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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雄具化之王者崛起-第1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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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为什么。

    她还是用心了。

    九寒说出那一长串话,苍白的嘴唇微微颤抖,只觉得比被戳穿了之前的“谋·杀未遂”更加恐惧。

    好怕他因她而死。

    好怕。

    “决斗的确是为了挑选继承人。”陈夫人目光清冷的凝视着唇瓣微微颤抖的九寒:“但更重要的是,检验这个继承人究竟有没有资本成为新一任陈家家主。陈超的确不是陈家的血脉,但他的确是陈家家主的继承候选人。”

    是的,陈超。

    在陈家二老眼里,周源还是那个被他们抚养长大的义子,还是陈淞的弟弟,陈家的陈超。

    “可是周源不会继承陈家的家业的。”九寒孤注一掷:“他有他的父母,亲生父母。这场决斗没有任何意义,能继承陈家的只有陈淞,如果周源赢了,除了儿子的尸骨,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周源姓周,不姓陈!”

    “我知道。”陈夫人平静的望着她,眼底的悲伤却再难按住:“如果陈淞输了,他就没有资格继承陈家的家产,陈家只能无后而终。因为陈家的家训是:宁缺毋滥。”

 第73章。洛凝殇的证明

    管家拉开车门,洛凝殇穿着一袭淑女风的修身长裙迈出车门。

    “哟,这谁啊?”一个衣着平整,完全没有丝毫黑·道·气·息,说话的语气却痞气十足的男人玩味的打量着洛凝殇:“陈淞不在,陈老爷子怂的只知道摇尾巴求和解了?”

    “该摇尾乞怜的是你。”洛凝殇笑盈盈的望着他,温软的眸子水润得让人心动。

    “哈哈,口气不小,不过没关系,就冲着你这张小脸儿,你床上功夫是好是坏哥哥我都不追究。告诉陈老爷子,美意七哥我领了,他剩下那点儿地盘儿,就留给他养老停尸吧哈哈哈哈哈。”

    众星捧月的围在他身边的一众混混哄笑起来,管家双拳紧握,青筋暴跳,地上七扭八歪的倒着的陈家弟兄则一个个露出愤慨的神色。

    洛凝殇笑意不改,温软的眸子如死水般平静。

    她踩着精致的小皮靴,平静的走到七哥面前。

    七哥似乎没有想到她的反应会如此平静。

    恐惧、愤怒、羞愧。

    他预想的表情,洛凝殇脸上都没有。

    只有平静。

    诡异的平静。

    难道这真是陈老爷子送来求和的礼物?

    他有点懵。

    陈家的人都是出了名的宁折不弯,陈老爷子更是出了名的暴脾气,求和?

    闻所未闻!

    可这姑娘的确浅笑着向他走来。

    他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儿,便见洛凝殇停在他面前,果断的扬起了巴掌。

    她要扇他!

    洛凝殇抬手的瞬间,七哥已经反应了过来。

    不仅是他。

    他身边所有人都反应了过来。

    洛凝殇虽果决,但动作毕竟不够快。

    七哥果断格挡。

    可是——

    啪!

    这一巴掌,洛凝殇稳稳的扇到了他的脸上。

    她的力气不大,他的脸只是有点泛红,甚至没有出血。

    一片哗然。

    “这一巴掌,是替叔叔打的。打你的妄自尊大,打你的无法无天。”

    洛凝殇轻轻地揉着手掌。

    但凡是需要用力的事情,她从未亲手做过。

    这一巴掌,她虽没把那人扇的怎样,却着实弄疼了她自己的手。

    七哥的太阳穴因愤怒而阵阵猛跳。他想骂她、打她、把她扒光了按到地上,可他却只能硬邦邦的在那里站着,全身僵硬,不听使唤。

    啪!

    又一巴掌,洛凝殇又稳稳的扇到了他的脸上。

    “这一巴掌,是替阿姨打的。打你的忘恩负义,打你的两面三刀。”

    洛凝殇打完,再次轻揉自己微微泛红的手掌。

    在靠力量说话的地方,想讲理,就要先碾压。

    她知道她的力气很难对眼前的糙汉子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她同时也知道,比肉体上的痛苦更可怕的,是心灵上的恐惧。

    她知道眼前的这个男人在恐惧。

    因为她知道,她的这两巴掌,都很容易躲开。

    可这个男人没有。

    不是他心甘情愿被她当众扇巴掌,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能动。

    水占人体重量的70%,婴儿体内含水达80%。

    人体血液中所含水份占83%,水在肌肉中占76%;在心脏、肺中占80%;在肾中占83%;肝脏中占68%;脑中占75%。即使看来很结实的骨头也有20%以上的水。

    而她,是王昭君。

    这个世界上没有她不能冻结的水。

    空气中、身体里、液态水、结晶水,但凡是水,她都能将之冰冻。

    她知道如何在不伤人性命的情况下将其冻僵。

    她清楚她该冰冻哪里的水,精确到每个细胞。

    啪!

