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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药师-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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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诚听着耳边不时传来的‘咕噜噜咕噜噜’的水声,就觉得自己好像也有点渴,口干舌燥的,下意识舔了舔嘴唇。
    确定奶粉全部喝完,陆樱把空奶粉杯和吃剩下的杂粮饼装在一个袋子里拎着,这一带很难找到垃圾桶,得进教学区垃圾桶的覆盖才会相对密集。
    陆樱站起身,看向一旁即使是坐着似乎还要比她高上一截的大男生。
    “你想找我说什么?”陆樱冷冷的问。这个人掌握着她的秘密。
    把后仰的脑袋摆正,深亚麻色的头发已经被晒得半干,一绺一绺的竖在头顶,江诚似笑非笑着与陆樱对视:“愿意跟我说话了?”
    其实在这时江诚就已经发现自己对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着出奇的耐心和好脾气,他也没多想,直接把原因归结于自己对女孩的好奇心,也或者越来越浓厚的兴趣。
    陆樱只沉默着与他对视。觉得这样被揪住把柄受制于人,很不舒服。早知如此,她用药的时候该更小心些的。
    江诚注视着陆樱,没有错过女孩脸上一闪即逝的懊悔。看来比自己想象中更单纯,江诚暗想,只是那双眼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想到女孩昨天临走前的威胁,虽然还不足以让他放在心上,可当时女孩身上所散发出来的煞气却也容不得他忽视。
    “我兑现了承诺,没有把你的秘密说出去。”江诚说,“而且我还可以保证以后这个秘密也不会从我的嘴里传出去,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陆樱的脸色完全阴沉了下来,眉心紧紧的蹙在一起。她觉得江诚太狡猾,明明昨天是他自己充正人君子说什么没那么无聊替人做宣传,今天却又说要交换条件,她怎么知道他明天是否他还会变卦……
    江诚此人,果然不可信!
    陆樱在心里暗下结论,并决定要把昨晚想好的毒方全部调配出来。
    眼见女孩再次对自己全线警戒,江诚颇有些无奈,不过嘴上仍道:“告诉我那是什么。”视线落在陆樱的手指间上,“这是我唯一的条件。”
    唯一的条件?
    陆樱显然是不信的。
    只听她不屑道:“你不是已经知道了。”
    江诚神色一凝:“毒/品?”
    陆樱自是知道这个时代所谓的‘毒/品’与她所用的‘毒’有着本质上的差别,可她此刻却一点也不想去纠正说明。
    “呵。”江诚冷笑一声,从长椅上站起来。他是那么的高,走到陆樱跟前,巨大的黑色阴影便笼罩下来,什么都不用做,自有一股威势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陆樱被江诚的威势迫得不自觉朝后退了一步,退完之后却又倔强的仰起头,眼神里不见一丝怯懦。
    深潭一般乌黑的眼睛,其中只有一点灵慧的光。对于这样的一双眼睛,江诚本是不喜的,可现在看来却似乎多了一种莫名的感觉,倒是没那么厌恶了。
    微倾下身,江诚一瞬不瞬的紧盯着陆樱说:“我不信。”
    江家黑白两道通吃,江氏集团以制药产业发家,旗下生物科技公司无数,名义上是为研发新药,实际背地里是干什么的大家心知肚明。江家的‘黑色’药品资料库绝对是全华国最全的。可即便如此,江诚也没能找到一种药人吃了之后会出现类似发烧、感冒、拉肚子等症状,最重要的是还能躲过现代各种医学器械的检验。
    江诚对‘瘟神’的好奇心也是从这里才真正开始的。
    竟然说是毒/品,当他是三岁小孩吗?
