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是神的时间-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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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白拿的地啊。”先头的那人还是在犹豫，没田地的穷人，看着一大片无主的田地，实在是太诱惑了。
　　“有了地，不长粮食，还不是要饿死，想要田地，跟我去东北，那里有的是田地。”同伴鄙视，只想到了田地，没想到辛苦一年，坐在田里饿死。
　　“可是，那里有女真人……”先头的人胆怯的道，女真人吃人的！
　　这个谣言现在深入人心，再怎么有人更正都没用。
　　“怕死，你就去陕北，然后活活饿死，老子要去东北，只要不被女真人吃掉，老子以后就能天天吃白面做的饽饽！”同伴懒得再搭理他，人的命运，果然是自己决定的。
　　……
　　魏忠贤的脸色很难看，几十个大商人挤在他的厅堂中诉苦。
　　“九千岁，海盗太猖狂了，难道朝廷就不管管吗？”
　　“这个月第三次了！”
　　“再这么下去，我都不敢派船出海了。”
　　魏忠贤拍桌子：“朝廷什么时候建立水军，是你们这些P民能质疑的吗？”
　　大商人们气结，这不是找九千岁走门路嘛。
　　魏忠贤继续拍桌：“猪脑子，朝廷不建立水军，咱们自己建！”
　　大商人们佩服：“果然九千岁气魄惊人！”内心大笑，等的就是你这句话。
　　有了九千岁领头，朝廷那里就好说话多了，至少不会有私军造反等等帽子压下来。
　　“九千岁，我们自己建立水军，会不会不妥？”有人悄悄的提醒，这群商人想要利用九千岁试探朝廷的底线，千万小心别过了界，被圣上砍了脑袋。
　　魏忠贤冷笑，你当咱家是傻的啊，咱家早就和圣上商量过，大明现在没银子建立水师，不如让民间自己去折腾，不然咱家会傻乎乎的蹦出来？那些商人以为是在利用咱家，其实谁利用谁，还不知道呢。
　　魏忠贤掏出所有银子建立水军，在朝廷做九千岁算个P，能名留青史吗？郑和也是太监，他能做到的事情，更有权利更有钱财的魏忠贤为什么做不到？
　　魏忠贤打定了主意，要比郑和走得更远，征服更多的国家，抢夺更多的财宝！
　　……
　　“你去辽东吧。”胡一一道，女真抽掉了过半的军力入侵朝鲜，这简直是灭掉女真的绝好机会。
　　这种功劳自然要留给自己人。
　　水美纪摇头：“不如你御驾亲征吧。”
　　御驾亲征个头，东北这么冷，对朕的皮肤不好。
　　小真真爬到胡一一的怀里，认真捏她的脸，好粗糙。
　　新出炉的平东督师水美纪，下令边关所有军队倾巢而出，直扑沈阳，大明与女真的最后一战，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明军想好我们决战？”豪格大笑，女真骑射天下无敌，怕过谁来？
　　明军大军压境，豪格毫不犹豫的下令女真军队死守城池坚决不出。
　　水美纪先前准备好的对付女真骑兵的手段，全部白费。
　　“有种出来啊，龟缩在城里孵蛋啊！”
　　不管明军怎么骂，女真人就是缩在城里不动。
　　水美纪迅速想深刻了，骑射无敌的八旗军躲在城里，没道理啊，一定是有阴谋！说不定八旗骑兵正在侧面等着偷袭，或者干脆去攻打明军的后路了。
　　其余将领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女真八旗怎么敢和明军拼骑兵？
