　　为了确认自己的猜想，纳特转向另一个方向，想里希梦寝殿最近的卡娜处飞去，发现那里一切如旧。静悄悄的夜晚只有风微微吹来，卡娜早已休息，没有多余的灯，没有多余的护卫。果然，希梦在隐瞒什么。纳特开始隐隐不安。
　　凯利在第二天被闹钟早早叫醒，享受着他在凯布尔皇宫的第一顿早餐。早餐相当丰盛，摆满了整张桌子，凯利忍不住问被派来侍奉早餐的侍女：“请问，这是阿利达的正常早餐吗？”
　　侍女战战兢兢地回答：“这是特地为卡莱尔殿下准备的。”
　　“那其他人平时都吃些什么的？”凯利饶有兴趣地问。
　　答案和凯利猜到的差不多，侍女说道：“每位殿下的口味不同，平时三餐也都是各自宫里准备的。”
　　凯利点头了然，他想，不知道希梦平时都吃些什么。但直接问太过直白，他委婉道：“以后也不用再准备这样丰盛的早餐。”
　　侍女惶恐：“殿下有什么不满的请直说，我们一定改！”
　　凯利微笑，心想自己真的有那么恐怖么。他解释道：“我只是想和其他殿下一样而已，不必紧张。”看到侍女有所放松他又继续说，“你们可以把各位殿下的早餐菜谱都给我一份吗？我可以和他们一样自己点的。”
　　侍女点头，说道：“其实每位殿下的菜谱都差不多的，只是每人每天点的不同而已。殿下要的菜谱一定马上送到。”
　　“麻烦了。”凯利微笑道谢。
　　珀斯特对这次凯利的来访相当重视，凯利还没吃完早餐所要的菜谱就已经送到了。凯利漫不经心地翻着手中的菜谱，假装随意问道：“伊莎贝拉殿下平时的早餐都是什么？”
　　侍女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总不能如实告诉你我们家公主殿下经常睡懒觉早午餐一起吃的吧。她想了想，说：“我不服侍伊莎贝拉殿下，不太清楚。”
　　“哦。”凯利挥手示意她退下，待身边只有自己的亲卫队时，他问队长斯迪尔：“你觉得阿利达怎么样？”
　　“若只论风景和科技的话，帝国内恐怕很难找到第二个？”斯迪尔谨慎地答道。
　　“其它呢？”凯利若有所思。
　　“不知殿下指什么？”
　　凯利转过头正向斯迪尔说道：“人。”
　　“属下之前曾与海利克殿下有所接触，”斯迪尔突然压低了声音，“他如果不是阿利达人的话，是个可造之材。”可惜，格伦是阿利达人。
　　凯利沉默，许久，他问：“父皇会改变他的心意吗？”
　　“很难。”斯迪尔回答的很确定。
　　凯利轻轻叹了一口气，窗外的花仿佛都为这一声叹息而要瞬间死去。成对飞舞的蝴蝶被宫外隐匿在墙角的蜘蛛俘获，美丽的蝶翅就那么被残忍地折断，彼此凝望着连眼泪都流不出。
　　凯利整个人坐在椅子里，他望着天花板满是疲惫，像是瞬间就苍老了许多。很多故事还没开始就早已充满悲伤，可是仍是想去改变些什么，像是扑火的飞蛾，明知结果是什么也还是义无返顾。坚决极了，也傻极了。

第十三章　道谢
更新时间2013…6…16　18：37：00　　字数：3282

　“殿下，起床了……”婷雅无奈地再次喊希梦起床，“你又要来不及吃早餐了……”终于，老天被婷雅感动，希梦起床了。当然，原因是因为她饿得受不了了。
　　纳特一夜未眠，想不出希梦殿前多出来的侍卫是为了什么。没有任何关于希梦被软禁的消息，他决定去看看。
　　准备好在外给希梦带回来的礼物，他神情淡然地走向希梦的浮若殿，沿途不断碰到“碰巧”来宫里做客，或来陪皇妃公主们的各个名媛。
　　可惜凯利不习惯在吃早饭前接待客人，若非如此，他所在的卡德殿早就人满为患了。