    “既然你不接受这个条件,那我们就换一个。”江诚又说,明明是商谈的言辞,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却没有任何协商的余地。
    陆樱抿唇沉默着,许是怒极,她这会儿反而冷静了些。想想自己落在江诚手里的把柄,若放在上辈子,那或许确实不算什么,毕竟她只伤人而未害人,全没有到罪大恶极的地步。可放在眼下这个以法制著称的时代,那就完全是另外一回事了……
    陆樱直到此时才恍然意识到自己在做那些事前是多么的有欠思量,这个时代与上辈子千差万别,只能说她还未完全适应这个时代就贸贸然出手,且还被人发现了,就是她最大的错。
    除非她在被人发现的同时就把人给毒死,毁尸灭迹,否则对方一旦打电话给维防队,她就必定会被逮捕,而只要去搜一搜她的房间,就能搜到大把她的作案‘证据’。
    说到底,她压根就没有和江诚讨价还价的余地!是她自己先没有遵循这个时代的规则,酿下的苦果自然只能自己咽下。
    深吸一口气,陆樱垂下与江诚对视的眼,说:“是我自己配的药,不会伤及人的性命。”
    虽然有过这样的猜想,但真正听到的时候江诚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个读中文系的制药天才!
    陆樱却没有去注意江诚眼中闪过的震惊,只是语气淡淡的问:“你还想知道什么?”再次掀起的眼皮里头,只有一片坦荡。
    “没有。”江诚回得简洁。知道这些就足够了,原本他也不过是好奇作祟罢了。
    只是顿了顿,他还是不忘加了一句:“奉劝你以后还是少用你的药,它也许可以躲过检测,但既然我能察觉到,就说明它并不安全。如果被其他人发现了,对方可不一定会有我这么好说话。”
    女孩所配置的这种药无疑是特别的,它的特别不在于它的杀伤力,而是它能躲过现代医学器械的检测。
    谁也不知道,若被有心之人发现了,会发生什么?
    江诚也不知道。可他至少知道那对眼前的女孩来说,绝不会是好事。
    陆樱沉默的听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不过在心里她是认同江诚的说法的,不到万不得已,她不会再妄动自己调配的毒粉,仅为自己在这个时代的生活考虑,无关江诚的奉劝。
    有暖风自两人身边吹过,吹起了陆樱的黑发,吹动了江诚短袖T恤的袖筒,头顶的树叶在风中发出‘沙沙沙’的声响。
    “希望你兑现你的承诺。”说着,陆樱转身,几丝黑发错落扬起。这一次,她没有再说威胁的话,徒增笑料而已。
    江诚若有所思的注视着女孩远去的背影,明明他的那份好奇已经被满足,可他对女孩的兴趣却并未因此而衰减,确切的说,有增无减!

  ☆、第十四章

按说张王生这阵子该是很意气风发的,先是发现了那种香对A型病毒的特殊抑制效果,之后又马不停蹄的提炼出了那种香的有效成分,并将之调配成液体喷剂。虽然在调制过程中,因为他的一时不慎,弄错了各有效成分的正确比例,但最后出来的效果竟出人意料的好。经过多番实验验证,调配成功的喷剂,不仅能够迅速消灭处于ⅠⅡ期的A型病毒,事实上就连变异之后的Ⅲ期也能起到极好的抑制作用。
    为此,所里的几个科长都对张王生赞誉有加,称其年少有为,而本就十分看好张王生的老所长更是直接拍着他的肩膀向他允诺,今年所里的先进个人非他莫属,所里也一定会把他这次的研究成果上交科学院,让他不必担心。
    对于老所长的允诺,张王生自然不会担心,他也没那个心思去担心。事实上,当所里的大部分人都以为他春风得意的时候,张王生却其实正在为新病毒而愁眉不展。
    诚然对付A型病毒的那种香以及后来调配成功的喷剂,它们确实都是值得褒赞的成果,然而就如同张王生在回应老所长的允诺时说的那样,太迟了,A型病毒的时代大概已经一去不返……
    现在,他们的最大‘敌人’是已经来到他们面前,但他们却对它毫无办法的不具名新病毒!