　　水美纪斜眼，女真人不敢拼骑兵，不要胡说八道。
　　将领们长叹，当年水提督4000西厂铁骑，千里疾驰，照样干掉8000女真八旗骑兵，谁不知道大明西厂铁骑是天下第一骑兵？
　　女真是要多蠢，才会和明军拼骑兵啊！
　　王之臣小声提醒，那是本官手下的3000辽东铁骑和1000西厂骑兵。
　　其余将领小声反提醒，那些幸存的辽东铁骑，早已乐颠颠的归属西厂了，你难道想和西缉事厂提督、平辽督师、皇帝的美人抢功劳？
　　沈阳城内。
　　豪格认真的问：“西厂铁骑来了吗？”
　　女真将领泪流满面。
　　豪格懂了，当然来了。
　　1W西厂铁骑就在明军的后侧整齐的列阵。
　　豪格微笑：“女真的勇士们，朕今天就和你们在一起，死守沈阳！
　　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朕绝对一步不退，与国同休！”
　　女真勇士们感动无比，豪格太伟大了。
　　伟大的女真皇帝豪格毫不犹豫的化妆潜出了沈阳。
　　身为女真最后的希望，明明在朝鲜还有退路，为毛要拼命？
　　战略转进都不懂？
　　“宁大人，豪格呢？”几个女真将领问道。
　　宁完我毫不犹豫的道：“豪格病了，在皇宫里休养，不能见人。”
　　这种低级借口骗谁？豪格一定是跑了。
　　考虑到豪格前脚豪言壮语，后脚拔腿走人，果然嘴炮是最靠不住的东西。
　　宁完我微笑，那是保存有生力量，顾全大局。
　　女真将领们冷笑，宁完我真的是一条好狗，被主人抛弃了，还尽忠职守。
　　宁完我微笑：“臣本布衣，躬耕于关内，先帝不以臣卑鄙……”
　　“少废话！”
　　宁完我背诵出师表的心情立刻就没了，这些不识字的女真人真是太浅陋了，跟喜欢三国演义的皇太极根本不能比，枉费了我的一番心血，我都已经准备好在背诵一半的时候热泪盈眶泣不成声了。
　　“宁某生是主子的奴才，死是主子的奴才鬼。”
　　女真将领们点头，宁奴才，到你为了主子效忠的时候了。
　　沈阳的城头，宁完我坐在吊篮中，举着白旗，缓缓到了城下。
　　豪格开溜的事情，全城都知道了，城中再无斗志，人人都期盼着宁完我的投降谈判。
　　“水督师，沈阳可以投降，但是，请水督师保证沈阳城中军民的安全，否则沈阳城中数十万军民，不惜血战到底。”宁完我仰首挺胸，视死如归。
　　水美纪摇头。
　　宁完我大惊：“沈阳不战而降，督师可得大功，封侯拜相，指日可待，为何却要拒绝？若是沈阳血战，督师大军必然大受折损，只怕这功劳就有了瑕疵，这又是何苦？”
　　水美纪笑了：“还以为你来干嘛，原来是说这种没营养的废话，实话告诉你，这沈阳城，本督是一定要杀屠城的。”
　　宁完我大叫：“沈阳城中，有几十万汉人！屠戮同族，督师就不怕有伤天和？”
　　水美纪鄙夷：“蛮夷给好处的时候，就一脸幸福的抱着蛮夷的腿叫爷爷，恨不得子子孙孙都是包衣奴才。蛮夷要完蛋了，又想起自己的汉人祖宗了，这种无耻之徒，大明不稀罕，全部去阴曹地府给女真做奴才好了。”
　　宁完我大怒，大明皇帝和大臣残暴不仁，连圣人之言都不懂，果然是女真的皇帝们才有文化，才仁慈无比，才是真命天子。
　　宁完我拂袖而去。
　　“慢着，来了这里，还想活着回去？”水美纪冷笑。
　　“两国交战，不斩来使！”宁完我大吼，一点规矩都不懂，要不是有这条规矩，谁敢做使节？
　　水美纪惊讶：“蛮夷也配称国？”
　　沈阳城下，宁完我被按倒在地。
　　“我主子在北面，我要面北而跪。”宁完我想起了三国演义的著名情节，大声道。
　　“汉奸提什么要求？”没人理他。
　　宁完我惨叫，宁完我被当着沈阳城数十万百姓的面，凌迟处死。
