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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帝她所向披靡[星际]-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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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放弃自己同胞这一决定。
可做出这个决定的是他的未婚妻,是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
他一时无法言语。
少今点点头,笑着道了声好。
他一愣,心里突然涌上无限的恐惧,颤声问:“你想做什么?”
少今没理,从藏宝器中拿出一柄光刀,一边不断加隔离罩一边手握帝棨冷声道:“诺帝国国民听令!”
在场除夫宙外所有人跪地大呼:“在!”
“所有人立刻撤退至地下安全中心!”
所有人一怔,猛地抬头。
少今把帝棨往前一推,拔高声音道:“听到没有!”
她是帝国领袖,所下之令无人敢抗,当下众人只能低头大声应道:“是!”
夫宙抓住她手臂,咬牙切齿道:“你想做什么?”
少今回头一笑,掰开他的手把帝棨塞到他手上,挑了挑眉:“交给你啦。”
他一慌:“帝棨是女帝的象征,你怎么能交给我?”
少今笑道:“因为它不仅象征着女帝,还象征着白翼虎族人的身份啊。”
他没听懂:“你这是什么意思?”
少今垂了垂眸:“夫宙,你喜欢我吗?”
他气笑道:“这不废话?我不喜欢你喜欢谁?”
少今昂着小脸对他笑:“那你答应我一件事。”
“嗯”
少今笑得娇媚,眼中却含着些微绝望痛苦:“等会儿你闭上眼睛,什么都不要看。”
他像是意识到了什么般,一下子白了脸:“我不答应!”
少今脸上的笑收了些:“那我就死在你面前。”
他觉得像是有人揪住他的心一般地疼,刚想说什么却被她轻轻捂住唇。
他第一次见少今哭得这么厉害、整张脸都是泪水。少今轻声求他:“你也走,不要看我,不然我真的会死在你面前……”
她的手都在颤抖,眼中的恳求让他心疼得无法呼吸。
他终于妥协,按着她的要求离开了。
少今给自己罩上保护层,收了隔离罩,转身持刀冲入那些感染者中。她不知自己砍了多少刀,只是看着眼前的人越来越少,直到最后一个人不剩。
她面无表情地用特定吸收器把他们的血液吸入其中,静了很久,瘫倒在地,看着眼前的几千具尸体,忽然仰天大笑。
她笑得眼泪都出来了。
世人都说之前的帝女少今——如今的帝今所向披靡无人能敌,如今看来,果然所向披靡!
天忽降大雨,少今跪在地上,面前铺满了同胞的尸体。
她终于忍不住失声痛哭。
夫宙找不到少今了。
全星系都在说帝今杀了几千同胞后便失踪了,甚至连婚礼都逃了。
族民们分成两派,一派认为虽痛惜这么多族民惨死却也理解少今所为;另一派虽然理解少今所为,却无法接受,毕竟她是女帝,是他们的领袖。
千渐帝国所有人一致认为少今的做法是对的,但她自己的国民,尤其是她的母族族民,大多难以接受。
怎么接受?二十万年来他们接受的教育便是要友爱族人、绝不伤害同胞。他们的先辈用鲜血换来了白翼虎族的未来,去世前像是约好了一般留下遗言:友爱同胞,看在他们的面上,无论如何请善待自己的族人。
这话一代代传下来,传了20万年,他们在这样的思想熏陶下成长,当他们最敬爱的女帝杀了几千同胞,他们怎么能接受?
他们宁愿被这些成了三命人的同胞咬,宁愿感染这种病毒,也不愿选择放弃他们。
夫宙也不知道自己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他信奉的道德告诉自己——少今所为不可原谅,可她的确解了千诺星系的危机。
只是如今,她走了。夫宙找遍全星系都没能找到她。
不过也是,她会易容,手段又高明,又是女帝,要是真想躲起来,谁能找得到她?