    “这一巴掌,是替我男朋友打的。打你的趁火打劫,打你的出言不逊。”

    她打完了整整三巴掌。

    七哥硬生生的挨完了这三巴掌。

    不仅是他。

    但凡靠近洛凝殇的人,都不能动。

    恐惧在人群中蔓延。

    所有试图阻止洛凝殇的人都保持着靠近她时的动作。

    时间似乎静止了,叛乱者们围绕在洛凝殇身边,形成了一个三米半径的圆圈。

    身处圆心的洛凝殇至始至终都在温软的笑着。

    那平静的模样看得叛乱者心慌。

    “你叫曹全明,二十四岁,陈家从医院的垃圾堆里捡来的弃婴,陈家给你出钱做了兔唇缝合手术,并且收养了你。”

    洛凝殇揉着酸痛的手臂,看着这个哪怕挨了自己三巴掌依旧只是面颊肿起、并未出血的男人:“陈家收养了很多弃婴,你是第七个,所以乳名小七。你曾经主动放弃了成为陈家养子的机会,因此被叔叔认为懦弱,一直不受叔叔待见。但阿姨对你很好,你也曾经向她发誓,绝不背弃陈家。”

    七哥的一众兄弟面面相觑。

    他们只知道这个男人让他们叫他七哥,却不知道这个七哥的七竟然是因为他是老东家捡来的第七个弃婴。

    “我男朋友在第一次决斗中胜出后,阿姨的帮助下,你成为了我男朋友的贴身保镖。这活儿看起来低三下四,实际上却满是好处。因为这个位置,你可以出席只有我男朋友才能出席的场合、获得我男朋友才能结识的人脉、接受只有我男朋友才能接受的指导。虽然在此之前你放弃的陈家养子的这个位置,也能得到相同的态度,但那毕竟是个要命的位置。”

    洛凝殇温和的看着他,娓娓道来,如数家珍:“你很聪明,也很隐忍,你七八岁就懂得放弃眼前的利益,以求得成年后的生存,并且知道如何利用阿姨的同情,让你坐上你想坐的位置。我男朋友把你当兄弟,什么都不避着你,他去Honor的这段时间,你甚至以帮他的名义,成为了这里的代理头目。因为你之前就事事留心,所以接手的时候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适,你所有的事情都处理的得心应手,就算是我男朋友亲自来办,都未必比你做的更好。如果只是帮他做事的话,你做的很棒。”

    她微笑着。

    一如几分钟前那样温婉顺从,却笑得七哥心里再难有丝毫淫·荡想法,唯有越来越多的恐惧,随着她平静的吐出的每个字眼,一点点凝聚在心头,让他恐惧得连呼吸都变得战栗。

    “可惜,你僭越了。”她温柔的望着他:“人往高处走,想要达到更高的位置并非错误。可你不能过河拆桥啊。”她柔婉的语气像是在和他商量什么事情:“你怎么就知道守桥的人很好惹呢?”

 第74章。厚积薄发

    “谁、谁!”曹全明愤怒的大吼,但声音里的颤抖已经将他的恐惧扒得淋漓尽致:“谁告诉她这些的?谁背叛了我!”

    “没有人背叛你。”洛凝殇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脸颊:“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以为我在陈家这些天都干什么了?做家务、喝下午茶、陪阿姨聊天么?”她笑得明媚柔婉:“陈宅的人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他们不知道的,我也推测出了很多,你那些诡计、野心,我早就知道了。本打算解决了陈家的生死游戏再来和你聊天,想不到你竟然等不及,先想办法约我见面了。”

    “你们呢?”洛凝殇回过头去,望着围在自己身边的那一圈儿人。

    这里的每个人都能轻而易举的把她一巴掌扇飞。

    可他们此刻都不能动。

    她是昭君,她有她独特的力量。

    她并不打算再动手了。

    她清楚,她的力量,很难对这里的任何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但她却有别的方式,让这些人屈服。

    “比如说……”她闭上眼睛,随意一指。

    “比如说你。”她睁开眼睛,看向自己随意指出的那个人:“屠研东,你愿意让我跟大家讲讲你的故事么?”她柔婉一笑:“你和陈家那位清洁阿姨的孩子的故事。”

    那人脸色惨白:“怎么……怎么,你怎么会知道!没人知道,你、啊,我不能动,我不能动!你这个怪物!怪物!”