　　沈阳城内军民面无人色。
　　“进攻！攻破沈阳城！”水美纪下令。
　　半个月后，沈阳城破，屠城。
　　……
　　豪格在得到沈阳几十万人全挂的消息的时候，觉得要给自己点一万个赞。
　　幸好跑得快！
　　朝鲜虽小，但是做个朝鲜王，其实还是可以接受的。
　　某间房间内。
　　祖大寿悄悄对吴襄道：“女真气数已尽，不如我们取而代之。”
　　吴襄吴三桂用力点头。
　　豪格逃到朝鲜，带来的真正女真八旗不到1000，整个女真还剩下多少人？
　　不知道，反正迟早要被大明杀光。
　　拥有好几千各族士兵，又占领了半个朝鲜的祖大寿吴襄吴三桂，怎么可能再臣服在女真的脚下？
　　“今晚我设宴招待豪格，到时候我一扔杯子，你们就带500刀斧手冲进来，把豪格乱刀砍死！”祖大寿道。
　　吴襄吴三桂用力点头。
　　“噗！”门外有异声。
　　祖大寿厉声道：“什么人？”守在外面的侍卫搞什么鬼？
　　“碰！”门被推开，入目的第一眼，就是侍卫的尸体。
　　50个刀斧手冲了进来，祖大寿吴襄吴三桂被乱刀砍死。
　　祖大寿吴襄吴三桂到死都不明白，是谁走漏了消息。
　　豪格冷笑，作为野蛮人起家的女真，比任何民族都懂得主弱臣强，是最危险的事情。
　　豪格毫不犹豫的消灭隐藏的危险，任何消息任何证据都不需要。
　　水美纪继续一路屠杀，鸡犬不留，建州人口不断逃入朝鲜。
　　明朝大军兵临朝鲜边境。
　　豪格决定投降。
　　“微臣愿意继续做大明的番属，为大明天子放牧东北。”
　　百年前，建州女真三卫就是大明的走狗，现在再投降一次，豪格丝毫不觉得丢人，相反，他谦卑的语气之下，是一颗坚定的心。
　　忍辱负重，卧薪尝胆。
　　为了女真的传承，豪格决定不顾一切的活下去，几十年后，甚至几百年后，他的子孙总有一天，能够重振八旗雄风，再举八旗旗帜，纵横在白山黑水之间，杀尽明人，夺取汉人江山。
　　水美纪表示，集中清点女真人口，等待朝廷命令。
　　豪格大喜，认为很有希望投降成功，不然清点人口干嘛？
　　一群女真贵族也这么想，明朝估计会把女真的人口分拆分拆再分拆，树立几个头领，制造内部矛盾，或者打散到全国各地，绝不给女真再次崛起的机会。
　　“都记住了，你们是女真的雄鹰，不管以后到了那里，不管说的是什么语言，你们都是伟大的努（尔）哈赤的子孙。”豪格亲自和每一个女真人握手拥抱，一字一句的叮嘱。
　　“今天的耻辱，将来要一百倍的让汉人偿还。”
　　“杀光汉人！”
　　剩余的不到一万女真族人，十几万汉人包衣奴才，人人泪目，没了美好的女真生活，可能要去恶劣的地方艰难生存了，这都是因为女真不够强大，以后一定要崛起，消灭明国侵略者。
　　“我们一定会报仇的！”女真少年包衣少年们握拳发誓。
　　城中，各个要道本来就被严格封锁，此刻更是被堆满了柴草，洒了火油。
　　无数将士手持火把，严肃的等待着命令。
　　“放火！”水美纪微笑着道。
　　无数火把落下，整座城市被点燃。
　　“起火了！”女真人们大叫。
　　豪格大惊，这是要烧死所有女真人？杀降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不怕老天爷降罪惩罚？
　　熊熊大火中，只有惨叫，没人回答。
　　被叫来旁观的朝鲜国王李倧浑身颤抖，□□上国的平东督师，竟然如此凶残，还叫他来旁观，显然是严厉警告啊。
　　水美纪冷笑：“大明为什么要留着养不熟的白眼狼？”
　　被咬一次，是狼的错，被咬两次，就该去吃脑残片了。
　　李倧抖了好几抖，怎么听，都是在暗示要计较他没有宗主国大明的号令，废除先帝，自立为帝的旧账。