可是他想她。
婚礼的一切都已准备好。他的新郎服很帅气,她的新娘服很美,婚礼的布景是她最喜欢的。可她不见了。
他找了她十天。十天的时间,按现在的科技水平,他已经在全星系范围内搜索九次了,可还是没找到她。
最后他放弃了,搬了十几缸忘忧到房里,把自己灌得烂醉如泥。
第十五天,来索求见。
来索刚到他房门便闻见一阵忘忧的气味,不禁暗暗感叹,好不容易在一个角落里找到胡子拉碴不省人事的夫宙,壮了壮胆找来一盆冰水往他身上一泼。
夫宙醒了一半,剑眉倒竖,眼看就要发火。
来索忙呈上一本册子,肃然道:“帝护请看!”
夫宙接过来,坐在一摊冰水里呆呆地问他:“少今在这本书里面吗?”
来索:“……”他忍了忍,帮他翻到尾页,指着某块地方告诉他,“这是诺冰羽氏的家谱分册。这块地方原本写着帝尊的名字,但如今已经被擦去了。”
夫宙愣愣地看着他,像是还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来索从藏宝器从掏出一本厚厚的书,翻到某一页呈给夫宙看:“这一本是白翼虎族族谱分册,您看,帝尊的名字也被擦去了。”
“是谁干的?”
来索眼一闭心一横:“臣觉得是帝尊自己所为!””
夫宙心里大恸,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
来索干巴巴地安慰:“帝护莫急,诺帝国历任女帝的名册上帝尊的名字并未擦去。或许……或许帝尊还会回来。”
“或许?”
来索低着头不敢说话。
夫宙揪住他的领子:“你当真不知道少今去了哪儿?!”
来索对上他的眸子,肃然道:“臣发誓,臣当真不知道!”
夫宙的眸子一下子暗了下来,瘫坐在地上,沉默下来。
来索等了很久才敢告退,走到一半却又听见身后这个军中帝尊悲凉绝望的声音:“你说,为什么她能这么狠?”
来索不敢接话。
明明知道自己是他的命,知道自己走了他会疯掉,她还是一句话不说就离开了。
她从来不相信他,从来没想过要依赖他。
她不知道,就算他也心痛那些同胞,却更在意她,就算他真的觉得她做的是错的,也没办法放弃她。
为什么就不能带他一起走?
她现在好吗?带着那么多愧疚和痛苦离开,会过得好吗?
他心疼得快要死去。
来索叹口气,再度告别,离开房间轻轻关上门。
——————
少今易了容,去了毁后重建的白都大屠杀遇难者碑。
很多人去祭拜他们,都带着悲痛与心疼。
少今献上鲜花,恭恭敬敬拜了三拜,静静地看着这块巨碑。
身侧有几个女孩经过,她们在讨论女帝少今与她杀的几千同胞。
其实她不听也知道女孩们说了些什么,无非就是那些话,她连词都帮她们想好了。
少今真没去听她们都谈话内容,只微微仰起头看着这块巨碑。
她笑着说:“之前我请你们投胎到我这一代做我的族民,希望你们没听见那句话。”她垂下眸子,“原来不管生活水平有多高、科技有多强大、帝国有多强,我还是只能选择放弃少数族民保住大多数。”
她静了很久,冲他们挥手作别。
她想了会儿,还是偷偷回了帝宫。她潜到帝祠,里面是历任女帝的灵位。
她走到奈祖牌位那里,缓缓跪下,微笑道:“我知道您还活着,只是,我没办法找到您,所以只能在这牌位面前说了。”
她深吸一口气,在桌前抽出一张寄亡人。
寄亡人是传说中可以通达人鬼两界的纸,人们在上面写上自己想说的话,亡人便可以看到。
她的笔顿了很久,终于在上面写上:“待全星系度过大难,我便自尽以谢罪。”
少今静静地看着纸上的字很久,把它叠起来塞入牌位一侧的黑箱中,转身离开帝祠。
微风吹起帝祠的帐缦,一个白衣女子缓步而入,打开黑箱拿出最上面的那张纸,轻轻翻开。
良久,她轻笑一声,把纸摊在桌上,执笔在那行字下方写道:
“我不同意。”
☆、放我走
少今瞬移至来索的辅政君府,找遍他家都没找到来索这个妖艳的“女人”。她额上青筋暴起,咬牙切齿地回了帝宫,摸进了女帝大侍官云入的房子里。
云入还在睡,来索坐在她床边一脸深情地看着她。
少今默了默,揪住他耳朵把他提到外面一个僻静的角落,还在身周加了个隐形绝音罩。
来索一见是少今,激动地嗷嗷叫:“您去哪儿了?!”