    恐惧会传染。

    有些词,出口与不出口,效果是不同的。

    洛凝殇满意的又随便指了个人,笑得温和:“你呢?范家仪,你愿意让我跟大家讲讲你的故事么?比如,讲一讲戚达枫这个人为什么忽然就找不到了?”

    “不、不要啊!”一米八几的大小伙子,竟然被一个连打人都打不疼的小姑娘吓得哭号起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了,我听陈哥的,我什么都听陈哥的,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啊!”

    跟来的管家已经看傻眼。

    没人知道洛凝殇是怎么做到的。

    如果韩雨琪在这,她会知道。

    但她不在。

    叛变的一群人,在洛凝殇轻柔温和的话语间,变得恐惧不已。

    洛凝殇没有说任何威胁的话。

    可她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感到了恐惧。

    他们在她面前似乎没穿衣服的透明人,所有的秘密、所有的丑闻,都被她知道的一清二楚。

    而她,对他们来说,明明只是个传说中的陌生人。

    “自我介绍一下。”洛凝殇温柔的望着他们:“我姓洛,陈淞的女朋友。叔叔没空理某个跳梁小丑,所以派我来替我男朋友收拾叛徒。我是个妇道人家,心软,最受不得哀鸿遍野的惨样儿。”

    她顿了顿,神情难得的变得冷厉,指了指地上那些被打得鼻青脸肿的人:“但自家人翻脸打自家人,还下手如此之重,我不能不给叔叔一个交代。所谓擒贼先擒王,谁挑的头儿,你们心里清楚,只要把他绑去找叔叔请罪,我就给你们求情。”

    她暗自解开冰冻周围那些人身体的暗劲,面上虽已然沉静,但心已经狂跳不已。

    她在赌。

    赌他们都已经怕了。

    如此近的距离,如果他们想跟她动手,她根本来不及重新冰冻。

    ——一定要屈服啊。

    她在心底不住的祷告。

    她向来只做有十足把握的事情,她从未如此冒险。

    只要有一个人动手,大家就会一拥而上。

    她连一个都打不过。

    何况她此刻被团团包围?

    可她不能不赌。

    她不能永远冻着他们。

    御人,最重要的是御心。

    她好慌。

    她好怕。

    陈淞不在的时候,她总是很怕。

    可她知道,这一次,她必须勇敢起来。

    他在等着你把他从那残忍的决斗中救出来啊……

    她在心底给自己鼓气。

    她平静的看着周围的人,藏在衣袖里的手已经瑟瑟发抖。

    终于,周围的人有了动作。

    她看到他们一个个瘫倒在地。

    甚至,连带头叛乱的那个也颤抖着跪倒在了她的裙摆旁。

    赢了。

    她下意识的松了口气,努力维持住面上那不露破绽的平静。

    还有最后一步。

    是的,最后一步。

    她努力鼓起勇气,努力回想陈淞附在她耳边,用那低沉的嗓音对她说:“别怕,一切有我”的模样。

    然后。

    她蹲下了身子,轻轻地拍了拍挑事人已经被她打得微微泛红的脸颊:“你调戏我的话,我没忘呢。”她依旧笑得温婉,哪怕心里慌得厉害。

    他能动。

    她知道,他能动。

    如果他反抗,她就完了。

    她压着心里的恐惧,笑得温婉平静:“你因为调戏我而要挨的那巴掌,我会留给我男朋友来打。”

    她听到了周围的人倒吸凉气的声音。

    她看到了那人眼中更加浓厚的恐惧。

    如果他反抗,她就完了。

    她平静的站起来,转身,走向来时的车:“该怎么做,你们心里清楚。”

    几乎就是瞬间,刚刚还站在她对立面的叛徒们已经再次倒戈。

    带头挑事儿的人被自己曾经的拥护者绑得结结实实,塞进车后座。

    洛凝殇带来的人将伤员送去包扎,叛乱者们则乖乖的挤在他们的车里,跟着洛凝殇所乘坐的那辆车驶向陈宅。

    “叔叔!”带头挑事儿的叛乱者跪在陈老爷子脚下哭喊着忏悔,陈老爷子惊疑的看了眼似乎没经过任何厮打的洛凝殇,转头望向管家:“她用了多少人?”