　　水美纪笑眯眯的看着明军放箭射死从火场中冲出来的辫子，斜眼看着李倧：“以后每年朝贡大明的粮食，一斤都不能少，否则，朝鲜永远都不存在了。”
　　李倧努力挣扎：“朝贡是应该的，但这个数量太大，我们恐怕会有很多人吃不饱饭，要是遇到灾荒……”
　　水美纪笑：“加点野菜，还是能吃饱的，遇到灾荒，大明朝廷自然会酌情减免，但是你们也要努力，多想想办法嘛，朝鲜要为了宗主国大明多做贡献！”
　　李倧懂了，这是要因为朝鲜犯了错误，就彻底逼死朝鲜。
　　他沉思片刻，忽然笑：“朝鲜本来就是大明的国土，何必见外呢？”
　　水美纪大惊，你丫的反应倒快。
　　朝鲜国王李倧宣布，正式取消帝号，并入大明。
　　朝鲜臣子们欢呼，能加入强大的大明大家庭，真是太走运了。【注1】
　　“以后我们就是大明人了！”无数朝鲜人放鞭炮庆祝。
　　水美纪下令，严格甄别大明朝鲜省的官员，凡是曾经对大明有所不敬的，全部干掉。
　　朝鲜各地疯狂的响应。
　　“我是纯正的汉人，这是我的族谱！我对大明忠心耿耿！”有人说着南京官话，举着族谱，大声的嚷。
　　西厂的官员仔细检查后，点头：“你可以去官府挑官位了。”
　　那人激动万分：“我以后再也不用吃泡菜了！”
　　很多朝鲜人眼热的看着，后悔不已，太没眼光了，要是当年嫁给明人后裔，现在血统里多少有点明人的鲜血了。
　　水美纪派王之臣带5W辽东边军留下征兵造船，自带大军回朝，所过之处，万民自动夹道欢迎。
　　“水将军！”欢呼声中，鲜花抛到了水美纪的车架上。
　　大明自土木堡之变以来，再也没有打蛮夷打得如此痛快，大明是天（朝）上国，必须诸夷臣服，八方来贺。
　　胡一一下旨，水美纪封平东王，实领建州朝鲜，加镇国将军，许开府，兼西缉事厂提督。
　　水美纪一时风头无两。
　　越明年，王之臣帅1W先锋登陆日本九州岛萨摩，全歼萨摩领主。
　　又三年，5W明军横扫日本，日本降，改为日本省。
　　……
　　草原上。
　　西厂的官员随意的吃着羊肉，陪坐的蒙古贵族胆战心惊的听着。
　　“以后每年朝贡大明的马匹要是少了一批，就杀你们一百人。”
　　蒙古贵族用力的点头，那是应该的。
　　西厂的官员抹抹嘴唇上的油脂，继续道：“别以为你们距离大明远，女真远吧，大明还不是说灭就灭了。”
　　蒙古贵族挤出笑脸，热情的给他倒上奶茶。
　　“还有，这里几块地，以后会有汉人迁移到这里，你们不许过去放牧，否则全部杀了。”
　　蒙古贵族看不懂地图，也不觉得西厂的官员在地图上随便一划，是多大的一块土地，只是讨好的道：“蒙古不太适合种稻米。”
　　“没关系，汉人也可以养马放牧的。”
　　西厂官员冷笑，大明要不断地向北边蚕食，建立牧场，建立定居点，有了人烟，这块土地就真正的站住了脚。
　　……
　　非洲。
　　黑人们老老实实的拿着各种东西，等着和大明的宝船交易。
　　大明的好东西实在太多了。
　　魏忠贤却在营寨内大声的呵斥：“有生番抢东西？那就杀了！你手中的刀剑是吃素的吗？”
　　手下担忧，也不全是生番，有些白皮肤的野蛮人，也时不时的混过来偷袭，听说那些白皮肤的人和黑皮肤的人不同，是有国家背景的，恐会引起两国纷争。
　　魏忠贤一茶杯就砸了过去：“那是那里派来的奸细！”
　　东厂的人怎么可能会有这种想法？管毛个国家不国家，只要惹到大明，照样拿刀子砍死他丫的！
　　这个世上，还有比大明更大更强大的国家？
　　“人手不够，就召集当地的黑奴！1W不够就10W！咱家有的是粮食！大明的尊严不许蛮夷践踏！犯我大明者，虽远必诛！”
　　魏忠贤继续大骂，一群废物，一点都不会办事。
　　看着眼前肥沃的土地，茂密的森林，魏忠贤打定主意，一定要建造一个真正的城市，要有城墙！要有府衙！要有街道！要有他魏忠贤的雕像！
