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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时空的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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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不少的花瓣,有花食的雏形。
一天,我灵机一动,教云儿阿拉伯数字和表格的记事方法。毕竟古代的记事繁琐,数字用文字书写也不清楚。再者,这种方法只在慕容家旗下的商家内部使用,可防止了旁家盗取机密,一举数得,何乐而不为呢。
这天,我跟云儿正在房内讨论账本的事,云儿用算盘估算了几回,帐目还是不对。我笔算了一会,就找出了问题。云儿兴高采烈跟我学习竖式笔算法。
这时,影匆忙现身。看来是有大事发生了。云儿默默收拾了桌上的账本,悄悄地退了出去。
好一会,影平平的声音才想起。“弦主子,刚收到消息。君飞绝昨夜遭不明黑衣人的袭击,身受重伤。现还未查明是何方所为。”
我猛地起身,用力过大,撞倒了身后的木椅。我皱起眉头,瞪着影。“不是派了两个暗部的人跟着么,为什么还会受伤,还是重伤!影,给我合理的解释!”
影垂下眼,低着头。我还是第一次用这么重的语气跟他说话。
“对方调虎离山,引开了两名暗卫。属下失职,请弦主子降罪!”影半跪着,头低的快贴在地上了。
“起来说话吧,影。我只是一时惊讶,语气冲了些,别在意。”我扶起影,眼里有些歉意。
“不,是属下办事不力,甘愿领罪!”必恭必敬的语气,我无奈地摇摇头。
“好了,现在不是追究责任的时候,有再派人过去守卫么?通知情报局的人全力追查了么?”到底是谁敢公然伤害朝廷命官,是黑风寨的那些亡命之徒么?用指头敲着桌面,我使劲咬着下唇寻思着。
“属下已经加派人手前往霂乡,君飞绝伤势已有所控制,情报局的也在全力追查,应该很快有消息。”影恭敬地应道。
“嗯,你做的很好。”顿了顿,我在房里来回踱步。“影,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霂乡。”伤势虽然受到控制,心里还是甚为担忧,绝也想要有人陪在身边吧。
影惊讶地抬起头,“弦主子,事情还未查明,贸然前往太危险了。”他果然反对,我心底不由叹息:怎么觉得影跟着我的时间久了,变得相当婆婆妈妈的呢。
转过身,我对着他笑了笑,“不是还有你和其他暗部的人么,还会有什么危险呢?”
影一时无语。我笑得更得意了。
沉默了一阵,影眼底闪过一丝无奈,终于选择退让。“属下立刻去准备。”
哼着不成调子的小曲,我欢快地收拾着衣物。想起影无语的模样,忍不住偷笑;转眼又思起受伤的绝,还有那个不明的黑衣人,不免开始忧虑起来。
刚进门的云儿看到的就是我一会眉开眼笑,一会脸上皱成一团的情景。睁着明亮的大眼睛,云儿眨呀眨地看着我。
好一会儿,我才发现在门口呆站着的云儿。俊俏的小脸上泛着困惑。
“有事么,云儿?”捏捏他的小脸,他这才回过神来。
他瞅了我一下,欲言又止的样子。“……弦,嗯,听说你明日要去霂乡,呃……看望绝哥哥?”
“是啊,怎么了?”我摸摸他的头,用眼神鼓励他说下去。
云儿猛地抬起头,小脸蛋涨得通红,“能不能……能不能带上我?我,我也要去!”手抓着我的袖子,他眼里满是恳切。
看来他鼓起了很大的勇气才说出来的,被他殷切地双眼瞅着,还真不忍拒绝他。“……可是,那里危险……这个……云儿还是别去了吧。”抓抓头,我好不容易吐出了个正当的理由。
感觉到袖子被揪得紧紧的,“那么危险,弦不也去么。既然弦能去,云儿也能去!”淡淡的笑容,斩钉截铁的语气,眼底闪着坚定。“而且云儿去的话,弦就能一直吃到很好吃的点心,尤其是弦最喜欢的云片糕!”
我背上不禁冒出丝丝冷汗:这个笑怎么跟蓝那么像!果然近墨者黑啊,怎么看怎么诡异。不行,得赶紧让云儿跟着我。一个蓝就够受的,再来一个……完全不敢想象!