    张王生所处的病毒一科是这次新病毒的主研部门,然而自新病毒发现至今已逾半月,可他们却连新病毒的感染源和传播方式都还一无所知。
    说是病毒,其实张王生并不敢确定是否能把自己在显微镜下看到的东西称之为病毒,它们太活跃了,复制方式也与张王生所能了解到的病毒全无相似点。
    张王生觉得它们更像某种昆虫,寄生也或者说是把人的身体当作为他们的巢穴。每每张王生这么想时,他的后背都会一阵发寒。所幸,这不过是他个人的假设,没有任何的理论或实验依据作为支撑。
    所幸……
    由于在新病毒研究上的一筹莫展,整个病毒一科都被笼罩上了一层阴霾。
    半个多月的不懈研究依然全无头绪,一科的科员们在感到身心俱疲的同时,却不曾有一个人有过类似放弃的念头。
    现实也容不得他们放弃!
    似乎举凡科研人员都有着一种名为锲而不舍的特质,令他们可以无怨无悔的为着某个项目奉献出终身。
    一科的科员们这次也是咬着牙和新病毒卯上了劲,没日没夜的实验,反复核对浩如星海的实验数据,他们坚信日复一日他们总能寻到想要的突破口。
    李玲也是一科的科员,眼见几个同事青黑的眼圈,她知道自己的黑眼圈未必比他们浅,而整个科室里黑眼圈最深的,除了待在个人研究室整整五天没有回他们宿舍的张王生外,李玲不作他想。
    是的。他们的宿舍。她和张王生正处在同居阶段,所里禁止在工作时间谈情说爱,这一条他们认了,但如果连工作之余的私人时间都还要控制着的话,那就显得太不人道了。
    眼看着大家为了新病毒都跟疯了魔似的不眠不休,李玲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虽说他们这些科研员,平日里为了赶实验报告,熬上几个日夜都是常事。可也没这么熬的,都十多天了,不说那些今年新进的科员,就是她这个老资历都快挺不住了。继续苦熬下去,肯定得有人倒下……
    而正如李玲所料,没过两天他们一科就有人倒下了。
    晕倒的是一名今年新进的女科员,晕倒的原因却不单单是因为过劳……
    事发前,一科科长召集了科室里的几个骨干科员开会。而此次会议的目的,无外乎让他们谈谈有关新病毒的研究进展。
    会上,科员们倒是都积极的各抒己见了,只不过最后的总结语都大同小异。
    简而言之就是,暂无进展。
    一科科长叹着气,揉按着眉心,这段日子为了新病毒他几乎也没怎么好好休息过,六七十岁的人最经不起熬夜,一熬夜整个人的精气神都没了,一下子就仿佛老了好几岁。不过与他手下这一干双眼赤红,面色青白,蓬头垢面的骨干科员比起来,他还是算最能看的了。
    “那你们对病患脑干上突然出现的那点阴影,都是什么看法?”科长清了清嗓,问。
    科员们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还是张王生率先开了口。
    科长提到的脑干阴影是最近两天才在病患的颅内平片上显现出来的,发现的时候还不足米粒大小,也不过两天的时间就增长了一圈,现在已经快有黄豆大小了。
    “从我们发现患者脑干上的阴影开始,患者血液中的病毒含量就呈几何倍增加,同时阴影扩散的速度也非常快。所以,我觉得它极有可能是病毒快速复制并且聚集之后形成的‘病毒球’。当然,一切都还要等最终的化验结果出来之后,才能下定论。”
    听了张王生的看法,科长没说什么,只略点了点头。其他科员也跟着点头,算是认同。
    事实上,除了张王生的这种看法,他们也找出能更好说明患者脑干阴影的解释了。
    李玲见大家关于新病毒的话题进行的差不多了,便出声道:“科长,我有个建议。”
    科长及其他与会科员都把目光转到李玲的身上,科长轻咳一声:“你说。”
    “是这样,我建议科长您是不是向所里申请从其他科室调派些人手过来,您也知道,现在有关新病毒的研究项目工作量非常大,单单是我们一科的话,人手方面实在不太够。就是调派一些新进科员过来,只负责帮忙核对实验数据也好啊!”