少今没忍住把他拍飞两米远,气得浑身发抖:“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云入是个传统姑娘!你喜欢她有种就告诉她光明正大地去追她啊!男扮女装和她共处一室你是要逼死她吗?!”
来索静了很久,从地上爬起来,垂着头低声道:“我不敢。”
少今也沉默了。
云入是拓子君星人,很难接受男人扮女人这种操作,更难接受自己曾和一个男人同处一室甚至同床共枕过,要是知道了真相,别说喜欢他了,可能以后见到他都要绕道走了,再也不想和他有任何瓜葛。
来索咬了咬牙,第一次如此低声下气地求少今:“尊上,不要告诉云入,好吗?”
少今顿了顿,淡淡回他:“别人的感情我不掺和。你只要不做卑鄙的事,我就不会管你们。”
来索点点头:“多谢。”
两人陷入了沉默。良久,少今闭了闭眼,低声问道:“我想知道夫宙他……怎么样了?”
来索皱了皱眉:“很不好。”
少今浑身一僵。
“帝护找了您很多遍,最后实在找不到了就窝在府里喝得烂醉如泥。听帝护府的侍卫说,帝护喝醉了一直叫您的名字。”
少今把脸别开:“我懂了。最近帝国没事吧?”
来索肃然道:“帝尊放心,有我呢。”
少今拍拍他的肩膀,笑道:“有你辅政,是我之幸!”她说完这话静了很久,忽然轻轻地笑了。
“……帝尊您有话好好说,您这样笑简直不要太恐怖。”
少今挑了挑眉:“没什么了,只是终于下了决定而已。”
“?”
少今笑道:“我有些事情要去处理一下。”
来索已经习惯了,无奈道:“多久?”
“一个月。”
来索点点头:“我不能决策的大事会及时上报给你的。你放心去。”他顿了顿,别扭地补充,“你……你顺便去散散心,那件事不怪你,你没做错什么。而且你那些同胞也会很高兴你做了这个决定的。”
少今挑眉一笑:“知道了。我走了。”
“嗯。”
下一秒,少今便瞬移至帝护府。
夫宙躺倒在地上,嘴里喃喃念着少今的名字。
少今踏过一个个酒瓶走到他身边,轻轻蹲下来,细细地瞧他。
这个洁癖患者此刻胡子拉碴,浑身都是忘忧的味道,身上那件衣服还是她上次见他时候穿的。
少今小小声地骂他:“真脏!”她的手轻轻抚上他的脸。夫宙从军多年最是敏锐,就算醉成这样,被她这么一碰还是下意识狠狠抓住她的手腕,费力地睁开眼。
少今绝美的容颜出现在他视野里。他一愣,擦了擦眼睛,再睁眼看过去。
真的是她……她回来了。
他一下子哭出声来,猛地把她搂入怀里,搂得很紧很紧,像是要让她与自己融为一体。
这样她就跑不了了。
少今戳了戳他的肩:“你没洗澡,好脏耶!”
他哭得更大声了:“你……你……嫌弃我!”
少今哈哈大笑。
他都这么难过了,她还笑!