　　有人报告，新的移民船来了。
　　魏忠贤这才拂袖而去。
　　新到的移民们看着黑色皮肤的非洲人，惊恐万分，三五成群的畏畏缩缩的挤在一起。
　　魏忠贤大怒：“天（朝）上国的子民，还怕这些黑奴干什么！”
　　新的移民们心中稍定，依然惶恐。
　　魏忠贤招呼手下们：“3天后，等他们不晕船了，就带他们去见见血，杀一些不服教化的生番！”
　　杀得几回，再废物的人，也认清了大明国富明强的道理。
　　有读过几年书的秀才不安，杀得太多，会不会有辱天（朝）的名声，圣上责怪？”
　　营寨内，新移民举着□□，在皮鞭和棍棒的教训下，声嘶力竭的嘶吼：“向前！向前！一直向前！直到战死！”
　　魏忠贤侧耳听着，大笑：“圣上说，大明的剑，必须为大明的犁，开疆拓土！”
　　……
　　大明崇祯8年。
　　十来岁的少女扑到胡一一的背上，用力的蒙住胡一一的眼睛：“猜猜我是谁？”
　　胡一一微笑着反手抓住少女的手腕，一瞅，大怒：“就知道你在手上抹了灰！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少女奋力挣脱，麻利的溜走，招呼一群宗室子孙：“走咯，我们去骑马！”
　　胡一一叹气，甜甜糯糯的小真真都这么大了，为什么还不能离开这个世界？
　　这个狗屎的世界，连冰箱空调手机都没有啊！夏天要人命好不好！
　　总不能要她亲自带领科研小组爬科技树，自己做空调吧？
　　就算她十项全能随声带着百度，等到这个世界好不容易能做出空调，她已经死了几十年了好不好？
　　更让她烦心的是，小真真的教育问题怎么办？
　　就大明朝的环境，不管胡一一和水美纪再怎么努力，等小真真长大了，多半是个妇言妇德妇容背的顶呱顺溜的、看见英俊的书生就到处跟着跑的土著白痴公主了。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靠近原始人就变人猿泰山。
　　看着一群少男少女跟在小真真背后满御花园的乱跑，胡一一忽然大惊失色。
　　考虑到大明的土著让人惊讶的结婚年龄，这些小不点当中，有多少人是打着以后做驸马的美梦的？
　　她是不是现在就该开始认真考虑，小真真在大明嫁人生子的幸福生活了？
　　想想同年龄的都市少女正在玩手机游戏，胡一一愤怒极了，张开双手，对着天空愤怒的嚎叫：“朕力挽狂澜，朕拯救大明江山，为什么要这样对朕！难道非要朕毁灭世界才行吗？”
　　附近的太监宫女视若无睹，圣上又抽了。
　　小真真捧着脸，大声的喊：“因为你丑！”
　　胡一一怒视，小真真用力眨眼。
　　“看我不打死你丫的！”
　　胡一一拔腿就追，小真真尖叫着到处逃。
　　一群少男少女和宫女在背后使劲的追。
　　胡一一完全不能理解这个位面的意思，末日位面，不是拯救就是毁灭。
　　此时的天下，大明灭女真，吞朝鲜，平日本，亚洲再无敌手。
　　大明国内各路反贼全挂，大明朝甚至干脆的放弃多灾多难的陕北，众多流民灾民送到了东北和海外，大力开发东北，东北粮食连年丰收，东南亚的粮食又源源不绝的输入，更发展海外贸易，水军强大无比，可谓国泰民安国富民强，就算再怎么小冰河期来临，大明也不至于重复崇祯的道路，饿殍遍野。
　　导致大明灭亡的危机都已经被扼杀，大明吞并全世界可能还有疑问，吊打全世界是毫无问题。
　　可为什么心里总觉得不安呢？
　　“水姐姐。”小真真看到水美纪过来，欢快的跑过去。
　　水美纪提留着她：“物理题做了没有？”
　　小真真睁大眼睛：“哇，皇后姐姐来了！”转身想跑，却被水美纪揪住痛打。