    李玲的建议无疑引起了与会其他科员的共鸣,大家纷纷都向科长表示自己手头关于新病毒项目的人手不足情况,要求调派人手。
    要说他们这些骨干科员,这阵子可都是一天当两天在用,是真的都快熬不住了,如果能有人员补进,这种状态就可以得到缓解,起码让他们喘口气再继续吧!
    科长抬手往下压了压,示意大家冷静。眼角布满皱纹的眼,扫过一张张年轻却疲惫的脸庞,科长不禁又叹了口气。张开嘴,正当他准备说点什么的时候,却听‘砰’的一声巨响,话还未出口就被惊得生生咽了回去。
    骨干科员们也都被这声巨响吓了一跳,不约而同的朝声源看去……

  ☆、第十五章

会议室的大门被外力推得大敞开来,新进科员杜书平站在门口气喘吁吁。
    “呼……科长!”喘着气,杜书平大声道。
    此时,会议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门口。对于杜书平这个新进科员,在座骨干乃至科长都不算陌生,事实上在今年的这一批新进科员里,一科科长最看好的就是这个杜书平。
    做他们科研这一行,就是要耐得住寂寞,得有一颗沉得下来的心。一科科长原先瞧着杜书平就觉得他是这一种能沉得下来的人,做事认真踏实,又肯学肯钻研,有上进心,假以时日,必然会成为他们一科的张王生第二。
    不过眼下,一科科长看着全无往日稳重内敛的青年,不禁开始怀疑起自己看人的眼光。
    会议被迫中断,一科科长沉着脸,不满的冲杜书平问道:“怎么回事?”
    杜书平不是不清楚自己的失态,若非情况万分紧急,他是断不可能直接跑进会议室的。
    “安可晕倒了。”杜书平尽量让自己平静的陈述,然而一想到安可晕倒时的情状,生死不明,他的眼圈就不由自主的开始泛红,语速也随之变得急促起来。
    他说:“我们在她的身上发现了红斑,身体内外没有可能引发炎症的损伤却出现类似炎症的反应,可以初步判定,她被……感染了。”
    杜书平的话音刚落,科长连同数名骨干科员同时震惊的站起身,椅子摩擦地面发出的刺耳声响,一时间充斥满整个会议室。
    向来以好脾气著称的一科科长,从震惊中回过神之后,脸色便前所未有的暗沉。
    “知道她是怎么被感染的吗?”科长蹙眉问。
    杜书平匀了气,干咽了两口唾沫,想了想答:“我和安可同组,平时都一起进特殊观察室,进去前的防护服,出来后的三遍消毒从来没有遗漏过。”
    无疑杜书平这么回答的本意是想告诉在场众人,他和安可是严格按照既定程序做的事,并无疏漏。然而正因为他的这个回答,使得会议室里的气氛更加凝重了。
    毕竟要是真如杜书平所言,安可在进入特殊观察室的过程中没有出过任何纰漏,那么她会被感染就更加蹊跷,也更加令人感到担忧……
    “我看我们还是先过去看看再说,也说不定并不是感染,只是症状相似呢。”李玲出声建议。安可之前一直都是跟着她做助手的,是个挺漂亮开朗的女孩,交给她的各种细小琐碎的工作也都能仔仔细细的完成。李玲对女孩还是很有好感的,如果真感染上了新病毒,对那样花儿一般年纪的女孩,着实太残忍了。
    科长点头认同了李玲的建议,并示意会议室里的几名骨干同行。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杜书平,突然再度开口:“我想到安可她可能是怎么被感染的了。”他回忆道,“今天上午,我和安可一起进特殊观察室记录病患的各项数据,中途安可清理了病患腿上的创口并更换纱布。从特殊观察室出来去往消毒室的途中,安可发现她的手套破了,也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破的,不过她手上没有伤口,而且新病毒已经被确定为非接触式传播,所以当时我们都没太在意……”
    说到这里,杜书平的声音哑了下来,他懊悔极了,如果当时他能更谨慎一些,让安可多做几次消毒,也许现在安可就不会,就不会认识不知道的躺在那里了……