夫宙翻身把她抵在墙上,把她举高了一些,仰头刚想去吻她,却见这个小妖精已经捂住了嘴唇。
小妖精气鼓鼓地质问他:“你刷牙了没?!”
夫宙:“……”他怎么会喜欢上一个这么没良心的女人?
他把她抱下来重新放在自己腿上,修长的手臂圈着她,委屈道:“那你陪我去洗漱。”
他当真抱着她去了浴室,把她抱到小凳子上,刷牙洗脸完毕,缓缓走到她面前蹲下来。
少今怕怕地后缩:“你要做什么?”
他握着她的手触上他的衣扣,轻声央求:“帮我脱衣服。”
少今一呆。
夫宙不高兴了,搂着她的腰轻轻抵上墙壁,嘴唇离她很近很近,呼出的热气逼向她的脖颈。他的声音低沉:“我喝醉了没力气。你帮帮我。”
少今:“……”信你个鬼。
她还是伸出手替他褪去了衣裤,“可以了吗?大爷、祖宗!可以放我走了吗?”
他勾起嘴角,抱着她走向最大的浴池。
少今一愣,双手双脚扑棱扑棱:“我今天洗了澡!洗了澡!我在外面等你就好了!”
他没理,直接抱着她进了浴池。
少今低头看了看自己湿透了的衣裙。夫宙将她整个身体按向自己,轻声道:“帮我洗澡。”
少今:“……”
第二天早上,少今看了眼身侧睡得香甜的夫宙,小心翼翼地爬起来。
夫宙一下子就被惊醒了,伸手把她重新搂入怀里,迷迷糊糊地安慰她:“你不累吗?再睡一会儿,不会耽误多少事情的。”
少今背对着他静了很久,终于还是笑着说出了从昨晚就想告诉他的那句话:“夫宙,我不嫁了。”
他的眼睛瞬间睁开,神识一下子清醒过来,努力让声音平稳一些:“你刚刚说什么?”
少今转过身来对上他的眸子,淡淡地重复:“我不嫁给你了。”
长长的死寂过后,他猛地掩住她的樱唇,颤声道:“你累了,别说话了,睡觉吧。”
少今轻轻掰开他的手,笑得明媚动人,说出的话却字字如利刃插入他的心:“我很清醒。我真的不想嫁给你了。”
他握住耳朵转过身背对着她,疯了一般地吼:“你别说了!别说了!”
他声音一下子变低,变哽咽:“刚刚的一定都是假话,都是假的……你之前跟我说过的,愿意嫁给我,你说你爱我的!”
少今的心颤了一下。下一秒,她笑着继续插刀:“夫宙,说真的,我们解除婚约吧。”
这话一出,整个房间一片死寂。
过了很久,夫宙缓缓转过身,静静地看了会儿她那张美得出尘的脸,轻笑道:“那我昨天碰你时你为何不拒绝?”
因为不忍心啊。
少今笑道:“我说过我是个渣女啊,看到你对我这么深情,我怎么可能会拒绝你?”
夫宙眸子里染上一抹怒色,却还是在下一秒被压下,长长地呼出一口气。他的脸上重现温柔,语气平缓:“是不是因为那件事?你不用在意的,我不会因为这件事而放弃爱你,会一直陪着你。”
少今眸子一暗。
她身上背着杀孽,手上沾满了鲜血。而他,一直活在阳光下,是最正直干净的人。
她只想在即将到来的星际大战中最后一次保护族民,然后自杀谢罪。
她的生平自会公开于世,让后世人去评判她的功过。
既然要死,就不能祸害夫宙了。
少今笑得天真:“那件事的确是一部分原因。”
夫宙静静地看她。
“但最重要的是我在这件事后重新捡起了以前的梦想。”她笑道,“你知道我以前想干什么吗?我想孤独终老。”
他脸色煞白。
“当初我是真的喜欢你,也是真的想嫁给你,如今,我也是真的放下了,真的想一个人过这一辈子。”她眼神中俱是郑重,“所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累了。”
他双唇颤抖,眼眶红得不成样子:“我不能理解,也不可能放你走。”他下了床,从抽屉里找出一把匕首走到她面前。
他将柄塞进她手里,刀尖对准自己,笑着说:“你杀了我吧少今。你杀了我。这样成全了你也成全了我。”
少今的手微微发颤。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明空小可爱的营养液!爱你爱你!
