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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了去做个女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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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的武功高低,却看不出我是女非男?真相只有一个,那就是因为他腐到骨子里了。敢问师父,您的弟子为什么这样腐?是不是因为师父您夜夜都和师叔……?我不敢再想,真要是仰天长笑,估计谭瑾非把我当街做掉。

回去的路很长很静,我想了很多很多。谭瑾的属性要重新定义,他只是腐吗,会不会也有基的成分,攻还是受,亦或攻受皆宜?我是多么想拉起他的手,用微颤的语调告诉他,“别灰心,属于你的东方教主总有一天会出现。”

街上的气氛莫名其妙的紧张起来,行人少了,官差多了。“快回去,恐怕出事了。”谭瑾拉着我一路小跑回到飘香院。大堂里的客人格外多,按理说生意好的冒泡老鸨应该比谁都开心,但现在却一脸苦闷。

几个官差在对今天留在店里的客人问话,从谈话中听来是死了位客人。这位倒霉的客人比我们晚来一天,因为外形过于普通,所以至今我都没仔细看过,当然也不会有什么感情。莫言与小五显然和我持相同态度,正坐在角落又吃又喝,一个浅笑嫣然,一个目露横波,漠然看着眼前的人来人往。

 

第二十七章 羊群中混进大灰狼

 正文 第二十七章 羊群中混进大灰狼 我扔下谭瑾颠颠地朝莫言奔去,这年头不太平,站对阵营最重要。“当家的,人家回来了,想我没啊?”

“当然想,你再不回来我都要报官了。”莫言笑眯眯的揽过我,“谭兄也过来坐吧。”

谭瑾看了看周围,皱眉道,“今天怎么平白多了这些人?”

“今天你们出去没多久,有人听到后面的客房有异响,进去之后就看到那位客人死了。”莫言懒懒笑道,“有人说是魔教教主干的,依我看纯属自己吓自己,明明连凶手的影子都没见到。现在这城是只能进不许出,估计过不了多久人会更多。”

“魔教教主?哼,武林正道人人得而诛之!”谭瑾的眉头拧得更紧,“大家还是小心些吧。”

“我们与这位教主无冤无仇,又没妨碍到他的宏图大业,为什么要伤害我们呢?”莫言微笑着作纯良状,“只是这样一来误了行程,有些麻烦。”

“魔教教主?到时候你一定要保护好我。”我拉着莫言的手死命摇,“万一他见我年轻美貌,色心大起,你可不能屈服啊!”

“死小鬼,你笑什么笑?”我抓起一粒花生朝小五扔去。

小五一把接住暗器,作可怜无害状,“我哪笑了?”

“就是笑了,我亲眼看见的。”我又抓起一颗花生,还没扔就被莫言抢了下来。

莫言安慰似的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吧,这位教主就算再爱吃红烧肉,也不至于非弄头猪带在身边。”

小五在旁边笑得更欢了,要给他安条尾巴肯定能施展出旋风摆尾功。这孩子和莫言相处久了,好的没学会,坏的全领悟到了。

谭瑾已然对我们这帮不知死活的家伙放弃了希望,起身道,“谭某先告辞了。”

谭瑾一走,我就迫不及待的开始传播流言,“你们一定想不到,他喜欢男人和男人那个,腐哦腐哦。”

小五看看莫言,探过身子轻声道,“悦儿姐,我觉得那位谭大侠好像对你很有意思。”

“竖子不足与谋!”我叼着牙签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我也觉得他对你有意思,”莫言贴到我耳边,“你只要不说那种奇怪的话,其实还挺可爱的。”

为什么他们对耽美一点慧根都没有呢?

果然就像莫言说的,客人越来越多,其中不乏一些面目可憎之辈。

“啧啧,身为人类,能长成这样算他有创意,他手里那根赤铁棒都比他规整。”

“快看那个穿一身黑挎把刀的,样子还挺屌,就是没事老拿鼻孔看人,生怕别人不知道他鼻子底下有眼儿似的。”

“那穿一身白臭着脸的真令人无语啊,虽说西门吹雪穿白色,那也别穿身白的就拿自己当西门吹雪啊。哇塞,他擦剑了,快看,喔喔,还真吹啊,靠……”

“这位拿扇子的大叔,哇,苍天不仁人心不古,癞蛤蟆拿把扇子就敢愣充楚香帅!”