　　走到浮若殿门口，纳特假装有些吃惊，向门口的侍卫问道：“为什么今天殿下门前会多这么多人？”
　　门前的侍卫彼此对望，一时不知该如何开口，幸而洛特及时从里面出来，说道：“陛下命我来接希梦殿下去向卡莱尔殿下道谢，殿下正在用膳，我们在等。”说罢，将手里刚从希梦那里抢来的一小块布丁丢入嘴中。
　　纳特点点头表示明白，便抬脚向里面走去，侍卫们想拦下，被洛特一个眼神瞪回。纳特将这一切放在心中没有表露，他绕过洛特，径直向内殿走去。
　　希梦的侍女看到纳特进来先是惊奇了几秒，看到他身后的洛特后，马上乖乖进门向正在纠结奶茶是茶味重点好还是奶味重点好的希梦报告。
　　希梦听见是纳特来了，没有婷雅想象中的惊喜反而是担忧，她戳戳希梦，示意她该高兴才是。两人正说着，纳特就已经进来了。
　　希梦飘过去，看到他身后的洛特，给了个白眼就抱上了纳特。侍女上前接过纳特手中的礼物放到一旁的玻璃茶几上，在大庭广众下被抱着，纳特有点紧张，不知所措，似乎他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站在他对面的婷雅默默转头看向右上方的天花板，表示自己什么都没有看到两位继续。其她侍女看到这亲密地有点诡异的场面，识相的一一退出到外面去守门了。
　　洛特看不过去，用力假咳了几下，示意希梦适可而止。纳特听到把希梦略微扶开些，希梦转头对洛特说道：“你喉咙不舒服？找医生看看，反正医药费全免的。”
　　洛特咬牙，面带微笑说道：“殿下若是用完早膳了，还是快些去向卡莱尔殿下道谢吧。陛下已经把礼物准备好了。”
　　“为什么道谢？”纳特问道。他刚刚只顾着进来，都没有好好思考洛特的话。
　　希梦刚想开口解释什么，洛特抢先添油加醋地把昨晚的事给描述了一遍——什么两个人深情脉脉、彼此对望、依依不舍、连相见恨晚都出来了……说得希梦直想撞墙。
　　而纳特似乎对凯利对希梦的一路公主抱早有准备，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让洛特失望得一塌糊涂。四个人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僵在那里沉默地思索合适的话题。恰巧八殿下米克来了，化解了这场尴尬。
　　“有聚会？”他一进来就看见各怀鬼胎的四个人，“不过得等等了，父皇要我给希梦送这个来。”说着，手下人推着一悬浮轮椅就上来了。
　　洛特笑了，说道：“还是陛下想得周全。”
　　希梦嘴角抽搐：“我没残疾……”
　　“你可以试试再让卡莱尔殿下公主抱……”洛特边说，边有意无意地瞟向纳特。
　　终于，纳特开口了，他说：“还是坐吧。”没人想自己女朋友被人揩油。
　　米克接话道：“这可是我们科学院的最新产品，全太阳能充电，可调节高度，可折叠，可拆洗……”
　　“行了我坐还不行么……”希梦投降，自己八哥对新产品的介绍永远是那么精力十足。接过米克传来遥控器，希梦问道：“我不会是你最新的小白鼠吧？”
　　“我是人道主义者。”米克拍胸脯保证道。谁也没有注意到纳特的脸色在听到“小白鼠”三个字时的难看。玩笑很快结束，米克做到沙发上自顾自开始打游戏通关，洛特提醒希梦该去向凯利道谢了，顺势问了声纳特去不去。
　　“不合适吧。”纳特婉拒。
　　“你是殿下的骑士，有什么不合适的。”洛特这个时候想起纳特是希梦骑士，该随时待在希梦左右了。纳特望向希梦询问她的意思，希梦自身难保假装没看到低头研究遥控器。这件事上，她的确不好表态。