☆、再追她一次
两行清泪自他眼中蓦然滑下,他轻笑道:“你这是舍不得吗?”
演戏是帝族人的特长。
少今先是一怔,然后像是仔细想了想,脸上带着三分不忍七分决绝:“当然舍不得,毕竟我曾经真的爱过你,而且你是诺帝国的人,我怎么可能会杀你?”
她脸上带上一抹恍惚的笑:“我是真的很想在卸任之后一个人逛遍全星际。”她轻轻掰开他的手,把匕首放在一边,微微昂起头,“你就答应我吧,嗯?”
少今笑得很温柔很美,但他看到那抹笑只觉自己的心都快被撕裂了。
她见他白着一张脸久久不回答,身子微微向前倾了些,像平常一样捏着他的袖子晃啊晃,灿烂笑着,声音软糯可爱:“答应我嘛~”
他心里抽痛,猛地别开脸,肩膀一耸一耸的。
少今听到他哽咽委屈的声音:“你就是欺负我爱你……你总是欺负我……从来都不懂我有多难过……”
她眼眶瞬间红了,努力默背着小时候学的心理学知识。她得演下去,她不能心软。
她拍了拍他的肩,声音听起来洒脱得很:“没事没事,不就是一个不喜欢你了的女人嘛!世界这么大,你还这么年轻,还怕找不到那个真正适合的女子?”
他没说话。
少今起身穿衣穿鞋,盯着背对着自己的他很久,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带上洒脱的笑意:“那……我走啦?”
他没回答。
她眼泪一下子出来,忙死死咬住嘴唇快步往外走,却在快到门口时被他叫住。
“少今!”他声音冰冷,“你要是踏出这门,我们就真的再也没可能了。”
她的脚步一下子顿住,咬咬牙想要继续向前走,脚却怎么也抬不起来。她的泪簌簌落下。
她几乎就要猛地回身重新扑进他怀里,脑海中却突然出现了那天的场景,挥之不去。
那么多同胞倒在血泊里,她的光刀上沾满了血……
她闭了闭眼,轻轻抬足,缓缓踏过了那道门槛,然后偏头用余光往后了他最后一眼,消失不见。
过了很久,夫宙把被子拨下去一点,看向房门。
她真的走了。
他面无表情地把被子一提盖过头,下一刻忽然大哭出声。
其实她今天要是冷冰冰地跟他说不爱他了,他就不会相信她的话。可她那样温柔那样笑着跟他说这些话,他便觉得,她应该是真的不喜欢他了。
放下吧,放下吧。她不是个好女孩,喜欢她干什么呢?
他在被窝里无数遍这样劝自己,逼自己去想她的不好。
她不好的地方多着呢——花心,总爱去招惹其他长得帅的男人,总让他吃醋;敏感多疑,连对他都有所保留;爱撒谎、自恋、心高气傲、不懂得低头……
他本来已经止了哭,可想她的坏想到最后,眼泪又开始流。
他想起那一天她说她怀孕了,怀了他的孩子。
那天她冰蓝色的眸子里只有他。他听见她凶巴巴的声音:“不过你可别想我孩子跟你姓!”
他那时候心软得一塌糊涂,回她说:“那我的子嗣该怎么办?”
“你找个喜欢的女孩子结婚不就行了?”她的笑俏皮得很,“实在找不到了可以跟我结婚呀。”
那时候的他脑袋轰地一声,明明听见了她说的每一个字,却又像是什么都没听懂。他茫然问她:“你刚刚……说什么?”