    管家有些尴尬:“两个。”

    “哪两个?”陈老爷子开始思考他手下什么时候多了两个能以一敌百的神人。

    管家刚的摸了摸鼻子:“我和司机。”

    陈老爷子微微一愣,猛然一拳袭向洛凝殇面门。

    洛凝殇一声惊叫,捂脸跌坐在沙发里。

    根本就没碰到她的陈老爷子一脸迷茫。

    人的下意识的动作不会骗人。

    这丫头的确不会拳脚。

    而他家的司机和管家的身手,他也清楚。

    所以,这丫头究竟是怎么平叛的?

    难不成是靠那张倾国倾城的脸?

    “你怎么做到的?”他一脚踹开趴在他脚边求饶的男人。

    洛凝殇坐在沙发里,惊魂未定的捂着脸:“大概……是把他们美傻了吧。”

    陈老爷子:“……”

    不管怎么说,她的确做到了。

    陈老爷子轻轻的拍了拍洛凝殇的肩膀:“行了,辛苦你了,歇着去吧。”

    洛凝殇的笑容可算是有了点笑意。

    ——终于得到老爷子的认可了。

    得不到老爷子的认可,可没法说服他废除生死局。

    但愿淞还没和周源交手。

    不然,九寒该多伤心啊……

 第75章。交换秘密

    ——本章情节纯属虚构,与真实历史无关——

    “您要喝水吗?”

    密林中,周源蹲在一条清澈的小溪边,关切的回头看了看因为拎着沉重的火铳,故而明显筋疲力竭的刘备。

    刘备拖着火铳奋力前行:“要。”

    “那我去下游洗澡吧。”

    刘备看着周源礼貌体贴的从他刚才蹲着的地方站起来,顺着溪流走了十步,然后脱掉裤袜、走进水里,顿时有了种不想喝水的感觉。

    十步之外就是周源的洗脚水啊。

    而且现在或许已经扩散到了九步的距离。

    “怎么了?”周源一脸无辜:“我在下游啊。”

    刘备点头。

    是啊。

    的确啊。

    你在下游啊。

    但是这并不能改变我此刻喝水就是喝你洗脚水的事实啊。

    周源宽慰:“在这种地方,您也别太讲究了。谁知道这溪里泡过多少死鱼?浮过多少鱼粪?”

    正打算克服心理压力喝周源洗脚水的刘备的心理防线再度崩溃。

    赤壁之战时那充满死亡味道的水似乎穿越时空注入了眼前的溪流,尸体的味道、血液的颜色、混着东风祭坛上那场带着不可说秘密的神秘力量,一度冲入刘备的脑海。

    他有短暂的眩晕。

    但只是一瞬。

    他从水边退开,哪怕口干舌燥,这样的溪水,他依旧是不肯喝的。

    已经不仅仅因为这是周源的洗脚水。

    “再走半天就到了。”周源舒舒服服的脱掉衣裤,将自己完全浸泡在溪水中。

    哪怕泡过死鱼、浮过鱼粪,至少,表面上,这儿的水依旧清澈明媚。

    “怎么了?您似乎满脸的苦恼。”眯着眼睛,周源关注了一下刘备的情绪:“人生苦短,请不要和自己过不去。”

    刘备回过神儿来,忽然就对手上的单子不感兴趣了。

    记忆是种奇怪的东西。

    一个符号、一句话、一种味道、一段旋律、一个景观,随便什么东西,都能将本已包裹得严严实实的不堪往事撕开一道狰狞的口,咧着残忍的笑容说穿最见不得光的秘密。

    “说起来,您手里的火铳(chong,4)其实不是道具吧?”周源忽然睁开了眼睛。

    刘备回过神来,扬起一抹标志的痞雅笑容:“不然呢?我可没有持枪证。”

    周源舒舒服服的伸懒腰。

    再有半天,就要到约定的地点了。

    从被投入这个林子的那一刻起,他就已经预料到了结局。

    “您信命么?”周源仰躺在小溪里,忽然有些感伤。

    刘备想了想他和孙尚香那段孽缘:“信吧。”

    “信‘吧’?”周源无语的重复了一下。

    老滑头就是老滑头,说什么都模棱两可的,给自己留余地。

    “我可能快要死了。”周源半是认真半是撒谎:“我得了绝症,活不了几天了。”

    刘备当然知道周源所谓的这个绝症是什么。

    他就是为周源和陈淞的生死局而来。

    但他一直没有揭露自己的真实身份。

    他告诉周源,他叫文有田,是个爱好s的时髦大叔。

    文有田,文又田。把“刘备”这两个拆开,再去掉“刘”字的偏旁,就是“文又田”。

    如此怠惰的取名方法,周源一眼就识破了刘备的真实身份。

    但人生如此艰难,何必一定拆穿?