“……这个,那好吧,你去收拾一下,跟蓝也说一声。”我板着脸,故意勉为其难地应允道。
云儿的双眼立马亮晶晶的,一溜烟往回跑。
第二日,发现车前出现大队人马。凌不出所料地跟来了,身旁的云儿一脸笑意。影正把行李搬上马车,寒竟然也在一旁帮忙。最惊讶的是,情报局三头目也来了,他们来凑什么热闹啊。我嘴角抽了抽,一马车装得下这么多人么?
媚娘看到我,妩媚地朝我笑了笑,水蛇腰一扭一扭地向我走来,亲昵地搂着我;书生把玩着手中的扇子,朝我点了点头,儒雅地笑着;那个彪汗的大叔咧着嘴,大声嚷嚷,“丫头,你来啦!”不用看也知道自己满头黑线。
认命地爬上马车,凌和云儿各自坐在我的两边,三头目坐在对面,影和寒都坐前头充当马夫去了。幸亏之前我重新改造了马车,里面宽敞多了,还铺上了厚厚的垫子。可惜防震的措施怎么也想不起来,可以想象往后悲惨的路程了。看着眼前三个不速之客,这个路程看来不平静啊。
路上,三头目说明出现的目的,原来是报告绝在霂乡的事。
前几日,绝好不容易说服黑风寨派出代表在山下谈判。毕竟寨里都是些无家可归的流民,由于官府常年苛捐杂税,又对无力缴税的穷苦大众施以重刑,没收其所有财产。因此,流民迫于无奈,才群居在汐凤山上,建立了黑风寨。但是就在谈判的前一晚,绝遭遇夜袭。官府里的衙役认为是黑风寨所为,便囚禁了下山谈判的黑风寨二寨主,并对其严刑逼供,欲让黑风寨承认罪状,并供出幕后主谋。直到现在,那个二寨主抵死不承认是黑风寨所为。绝虽脱离危险,但仍未清醒。谈判的事情陷入僵局。
听罢,我若有所思。事情看起来蹊跷的很。转头看到一旁的云儿正低头沉思,便开口让他说说自己的看法。
“事情有些蹊跷。按刚才所说,黑风寨里都是普通农民,乌合之众怎可能有如此周详的计划,有这样身手刺杀朝廷命官,这是其一;既然黑风寨已同意谈判,就算只是假意,那么引绝哥哥单独前往山下不是更好的刺杀时机么,为什么要选择守备森严的官府作为下手的地方呢,这是其二;衙役并未担忧绝哥哥的生死,而是急着审问黑风寨的二寨主,有屈打成招之疑,似乎想逼着黑风寨背这个黑锅,这是其三。由这三点看来,是有第三者想挑拨黑风寨与乡府,破坏两方谈判。”一番话说完,三头目眼睛都冒出星星来了。大叔还吹了个口哨,抓着云儿嚷嚷:“小子,好样的,加入我们情报局吧!”
我也惊讶于云儿的头头是道,没想到他分析的如此周全。上下大量了他一番,古人十岁的小孩也不容忽视呢。
无奈地挡住伸向云儿的狼爪,我瞪了大叔一眼,才缓缓开口。“云儿说的有理,事情的确有蹊跷。媚娘,有派人阻止那些衙役了么?怕他们逼供不成,恼羞成怒,杀人灭口啊。”
“那是当然,”媚娘柔若无骨地靠在我身上,娇媚地笑着,风情万种,“我还听说,那个二寨主是个难得的美男子,就这样死了岂不可惜。”眼波流转,在我耳旁低语,“我还想让弦丫头去瞧瞧,见见世面呢,咯咯……”妩媚地笑着,利落地躲开凌的一掌。
“凌!”我低喝道,怎么可以向自己人出手。
凌黑着脸,侧过头,眼底闪过一丝恼怒。
恼怒?我愣了一下,不会吧,恋母情结转移到我身上了?
一旁的云儿依然笑得风清云淡,笑意却未达眼底,显出淡淡的冷意。在我看来是那个诡异啊。
我有些哭笑不得,为了一个没见过的家伙,至于么?