我对进门的客人挨个品评着,得出的结论是,地球人还需要进化。为什么来这么多人,都没有一个仙男哥哥呢?我这颗苍凉的少女之心啊,它需要多多益善的帅哥来慰藉。

“悦儿姐,你不要太以貌取人,这些人在江湖上个个都是有来头的。”小五指了指拿赤铁棒的紫脸大汉,“他手里那根棒子足有七十余斤。”又指了指佩刀的家伙,“他就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刀。”

天下第一刀,难怪这么屌,牛皮吹多了自己都当真。我撇撇嘴,指着擦剑的僵尸脸,“别告诉我那是天下第一剑。”

“正是。”

“做人不带这么大脸的,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说自己天下第一,天下第一剑没看出来,天下第一贱还差不多。”大爷大叔们啊,你们还敢让我再囧一点吗?我拉过小五和莫言,“贱这种事不好说,贱仁贱智,咱们就说刀,你们觉得谁的刀配得上天下第一?”

小五想了想,“关云长吧,不光武艺超群,更难得的是为人忠义,我觉得只有这种人才配称第一。”

我和莫言连连点头。

“我心目中的天下第一刀是开封包大人,不管是平民草莽还是王公显贵,只要犯了法,都得终结在那声余韵绵长的某头铡伺候中。”我敲着桌子摇头晃脑道,“哦,对了,还有一个天下第一刀,”我笑嘻嘻的压低了声音,“就是专管净身的快手公公。”

小五和莫言的表情由崇拜转为鄙夷。

莫言低头想了想,“我没什么崇拜的人,你们要非让我说出个天下第一,我只能说我自己。”

“嗯,我可以理解你这种孤独的心情,”我摸着莫言的手轻声道,“我照镜子的时候也常常会有类似的感慨。”

“知我者娘子也。”

“我不知官人,还能知谁?”我与莫言深情对视完,探头对满脸扭曲的小五说道,“你尽管代表月亮嫉妒我们吧。”

小五脸上露出超出自己年龄的沧桑,“我爹要是临死前给我娶房媳妇,我宁可一头磕死,随他老人家去了。”

我戳了戳兀自挠头的小五,“哎,那个凹凹凸凸麻子脸的扇子大叔你还没介绍呢。”

“哦,他姓楚……”

“他姓楚,他居然敢姓楚,简直是给这个光彩的姓氏抹黑啊!”我抓完桌子抓莫言,抓完莫言又倒到他怀里一阵打滚,发泄完毕怯怯问道,“他不会刚好名留香吧?”

“对呀,悦儿姐,你听过他?”小五双眼闪光的望着我。

“听过啊,当然听过。”我浑身发抖的抱住莫言,“打我一顿,赶快的,告诉我这是梦!啊,这噩梦还真不是一般的可怕,简直是灭绝人性!”

莫言拍着我的背,用哽咽的声音说道,“没关系,重名嘛,这种事在所难免……”

“对,重名……”我强颜欢笑,“我以后就改名叫花满楼好了。”

“花满楼?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啊。”小五小声惊叫道,“花满楼来了!”

书中那个斯文秀气,对生命充满热情的青年还恍如昨日,今天,一颗水晶般纯洁的少女之心已同快乐王子的铅心一起碎裂。“王尔德大叔,带我走吧,对这个一点也不唯美的世界绝望了!”我发疯似的扯着头发。

我是疯了,在我看到花满楼的时候就疯了。一个打扮得花里胡哨跟如花有一拼的男人,居然叫花满楼……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我按着胸口目光散漫的伏在桌上,“我不是一个人,我身后还有无数充满爱和正义的纯爱少女,天地呀,你不能如此不仁,呜呜呜……”

“哭吧哭吧,哭完就痛快了。”莫言抚摸着我的背安慰道,“等你年纪再大一点,看惯世间的丑陋后,就不会在乎这些了。”

我抹抹泪水坚强的爬起来,“没关系,至少我以后不怕鬼了。小五啊,你说这么一大帮人跑到这不会是开丑人大会的吧?”

