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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竞]大神,给我躺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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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是放假,其实就是给大家三天自由活动时间去办签证什么的。
薛桐不敢回家,只好宅在基地里打游戏,自从上次被方屺岩说过之后,她每天会坚持打几盘补刀训练,特别是塔下补兵,她一直做得不好。
一般比赛中,辅助在对线期到处游走保人,穷得叮当响,等级也很低,而对线期结束后就会得到一点补发育的机会,比如抽空去收波离防御塔比较近的兵线。
有了防御塔保护,辅助不会太轻易便被对方击杀,但防御塔的高伤害也导致小兵很难被补到最后一刀。
塔下补兵是门基本功,多练则强。
薛桐深谙这个道理。
可是刀塔里每个英雄的基础伤害不同,攻击前摇后摇各异,弹道也大相径庭,练会一个英雄的心得并不能放之四海而皆准。
薛桐一直是个意识流玩家,刚适应了暗牧的节奏,换个冰魂又漏了俩。
比赛里两个兵的钱就可以买一个侦查守卫了!
挫败感相当深。
“漏两个可以接受。”方屺岩看了她几次补兵训练,决定亲自来“点拨”她一下,“没有哪个职业选手能够做到塔下补兵一个不漏。”
她嘟囔,“没人干扰时你就很少会漏……”
方屺岩对于奉承丝毫不为所动,只是问她:“你觉得难点在哪里?”
“练一个忘一个,没有手感……”
“补刀是一种手感,手感来自于反复练习。”方屺岩话音一转,“可无意义的反复练习用处不大,你得学会计算剩余血量和英雄攻击力之间的关系,并在练习中将它变成一种肌肉记忆。”
他开了一局塔下补兵的自定义训练模式。
“英雄攻击力低于67时,对于满血小兵,你要先垫一刀,近战兵等塔攻击五下,远程兵等两下,再出手补最后一刀……这些基础知识相信你都已经知道了。”
男人的嗓音低沉温和,听得薛桐有点心不在焉。
她僵硬地点头,“我知道。”
“但是实战里很少会有满血小兵进塔,所以你需要随时对血量和攻击力的进行估算。比如在这种情况下,你垫一刀,伤害可能会过了,不垫,又不够,我会脱下一到两件装备再垫刀……”
他一边讲解一边操作,手指在键盘上敲击,鼠标咔嚓咔嚓配合发出清脆悦耳的声音。
渐渐地,薛桐的视线从屏幕转移到他那双白皙修长的手上:队长,你的手也长得太好看了一点吧?你是吃爪爪长大的吗?
“看明白了吗?”
“没有。”
再操作一遍?
于是方屺岩又换了个英雄演示给她看。
要命了,声音又好听,手又好看,游戏又打得好,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人啊!
“看明白了吗?”
“没有。”
一二三四,再来一次。
……
两个小时后,方屺岩手指头还能撑得住,嗓子却快讲哑了。
“师傅领进门,修行靠个人。”管她学没学会,鼠标键盘一丢,兀自往沙发上一躺,等着检验薛桐的学习成果。
薛桐练了会儿,向他汇报进度:“队长,你来看看……”
她回头,只一眼便噤了声。
队长大人侧躺在沙发上,好像睡着了。
基地里静悄悄的,窗外秋阳明媚。她猫手猫脚走过去,在沙发边蹲下,第一次正大光明地观察他——
这就是一个多月前令她闻风丧胆的队长吗?可他闭着眼睛的时候看起来一点都不凶……睫毛很长啊,单眼皮居然也能生出这么长的睫毛,太不符合自然规律了……眉心有颗很淡的痣,以前没注意到哎,美人痣哇,哈哈哈超级可爱的……皮肤好好呀……好想……摸一摸?
你是色狼吗??!
薛桐为自己的冲动感到无比羞愧。
下一秒又想到app里的留言——
“这还用问?你同学喜欢你闺蜜呀。”
他喜欢我吗?
他要是喜欢我的话,摸一摸好像也没什么大不了,就当互相占个便宜好了。想到这里,薛桐简直要被自己的天才逻辑感动哭了,小手离他的脸越来越近……
她忽然发现方屺岩的脸上多了一道阴影。
抬起头,只见落地窗上贴了个硕大的脑袋。
28、第 28 章 。。。
嗨哥整个人贴在玻璃上; 一只手捏成拳像是要砸窗,但是并没有砸下去。他觉得自己可能来的太不是时候了; 就在他准备要无声地开溜那一刻,他家小五抬头了——
然后,她飞快地蒙住了自己的双眼。
那句成语怎么说来着?掩耳盗铃?