折腾了大半个月,终于到达了霂乡乡府。
绝已经醒过来了,在床上处理着公务。看到绝时,公文凌乱地散落在他身旁,他正坐在床上,低着头,一头青丝披散着,倾撒在背上,几束垂在身前。绝抬起青葱般的玉手,轻柔地拨开眼前的青丝,随意地勾在耳边,半垂着凤眼,专注着腿上的公文,长长的睫毛清晰可见。窗外的光亮斜射进来,在绝身上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他侧着身,更能瞧见其脖颈优美的弧度。
好一幅美人侧身图啊!我不禁感叹起来。
美人终于发现身旁有了人,转头瞧见我,诧异地张了张嘴,许久,才飘来一句。
“弦,你来了啊。”说罢,放下手头的公文,优雅地站起身。
我赶紧跑过去按住他,在床边坐下。“你有伤,怎么不多休息?”
绝顺势靠着我,“没事,伤好得差不多了。现在看到弦特地过来看望,伤好得更快了。”末了,还不望调侃一句,给我抛了个魅眼。
瞥了绝一眼,看来伤势比我想象中要严重的多。我也不点破他。
“倒是弦怎么过来了?”绝在我耳旁低问。
我挑了挑眉,“帮你解决问题来的。”
绝皱起漂亮的眉毛。“弦打算怎么做?”
“你还记得我说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么?”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腕上的“噬弦”,淡淡地开口。绝点了点头。
抬首,直视着绝的双眼,“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我们对黑风寨的内部知之甚少,”顿了顿,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打算潜-入-黑风寨!”
“什么!”绝吓得跳了起来。
21莫离弦 慕容篇 黑风寨(二
我一字一句地说道,“所以,我打算潜-入-黑风寨!”
“什么!”绝吓得跳了起来。
“不行!”四个不同的声音异口同声地响起。无奈地看着站在门口的云儿,还有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凌和影,不是说君子非礼勿听的么?
“黑风寨这几年发展的相当迅速,尤其是近三年,奇怪的是连情报局都不能混进去探取详细的信息。我们现在知道的,只有三年前现任的黑风寨寨主和二寨主出现在汐凤山,之后,黑风寨开始有条不紊地发展,在山上各处建立哨所和关卡,防卫相当严密。不潜入山寨,就得不到确切的情报。”我试图说服他们。
云儿拽着我的袖子,水汪汪的大眼睛直盯着我,“那也不用弦潜入啊,太危险了!”
我安抚地拍拍他的手,“我是最适合的人选。身怀武功,很容易被怀疑,而我不但不懂武,相貌也长得很安全,让人过目就忘,最重要的是女儿身,黑风寨从来不对妇孺、小孩和女子下手。如此,难道你们不觉得我是最合适的人选么?”
“……即使月说的在理,我也不会让你独自去冒险的。”绝苍白的脸上闪现着坚定。
“弦主子刚才说的要求,弦影里肯定有合适的人选。不必主子亲身前往。”依旧恭敬的声音,影脸上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愠色。
“有胆色,洞察力和分析能力,能够随机应变,都具备么?”无视凌又黑了一层的脸,我继续说服他们,“而且能在最短的时间找到这样的人选么?拖的时间越长,对我们越不利。”
云儿忽然抬起头,淡淡地笑着,“弦,云儿与你一同前往!”我诧异地扭过头望着他。
“云儿也觉得时间有限,弦是最适合的人选,但是弦独自一人目标明显,带上一个弟弟,就不会引人注目了,不是么?”眼底闪着一丝狡黠,脸上依然笑得无辜。
我一时语塞。
房里陷入一阵沉默,许久,绝低沉的声线才传来。
“那么,弦,你打算怎么潜入?”美丽的丹凤眼里满是担忧。
我神秘地笑笑。“天机不可泄露,你们接下来就会知道了。云儿,我们去准备准备吧。”牵着云儿的小手,迅速地撤离,生怕他们反悔啊。
我和云儿各自乔装了一番,自称是落难的姐弟,幸得绝搭救,暂留在乡府。然后,让绝安排我和云儿负责牢里衙役的伙食。并放出消息:霂乡乡长君飞绝伤势加重,卧病在床,暂不见客。
每日,云儿使出他的绝妙厨艺,很快便收买了全部衙役的胃。我负责送饭,顺道观察牢里的各个出口,以及二寨主所处牢房的位置。故意在二寨主面前出现几次,让他对我有所注意后,行动开始了。