    “不是你的错,杜书平。谁都料想不到会发生这种事,况且就像李玲说的,说不定不是感染。我们应该往好的方向想,你不是也说了,安可的手上没有伤口吗!”眼见杜书平万分自责的模样,一名骨干科员走上前安慰道。
    习惯性的,安慰的话说完之后,这名骨干科员抬手就想拍拍杜书平的肩膀。然而,在他的手掌落下之前,凭空陡然出现的另一只手却把他的手掌格开了。
    被挡开手的骨干科员疑惑的看向另一只手的主人——张王生,同样疑惑的还有会议室里的其他人以及因这突来的变故几乎忘记了自责的杜书平。
    张王生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蓬头垢面亦不损他的冷静自持:“情况现在虽然还无法完全确定,不过也许……当然,这只是我个人的一个猜测,也许新病毒在我们不知情的时间里发生了某种变异,变得可以通过单纯的接触传播也未尝可知。非常时期,我认为大家还是应该更小心一些微妙,你们说呢?”
    语毕,四周一片沉寂。除了杜书平在场的数名骨干科员都已经于张王生共事多年,自认对张王生不说熟知起码了解大概,他们一直都知道张王生心细如尘,却未料到竟然能细腻到如此地步。
    之前意欲拍杜书平肩膀的骨干科员,这会儿盯着自己的手掌,又是后怕又是庆幸。
    “对,王生说得对,现在是非常时期。”向来遇事通透的科长立刻接口,转而他又对杜书平道,“快,把之前所有和安可有过接触的人统统召集起来,全体进消毒室消毒,消完毒后也别掉以轻心,都给我去隔离室待着。除非安可被确诊不是感染了新病毒,否则都别给我轻举妄动!”
    事态紧急,得了科长指令的杜书平也没时间忏悔了,不敢再多做停留,他直接反身就跑去‘抓’人了。
    杜书平一走,会议室里的紧张气氛却并未因此而松弛,科长咳嗽了一声,严肃道:“都去换上防护服,跟我去看看。”顿了顿,他不忘提醒,“记得检查一遍防护服有没有破口,你们是一科的骨干,我不想损失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
    科员们都认真的应了一声是后,便四散开去换防护服。
    然而,事情远比他们想象的复杂,一行人还未走到安置安可的特殊观察室,就被另一名突然冲上汇报的新进科员拦住了去路。
    首例新病毒感染者忽然生命迹象极其微弱,呼吸、心跳乃至脑域活动都趋近于零。从当代医学的角度上来说,即已可以判定首例感染者——死亡。
    另外,汇报中还提到除了安可以外,还有另外两名科员忽然晕倒,各种症状与安可相同,可初步判定此二人受到新病毒的感染……
    科长在防护头罩下的脸煞白,哪怕是就经历炼的他在听完如此接二连三的噩耗之后,都有些难以负荷了……跟在他身后的骨干科员们两两对望,皆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担忧。
    似乎……
    一切正朝着一个他们难以掌控的领域发展,接下来将要发生什么,他们无从知晓。
    他们既无力阻止,也阻止不了……
    与此同时,远在数万公里之外的浮岛国。
    莫莉靠躺在酒店高级套房宽大柔软的大床上,仅着一见白色系带睡袍的她轻轻晃动着手里的红酒杯,浅浅啜饮。
    时值浮岛国午夜,透过高级套房窗帘未掩的落地上,整座玫瑰之城绚烂的夜景映入眼帘,深蓝色的夜幕之下,数不清的霓虹灯犹如星海银河,引人迷醉。
    对大多数酷爱夜生活的浮岛人来说,他们的夜才刚刚开始。
    莫莉到浮岛国原本只是为了散心,然而她每每想到丈夫在得知她可能感染了A型病毒后的言行就心寒不已,于是这名义上的散心也逐渐变了味,不知不觉间就演变成了自暴自弃式的放纵。
    不是要离婚吗?那就离啊,真当她离了他就活不下去?