嗨哥也配合她捂住眼睛——发生什么了?我没看见。
什么都没发生。
我没看见啊。
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我真没看见啊。
你明明看见了!
我失忆了好吧。
……
一来一去几十个循环; 嗨哥没耐心陪她玩了; 颤抖地伸出一根食指戳戳窗子; 而后手腕一转指着大门方向。
三十秒后; 薛桐轻手轻脚打开门。
脸上红一阵白一阵; “没带钥匙吗?”
“岩哥说他一直都在基地嘛。”
“哦对; 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才放假第二天啊。”
“我妹嫌我占了她的电脑,叫我滚。”
“亲妹啊。”
“没办法。”
两个人对答如常,誓要将掩耳盗铃贯彻到底。
嗨哥从鞋柜里拿出一双拖鞋; 啪地一声扔地上——
“嘘。”薛桐竖起一根手指放唇前; “轻一点,队长在睡觉。”
嗨哥一愣。
什么鬼?!!岩哥在睡觉?!
他原以为自己撞破了什么奸|情,本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原则想着装傻混过去就得了; 这一听顿时傻了眼,搞半天原来不是两厢情愿啊; 是你单方面偷袭?
“他在睡觉啊……”嗨哥正义感油然而生; 瞬间治好眼瞎和失忆症; “那你刚才在做什么?趁其不备,嗯……那个?”
“哪个?”
“就那个。”
“那个是哪个?”
妈妈说越清纯的女人越会骗人,禽兽少女; 请你不要再装了!
“强吻啊!”
薛桐:“………………”
薛桐压低声音咆哮:“我什么时候要强吻他了?!”
“我都看见了!你脸都快贴上去了,看不出来你居然是这样的人哇哈哈哈!胆子够肥的啊小菇凉,差一点就得手了……”
“停停停停——”
这么丢脸的事,薛桐打死不能认啊,“你看错了!”
嗨哥:“?”
“刚才是他脸上有……”
“有什么?”
绞尽脑汁。
“……有蚊子!”
神他妈有蚊子。
嗨哥幽幽道:“我信了。秋蚊子,特别毒是吧?”
“对,咬一口不得了。”
“嗯不得了不得了……”
两人从玄关出来,往客厅一看,男人翘着一双长腿斜靠在沙发上,一脸平静地望着他俩,“在门口嘀咕什么呢?”
薛桐石化当场。
队长大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我们说秋蚊子。”嗨哥坏笑。
“嗯,最近基地是有蚊子。”方屺岩起身,食指和拇指之间似乎捏着什么东西,“我刚才还打死了一只。”
嗨哥掐着腰站在原地,晃了晃脑袋,他有点跟不上这节奏。
薛桐果断尿遁逃离作案现场。
为了掀过这一页,薛桐拉着嗨哥排了一下午天梯。
特意无视方屺岩的存在。
两个人一盘接一盘打到六点多钟,天都黑了,嗨哥肚子一叫,意识到饿了。
这三天全队放假,当然也包括做饭的王阿姨,他一边清远古野,一边按手机,“我叫个外卖。”
“不用叫。”薛桐玩了个大树,破隐一击一记老拳抡在对面英雄的脸上。
“那吃什么?”
“队长下面。”
“……”嗨哥咧嘴贱兮兮地笑,“一桶姐,你最近怎么越来越污了?”
“哈?”
“下面?”