　　“就这样决定了，纳特你一起去。”洛特自作主张说道。
　　卡德殿门口，有人影总是三三两两有意无意路过，看见希梦坐着轮椅来了，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昨晚凯利对她的公主抱。
　　和希梦关系好些的都过来与希梦打招呼，知道她是去向凯利道谢都表示愿意同往，被洛特一一推掉；而另一些本就与希梦关系一般，有的在旁边冷冷地看着，有的聚在一起尖酸刻薄地说着什么；还有的想看看希梦会不会也和她们一样被拒之门外。
　　结果是，希梦进去了。
　　凯利从殿内走出，看见希梦从轮椅上飘起行礼说道：“不方便就不用行礼了。”
　　“谢谢。”希梦想说的殿下二字咽回，生怕凯利当着众人的面抽风。
　　洛特将珀斯特准备好的礼物呈上，替希梦表达了谢意，这是希梦在牺牲了一个月的布丁后他才同意的。
　　凯利将眼光转到纳特身上，说道：“莱特阁下今天兴致不错，也来了。”
　　“是陪殿下来道谢的。”纳特回答简约，洛特找不到什么破绽，他接口道：“纳特是希梦殿下的骑士，今天来向殿下道谢是分内之事。”
　　凯利点头，眼光不自觉地瞥向在一起的希梦和纳特，他向众人说道：“进来坐坐吧。”转身向殿内走去，却略有所思。
　　客厅是阿利达的一贯风格，壁炉上雕刻着繁复的纹饰，希梦从小到大都没看懂过。沙发上随手放着几本旅游杂志，茶几上的咖啡香味浓郁，希梦闻出来那是南国每年只进贡几罐的咖啡豆，她能拿到的都不多。
　　看到希梦望着自己的咖啡出神，凯利问道：“来一杯咖啡怎么样？”
　　希梦点头：“好啊。”一时高兴竟忘了道谢。
　　纳特扶希梦从轮椅上坐在凯利旁边的单人沙发上后，和洛特一起站在一旁。凯利不习惯这样与人面对面交谈，邀请他们一同坐下，两人推辞了几下后也坐了下来。
　　希梦不知该说些什么，想起自己是来道谢的，说道：“谢谢殿下昨晚对我的帮助。”
　　凯利微笑：“客气了，这是应该的。”说着拿起一旁的杂志问道，“殿下对阿利达的景点有没有什么介绍之处？”
　　“阿利达有很多漂亮的对方啊。”希梦回答，“像镜泊湖、不同时节的风沙渡、参天的花树林……还可以去乌兹蓝海钓鱼。”她越说越高兴，这些东西，都在她和纳特的旅游计划中。
　　“乌兹蓝海离帝都还有两个城市的距离，殿下也常去吗？”
　　“还好吧，那边有别墅。秋天鱼最大的时候可以过去住几天，天天吃自己做的纯手工海鲜。”
　　“殿下手艺一定不错。”凯利夸奖道。
　　“没有啦……”希梦没好意思告诉他自己只会吃，“我通常会带上厨师，他弄的比较纯正。”
　　“那我来的有点早了，现在鱼还小。”凯利深表遗憾。
　　“其实现在的花树林是最漂亮的，殿下可以去看看。”希梦单纯地忙安慰凯利，只有纳特知道凯利是怎样挖好了陷阱等待希梦落入其中。
　　“那殿下有空吗？”这才是他的目的。
　　纳特马上回答道：“殿下的脚还要修养很长一段时间，恐怕短时间内不能外出了。”希梦点头，表示纳特说的是比真金还真的真话。凯利只能再次表示遗憾。
　　门外似乎终于有人有勇气递上拜帖了，凯利想着已经让希梦进来了没道理，再将别人拒之门外。
　　希梦悠悠哉哉喝着她平时都很宝贝的咖啡，看见来者是自己妹妹卡娜。卡娜向凯利行礼，凯利邀她一起来坐。洛特和纳特很自觉地站起，将两人刚刚坐着的双人沙发让给卡娜。卡娜面带微笑的凯利流露出了少女的羞怯，她推说自己是来找希梦的。