　　“我才不要做物理题呢，我以后要做大明的大将军！”小真真大哭。
　　水美纪怒斥：“你丫一个大明的公主，竟然不知道大明的最高武官职务是正一品的五军都督府左都督！大将军这种一听就是说评书的老头想出来的、很容易和亲兵拍小将领马屁时混淆错误的、LOW到爆的官职，就别拿出来丢人现眼了！”【注2】
　　小真真极力挣扎，才不要学物理呢，看了就眼花。
　　周皇后看着打成一团的水美纪和小真真，神情复杂，还以为大明出了妲己，没想到是个血腥玛丽。
　　“圣上，大臣们有意普选秀女。”周皇后道。
　　皇帝无后，这是关系到国家的超级大问题。
　　胡一一毫不在乎：“我死之后，哪管它洪水滔天。”
　　忽然一愣。
　　水美纪也愣住了。
　　两人微笑。
　　以为已经平定了大明的天灾人祸，破除了外敌，就是拯救了大明？
　　太天真了。
　　没了满清，还有浅清，没了李自成，还有张自成。
　　大明朝为什么会灭亡？大明朝的文化经济科技人口综合国力，那一项没有甩满清半个地球？
　　大明的灭亡，表面是满清的崛起，天灾不断，盗匪横行，小冰河时期又毫不留情，真正的原因，却是文明和思想。
　　儒教的父子君臣被统治者选中，延续了千年，到了明朝末年，已经是发展到了扭曲，孔儒的道德观念被推崇到了极致。
　　任何事情，都能按照文人的意愿，扯到道德上，然后上升到天人感应，天意眷顾，天意惩罚。
　　收税，那是与民争利，道德问题；
　　移民，那是毁人宗祠，道德问题；
　　任用了某个官员，那是任用奸臣，道德问题；
　　没有任用某个官员，那是弃贤于野，道德问题；
　　取了个美人，娶了个丑人，吃饭多吃了一碗，和公婆吵架，井里没水，母鸡打鸣，黑狗死了，老猫上树……
　　所有鸡皮蒜毛的事情，同样都能上升到道德问题。
　　是道德问题，又会怎么样？当然是大错特错，老天爷要发飙！
　　老天爷一发飙，旱灾水灾风灾地震！
　　为了老天爷不发飙，就要符合天意，就要提高道德，就要以德治国。
　　只要口号对，只要道德高，天下就会太平，地里就会自动长庄稼，满清辫子就会五体投地痛哭流涕。
　　当大明所有的人都认为道德高就有饭吃，道德高就会天下太平，天降鸿福，这个天下，又怎么能算得救呢？
　　一个不知道什么是正确的民族，一个永远以为贵人天生高贵，以为书上读书人就什么都是对的，以为官老爷永远是对的，以为官老爷做错了事情，就算再愤怒，也只敢只能打死官老爷的一条狗就是伟大胜利的民族，永远只有被奴隶的份。
　　地球这么大，随便就蹦出一个半个牛人，分分钟毁灭大明朝。
　　胡一一和水美纪终于明白，她们打打杀杀半天，对于真正拯救大明来说，只是一盘开胃菜。
　　作者有话要说：　　PS：注1。　本来想干掉朝鲜的，查了历史资料后发现，当时朝鲜竟然是大明的贴心小棉袄，这就不太合适下狠手了。
　　注2。　明朝的官职是绝对没有大将军这个官职的，但左都督是不是最高，实在没底。万万别当真。


第85章　更漫长的斗争
　　“那个谁谁谁；　传朕的圣旨。”胡一一厉声道。
　　“烧毁所有孔子庙宇；　烧毁所有儒家书籍，朕要焚书坑儒！”
　　周皇后差点晕倒。
　　水美纪阻止，反儒可不是杀辫子；　随便造谣就搞定，和天下文人作对；　步子跨太大，小心要摔跤。
　　周皇后死命点头，把所有问题都怪到儒家身上；　未免有些偏激；　毕竟儒教一统江湖；　朱熹的东西要归到孔学，王阳明的东西也要只能挂到孔学之下，一刀砍很容易把杂草和秧苗一起砍掉的。
　　胡一一冷笑：“那朕就用更阴狠的手段。”
　　周皇后快哭了。
　　小真真兴奋的点头：“好啊好啊；　我不用背《论语》了。”
　　……
　　南京。