小五淡淡说道,“他们一定是来找那位魔教教主的。”

“这位教主未免也太惨了吧,我要是有机会一定要救他于水火,救不了就杀了他,反正不能让他落在那些怪物手里。”我锤着大腿愤愤说道,“先不说这位倒霉教主是不是真的罪大恶极,我想就算他真的很坏,也不该受如此惨烈的惩罚!”

小五猛地拉住我的手,“你,你真的这么想?”

我重重点头,“当然啦。想那位教主定是位绝代佳人,如果被这么一群品种待定的生物糟蹋了岂不太残忍?这年头,好地都被猪拱了……”

“悦儿姐呀,那个,我听说魔教教主是个男的。”

“我知道啊,所以我决定代表他们把那位神秘教主糟蹋了。小五,小五!”我推了推小五的脑袋,“你哭丧着脸发什么愣?”

莫言站起身整整衣服,“我想和小五出去打探下消息,你先在谭瑾那待会。”

“不,我最近刚正常点,和那种腐男在一起又会腐掉。”

“腐什么腐啊,反正你已经无药可救了。”莫言拎着我找到谭瑾。“谭兄,麻烦你帮我照顾她一会。”

于是我便只能和谭瑾坐在屋里大眼瞪小眼。唉,女人真是惨啊,我要写无数个惨字,干什么都要看男人的脸色,打听八卦扮狗仔这种好事居然不带我玩。

依稀又看到,月明夜,紫禁巅,一个女人高叫着,“我是弱者!”

第二十八章 恐怖分子在身边

 正文 第二十八章 恐怖分子在身边 我双手托腮看着桌面发呆,郁闷不堪。古人保守啊,虽然江湖儿女不拘小节,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总归还是很别捏的。

我想哭,为什么受伤的总是我?在来之前,莫言叫我光脚换上木屐准备色诱,我说这种下作的事不干,结果他骂我笨。后来我仔细想想,觉得也没什么大不了,告诉他,“青纱帐,绮罗床,定叫小鸟抬头望!”,这回他没骂我,直接就照脖子掐上来了。

利益最大化我明白,但这个度要怎么掌握呢?好困惑哦。

我低头偷瞄自己的天足,哇塞,此脚只应天上有啊,太美了,又好看又好用,比那些扭曲的三寸金莲顺眼多了。东坡老头捻着胡子说什么两足如霜的时候,肯定没看见我的脚,这是霜能够形容的吗,谁见过这么好看的霜?明明就是琼脂!要不是怕吓着对面的观众,我都想抱起来亲两口。

“悦儿,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谭瑾突然一说话把我吓了一跳,急作鸡啄米状,“可以啊,他们都这么叫。”

色诱,怎么诱?我总不能把脚翘到桌上直接问他,“喜欢吗?”这也太诡异了吧。纠结啊,到底怎么叫诱?谁来教教我,咱一直是走飞扑路线的,没诱的经验。

“你在想什么?”谭瑾冷不丁靠到我身边,“脸色那么难看。”

我脸色难看?莫非又挂相了?我脸色好看才新鲜呢,再挖不到独家,回去又得被藐视了。我做单纯少女状荡着腿,“没想什么。我就是觉得这一点也不好玩,想回家了。”卡塔一声,我的一只木屐被甩了出去。

我正想起来跳过去捡,谭瑾已蹲下身帮我把鞋穿好了。他抓着我的赤脚,一股热流顿时由下至上淌遍全身。这是个不纯洁的姿势,这是个引人遐想的姿势,当年张无忌和赵敏在陷阱里就玩过这出,从此勾搭成奸。我脸如火烧,想低头躲避,可他的位置偏偏比我还低,照样能把我看个清楚。