　　希梦忙着喝咖啡没注意到卡娜刚刚的羞涩，不识相地问道：“有什么事吗？”一句话又将卡娜打回了窘地。
　　洛特站在一旁不动声色地看热闹，纳特看希梦的咖啡见底说道：“殿下差不多该换药了。”
　　希梦看了纳特，突然明白了什么。喝完最后一滴咖啡，她起身说道：“谢谢殿下的咖啡，我还要去换药，失陪了。”又看了眼卡娜，“卡娜对阿利达的风景很有了解，殿下有什么可以咨询她。是吧，卡娜？”卡娜感激地向自己九姐不住地点头。
　　凯利起身：“那不就留你了，谢谢。”“殿下不必送了，卡娜，陪殿下聊聊花树林。”希梦像是在扔烫手的山芋。卡娜再次点头。
　　希梦带着纳特和洛特逃难般出了卡德殿。回去的路上，见四周没人，希梦向纳特说道：“还好你反应快，再待下去我都快发霉了。”
　　洛特不满：“干嘛不再多待会儿，我还想看看卡娜殿下想干什么呢。”
　　“你仁慈点行不行？”希梦想起了昨晚他让医生把她脚直接扭回来。
　　洛特学着米克的口吻说道：“我是个人道主义者。”让希梦在阳光明媚的春暮觉得冷风阵阵，她说：“这笑话好冷。”说着，还一边假装取暖。
　　

第十四章　差别
更新时间2013…6…17　22：43：22　　字数：3345

　路上的气氛很怪异，本来只有纳特和希梦会是最好的，偏偏加了洛特这个电灯泡，而且，这亮瞎人眼的灯泡还一点自觉性都没有。这分明是监视，好吧，虽然希梦的确在禁足中，但旁边跟着个洛特就是不爽。
　　纳特本就话不多，洛特在一旁就他就更沉默寡言了。希梦觉得从卡德殿会浮若殿的那段路真是煎熬。但更令人煎熬的是，回到浮若殿后的事。到那时，纳特就会发现希梦被禁足的真相。然后，珀斯特就会采取行动，这是希梦最不想看到的。
　　正在希梦暗暗焦急时，一个侍者跑来传达珀斯特的旨意——宣纳特。希梦急忙阻拦，纳特不解，她也只能含含糊糊地说，自己也想见父皇。
　　洛特看了看自己的手机飞快发了条短信后，仍看好戏般跟着纳特和希梦。于是，一行人以刚刚同样怪异的氛围走到了珀斯特的书房。
　　见到希梦也来了，珀斯特很快就明白过来她心里在想些什么，但还是问道：“你怎么也来了？”
　　“呃……”希梦一路过来都一直在找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父皇你先办正事，我不急。”缓兵之计，这是她死了好多脑细胞之后想出的上策。
　　珀斯特转向纳特，问了些他出差以及接凯利时的细节后就让他走了，临走前，纳特看了眼希梦，珀斯特并没有让他们一起走的意思。待纳特走后，珀斯特问希梦：“说吧，什么事？”
　　“呃……”希梦搜肠刮肚编理由中，“让洛特先说吧。”洛特趁珀斯特不注意，一个白眼仍向希梦后，开始报告今天去向凯利道谢的具体过程。
　　珀斯特询问了几句，听见卡娜也去找凯利后沉默了会儿，然后示意洛特退下。然后，洛特悠悠哉哉转过身丢给希梦一个“看你怎么办”的眼神后，幸灾乐祸地也出去了。
　　珀斯特问希梦：“想好了吗？”
　　“没……”希梦底气不足，无比心虚。
　　“你可以坐到沙发上慢慢想。”珀斯特开始阅览手中的文件，“要喝的自己去跟他们说。”他似乎并不急于戳穿希梦。
　　“父皇……”希梦开始投降，同时也发现原来自己七哥格伦在这方面上的性格是像自己父皇。
　　“说。”
　　“你想把……纳特……怎么样？”终于到正题了。
　　“你想我把他怎样？”珀斯特看向自己女儿。