　　柳如是与几个书生吟诗作画；　其乐融融；　众人忍不住一起夸奖柳如是，好一个才女。
　　柳如是微笑。
　　有书生走了进来；　脸色难看。
　　“教谕得了消息，今年的科举；　恐有大变。”
　　几个书生立刻没了吟诗的兴致：“怎么变？”
　　“京城今年百官考核；　圣上加试一题，‘法令者，民之命也’。圣上亲自审卷；　不合格者，当即降职。”
　　一群人茫然，四书五经中有这句‘法令者，民之命也’？
　　柳如是皱着眉头，完全没有听说过这句啊。
　　书生们惊恐不安，连考题出处都不知道，怎么破题？
　　“这是商鞅《字分》中的话。”报信的书生道，“听说教谕都查了好久，才知道这句话的出处。”
　　一群书生更茫然，商鞅？那颗葱？和朝廷的商公是什么关系？
　　报信的书生无奈道：“这是秦以前的法家。”
　　法家又是什么东西？
　　自问四书五经翻得烂熟的书生们，完全不知道法家是什么，哪里还有营私作对的雅兴，急忙去找教谕。
　　教谕叹气，问我也没用，我和你们一样，读孔圣的书长大的，诸子百家我倒是听说过名字，但也就听说而已，具体的学说观点，那是丝毫都不知道。
　　书生们大惊，难道以后科举要考法家？这下抓瞎了！
　　有书生当即质疑：“本朝科举，历来是以四书五经为主，朝廷怎么可以随意更改？”
　　这个愤怒，几乎是所有人的共同点。明明说好了教学大纲考试大纲，忽然在大纲外面出题，你丫的耍我啊！
　　“用法家的词句出题，这恐怕有辱圣人吧。”更有人皱着眉头道。
　　教谕冷笑不语，读书读傻了的人，绝对毫无前途，没有必要再搭理他。
　　“张兄所言甚是。”有人认真的点头，转身就去买法家书籍去了。
　　十年寒窗苦读是为了什么？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
　　真这么想的人，极少极少极少。
　　真要这么想，考毛个科举啊，在乡下做个教书先生，才是最好的为往圣继绝学吧？单纯少年郎，很快会被社会教做人。
　　绝大多数人读书，是为了学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是为了出人头地衣锦还乡，是为了披上官袍，成为人上人。
　　那还有什么疑问？
　　谁管考题是法家还是墨家的，只要完美答出了考题，能够考中秀才考中举人考中状元，什么都行！
　　柳如是记挂着科举的事情，干脆带了几个丫鬟，去了衙门。
　　衙门前早已挤满了人，不时有人大声的咒骂。
　　“女人考什么科举？女人怎么能当官？”
　　大骂的人，其实并不怎么在乎女人当官，最少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反对，更多的是对朝廷修改科举内容的愤慨，又不敢直接表示，只好拐弯抹角的找个由头大骂。
　　至于各朝其实一直都是有内宫女官的，这些当中破口大骂的，其实都是一些屡次考不中科举的穷秀才，那是真的不知道。
　　柳如是使人悄悄抄了榜文，心里扑通扑通的跳。
　　“不限身份，不限年龄，不限性别，唯才是举。”
　　这是代表她也可以考科举了？
　　或许该试试，这是一种新的活法。
　　收养她的名妓叫了柳如是过去：“我知道你历来以为自己才华盖世，诗才敏捷，这次朝廷开科举，你是定要去的，我也不来阻你的前程，只是我有一言定要告诉你。”
　　柳如是恭敬的等待教诲。
　　“诗词之道，从来和真正的才华无关，你几时听见朝中阁老以诗文著称？李白是什么官位？唐宋八大家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