和云儿一路避开倒在地上的众衙役,我们直奔二寨主的牢房。云儿在饭里放了大量的蒙汗药,衙役看来要睡很久了。好不容易打开二寨主的锁链,我们连拖带拉的把他拽出乡府,丢在巷口的马车上。
二寨主浑身是血,鞭伤、烫伤、刀伤,大大小小的伤口布满全身,一动不动地躺在马车里,双眼依然警惕地看着我。
拿起一旁的湿毛巾,细细地擦了擦他满是血污的脸。果然如媚娘所说的,长的不赖。古铜色的皮肤,俊逸的脸,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唇。如果他现在不是像刺猬一样的话,说不定更吸引人。
扫了眼他一身的伤,从柜子里翻出金疮药,手忙脚乱地要解开他的衣服。小刺猬立马变成小兔子,眼底闪着慌乱,没受伤的手使劲抓着衣领,一副坚贞烈……男的模样。
云儿一上马车,就看到我们两个拉拉扯扯的情景。
一把拉开我,云儿神色有些怪异。“弦……姐姐,你想做什么?”
耸耸肩,我无辜地眨眨眼。“我只是想帮他上药,可是穿着衣服怎么弄,但他死活不让我脱。云儿,你该问他想做什么才对。”
二寨主神色尴尬,云儿叹了口气,“弦……姐姐,还是云儿来吧。你先出去一会可好?”
我瞥了一眼躺着的男人,顺从地下了马车。
好一会,听到云儿的呼唤声,我才磨磨蹭蹭地重新上了马车。二寨主不但上了药,还换了一身衣裳,更显得英俊不凡。我眯着眼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心里赞叹道。
二寨主略微点了点头,对着我的打量有些局促不安,“在下木堇,感谢姑娘和这位兄弟的救命之恩,不知两位是?”
“慕……木子李,李弦,他是我弟弟李云。”好在我立刻转过来了,习惯已成自然啊。“家乡遭遇瘟疫,父母双亡,投奔亲戚不果,所幸被霂乡乡长君飞绝所救。他受重伤后,师爷将其权力架空,擅自对阁下严刑逼供,无奈之下,只好拜托我们姐弟俩将你带出来。”装出一脸哀痛的样子,我垂下眼,掩饰眼底的真实。
木堇沉吟了一会,才道:“我也听说乡长被袭击,身受重伤。衙役已咬定是黑风寨所为,乡长为何要救出在下?”
“首先,乡长相信黑风寨要求谈判的诚意。再者,在谈判中动手,成功率要大的多,毕竟乡长并不懂武,府中守卫森严。其次,乡长遭好几个黑衣人的袭击,且并未惊动衙役,说明黑衣人武功之高。黑风寨如果有这么多的高手,就不必一直避居山林中了。最后,木堇在乡府几日,黑风寨并未派大批众人来府中营救。说明寨主并不是鲁莽之人,不欲直接与官府起冲突。综上所述,黑风寨不可能是袭击乡长的罪魁祸首,而是另有其人。”瞥见木堇惊疑的神色,刚因为自己完美的推理而沾沾自喜的脸一下子耷拉下来。“这些……都是乡长要我转述与二寨主的。”
二寨主恢复淡漠的表情,低头沉思。
“……乡长分析得有理,如果真有第三方挑拨黑风寨与乡府的关系,后果实在不堪设想。”顿了顿,“两位舍身搭救,现在又不能回乡府,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就等你问这一句话,我暗喜,脸上一片茫然。“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无论如何,先送二寨主到汐凤山下,我们姐弟俩再作打算吧。”
云儿配合着眼含泪水,哀恸的神情看着我,“姐姐,我们又要无家可归了么?”低低地啜泣声,这小子不去当演员实在太浪费了。效果奇佳,二寨主神色不忍,欲言又止。
“这个……如果你们姐弟无处可去的话,到我们黑风寨来吧,”他抓抓头,似乎在拼命找措辞,“呃,黑风寨的名声不太好……不过寨里的人都很好,你们会喜欢那里的。”
听罢,我低下头似乎在考虑着,许久才犹豫地说道。“……好,好吧,反正我们姐弟也没地去,有个能落脚的地方就好。”
就这样,木堇带我和云儿上了汐凤山。中间穿过了重重哨所、关卡,终于到达了山顶的黑风寨。
门口,一个灰色的身影站在众人的前头。二十岁左右,普通的布衣,平凡的脸,一抹淡淡的浅笑,墨眸在看见木堇时闪过一丝欣喜。
这个人不简单,看到他第一眼我就有这样的感觉。
“欢迎你们两个加入黑风寨,”灰衣人仍旧淡淡的笑着,空洞的笑,让我看着很不舒服。
垂首,我略显恭敬地回答道。“谢谢寨主大人收留我们姐弟。”
木堇惊讶地问道,“我还没说,你怎么知道他就是寨主?”