薛桐直播看得少,玩梗哪有这些老司机污妖王反应快?可她仔细一领会也就明白了,老脸一红,“你想哪儿去了?我说队长下的面条,可好吃了,不信你晚上尝尝看。”
“…………我信我信。”
此时方屺岩正在厨房忙活,二十分钟后端出来三碗葱油拌面。
他小时候跟着爷爷住,爷爷要养活一家子,没空照顾他,他便学会了自己做点东西饱腹,虽然做不了什么高端大气上档次的菜肴,下个面条炒个饭那是信手拈来。
这两天基地就他和薛桐两个人,吃多了油腻的外卖,他也想换换口味,就提出在家自己做饭。薛桐说行啊,她会泡面和烤面包。方屺岩说光吃这个怎么行?薛桐说,在美国四年她一个人就这么过的。
方屺岩口味偏中式,又因为早年职业生涯,闻到泡面就想吐,只能亲自下手作羹汤,拿出了老三样绝活——
西红柿鸡蛋面,鸡蛋炒饭,葱油拌面。
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还有人会夸赞他手艺好。
当时他就想,这小姑娘真好养活。
相对比之下,嗨哥简直一事儿妈。
“怎么没肉啊。”
“咸了点。”
“要是有碗汤就更好了。”
……
方屺岩:“滚回去找你妈。”
马上改口,“味道还是不错滴……”
吃完饭,照例薛桐洗碗。
嗨哥望着姑娘站在洗碗池边的背影,不自觉哼起了黄梅调——“你做饭来我洗碗”,怪不得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回基地就是当电灯泡来了。
早知如此,不如在家跟亲妹子抢电脑。
*
过了十月中旬,天气一天比一天凉。
秋季特锦赛的十六支队伍全部出炉,Halo战队也在为这次比赛做着最后的冲刺准备,集训期间他们依然不接受任何采访和宣传,日子低调而忙碌地过着。
一晃过了一个月,诸事就绪,只等第二日踏上前往德国法兰克福的航班。
就在出发前一夜,薛桐看到秦璐的朋友圈。
“别问我,哪都不想去'抓狂''抓狂'。”
下面贴了一张照片,拍的是赛事主办方寄来的邀请函。
解说阵容一早就定下来有她,机票也订好了,为什么突然会不想去呢?秦璐一个留言也没回复,薛桐打电话过去也没人接。
她不放心,一通接一通地打。
终于,接了。
“你怎么啦?”
电话那边一个响亮的喷嚏。
“病了吗?”
“我的桐……”
“别哭别哭,有话好好说。”
“谁哭了?!老子就是他娘的不爽!”
骂人都带着浓重的鼻音,薛桐确实相信她病了。秦璐自小一女汉子,轻伤不下火线,曾经胳膊摔脱臼了也没见她吭一声,怎么会生个病就朋友圈闹脾气不去秋季赛了,看来这回还不止生病那么简单。
电话里说不清,她和队长打了声招呼,连夜打车去秦璐家。
路上又买了一份米粥。
到秦璐家才知道这份米粥她算是买对了,可谓雪中送炭。
看到蓬头垢面的美女主播勺子都懒得用直接抱着塑料碗仰头吞粥,薛桐心疼得不要不要的,“怎么弄成这样啊?生病可以叫外卖嘛。”
秦璐抹抹嘴,“懒得叫,饿死拉倒。”
“……那你还吃得这么欢。”
“你买的,怎么一样。”
她边说边抽纸擤鼻涕,鼻尖被纸巾搓得通红发亮。
薛桐说不出是欣慰还是难过,环顾四周,房间里很乱,床头放着喝了一半的威士忌,她总算找到酒精味的来源了。“还喝酒啦?感冒不能喝酒的,是不是有人惹你生气了?我帮你一酒瓶敲他脑袋上!”
“你拿得稳酒瓶么?”
“为了你四十米长刀都能拿!”
秦璐破涕为笑。
“药吃了没?”
“饭可以不吃,药……老子还不想死。”
就是嘴硬。
说着薛桐去给厨房,想给她倒杯茶或者果汁醒醒酒。
回来时,见秦璐扔下手机,抄起一个枕头砸向门口。
“男人都他妈是王八蛋!”
薛桐怔住了。
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脚上穿的是大码男式拖鞋,方才在厨房时,洗碗池边放着两个花纹样式成对的马克杯……
“沈昱吗?”
“别提这个傻逼。”
“你不是和他恋人未满吗?”
秦璐红着眼眶,头撇向一边。
往往那些在恋爱里最为自信的女人,沉沦也得最快。人又不是机器,享受暧昧乐趣的同时,又该如何把握分寸,只怕还是个情场千古难题。
薛桐在冰箱里找到了橙汁,放微波炉里热过后才给她。
“你们现在什么关系啊?”
“没关系。”秦璐双手捧着杯子取暖。
“没关系也是一种关系。”
“……”秦璐翻她个白眼,“什么时候练的嘴皮子?职业战队全方位锻炼人啊。”
薛桐微微笑了笑,脱下风衣外套,钻进被窝里和她一起躺着。她知道,这种时候只要乖乖地做一个陪伴者,由着闺蜜尽情发泄倾诉欲,秦璐要是什么都不想说,那就单纯陪着她也好。
她来时跑得急,身上出了汗,除了脸和手,其他地方都暖暖的。
秦璐忍不住往她身边凑。
没一会,又翻了个身,“别传染给你了,过两天打比赛,你要是感冒了,我没法跟你们方大队长交代。”
“我才不会感冒呢,身体倍儿棒。”
“棒个屁。”秦璐背向她嗤道,“话说你们明天一大早的飞机吧?方大队长怎么肯晚上放你出来啊?”