    他装傻。

    刘备也装傻。

    两个蓄谋已久的人,装作萍水相逢的路人,就这样和谐的走了一路。

    “有些话,我一直堵在心口,不知道该和谁说。我死的时候大概不会有牧师听我的忏悔,您愿意和我做一个游戏么?”

    刘备拎着火铳坐在岸边柔软的草地上:“什么?”

    “交换秘密。”周源从溪水中坐直,认真的看着刘备的眼睛:“我们来交换彼此隐藏最深的秘密。”他温和的笑了笑:“你我萍水相逢,唯一的交集便是在这树林里寻找出口,以后不会有任何交集。所以,就算是说出来,也没关系吧?”更何况我马上就要死了。

    但后面这句话他没有说。

    蝼蚁尚且偷生。

    何况他这个活生生的人。

    他终究还是不愿意诅咒自己的。

    万一,哪怕只是万一,万一义父心软了呢?

    万一生死局被取消了呢?

    绝境面前,人终究还是喜欢给自己留一个“侥幸”。

    “秘密吗?”刘备沉吟。

    周源就要死了。

    这个任务之后,周源也好,陈淞也罢,他们都会死去。

    而他的秘密,他那说不出口的秘密,也会随着他们生命的流逝永远的被掩埋在血沫之中。

    “可以考虑。”他平静:“你先来。”

    “好,我先来。”周源沉吟着,将自己的身体完全浸入冰冷的溪水中。

    良久。

    “我不是个好男人。”周源终于闭上双眼,沉重的开了口:“我辜负了许多姑娘,我背叛了她们,我禁不住诱惑,我让她们的爱情蒙羞——我总是在开始一段恋情之后又无法自制的爱上另一个人。”

    “哦?是么?”刘备接口:“你劈腿?”

    周源苦笑:“嗯,而且不止一次。”

    “那的确挺渣的。”像我一样渣。

    当然,后面这半句,他并没有说出口。

    在他的年代,男人三妻四妾是人之常情。

    只有他会为此感到羞愧,也只有他会因此明白,他是那样的爱香香。

    “我是个渣男,所以我不配得到爱情。”周源睁开双眼,直勾勾的望着天上那轮越来越刺眼的烈日:“她对我呼来喝去,她对我毫不在意。她不爱我,我感觉得到,她看不起我。”他的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可是对我来说,她比我之前所有的女人都让我着迷。”

    刘备沉默倾听。

    ——嗯,是的。香香也对我毫不在意。她不爱我,我感觉得到,她恨我。她恨我窥伺她哥哥的大好河山,她恨我让她的余生变成了那场江山博弈的筹码。可是对我来说,她比我之前所有的夫人都让我用心。

    “我们在一起了,被传为圈子里的模范情侣。可我知道,她根本就不在意我。之所以被传成那样,不过是因为我无条件的让着她。她厌烦我,她嫌弃我,因为她知道我是个薄情善变的人。”周源努力微笑,却觉得心里发苦:“她的职业有些神秘,她是一名验情师。”

    “验情师?”刘备隐约意识到了什么:“所以,你辜负那些姑娘、背叛那些姑娘的原因是?”

    “是她。”周源捧了溪水,浇到脸上:“我的那些前女友,总是怀疑我花心。所以她们聘请验情师来检验我的忠诚,无一例外,她们都选中了她。”他顿了顿:“而我,每次都逃不过她的魅力。我的心里像是放了一个司南,而她,是我永远的南方。不管之前如何摆放,只要她出现,那个司南指向的地方一定是有她的方向。”

 第76章。就当为民除害好了

    “她是有很多面的。”周源躺在溪水里,完全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或许,所有女人都是有很多面的。就像义母对别人的理智和对义父的任性、就像刚进Honor的朱颜面对别人时的怯懦和追苏子衿时的勇敢。我喜欢的那个人,比其她每个姑娘的面具都多、都纯粹。她可以如红玫瑰般妖娆,也可以如白玫瑰般温婉,她的每一面都是那样的鲜明纯粹,看起来完全就是不同的人,可我知道,那些都只是她的假面。她们不是她。”