我愕然,难道我猜错了,观察力退步了?
“呃,这个,我看到这位兄台气度不凡,人中之龙,又站在众人身前,所以猜想是黑风寨的寨主大人。如果猜错了,请两位谅解小女子的孤陋寡闻。”我立刻补救了一番。
灰衣人一脸兴味地盯着我,“姑娘好眼力,在下正是黑风寨的寨主逸凡。逸某还是第一次被人一眼看出来,堇弟难免惊讶。”
第一次?的确,站在英俊的木堇身旁,更显得寨主的平凡。这样的脸站在人群中也找不出来吧,而他一直维持的浅笑掩盖了真实的表情。
职业病又开始作祟,我直盯着眼前的寨主,直到云儿拽了拽我的袖子才回过神来。逸凡眼底的兴味更浓了,木堇热情地将我俩引进黑风寨。
我和云儿在黑风寨的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22莫离弦 慕容篇 黑风寨(三
木堇把我和云儿安排在小黑嫂的家里,便回去了。
不大的石屋,只有两间。小黑嫂本想让我跟她挤挤,让云儿和小黑一起睡,但是云儿坚持要跟着我,只好让他们母子俩挤一间。小黑嫂相当热情,忙出忙外地亲自帮我们安顿好,才出门干活。小黑嫂的丈夫早年病逝,带着年幼的小黑东奔西跑,三年前才来到黑风寨定居。黑风寨注重分工合作,小黑嫂和几位大婶负责的是寨里还未有家室、身体孱弱以及遗孤一日三餐的伙食。年满十五的小黑则到田里帮忙。
休整了一日,我和云儿便跟着小黑嫂来到厨房帮忙。厨房不大,相当简陋,热气腾腾,烟雾弥漫,不少大大小小的身影在期间穿梭。小黑嫂简单地给我们介绍了工作的大婶们,她们和蔼地对我们笑笑,继续手中的活。安排工作,瘦小的云儿被叫去洗菜,递个盆子之类的轻活,我就被叫去帮忙烧菜。
无奈地看着眼前的炉灶,不知道从何下手。烧菜我会,可为什么是炉灶,而不是煤气炉!我认命地一手拿着柴火,一手拿着竹筒,先让它点起来再说吧。好不容易用火折子点了火,拼命地往炉子吹,不停地向里面添柴。
不一会,厨房里弥漫着浓浓的黑烟。外面的人以为着火了,提着水桶冲进来,却只看到一脸被熏黑,猛在咳嗽的我。于是,这场小灾难后,我被大婶们很客气地请出了厨房,到后院洗碗、洗盆去了。云儿则自告奋勇地进厨房帮忙烧菜,高超的厨艺、谦虚的态度、乖巧的脸蛋,他迅速俘虏了大婶们的心,大婶们对云儿赞不绝口。
为探听情报与某大婶闲聊时,大婶疑惑,为什么身为女儿家的姐姐不懂烧菜,而弟弟厨艺了得?我只得瞎掰,弟弟年幼,常留在家照顾体弱的娘,我与爹出去市集卖菜,所以弟弟经常下厨,照顾一家。又问,为啥我跟我弟弟长的不像?我继续掰,我娘早逝,爹续弦,云儿时二娘带来的孩子,所以两人容貌不相似。她再问,为什么我的手白皙又光滑,像一点粗活都没做过?呃,这个,抓抓头,完了,我掰不出来了啊。一声清脆的童声适时地传来。