“他很好说话的,我一提他就同意了。”
秦璐冷笑一声,“男人都是表面动物。”
薛桐也没这方面经历,不知道怎么反驳她。
被窝里很暖,躺了好久没人说话,她有些昏昏欲睡。朦胧中听到秦璐说:“沈昱这个人吧,没什么事的时候,你会觉得他巨关心你,今天送个花,明天请你吃顿大餐。可是回头一想,这些对于他来说不过一通电话一顿饭的事情,算个屁啊。”
“你当初不是只想和他有一束花一顿饭的交情吗?”
“话是这么说没错,想想还是意难平。总觉着我就是他豢养的一只宠物,高兴了哄一哄,不高兴了一脚踢开,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凭什么啊?”
“那就踹开他呗。”
秦璐凝神几许,“不行,老娘还没赚够。”
要是外人听了这话,八成会以为秦璐贪恋沈昱的钱,但薛桐知道,秦璐是上了心了,她要赚回来的,是入不敷出的感情。
谈个恋爱真麻烦,恋爱中的男人女人也都看不懂。
薛桐暗叹。
秦璐转过身问她:“我今天跟沈昱说我重感冒,你猜他怎么回?”
能让女孩子这么生气的回应,莫过于——
“多喝热水?”
秦璐呵呵笑了两声,“要是多喝热水,我还能睁只眼闭只眼维持表面关系了。你猜他说啥,他回我四个字——‘看病吃药’,我去他娘的!”
“……”
花花公子不像这风格啊,这要是方屺岩说的话,她一点不觉得奇怪。
秦璐:“你要说他情商低不会撩妹,我也就忍了,问题他是那种人吗?或者他沈大公子转性了,想走实际行动派路线?但他知道我生病吧,也知道我过两天要去德国吧,你一个明天要出国打比赛的人都来了,他到现在也没说来到我这来看一眼,我想破脑袋都给他找不到借口……”
那天和秦璐聊到很晚。
直到收到方屺岩的短信,“还没回?”
当时一看时间,快十二点了。
明早七点多的飞机,五点就要起床。薛桐急急忙忙从床上爬起来,“我得走了。”又回复队长的短信:“忘了时间,马上回!”
秦璐问:“地铁停了吧?你打车回去么?”
“嗯,叫个滴滴。”
“晚上要注意安全。”
“上海有什么不安全的。”
话音刚落,手机又蹦出一条短信。
“地址发我,我去接你。”
29、第 29 章 。。。
薛桐等了四十分钟左右; 接到他的短信。
“到了。”
她与秦璐道别,披上外套匆匆出门。秦璐家住在老式小区; 小区里就两排四栋楼房,秦璐住的那一栋位于大门正对面靠里的方向,这里到了大半夜; 四下一片僻静; 楼道里阴森森的; 薛桐剁了一脚; 声控灯也没亮; 她不禁有些害怕。
她一面扣着风衣的扣子; 一面摸着栏杆往楼下走。为了给自己壮胆,每一步都刻意踏得很重,下到二楼时才终于亮起一盏楼道灯。
与此同时; 她手机也响了。
“出来了吗?”
“嗯 ; 马上。”
“我在楼下。”
薛桐从镂空的砖缝里向下一探,只看到一顶黑色的伞面。她才恍然发觉,原来不知何时下起了细雨。
难怪比来时阴冷多了。
她拐过最后一道弯; 方屺岩已经在外面等着她。
淅淅沥沥的雨帘下,远处路灯流动着微黄色的光晕; 黑夜将男性的身体衬得更为挺拔高大; 他一手揣在兜里; 一手撑着伞,轮廓冷硬如昔。
一出楼道,寒风迎面刮来; 薛桐紧了紧风衣,钻进他的伞下。
“居然下雨了哎。”
“嗯,半路下的雨,车上就一把伞。”他仿佛要解释什么。
雨伞稍微向她倾斜,两人并步向小区大门走去。
雨点不大,但风势很紧,一阵一阵吹得小树枝桠乱晃。
方屺岩看她缩成一团,“穿这么点,晚上降温不知道?”