她难得严肃,目光却温柔,脸上带了一点粉暴露了她的羞涩和紧张,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显得调皮一点:“在跟你求婚呢。你听不出来吗?”
这一幕在他脑海中循环播放很久,最终定格在她的笑容那里。
他呆了很久,把旁边她的枕头拿来抱在怀里,闭了闭眼。
算了。
他都当了这么久都傻瓜了,也不介意继续当到死。
反正,要是让他忘记她,他也就和死了差不多了。
第二天,云入来帝护府求见夫宙,跟他商议解除婚约之事。
夫宙淡淡道:“本护认为,现在不是好时机。”
“帝护是怕各星球人听到此事后会发出一些不利于您和帝尊的言论?”她微笑道,“帝护不必担心,帝宫会派人引导舆论的,届时帝护府稍微配合一下便好。”
夫宙一噎,脸抽了抽。
少今执政多年,自然比他更懂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很多时候只是她不想管,想尽可能多地给族民权利。但若是她想插手,轻轻松松地就可以让族民跟着她走。
云入看出来了,低低地笑了一声:“帝护还放不下帝尊?”
他紧紧抿着唇。
云入有点纠结。她跟了少今多年,受少今的影响喜欢顺其自然,认为万物自有定数,不喜插手他人之事。可是少今对夫宙的感情她也看在眼里,很想帮他们一把。
她想了很久,眼一闭心一横,咬牙告诉他:“帝护,您若是想和帝尊在一起的话,还请您不管被她拒绝多少次都不要放弃。帝尊她……很喜欢您,到现在还是很喜欢。”
他的眸子瞬间一亮,下一秒却又暗了下去,低声道:“可是她……昨天都那样说了,她说已经不喜欢我了,她想一个人过这这辈子。”
云入叹道:“帝护,诺冰羽氏每个女子都是最好的演员。帝尊她更是厉害,随随便便演场戏就能让人当真,谁也看不出来。”
他怔怔地看着她。
“帝尊和您、和所有族民一样从刚学会说话那时起便背《人德》、《谏后世人》,她还背了《帝女德》,比你们其他所有人都懂‘义’这一字,也比你们都懂生命重要、要护着同胞。当初做出这个决定帝尊虽然没纠结很久,虽然没一脸愧疚难过,事后也没句歉语,但最心痛的一定是她。
“当初先帝把《帝女德》和《帝术》两本书摆在帝尊面前让她选,她选了一生正直爱民的奈祖在第二次星际大战后为警示后世帝女保持本心所撰的《帝女德》,直到后来,诺帝国几乎亡国,帝尊代母执政,为了保住三大星球不使国民沦为千渐帝国的奴隶,才打开载有无数帝王权术的《帝术》。
“帝尊在那之后一改之前的温和善良,行事变得果断狠辣。”
云入掩下不断涌上来的心疼,淡淡道:“帝护,帝尊毕竟是帝族人,又非一直生于和平年代,她的手上……沾了很多血,比你想象中的要多。”
她顿了顿,轻声问他,“您能接受这样的她吗?”
他一怔,然后笑了:“当然。”
云入的眼眶一下子红了,她深吸一口气,微笑道:“帝尊已经离开帝宫,据说是有事要去处理,地址是这个。”她把棨上的信息给夫宙看,轻声道,“望帝护一路直追,无论如何不能放弃。如此,帝尊便会重新回到您身边了。”
夫宙笑点点头:“侍官辛苦了。”
云入起身淡淡行礼告辞。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作者在线求评论~
☆、真假君女
少今这次出来是为了云岚君族的真君女——那日她在恋夕旅馆中见到的那个叫度盏的女孩。
前天度盏发来求助信,约她今天在她们初遇的地方——恋夕旅馆后院那片冰羽花旁见面。少今易了容赶去那里,却被拦在门口。
老板陪着笑:“姑娘,真是不好意思啊。我们今日不营业。”
少今不动声色地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会儿。
哦,有大人物在里面。
她笑道:“好的,多谢老板。”
“真是抱歉,姑娘慢走!”