这就是传说中的干柴烈火?这就是传说中的无声胜有声?我小受一只含羞将目垂,他男人本色寸寸把我逼,春宵千金重,风流弄温柔,长夜与君共……我眼看着他的手从足腕摸到颈间,长舒一口气,暗道,“这就是所谓的色诱啊,原来不过尔尔,哈哈哈。”

男配是分很多种的,有的可以一亲女主芳泽,有的只能在外面跳脚,所以在关键时刻有人捣乱也就理解了吧。

当当当,屋外传来敲门声。谭瑾可怜巴巴意犹未尽依依不舍的把爪子从我身上挪开,“等我一下。”

我只能看到谭瑾的背影,但从说话的语气仍能猜到他惊讶的表情,“凌霄,怎么是你?”

“两年不见,师叔别来无恙?”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我刚见过诸位师兄,得知师叔也在,特来请安。”

这家伙管谭瑾叫师叔,管那四头叫师兄?原来谭瑾打从一开始就在演戏,嗯,这是大新闻,得记下来。

“师叔不请我进去?”

“这个,”谭瑾迟疑了一下,“今日天色已晚,你车马劳顿,还是早些休息吧。”

“凌霄虽被逐出武当,但这两年时光也从未荒废,还不至于孱弱至此。”屋外的人原似颇有不满,忽而又转为嬉笑,“难道说师叔房里有什么不方便的?”

没等谭瑾解释,那人已灵活的闪身进来。人如其名,倒不是凌霄长的多美,而是他那副纤细的体态,懒散的神态,总让我不免想到善于攀附的凌霄花。他的衣服还是崭新,质料高级,剪裁得体,手工上乘,任谁穿这样的衣服都会小心些,而他却毫不在乎,除去脏手印还留了几点酒渍。

他一看到我就笑了,高高挺起胸膛,像个凯旋的将军,“他是仇烟梧?”

“当然不是。”谭瑾答道,“只是个朋友。”

“那就好。魔教教主要真是这么一个潘安卫蚧般的玉人,恐怕天下英雄就没有舍得动手的了。”凌霄好像特别爱笑,不管说什么那双眼睛里的笑意都没褪过。他转身拍了拍谭瑾的肩膀,“没想到师叔和我原来是一种人……”

他突然出手,捏了我的脸一下,“有这样的美人,就算真被逐出师门,也不可惜。”

“凌霄,不是你想的那样。”谭瑾的脸由白变红。

凌霄毫不客气的倚到我面前的桌子边,“师叔说不是我想的那样,那你说说到底是什么样的?”

“什么什么样?你们说的我都不懂。”我现在的脸不装也足够傻了。

“师叔,你什么都没告诉他?”凌霄看看谭瑾又看看我,“别看我师叔年纪轻轻,但在武当辈分极高,是当今掌门的师弟,也是下任掌门的最佳人选。他这次下山,就是为了查找魔教新教主仇烟梧的下落。只可惜,不光没人见过他的样子,就连他的年纪也不清楚。”

“那不是和大海捞针一样?人家脸上又没写字。”

“倒也不是一点线索没有。他身上有一块用上好白玉雕成的玉牌,正面刻着三十六天魔,背面刻着七十二地煞。”凌霄笑容暧昧,“如果你看到有人身上藏了这件东西,可一定要告诉师叔。”

这话说的诡异了,为什么他觉得我会有机会看到人家身上的信物,难道……?我装出好奇的样子,“说了这么多,我还不知道你是什么人呢?”

“我是什么人?”凌霄大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我师父说我不是人。”

这位仁兄自轻自贱的本事很强,弄得我无话可接。

他用衣袖擦擦眼睛,“两年前,我因为酗酒宿娼,被师父赶了出去。”这种丢人的事他说起来非但不显尴尬,甚至还有点骄傲的意思。他偷瞄了谭瑾一眼,凑到我耳边低语,“我虽然喜欢女人,但对标致的小相公也从不浪费。”

我还没捋明白逻辑,一股浓重的酒气便扑面而来,“啊,公子误会了,我不是从事那种职业的!”

谭瑾一把拉开凌霄,“你住手!”