“爹娘想姐姐找个有钱的婆家,不再过苦日子,就不让做粗活。”云儿朝我眨了眨眼。
“哎呀,云儿来了。大婶正想找你呢,就是昨天那个菜烧的不错,你说说是怎么弄……”云儿在身后使劲地摆了摆手,我立刻悄悄地溜出去。摸摸鼻子,不知变长了没,回头瞧见大婶那眉飞色舞的模样。难道云儿就是传说中的“中年妇女杀手”!转念又想到,这里的人还真厉害,情报没探听出多少,自己倒是快被问得露馅了,以后得十分小心。
每天晚上,大伙坐在一块吃饭,喜乐融融,兴高采烈地说着趣事和见闻。这是搜集情报最好的时段,我总是打醒十二分精神竖起耳朵,筛选有用的信息,因此,晚饭总是用的特别少。于是,云儿就偷偷地弄几块饭后点心藏在屋里,留作我的夜宵。
这不,一个满脸胡渣的大叔开始了高谈阔论。“大家都听说了霂乡乡长君飞绝伤势加重,拒不见客了吧,其实啊,他压根就没病。”我心下一惊,聚精会神地盯着他,大叔摸了摸下巴,神秘地压低声音继续说道。“那他为什么要装病呢?这个嘛,是因为慕容弦来了。”我已经放下手中的筷子。
一人不解,“那个慕容弦来霂乡,跟君飞绝有什么关系?”
“这你可不知道啊,君飞绝可是慕容弦的男宠呢,”大叔仰着头,眯起了眼,“说起这个慕容弦,还真得说说。”
我天天窝在山庄里有什么好说的,我心里不禁翻了个白眼。
“听说慕容弦还未满十二,山庄里已有三个男宠,司徒将军的长子司徒凌天,聂家的遗孤聂云,哦,现在改名为慕容云,最后就是霂乡的乡长君飞绝。”我一口茶没喝下,听了呛得直咳嗽:这也太扯了吧!云儿伸手轻轻地帮我拍着背。
大叔顿了顿,继续他的惊人言论。“最后啊,聂家的传家之宝,传说中的‘噬弦’竟然认慕容弦为主。相传,‘噬弦’之主都为能人异士,或能扭转乾坤之人啊!”
场下唏嘘一片。有谴责慕容弦收养男宠,不守妇德;有说三人为慕容家的家产,屈于女子之下,是为男子的耻辱;更有甚者,认为君飞绝本欲与黑风寨议和,慕容弦横加阻止,他碍于慕容弦的脸面,只好称病,拒不见客。
看来,闭不出户的我也成名人了啊!只是不能流芳百世,倒是能遗臭万年。我自嘲地笑笑。转头瞧见云仍然淡淡地笑着,随着众人的义愤填膺,脸上的笑容愈加灿烂。我偷偷地为在场的各位掬一把同情的眼泪,明天的菜肯定会加料的。
回到石屋,我一直沉默,云儿以为他们毫无顾忌的话伤了我,担忧地安慰我。
“我没事,只是他们这样说云儿,倒是我不好的名声连累云儿了。”说罢,有些歉意地看着他。
云儿一笑置之。“那么弦刚才是担忧什么?”