    刘备抱着火铳(chong,4),坐在河岸边,想起了被他弄丢的香香。

    或许,女人真的都是有很多面的。

    就像他那个舞刀弄枪不学女红(gong,1)的叛逆的香香、那个为了吴蜀联盟不得不嫁给他的顺从的香香、那个为了家国大义时时刻刻算计他的香香、那个为了良知底线不肯对刘禅(shan,4)痛下狠手的香香。

    那么多香香,终究变成了他爱的香香。

    “我的姑娘,是个逞强惯了的傻姑娘。”周源闭上双眼,向后仰躺,将整张脸埋入溪水,只露出呼吸的鼻尖:“东西太重拎不动就分成几次拎,瓶盖拧不开就拽几张手纸包住接着拧,出门忘记带现金就问可不可以微信或者支付宝,难过的时候笑嘻嘻的说没事儿然后找个地方偷偷躲起来哭。她有那么多种假面、那么精致的撒娇技巧,她明明那么懂如何支配男人帮她做事,可她从不。”

    溪水很清。

    很凉。

    很多。

    多到哪怕混入了什么也不会被发现。

    “她有那么多张脸,我大概是唯一一个知道哪张脸真正属于她的人。”周源始终将脸埋在溪水中,不肯出来:“我喜欢过那么多女孩儿,她大概是唯一一个用心爱过的。可是,她会爱我么?”

    “谁知道呢。”刘备低头揉擦着火铳上的草屑:“她见过你变心的样子,不肯对你交付真心也算正常。”

    周源终于从溪水中坐起身来:“而且见了那么多次。”

    两人同时陷入了沉默。

    “你爱她么?”最终,打破沉默的人是刘备。

    “爱。”

    “多爱?”

    周源想了想:“临死的时候满脑子都是她,这算不算爱?”

    刘备揉了揉眉心:“大概吧。那她呢?”

    “不知道。”提起九寒的境遇,周源竟出奇的平静了下来:“大概是在义父那里,大概已经回去了。”

    “总之,不会在这儿?”

    周源苦笑了一下。

    究竟什么样的情侣会被称为圈子里的模范情侣呢?

    大概就是无论男方决定什么,女方都会无条件的坚决支持。

    大概就是无论女方有多任性,男方都会无条件包容。

    圈子里都在称赞的爱情,在周源眼里,不过是冰冷的相敬如宾。

    身处在这样令人羡慕的爱情之中,他根本就感觉不到爱的滋味。

    对于九寒来说,和他在一起,大概是为了让他不再祸害别的女孩子吧?

    毕竟,在他们成为情侣之前,验情师九寒所有的单子里,百分之七十的检验对象都是他。

    而九寒验情成功的几率是百分之百。

    他永远会被她魅·惑。

    九寒验情的方式很简单,清纯的女孩子请她,她就在男方面前表现出更清纯的模样。

    妖艳的女孩子请她,她就在男方面前表现出更妖艳的模样。

    知性的女孩子请她,她就在男方面前表现出更知性的模样。

    腼腆的女孩子请她,她就在男方面前表现出更腼腆的模样。

    她有好多种模样,每一种模样都比她遇到的女孩子更纯粹、更极致。每一种模样都能让她戳破男方那肮脏卑劣的花心模样。

    他被清纯的九寒戳破过、被妖艳的九寒戳破过、被知性的九寒戳破过、被腼腆的九寒戳破过。

    他换过很多种类型的女朋友,九寒为他很多种类型的女朋友验过他的情。

    无一例外。

    他都经不起考验。

    他们最终还是在一起了,

    通往泰山之颠的路上,他第一次真正意义上偶遇了这个为了验情师的工作,而刻意偶遇了他无数次的女孩儿。

    没有清纯的黑长直、没有妩媚的长卷发、没有知性的诗书气、没有腼腆的绯红脸颊。

    她那样真实的出现在他的视线里,扯了几张手纸包住瓶盖,很努力的想要拧开。

    “要帮忙么?”他温润的模样,一如她记忆里所嫌弃的模样。

    她憎恶的瞪了他一眼:“我自己可以!”

    你明明不可以的。

    他低头看着她眉眼间的倔强。

    倒是她旁边的女孩儿轻轻地夺过了她手中的瓶子:“倔强能当水喝啊?”那姑娘笑吟吟的将水递给他:“辛苦你了,谢谢啊。”

    他看见她抿了抿干裂的嘴唇,知道她终究还是屈服在了烈日的淫威之下。

    他拧好,递过去:“请用。”

    她接过,先给了旁边的姑娘,紧绷着小脸:“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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