明明又瘦又小,还喜欢穿宽大的风衣,人一缩起来被衣服裹得都看不见了。
薛桐:“不知道。”
真不知道,谁看天气预报啊。
“法兰克福比上海冷,穿成这样不行。”
“我带了件大衣的。”
方屺岩掏出车钥匙,朝路边停着的一辆车按了一下,把她送到副驾驶位置,拉开门推进去,自己绕到另一边,收起伞抖了抖扔到后排,上车,启动。
发动机刚一轰鸣,他又解开安全带,勾着身子从后座拿了个牛皮纸袋扔给薛桐。
“晚上他们叫的外卖,吃完了你还没回来,剩了一点留给你。”
剩了一点……鬼才信那帮牲口吃什么东西会剩,该不会又是从阿伦嘴里抢下来的吧?薛桐看那牛皮纸袋,上面一个红底黄字大写的M,拆开里面有一个麦辣鸡腿汉堡和一袋薯条,她皱了皱眉。
“不喜欢吃麦当劳?”
“人家叫门拱金。”薛桐纠正他,“不是不喜欢,但是薯条要配冰淇淋才好吃啊,要是有个圆筒或者草莓新地就完美了。”
“美得你。”
“……”
“其实M记我最喜欢吃麦辣翅。”
“别在我车上啃就行。”
汉堡和薯条还微微有些温度,薛桐趁热三下五除二解决了。
吃完还意犹未尽地舔舔手指头。
他斜一眼,“没吃饱?”
“……我在你心目中是饭桶吗?”
方屺岩不假思索,“是。”
薛桐:“…………”
“没吃饱也没了。”他将车窗开了一条缝,散散气味。
“话说你怎么带车上了,等我回去再吃啊。”
方屺岩拍拍方向盘,“几点了?”
“……”
“明天早上五点出发,你不想睡觉了?”
“睡四个小时和睡三个小时也没啥区别……”不过连累队长这么晚来接自己,她十分过意不去,“真不好意思,晚上忘了看时间。”
方屺岩不再回应,她把天给聊死了。
没事儿只能欣赏窗外的风景,黑不隆冬雾气蒙蒙的,显然没她隔壁坐着的男人赏心悦目。早知道慢点吃东西了,吃完还能干什么呢?
饱暖思淫|欲。
车上两个人都不说话,狭小的空间,浓如墨色的夜,心里头某种悸动在悄悄滋长。薛桐发现自己最近有成为女色狼潜质,总控制不住自己想去看他。
不时错身而过几辆车,车灯一闪而逝,照得他脸部忽明忽暗,光影一笔勾就男人干净利落的线条,比精修的明星海报还好看。
方屺岩拉开了冲锋衣的领口。
对于此时的薛桐而言,这个动作无疑是诱|惑至极了。心向往之,然而有贼心没贼胆,她啪地一下拍自个儿色令智昏的脑门上,转过头看向窗外。
方屺岩将她一举一动收在眼里,决定打破车内的安静。
“秦璐没什么事吧?”
薛桐从无谓的挣扎中缓了过来,又愁容满面。
“她得了重感冒,而且情绪不大好。”
“哦,不去法兰克福了?”
“去。她就是想发发牢骚,给某人看。”
“沈昱?”
看来他什么都知道啊,亏得她以为队长大人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打刀塔2。
“是啊。”薛桐趁机问,“你和他是不是很熟?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方屺岩想了想,“你这问题太宽泛了。”
薛桐替闺蜜思索一番,换了个问法,“我是想问……他对感情是什么态度?”
经过十字路口,黄色信号灯闪了几下变成红灯,方屺岩缓缓踩下刹车。
“我又不是gay,我怎么知道?”
薛桐无言以对。
车子停下,方屺岩靠回座椅上,好整以暇地搓了搓拇指。
他经常会有这个习惯性的动作。
“秦璐遇到了什么问题?”
薛桐:“她觉得沈昱不够关心她,对待感情也不够认真。”
方屺岩笑,“她当初跟沈昱在一起,想过他会认真?”
“……”
“你知道沈昱他爸是谁吧?他是沈家独子,众星捧月长大的,从小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身边没人敢逆着他,你指望他会关心人?不如指望太阳打西边出来。”
众星捧月长大的所以就不会关心人?那队长你是怎么长大的,这么会照顾人?薛桐很想了解他的过去,但眼下先要理清沈昱和秦璐的事儿。
“沈昱对你不是挺好的吗?”