    凭什么他们男人可以以应酬为由,在外面左右拥抱风花雪月,身为他们的妻子就只能在家里干坐枯等,凭什么?
    仰头饮尽杯子里的红酒,任冰凉的酒液从喉管一路滑下弥留一条火热的痕迹。莫莉随手把酒杯往地板上一扔,只听‘咚’的一声闷响,厚实的纯羊毛地毯上一道暗色的湿痕,高脚酒杯完好无损的滚入角落的阴影中。
    莫莉在大床上平躺下来,不由自主的扭动着。她觉得自己仿佛是醉了,即便她的酒量远不止如此,然而体内燥热难当的感受,越来越模糊的视野,就连耳畔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都忽近忽远起来。
    手背覆上光洁的额头,濡湿的触感。她出汗了,但不多,周身都仿佛包裹上了一层薄薄的水膜,很难受。于是,莫莉在床上扭动得更厉害了,那件本就宽松的睡袍在她动作间已是半褪。
    与这座城市大部分精于享乐的年轻人一样,还是学生的杰森在白天和黑夜有着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白天,他只是一名外形相对优越的普通大学生,读书、写报告做着身为学生该做的事。然而一到晚上,脱去白日里刻意伪装出来的平凡,他摇身一变就成了酒吧夜店里的猎艳能手。
    他们这样的一群人,游弋在夜晚的大都市,有着共同的谜一样的名字——“夜间向导”。
    当然,他们还有一个更为响亮却不慎风情的称谓,‘牛郎’。
    不过,但凡是职业就会有精英和普通从业者的差别。作为‘夜间向导’这一职业中的精英佼佼者,杰森与一般看钱接待的‘夜间向导’不同,他很挑剔,只接能让自己看得上眼的,够得上年轻貌美又有钱的女客。
    就比如他现在正要去服务的那个华国女人。在酒吧遇到的时候,着实令他眼前一亮,很年轻美丽,完全看不出是已婚。事实上,被对方点名的时候,他的心里难得的生出了一股荣幸感。
    洗完澡,杰森仅在腰间围了一条浴巾便跨出了浴室。他有些迫不及待,迫不及待的想要同那个华国女人温存。
    房间里的光线很暗,不过杰森还是一眼就锁定到了躺在大床中央,似乎吃了某种助兴药物,正神志不清如游蛇一般扭动着的女人。
    如此美景在前,杰森又如何会辜负美人主顾的拳拳盛情。
    吉森毫不犹豫的一扯腰间的浴巾,动作迅捷的窜上床,女人立刻就缠了上来,几乎没做什么前戏,两人便水□□融的痴缠在一起。
    女人的热情令杰森完全失控,两人足足纵情了一个多小时。杰森翻身至侧面平躺,大喘着气,太热了,女人内里的温度几乎快把他烫伤了。斜眼瞥向身旁似乎已经昏‘睡’过去的女人,杰森晃了晃越来越昏沉的头。
    怎么回事?好热……难不成女人吃的助性药会传染?