我趁机飞似的溜掉了。凌霄的师父是哪位大仙?太有远见了,这小子的确不是人。

劫后余生的我逃回房间,靠住门大口喘着粗气。虽然被人占了点便宜,但收获还是挺大的。那位神秘的魔教教主叫仇烟梧,唯一能证明身份的是一块玉牌……

我扑到床上,把头蒙在被子里大笑。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教主啊教主,我看你怎么收买我?来,给姐姐说句好听的~~哈哈哈哈

 

第二十九章 教主的悲惨身世

 正文 第二十九章 教主的悲惨身世 孤枕一定难眠吗?大谬不然。我只是想躺下歇会,谁知道抱会被子就能睡死。醒来时,莫言正解恨似的捏着我小巧玲珑的玉鼻。唉,人长得太美也不是好事,像我这样时不时就会被嫉妒的人加害一下,怎一个惨字了得?

当然,偶像加实力派的同学不会在乎这些小儿科的加害,害就害吧,不被反面小配加害如何能成万能女主?万能女主就是在逆境中成长的。我没有万能,只有万万不能,我是偶像派,最纯的那种,没有丁点实力,所以我惧怕一切磨难。

于是,我只能万分忠实的臣服在强者脚下……尽管在我内心深处,总攻之火从未熄灭。

我笑吟吟的推开莫言,“坏啦,又欺负人家~~”

莫言做重伤状抚住胸口,站起身倒退几步,狠狠撞在桌角,“几个时辰不见,就病入膏肓了……”

我坐起身对小五勾勾手指,“来,这边坐。”

小五有点犹豫,最终还是鼓起勇气坐到我身边。阶级敌人隐藏的好深,看他这副小麻雀一样蜷缩的姿势,怎么也联系不到魔教教主身上。

我右臂勾住他的肩膀,左手托起他的下巴,“离鸾别凤烟梧中,这句诗写的好不好?”

“好,好啊。”小五死命把身子往后仰,妄图拉开与我的距离,然而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只好把身体随之前倾。

“那你给姐姐说说好在哪?”我把左手缓缓划到他胸前,“怎么就好到连起名字都要用它呢?”

我猛地放开支撑他身体的右手,左手随之施力,将他按在床上,随后轻车熟路的爬过去用双膝压住他的双臂。

小五惊恐的看看莫言,见他不理自己,才慌慌张张的问我“悦儿姐,你这是干什么?”

“仇烟梧,仇教主,请问能把玉牌给小的欣赏一下吗?”我腆着脸奸笑道,“放心吧,姐姐只是好奇,不会出卖你的。”

“叫我小五或是青枫吧,烟梧这个名字一点都不好。”我第一次从小五眼中看到忧伤,“玉牌在我怀里,自己拿。”

他居然不反抗,这还真让我头疼,就跟我欺负人似的。“那个,你为什么不自己拿?该不会在衣服里藏了老鼠夹吧?”

“你压着我的手,我怎么拿!”

“哦。”我小心翼翼的爬了下去,“你怎么不反抗?真没劲。最起码也应该掳了我威胁下莫言才对,这样反而让我很惊恐耶。”

“你们要有恶意,早该趁我不备就把我制住,何必多此一举。”小五笑道,“这还是悦儿姐你教我的呢。”

玉牌放在手里凉凉的,很细腻,果然是好东西,拿了就不想撒手。我把脸凑过去一阵狠蹭,“嗯,以后谁要能送个这样的玉牌给我,我绝对毫不犹豫的嫁了。”

“哼,冲你这句话,也没人敢送。”莫言白了我一眼,对小五问道,“你的名字是怎么回事?”