方屺岩说:“他做事待人只分高兴和不高兴,没有好与不好。”
跟秦璐说的一模一样,沈昱就是把女人当宠物,高兴了撩一撩,不高兴弃之一旁。薛桐为闺蜜感到不值,低声喃喃:“喜欢上这样的人,也太惨了……”
方屺岩淡然道:“人与人之间的相处模式是不一样的,沈昱不是个坏人,至少应该不是你们想象中那种以玩弄感情取乐的男人。”
薛桐抻着脖子。
怎么说?
“真想和他相处下去,就趁早断了那些有的没的念头,或者更有耐心一些,把他当儿子调|教,只要他不奋起反抗,以后说不定也能进化成为一个理想的伴侣。”
跟老干部深夜讨论男女情感问题,别有一番风味。
薛桐佩服到五体投地,就差掏出个小本本记下了,将来一定要讲给秦璐听——
来自银河系第一队长的恋爱箴言。
*
次日天还没亮。
薛桐就被敲门声吵醒。
她在梦境中努力回忆,哦——昨晚队长和她说好了,早上会来喊她起床。
三个半小时啊,才睡了三个半小时啊,等到全身不听使唤好似被床施法捆住了那刻,她终于知道在秦璐家墨迹到十二点半是何等程度的作死行为了。
还好有队长来当闹钟,不然天打雷劈都不管用。
薛桐艰难地从暖烘烘的被窝里爬出来,给门拉开,哈欠连天道:“我起来了,十分钟就好。”视线平齐处是印着Halo队标的胸膛,一抬头,无力而滞缓地揉了下眼睛……又揉了几下,男人英俊的脸部细节逐渐清晰起来。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她脑袋一炸,猝然想起自己牙没刷脸没洗怎么就跑出来吓人了?搞不好眼屎还粘在脸上!!!形象大毁啊——虽然平时也没什么形象。
“娘哎!”脸一捂唰地转身冲进卫生间。
见面就喊妈,方屺岩一头雾水。
“帮你把行李搬下去?”
“随便随便随便……”薛桐躲卫生间里忙着照镜子检查眼屎无心瞻顾其他,瞎嚷嚷了几句又意识到大逆不道,“啊啊啊啊啊谢谢谢谢谢!”
行李箱靠在进门的墙边,银色金属箱体,顶部贴着几张花花绿绿的海贼王贴纸。真够幼稚的,方屺岩弯腰去拎,出门前往少女房间里多看了一眼——
他也解释不来自己为什么要多看一眼。
反正就那一眼,无意间目光落在两片窗帘中间的杆子上,挂着一套鹅黄色的内衣裤,没有花边和纹饰,像两朵含苞待放的小花挂在空中。
平时基地里洗好的衣服都晾在二楼阳台,略一回想,难怪他以前没见过什么奇怪的东西,原来奇怪的东西藏在这里。
方屺岩愣了一瞬,反手关上门。
……型号太小了吧。
两个多小时后坐在飞机上,他脑海里还是那两朵摇曳生姿的小黄花。
偏偏小黄花的主人就在他身边坐着。
机票是赛事主办方给订的,统一经济舱没得选。本来从机场领到的登机卡,坐在他旁边的人是嗨哥,结果嗨哥这小子坚决要和薛桐换座位。
“我不能坐窗边,晕机。”
“……遮光板可以拉下来啊。”
“反正不能坐。”
“好吧。”
小黄花换到他身边,兴高采烈:“队长,我们又坐一起了。”
方屺岩淡淡嗯了一声,三个月前,他们就是在飞机上第一次相遇。
“不过那次我坐里面,你坐外面,这次换我坐外面了。”
“有区别吗?”
薛桐洗干净了脸,特别有自信,倾身去看他,“你进出得从我这儿过啊,我那时候总怕你要收过路费,没想到你现在是给我发工资的人哈哈哈哈。”
别笑了,小黄花。
薛桐犹不自知,视线定格在方屺岩脸上两秒,因为睡眠不足,他薄薄的单眼皮在中间二分之一处分出一条褶,是以眼角柔软了几分。
“你昨晚没睡好吧?”
方屺岩默认。
“飞机上可以好好补一觉,我不吵你。”薛桐乖得不像话,“不过想到要去打秋季赛,突然有点兴奋得睡不着了。”
“……”
“你不兴奋吗?”
“习惯了。”
两个小时后,梁世伦上厕所回来,路过他们这排。
——兴奋得睡不着的人正倒在他们队长身上呼呼大睡。
梁世伦歪在嗨哥胸口模仿这一动作,“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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