　　希梦灿烂的笑着说道：“放过他。”企图用自己这灿烂的笑融化珀斯特对纳特的防备。
　　“然后呢？”
　　“呃……”希梦不明白珀斯特的意思，“就放过他啊。”
　　“娃娃，你知道戈亚是个怎样的人吗？”珀斯特签完一份文件后郑重地问希梦，见她摇头，接着说道：“你记不记得你小时候很喜欢养米斯鱼？”
　　希梦点头，不明白珀斯特为什么突然会问这个。珀斯特再问：“那为什么现在不养了？”
　　“因为怎么都养不活。”希梦想起这件事就泄气，“而且现在整个乌兹蓝海里都没几条了，是濒危物种了。哥说我要是再养，就是残害生命，加剧物种灭绝了……”格伦的毒舌。
　　“物种灭绝本是正常现象，但人类活动加剧了灭绝速度。”珀斯特接续解释，“不过，除此之外，米斯鱼的一个特性也导致它们数量不断减少的重要因素。”
　　“什么特性？”
　　“每年，它们都要溯游回到起源地繁衍后代，但与其它物种不同的是，在不断逆流向上的过程中，它们靠是牺牲幼代前行的。”
　　这打破了希梦惯有的世界观，她说：“动物们不都是向来会牺牲年老的吗？”
　　“在米斯鱼的种族中，有森严的等级制度。处高位者，都是那些相对年老的。”
　　珀斯特的一番话说得希梦这辈子都不想再养米斯鱼了，但他们的话题似乎偏得有些远了，她问：“可是这和戈亚有什么关系？”
　　“他就是这种人。”珀斯特回答，“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那他会牺牲凯利吗？”戈亚是牺牲幼代的米斯鱼……
　　“他不会牺牲凯利的生命，但不一定不会牺牲他其它的东西。”珀斯特一语成箴，以致希梦在很多年后一直为自己当初的一意孤行后悔万分。
　　希梦沉默，突然觉得凯利有些可怜。珀斯特问道：“你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我再也不养米斯鱼了……”
　　“这不是关键。”珀斯特觉得自己和希梦是有代沟的。
　　“不对；”希梦似乎想起来了她来找珀斯特的目的，“这和纳特有什么关系？”
　　“近墨者黑。”珀斯特说完看到了自己女儿的不满，“戈亚就是这样教手下人的。”
　　“他不是。”希梦反驳。珀斯特不予理会，她继续说道：“父皇你放过他吧。”语气几近哀求。
　　“我已经让洛特撤掉了他的人，你好自为之。”然后，珀斯特看到了自己女儿的喜逐颜开。
　　希梦飘起来给了珀斯特一个大大的拥抱：“我就知道父皇最好了。”
　　珀斯特无奈地摇摇头，提醒道：“我之前说的话还是不变的，你不能透露给纳特任何消息。”
　　“嗯嗯！”希梦小鸡啄米般点头的同时继续她的糖衣炮弹，“我就知道父皇是最仁慈的！”
　　珀斯特书房的外面的走廊附带着一个休息厅，透过高大的落地窗能看到小花园里有形单影只的蝴蝶孤独起舞，找不着时候自己的伴侣或花朵，只能这样一天重复一天的孤独。
　　寂寞的蝶舞，每一次蝶翼的扇动仿佛都用尽一生力气，都不知道下一秒是否还能活下去，是不是就这样一辈子孤单。纳特看得出神，竟没有注意到希梦从珀斯特的书房中出来，直至她走到休息厅才本能警觉出有人靠近。
　　在无意间，连最爱的人的靠近也会本能警觉，没有人能想象到他是经历过怎样的黑暗。
　　“想什么呢？”希梦坐着轮椅飘向纳特，“这么出神。”
　　纳特起身：“有只挺漂亮的蝴蝶。”他走向希梦，渐渐开始放松。
　　“毛毛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