    彻底失去意识前,杰森不安的疑惑着。
    然而不仅是杰森,这天入夜之后同莫莉接触过的人,包括酒店前台,酒吧里和莫莉跳过贴身舞的男人们,甚至是路上不小心与莫莉相撞擦身而过的行人,他们的身体都出现了和杰森相同的异样,热……热到整个人都几乎要沸腾了。
    ——————
    你以为这些即是全部?不,这仅仅只是一个开始……

  ☆、第十六章

距离和江诚的那次‘长椅偶遇’已经过去一个多星期,从起初的惴惴难安到久了之后的松一口气,陆樱的生活仿佛又回归到了往日的平静。
    学校里有关‘瘟神’和‘煞星’的流言仍在继续,但也许是因为两名当事人一直都未做出任何回应,也或许是因为最近那个有关‘食人魔’‘丧尸’的传言更为耸人听闻,热度却不胜以往了。
    两次正面交锋,陆樱对江诚的观感虽然不好,但江诚的告诫陆樱却是都听进去了的。‘长椅偶遇’当天夜里,陆樱就把房间里所有用于毒方调配的药材都收拾妥当。自然,在那之后她也没有再往指甲缝里填过毒粉。虽然这么做之后她行走学校的安全肯定没了保障,却也终究好过被人发现端倪举报给维防队……所幸,这段日子倒也没有人再找过她的麻烦。
    陆樱也不想这样畏手畏脚,可谁让这个时代和她上辈子几乎全无相似之处,好不容易找到的一点相似又恰好与她的‘毒’相冲呢!
    上辈子年岁尚幼的陆樱曾问师傅,为什么她们只能住在翳林里,为什么她们不能出去玩,是她们做错了什么吗?
    师傅当时回答她,没有错,谨遵门规的她们没有错。只不过世人眼中的她们有错,在泱泱太平盛世制毒炼毒的她们,即是错!
    ‘太平盛世,有毒是错。’便是师傅当初给与她的答案,也是这个时代与她上辈子唯一的相似之处。
    世人眼中的错,没有丝毫的辩解余地,想想过往毒仙门的下场,再想想现在形单影只的自己,她若想在这个时代好好生活,把毒仙门传承下去,就必须隐忍,慎之又慎……
    有的时候,陆樱真的打从心底里期盼着,期盼着乱世的到来!
    ——————
    这天是周六,陆樱早上起床的时间固定,无关工作日还是周末。不过周末早上的时间相对宽裕,她一般都会多做两个周天的理气。
    理气三个周天,额上汗涔涔的陆樱睁开精气灵动的眼睛,一瞥床头的塑料小钟,时针已经迈过了七。陆樱没再多耽搁,利落的翻身下床换衣。
    推开房门正打算去洗漱,心里还在琢磨着今天做什么早餐的陆樱,不期然的鼻尖便迎来了一股温和的豆奶甜香。耳畔几声细碎的碗碟碰撞声之后,随之而来的是嘟嘟脆脆的奶音。
    “姐~妈妈买了好多好吃的,你快来呀!”
    陆樱探身朝客厅看,只见客厅那张不大的饭桌上已经被摆上了样式颇丰的早点,她小姑和嘟嘟已经落座开吃。嘟嘟见她看过来,立刻就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笑脸,露出整齐的小米齿和脸颊上两个深深的酒窝。像是被感染,陆樱的脸上也不自觉的晕染出几分笑意。小家伙吃着东西还不消停,一边意犹未尽的砸吧着小嘴,一边还冲着陆樱伸出油滋滋的小爪子可劲儿的挥。当然,他的这一举动很快就被他妈妈无情的镇压了。
    陆翠芳抬头看了一眼陆樱,难得口气不那么冲的对陆樱道:“还不赶紧去洗洗,过来吃早饭。”
    “知道了。”陆樱应了一声便进了卫生间。
    在这个家生活了近两年时间,陆樱对她小姑的日常工作安排也算了解。她小姑的这份销售工作很忙,经年累月的东奔西跑,没有这个时代所谓的双休日亦或是什么法定节假日,常常一两个月都难见一个囫囵的休息天。不过一般来说,如果她小姑能在周五晚上赶回家的话,不出意外周末两天就是在家休息的了。
    而从眼下的实际情况来看,这周末应该也不例外。
    洗漱完毕,陆樱在饭桌前落座,她小姑和嘟嘟这会儿都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小姑正拿着条濡湿的帕子替嘟嘟擦脸和手。
    陆樱先喝了一口温热的豆奶,正如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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