她又是一笑,转身离开,却收到度盏发来的消息:“我已经在里面了。”
少今:“……”她认命地走到一个偏僻的角落,给自己加了个隐形罩,用帝棨瞬移到她们约定的地点。
五年过去,度盏长高了很多,却更瘦了一些。而且,她额间没有画象征着云岚君族女子尊贵身份的云岚花。
少今在她面前五步远处站定,脸上带了淡淡的笑:“云岚君族不肯认你?”
她听了这话,自嘲地笑了笑:“是我亲生母亲不肯认我。”她垂了垂眸,低声道,“她哭着跟我说了很多遍对不起,她说在她心里真正的女儿就是云岚白,她说她会给我一大笔钱,给我安排一个很好的去处。”
少今点点头:“意料之中。”她顿了顿,沉吟道,“可是,云岚若是君知道了你的才华,应该会认你啊。”
“是啊。”她面上一派不在意,声音却不稳,“可是我的亲生母亲跪下来求我不要夺了云岚白的宠爱啊。”
少今气笑了:“那你就答应了?我说怎么这几年你那里没什么动静?!原来你一直敛了锋芒,假装自己什么都不会?”
她垂下眸子。
少今一看她那表情就知道自己猜的是真的。
唉,失策失策。
少今想了想,放柔了语气跟她说:“云岚白幼时生了一场大病,当时君后求医都求到我诺冰羽帝族来了,帝凝给她做了手术之后,君后不眠不休十余日守在云岚白床前才等到她睁开眼睛。”
“云岚白天资聪颖又很有个性,算得一个军界的奇才。软弱没主见的君后不得云岚君喜欢,要不是因为云岚白一直护着她,她都不知道要被那些妃嫔欺负成什么样。这么多年来,君后一直依赖云岚白,把她当成自己唯一的依靠,所以就算知道你这些年因为她的亲生父母而过得很苦,也舍不得放弃她。”
度盏默不作声,找了块石头坐下来,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
少今盯着她的背影看了很久,走过去盘腿坐到她旁边的小径上,皱着眉问她:“你想让君后接受你,然后拥有一个真正的家?”
她不吱声。
少今沉默了。
她一沉默,度盏终于说话了:“你是不是觉得很无语?”
少今“嗯”了一声,懒洋洋道:“活在权力中心的人一般都觉得‘母爱’是个很俗的词,所以我看到你这样子觉得很新奇。”
她一下子就笑了:“一般都觉得?不知女帝您在不在这‘一般’的范围内呢?”
少今笑容微敛,挑了挑眉看着她。她没有半点恐惧地与少今对视。
下一刻少今嗤笑出声:“要是你能把这份勇气用在与你母后的博弈上,那该多好!”她噙着丝笑告诉她,“一味顺从你母后只会让她把你看得越来越轻,所以你有多优秀就显露出来,年轻人,难道你这时候还要谦让云岚白吗?”
她默然不语。
“你若想把你母后的心赢过来也不难,演场戏就行了。”少今兴奋地搓了搓手手,“首先,吊着你母后,不要给她眼神。她毕竟是你亲生母亲,虽然现在更看重云岚白,但见你这样不在意她肯定会难受,这一意难平那就肯定会对你伤心了:然后,你在正式场合依然对她只有礼节性恭敬,但可以设计她,让她不经意间看见你在她背后露出的渴望母爱的眼神。”
少今嘿嘿一笑:“她应该会既感动又心疼且欣慰,那你就成功一半了。你到时候找个时机和她聊聊你那些年受的苦,记得说得细致些、惹人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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