“我原本的名字是青枫。我有两个哥哥,大哥叫鸣凤,二哥叫子鸾。在我五岁那年,我教受到所谓名门正派的围剿,父亲拼死把我救了出去,而两个哥哥却……”小五坐起身,叹了口气,“所以父亲在送我走的时候,就把我的名字改成了烟梧。”

他眼神有些飘渺,貌似被勾起了伤感的回忆。

我心目中的魔教教主,应该是高唱“力拔山河兮气盖世”的大汉,没想到实际上竟是一个心思敏感的知识青年。从他三个倒霉儿子的名字,就能看出他的心路历程。古书上说,凤凰生鸾鸟,鸾鸟生庶鸟,凡羽者生于庶鸟。他前两个儿子出生时,应该生活还是一片大好,他希望长子即位,次子从旁辅佐。至于鸣凤,估计是应和李商隐的“雏凤清于老凤声”,希望儿子比自己优秀。只可惜良辰美景有时尽,等第三个儿子出生时,便仅剩“幽愁秋气上青枫”。到最后,只落得“离鸾别凤烟梧中”。

唉,武侠小说中的经典情景出现在自己身边,按理说我应该兴奋才对,可现在也觉得心里沉甸甸的。“小五啊,我真佩服你父亲,他给你起的两个名字都是来自一首诗,却没用到那两个字,好险。”我故作轻松的挤过去,想哄他开心。

“哪两个字?”小五被我一说,眼神又灵动起来。

“这首诗我只记得后面四句,反正咱们也用不上前面的。”我清了清嗓子,“‘离鸾别凤烟梧中,巫山蜀水遥相通。幽愁秋气上青枫,凉夜波间吟古龙。’幸好你父亲没给你起名叫古龙。”

莫言冷笑道,“我说你怎么突然文艺起来,闹半天是因为古龙。”

“古龙怎么了?”小五一头雾水的看看我又看看莫言,“这名字有什么不妥?”

“没不妥,就是吧,你要叫古龙,我就得吐血三升外加膜拜一千遍。”我一想到刚才的楚留香和花满楼,顿感阴风袭来,好冷,倒春寒啊。

“古龙,古龙……”小五拧着眉头嘟囔,“这名字怎么了?”

“别理她,古龙就是一写小说的。”莫言把我手里的玉牌抢了过去,塞进自己怀里,“这个还是我来保管吧。”

小五正要争辩。莫言掏出另一块玉牌,乍看之下和小五的相同,仔细辨认才发现图案是相反的。“作为一教之主,你总知道这是什么吧?”

“见此玉牌,凡仇家子孙,流血断头亦不得推辞。”小五紧张的望着莫言,“莫大哥,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翘着脚奸笑,“他不是人。”

莫言又白了我一眼,“我是什么人不重要,重要的是这块玉牌不是假的。我不要你流血断头,只要你平平安安的回去。”

“可是……”

“还可是什么呀?你就先当几天乖孩子吧。”我搂过小五,“不管发生什么,你只要记住一句话:当世界遗弃你时,我和你一起;当你遗弃全世界时,我也和你一起!”

“这话我听着耳熟……”莫言若有所思。

“耳熟吗?不会吧。”我不记得对他说过啊。

“我想起来了。”莫言从衣服里拿出几张鬼画符,“嗯,我给你念念,‘我真诚、由衷、发自肺腑热爱的人儿呀,你在何方?今生今世,我要把我的一切毫无保留的献给你,你要到天涯海角我跟着你,你要赴汤蹈火我陪着你,也许我不能给你幸福和快乐,但我可以让你能因为拥有我而感到幸福和快乐!当世界遗弃你时,我和你一起;当你遗弃全世界时,我也和你一起!’麻烦你下回换点新鲜的。”

我尴尬的笑着,被发现了……

“悦儿姐,这是你写的?”小五拿过那张纸,莫名惊诧,“你是在学仓颉造字吗?”

我造字?我检查过的,没错别字啊。

大眼瞪小眼,终于明白了,我写的是简化字。“啊,那个吧,因为我傻,小时候老学不会写字,先生就教我写简化字了。”

“悦儿姐,原来你不识字啊。”

文盲是这样炼成的……

第三十章 请给他个爱我的理由

 正文 第三十章 请给他个爱我的理由 “我,我不识字?你说我不识字?”我浑身发抖,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承认,我没文化,我不记得那首诗的前四句,但我好歹知道那是诗鬼李贺的《湘妃》,最起码我还认识古龙呢,你怎么能说我不识字?”