“云儿,我到霂乡不到一天,就伪装到牢房了。而绝自从进入慕容山庄后,直到乡试之前都未出过门。知道凌的身世的,除了我、蓝和爹,从未向外人提过。云儿现在知道我担心的什么了吧。”
云儿若有所思,“的确,他刚才说的相当详细。不是黑风寨外的人故意告知他,就是寨里的人开始怀疑,欲试探我们。”
摸着手上的麻烦——“噬弦”,我叹息,这个东东完全变成慕容弦的标记了,它果真是个麻烦!明早用布条包起来吧。
本想让云儿乔装一下,用煤灰抹抹脸什么的,后来还是做罢。该来的总会来,现在掩饰也已经来不及了。想到这儿,便靠着又暖又软的云儿沉沉睡去。
这天,我正在后院跟碗盘奋斗,外面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好奇心一向接近零的我,只是站起来,伸了伸懒腰。这时,门被用力地撞开了,一伙人压着一个黑衣人向我走来。
黑衣人瞧见我,“扑通”一声跪下,边嚷着“属下办事不利,请主上赎罪”之类的话。莫名其妙地指着地上这人,我皱起眉头,“这是谁?”言罢,黑衣人惊恐地瞪大双眼,忙使劲磕头,口里仍念念有词。“主上赎罪,赎罪……”
心下才道不好,众人愤怒的将我围住,两个大叔拽着我去了地牢。不久,云儿也被押了进来。一瞧见我,便扑过来,焦急地上下检查我是否受伤。好一阵,确定我没事后,紧紧地拥着我。
上报了我们的事,寨主的指示是关押牢房,暂不审问。不到几天,几个守牢的大汉按耐不住,急着提审我和云儿。
他们首先从年幼瘦小的云儿下手,绑在木架上,鞭打一番。却没想到云儿一直咬紧牙关,只字不提。大汉便把我抓到云儿一旁,一人压着我,一人手持皮鞭,问云儿招还是不招。云儿眼里有些犹豫,我朝他微微摇了摇头。
大汉看云儿一声不吭,便朝我背上使劲甩了一鞭。我顿时眼冒金星,皮肤撕裂开来,锥心的痛。深吸了口气,抬头向云儿笑笑。云儿眼眶顿时红了,刚刚的鞭刑下来,身上布满深浅不一的伤口,他仍笑得淡然,然而只是我的一鞭,他却一脸如啜欲泣的样子。唉,是我拖累云儿了啊。
又是一鞭,顿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身体不由颤抖,我死死地咬着下唇。第三鞭,意识已模糊,冷汗如雨,背上火辣辣的,灼烧般的痛,口里丝丝的铁锈味,唇已经咬破了吧。
突然大汉把鞭子扔在一旁,冷笑道,“你们嘴硬,还是不说罢。那么就别怨老子不给你们机会了!”
“斯拉”一声,大汉扯开我的衣襟,云儿双眼冒火,使劲挣扎着,大吼,“放开她,畜生,放开她!”
意识开始迷离,我无力地躺在冰冷的地上,身后的大汉不知何时已松开了束缚,站在云儿身旁冷冷地笑着。我身前的大汉已撕开了里衣,伸手探向肚兜。
我猛地推开他,拽出藏在小腿上的匕首,站了起来,戒备地盯着大汉。
大汉不屑地看着我,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丫头,你以为一把小刀能奈何得了我们么?”
我朝他淡淡地笑道,“这把匕首要对付你们是有点难,但是,对付我自己却是绰绰有余……”刚说完,迅速将匕首刺向胸口。我虽然怕死,可是我更害怕屈辱地活着。
云儿哭喊着“弦,不要!”,大汉惊惶地急欲上前阻止,这就是我最后在世间的情景么,自嘲地笑着,手下的动作并未停下。
突然颈后一阵巨痛,我软软地倒在一个结实的怀里。
糟糕!竟然没注意到身后还有人!云儿……
我不甘地陷入了无边的黑暗……
23莫离弦 慕容篇 黑风寨(四
悠悠转醒,发现自己趴在床上,身上只有一件单薄的肚兜,薄被掩着下半身。稍微动了动,背上的伤疼得我呲牙咧嘴。感觉到一旁的视线,透过白色的纱帐,一身玄衣的黑风寨寨主逸凡坐在不远处的木椅上。
“你醒了?”逸凡平淡的声音幽幽传来。
纱帐让他的脸模模糊糊,我看不清他的表情,不能通过神色来观察对方,让我不安。于是,我急欲拉开纱帐。
逸凡出声阻止了我。“别动!你的伤刚上了药,乱动伤口容易再裂开。你先听我说。”
的确,背上的伤在昏迷之前还火辣辣的痛,现在有股凉凉的感觉。我倒要听听他对牢里的事情作什么解释。
“云儿呢?”我的声音沙哑,喉咙如刀尖滑过,丝丝刺痛。强忍着不适,我继续追问,“他在哪里?”
“他在隔壁,只是皮肉伤,未伤及筋骨,不用担心。只是他执意要到你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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