我受伤了,我稚嫩的少女之心被无情的伤害了。连《静夜思》、《咏鹅》这种高难度作品都会背的才女居然被当成文盲,还有天理吗?

“女子无才便是德,不会写字的女人有的是,你就不用不好意思了。”莫言笑眯眯的拉过我,“来,给爷唱首歌,爷高兴了,自不会亏待你。”

“呸,”我把手撤回,昂首道,“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

“嘴还挺硬,别忘了,你可是有求于我。”

“长风破浪会有时,直挂云帆济沧海。”

“嗯,有志气。看你能坚持多久。”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

“用一句话形容下你自己。”

“就一句?少点吧。”

莫言想了想,“最多两句,否则明天你也夸不完。”

“就两句啊,那就来点经典的。”我捋了捋头发,“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

……

“来,小五,写几个字我看看。”莫言和小五凑到书桌前作学习状,“你这个字写的还真不错。”

“过奖了,也就会写几笔而已。”

“会写几笔就很了不起,你看那些自称倾国倾城的,连傾國傾城这四个字都写不顺呢。”莫言收起嘲弄的语气,抬头看我,“反正我们现在哪也去不了,从明天开始,你练写字。小五,你们平时写重要的东西都用什么体?”

“别的门派不知道,我们一般是用小篆。”

“小篆?你刻官印的?”我惊叫道,“我谢你啊,怎么不让我写钟鼎文?”

“小篆对个文盲来说是难了点,”莫言点点头,“你就凑合写隶书吧。对了,你们俩记住,从现在开始,小五叫李青枫,是李悦的弟弟,李悦是仇烟梧化名买来的小妾,对仇烟梧的身份一无所知。”

“莫大哥,谢谢你。”小五挠了挠头,“我觉得古龙这个名字其实真的不错,干脆我就叫古龙好了。”

“做梦,”我狠狠瞪了他一眼,“你敢叫古龙,我就叫金庸。老老实实当你的李青枫吧。”

曲有误,周郎顾;字有误,莫郎怒。

我原本的设想。在朝阳的熨贴下,我推开房门,迎向那充满依恋的眼神,“等你一晚,你终于来了。”他微笑的铺开笔墨,端坐于书桌前,他招呼我过去,然后将我拉到膝头,“来,我教你。”他执起我的柔荑,无限爱意通通融进笔端……

“笨死你了。”

“这字怎么就跟鸡爪子挠的一样。”

耳畔的责备赶走了脑内的迷思,我第N次告诉自己,文学作品都是骗人的。我不是紫姬,莫言也学不来源氏,所以YY永远只能是YY。

“对不起。”

“不好意思。”

我被生生骂成了东洋小媳妇……

在我悲戚的哀求下,书法课终告结束,我的收获是自己的名字——李悅。虽然莫言和小五对此颇多微词,认为姐姐和弟弟的文化水平差距过大,不可信。但我认为这样反而更突显我们姐弟情深,小时候家里穷啊,吃饱饭都很困难,没有钱供两个孩子读书,我就把这个珍贵的机会让给了弟弟,所以我只会写自己的名字。

对我如此直面惨淡人生,关注社会弱势群体的解释,他们给与的评价非常简单明了,“假”。

莫言拉起我的手,“这像穷苦人家的女孩吗?连个茧子都没有,骨节也很细,一看就没拿过比汤勺更重的东西。”

小五更直接,“你会做饭吗?你会织布吗?你会劈柴吗?一看就不会。”

说白了,我一看就是个混吃等死的米虫。米虫也有存在的价值,君不见深宫大院里养了好大一群?再说那么多穿女,也没听说过谁因为不会写字就被轰出来。

莫言愁闷的望着我,“给我一个买你的理由,否则很难骗过别人啊。”

“因为我年轻美貌,娇媚可人。买小妾又不是娶老婆哪那么多理由?”我漫不经心的修着指甲,“只要有钱,养上十个八个谁理你。”

“可买你的人是仇烟梧,就不一样了。”莫言抢过我的指甲挫,“不想被当作同谋的话,你最好还是想想办法。”

“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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